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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农女种田发家记(一只鹅鹅)


三婶在说啥,怎么就要死了?
看着懵逼的小侄女,张春香又赶忙缩回拽着沈杳的手:“呜呜呜~杳杳对不起。我刚害怕的紧,才用手去拽着你。我忘了我手上有毒,呜呜呜,杳杳对不起,三婶害了你。我们要死了,呜呜呜……”
沈杳傻眼,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怎么她也要跟着一起死了?
“那玩意儿不沾到嘴里就不要紧,再说了,虽然有毒但也不至于要人性命。好了,别哭了,赶紧的再往前寻摸寻摸。”
沈杳这才恍然,原来三婶是以为毒菌子沾了手,就会中毒身亡。
在又一遍的确认自己不会去见阎王后,张春香止了哭,提着布裙跟上了沈老三。不过,她是再也不敢自作主张的去拾地上的菌子。
为了防止侄女们乱捡蘑菇,沈老三将篮子里山菌拿出来讲解,告诉几人哪些菌子能吃。至于那不能吃的,可就太多了,也讲不过来。沈老三让几人记好,除了能吃的,其余的都不要去碰。
沈杳听的认真,心道还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大柳村面临大河,背靠大山,山野田间的野菜山珍,哪些可食哪些又有毒,毒性如何,沈老三如数家珍。
采完了菌子,几人又钻进了竹林里拔野山笋。
不同于后世常食用的冬笋与春笋,野山笋为毛竹笋,粗细不过手指。
拨开毛竹的枝叶,一点点的摸寻,待瞧见才破土而出,将将长到筷子高的竹笋,用手握住根部稍稍一拔,笋便离了跟。
别看这玩意拔起来不费力,可找寻和拔时要一直弯着腰,是以一篮子野山笋拔下来,腰是又酸又疼。
沈老三做惯了地里的活儿倒还好,没怎么干过活儿的张春香却有些吃不消。
“我走不动了,你们先下山,我得歇会儿。”钻出竹林的张春香苦叫连连,顾不得路面湿滑泥泞,蹲在了路边不肯挪步。
瞧着裙摆沾满了泥,头发也被竹枝划的散乱不堪,张春香才知庄户人的生活,竟是这般不易。
不管对张春香再怎么不喜,她都已嫁进了沈家,是他沈老三的媳妇儿。他不能真将人丢在山里,自个儿跑下山去。
将篮子放下,沈老三带着两个侄女也蹲了下来,等张春香歇够了气。
“布谷,布谷~”
山里的布谷鸟啼鸣,山路上的四人却个个沉默。
实在是太累,谁也舍不得费那力气去说话。
等张春香终于歇够了,准备起身下山,哪知突然眼前一黑,人就要直直的栽倒下去。
好在沈老三眼疾手快,将人拉住。
“我……我……”缓过来的张春香看着拉着自己的手,又急又羞。
而沈杳却发现了不对劲。三叔看三婶的眼神,很不对劲。
刚刚三婶要摔倒的那一刻,三叔眼里的担忧可骗不了人。若真讨厌一个人,会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救那人吗?
反正她不会。
“三叔!”
“咋了,杳杳?”
“没……没……嘿……嘿嘿……”沈杳好似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笑的猥琐又狡黠。
“那……下山吧,你奶在家定是等的急了。”沈老三提起篮子,又回头问张春香:“走不走的动?不行我背你。”
“走……走的动。”
张春香的声音细如蚊,脸色更是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夫君,竟然关心她?

第26章
上山容易下山难。在山上时,力气本就耗了大半,下山的路又陡峭,迈出去的腿都是软的。
“杳杳,来,大姐背你!”沈红梅蹲下身,示意沈杳趴到自己背上。
沈杳哪里真敢让堂姐背。堂姐也才八岁,身板瘦弱,又是下山的路。再背上个人,若是脚滑摔着了,怕是救都救不回来。
“大姐,不用背,你牵着我就好。”
沈杳不让,沈红梅也不强求,二人手拉着手就往山下走,全然不顾身后的三叔和三婶。
几人小心翼翼的,好不容易下了山,发现山下的泥泞小路已被晒得半干,心情也变得明亮不少。
暖阳和煦,春风如絮,就连扬起的柳条儿也带着温柔。
沈红梅央着沈老三帮着折了好些根柳条,春日里柳条儿柔软不易断。沈红梅将柳条儿编成了环状,又从路边采了些不知名儿的野花簪与其中,制成环帽戴上了沈杳头上。
“还怪好看的,红梅的手真巧。”
“我给三婶也编个!”沈红梅又央着三叔帮着折柳枝儿。
叔侄几人一路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好不快乐。结果刚踏进院门,就传来了吴婆子的声音:“还知道回来,我当你们是被老虎叼了去。”
知道吴婆子生着气,沈杳摘了头上的花环,戴到了吴婆子头上:“我要真被老虎叼了,奶还不得心疼死?”
“谁乐得心疼你?”
“哦,奶不心疼杳杳啊,杳杳知道了。”沈杳说着小嘴一瘪,强忍着哭意。那模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个死样子,给谁看呢,还不快去洗洗吃饭,饭都凉了!”吴婆子一巴掌拍在沈杳的小屁股上。
“奶不疼杳杳了,杳杳没胃口。”
嘿,这句话把吴婆子给逗笑了,笑道:“乖乖,人不大,气性还挺大。”
沈杳依旧岿然不动,半点没要去吃饭的意思。
“行了,老婆子我啊,最疼我们家杳杳了。快去洗手,全是泥,脏死了。”
最终,还是吴婆子选择了妥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沈杳立马喜笑颜开,乖乖的跟着沈红梅去吃手。
等吃过了饭,才开始处理起带回来的山货。
分出晚上做来吃的菌子泡在清水里,余下的连根带土的挂在篮子里,放个两日不成问题。若是沾了水,不到明儿一早保准都烂了。
菌子好处理,山笋处理起来就费劲的很。拔野山笋时费腰,而剥野山笋时,费手。
不同于大竹笋,用刀划道开个口子,三两下就剥掉了笋壳。
野山笋不过手指的粗细,刀自然是用不上,得用指甲沿着最外层的笋衣,一层又一层的将其剥开。稍有不慎,群壳就会扎进指甲肉里,钻心的疼。
一篮子山笋剥完,花了小两个时辰。
笋壳堆成了小山,剥出来的笋心嫩白如玉。
新鲜的竹笋味微苦,带着涩。需入沸水中汆煮,以去除苦涩。
焯过水后的野山笋捞出过凉水,再沥干水分。
野山笋切丁,配着去岁秋时腌下的雪里蕻,放上几粒干辣椒爆炒,美味又下饭。
下宽油,蒜瓣姜片辣椒炒香后,倒入各色菌子一起爆炒,只需少许的盐调味,出锅前再撒上一把青蒜叶,就鲜香无比。
“要说这山里的美味,就属这菌子最好吃,真真是鲜!”沈老头吃了口炒杂菌,抿一口酒。
“舒坦!”
沈老头喝完了又要倒,被吴婆子一把夺过酒杯:“喝一杯就行了,下晌还要犁田,你可别给我耽误事。”
吴婆子倒不是心疼酒。这酒是自己酿的,本就是酿来给老头喝的。只是眼下正值春耕,这要喝上头了,岂不是耽误田地里的活?
“一杯,再喝一杯!”
吴婆子不应。
“一杯,就一杯,耽误不了事儿。”沈老头伸出一根手指哀求着,也不顾及边上还坐着儿子媳妇和孙女们。
吴婆子依旧不应,头都不曾抬起来看沈老头一眼。还是沈杳心疼她爷爷,帮着求道:“奶,这高粱酒度数低,再喝上一杯也耽误不了事儿。您就让爷爷再喝一杯呗,这不难得拾了这么多菌子,下酒,爷爷才想着喝两杯么。”
“咋滴?你还心疼上你爷了?”
吴婆子听孙女为老头子求情,心里有点吃味儿,不大舒服。就连说起话来,都显得有些阴阳怪气。
沈杳自是不知道她奶吃醋,吃的还是她的醋,认真的点头:“爷爷为了咱们家,日日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苦的很。杳杳不止心疼爷爷,还心疼奶。奶奶为了咱们家,也是里里外外的操劳,跟爷爷一样辛苦。等我长大了,要赚很多很多的钱,要让爷爷奶奶做地主家的老爷老太太,再也不用干活了!”
“你啊,就这张嘴会哄人!”吴婆子嘴上怪罪着,手边的酒杯还是递回给了沈老头。
她活了大半辈子,为了这个家也操劳了大半辈子,可儿子儿媳们从来没说过半句心疼她的话,就连她家老头子也不曾说过。
她知道儿子儿媳是孝顺的,但有些话说出来,不管是真是假,成与不成,都叫人心里熨贴。
犁完了田,放好了水,稻种子也撒了下去。
算着日子,徐氏妯娌快要生产,从开春开始,十来只母鸡下的蛋全被吴婆子攒了起来,没舍得拿去卖。
这蛋,要留着给两个儿媳妇坐月子吃的。
放好鸡蛋,吴婆子又想到老三媳妇。心想老三媳妇进门三个月,要有也该有了,也不知该不该请大夫来把把脉。不然就老三媳妇那性子,就算有了她自个儿也不知道,一天天的,活蹦乱跳的。可别真有了,跳出个事来。

给老三媳妇看脉的大夫还未请回来,何氏的肚子就发动了。
后世临近生产时,会提前去医院待产,还有专门的医生护士陪护着。但古代生产没个准日子,一旦发动的突然,一大家子都开始手忙脚乱。
吴婆子先是让大儿子去请接生婆,又让张春香陪在了何氏屋里,自己则去了灶房烧水。
何氏疼的死去活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滴,看的张春香心惊。
张春香握着何氏的手,心急如焚:“大嫂,你忍着点,大哥去请接生婆了。你……你再忍忍。”
“嗯……”何氏已没力气回应更多的字。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接生婆终于被沈老大接了回来。吴婆子也赶忙将烧好的水,烫过的剪刀,一并送到了何氏的屋里。
何氏的屋子在主屋的西侧,沈杳爹娘的屋子在南侧。两间屋子隔得不远,稍微有点动静都能听的见。
就比如此刻,何氏疼的快要喊破了嗓子,徐氏只觉得身下一疼,差点没站稳。若不是手快扶了门框,怕是已经直直栽到下去。
“杳杳,快……快去喊你奶来!”
徐氏声音虚弱,再看那皱成一团的眉头和极其痛苦的脸,沈杳吓得赶紧跑去了灶房寻婆子。
“奶,我……我娘她……她……好像也要生了。”
“啥……”
吴婆子扔了正在拔毛的鸡,连手都来不及洗完,跟着沈杳就跑去了徐氏的屋里。
“哎哟,这个不省心的,何必抢着这个时候出来。”吴婆子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周边的四五个村子,接生的婆子就一个,如今正在老大媳妇屋里。眼下老二媳妇也要生,上哪去找接生婆去。
“快,杳杳,你跑快点,去喊你大奶奶来!”吴婆子将徐氏扶到了床上,才想起来大嫂曾帮人接生过。
沈杳领命,一溜烟似的跑出了小院。
“恭喜您二老,贺喜您二老,是个金孙!”从上午开始发动,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两个小的终于出生。
只是老二媳妇肚子里那个,到底是没争过何氏肚子里的,晚出生了半刻钟。
从前的吴婆子是日盼夜盼的,就想抱个大孙子。如今终于得尝所愿,还一得就是两个孙子,喜的当下就放了挂鞭,又给中堂茶几上摆着的祖宗牌位前插了三根香,拜了三拜。
“老祖宗保佑,老祖宗保佑,我老沈家,终于后继有人了!”
拜完了祖宗,吴婆子又去了灶房,用炖了两个时辰的鸡汤下了两碗面,端给了两个媳妇。
沈杳趴在徐氏的床边,看着襁褓里的小婴儿。小小的红彤彤的一团,闭着眼睛,小嘴微微嘬着。
“弟弟好小哦!”沈杳觉得很神奇,原来孩子出生时,是这么小小的一只。
“你出生时也不比他大!”吴婆子递过鸡汤面,听着沈杳的话有些好笑。
她出生时也这么小么?可她出生的前半个月里,吴婆子根本就不曾看过她一眼。
沈杳心里突然有点难过。她一直觉得自己足够大方,足够豁达,她会很开心的迎接着弟弟们的降生,就如沈家的其他人一样。
可真当弟弟们出生的那一刻,她心里是有点酸的。
她想,以后不管是爹娘还是爷爷奶奶,他们的眼里应该只有弟弟们了吧。
“不过不要紧,好歹,也享受了四年的疼爱。”沈杳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新生儿的喜悦持续了很久,一直到入夏。
待弟弟们满三个月时,由沈老头分别取名沈长生和沈延年。倒也不是真的要求他们长生不老,不过是希望孙子们能健康平安。
有了大名,便是上族谱。
沈老头和沈家的大爷爷是嫡亲的同胞兄弟,另外还有几户沈家人,百日萌团队整理本文,欢迎加入以耳吴以丝衣死以尔算是分支。沈家的族谱一直由大爷爷保管,等到修谱或是上记子孙名字时,才会拿出来,请了先生来书写。
这次上族谱,大爷爷厚着脸皮请了司家的老爷子来帮忙写,司玄知也难得的跟着一道出了门。
“大哥,刚好上族谱,要不把我杳杳跟红梅的名字也记上!”吴婆子不合时宜的说了话。
比起沈老头,沈家大爷爷沉默寡言很多。许是做兄长的,不论是在弟弟弟媳妇面前的,还是小辈们面前,自然而然的多了一份威严。
此刻听到弟媳妇说胡话,难得的发了怒火:“余根,你怎么教媳妇的?上族谱的事,哪轮到她插嘴?哪有女儿家上族谱的,没个规矩。”
吴婆子对大爷爷向来尊敬,但今日却少有的强势:“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了,这规矩它本就是人定的,既是人定的,那就能改。”
沈老头见老婆子竟顶撞起了大哥,吓得赶忙将人往一旁拉,作势要捂住吴婆子的嘴。
吴婆子岂会让他得逞?一把拍开沈老头的手,诚恳的道:“我杳杳跟红梅虽是女儿家,可她两姓着沈,身体里流着沈家人的血。就是她们将来嫁了人,她们依旧还姓沈,这个姓氏没人可以给抹掉。既然姓沈,为什么不能上族谱?”
“我杳杳跟红梅只要上了族谱,不管嫁到哪里去,她们都还是沈家人。只要我老沈家还有个活人,她们就有娘家。”吴婆子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说着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大奶奶向来是柔软的性子,一辈子都在顺从,唯独这次站在了弟媳妇这边:“既然要上族谱,那把我香怜的名字也记上去。”
“来花说的对,她们上了族谱,只要老沈家还有个活人,她们就还有娘家。就算我俩死了到了地底下,只要我香怜回来,那就是这个家的姑奶奶。若不然,等我们两个老的去了,香怜也就没娘家回了。”说到动情处,大奶奶也掉起了眼泪。
她自己就是个例子。
在家做姑娘时,爹娘哥嫂都待她极好。可自从她嫁到了沈家,她仿佛成了外人。逢年过节时回去,娘家待她更多的像是客。明明,她姓王。
再后来,爹娘哥嫂相继去了,侄子们各自成了家,她便没了娘家。想去爹娘的坟头看看,还要侄子们发话。那些小辈们,甚至都不大认识她。
他们都忘了,她还姓着王。
弟媳妇是个勇的,早早的为了两个孙女做起了打算。她也是有女儿的人,她不想等她跟老头子去了以后,香怜没了依仗。
是以,她才敢忤逆老头子。
沈杳本来夹在人群当中看热闹,没想到看着看着,就看到她奶为她出头。
自徐氏妯娌出月子后,两个弟弟都是由吴婆子带。沈杳以为,如今她奶的眼里只有弟弟们,不会再为她着想了的。没成想,那个思想封建,重男轻女,嘴巴刻薄的小老太太,竟会为了她和堂姐顶撞大爷爷。
本来这事儿就是坏规矩,吴婆子顶撞兄长更是罪加一等。偏偏大爷爷也是有女儿的人,也是疼着宠着长大的,再加上自家老婆子一哭,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司老爷笑道:“沈弟媳说的对,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不是坏事儿,想来祖宗们也不会怪罪。”
司淮真是没想到,这小小的大柳村,竟还有如此通透的妇人。
他不知,若是以前,别说让女孩儿的名字上族谱,就是让吴婆子多看沈红梅一眼,她也是不愿意的。
这一切的转变,皆因这几年沈杳一直由吴婆子带。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杳总是有意无意的给吴婆子洗脑,什么女儿也是传后人啊,什么女儿也能比男儿强。再加上这些年沈杳的表现,吴婆子觉得孙女说的都对。
这才在今日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举动来。

沈家女孩儿的名字,还真被记上了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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