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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之娘娘又精分了(侬岁好)


与主子谈交情?不知德妃听到这话是何感受?
处处恭谨感恩,话里话外却不忘说起曾与德妃的往事,怕也并非真的感恩。
“原来如此。”英珠颔了颔首,“那德姐姐也算得是嬷嬷的恩人了,怪不得嬷嬷如此尽心尽力伺候德姐姐,嬷嬷也是个懂得感恩之人。”
说此话时,嘴角噙起一丝淡讽。
低垂着头的人瞧不见。
卢嬷嬷头垂得更低,“奴才不敢当,奴才只是做些分内之事。”
英珠唇角含笑,看向别处,“重情之人会有好报,嬷嬷说是吗?”
语气有些淡,仿佛问她,又仿佛意有所指,仔细听,又听不出别的。
卢嬷嬷不明白丽妃问此话的含义,强笑道:“丽妃娘娘说的是。”
英珠心道,违背情义之人便会下地狱吧。
暗香,你可还是曾经那个暗香?
英珠话锋一转,“不过,皇贵妃身边的贴身嬷嬷终究是有些不一样的吧,当年同样地位的人,如今却是天壤之别。”说着看向她,“嬷嬷可有遗憾?”
卢嬷嬷忙道:“丽妃娘娘说笑了,做奴才的伺候好主子是分内之事,哪有计较前事的道理?过去的事,奴才早已忘了。”
“嬷嬷是忘了,还是不敢记起?即便嬷嬷忘了,有的人怕是忘不了。”
“丽妃娘娘此言何意?”卢嬷嬷脸色一僵,脸色有些不好,“奴才自问对德妃娘娘忠心耿耿,不敢有丝毫逾越。”
“本宫没别的意思。”英珠笑道:“本宫只是有感而发,为嬷嬷可惜罢了。听闻当初的孝懿皇后还是皇贵妃,即便如此,那也是一人之下,作为皇贵妃身边贴身的奴才,那可是难得的荣誉,连别的嫔妃都要高看一等,哪儿比得现在?”
即便身为德妃宫里的嬷嬷,见了别的嫔妃身边得脸的宫女都要客客气气的。
谁又能做到心平气和?
卢嬷嬷唇色微白,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孝懿皇后红颜早逝,是谁也不希望的,如今奴才能有一个栖息之地,能得到德妃娘娘的垂怜,奴才已是感恩戴德,如何有其他想头?”
当初的暗香何曾如此大度?以暗香的性子,不可能对此毫无芥蒂。
英珠微微一笑,“看来德姐姐对嬷嬷当真是极好,卢嬷嬷也是个心胸宽广之人,是本宫多虑了。”
卢嬷嬷蹙眉不解。
这个丽妃处处透着古怪,说的话也古怪。
莫非是挑拨她与德妃的关系?
卢嬷嬷暗暗哂笑,她不满被德妃忽视是一回事,又怎会轻易被旁人挑拨?
这丽妃也不是个简单的,心思深着呢。
“徳姐姐近来可好?”
卢嬷嬷道:“德主子甚好,有劳丽妃娘娘挂心。”
英珠颔首,道:“许久不见德姐姐,该去拜访的,可惜本宫身怀有孕,不能前去,劳烦嬷嬷帮本宫带个话,问德姐姐好,改日本宫胎气稳了,定然登门拜访。”
卢嬷嬷应了,英珠这才离开。
德妃听了卢嬷嬷的回话,冷冷一哼,“本宫与她何曾有什么交情?这般亲近做给谁看?”扫了卢嬷嬷一眼,道:“她还与你说了什么?”
卢嬷嬷低头,道:“自然不曾,丽妃娘娘只是托奴才向主子问好。”
她如何能说出那些话?
即便只是丽妃所言,德妃一样会怀疑她,那她就没好日子过了。
想到此,卢嬷嬷抿了抿唇。
表面上她在永和宫得脸,可实际只有她自己知晓,德妃从不曾真正信任她。
她心知肚明,德妃始终记着当年的事。
对于德妃而言,最不愿提起的便是过去的身份,偏偏自己的存在总是让德妃回想起那些不愿回想的过去。
留下自己,不过是为了彰显她对孝懿皇后的尊敬和她的仁慈,以及,对方的把柄在自己手中。
卢嬷嬷低垂着头,唇角微讽。
丽妃说的没错,做永和宫的奴才哪有做皇贵妃甚至皇后身边的奴才风光?
可惜,当初的皇贵妃佟佳氏最信任最看重的是英珠和田嬷嬷,连脑子愚笨的瑞珠都比她得脸。
她如何甘心?
若是她运气好,也可如眼前之人一样得到皇上的宠幸,成为主子,不必再低人一等。
可惜德妃运气太好,而自己的运气就差了些。
同样伺候孝懿皇后,英珠运气也好,可惜没那个命享受。
自己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始终没有那般好运,到头来还是伺候了眼前之人。
德妃留下她,却不肯给她信任。
每日里向曾经同样为奴为婢的人卑躬屈膝,却要忍着屈辱,这种感受谁能体会?
但是若无德妃收留,她的处境也不见得多好。
至少在永和宫,她还能过得好一些,能有些体面。
而非似瑞珠那样表面被孝懿皇后的亲妹妹瑾妃收留,过得却连自己都不如。
虽是姐妹,但谁说这宫里就有姐妹情深?
一个奴才而已,还是曾经伺候自己姐姐的奴才,瑾妃哪有那般好心?留着让皇上见了想起自己的姐姐?
影响了皇上的心情,对瑾妃有什么好处?
不膈应就不错了。
她只有跟了德妃,才能过的好些。
毕竟她与德妃是一条船上的,德妃便是不重用她,也会给她些脸面。
总要好过瑞珠那个蠢笨之人。

德妃脸色阴沉。
这丽妃还真是得宠,这么多年了,皇上的心还没淡了,丽妃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地生,还都是皇子,如今更是到了妃位,与自己平起平坐。
如此下去,皇上哪里还注意得到胤祯?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女人和那个女人的孩子了。
眼瞧着皇上在胤祯身上的心思渐渐少了,都许久不曾关心过胤祯的功课,更多的心思放在了丽妃的孩子身上,德妃就满心不快。
太子是储君,直郡王是皇上的长子,胤祯争不过也就罢了,连区区一个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都比不过。
皇上膝下的皇子本就不少,她不奢望皇上对胤祯的重视超过太子或直郡王,但她希望胤祯是其余皇子中最得皇上喜爱的。
胤祯原本占着幼子的优势,性子也活泼,皇上对胤祯还算疼爱,如今这优势是渐渐没了。
若丽妃这一胎又是个皇子,皇上哪里还会想起胤祯?
好处都让丽妃母子几个占了。
德妃捏紧了手,冷笑,“不过生了两个皇子,妄想与本宫称姐道妹,她哪里来的脸?怀了身子就不来了?还真把自己肚子里那块肉当宝贝了。”
瞧着眼前的卢嬷嬷低眉顺眼的模样,德妃吩咐,“去拿几匹料子,让膳房做些点心,给永寿宫送去,就说是本宫的心意。”
卢嬷嬷迟疑了片刻,应下了。
德妃好整以暇地靠在引枕上,她就看看这丽妃能否安心养胎。
害不了丽妃肚子里的孩子,她就不信整不了丽妃这贱人。
想要整一个嫔妃,那手段简直太多了,还让人抓不到把柄。
便是妃又如何?
英珠收到永和宫的料子和点心,含笑道:“替本宫谢过德姐姐。”
卢嬷嬷应下,告了辞。
看着眼前的茯苓糕,英珠若有所思。
眼见金铃拿起银针要试,英珠摇头,“德妃不会这样蠢,明目张胆地在里边下毒。”顺手拿起一块茯苓糕尝了口。
金铃要阻止,没来得及,蹙眉道:“还是小心为好。”
英珠心道,德妃若是就这点脑子,就不是德妃了。
惠妃都不敢如此做。
德妃无非就是想拿这些东西吓唬她。
怀了孕的人容易多思多虑,旁人送来的吃食自然不敢随便吃,还容易心生惶恐,影响胎气。
即便她因忧虑而动了胎气,也不会有人怪到德妃头上。
只是这样的手段并不高明,并非次次都有用。
但是不高明又如何?
英珠尝了一口,就放下了,掩住嘴,似是有些恶心,“拿下去吧。”
金铃忙吩咐人拿了下去,紧张地看向她,“主子,可是不舒服?”
英珠没说话,起身到内殿歇着了。
金铃服侍英珠躺下,犹豫片刻,出去吩咐张德利,“派人告诉皇上,就说主子有点不舒服。若是皇上忙着就算了,不必打扰,快些回来。”
张德利脸色一变,忙吩咐徒弟小栗子去乾清宫。
小栗子撒丫子跑去了乾清宫。
结果自然是皇上忙着,小栗子就没说,先回来了。
但康熙还是匆匆过来了。
虽然没见到永寿宫的人,但魏珠说来人脸色急切,康熙自然就坐不住了。
英珠刚睡着没多久,康熙瞧着她眉头紧蹙,似是有些难受,走到明间,呵斥,“怎么回事?”
金铃噗通跪下,道:“是奴才的错,方才主子吃了一口茯苓糕,就有点不舒服,歇下了,奴才瞧着担心,这便让人去请了皇上。”
康熙脸色变得阴沉,“什么茯苓糕?”
金铃犹豫着说了茯苓糕的来历。
英珠从里面出来,屈膝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康熙上前扶住她,“怎么出来了?朕打扰到你了?”
英珠摇头,问,“皇上怎么来了?”然后似想起什么,看向金铃,轻斥,“你怎么回事?本宫只是有点恶心,怎么就惊动了皇上?”
金铃低下头,“奴才错了,奴才不该自作主张。”
英珠未在计较,看向康熙,柔声道:“皇上,都是臣妾的错,臣妾只是有点恶心,没什么大碍。”
“德妃为何送你茯苓糕?”康熙皱着眉,仍不放过这件事。
英珠垂下眼眸,“这也是德姐姐的好意,臣妾没想到会这样,何况只是小事,德姐姐也是无心的,皇上千万别误会。”
康熙哼了声,“你怀着身子,怎么就是小事了?朕早就吩咐了,你的吃食都是由永寿宫的小膳房安排,怎能随便吃旁人送的东西?万一出了差错如何是好?”
“可德姐姐也没坏心,臣妾怎能拒绝德姐姐的好意?”英珠露出委屈的神情。
康熙见她如此,脸色缓和了些,“朕不是说德妃有什么坏心,即便旁人没坏心,你就确定吃了不会有问题吗?你胎气未稳,有些东西不能吃,朕不希望看你有一丝一毫的不适。
德妃也是,好歹生了六个孩子,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
康熙自然不会怀疑德妃有害丽妃之心,只是那么大年纪了,还如此不知分寸,难免让人不快。
即便无坏心,也绝非好意。
怀了孕有多辛苦,他是见识过的,旁的人便罢了,他哪里忍心见她难受?
英珠弯起唇,靠进他怀里,“臣妾没想到皇上如此在意臣妾的感受,是臣妾不好,让皇上担心了。”
康熙抚着她的背,目光泛柔。
英珠垂眸,笑意浅淡。
要对付德妃并非易事,她不会傻得借此陷害德妃,那会正中德妃下怀,皇上不会相信自己。
但一点一滴瓦解皇上对德妃的信任和宠爱还是不难的。
此事凭的就是谁更得宠,皇上更在意谁。
从眼前来看,无疑皇上更在意自己,那她行事自然就更加容易。
水滴石穿。
当皇上对德妃的不满渐多,德妃做任何事都会变成别有用心,即便是假的,也会成了真。
德妃良善的形象将会渐渐破灭。
若是真的,当不满攒到了顶点,那就离她的目的不远了。
“皇上能否答应臣妾一件事?”
“何事?”康熙低头看她。
英珠道:“此事能否别让德姐姐知晓?以免德姐姐误会,影响臣妾与德姐姐的感情。说到底,德姐姐也是无心的,是臣妾自己的错。”

幸好德妃没打算害她,若真要害她,她哪还有活路?
康熙觉得自己对她的保护还是不够,还是要看着点,免得她吃了亏。
“朕答应你便是。”既然她无事,自然无需向德妃兴师问罪。
若因这档子事质问德妃,难免影响后宫和睦,也让德妃失了脸面。
“多谢皇上。”英珠笑吟吟谢了恩,又露出一丝不安,“臣妾可有打搅了皇上?”
政事是有,却并不紧要,康熙安抚了她一番,这才离去。
永寿宫的动静自然未瞒过别处,德妃很快便知晓了,不禁冷笑了声。
呵,这丽妃也不过如此,竟然当真用出这样的招数。
真以为得宠,便可肆意妄为了?
德妃有信心将丽妃一军,让皇上疑心丽妃。
然而她等了许久也不见皇上前来,命人打探了,才知永寿宫未传太医,皇上从永寿宫离开便回了乾清宫。
这是何意?
莫非皇上看破了丽妃诡计,恼了丽妃?
可为何不曾传出丽妃被训斥的消息?
即便皇上念在丽妃怀了龙嗣的份上,未曾责骂丽妃,皇上愤而离开也足够令丽妃惶恐不安了。
德妃心神不定,再次让人去查探永寿宫的情况,除了丽妃略有不适,并无其他异常。
未传太医,可见没什么大碍。
她不相信丽妃未曾搬弄是非,若非为了陷害她,丽妃这般动静又是为何?
吃饱了撑的吗?
若皇上信了丽妃的挑拨,也该来永和宫了,却不见一丝动静。
德妃摸不准丽妃的目的,眉头紧蹙。
这边德妃绞尽脑汁,毫无头绪,英珠却安然地靠在榻上歇息。
想来此刻的德妃正摸不着头脑,疑惑又不安。
英珠想要的就是这个。
明明料到,事实却未按照对方的想法发生,不明所以,又焦虑不安。
这正是她想要的。
当失去原本的判断力,失去应有的理智,还会那般谨慎吗?
为了解开答案,德妃不会毫无作为。
若主动去寻皇上,只会显得心虚,错漏百出。
若处之泰然,不动声色,英珠便要高看对方了。
她更希望是前一种。
没多久,英珠就得到了消息,德妃去了乾清宫。
果然,德妃坐不住了。
似德妃这般从宫女坐到了妃位,又有了诸多皇子,定是谨慎又自负的,谨慎让她很难出错,自负却让她过于相信自己的判断,一旦失了判断,便容易做出错误的行为。
每个人都有弱点,即便再谨慎的人。
德妃的弱点便是自负,又自认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足够高。
从过去种种来看,德妃凭的不过就是自己在皇上心目中良善的形象,以及和皇上的旧情。
皇上认定她性情良善,自然做什么都不会引起皇上的疑心。
可事情总有例外。
康熙得知德妃求见,眉头一皱,她来做什么?
莫非是为了丽妃一事?
康熙一向多心,原本未将今日之事放在心上,此刻却不免有些怀疑。
“让她进来。”康熙说了句,继续埋头批奏折。
德妃走进殿中,屈了屈膝,“臣妾参见皇上。”
康熙道了免礼,一边批奏折,一边问,“德妃所来何事?”
德妃摸不准皇上的态度,按先前斟酌好的话道:“臣妾来是有话要说,先前臣妾送了些茯苓糕给丽妃,原也是好意,没想到茯苓糕会引起丽妃的不适,是臣妾想的不够周全。”
说着抬袖抹了下眼角,“臣妾小心惯了的,此次也是念着丽妃与臣妾素来不够亲近,特意借此机会关心一下丽妃,臣妾当初怀孕之时吃茯苓糕并未有不适,未曾料到丽妃竟吃不惯。
虽然臣妾并非有意,但到底是因为臣妾,幸好丽妃无碍,否则臣妾难辞其咎。”
一是与丽妃不够亲近,言外之意却是丽妃之过,与别的嫔妃不和睦。
二是自己吃无事,丽妃吃了却有事,无非是说丽妃小题大做,故意为之。
德妃面上装的无辜可怜,话中却处处暗指丽妃不懂事。
若是以往,康熙会觉得德妃受了委屈。
若是丽妃先前说了德妃的坏话,他也会认为是丽妃小题大做,故意陷害。
但丽妃并未说德妃任何不是,且只是有些孕吐,孕吐乃正常反应,与送茯苓糕的人就扯不上关系了。
德妃并不知丽妃只是孕吐,永寿宫传出的消息是丽妃有些不适,她便以为是丽妃故意装不舒服来诋毁她。
但丽妃未传太医,又令她心生疑窦,摸不准丽妃闹什么幺蛾子。
皇上若是找她发作,她还能放心些。
皇上不声不响地回了乾清宫,反倒让她心有不安,想当然地以为丽妃吹了什么耳边风,让皇上对她有了不满。
不满越多,积攒起来,皇上难免就要对她渐行渐远。
未免皇上对她有了芥蒂,她才来了乾清宫,一来打探皇上的心思,二来是给丽妃上眼药。
既然丽妃没传太医,却特意叫了皇上过去,如此小题大做,皇上心里总会有不满。
康熙道:“你多虑了,丽妃好好的,并无不适。只是丽妃胎气未稳,难免娇气了些,你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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