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锁娇笼/嫁给反派世子后我一刀一个(任欢游)


往日与江侧妃有关之人,来秋水居都如作贼一般,他们早看不过眼了。
“雷管事慢用,若还有吩咐,尽管唤小的。”
“谢世子妃赏赐,若再贪心,便是小的该死了。”
也不知这话会否传到世子妃耳中,左右雷晟心中也颇憋了几分不满。
府中上下都知道王妃与侧妃不对付,也不知世子妃是故意还是无心,动作频频,惹得他都生了怀疑。
可细想世子妃嫁入府中不过两日,且她年岁又小,应当想不到那般多。
雷晟暗自叹气,想来这段时间又要被王妃寻些毛病呵斥了。
“罢了罢了,左右也不是头一次,因为帮世子做事而被王妃寻麻烦。”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雷晟大快朵颐起来。
待到吃饱喝足,雷晟拎着世子妃赏下的东西,去了外院幕僚所居住的南燕斋。
“谁人在外头?”
李玉蘅刚刚歇下,就听有人敲了他的窗。
他起身披了外袍,利落下地。
正欲开门时,便听外头传来一道略带谄媚的声音:“李秀才,我是雷晟。有些事儿想要打听,您看可方便开门?”
李玉蘅闻言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将门打开。
雷晟嘿嘿一笑:“深夜叨扰,多有不便。”

随手将东西放在桌上,雷晟打量起房中摆设来。
说来这李玉蘅,好似是突然出现在世子身边,且又莫名受世子所信任。他曾旁敲侧击这人来历,却未能问出什么结果。
他只知这李玉蘅是个有学问的,曾听白檀说此人有状元之才,只是不知为何沦落到给权贵做幕僚的潦倒境地。
“雷管事有什么想打听的?”
“您瞧瞧我……”
雷晟咧着嘴,赔罪似的一笑:“是这般,今儿世子妃召了我前去,问询世子受伤一事,李秀才昨日见过世子,不知可有什么线索?”
世子妃三字,令李玉蘅心尖一抖。
往日亲密无间的人,如今却被陌生的称呼所指代,让李玉蘅心绪难平。
“我知晓了。”
缓了片刻,他从屋内博古架上拿出一个巴掌大木匣,捏在手中垂眸沉思。
虽湘王府内外院泾渭分明,但李玉蘅并非对内宅事一无所知。他不仅知晓那人动向,更知道对方意欲为何。
秋水居赏赐东西不同,已被王府下人说嘴了一整日,晚间她便将雷晟支来寻找自己,这分明是请他代为执刀,推眼前人去那断头台。
李玉蘅下意识摩挲着手中木匣,浅浅笑了起来。
她还信他,真好。
进入王府已有一年,他对当日云家遭难一事,心有百般疑惑。这一年来,他在王府里几次问询云绣夫婿,却都未能找到此人。
湘王府中,他所问之人无人知晓对方存在。
唯独专管府中修葺事宜的老匠人,对云绣夫婿尚有三分印象,可那人也只说这人回了家中,再不曾回来王府。
李玉蘅调查许久,都未寻到王府中人对云家下手的动机,他实在不解云家突遭的横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年来,他强忍着愤恨,数次接近雷晟,可确实一无所获。
复仇一事,他本想徐徐图之,让真正的幕后之人受到惩罚。
可如今,怕是不行了。
李玉蘅打开木匣,看着银白光芒被血渍浸染得污浊发黑,不由眼角一热。
他与云纤一起长大,最清楚那人的性子。
她是个再纯善不过的人,心软,且又一路被父母姐姐呵护长大,往日连娇纵着使使性子都不曾的人,这二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她究竟吃了多少苦,才能让她对未见过一面的世子下如此狠手?
啪嗒一声,李玉蘅将木匣合上。
“世子成婚当日,有人在马鞍上动过手脚,这银针,便是在马鞍上寻到的。”
将东西递给雷晟,李玉蘅继续道:“我与世子瞧过后,都觉着这等手段应出自后宅妇人之手,至于原因……”
“我猜测是不想让世子顺利成婚。”
李玉蘅垂着眸:“放这银针的人,许是失误了。”
“失误?”
雷晟将东西拿在眼前细细查看,想着李玉蘅的话,突然也啪嗒一声将盒子盖了起来。
可不就是失误!
行事之人应不想让世子顺利成婚,这银针多该在迎亲路上发作,可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竟然拖到了世子接亲之后……
雷晟惊讶抬头,满面错愕看着李玉蘅。
动手之人,应该没想过世子会伤得这样深吧!
那白榆……
怪不得,怪不得白榆死得这样惨,这样快。
李玉蘅看着雷晟,神色渐冷。
雷晟是个聪明的,越是聪明人想得越足够深、足够多。哪怕只随意说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聪明人也会在这当中,听出数十个弯绕,并加以深思。
而无论云家满门被屠是否另有黑手,但当日带人去云家的,的确是雷晟不假。
只这一点,他便万死不足以平愤。
“李秀才,你的意思是……”
“我并无什么意思,只是将事实告知。”
李玉蘅道:“夜已深,雷管事若无其他事,便回去歇着吧。”
他下了逐客令,雷晟不好再待下去,可这事他实在不敢经手。
哪怕世子重伤真是王妃所为,也不能由他口中将王妃指认出来。
雷晟面露难色,李玉蘅道:“江侧妃手中,好似有几家成衣铺子?”
“对的,对的,侧妃娘娘许是对针线相熟,我可问问江侧妃这银针来历,说不得会有些发现。”
雷晟连连道谢,李玉蘅点头将房门关上。
既她想借刀杀人,他便助她一力。
二人许久未见,今日她指使雷晟来见他,既是求助亦是试探。她头一次在王府中向他求助,若他无动于衷,只怕那人再也不会信他。
所以哪怕要他推翻筹谋一年的全部计划,他也甘之如饴。
看着桌面上雷晟放下的几个油纸包裹,李玉蘅的心忽而一紧。
既云纤支了雷晟来寻他,必能猜到对方会借花献佛,将手中这些东西转赠给他。
所以这当中,可有她的消息?
李玉蘅薄唇紧抿,沉默半晌上前将所有纸包一一打开。
糕点是府中常见赏赐下人的东西,油纸亦是府中所出,就连系着油纸包的草绳,都被他一一拆下,却未能获得半点那人的信息……
躺在竹榻上,李玉蘅望着头上粗麻帷帐面露苦笑。
他不愿她小小年纪背负这等血海深仇,这般人生实在太过沉重。
如有可能,李玉蘅更希望由自己涤云家血恨,代她承受这份熬煎。
“这二年,你到底……吃了多少苦?”
究竟遭遇了什么,让她练就一副铁血心肠,伤人杀人亦可无动于衷?
李玉蘅抬手遮眼,轻声叹息。
他与云纤不仅有儿女情长,云家祖父、爹娘,于他更有再生之义。
于情于理,这都是他为人半子所该负担的责任。
罢了罢了,她想让他做手中的一把刀,他便如她所愿。
这是他欠云家的,亦是他欠云纤的。
怀中大红色同心结已经褪色至斑驳,边缘处更因时常被人把玩在手中,而泛着一层油亮。
看着似有些脏旧,李玉蘅却是反复摩挲,珍爱至极。
他二人青梅竹马,相互送过许多东西,他却在王府见到云纤的第一日,便全部烧毁。
纵然万般不舍,他也不能留在身边。
那些东西,虽可解相思之苦,但到底是个隐患。
如若往后被人发现端倪,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唯手中这同心结,既带了她痕迹,又不带她的痕迹。
李玉蘅将它揣入怀中,不敢细思那人如今处境。
情丝执于佳人手,他二人同心,却再难长久了。
将烛火吹熄,李玉蘅叹息。
他已向雷晟指了一条黄泉路,就不知可如她的愿?

从南燕斋离开,雷晟一夜未眠。
王府中人都道他是江月楼心腹,可只有他自己知晓,这二年是如何爬上这位置的。他也不过是狐假虎威,甚至是走了些邪门歪道才有今日。
他耍着由江月楼撑腰的威风,可心中清楚对方根本不待见自己。
这二年,除非大事,平日他压根不敢凑到江月楼面前寻不自在。
“罢了。”
猛地一拍大腿,雷晟捏着手中木匣大步寻江月楼去了。
“你的意思是,世子大婚受伤一事乃王妃所为?”
江月楼捏着木匣,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当中泛着乌色的断裂银针。
“这……小的并无此意,小的也不过是根据证据所得,而进行的猜测。”
“哼。”
江月楼冷笑一声,却是听得雷晟身子一抖。
“娘娘,您说这事儿,小的该如何禀报给世子妃?”
“你往日主意那般多,怎的到了关键时刻突然畏手畏脚起来?平日不惯会扯了鸡毛做令箭,擅自行事?”
雷晟讪讪一笑:“娘娘莫打趣奴才了,奴才就是娘娘的一条狗,娘娘说往东,奴才不敢在西边儿多喘一口气,多扭半步头。”
“行了,行了。”
次次办事雷晟口中都不消停,油嘴滑舌听得她满心膈应。
“世子妃那边你如何说我不理,但王爷王妃那边……”
江月楼眉眼一厉:“你就是死了,都不能露出半个字。”
“奴才……”
正想答应,雷晟突然斜睨了江月楼一眼,支支吾吾道:“娘娘掌管王府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此事真是王妃所为,娘娘不若趁此……”
抬起手,雷晟在脖颈间做了个横拉的手势。
“滚。”
话还未说完,江月楼便厉喝一声,将雷晟赶了出去。
“娘娘莫气。”
一个身穿葱绿色比肩褂的中年妇人上前,轻轻为江月楼按着双肩。
她乃江月楼陪嫁丫鬟,也是湘王府中江月楼最为信任的人。
手指微动,秋苓轻声道:“娘娘,其实雷晟说得也不无道理。”
“三家约定已过多年,王妃性情愈发难缠,王爷也有了子嗣,为何不借此事让王妃彻底失宠,让她再不能处处烦着您?”
“左右当初与永安伯府的约定,就只是想要‘借腹’而已,若她老实便罢了,谁人知道这些年她愈发疯癫,常常如疯狗一般咬着您不放。何不……”
秋苓话未说完,就被江月楼摆手打断。
“那雷晟也不过是被郁诗容缠得烦了,才想要借我之力除心头患罢了,他所言你不必听。”
“你要知王爷是何等人?他怎会相信郁诗容敢对凤鸣动手?”
她二人斗了这么多年,怎会不知对方性情?
她都知晓郁诗容爱子心切,虽时常做些疯癫事,但她绝对不会让卫铎涉险。
莫说在卫铎的坐骑上插一根银针,便是卫铎摸一摸房中针线,她都要大惊小怪几年。
将木匣扣上,江月楼随手丢了出去。
“这局,不像是针对郁诗容,倒像是针对我的。”
江月楼垂眸看着纤长粉润的指甲,冷冷一笑:“我这一生,唯信奉苍天有眼。这事儿做了逃不脱,未曾做过的,自然也栽赃不到他人身上去。”
“若今儿我拿着这东西大做文章,来日事发,便是我做贼心虚,栽赃嫁祸。”
“如此一来,我岂不是反落他人陷阱?”
“秋苓,你要知晓,很多时候不争方是争。”
江月楼推开秋苓的手,看着在院外放纸鸢的卫锒浅浅一笑。
“我了解郁诗容的性子,她必会将雷晟召去询问追查结果,而一旦她问不出什么,便会将这戕害世子的罪名,硬扣在我头上。”
“届时我什么都不需做,任由她翻天覆地的闹,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回头看着秋苓,江月楼淡笑:“如此省心省力,何乐而不为?”
“娘娘高明。”
“呵,什么高明。”
见秋苓夸赞自己,江月楼眼露嘲讽;“不过是往日太过高看自己,吃过亏以至于再不敢、不信罢了。”
“吃过一次亏,这南墙,我就再也不敢撞了呀。你要帮我记着,往后我可再不能自视甚高,以免如往昔一般,跌得那样重了。”
秋苓闻言心尖一紧,未敢答话。
停了半晌,她方懦懦开口:“娘娘方才所说,此局是针对您……又作何解?”
“那个呀……”
江月楼啧一声:“跳出这院子,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做此事。”
“世子说这银针与手法,像出自内宅女子之手,可谁又能说不是有人刻意学了这等手段,栽赃内宅女子呢?”
“娘娘,您是说……”
秋苓刚开口,就听江月楼一声叹息:“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儿,养大了,变了心,也是寻常。”
简单一句,已让秋苓冷汗直冒。
家中成气候的只有两位爷,三爷心智不全,不可能有这番心思,那动手的,便只有世子与二爷了。
此人模仿了后宅女子手段,最终这罪名无论落在谁人身上,两位少爷都是得利的。
世子虽受重伤,但说不得是为洗清自己的嫌疑而使用的苦肉计。
而二爷……
更有可能。
世子重伤,他除去心头大患。府中王妃与侧妃因此鹬蚌相争,若闹得两败俱伤,他就可从中得利。
这一箭三雕的手段,不得不让人称一声高明。
秋苓想想,只觉脊背发寒。
主仆二人一时都未言语,似乎皆想到来日,府中怕没什么好光景了。
“娘娘,娘娘……”
卫锒在院子里跑了一上午,如今跑得满头大汗,他进了屋,端起桌上茶水咕咚咚喝了大半壶。
“慢些喝,慢些喝。”
江月楼见状心疼得不行;“快给三爷擦擦汗,这一会儿再跑出去吹了风,可是会闹病的。”
“奴婢知晓。”
秋苓端了黄铜盆子来,将水打湿轻轻为卫锒擦拭。江月楼嫌她动作不够轻柔,接过帕子自己动手擦了起来。
“娘娘,王妃院中刘嬷嬷有请。”
不过刚忙碌一会儿,郁诗容便派了人前来相邀。
江月楼闻言将帕子丢入水盆,朝着秋苓道:“瞧瞧我说什么了?”
“这不是就来了?”
她说完转头问传话的丫鬟:“除了我还唤了谁?”
“王妃除了娘娘还唤了世子妃、雷晟雷管家、以及二爷。”
“她倒是学聪明了些,知晓不该兴师动众去唤了王爷来。”
江月楼好似略有失望,却也朝着秋苓道:“走吧,咱们一起前去看看这场大戏……”

第77章 起誓
王妃所居之地名唤锦韵堂,正中是五间大门、富丽轩昂。两侧东西厢房围绕,最外种着苍松翠柏,尽显皇家威仪。
可这院子乍看假山、景墙、游廊皆金玉锦绣,极奢堂皇,但细微处却透着不尽心。
早上的落叶吹了满院子,下人拎着扫帚似睡非睡杵在一旁,待院中有主子出入,这方装模作样地动上一动。
云纤瞧着,便知湘王妃心不在治家之上。
若对治家掌权上心半点,也不至于在她眼皮子下讨生活的人,都这般懒散。
收回目光,云纤走进正堂。
今日所来之人,卫铮辈分最小,是以他得召便立刻赶了过来。
见到云纤,卫铮起身行礼,向她问好。
云纤只见这人身上还穿着上长下短的曲襟大红狐箭衣,脚上蹬着深鞋紧袜,头上略有薄汗。
一瞧便是正在武场练武,却被王妃匆匆唤来。
回身行礼,云纤走到卫铮对面坐了下来。
屋中站了不少婆子丫鬟,云纤身后还跟着麦秋、清和。
虽王妃和江月楼还未到,但云纤已感觉出今儿大有几分三堂会审的意思。
不多会儿,江月楼姗姗而来,进了屋便柔声细语地问云纤有没有休息好,又见卫铮不曾净面,她忙指了身旁丫鬟去帮他拿了温帕子来。
卫铮擦了脸又笑着道谢,场面很是和乐。
云纤把玩着手中干枣子,偶尔浅笑着附和几句。这等欢欣场面,直到湘王妃领着雷晟前来方被打破。
看着雷晟眼露急切,云纤按捺唇角笑意。
她昨日召他去秋水居查探世子受伤一事,又故意推了雷晟去寻李玉蘅,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李玉蘅故意引导,对方今日一早便去找了江月楼。
这举动看在王妃眼中,怕是刺眼极了。
而今二人一起出现,多是湘王妃已问过一遍,却不曾问出什么东西。若问出什么,以她的脾气早早便要吵嚷出来。
“见过王妃、母妃。”
堂内人齐齐起身拜见,云纤也跟着不疼不痒地附和,郁诗容如今无心听这些恭维,纤手一挥沉声道:“说吧,与大伙说说都是怎么一回事。”
“既我问不出,你主子在此,她总该问得出了吧?”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