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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娇笼/嫁给反派世子后我一刀一个(任欢游)


“你这是怎的了?”
少年面露担忧:“可是今儿有什么不顺的?”
云纤按着眉心,很是烦闷,片刻后方将今日事转述给卫铎听。
“我已为那小戏子求情,可她为何要喝下傅知霓手中的热茶?”
她眉宇间带着不解,看向卫铎似有心痛。
“你心性良善,想不到也不稀奇。”
云纤垂下眸,听卫铎细细讲述这当中关系。
许多事她并非不懂,只是深谙夫妻相处之道罢了。卫铎年少又有伤在身,难免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而她看似一直将卫铎奉为自己的唯一依靠,却不过是在一步步蚕食卫铎,让他更为依赖她而已。
果然,卫铎再开口时语气满是哄慰与疼惜:“通常见客,知礼数的人家不会只派出一个小旦,今日唯有这名唤春仙的戏子一人,本就不寻常。”
“你说那戏子见了傅知霓便十分惧怕,多是往日戏班子里曾有人吃过傅知霓的亏。”
“我猜测多是戏班中人知晓她的行事手段,无奈之下只能推出一人保全其他。”
“而那春仙如此利落喝下滚烫热茶,多是因为她知道若自己不喝,后面还会有更麻烦的事在等待着她。”
云纤皱眉:“那孙家就不知傅知霓的为人?”
“许是知,许是不知。她那句世子妃想听戏,本就是在推脱,想来平日也多行这种事。”
“且就算孙大人孙夫人看出什么,也只会叫好。”
“傅知霓应是用多了这种手段,才让孙谦害怕成这般。而孙大人夫妇见孙谦被新妇管得乖顺,只有高兴的份儿。”
云纤按着眉心,一时讲不出什么。
卫铎见她心烦,拉过她的手握在手中,云纤低头看着,突然想起马车中一幕。
“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想想今日傅鸾笙与傅知霓的试探。”
“我想不明白。”
云纤叹息:“我知今日傅知霓相邀,是我四人互相试探,可我实在想不明白,除了为朝凤里的傅家女炒那莫须有的贤德之名,她二人还能做些什么。”
“是在试探我与傅知溪可能为傅家所用?”
卫铎摇头:“我觉得不像。”
他皱着眉:“你不觉得傅鸾笙与傅知霓二人针锋相对很不应该吗?”
“便是二人一个忠心耿耿为傅家,一个只为自己牟利,也不该如眼下这般。”
“若二人都为傅家,便更不该。”
“哪怕如你,一心想要颠覆朝凤,都未如此针对其他傅家女,此二人行事,当真奇怪。”
云纤道:“你这般说我也觉不妥,可我猜不出什么,想来跟傅鸾笙那句离开朝凤只是开始有关。”
“她二人皆外嫁多年,定对出嫁后的傅家安排有所接触,许是在这之上生了嫌隙。”
卫铎点头:“世间一切争夺皆难离权、钱、色、名。”
“傅家女盛名已在,应当不是为此,更非为色,那能让二人一路争锋的,多与钱权相关。”
“钱、权?”
云纤不解:“可傅家如此重名重利,却能做出克扣出嫁女陪嫁一事,想来已近山穷水尽之路。”
“能有什么钱财?”
“我不知。”
卫铎也看不透当中蹊跷,只能道一句顺其自然。
“眼下我们猜是猜不透的,但你无需着急,既说离开朝凤只是开始,那后续定会主动出击。我们只需要等着便好。”
云纤摇头,眼中泛红:“可我不知要等多久。”
“朝凤已开启下一代,且傅绍山兄弟以及傅寒嫡妻同时有身孕,便说明傅家胃口已越来越大了。”
同出三人,不知又要有多少南院男女、和婴孩要被害。
她不曾将傅二夫人的事细细说给卫铎听,眼下也无人能为她出一二主意。卫铎出身怕是不见得能接受“玉娇龙”这样一个青楼女子为岳母。
朝凤一日未能颠覆,她便一日只能将云家血仇搁置在后,对卫铎自也需小心谨慎。
而眼下知晓傅家女即便外嫁也并非脱离朝凤一事,让她心绪难平,明眼可预见后续还有许多琐事要发生。
且傅二夫人再度有孕也不合常理……
若想加快覆灭傅家的脚步,傅鸾笙、傅知霓此两只拦路虎她不能留,也不想留。
一切一切,已足够让人焦头烂额,心力交瘁。
云纤烦闷得厉害,卫铎见她如此,心疼开口让她一人补眠休息一番。
卫铎离开房中,银玉想要进屋侍奉云纤时,卫铎却道:“你同我来,我有些事问你。”

卫铎看着银玉,沉吟许久未能开口。
大婚当日他身受重伤,那一根无端出现、至此都未能查清的银针,存于他心中许久。他曾经猜测那根银针是母妃不愿他娶妻而下手,只是他救白榆乃是意外,这方受如此重伤。
可母妃能为他前途牺牲性命,便不似会做这等让他受伤的事。
卫铮曾怀疑那银针是知禾所放,他也并非没有怀疑过。
再继卫铮、花跃庭二人,他心中疑虑越发浓重。
最初打消他疑心的是此举不符合寻常人做法,可前有傅知霓暗害孙谦,后有傅知溪对花跃庭动手,他倒也真有些……
放在桌上的指尖下意识点了点,片刻后卫铎伸出手狠狠按在眉心。
“今日外出,你可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银玉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便蹙了眉头。
世子这般问,可是对世子妃不满?可他二人平日情投意合如胶似漆似的,怎的今日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银玉不知卫铎为什么会有此一问,可她一时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禀世子,奴婢未觉得有何不对。”
银玉低了头,轻声道:“就是离开孙家的时候,世子妃跟傅家二小姐说了几句奴婢听不懂的话。”
“都说了什么?”
银玉道:“世子妃问傅家二小姐朝凤新一代开始她有什么想说的,又问她恨不恨。”
“花小参将的夫人如何回答的?”
听卫铎这般问,银玉将心放在了腹中。
她道:“傅家二小姐说世子妃还未出朝凤,让世子妃出了朝凤莫再回头。”
“再无其他了?”
银玉低着头,视线瞥过自己的手腕,微微摇头。
按说她今儿曾自己下了马车,独留世子妃和李秀才在车上,此事应当禀告给世子。
可银玉觉得实在不妥。
李秀才平日便呆愣愣的,读书读得傻兮兮的模样,忘了府中给准备的拜礼好似只是个寻常意外。
可若她特意将此事说了,反倒给世子妃添一逸闻麻烦,又是何苦?
银玉左思右想都想不出这事的不寻常之处,便摇头再没说什么。
“我知晓了,你下去吧,伺候好世子妃她今儿个疲累。”
“奴婢领命。”
听了这话,银玉才反应过来世子并非怀疑世子妃,而是在心疼。许是怕孙府有不周到的地方,世子妃不方便说。
她心下安定,转头回云纤房中去了。
临出门时,银玉捏着手腕水头极佳的翡翠镯子,长舒一口气。
“世子妃醒了?”
听见内室传出声响,银玉撩起帷幔上前伺候。
“世子方才交代奴婢要好生侍奉世子妃,世子说您今日定十分疲惫。”
云纤闻言羞赧一笑。
见这二人甜甜蜜蜜,银玉悬着的心彻底放下,手脚轻快地帮云纤换了衣裳。
“世子去了何处?”
“世子还在小书房,世子妃可是有事?”
云纤摇头,坐到屋中书案前拿了笔墨琢磨起傅鸾笙和傅知霓来。
她方才没能睡下,倒是想出个能折了傅知霓的办法。
正在纸上写写画画时,单嬷嬷走了过来。
“过几日便是端阳节了,江侧妃吩咐老奴将府中大宴菜单拿来给世子妃过目。”
云纤闻言笑道:“江侧妃做主便好,我没有什么意见。”
江月楼打理王府多年,整个湘王府上下有条不紊,甚少有什么纰漏,今儿来问她也不过以示尊重,若她指指点点便失了风度。
虽云纤也曾为郁诗容的慈母之心动容,可湘王府众人不得不承认自从湘王妃过世后,整个王府愈发规矩起来。
“世子妃初嫁入王府第一年,侧妃娘娘不知您的口味,世子妃看看,若无其他要改动之处可加几样合您胃口的。”
单嬷嬷提点,云纤便也顺势写了三两样菜色上去。
说起端阳节,她难免想到傅知溪,只是对方今日置身事外的态度已十分明显,若她再强拉对方与自己一起,怕反要将人推到对面去。
轻叹一声罢了,云纤继续提笔将脑中计划落于纸面,以便梳理。
卫铎回房时就见她伏案苦思。
“这是做什么?”
云纤道:“我想到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先去掉傅家一条臂膀。”
“傅知娆就要及笄,我不想再等下去。”
将手中纸张递给卫铎,云纤继续开口:“另外我想要回傅家一趟,你可愿陪我?”
“昨日听闻我娘亲有孕我十分惊讶,自从爹爹坚持将我送入朝凤后,娘亲便与他决裂,眼下有孕我觉得实非她性情。”
“我娘亲是个坚韧的,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所以我心中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见云纤满心只为傅家事忧虑,卫铎渐渐放下旁的心思。
人生在世绝不可非黑即白,偶尔学着模糊了界限,方能让人让己活得轻松三分。
卫铎扬起唇,温雅一笑:“端阳节前后我二人可选一日拜访,既全了礼数也不突兀。”
“多谢。”
云纤伸出手,双眸晶亮看着卫铎。
“你这般……”
少年一笑,上前将人拥进怀中:“我二人是夫妻,既是夫妻谈何谢字?”
“你今日疲累,莫再操劳。”
“我知晓了,你先歇息,我还有些事需再想想。”
一夜未眠,终于让云纤想出一妥善办法。
后几日王府忙着端阳节所需物品,云纤便暗中向单嬷嬷讨教上京各家境况。跟着单嬷嬷学了几日,让她对上京氏族有了不少了解。
只是如今时机未到,只能按兵不动。
端阳节当日,秋苓一早便来秋水居寻了云纤。
“世子妃,江侧妃让奴婢来唤您,说若您忙完且无事,可去正堂帮她给下人发发赏钱。”
“我已无事,眼下便与你一起过去。”
为下人发赏钱是个好差事,看江月楼如此怕是有心将王府中馈交给自己。
云纤略一思索,很快跟秋苓一起离开。
二人方走出秋水居正堂,便见麦秋走了过来。

“见过世子妃,见过秋苓姐姐。”
麦秋嘴甜道:“世子妃吩咐奴婢在这里等候,如今可是一切妥当了?”
云纤微微蹙眉,不知麦秋又准备做些什么。
“秋苓姐姐,我与你们一起。”
接过银玉手中的提篮,麦秋乖巧站在云纤身边。
她一双圆眼生得灵动水润,装起乖来很是无害,秋苓见此点了点头,云纤沉默一瞬道:“世子昨日有些腿痛,银玉你去吩咐促织,让促织出门时给世子带一条软垫。”
银玉点头应是,看了眼麦秋后转身离开。
“走吧。”
说完,三人离了秋水居。
云纤已有段时日未见江月楼,今日再见只觉她不复往日意气风发,好似突然憔悴许多似的。她一双眼略有黯淡,唯独见了卫锒时候可恢复几分光亮。
眼下卫锒正在院中玩着弹弓,他虽心智不全但也被江月楼教导得十分规矩,从不会胡乱打在人身或其他生灵身上。
不远处也不知谁人给他做了数十个竹筒,一层层垒在地上,卫锒正乒乒乓乓瞄着竹筒打去。
若偶尔打中一二个,便满院子都是他的爽朗笑声。
唯有此时,江月楼才会跟着展颜一笑,露出温柔模样。
“娘娘……”
哗啦一声,一片竹筒倒地,卫锒一阵大笑后咚咚跑向江月楼。
“锒儿真棒。”
听见夸赞,卫锒咧着嘴瓮声瓮气一笑。
一段时日不见,卫锒又高壮不少,站在一群女子中间将他衬得异常壮硕。许也是个子高看得远,他倒是一眼就瞧见了站在云纤身后的麦秋。
“阿香。”
见了麦秋,卫锒如见了糖糕一般喜笑颜开。
“麦秋见过三爷。”
听闻卫锒唤自己,麦秋也咧着嘴一笑,二人混似熟稔老友一般。
倒是卫锒开口时候,云纤和江月楼二人齐齐皱眉。
“锒儿识得这小丫鬟?”
“识得,是阿香。”
卫锒站在麦秋身边,兴高采烈忙得团团转,麦秋便也低着头嘀嘀咕咕跟他说着什么,若仔细听去,还能听见二人提及什么糕点以及软了硬了,甜了咸了的点评。
江月楼面色阴沉,云纤也未好到哪里去。
她这段时日为傅家事忙得焦头烂额,未见麦秋到身边打扰,便未关注这人都做了什么,未想她竟将主意打到卫锒身上去了。
“阿香,竹筒我打不落,你来。”
卫锒上前想要拽麦秋,却是被麦秋退后一步避开。
江月楼本以为这小丫鬟生了攀龙附凤的心,私下勾引卫锒,如今却要装出个贞洁清正的模样给众人看。哪儿想还未琢磨出该如何处置她,便见麦秋朝着云纤躬身行礼。
“世子妃,奴婢可能与三爷一起玩耍?”
麦秋眨着眼,再天真纯善不过,云纤看着她眼露不悦。
“去吧,莫让三爷磕了碰了。”
云纤未出言,江月楼却是发话,说完她又指了秋苓去照顾卫锒。
“我不知……”
“我知晓。”
江月楼淡淡打断云纤的话:“此事我来处理,你便莫忧心了。”
云纤不知江月楼打算如何处置麦秋,可她此时也无他法,只点头答应下来。
麦秋如何她已不想理会,无论江月楼作何决定,她都由对方。至于麦秋是生是死,便与她无关。
左右她已给过对方机会。
随着江月楼给府中下人发了赏钱,又与王府众人一起用了端阳大宴,她便跟卫铎回了秋水居。
只是在路上时,云纤道:“麦秋今儿跟卫锒玩到一处去了。”
“我瞧见了,何时的事?”
“我也不知。”
她先前讲述傅家事的时候,不曾跟卫铎讲过麦秋出身,那日言辞真真假假甚多,到如今她倒不好再提此人危险。
卫铎机敏,这一处欺瞒便可让他二人多日建立起的信任土崩瓦解。
“罢了。”
卫铎笑道:“这些年府中对锒儿有心思的丫头也不少,只是都让江侧妃打发了。”
“若你那丫鬟生了歪心,江侧妃自会处理。”
且卫锒年岁已到,房中也该安排一二人,只是这人选不该出自世子妃陪嫁便是。
可卫锒与常人不同,若他夫妻二人不介意,其余人怕也说不得什么。
卫铎在心中略一盘算,无论何种结果都于卫锒无碍,便也就如往日一般随江月楼处置。
“如此……也好。”
既江月楼与卫铎都不愿她插手,云纤便只能将此事搁置。
二人回了秋水居,正见单嬷嬷往外去。
“嬷嬷作何去?”
“禀世子,江侧妃唤老奴前去,不知有什么事呢。”
卫铎道:“无大事,侧妃如何问你如何答便是,不必思虑其他。”
“老奴知晓。”
虽不知什么事,但世子的意思分明是全权交给侧妃处理,想了想单嬷嬷又道:“世子的意思老奴会传达到。”
单嬷嬷到江月楼院中的时候,麦秋正跟卫锒在院子里玩琉璃珠。
琉璃珠子滚落满地,卫锒跪趴在地上做瞄准状,麦秋却是一脸紧张兮兮盯着他的动作,好似是瞄准猎物的猎人一般专注。
咚一声,卫锒手中的琉璃珠将划了圆圈中的琉璃珠打出。
“啊,锒儿胜了。”
“只一颗罢了,我这次便打回来。”
麦秋面色冷凝,也学着卫锒的模样半跪在地上,她眸色锐利,一瞬不瞬盯着闪耀着点点星光的琉璃珠。
咻一声,麦秋手中的琉璃珠落入圆圈,却是未能打出一颗。
“唔!”
见自己失败,她隐忍哀嚎一声后又气得嘟着唇恨恨看向卫锒。
“阿香莫恼,锒儿有。”
颠儿颠儿将手中布口袋递给麦秋,卫锒道:“都给你。”
他人生得高壮,笑起来却是憨憨的,麦秋瞪他一眼随即伸了手从那布口袋中抓出一把琉璃珠。
单嬷嬷见二人在地上滚得满身泥,险些晕了过去。待缓过来要开口呵斥时,江月楼轻声道:“嬷嬷请随我来,我有些事想问问您。”
单嬷嬷怒瞪麦秋一眼,这方跟着江月楼回了屋中。
“这小丫鬟跟锒儿在外玩了两个时辰,我便在这里瞧了两个时辰。”
江月楼转头看向单嬷嬷:“这丫鬟的耳朵缺了一角,你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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