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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农女种田发家记(一只鹅鹅)


沈杳咧着嘴,依旧笑着说开心。
可那媳妇却不依不饶,又说:“等你娘生了小弟弟,就不喜欢你了。到时候你奶也不疼你,天天就疼她的大孙子,你还开心?”
“开心!”沈杳翻了个白眼,心道这是哪来的蠢货,说的这是什么话。
也不知这媳妇是有心还是无意,若她不是穿越者,不曾拥有成年人的灵魂。这番话,岂不是叫她和她娘她奶奶生了间隙?说不定连那未出生的弟弟妹妹都要记恨上。
今天是她三叔的大喜日子,她不想生事,权当那媳妇的话她没听见,也不想再与这群人掰扯,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走人。
倒是刘全媳妇数落起了那妇人:“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会不会说话?杳杳是一般的孩子?你非要嘴贱,说这话让她多心。”
“怎滴?我说的不是实话?她家杳杳再聪慧,终究是个闺女没带着把。说句不好听的,也就是吴婆子现在没个孙子,才对这小孙女格外看重。现在她两个媳妇都大着肚子,将来但凡有一个给她生了孙子,你瞧着吧,这小孙女还能沾的到她的边?”
“你可闭嘴吧!就算是实话,你也不能当着杳杳面说啊,这不是伤了她的心,叫她心里生了恨嘛?”
“我哪里想到那么多,就是逗逗她罢了!”
“行了行了,都别争了!瞧这日头,估摸着迎亲的队伍在回来的路上了。赶紧的,手上的活儿快着些。”村长媳妇做了和事佬。
迎亲的队伍一到村口,沈老大就将铺上地上的鞭炮点了。然后小跑着,赶在迎亲队伍前头到沈家的院门口,又燃了一卦鞭。
看热闹的村民们,跟着新郎新娘进了院子。而孩子们,则留在了院前,翻捡地上未燃尽的鞭炮。
那是男孩儿们不多的乐趣之一。
拜过了天地,村里的姑娘媳妇们,拥促着将新娘送入新房,她们想看看,这不用干活的镇上姑娘生的是什么模样。
身着喜服的沈老三,手握秤杆,在一声声的起哄中挑起了张春香的红盖头。
蛾眉粉黛,朱唇杏眼,皮子也细腻嫩滑。若再瘦些,沈杳这三婶真是妥妥的大美人。
原先沈杳跟沈老三去镇上时,见过张春香一回。那时候的张春香是真胖,估摸着没有一百五十斤也有一百四。如今再看,这半年不到的功夫,张春香起码瘦了十几斤。
姑娘媳妇们还在感叹这镇上的姑娘果然养的精细,就见吴婆子端了碗过来,舀了半生不熟的溏心蛋喂给张春香,问道:“生不生?”
“生!”张春香含羞答到,后又红着脸低下头。
“老三要去招呼客人,你先屋里坐会儿,一会给你送些饭菜来,你就在屋里用。”
许是成亲头一天,又许是这新媳妇是张屠户的闺女,吴婆子的语气比平日里温和不少。交代完张春香,大手一挥,扯着嗓门又道:“好了,好了,大家伙儿都出去吃席吧。都围在这儿,连个下脚儿的地都没有!”
“听说三奶奶家今日的酒席丰盛,走,吃席去。”
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过后,沈家的院里正式开席。
糖醋鲤鱼,慈菇红烧肉,干萝卜丝蒸五花肉,炒藕片,青蒜炒鸡蛋,素炒大白菜,芹菜香干,凉拌萝卜片,菠菜猪肝汤。八菜一汤,再加上最后上的一道桂圆莲子甜汤,凑了个十全十美。
其中的猪肝,还是张屠户送的,没收钱。
张春香的饭菜,是吴婆子娘家的侄媳妇帮着送去的。沈杳和沈红梅,分别给各自的娘亲也送了饭菜。
按照习俗,孕妇是不可以参加婚礼的,免得冲撞了。是以整整一日,徐氏与何氏都留在了各自的屋里,不曾露面。
徐氏夹起红烧肉喂给闺女,笑问:“见到你三婶了?”
沈杳嚼着肉,小脸一鼓一鼓的,顾不得答话,只一个劲的点头。
嘴里的肉刚刚才咽下,徐氏又夹了一块喂过来。
“娘,您自己吃!”沈杳将徐氏的伸过来的筷子又推回去。
那碗里统共就两块肉,怎能全进了她的肚子。她是一块也不想吃的,可她若是不吃,依她娘的性子,一定会找各种借口喂进她的嘴里。
与其这般,还不如安心的吃上一块,这样也好让她娘吃另一块。
“娘,您怀着弟弟,辛苦的很。您自己吃,您吃了,弟弟在肚子里才能吃饱。再说了,奶肯定给我留了肉。”沈杳见她娘舍不得吃,好一番劝慰。
沈杳还要再劝,就听到吴婆子敲门。
“杳杳,你就在你娘的屋子里吃,前头人多,闹哄哄的!”吴婆子说着,四处张望一番,确定没人后,才将掩在碗上的手臂拿开,进了屋子。
一大碗的菜,和一小碗米饭。
待吴婆子走后,沈杳边又坐到桌边,与她娘一起用起了饭。
只是看到碗中的菜时,沈杳不免有些难过。她以为,她奶起码会给留两块肉的,结果看着满满一碗的,全是素菜。
刚刚她还跟她娘吹牛来着,结果这么快就被打了脸。
难道,她奶真的因为她娘或者大伯娘要生弟弟了,就不疼她了?
想到这儿,沈杳有点难受。她想,她是贪心的。贪念亲情,贪念她奶曾经对她的疼爱。
如果她娘生的真是弟弟,是不是她娘也会变心?
想到此,沈杳更加伤心。为了不让自己难过的哭出来,撅着小嘴,夹起一筷子芹菜,恨恨的嚼着。
结果吃完刚夹第二筷子时,触感明显不对。
拨开素菜,底下的竟然是五六块的红烧肉,和一大块的糖醋鲤鱼。
呜呜呜~沈杳想哭。
她就知道,她奶最疼她了。可她刚刚竟然因为一块红烧肉误会了她奶,她真该死啊。
“杳杳,你怎么哭了?我的儿,怎的了?”徐氏见到女儿的小脸滑着泪,吓得赶忙放了饭碗,也顾不得还挺着个大肚子,就要过来抱沈杳。
沈杳也被她娘的举动吓到,忙解释:“娘,我没事,是这饭菜太好吃了。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
“你啊,吓死娘了!今日这酒席的掌勺可是方大厨,我在家做姑娘时就听过了他的名声。他老人家的厨艺,在安阳可是顶好的。说起来,今日也是托了你奶奶的福,若是别儿个去请,还未必能请得到。”
沈杳将鱼肉中的刺挑出来,放到徐氏碗里,又给夹了两块红烧肉,才囔囔的到:“难怪这么好吃,原来是大厨。”
“不用给娘,我儿自己吃,吃了就能长高高。”
沈杳自己也夹了块红烧肉,细细嚼着,含糊不清的道:“奶给我装了好多的鱼和肉呢,杳杳人小,胃也小,吃不下这么多,娘帮我一起吃。”
这话叫徐氏听了鼻子发酸,眼睛通红。
这才几块的肉,哪就吃不下了。徐氏明白,这都是闺女心疼她找的借口。只怪她跟老二是个没本事的,只会种些田地,不能让闺女过好日子。难得的吃回鱼肉,闺女还惦记着她。

酒席到很晚才散,等宾客们离去时,半弯的月牙儿都快挂上了中天。
有交好的几户媳妇婆子们留下来帮着收拾,沈杳也跟在后面收碗,抹桌子。
等全部收拾完,夜早已深了。
冬日里的夜,是寂的。别说虫鸣,就是村里的狗都懒得出来吠几声。
简单漱洗过后,沈杳倒头就睡。直到天光大亮,她还依旧在梦乡。
睡梦中的沈杳,好似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正当她思索这是梦境还是现实,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时,就看见如游丝般的白烟飘进屋里。
这下沈杳彻底清醒。心道糟了,家中好像着了火。
“奶,着火了!”沈杳伸手去摇边上的吴婆子,却摸了个空。
原来,屋里只有她一人。
翻身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匆匆跑出了屋子,边跑边哭着喊人:“奶,爷!着火了,你们在哪啊,呜呜呜~”
“鬼丫头,着什么火,奶在这!”
听到吴婆子声音,沈杳安心不少。寻着声音到了灶房,就看见吴婆子黑着脸,正在将灶膛里的柴火往外抽。而那游丝般的白烟,正是从灶膛里冒出来的。不过灶膛里的白烟更浓些,呛的人想咳嗽。
吴婆子的边上,是换了粗布衣裳的三婶,脸上沾了锅底灰,低着头羞愧的站着在一旁,不安的绞着手。
看来,这动静是三婶弄出来的。
“别杵在那儿了,你要真想帮着干活儿,就带杳杳去洗脸,洗脸总归会吧!”吴婆子没好气的扔了手中的火钳,瞪了老三媳妇一眼。
这哪儿是帮忙,简直就是添乱。
嫁进来的第一天就挨了训,张春香有些委屈。
不过这事确实怪她。是她想着两个嫂子大着肚子做饭不方便,她又刚嫁进来,想给婆婆留个好印象,便想着为全家做顿早饭,博婆婆跟夫君一个笑脸。
她在娘家时虽没做过饭,却看过她娘跟嫂子做饭的。无非就是锅中放淘好的米和水,再生了火熬着,就成了粥。
她有样学样的淘了米,入了锅,又从后院里抱了柴火,准备熬粥。她不知,原来生个火都这般难,差点没把灶房给点着了。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别说讨婆婆笑脸,估摸着要被婆婆嫌弃死,要骂她是个没用的。
“三婶,奶奶很好的,你不要担心。”沈杳突然想到了前世的自己,孤苦无依,轻声的安慰起了三婶。
“嗯!”张春香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她突然不知道,嫁到沈家是对还是错。
初见他时,内心的悸动让她认定了他。她不惜与爹娘大闹,就为了能嫁给他。
现在她如愿以偿,嫁到了沈家。可是夫君好像并不喜欢她。她又什么都不会,连做饭这等小事都不会,夫君会不会,更加厌恶她?
早饭依旧是稀粥,配着萝卜干和咸菜。
一般办酒席都还能有个剩菜,第二日还能沾沾油荤。可庄户人家日子过的紧,就算是办酒席,也只会精打细算着买,只有刚好够,不会有剩。
用过了早饭,沈老三带着张春香给吴婆子老两口磕头敬茶。
这回吴婆子倒是没摆脸子,和和气气的接了茶,说了些祝福的话,又介绍起了徐氏与何氏:“如今都是一家人,日后你们妯娌要好好相处,莫要起了龌龊。”
三个媳妇齐齐应着。
这新媳妇张春香的性子她还不知,但徐氏与何氏这两个媳妇,性子都是极好的。嫁过来这么些年,一个屋檐下住着,从未红过脸。妯娌二人处的,比亲姐妹还亲。
别家的妯娌,可是为了鸡毛蒜皮的事都能掐起来。
为此,大奶奶也时常夸吴婆子,夸她挑儿媳妇的眼光好。
现在小媳妇也进了门,她自然是希望这张家女,能如那两个媳妇一般。可别是个性子乖张执拗的,到时候要搅的家宅不宁。
敬过茶,认了人,张春香回了房里抱出好大一堆东西,说是给大家伙儿的见面礼。
给吴婆子的是一只银镯子,给沈红梅跟沈杳的也是银镯子,不过比起吴婆子的要细上许多。沈杳的镯子上,还嵌了只铜铃铛。只要手写一动,铃铛就会一响一响的。
给沈老头的是坛子好酒,沈家弟兄和媳妇几个,都是各色的布匹。
沈家人还是头一回见新媳妇给每个人都送见面礼的,一个个的都不好意思收,推辞拒绝着。
“这是我的心意,大家若是不收,是不是不把我当着沈家的儿媳?我不会家务和庄稼地里的活儿,但我既已嫁进沈家,自会去跟着学。日后,还请爹娘与哥哥嫂嫂们多教教我。”张春香又红了眼。
“行了,收了吧,都收了,这是你们弟媳妇的心意。”
吴婆子发了话,众人才收了礼。
本来新媳妇刚进门,是不需要帮着干活儿的,耐不住张春香是个急性子,得了空就寻了吴婆子请教这请教那。
这春香真真是啥也不会,事事都要问。吴婆子被问的烦了,不想再教她,便打发她去请教两个嫂嫂。
沈杳站在一旁,咯咯的笑。
“你又笑什么?”
“我笑三婶是个性子好的,肯学又有耐心,不是那光嘴上说着漂亮话的。”
“你也这么觉得?”
沈杳点头。
其实吴婆子也这么觉得。先前答应这门亲事,是因为老三的年纪实在是经不起再拖。
原先她还怕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姑娘,是个好吃懒做,性子跋扈的。那时的吴婆子想着的是,就算老三媳妇是个跋扈的,她一个做婆婆的,怎么滴也能压她一头,让她翻不出花来。
不过眼下看来,这老三媳妇貌似还不错。
就是不知道是做做样子,还是真心实意。

阳春三月,冰雪消融,万物生长。
枯了一冬的柳树冒出了芽尖儿,村口的老梨树也绽了一树的白。
才下过一场春雨,沈杳就惦记起山里的菌子和笋子。
“开了春,山里的蛇蚁鼠虫都出来了,你们可得小着心些。老三,你可得把人看好了!”
沈杳吃着饼,点头以示吴婆子放心。
沈老三也背起了箩筐,点头应着。只有张春香笑呵呵的:“娘,您放心,我会看好红梅和杳杳的!”
“要被看好的人是你!”吴婆子没好气的白了一眼。
这个老三媳妇,你要说她不好吧,那性子倒是好的,没想象中的那么娇气,说什么都能听的进去。人也勤快,看着什么事都想上去帮一手。只是帮着帮着,都帮成了倒忙。
但你要说她好吧,她又啥啥也不会,这也要问那也要问。嫁进沈家两三个月,正经的家务活和庄稼地里的事儿,是一样没学会。
不过这也不怪张春香,她刚嫁到沈家时,也想早日融入这个家中。不论大事小事,只要是不懂得,都会虚心的去请教婆婆。
哪知请教的次数多了,婆婆生了烦,不太想搭理她。她便去请教两个嫂嫂。嫂嫂们倒是和气有耐心的,奈何临近生产,她也总不好日日去叨扰。无法,她只得将目光转移到两个小侄女身上。
这不,今日侄女们要上山捡菌子,她自然是要跟着去涨知识的。奈何婆婆信不过她,竟还让夫君一道跟着。
说起夫君,张春香倒说不清是何种感觉。
喜是不喜的,至于厌恶,她倒不知道夫君厌恶她到何等程度。她嫁进沈家三个月,夫君虽与她不甚亲近,却还是敬着的。
平日里夫君都忙着地里的活儿,她留在家中,只晚上相处那么一会儿也说不上几句话。今日夫君同她一道进山,她没由来的紧张起来。
狭长的田间小路不容几人并排走,沈老三便走在前面引路,沈杳与堂姐在后面跟着,最后面的是张春香。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小,沈杳回过身,就见出门时还欢快雀跃的三婶,此时步子走的极慢,脸也红的厉害。
“三婶,你脸怎么那么红?莫不是染风寒?要不要回去歇着。”
“没……三婶没事,就是这天有些热。”
热?沈杳并不觉得。才将将开春,虽说暖和,热却是谈不上的。这个天要是倒场春寒,还得穿袄子。
也因此,换下的袄子都不曾收起来,又怎么会热呢。
沈杳担心三婶身体不适,劝其回家!张春香坚持要跟着,沈杳只得放慢了步子陪着她走在后边儿。
半刻钟后,终于到了后山。沈老三用带来的镰刀将路边的荆棘砍去,沈杳几人再走起山路就轻松许多。
“杳杳,快来!”沈老三蹲在了一面斜坡上,扭头朝着往这边来的沈杳大喊。
可山间路窄,又下过雨,湿滑泥泞。沈杳再心急,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慢慢走着。
待走到沈老三的位置时,篮子里已经装了小半篮子的鸡枞菌和鸡油菌,另外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儿的杂菌。
沈杳几人见势,也蹲下身来翻找着。
“杳杳,这个菌子真好看,吃起来一定也很美味。”
张春香拾起一朵嫩黄色的平伞盖的菌子,朝沈杳炫耀起来。
沈杳皱着眉,支支吾吾半天。她倒是有心夸赞三婶,可这黄色的菌子她并不识得。也不知是不是可食用的。
这山间的菌子,种类多达上千种,但多数是带着毒的。她虽为后世之人,认识的菌子却不多。也就世面上常见的那几种,比如平菇,香菇,木耳鸡枞这些。
沈老三摘完了面前的鸡枞,刚一回头,就瞧见自家那傻婆娘手里捏着毒菌子,吼道:“你摘黄鹅肝干啥,那玩意有毒,赶紧扔了!”
“有……有毒……”
张春香吓得赶紧扔了菌子,既羞愧又担忧。她不敢问沈老三,只得拽着沈杳的小手,泪眼婆娑:“杳杳,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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