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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她只好称霸三界(我读条时间很长)


“算了。”聂萦才懒得给他们断案,用手指勾,“走,回家。”
谢玄素答应了一声,又往饭堂里走:“大师姐的晚饭还没领。”
聂萦不由分说拎着衣领子把他拽回来:“气都气饱了!”
离开饭堂,聂萦招出佩剑,两人一前一后站上去,谢玄素心事重重,早没了御剑乘风的欢喜。
飞了一阵子,聂萦突然控住飞剑,平静地在他身后开口:“下午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真的就打算像一摊烂泥一样活下去了,没想到你还是有点血性的,说吧,为什么打架?”
谢玄素平静地回答:“不为什么,大约是他们看我不顺眼。”
聂萦发出嗤笑:“少来,真要是这样你早就抱头蹲地,任凭他们打一顿完事,快点说,万一等人家师长找上门来,我也有底气把把他们揍回去。”
沉默了一会儿,谢玄素低声说:“他们……好奇我恢复得这么快,是不是大师姐给了什么好东西,要搜我的身。”
聂萦恶趣味发作,故意大度:“你个大男人,被搜搜身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身上真的有好宝贝,瞒着我,却怕被他们搜到?”
谢玄素急促地想回头辩解:“我没有瞒着大师姐!”
只是……那几个小子看见了他系在腕上的黑色丝带,嘻嘻哈哈地要扯下来,他哪里肯,脑子一热就扑了上去,那一瞬间他已经丧失了身为剑修的战斗本能,像野兽一样用拳脚用牙齿撕咬,直到被执事控制住。
“喂,我说啊。”聂萦幽幽的声音从他脑后飘来,“你还想修仙不?”
谢玄素握紧拳头,如果是在任何别的时候,他一定又会把灰心的理由说出来:他丹田尽毁,他仙途断绝,怎敢再有妄想。
但此时此地,竟有了不一样的心态。
头上圆月当空,清辉温柔洒遍他全身,远处是七座被夜色笼罩的山峰,脚下虚空,如梦似幻。
在这一瞬间,仿佛这天地之间空无一物,只有他一人伫立。
“想……想啊!”谢玄素握紧拳头,从喉头发出悲怆的吼声,“我想修仙!我想得道,我想飞升!我想探究这天地之间的自然之法!”
为何有仙魔人之分,天外是不是还有另外的世界,天地法则是否能被人窥破……
他才十六岁,他想做的事很多很多,但所有的一切都终结在那一次魔修犯界,他仗剑而起。
后悔吗?不后悔,甘心吗?不甘心啊!
就在谢玄素痛苦难当,感觉全身气血都要燃烧起来的时候,聂萦的一只手搭在了他肩上:“行啊,我帮你。”
谢玄素不敢置信地回头,看着聂萦自信满满的脸,颤声问:“大师姐,你说什么?!”
“我说我有办法啊。”聂萦负手而立,装着高深莫测的样子说,“古有炼体之术,无需丹田,将灵气锤炼入身体肌肤,足够你达到练气巅峰的水平,至于以后的发展,那就是另外的事了。”
谢玄素呆呆地看着她,月光下聂萦的脸近在咫尺,眼神明亮坚定,她身上永远有一种不屈不挠奋勇向上的力量,仿佛什么都难不倒她,从初见时分的外门低级弟子,到如今身居高位的大师姐,聂萦从未改变。
而现在,她说她可以帮自己。
谢玄素再不犹豫,干脆利落地屈膝在飞剑上跪了下去:“请大师姐教我。”
“很苦的哦!”聂萦恶趣味地强调,“是要把你浑身肌肉骨骼都要锤炼一遍的那种刮骨吸髓的苦。”
谢玄素抬起头来,脸上是毅然决然的坚定:“我不怕吃苦,现在活着的每一天,和刮骨吸髓又有什么区别。”
“好!”聂萦纵声大笑,伸出手在谢玄素头顶一摸,“从今天起,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魔界深处,赤地千里,寸草不生。
一道巨大的裂隙横贯在土地上,里面深不见底,犹如通往另一个世界,日夜不息喷吐着浓黑色如有实质的混沌之气,偶有几个低级魔修探头探脑地前来吸取,却被一股无形的威压所震慑,逃得远远的。
仙尊谢玄素,面容俊美秉仙人之姿,脚下无数深蓝冰花盛开簇拥,虚虚站在半空,低头看着地面上的巨大裂痕,未久,他一抬眼,看向空中某个方向。
聂萦御风而至,红衣烈火衬着桀骜不驯的眉眼,冷笑着问:“仙尊到我大魔界,有何贵干啊?”
“此物……”谢玄素抬手虚点裂隙,“不属五行,天地难以运化,向人间界蔓延开去,贻害无穷,草木禽兽难活,我欲将其封印,魔尊可否行个方便?”
聂萦冷笑一声,也指着裂隙:“我魔界万年都是不毛之地,人间活不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倒是这个混沌之气是上天所赐,只要呼吸吐纳谁都能修魔,谁都能争个老大,不修魔就只有原地等死,换了你,你选哪一种?”
谢玄素心平气和地劝说:“天地非仙魔独有,人间亦有生机,封印了它,我自会给魔界提供一门炼体法诀,依法修炼,再有争斗倒也无虞。”
“少废话!”聂萦手一招,血云旗从体内一跃而出,转眼一变二,二变四,最终十六柄血红大旗在她周围盘旋飞舞,遮天蔽日,“想在魔界改天换地?得先打过我。”
他们两个人一剑一旗,杀了三天三夜,仍未分出胜负,谢玄素最后还撂了狠话:“或者我将其传至人间,到时候亿万炼体修士杀到,魔尊可要保重。”
聂萦筋疲力尽,也不想再打下去,干脆地收招,盘膝往血云旗上一坐,摊手妥协:“你那什么法诀……给我看看。”
她认真地抓了一批低级魔修来研究这门谢玄素独创的炼体术,确实有效,于是接受了仙界的提议,郑重其事地在盟约上签了字。
以为尘埃落定,她就回去闭关修炼了,没想到,仙界说派人来封印裂隙,来的却是仙尊亲领踏平血云宗的大军。
今天也是恨谢玄素的一天呢!
聂萦收回思绪,丹堂的弟子根据清单已经把药材给她准备妥当,笑着说:“大师姐这是对炼丹有了兴趣?”
“不。”聂萦露齿一笑,“我炼人。”
丹堂弟子陪着笑了起来:“大师姐真是风趣幽默,对了,还有一只鼎是吧?”
他挥手从芥子袋里放出一个半人高的大鼎,和装药材的袋子堆放在一起,聂萦扬起下巴对谢玄素示意:“搬回去。”
谢玄素背起药材袋,迷茫地看着那个鼎,聂萦坏心地甩着手往外走,状甚潇洒:“这个鼎很重要的,不要想偷懒。”
丹堂弟子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谢玄素没办法,只有卷起袖子上去吃力地抱住鼎的一只脚往外拉,试了半天,大鼎纹丝不动,倒是他用力过猛,脚下一滑,扑倒在地上,脑袋咚一声撞在鼎脚上。
聂萦噗嗤笑出了声,谢玄素满脸通红地起身,丹堂弟子打圆场:“这只鼎总有个几千斤的,凭人力哪能搬得动。”
“嗨!我就知道你是个弱鸡。”聂萦大肆吐嘈,“既然搬不动,我们换个器皿吧。”
于是晚上,谢玄素就面对新器皿发呆——一口半人高的大铁锅。
“这么大的锅可难找呢。”聂萦啧啧称奇,围着铁锅转悠,把药材一样样地放进去,“还是靠我的面子从饭堂汤部借出来的,回头你记得要去道谢。”
她撒完药材,一瞪眼:“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搬柴火?”
谢玄素迟疑了,如果说下午他还以为聂萦要那只大鼎真的是为了炼丹,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了真相。
“大师姐,这个炼体决……是怎么个修炼办法?”
“哦!简单!”聂萦豪气地一拍铁锅,露齿而笑,“就是把你和药材同装在一口锅里,下面架上柴火,加水小火慢炖,等到入了味——等到药效入了肌肉,除旧生新,新生的肌肉里自然就储存了药材产生的灵气,九次更新方能稳固,是为第一步,第二步换的是骨,也是九次,第三步,是五脏,还是九次,二十一次之后第一轮圆满完成,即有练气初期之效。”
聂萦说完,眼睛亮闪闪地盯着谢玄素:“怕不怕?也许炖到一半骨酥肉烂,会死哦?”
“不怕。”谢玄素笃定地回答,“不能修炼,生死与我没有意义。”
他再次郑重地对聂萦行了一礼:“多谢大师姐坦诚相告。”
说完他就去抱柴火了,一捆一捆仔细地放好,虔诚得好像不是在铁锅炖自己。
聂萦抬头看天,是谢玄素想出来的炼体诀,现在用回到谢玄素身上,原来是冥冥之中,自有缘分呢。
还是孽缘。
谢玄素勤勤恳恳地抱了柴,添上水,打着了火,火苗蓬勃地舔着大铁锅底部,里面的水微微冒起了热气。
“看着我干什么?脱衣服呀!”聂萦催促。
谢玄素的脸突然红了,迟疑地确定:“脱……光?”
“当然了!你们仙界炖鸡还穿袜子呐?”聂萦惊奇。
“大师姐可否、可否回避一下?”谢玄素有些艰难的开口问。
“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干什么?”
谢玄素脸更红了,犹豫着,手伸向腰间,轻轻扯开了腰带,他动作缓慢,却并不狼狈窘迫,反而带着一股慢条斯理的优雅。
就很奇怪,但聂萦爱看。
修仙之人,到底是斯文些,她当年找的几个魔修,都是豪迈地撕开衣服,直接往滚烫温泉里一跳,接着就发出杀猪一般的嗥叫。
谢玄素终于脱光了,屋内烛光昏暗,衬得他莹白的肌肤熠熠微晕,越发显得骨肉亭匀,瘦削有力。
“进锅!”聂萦指挥。
谢玄素半遮半掩但动作利落地跳进了锅里,甫一下水,眉头就皱了起来,咬紧牙关,未出一声。
“我把法诀复述一遍,你听好了。”聂萦围着锅踱着步子,一遍口述法诀,一边欣赏谢玄素被烫得直冒热气的样子。
好像一只煮熟的大螃蟹哦。
谢玄素起初进锅的时候,只感到肌肤被烫得灼痛,但随着他开始念法诀,周身的肌肤却多了一种如万蚁噬咬的麻痒,两种感觉混杂在一起,又痒又痛,他一下顿住了,死死咬着牙关。
他看不见的地方,浸润在热水里的皮肤浮现出像是被殴打之后留下的痕迹,处处青紫泛红,而且慢慢还在扩大。
“怎么停啦?”聂萦在旁边明知故问,“是不是不行?”
谢玄素喘了一口气,艰难地发声:“我……我能行。”
“你可不要硬撑,到时候残废了又怪我。”
“不,不会的。”谢玄素握紧双拳,“这苦……能让我觉得我还活着,师姐你放心,我忍得住。”
聂萦点点头:“嗯,记得运转法诀九次之后,就改修行两忘门的聚灵心法吸纳灵气,这总不用我教你了吧?”
谢玄素难受得无法开口,只能从牙缝里嗯了一声。
其实炼体决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份痛苦绝非常人能忍耐,后来聂萦也发现仙尊谢玄素纯粹是吓唬她的,人间界哪有多少人能熬得过第一关,就算魔修皮糙肉厚,她抓来的那一批还鬼哭狼嚎,有十分之一送了命。
气得她直骂谢玄素不怀好意,自己是天才,修仙比吃饭都容易,却用这种折磨人的法子来魔界推广炼体术骗人。
所以她多少是带了点报复的心理教给如今的谢玄素的,只是没想到这秀秀气气的小子还真撑住了。
虽然撑的很狼狈。
聂萦顿觉兴味索然,她拍了拍大铁锅:“你自己练啊,我回去睡觉了,没事不要打扰我。”
谢玄素说不出话,聂萦走了两步,到底放心不下,又折回来叮嘱:“你要是实在忍不住,就喊大师姐救命,我过来输给你一点灵气,你会舒服些。”
谢玄素被痛苦和高温已经折磨得汗如雨下,他勉力睁开眼睛,看着聂萦背着手昂然而去的背影,长马尾活泼地跳动……她走的时候没有关门,以两个屋子的距离,确实是一叫就能听到。
不能……不能麻烦大师姐,这是自己的修行之路,要自己撑过去。
谢玄素心里陡然涌现出一股锐气,他重新闭上眼睛,感受着全身火烧火燎又麻痒难忍的痛楚,从头开始一遍又一遍运行着法诀。
丹田破碎痛不痛?被别人羞辱殴打痛不痛?倒在地板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时候痛不痛?
那些绝望的疼痛点点滴滴记在心头,现在的痛又算的了什么?
火苗渐小,而至熄灭,锅里的水慢慢冷却,终于降到了正常温度。
谢玄素松开牙关,呼吸间满口的血腥气,他稳定了一下心神,缓缓地从铁锅里站了起来。
低头看去,刚才每一寸都痛痒难熬的肌肤此刻莹白如玉,毫无痕迹,而本来熬煮了大量药材的这锅水却只剩下淡淡的臭味。
像是很久之前,他还是个小小孩童,引气入体之后洗髓伐筋的味道。
谢玄素感受了一下,丹田依旧破碎,死物一般沉寂在体内,但调运功法的时候,肌肉之中竟然真的有一丝丝灵气流转!
只可惜很快就消失了,但这已经是莫大的奇迹!
谢玄素长腿一迈,湿淋淋地跨出大铁锅,俯身从脱下的衣物间捡起半根丝带,珍惜地抚摸着,微微笑了起来:“大师姐,你又救了我一次。”

第15章
聂萦一夜辗转,起初竖着耳朵听远处的动静,隐隐期盼听到谢玄素的惨叫声好过去一边奚落他一边施以援手,更加塑造自己大师姐的形象。
但是始终没听到,谢玄素的房间非常安静。
不会吧,她记得魔修们炼体的时候惨叫得方圆十里都有回声,难道是谢玄素忍不住疼痛半道上逃跑了?
带着这样的疑问,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天亮才醒。
打着哈欠踏出房门,谢玄素已经起了,一袭灰衣衬出瘦削体态,执着大扫帚站在凤凰树下扫地,晨风一吹,大朵的红色花瓣飘然而下,轻轻落在他的肩头,他拈起一片花瓣在指尖把玩,微微而笑,小灵兽活泼泼地在花雨里追逐玩乐,扑着谢玄素的衣角做耍,晨光中这场面美得像一幅画。
谢玄素看到她的时候眼睛一亮,微笑招呼:“大师姐,早。”
聂萦脚下一动,围着他来回转了三圈,又伸出手抓住他的脉门探入灵气:“有啦?”
谢玄素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强抑住兴奋点点头:“有了。”
“一次就成功,不愧是你啊,咦?”聂萦刚想放开谢玄素的手,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怪熟悉的。
她捏着谢玄素的手腕举到眼前,看着编成手链系在上面的半截丝带,难得有些结巴:“这……这是什么?”
糟糕,好像是自己哪条腰带上的?什么时候落在这小子手里了?
谢玄素下意识地一挣,将手腕夺了回来用另一只手掩住,被聂萦凶狠的眼神一扫,他心念急转,故意吞吞吐吐地解释:“抱歉,大师姐,这是……我救命恩人留下的纪念。”
“哦?”聂萦明知故问,“什么大不了的恩情,能比我更重要吗?”
两人离得近了,谢玄素的鼻端又隐嗅到那股甜甜的暖香,他情不自禁地微笑了起来:“我受伤昏迷的时候,是恩人找到我,给我服了丹药,若不是她,我现在哪里还能站在这里。”
他认真地抬头看着聂萦,眼睛里满满的诚挚:“恩人救我一命,大师姐赐我重生,无分彼此,在我心里是一样的重要。”
聂萦咂吧着嘴,突然有些不太高兴,这个傻小子不知道,她难道还不知道吗?所谓救命恩人就是她自己,却在自己面前大谈特谈,半根破丝带也当成宝贝珍惜地收藏起来。
怎么就是有哪里不太得劲呢,怪怪的。
“那你将来要是得了什么宝贝,我也要,你那个救命恩人也要,你给谁?”她盯着谢玄素问。
谢玄素摊开手:“大师姐,我身无长物——”
“以后!说的是以后!”聂萦凶巴巴地逼近,“说!你给谁!?”
谢玄素好脾气地点头承诺:“不管我找到什么宝贝,或者有什么宝贝,只要大师姐开口,都给你。”
“这还差不多。”聂萦满意了,一扬下巴,“走,跟我去上课。”
两忘门向来以符修和剑修为主,主打一个仙风道骨,甚至还有弟子早早辟谷就为了节食减肥,力求造成走起路来衣袂飘飘,似要凌风而去的潇洒假象。
所以锻体课简直是冷门中的冷门,毕竟谁也不想把自己锤炼得五大三粗,聂萦带着谢玄素赶到锻体道场的时候,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看门的老头荷叶帽挡着脸在呼呼大睡。
很好,反正也只需要场地。
聂萦大步昂扬地走了进去,谢玄素正要跟上的时候,看门的老头信手一挥,一道灵气带着风声从他面前划过,砰地一声,划得铺路石板上现出一道深深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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