给夏油当妈的那些年(机机不修机)

“嗯，我明白了。”小夏油杰点点头，然后目光看向了装着黑色小球的精灵球，犹豫了一下，抓起它递到了百川暮的面前，“妈妈，这个……”
“嗯？怎么了？”
百川暮正在把两份儿童套餐摆在自己和小夏油杰的面前，就看到小夏油杰把精灵球递到了里面的面前，桌面上还摆着两只小火龙和一只皮卡丘，那么这个精灵球里面应该是空的。
她肚子挺饿的，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享用美食了，但小夏油杰把精灵球递给了她，百川暮就先把吃饭的事情放一放，从他手中接过了精灵球打开……

第10章 第十声妈
百川暮将精灵球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她看了一眼小夏油杰，猜测道：“小杰，你是想要把小火龙和皮卡丘收到精灵球里去吗？”
“唔……嗯，”小夏油杰唔嗯一声，然后点点头，又伸出手从百川暮手中接过那个“空”的精灵球，“我想要把小火龙收起来，皮卡丘先留在外面吧，因为它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哈哈，虽然皮卡丘是隐藏款盲盒，但是我觉得小火龙也很特别哦，它们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百川暮轻笑一声，将一份儿童套餐摆在了小夏油杰的面前，“那就先收起来吧，放在你的书包里，还是妈妈的挎包里呢？”
“那……一人一个吧。”小夏油杰想了想，说道。
小夏油杰把那个“空的”精灵球先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抓起其它精灵球，打开后把小火龙装进去，然后放到了百川暮的小挎包，另一个小火龙也被他装进了精灵球里，自己收到了书包里。
不过这样一来，桌子上的那只皮卡丘好像有一点孤单了……或许也不孤单，它被摆在两份儿童套餐的中间，正歪着脑袋看着百川暮和小夏油杰，看起来特别萌。
儿童套餐的餐具还提供湿巾，百川暮先给小夏油杰用湿巾擦了擦手，然后自己又简单擦了擦。
“那就开动吧～”
“嗯！我开动啦！”
儿童套餐的分量确实不是很多，感觉汉堡似乎还小上一圈？
这次联动是儿童套餐里，有一份炸鸡汉堡，一个蛋挞，一个牛奶布丁，还有一杯饮品，小夏油杰的是热的燕麦牛奶，而她的是杯冰可乐，冰块差不多放了半杯的量。
百川暮从盒子中拿出了汉堡，面包上面还有印了特别的图案，看着……好像是一只杰尼龟？不是很像，丑萌丑萌的。
她看了一眼小夏油杰手中的汉堡，他的汉堡面包上印的是妙蛙种子。
小火龙，皮卡丘，杰尼龟，还有妙蛙种子，哈哈哈，似乎变相的把这次联动的四只口袋妖怪给集齐了。
小夏油杰已经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汉堡，能够听到汉堡里面炸鸡的脆脆的响声，光是听声音，就能想象到有多么好吃，再看到小夏油杰脸上洋溢的幸福的笑容，那美味好像更加具体了。
百川暮嘴角微微勾起，轻笑一声之后，也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大口汉堡，她饿坏了，一口就差不多吃掉了汉堡的二分之一。
面包松软，里面的炸鸡香酥可口，她能够更加清晰的去倾听咔咔的脆响声，汉堡不是很烫，入口的温度刚刚好，炸鸡部分外衣酥脆，但是鸡肉很嫩，完全不干不柴，只可惜并不是辣味的，百川暮的口味偏重口，而是简单的咸香味，配上酸甜的沙拉酱，和一片新鲜的生菜，滋味层次很丰富，让喜欢吃辣的百川暮也不由露出了笑容，那是对美味最真挚的无声赞美。
剩下的一半汉堡她吃得稍微慢了一点，分为了三口吃完。
吃完之后，百川暮感觉还有些意犹未尽，有种想要再买一份二儿童套餐的冲动，但是也就是想想而已，蛋挞和牛奶布丁还没有吃呢。
百川暮先喝了一口冰可乐，冰凉的可乐气泡在口中跳跃着，她的心情也不由变得喜悦起来，难怪说可乐是肥宅快乐水呢，还真是快乐源泉呢。
可惜快乐是短暂的，她一口气就喝完大半杯，剩下的基本上就是冰块，百川暮略感遗憾，有些想等下去超市买上一大瓶回去慢慢喝，但是要给小夏油杰起好带头作用呀，老是喝饮料并不好，就买一小瓶自己偷偷喝好了。
那个蛋挞还热乎着，还有点烫，不过百川暮觉得这种刚刚出炉不久蛋挞是最好吃的啦。
百川暮喜欢先去吃中间滑嫩的部分，那部分细腻柔软，充斥着蛋奶的香味，可惜就是太少了一点，一不留神就吃完了，外皮虽然也很酥脆，但是百川暮还是觉得稍微差点意思，或许先吃蛋挞皮再吃内馅会更好一点？
牛奶布丁的分量也不多，三勺子挖没了，牛奶的味道偏少，口感与其说是像布丁，又有点像果冻，比较Q弹。
感觉也就六.七分饱吧？
百川暮揉揉自己的肚子，也差不多了。
这边百川暮结束“战斗”了，旁边的小夏油杰的汉堡也才吃了一半，他吃得挺认真的，脸颊上都沾了一点沙拉酱还有炸鸡碎屑。
百川暮噗嗤一笑，对上小夏油杰的视线之后，道：“开心吗？”
“开心～”小夏油杰点点头，“希望能够天天吃这样好吃的……啊，我说说而已，妈妈不用在意的。”
百川暮想到了咒灵球的味道描述，神情不由变得严肃了几分，她道：“虽然不能天天吃麦当当，但是妈妈会尽量每天做好吃的给你的。”
“嗯！其实妈妈做的饭我都很爱吃！”
“嗯……”百川暮抿抿嘴，露出温和的笑容。
其实“她”过去真正意义上做饭次数不多，基本上都是预制菜，加热一下就好了。
方便倒是很方便，但味道和营养也会差一些。
这也是工作繁忙的无奈之举，不过之后就不用这样的了。
百川暮还是很有自信的，以前她在孤儿院也经常去厨房帮忙，还去中华街的餐馆打过零工，学过一手，厨艺虽然不说很好，但自认为不差，而且她现在有时间也有机会慢慢学习提高自己的厨艺了。
明天早上给小夏油杰做什么好吃的呢……
小夏油杰这餐还没有吃完，百川暮就开始计划他的下一餐该吃什么了。
不过冰箱里好像没什么食材吧？就连预制菜都没有了，“她”本来计划着今天接了小夏油杰放学后，去超市买一些回去的。
等小夏油杰吃完后，再去逛逛超市，顺便消消食，而且这个点的话，超市有不少东西会贴上打折的标签吧！希望她能够抢到不错而且又便宜的食材。
小夏油杰专心致志的吃着，汉堡吃完了，蛋挞也吃完了，只不过牛奶布丁他是吃不下了，喝完了燕麦牛奶后，他打了个饱嗝，那个牛奶布丁自然是归百川暮了。
百川暮又用湿巾给小夏油杰仔细擦擦脸蛋和小手。
小夏油杰把皮卡丘塞到了百川暮手里：“妈妈，你喜欢的皮卡丘。”
“谢谢小杰～不过妈妈最喜欢的是小杰啦！”
“嘿嘿～”
然后百川暮带着他离开了麦当当，走的时候还和店员小姐姐说了声拜拜。
在公交站等公交的时间里，百川暮有注意到，小夏油杰时不时摸摸口袋，他的口袋里鼓鼓囊囊的，好像是放了那个精灵球。
“小杰，好像很喜欢那个精灵球呢。”
“嗯……”
小夏油杰默默点点头，看着好像有点心事？不过也可能是累了吧？小孩子睡觉都比较早。
百川暮抬头看着路灯发呆，看着小虫子围着发光的灯泡打转，灯泡……圆的灯泡。
总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难道家里灯坏了，需要买灯泡换吗？
等等……
两只小火龙分别放在了两个精灵球里，她和小夏油杰的包里各放一个，皮卡丘被她握在手里，那……那剩下的那个精灵球应该是空的吧？
小杰之前还给她看过，确实是空的……空的……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她看不到呢！
百川暮总算反应过来了！
“小杰！”百川暮猛得侧身，按住小夏油杰的肩膀，因为激动，她的声音不由有些颤抖，“你……你口袋里那个精灵球……里面，不会装着咒灵球……吧？就那啥……黑色的小球？”

第11章 第十一声妈
“诶？”小夏油杰睁大了眼睛，嘴巴变成了O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妈妈露出这样焦急的神情。
其实小夏油杰有点惊喜的，这么说……妈妈看得到？
百川暮从小夏油杰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也注意到自己有些太过激动了，吓到了孩子就不好了。
她拍拍小夏油杰的肩膀，以示安抚，脸上的表情也恢复成正常，百川暮看着小夏油杰的眼睛，柔声问道：“小杰，你刚刚给妈妈看精灵球，是因为里面有什么东西吗？比如一个黑色有着金色碎屑的小球？”
她的语气还是透露出了细微的紧张。
没办法，只是一想到里面可能装着自己看不到的咒灵球，她也难免不激动紧张呀。
这……不是说术式觉醒是六岁左右……好像是四到六岁？
“嗯……”小夏油杰点了点头，表情还是有点呆呆的，他过了几秒才回过神来，拿出了装着咒灵球的精灵球，递到了百川暮的面前，“给……”
“咔嚓”一声轻响，精灵球被打开了，可是在百川暮的眼里，精灵球里面依旧是空的。
百川暮对上小夏油杰好奇的眼神，好像小夏油杰在等待自己为他解答这一切，只是……她真的看不见呀……
她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其实百川暮之前还抱有一点点幻想，说不定她这个穿越人士的金手指，是加在咒术天赋上的呢？不说成为和小夏油杰一样的咒灵操使，至少也得有咒力吧，也不用太强，能够混个辅助监督就足够了。
但是，事实证明百川暮还是想多了。
她就是一个除了脸蛋一无是处的笨蛋美人。
哦，她还有一个天赋异禀的宝贝鹅子，虽然这个鹅子后期可能会黑化……还可能屠猴子……而她则是那只猴子。
呜呜呜……
“我还以为妈妈看不到……太好了，原来妈妈也看得见……”
百川暮伸出手指戳了戳精灵球“空空”的内部，什么都没有戳到，也没有感受到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戳起来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小夏油杰看着百川暮的手指很自然的穿过了黑色的小球，他也跟着用手指戳戳小球，结结实实触碰到了，小夏油杰音隐约能够听到自己指甲和小球磕哒的声音。
小夏油杰垂下眼眸，看到这个黑色的小球，他就有一种想要把它吃下去的欲望。
他用指腹抚摸着黑色的小球，表面很光滑，如果忽略掉上面让人不舒服的气息，是个不错的玻璃弹珠，不过当玻璃弹珠玩的话偏大了一些。
……这个小球……妈妈好像刚刚叫它咒灵球？
咒灵是什么？
早熟的小夏油杰其实对现状感到略微恐慌的，第一次见到奇怪有些吓人的小怪物，而那个小怪物变成了他手中的咒灵球，而且……
刚刚有一个男人从他们面前走过，那个男人的的背上扒着一个像是婴儿的怪物，那只怪物可比眼球怪物要大多了！差不多和他一样大，而且还有六只手，紧紧擒住那人的脖子和手臂，他好像也感觉到了很重的负担，弯着腰走路，还时不时锤一下脖子和手臂，明明大约三四十岁，走路姿势和习惯像是六七十岁的老人。
更让小夏油杰不安的是，妈妈和那个人看不到好像那个婴儿怪物……为什么？
不过幸好，现在小夏油杰放心了，妈妈似乎了解情况，她虽然看不到怪物，但是能够看到咒灵球，这让他安心了许多。
小夏油杰刚刚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踌躇半天的百川暮开口了。
“小杰，其实妈妈看不到这个黑色的小球。”
百川暮还是决定告诉小夏油杰实情。
说一个谎言，就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弥补。
“嗯？！”小夏油杰脸上的错愕比刚刚还要明显，他张大了嘴巴，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缺了一颗牙齿的牙床，“可是妈妈，你不是把小球样子描绘出来了吗？”
“唔……这个……”百川暮也不知道该如何和小夏油杰解释。
百川暮看着他清澈的双眼，她抿抿嘴，还是不想用谎言来欺骗他，但百川暮又不能告诉他真相，总不能告诉小夏油杰他其实漫画里的人物吧？而且后期还会变成反派。
她吞吞吐吐地说道：“妈妈我是看不到，但是我知道……这个黑色的小球，其实是咒灵球……或者叫做咒灵玉会比较适合？”
“咒灵玉？咒灵是什么？就是我刚刚那个小怪物吗？妈妈，这个咒灵玉是一个小眼球变成的，我就……轻轻一抓，它就在我手心凝聚成了咒灵玉。”小夏油杰还比划了一下小眼球咒灵的大小，“那个小眼球咒灵，差不多这么大。”
“那样的话，它应该是四级咒灵吧，”百川暮猜测道，还不忘夸奖小夏油杰，“小杰刚刚觉醒术式，就能轻松解决一只咒灵，很棒！”
“嘿嘿～”小夏油杰得到夸奖很开心，他好奇地问道，“妈妈，四级咒灵是最弱的吗吗？咒灵是怎么分级的呀？怎么判断它们的等级？”
“从低到高分为，四级，三级，二级，一级，特级，”百川暮无奈一笑，自己好像成为小夏油杰入坑咒术师的启蒙导师了，可她是个半吊子呀，“至于怎么判断……看它身上的咒力？看体型？妈妈也不是很确定，不过，小杰你要记住，越是像人的咒灵，也就越危险，尤其是那种可以和你进行交流的。要记住咒灵都是大坏蛋哦，它们从负面情绪中诞生，只会伤害人类。”
小夏油杰闻言，脸上露出了几分焦急：“妈妈，刚刚有一个路过的叔叔，肩膀上也有一只咒灵，而且很大一只！差不多有我这么大！它……它会伤害到那个叔叔吗？”
刚刚的路人身上也有一只咒灵吗？她完全没有察觉到异常呀！
“可能……会？也可能只是让他很不舒服而已，比如感觉腰酸背疼……”
小夏油杰低下头，能够看出来他有些失落，又或者说是自责，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我……我刚刚应该拦住那个叔叔，帮帮他的……我可以帮助他的，但是那只咒灵……它比小眼球要大很多，而且还有点凶……”
之前隔着一层玻璃，小眼球咒灵表现有些呆呆的，看着丑萌丑萌的。
又或者因为他能够感觉到它很弱，所以才完全不害怕它。
但是那只婴儿咒灵散发出来的气息很不一样，他在看到它的时候，不由放轻了呼吸，还伸进口袋里抓住了精灵球，心想如果那只婴儿咒灵扑过来的话，就把精灵球丢出去，让那只小眼球咒灵和婴儿咒灵战斗。
小眼球咒灵：……？
那只婴儿咒灵的六只手虽然短短的，但很粗壮，看着很有力气，它眼睛深邃，黑眼圈很重，眼珠子小的几乎看不见，看向小夏油杰的时候，还发出了尖细的如同笑声一般的低语。
小夏油杰当时被吓到了，没听清楚它念叨的是什么。
“我有点害怕它……因为害怕……所以退缩了……我本来可以帮助他的……是我的错……”
“小杰，怎么可能是你的错呢？会感到恐惧很正常，”百川暮将小夏油杰揽住了怀里，拍拍他的背，柔声说道，“我们家小杰真是个善良温柔的好孩子，妈妈知道你想要帮助他人的心愿，但是妈妈不希望你因为想要帮助他人而让自己承受太多负担……”
虽然小夏油杰现在依旧觉得那只婴儿咒灵一些可怕，但是他还是鼓起勇气，用颤抖的声音说道：“那我应该去把那只怪物……咒灵，也变成咒灵玉吗？妈妈，我、我想要去帮助那个叔叔，他看不到那只咒灵的……”
百川暮垂下眼眸，说出了真实想法：“小杰……其实妈妈不希望你做这些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离这些事远远的……”
“但是，那个叔叔……妈妈，你也看不见咒灵的吧？我想要保护其他看不见的人，最重要的是，我想要保护妈妈。”小夏油杰认真道，声音中的颤音消失了，尤其是最后一句话的，语气十分坚定。
“会很辛苦的……”百川暮的声音近于咛喃，很轻，好像在回忆过往，“咒术师没有无悔的死亡……”
“咒术师……没有无悔的死亡……”小夏油杰轻声重复了一遍百川暮说的话，然后陷入了思考之中，过了一会，他突然冒出来一句，“原来是因为这个吗？妈妈才不希望我走上咒术师的路吗？”
百川暮没听明白，但她觉得小夏油杰说的“因为这个”，应该不是单纯指“咒术师没有无悔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