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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之娘娘又精分了(侬岁好)


正殿来人免了她请安,允她好好歇着。
别看钮祜禄氏脾气不好,外人都传钮祜禄贵妃不够贤德,也有传言是因此皇上才迟迟未晋封其为皇贵妃,宁愿让四妃协理六宫。
但她待自己人却格外宽容,虽说也是不耐烦请安的缘故,但她对英珠也的确是仁至义尽了。
以前伺候孝懿皇后,她只看到了钮祜禄贵妃不敬皇贵妃,为人尖刻,如今住在这永寿宫,方了解到对方真实的一面。
说到底,钮祜禄贵妃只是一个极为高傲之人,不似其他人擅长作伪,活得最是真实。
这些年,顶着那些不利自己的流言,忍着皇帝的冷落,四妃的得势,却能安之若素,依旧骄傲地面对所有人,气势不减,钮祜禄氏也是极为不易。
但另一方面,这样的性子在这后宫,着实是有些吃亏的。
但凡心智不够坚定,也熬不到今日。
申正三刻,十阿哥从上书房回来,欢快地奔到了永寿宫。
十阿哥不似其他阿哥得宠,只因其性子随了钮祜禄氏,不如其他兄弟稳重,功课也不如其他兄弟,也只占了个贵妃之子的身份,比其他大多数皇子都要尊贵。
论得宠,还是太子最为得宠,其次是大阿哥。
今日皇上到永寿宫用膳,十阿哥难得能看到皇阿玛,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
但康熙可不会高兴了,看到这个儿子就头痛。
英珠在东偏殿都听得到正殿的热闹声,但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纵然十阿哥活泼好动,面对严肃的皇阿玛,也是不敢造次的,是以激动了一阵,就不敢再吵了。
到了戌时,皇帝来了东偏殿。
英珠请了安,康熙坐在桌前,端起茶盏,令她上前给自己按捏肩膀。
坐了会儿,康熙就走了,仿佛就只是来坐一会儿。
宁韵的声音响在她耳边,“咦,皇上待你还真是有点不一样呢。”声音有点愉悦。
毕竟英珠得宠,就是她得宠,她还是很乐意的。
“不过,皇帝的宠爱最不可信了,可以争取皇帝的宠爱,利用皇帝的宠爱,但你可不能陷进去,在后宫生活,保持理智最重要,一旦感情用事,很容易出事的。”
鉴于眼前之人是个纯粹的古人,动心是很容易的,宁韵觉得自己该好好劝劝她,好歹现在两个人是一体的。
见她不答,宁韵继续啰嗦,“哎呀,你别不当回事,告诉你,女人要学会为自己着想,男人什么的可以喜欢,可以利用,但是绝不能动心,动了心就是毁灭。在我那个时代,男人只有一个妻子,就这样还是少不了出轨的男人,女人是可以依靠自己生活的,不必依附于男人,男人可有可无。这世上啊,太多渣男了,尤其是皇帝。
所以,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就要学会不动心,理智地利用皇帝的宠爱,当然,你可以让他爱上你,或者离不开你,这就要看你的本事咯,目前为止,做到这一点的人很少很少。”
英珠神色有点恍惚。
宁韵说的话她无法理解,甚至觉得很不可思议,怎么会有那样的世界?怎么会有不需要依附男人的女人?
那该是多么遥远的世界?
但有一点她是同意的,亲眼看到了孝懿皇后的结局,她永远不会付出自己的心,成为第二个主子。
即便皇上待她确实足够温柔,足够体贴,也令她有一瞬的恍惚。
但她太了解皇上是如何虚伪的一个人,曾经他对待主子何尝不是如此温柔?以至于主子深深地陷入对皇上的痴恋当中,不可自拔。
皇帝的温柔是最伤人的武器。
认真了,就是万劫不复。
是日,阳光明媚,英珠出去散心。
也是巧了,回来的时候,恰好遇上了从长春宫出来的德妃和王氏。
看来是去宜妃那儿做客的。
德妃坐在肩舆上,王氏走在一侧,一眼看到避到一旁屈膝行礼的英珠,当下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喜塔腊贵人吗?难得啊,竟能在此遇上。”
德妃拿眼一瞥,不语。
王氏拿团扇挡住口鼻,眼角睨过去,带着讽刺,“听说喜塔腊贵人傍上了贵妃,可真是好本事,也不知可还记得旧主?这好歹跟了惠妃娘娘两年,说走就走,啧啧,我若是惠妃娘娘,还不呕死,当真要后悔收留了这么只白眼狼。”
当做听不出她话中的讽刺,英珠淡淡一笑,“王庶妃的话我可听不懂,这是皇上的旨意,我不过是个贵人,如何能做得主?隔墙有耳,王庶妃可要慎言,莫要给德妃娘娘招了麻烦。”
德妃眼角一跳,深深地看了眼淡然而立的喜塔腊氏,脸色有点不好。
王氏脸色一变,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冷笑,“做人还是应从一而终,似喜塔腊贵人这般,你做得,别人还说不得了?可笑至极。也不知你是如何哄骗了贵妃娘娘,求得皇上的旨意,且看着吧,贵妃娘娘可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你以为贵妃娘娘看不出你的把戏?别以为就能安枕无忧了。”

第三十四章 郭贵人
英珠笑吟吟道:“多谢王庶妃关心,我会记住你的提醒,定当对贵妃娘娘忠心不二。”
瞧她这一副浑不在意,甚至得意猖狂的模样,王氏一脸被噎住的表情,捏紧了湘妃竹的扇柄。
英珠朝德妃屈了屈膝,恭敬十足,“奴才恭送德妃娘娘。”
德妃睨了她一眼,冷淡地收回目光,道了声“走”。
王氏只得恨恨扫了她一眼,跟着走了。
刚准备回去,一旁走出个宫女,向她屈了屈膝,道:“喜塔腊贵人,我们主子请您进去一坐。”
英珠认得对方是郭贵人身边的宫女,便颔了颔首,跟着进了长春宫。
郭贵人同样住在东偏殿。
英珠到的时候,与郭贵人见了平礼,郭贵人笑容灿烂握住她的手,坐下,命人奉茶,笑道:“听说你方才在外头遇上了德妃和王氏,她们没为难你吧?”
英珠摇头,道:“并未。”
郭贵人道:“德妃娘娘素来谨慎,自不会对你如何,王氏却狗仗人势,听说她以前就瞧不惯你。我听荷儿说,你方才很是怼了王氏一回,当真解气。”
荷儿是方才领她进来的宫女。
听郭贵人的语气,也很瞧不起王氏似的。
英珠笑笑,谨慎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有些小摩擦。”
郭贵人凑近她,以手挡在嘴边,压低了声儿,道:“你不必如此,我姐姐也不喜德妃,我自然也对德妃宫里的人没什么好感。”说着,撇了撇嘴,“都是些虚伪之人。”
英珠摸不准这郭贵人是当真快言快语,还是试探于她,便只笑了笑,不说话。
郭贵人不以为意,依旧笑吟吟的,“这宫里真心实意者少,不过是说得上话,就走的近一点,我就觉得你的性子正合我意,面上瞧着稳重自持,却是个不服输的。
都说你攀上了贵妃,是背主,我却不如此想,人啊,总是要为自己寻找出路。以前我总认为你心性浮躁,现在看你倒是跟从前大不一样。”
虽然以前的她们并不常见,但偶尔还是会遇到,毕竟同是贵人,难免有所接触,多少也知道些彼此的性子。
英珠的变化,郭贵人自然瞧在眼里。
却只以为是经历了挫折,变聪明了,并未多想。
英珠虽然对郭贵人的态度半信半疑,但也觉得郭贵人的性子值得一交。
这宫里本就没什么真正的姐妹之情,又不能完全与世隔绝,总要有一两个说得上话的人。
没有利益冲突之前,二人还是可以来往的。
说到利益,英珠并不认为自己和郭贵人有利益冲突。
郭贵人已过了得宠的年纪,且只有一女,但她依靠的是宜妃,只要宜妃地位不动摇,郭贵人和四公主就不愁往后。
英珠风华正茂,未来不愁机会,二人也没必要结仇,常来常往不妨事。
是以英珠笑容真切了几分,“多谢郭姐姐瞧得起我。”
郭贵人笑容更盛,又提点一句,“德妃那儿,你当心一点,虽然说德妃不好为难你,但还有王氏,德妃不是个好相与的,你曾得罪了她,这事儿定不会轻松过去。”
没人会为了另一个无亲无故的人得罪高位嫔妃,但郭贵人能有此言,足可见交好的诚意。
英珠点头,“多谢郭姐姐提点。”
她不得不感叹郭络罗氏姊妹俩的厉害,能够轻轻松松让人卸下防备,给予信任。
想必很难有真正愿意与她们为敌之人。
对这样的人,英珠更不愿与之为敌,能交好则交好。
酉时初,小太监送来膳食,金铃接过,给了小太监一块儿碎银,回到了东偏殿。
用了膳,银簪沏好了茶,递到英珠面前。
英珠端起茶盏,轻吹了吹,却没喝,顿了片刻,放下了。
她抬头看向银簪,神色如常,“银簪,我待你如何?”
银簪愣了下,攥了下手,道:“小主待奴才们很好。”
英珠轻笑了笑,“是啊,好到让你们跟着我一起吃苦,这些年委屈你了。”
银簪神色一慌,噗通跪下了,“小主折煞奴才了,能伺候小主是奴才的福分,奴才哪敢说苦。”
英珠淡然收回目光,“明人不说暗话,我承认,过去我不得宠,连累的你和金铃受了许多委屈,我也没能力护着你们。
这些我都清楚,是以一些小错,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有一件事,我无法容忍,你可知是何事?”
银簪脸色发白,颤着唇,无一字能出口。
英珠看着银簪乌黑的的发顶,面色渐渐疏冷,“身为奴才,害主是大忌,念在你我主仆一场,我也的确不曾给过你好日子,你所为也算情有可原,我不会追究。
但我这儿也终究留不得你,你这便回内务府去吧,日后别说是我的奴才。”
银簪脸色大变,砰砰磕头,“小主,奴才做错了何事,您要赶奴才走?奴才对您忠心耿耿,您不能不要奴才啊。”
“主仆一场,我不愿给你没脸。”英珠将一支簪子丢在她面前,是一支镶宝石的簪子。
银簪倏地跌坐在地,然后抬眸,泪光莹莹,“小主,奴才承认是王庶妃赏奴才的,但奴才绝未做对不起小主之事,小主不能因此撵了奴才。”
宫女被送回内务府,要么是曾经的主子没了,要么是犯了错。
以银簪的情况,若被送回内务府,只有犯错一个可能。
犯了错的宫女哪还有什么好的出路?
哪个宫里还敢要?
英珠冷然道:“你屋里放了什么东西,你心里清楚。”她碰了碰眼前的茶盏,“我若将此物给太医查了,你说会查出什么?”
银簪瞪大眼,慌忙摇头,“奴才没有……”
“知道你没有。”英珠笑了下。
银簪反应过来自己说露了嘴,却已然迟了,在英珠清冷的注视下,下意识躲开了目光。
英珠眼眸倏地冰冷,“但我说它有,就会有。只要太医查出东西,你就逃不过死罪,我是给了你一条活路啊。
一旦太医查出东西,你说,你背后那个人会饶你吗?让人闭嘴的法子是什么,想来不必我说。”

银簪瞬间面如死灰。
英珠道:“我还能饶你,别人可不会,你想想清楚。一点小错,你可以全须全尾地回去,至少留住了命,一旦闹大,可没人会保你。”
银簪咬了咬唇,忽地磕了个头,“奴才听小主的,奴才愿意回去。”
英珠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留下银簪终究是个祸患,她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且不说人已经受了王氏指使,随时会做出对她不利之事。
何况,银簪伺候了喜塔腊氏多年,对喜塔腊氏再了解不过,一旦发现她的不对,告诉了他人,等待英珠的不知是何等局面。
金铃比银簪聪明,知晓什么不该说,但银簪不会,被人一诱惑,很容易就背叛了她。
是以她可以留下金铃,却不能留下银簪。
英珠给了银簪五两银子,算是对得起多年的主仆之情,也免得银簪不甘心,再做出何事。
银簪走后,金铃迟疑片刻,道:“小主当真放心的下银簪吗?”
有些人的恶,不是区区五两银子能填满的。
相反,有些人的贪婪是个无底洞,端看是否能给她更大的诱惑。
英珠神色安然,“至少我没对不起她的,毕竟服侍了我一场,我岂能太狠心?”
话虽如此,银簪这番回去,当真能安然无事吗?
英珠不认为德妃和王氏会留下这样一个人。
纵然王氏不在意,可德妃呢?
以德妃的谨慎,一见银簪被送回了内务府,首先想到的定是她发现了什么,不会心存侥幸。
身处高位之人不会给自己留下一丝一毫的后患。
如何能放过银簪?
是以,把人送回内务府,恰恰是对银簪最好的惩罚。
更不必脏了她的手。
只是她不会告诉金铃。
免得金铃心生惶恐,与她离心。
她对银簪的“宽容”,恰好能安下金铃的心。
谁也不愿跟着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子。
至于王氏。
不是她不追究,而是她这般送银簪回内务府,注意到的可不止是德妃和王氏二人。
就怕她们不作为。
一旦有所作为,能瞒过某人吗?那人会不多心吗?
毕竟,她现下正是讨那人喜欢的时候。
以她的身份,暂时对付不了德妃和王氏,也不宜动作太多。
但利用帝王之心,她也可以做很多事,端看如何去做。
主动去揭发是不能的,即便有证据,也动摇不了那二人的地位,于她也无好处。
以退为进,即便动摇不了那些人的地位,也会动摇了帝王的心。
一切慢慢来。
金铃将那盏茶拿去换了。
英珠眸光闪烁。
银簪的确未曾下药,但下药是迟早的事,她不会去纠结银簪是否会真的下药这一事。
既然有过一次,她便不会再心存侥幸,以为银簪会收手。
她不过是主动出击,先除了银簪这个隐患。
当晚,乾清宫来人。
英珠再次踏入乾清宫东暖阁。
康熙正低头认真看一本折子,英珠走上前,屈膝一礼,“奴才参见皇上。”
“坐吧。”康熙头也不抬。
英珠谢了恩,便在榻几的另一边落座。
康熙在那折子上用朱笔批了几个字,然后放到一侧完成的奏折上。
抬头,看向面前垂眸静坐的英珠,“听说你那儿撵走了一个宫女,可是用的不顺心?”
他果然知道了。
英珠定了定心,两手攥着,露出几分不安,“回皇上,银簪犯了些小错,奴才这才把她送走。”
“小错?”康熙挑了挑眉,再问,“当真是小错?”
英珠默然片刻,点点头,“在奴才看来,是小错,只是奴才不敢留下这等手脚不干净之人。”
她向贵妃禀报的是实情,但对外说是偷窃之罪。
事情发生在永寿宫,瞒不过贵妃,她自然无须隐瞒。
但在皇上面前,即便是实话,也是要有技巧的。
此事瞒不过有心之人。
比如眼前这位。
“你倒是心软。”康熙一叹,握住她柔嫩的手,“有何委屈,不必瞒朕,朕会给你做主。”
当真会做主吗?英珠心中哂笑,嘴上却柔顺道:“多谢皇上关心。”
康熙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水粼粼的眸子,一望见底的清澈,满是依恋地望着他。
他心中一动,陡然将人拉入怀里,上下其手。
过了会儿,康熙炙热的眸子看着脸颊红红,目光迷离的她,捏了捏她的嘴唇,扬了扬唇角,“在朕面前,无需太过谨慎,朕不会怪你,那些欺你之人,朕便替你做主。
你是朕护着的人,没人能越过朕欺你。”
这女人过于心善,那样一个背主的奴才竟轻易饶了去,还全了主仆情分。
不过放也就放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一味如此仁善可不好。
他还是得护着她点儿,警告一下那些人,免得再被人欺负了。
他可不能叫她像别的女人一样,早早地凋零。
英珠依旧未留下,回了永寿宫。
钮祜禄氏安排内务府新送了个宫女过来,说是今年初新进宫的。
便是尚未被人收买,可放心用的意思。
英珠便暂且用着,同样用了银簪这个名字。
由金铃调教。
没过几日,英珠去正殿请安的时候便听贵妃说了,内务府的银簪今早病逝了。
病逝个宫女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宫里每个月都有病逝的宫女太监,就像一只蝼蚁,压根不会有人放在心上。
是以才会有人如此肆无忌惮地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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