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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娇笼/嫁给反派世子后我一刀一个(任欢游)


从床上爬起,麦秋揉了揉腰身走出房间。
春日里日头正好,她寻了一无人处晒着太阳,琢磨如何一朝翻身也做那人上人。
云纤不知麦秋真琢磨起此事,但怕是知晓她也无心干涉,只一心思虑起后日如何接待傅披香去了。
待到第二日晚,李璟棠回了王府,二人才算对傅披香有些了解。
“这几日辛苦你。”
卫铎开口,李玉蘅回了句分内事,云纤则坐在小书房一旁摆弄茶盏沉默不语。
同处一室,二人却只能做陌路状。
他一身风尘仆仆本应该沐浴后再来见卫铎,可今日时辰已晚,若耽搁怕是那人便要歇下,不会跟世子一起来外书房。
虽二人不曾有半点交流,可李玉蘅知晓云纤就在身旁,听着她摆弄茶具偶尔传来的碰撞声,他便觉一身疲惫突变轻松。
压下不自觉勾起的唇角,李玉蘅道:“时间紧迫,属下只能查些粗陋信息。”
“劳烦李秀才了。”
云纤闻言淡淡开口,话落端着茶盘走到李玉蘅面前。
“李秀才用茶。”
虽她上前,可自己乃外男需避忌女眷,李玉蘅无法,只能垂着头从盘中拿起一杯茶。他虽面色平常,执着茶盏的双手却抖个不停。
温热茶水洒在指间,二人一站一俯身,哪怕近在咫尺也无交谈之机。
云纤看着那人发顶和止不住颤抖的手,心头泛酸。
“你也用些,暖身子。”
利落转身走向卫铎,云纤将手中茶盘放在桌上,自己拿起一杯塞入卫铎手中。
若她不离开,李玉蘅便要弯着腰身,她……
着实不忍。
“你一起。”
将茶盘推到云纤面前,卫铎浅笑,二人之间暧昧流转,好不温馨的模样。
李玉蘅望着手中茶,仰起头一饮而尽。
王府中无孬物,这茶自也是世间顶顶好的东西,可入喉李玉蘅却觉又酸又涩,且带着呛与辣。
那股酸辣自喉间而下,一路将腹中烧灼得滚烫生疼。
可听闻傅家种种后,他又觉自己从小护着长大的姑娘着实吃了不少苦头,他这一点痛处在那巨大一座朝凤面前,倒显得矫情了。
捏着茶盏,李玉蘅平缓心中情绪。
屋中沉默好一会儿,他方喑哑着声音道:“陈老大人故去得早,这些年一直是陈老夫人将陈大人带大。陈大人升至右相后,陈老夫人便处半隐居状态,除每月初一会去护国寺烧香祈福外,其余时间甚少出现在人前。”
“而她与傅家,明面上也不见联络。”
“每年只有年节前后,傅绍山兄弟二人会去陈府拜访,其余时间皆不见两府往来。”
卫铎闻言道:“朝凤那等境况,她不与傅家往来方是正常。”
李玉蘅点头:“据闻陈老夫人菩萨心肠,在京中做了不少善事。不光在城郊建立了可收留女子的庵堂,还开设了几间药房。”
“寻常百姓诊脉取药,收费甚少。”
“陈家产业虽多,但多是解急救命的营生,且甚少宣扬。”
李玉蘅道:“陈府下人都对府中这老太君万分敬崇,人人说这老人家是个有铁血手腕的。”
“而世子妃姑母傅鸾笙,嫁给了吏部侍郎左文宣左大人。与陈老夫人不同的是,傅鸾笙在京中颇为活跃,常举办各种宴会。”
云纤闻言微微蹙眉。
在朝凤中,她曾听傅知溪谈过此事。
见她神色不对,卫铎道:“你可是想起什么了?”
云纤点头:“朝凤中人平时也会外出见客,而见客分两种,一种是傅家做东,一种便是受府中外嫁姐妹、姑母等邀,去到别府参与京中盛会。”
傅家女未曾定下婚约前,需有人在上京为她们造势,将“傅知霓”“傅知溪”“傅知禾”一代代傅家女的名字宣扬到天下皆知,以此来换取贤德之名,为日后高嫁做准备。
而做这事的人,怕就是傅鸾笙。
云纤沉默一瞬,淡淡道:“如此看来,傅鸾笙不可信。”

第146章 自在
卫铎闻言点头:“左夫人在上京的确很是活跃,她是个手段圆融,八面玲珑的人。”
“你与我的婚事,也是左夫人寻江侧妃牵的线。”
便是卫铎并不关注上京这些个世府夫人,也曾听过傅鸾笙的姓名。说来当时江月楼极力推崇傅家女,也有她一份功劳。
卫铎还记得江月楼曾与他感叹,若“傅知禾”有她姑母一半伶俐,他日后便可放心将后宅交给傅知禾。
“说来我还记得左文宣可刚至中年便升为吏部侍郎,与傅鸾笙脱不开关系。”
“当年前吏部侍郎周大人病逝,这位置无论如何也不该轮到左文宣,就是傅鸾笙四处奔走,生生帮他谋下这一门缺。”
“当时正赶上太后寿辰,她借左文宣之名给太后送了座泥像。”
“泥像?”
云纤不解,卫铎却是笑道:“就是泥像,一座生了皇祖父面容的弥勒佛像。”
“上面还有圣上与父王,这东西算是送到了太后心坎上。”
“太后当日大赞左文宣,圣上高兴便借机将吏部侍郎的位置给了他。”
“这泥像可有什么讲究?”
卫铎点头:“算是吧。”
太后与皇祖父感情甚笃,那段时日太后噩梦缠身,又思念皇祖父,这泥像一出太后当即落泪。
可傅鸾笙并非厉害在此。
“宫中消息,尤其是太后身边的消息很少会流出宫墙外,可傅鸾笙能够知晓太后那段时日噩梦缠身,本就不寻常。”
“她是个有些手段的。”
云纤道:“此人需防。”
“见她行径,似沉溺其中,并不像受了胁迫模样,的确不可轻信。”
卫铎说完,又问道:“此人与陈老夫人关系如何?”
“傅鸾笙时常去陈家拜访,但此事看不出什么。”
李玉蘅话落,云纤开口:“若傅鸾笙是个好钻营的,自然不会放弃陈家,便是陈老夫人再厌恶她,她也会给世人营造出两府十分亲密的模样。”
“确是如此。”
“世子妃堂姐傅知霓,嫁给了朝中孙兴泉孙大人嫡孙,傅知溪则嫁给了昭武将军嫡子花跃庭,花小参将。”
“花小参将大婚后不久便去了边关,傅知霓与傅知溪二人在京中尚未露头角,是以不好评判。”
云纤听闻暗自叹息。
见傅鸾笙举止,似颇为赞成傅家行事,且一直助纣为虐模样。而傅知霓、傅知溪二人尚且年轻,力量亦小,即便可帮忙,于她的助力也不算多。
如今重要的,是她那个名义上的姑祖母傅披香的态度。
眼下看,傅披香似乎并不喜傅家与傅绍山兄弟二人,可她会不会成为自己的助力,还未可知。
“虽线索少了些,可也足够你明日观察众人,且傅家事本也急不得,需从长计议。”
见云纤面色难看,卫铎忍不住细声安慰。
“我知晓的,有你在我怎会怕。”
温柔回应卫铎,云纤低了头不管其他。
“若世子、世子妃再无吩咐,属下……”
李玉蘅刚开口,卫铎便让他回房好生休息。
朝二人行礼过后,李玉蘅大步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云纤微微出神。
本来她该将大姐夫的事告知对方,可哪怕今日寻了机会,她也说不出口。
罢了,她着实不想看李玉蘅越陷越深,若有可能,她只希望对方有朝一日可安全离开王府,过属于他李玉蘅自己的自在人生。

王府搁棺多日,直至今日方开府门接受亲友吊唁。
卫益清一身素服立在灵堂之外,而江月楼云纤等人则跪在灵堂中。卫铎伤未愈,只能坐在四轮车上,而卫铮虽然也骨断,但他伤得没有卫铎重,只能在地上放一软垫,单腿盘坐。
卫锒心智不全,坐不住许久,江月楼未让他前来,只寻了丫鬟带着卫锒在后院玩耍。
王府其余姬妾,皆不发一言只默默哭丧。
傅绍山与傅大夫人手执蓝签,进屋鞠躬后,傅绍山便去寻了湘王寒暄,而傅大夫人则直奔云纤而来。
“天可怜见的。”
刚一开口,傅大夫人泪便落了下来,她心疼地拉着云纤双手,满眼慈爱模样。
云纤转头看向卫铎,卫铎道:“怎不见父亲母亲?”
傅大夫人捏着帕子,按在眼角:“你父亲身子弱,开春儿前染了风寒便一病不起,你母亲在身旁照看,多日未能休息,也已病倒。”
上京本也有病重之人不参与喜丧事的风俗,且傅绍光向来体弱多病,上京人人皆知,这话倒也不算牵强。
卫铎思索片刻,出声道:“养病要紧,过几日我让知禾回傅家探望二老,说不得见了知禾后,二老心中开怀这病也好了大半。”
“的确如此。”
傅大夫人没有推脱,顺势道:“小叔与弟妹唯知禾一个孩儿,自幼做掌中宝心头肉养起来的,我瞧弟妹病重说不得有一半关系是因知禾出嫁,她做人母亲的……”
“哎。”
面露懊悔,傅大夫人咕哝:“是我多嘴,说这些做什么。”
将目光转到房中棺木上,傅大夫人幽幽叹息。
她面白体胖,年轻时又生了一双桃花眼,如今在傅家将养多年,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雍容慈祥模样。
只是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云纤都会想起二夫人说她诞下的孩儿死了一个又一个,她还喜不滋儿的将朝凤里的小癫婆当做亲生女看待,甚至不惜亲手溺毙刚出生的儿子。
“既伯母来了,你二人去隔壁说说话也好。”
春日地寒,虽有软垫,但卫铎也不忍云纤跪一整日。
“银玉。”
“奴婢在。”
卫铎道:“你比那二人心细且重规矩,来扶着世子妃些。”
银玉上前将云纤扶起,跟随二人一起去了隔壁耳房。
进了房间,云纤寻了借口将银玉打发出去,只留下傅大夫人与她身边丫鬟。
“世子妃消瘦不少,可是身边人伺候不好?”
她从进门便未见赵嬷嬷与清和、麦秋等人,此时忍不住开口询问。
云纤闻言冷哼一声:“伯娘方才没听见世子的话?傅家那几人是个什么模样伯娘难道不知?”
“方进王府便让我丢了好大的颜面,世子本就瞧不上傅家做派,若非我机警,光那几个陪嫁便能让世子打到傅府退亲去。”
她话中满是刁难,傅大夫人却不在意。
傅家陪嫁那几个都是些什么货色,她心中清楚,且方才世子也有意敲打,想来几人不过是惹了世子不喜,被世子打发到远处去了。
想了想,傅大夫人面露谄笑:“是不懂规矩了些,但她们如今跟在你身边,你尽管调教,若不老实修理一番便成。”
不再提这些,傅大夫人从怀中抽出一封信递给云纤:“你娘的确病了,也想你想得紧……”

云纤接过信,只见上头是熟悉的娟秀字迹,和那令人见之想笑的亲昵称呼。
那信上语焉不详,可云纤却能看懂字里行间透露出,只有她与傅二夫人才知晓的信息。
二夫人的确病了,却不是如大夫人在卫铎面前粉饰太平所说那般,而是因跟傅绍光争吵,一气之下病倒。
且应与真正的“傅知禾”有关。
许是怕这信笺被人拆了偷看,所以她写得很是含糊,但云纤知她甚深,也懂她的忧思。
信尾傅二夫人给她报了平安,也叮嘱她在王府要多谨言慎行,其余的便是不让自己担心她……
余下的如救她出府等事,只字未提。
知她怕给自己压力方如此安慰,云纤心下安然,将信重新叠起放进袖中。
傅大夫人将她动作收入眼底,淡笑道:“我瞧世子待你不错。”
“你嫡亲兄长如今……”
“无论伯娘想求什么,眼下都不是好时机。”
傅家有个嫡长子,明面上是傅知霓的双生兄弟,她的嫡亲堂兄。
此人名唤傅寒,云纤只匆匆见过两次,堪堪记住了他的模样,勉强熟悉到不至于来日在外,不知谁人是自己嫡兄那等程度。
她能理解傅大夫人的焦急,傅家做这一切也不过是为了家中男儿有一个好前程。怎可惜傅披香也就是她那姑祖母,一直按着不让傅家男儿入仕。
所以傅大夫人应是没了办法,竟求到她这里来了。
“伯娘也知王府境况,眼下世子重伤未愈,又逢王妃薨逝,您让我如何跟世子开口?”
“便是世子应下为兄长谋一缺,也不可能在王妃丧期内外出奔走。”
见傅大夫人面色难看,云纤心下快慰:“自然,若求世子给兄长找一闲缺儿,那如何都可以。”
“只是不知您可否看上那等阿猫阿狗都可寻的位置。”
“你这孩子,来了王府后倒是牙尖嘴利起来。”
“傅家教导的好罢了。”
傅大夫人也知眼下时机不对,悻悻一笑再未说其他。
外嫁的傅家女与在朝凤时不同,而眼前这姑娘又与寻常傅家女不同,她并不敢轻易拿做人伯娘的乔。
“你在王府,可有什么不趁手的?可需要家里帮衬?”
“并无。”
二人交谈并不算愉快,气氛正焦灼,门外银玉开口道:“世子妃、傅夫人,吏部侍郎左大人携妻女到府。”
“是你姑母,我们一同去见见。”
听闻傅鸾笙到,傅大夫人面色微有些古怪,云纤一时瞧不出她心思,只默默点头,心中留意观察得更为细致。
方出房门,云纤便见江月楼身旁站着一个中年妇人。
此人穿了一身素白,头上未插半点簪钗,面上亦素面朝天不曾点任何妆容。因是来别府吊唁,是以那夫人神色肃沉,不见半点应承敷衍。
江月楼面露疲惫,她便在一旁偶尔说上几句安慰之言,此妇人每每开口,都让江月楼眉宇间微见舒展。
这傅鸾笙当真有些能耐。
“姑母,江侧妃。”
云纤开口招呼二人,傅鸾笙扬眸看了她一眼。
“知禾,你清瘦许多。”
江月楼道:“怎能不清瘦,自这孩子嫁入王府,便没能享一日清福。”
云纤闻言道:“可伴在世子身侧,已是孩儿的福气。”
傅鸾笙听闻这话,幽幽叹息:“这段时日你多陪世子,他……正难熬。”
“孩儿知晓。”
短短几句话,暗中机锋便是不少,从朝凤走出的女子的确没有善茬。
初见她,傅鸾笙一句清瘦分明是在为她抱不平,一来点出她姑侄二人关系亲近,二也是有向江月楼兴师问罪的意思,三来,她这话说得不卑不亢,哪怕江月楼出身太后母族,也大有二人乃平起平坐之意,不落下乘。
想来当年江月楼跟傅鸾笙为她与卫铎牵线时,江月楼曾保证过傅家女嫁入王府,可尽享荣华等话。
江月楼出身世府,平日讲究个得体玲珑,若手腕不够的寻常人,多会被傅鸾笙这话勾出三分亏欠,欠下半分人情。
湘王府主母已逝,江月楼便是日后王府里掌权人,形同王府主母,这湘王府主母欠下的半个人情,紧要时候可派得上大用场。
就如太后生辰泥像等事。
傅鸾笙平日交际多,定攒下不少这等便宜,在他人口中或许是顺水推舟的小事一桩,可在傅鸾笙这却可做许多文章。
哪怕够不着宫中人,寻常卖给他人做人情,也可让她空手套出许多利益。
简单一句话,在傅鸾笙口中却是能得这般大的用场,真真是……
她万所不及。
可她虽稚嫩,江月楼却人鬼见得皆多。一句自她嫁入王府便未享清福,看似是心疼附和之言,实则也是在推脱责任。
这话分明暗指傅家女不祥,嫁了王府后,刑克得王府坎坷多舛,她还未找傅鸾笙问罪……
二人旗鼓相当,一人一句便打了一圈机锋,令云纤都不由心生敬佩。
傅鸾笙江月楼说话时,二人都未看傅大夫人一眼,傅大夫人在一旁尴尬不已,却是插不进一句。
见了眼下情形,她方知晓为何刚才傅大夫人面色古怪,这二人,都瞧不上她。
傅鸾笙虽是傅家女,可她手段凌厉,眼界奇远,哪怕她出自朝凤,却也是瞧不上傅大夫人在傅家里那等愚蠢做派的。
她会帮助傅家在京中打造傅家女声名,是因为对她的夫婿、子嗣有利。
一旦她们出了朝凤,所为的便再不是傅氏一族,而是私欲。
为己,自然出多少力气都不嫌累。
云纤垂下眸,知晓该如何跟傅鸾笙接触了。
傅鸾笙此人极擅钻营,而只要她是世子妃一日,对方便不会放过她这身份,自会主动前来结交。
对方在明,她看似被动,实则却可以世子妃身份牵扯对方转为主动,如此既不会引对方怀疑,也可完美隐于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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