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美人儿虽傻了些,但生得实在漂亮,他倒是想一人多享用一段时日。
想到此,瘦猴搓了搓手,露出三分淫笑。
麦秋看着,甜笑不语。
她拉着卫锒的手,低声哄慰:“三爷可累了饿了?”
卫锒摇头,乖巧跟麦秋向前走着。麦秋为他擦了额头汗水,又看向瘦猴:“你们家中可还有人在?若有人让他们给我家三爷烧些热水。”
“呵。”
瘦猴嗤笑:“没人,就咱兄弟六个,一会儿回到家我可亲自帮你家三爷烧水。”
黄牙男子闻言,眼神阴狠。
几人走了颇远,途中麦秋几次不耐烦都被瘦猴哄得露出笑颜,直至一行人走到一处人迹罕至,半山腰起的砖瓦房时,黄牙才阴恻恻说了声到了。
麦秋道:“你们几人穿得不错,怎的住在这种地方?”
卫锒已经累得眼前发直,麦秋状似心疼地摸着他的面颊,语气温软:“不累不累,咱们进去找个屋子歇一会儿。”
也不管黄牙几人反应,麦秋扯着卫锒的手大步走进院子。
这处院子外头看去好似破败不堪,但内中修建得还算精致,麦秋拉着卫锒将他送入一个看着最为整洁的房间。
“你先歇会儿,待餐食好了我唤你起来。”
“阿香也睡。”
卫锒眨着眼,已十分困倦的模样。
他拉着麦秋的手不松,好似时刻都不能分开一般,他的依恋都写在面上,麦秋看着愈发欢喜。
哄着卫锒歇下,麦秋这方笑着离开房间。
见她出来,瘦猴迫不及待向前扑去,将人抱个满怀。
“好妹妹,让哥哥亲香亲香。”
“等下。”
推开瘦猴的脸,麦秋道:“你先去给我烧些水来。”
她边说,便褪下轻薄软衫,只穿着件贴身小衣站在院中。
少女肌肤皙白如凝脂,日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瘦猴激动万分,想要再上前,麦秋却是开口唤了先前那面容端正的男子。
“我二人一起。”
“什……什么?”
那端正男子被麦秋这话说得一愣,麦秋眨着眼:“让他给我二人烧了水来,我二人一起沐浴。”
她一双圆眼多情妩媚,又透着少女独有的天真和魅惑,如今只穿着件小衣笑盈盈看向那男子,早将院中几人魂儿勾得不知飞去哪里了。
麦秋出手阔绰,生得又远非寻常人家的姑娘能比,一见便知是大户人家娇养的千金小姐。
如今这般赤裸裸诱惑着几人,使得那端正男子急急喘息,却是不敢上前。
他视线不停在瘦猴和黄牙之间来回游移,哪怕赤红着一双眼,也强忍着不敢造次。
“没用的东西,凭白生了张好面容。”
麦秋竖眉呵斥,方才还甜甜笑着的模样转瞬消散,变得颇为高傲。
她指着瘦猴,眉目冷淡:“你去杀了他,杀了他后你来陪我。”
这一句犹如丢石入海,瞬时掀起万般波澜。
端正男子一愣,瘦猴也是一愣,还不等二人反应,麦秋又道:“愣着做什么?一个没胆,难不成一窝都是废物?”
她言语先是狠厉非常,转瞬又恢复几分笑意:“你二人,谁赢了,谁来陪我。”
说完,她又看向黄牙身边更为老实的男人:“你去给我打些水来,我要沐浴。”
“你。”
抬手招了招黄牙,麦秋道:“你过来陪我一起。”
拍了拍身旁的凳子,麦秋将位置让给黄牙。
黄牙刚坐下,麦秋便转头朝着他妩媚一笑:“你虽生得难看了些,但比之他二人倒更像是个男人。”
黄牙面皮一抽,眸中竟诡异的生出些得意。
男人面皮好看算得了什么,有了血性和气魄才是真男人。
“待会儿你更能知道,爷有多威风,多男人。”
瘦猴见麦秋跟黄牙已在身后调笑起来,心中又急又气,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狠厉。
他看向端正男子,突然向院中跑去。
那端正男子也好似反应过来,狰狞着去追。
院中有一水缸,缸中放了些锄头镰刀等凶物,瘦猴从缸中抽出一把镰刀,转过身看都不看抬手便是一挥。
猩红血液四处飞溅,黄牙看得眼皮猛地一动。
麦秋却是笑着站起身鼓掌拍手叫好:“好哥哥,当真威猛。”
仿佛受到了鼓舞,瘦猴面上愈发狠厉,而那端正男子也因受伤而被激发出了血性。
院中第四人见状暗道不好,躬着腰身假装帮麦秋打水去了。
瘦猴两人在院中厮杀起来,黄牙越看越觉得境况不对,可麦秋笑得天真无邪,满院都是她悦耳的鼓励声。
黄牙愈发心惊,可仗着所谓的“血性”和“男子气概”也只能随着麦秋叫好。
总不能一个娇媚姑娘家都不怕,他一个男子却大惊小怪起来。
瘦猴先前还有些优势,可他手段虽狠,但身体却是不如那端正男子强健,不多会儿二人便分出胜负。
瘦猴躺在地上,鲜血直流,人也全然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
“厉害厉害,你果真厉害。”
麦秋拍着手,笑得一双眼如新月一般娇甜。
无人发觉,本该是一群恶人,却从见到麦秋那一刻起,所有人都开始被她牵着鼻子走……
那端正男子杀红了眼,身上满是被瘦猴鲜血迸溅的血迹浸染成的斑驳红色。
麦秋扯了巾帕,赤着手臂上前为那男子擦干净面上血渍。
她趴在端正男子胸前,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杀了黄牙,我就是你的了。”
说完,麦秋伸出手指抹过他唇边,将他唇上血液抹去。
那男子已杀红了眼,他胸膛剧烈起伏,脑中回想的全是黄牙兄弟二人平日对自己的蹂躏和打骂。
麦秋笑着捏了捏男人耳垂,那男子忽而打了个激灵,对麦秋愈发势在必得。
“你疯了?你被这妖女蛊惑了,我们全都中了她的计。”
见杀红眼的人提着沾满鲜血的镰刀走向自己,黄牙大声喊叫,可一人生了杀心,他人便再不可能冷静下来,不过一会儿黄牙便与他在院中厮杀开。
麦秋咯咯笑着走到一旁,笑看那端正男子一刀刀砍向黄牙。
“屋中还有一个。”
端正男子满身鲜血,看着麦秋的笑脸索性进屋将最后之人也送下黄泉。
“我将他们都杀了。”
麦秋甜笑:“他们坏事做尽,当死。”
拉起男人的手,麦秋把人推到厨房水缸前。
“你身上好多血,我帮你清洗干净。”
少女语气温柔,扯了身旁的粗布帮着男人脱下衣衫,一点点擦拭着他身上红褐相间的血痂。
“你身上好多伤,可是他们弄的?”
端正男子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麦秋让他坐进水缸中,一下下摸着他的头发:“日后无人会这般对你了,日后再无人会欺辱你了。”
那男人听着麦秋这话,抓过她的手腕眼红落泪。
“你头上还有些脏污。”
伸出手,麦秋轻轻抚着男人的后脑。
男人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温柔抚触,正心荡神驰间,突然觉着头上一凉。
下一瞬,便什么都不知晓了。
麦秋看着直直砍在男人头顶的镰刀,笑得娇美异常。
一群乌合之众,贪婪、好色、胆怯、自大,这等人若是在朝凤,根本活不过半日。
从地上捡起先前脱下的衣衫,麦秋推门进了卫锒所在的屋子。
屋中卫锒睡得十分香沉,偶尔还会呼呼打鼾。
麦秋瞧着,轻哼一声又走出门外。
还有两个看起来尚算精明魁梧的,被她早早打发出去,她还要等着两人呢。
半披散着衣裳寻了把铁叉,麦秋坐在了院子门口。
香脂铺与春和楼是完全相反的两个地方,二人多会一前一后回来。
麦秋百无聊赖坐在门内,等着屋外动静。
许久许久,直到太阳落山才有人嘟嘟囔囔靠近门前。麦秋提起尖锐铁叉,在那男人刚推门毫无设防之时,将人毙在门口……
“阿香。”
卫锒睡了大半日,醒后惺忪走出房间。
他刚走到院子就觉到处都是血腥味。
心中正有些怕时,麦秋出声唤他。
“来这里。”
卫锒惺忪着眼,走到麦秋所在的房间。
“过来擦擦面,清醒一下。”
寻了块干净软巾,麦秋细细为卫锒擦去面上汗水。
“睡得可好?”
“好。”
卫锒皱着眉:“阿香,外面什么味道?那些人呢?”
“什么味道?我怎的不曾闻见?”
将卫锒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净,麦秋捏着他面颊哼笑:“天色晚了,那些人回家去了。”
“那我们不回家吗?”
“明日吧,明日带你去玩。”
卫锒愣愣点头,抱着麦秋的腰哼唧着:“阿香,以后抱着睡。”
他已经习惯二人日日抱在一起入睡再醒来,今日醒来时没见她在,心中甚为不适。
“哼,你方才睡得倒香,不知我多累。”
卫锒瓮声瓮气:“你做什么去了?”
麦秋指着床上寻来的一堆财物,笑着道:“给你寻晶亮的东西去了。”
见有玩意,卫锒双眸一亮,高兴上前一点点摆弄。
“卫锒?”
“嗯?”
麦秋坐在一旁,眼睛水盈盈的:“日后若我有难,你可会保护我?”
“会保护阿香。”
“你可知保护二字为何意?”
“嗯……”
抓着堆成一小堆的珍珠碎银,卫锒略有些迷惑。
他也不知什么是保护,想不懂的就转头去问麦秋:“为何意?”
“唔……”
麦秋想着仲吕、维夏还有槐序、巳月等人的模样,眉心紧拧。
她想了许久,嘟囔着道:“大抵就是为了两个人不分开,而做的各种努力。”
“什么努力?”
麦秋怒瞪卫锒:“为了能够不分开,而做尽一切,便是努力。”
“不分开。”
卫锒憨憨一笑:“锒儿不想跟阿香分开,只跟阿香在一起。”
“哼。”
见卫锒这般说,麦秋上前揽住他脖颈,细细咬着他的唇。
“傻子。”
卫锒不懂什么是保护,怕今生也不会保护她。
可卫锒也不会厌恶她,不会如南院那个女人一样日日辱骂诅咒她,也不会跟朝凤里的人一般,一面想利用她,一面又无时无刻不想杀了她。
“傻子?”
“嗯?”
卫锒痴痴抬头,麦秋描摹着他的眼,语气蛊惑:“那些个珍珠,给我吧。”
“都给阿香。”
少年嘿嘿一笑,抓着自己喜欢的物件不停塞给麦秋。
麦秋将那些东西一一装进包裹中,二人在屋子里度一夜春宵,第二日醒来,这方换了寻常衣衫走出满是血腥的院子。
“阿香好了吗?”
麦秋放下遮住卫锒双眼的手,将院门关了起来。
“阿香,为什么要闭着眼。”
“阿香,我们今日回府吗?”
“阿香,锒儿肚子饿。”
“阿香……”
卫锒一人喃喃一路,麦秋只笑盈盈听着,若是心情好便应上几句,若是心情不好便唤几句傻子。
可大多时候,她心情都算不错。
她想,她今生怕是难找到可一直护着自己的人了,但无妨。
无人护她,但她可护着傻子呀。
无人保护她,她便来保护傻子。
傻子属于她,可一生陪着她,便足够了呀。
“傻子……”
“阿香。”
“我们去南边看看吧?”
“今日不回家吗?”
“今日不回,明日不回,后日不知。”
“可锒儿想回去见娘娘和阿兄。”
麦秋摸着下巴,轻哼道:“那等生了孩儿吧,等生了孩儿我们就回上京去……”
花跃庭下朝回府,就见傅知溪又抱着账本坐在书案前。
她往日虽也做些理家之事,可不若有了身孕后这般上心。
若是先前,花跃庭定会乐于对方对他、对花家有了份别样归属,可如今这人正有孕,他倒是不愿傅知溪多多操劳。
上前将账本从她手中抽走,花跃庭道:“既有了身孕便多歇歇,此时不可劳累。”
将人从椅上抱起,花跃庭轻手轻脚把人放在美人榻上。
傅知溪正想起身,却又被他重新按下。
“让我抱一会儿。”
将头埋在傅知溪怀中,花跃庭做了个小心虚扶的动作。
“你今儿腰腿可还疼?”
“不疼。”
她月份渐大,身体愈发疲累,时常会感到腰酸腿痛,这几日腿脚又开始浮肿,着实痛苦了些。
可傅知溪本就是个安静的性子,即便如此也甚少跟花跃庭抱怨什么,只是会在身体不适的时候寻些事情做,不让自己将全部心神放在痛楚上。
她越是这般,花跃庭越是怜惜。
“我帮你按按腿脚。”
男人翘着小指,小心翼翼捏着她的腿脚,傅知溪看着微微垂眸。
先前他发现自己腿脚浮肿,便自告奋勇要帮她按摩消肿,可花跃庭手劲大又不知如何收力,常常按得她疼痛难忍。
她性子沉,平时也不愿多说什么,花跃庭按得痛,她便忍着。
自她有孕后,花跃庭便与她分了房,每每帮她按过后便匆匆离去。是以几日都没发现她腿上已见青紫。
前几日发现时,花跃庭很是气闷一阵。
二人难得的吵了起来。
傅知溪看着花跃庭的动作,自顾沉默,倒是花跃庭捏着捏着,又忍不住撩开她的裤脚去看。
见上头并无伤痕后,花跃庭嘟囔道:“女子就是娇贵,我分明未使多大力气。”
说着,他两手小指翘得更加高,动作也愈发轻柔起来。
“与你无关,是傅家女皮肉都过于细嫩。”
傅知溪不曾抬头,只是淡淡接了一句。
花跃庭闻言,眉心先是一蹙,随即又扬起唇角看向傅知溪。
她是个寡言少语的,可花跃庭却偏偏愿意逼着她多开口讲话。只是她未有孕前使得手段未免恶劣了些,如今不能再使便是。
想起自己往日所作所为,花跃庭心头一热,却又很快将那股燥意强压下去。
他以前,常迫她讲些傅家事,傅知溪不耐烦,他便一点点从她口中抠那些个过往。
如今虽不敢说熟知她全部过去,但八九分了解总是有的。
傅家女皮肉细嫩,是因为傅家一直给她们用些不知名药浴。
但花跃庭心思不在此,而是在傅知溪为他开解。
“你这般很好。”
傅知溪抬头,就见花跃庭咧着嘴继续道:“可见我前几日的话不曾白说。”
他手劲大,按得她满腿青紫,她却仍不声不响,若非他那日生了些歪心,竟还不知呢。
花跃庭道:“我那日说我二人日后要长久一起,你若一直不言不语独自承受一切,我们必会渐行渐远。”
“人若生了猜忌,便再难消弭。”
花跃庭轻柔动作,面上尽是笑容:“人与人之间相处,并不怕生了摩擦嫌隙,可就怕你将这东西独自放在心里揣摩咀嚼,待揣摩得变了味儿,偏了道,也就离分崩离析不远了。”
“人都是这般越想越偏,越偏又越要想,最后结局必然是分道扬镳。”
“所以你不告诉我,我怎会知晓你疼?但你今儿开解我,我就知你心中有我,不愿让我心忧自责。”
“……”
傅知溪敛眸,微微张唇后又无奈闭上了嘴。
花跃庭却是不管那些,径自说得开怀。
“你方才这般就很好,可见你如今也是生了与我好好走下去的决心。”
傅知溪闻言,低头看了眼隆起的小腹。
她并非那等一个孩子就会被牵扯一生的人,可花跃庭说得不错,她的确在一步步尝试接受这个男人。
朝凤时候教会她一个道理,那便是顺势而为,必比顶风而上省时省力。
花跃庭虽偶尔油嘴滑舌令她厌恶,可……
花府总好过朝凤,花跃庭也总好过许多人。在花府生活,除了偶尔令人心烦,再无别处有令她难忍的地方。
如今为止,在花家,在花跃庭身边……都尚可。
见她出神,花跃庭轻笑:“你知我最喜你哪一处?”
“你这人虽然木讷了些,但却通透,虽心冷了些,却不寡情。”
“通透之人总惹人喜爱,你亦如此。”
她不会因噎废食,也不会一直沉溺在往昔痛苦之中。傅家未灭时,她选择独善其身,而世子跟世子妃联手倾覆傅府,她便出面帮着出谋划策。
她清醒聪慧,自然也足够果断冷静。
这女人,着实令他着迷。
花跃庭这般想着,便捧了傅知溪的面颊深吻过去。
二人唇齿交融,亲密无间。
傅知溪虽不习惯,但……
总也在慢慢习惯。
“只可惜……”
二人分开,气息微乱,花跃庭一点点摩挲着傅知溪脊背,让人躺在自己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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