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嫌弃和不爽。
上车后,时愿趴在车窗看阎栖。
阎曜升了车窗,冷漠脸。
车速快得阎栖都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
侍应礼貌恭敬询问:“需要给您叫车吗?”
阎栖懒懒地“啊”了声,她开了车的。
噢,她喝了酒,不能开车。
眸光对上焦,她看着自己的红色法拉利越开越远,“嗯”了声。
犯迷糊前只记得小姑娘真好亲。
车里收到舅妈的微信。
晚上要去翁家吃饭。
脚尖碰到了自己的包,看着包里塞得满满的物件,时愿眨了眨眼:“阎曜,你家真有钱。”
阎曜看窝在软座上的女孩,整个人放松又温软。
打开了车载音乐。
“喜羊羊,美羊羊,懒洋洋,沸羊羊……”
阎曜手顿了下,把音乐关掉。
他简洁了说了说商家和阎家的情况。
时愿微张着嘴。
看小姑娘一脸傻劲儿,阎曜戳了戳她的脸:“离阎栖远点。”
时愿把自己手机给阎曜看,阎栖一分钟发来的消息。
吃完饭后,两人加了微信。微信的备注也是阎栖看着时愿打上去的。
本来打的是小姨,但是阎栖说这样不够亲密。
时愿就加了叠字。
阎栖十分满意。
小姨姨:乖乖,你好香香
小姨姨:我明天来找你玩,带你去泡温泉
小姨姨:好不好呀
正红灯,阎曜勾走时愿手机,发了句语言,直接拉黑了阎栖。
眸光看到置顶上熟悉的头像。
阎曜唇轻启:“咬人怪?”
时愿眸光不躲不避:“你。”
阎曜把手机递还给她。
时愿伸手去接。
阎曜侧头,尖尖的犬齿坏劲儿地咬了下女孩的手腕。
总是被咬,时愿温吞地看了眼阎曜,觉得自己都被咬得没脾气了:“小狗。”
“嗯,你的小狗。”
打了个哈欠,时愿眼里弥漫着雾气。
心里像是温水泡过,湿润而不受控,丝丝缕缕往外扩散。
与阎曜眼瞳撞上,两人距离极近,他极黑的瞳孔里倒映出她的影子。
后面车辆鸣了下喇叭,时愿喉咙有些干痒,看到车上放着的烟,抬手去摸。
阎曜给她递过来一盒糖。
时愿用力打开铁盒,捻了颗撕开糖衣。
音乐被时愿点开。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羊儿聪明难以想象……”
女孩一边跟着唱一边吃了颗糖,许是糖太好吃,她弯了眉眼。
阎曜侧眸,女孩闭上了眼睛假寐,耳朵却浮上淡粉。
阎曜轻笑,她似乎很听不了这样的话。
总在害羞。
时愿感受着车内温暖的温度,本想假寐,不曾想一觉睡了过去。
虽然环境陌生,但是鼻息的味道很熟悉,心格外安定。
窝在温暖的被窝里,时愿赖了两分钟床才掀开被子起身。
穿着袜子踩在木质地板上,时愿开了房门。
阎曜听到动静,从沙发上侧眸看向房间。
指尖从手机屏幕挪开,眸光看到女孩没穿鞋的脚,他走到时愿面前,把人抱到沙发上。
时愿勾着他脖子,眼神透着暖意。
男人西装和大衣被换下,一身灰色的休闲居家服怎么看怎么少年气,眉眼恣意随性,帅到撩人而不自知。
阎曜亲了亲她唇角:“睡饱了?”
时愿坐在他腿上,点了点头。
她刚刚看了手机上的时间,都下午五点三十七了,睡了近四个小时。
“今天骑不了车了。”
阎曜抱着人,挑了挑眉:“你那车技跟谁学的?”
时愿听他散漫嗓音,想了想说:“高中时跟学长学的。”
没穿书前那个世界的学长。
阎曜想到俱乐部那天,黎昶一直在鼓励小姑娘,轻哼:“黎昶?”
时愿摇了摇头。
“晚上有安排?”
阎曜本想等她睡醒了带她去夜骑。
今天天气不算好也不算差。
陆珺正好打来了电话。
询问她出发了没。
“要去外婆家吃饭。”
她自小养在时柏瀚和陆珺名下,也随了时嘉霖喊翁帆和陆以煊外婆和外公。
时愿主动地亲了亲阎曜的唇。
阎曜没让人退出怀里。
箍着她的腰,加深了吻。
空旷的室内,陆珺的电话再次打来。
强势掠夺的吻让时愿无法呼吸,空气里的靡靡之音让时愿白皙的脸染了玫瑰色。
阎曜磨了磨她的唇瓣,食髓知味。
唇撤离毫米之间,时愿恼怒地用力推了推阎曜。
阎曜没动,移开唇,笑得极坏。
就着被压在沙发的姿势,阎曜划过屏幕,帮时愿接了电话。
“安安,舅妈过来接你,才想到你今天没开车。”
时愿被阎曜的目光烫到,嗓音低哑:“舅妈,你等等,我微信发你位置。”
匆匆挂了电话,微信点了位置发给舅妈。
‘雾水岸’,时愿总觉这个位置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禁锢着她的人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句。
时愿耳根红透。
阎曜没再欺负小姑娘,松开禁锢着她的手,懒洋洋起身去玄关处重新拿了双大码的拖鞋穿在她脚丫上。
时愿头也不回地去了房间,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阎曜闷笑,盖上电脑,把玻璃杯的水一饮而尽。
房间里,时愿摸了摸唇。
这人怎么这样。
亲完人还要给亲后感。
在房间里磨蹭了十几分钟,时愿盘着腿给管汐悦发消息。
管汐悦表示今天要和她一起过节,多晚都等她回去。
舅妈过来时,时愿已经和阎曜出了电梯。
兜里被塞进了把钥匙。
少女乌黑瞳仁恢复了平静,唇也不再红肿。
“这套平层是高三家里人送的,今天是第一次过来,每周都有阿姨过来打扫卫生。住户信息刚刚把你的录入了进去。”
时愿低着头,捏着钥匙抬头看阎曜:“你是不是想对我做坏事。”
阎曜睨着时愿,眉间漾着痞劲儿:“想。”
坦荡而直白。
时愿用力的捏了捏钥匙:“钥匙留下了,但是我肯定不来。”
阎曜挑眉,听着她硬气的话语:“不想睡我?”
时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凝着他无可挑剔的脸,时愿被激起一身反骨:“睡,现在就睡。”
阎曜慢条斯理地牵起她的手:“那晚饭不去吃了,我们回去。”
看阎曜当真了,时愿挣脱他的手,蹭蹭地往前跑了几步。
恰好陆珺开了车到楼栋下面,时愿开车门关车门一气呵成。
陆珺好笑,朝着少年摆了摆手。
出了‘雾水岸’,时愿身影笔直的贴着软椅。
陆家别墅。
时嘉霖时不时看向院子里。
陆以煊从车内下来见到外孙,脸上先笑开。
时嘉霖午饭结束后就被陆珺送到了翁帆这,少年百无聊赖地在花园里拔了一下午草。
看到是外公,时嘉霖收回视线,喊了声外公。
陆以煊看着自己种下的韭菜全被拔了,心疼坏了。
“乖孙,别拔了,那不是草,是韭菜。”
这些韭菜可以炒十几盘韭菜炒鸡蛋。
时嘉霖无辜地看向外公。
陆以煊也没换衣服,先是把地上的韭菜全拢在一处。
“嘉霖,我记得之前专门教你认过韭菜,怎么还是把它当成草了呢?”
时嘉霖坐在地上,看了看草又看了看像草的韭菜。
爷孙俩择了小一堆韭菜。
时柏瀚和陆珺一前一后到停好车。
屋内,翁帆饭已经摆上餐桌。
时柏瀚带了好酒给岳父。
陆家老大和老二一个在国外一个在C市,晚宴就女儿和女婿一家。
时愿碗里被夹了一个大鸡腿。
陆以煊瞅着小姑娘没什么肉的脸:“可不兴减肥,本来就没什么肉,别光吃素菜。”
闻着香喷喷的韭菜鸡蛋,陆以煊也给时愿到了一小酒杯白酒。
“陪外公喝点。”
时愿的酒量还可以,也没推辞。
翁帆笑骂了句:“有柏瀚陪你喝还不够,非得拉上小辈,酒鬼。”
时韫艺操控着轮椅从二楼通道下来。
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惨白的脸强撑起一抹笑。
“爸爸妈妈,安安姐。”
嗓音柔和,带了些讨好。
翁帆放下筷子,语气严肃,不似对时愿说话时的温柔:“不是不吃么?”
她已经让阿姨去问过,得到的回答还是和前两天一样。
时韫艺低下头:“吃的,我饿了。”
这是时韫艺绝食的第三天,翁帆并没有跟女儿说这些。
既然把时韫艺接了过来,她就没想过让女儿再多操心。
时柏瀚看向女儿,神色平淡:“饿了就过来吃。”
阿姨摆上新的碗筷。
看到陆珺筷子夹起的鱼,时韫艺脸上划过一丝笑。
妈妈还是在意她的。
鱼块被夹进时嘉霖碗里。
时韫艺脸色又白了些,低下头,猛扒了几口饭。
时嘉霖不是最讨厌吃鱼的吗。
时愿抿了抿小盅里的酒,眯了眯眼睛。
时柏瀚把酒转到时愿面前:“自己倒。”
酒香而醇,格外好入口,她不喜欢喝白酒的人都觉得格外好喝。
时柏瀚喝了口酒:“这酒叫九光杏。”
时愿看着酒坛,换了个大点的酒杯:“饭荐七白蔬,杯酾九光杏。”
陆以煊点了点韭菜鸡蛋:“吃这个,好下酒。”
吃完饭,时愿贪杯,也不要菜又饮了一杯。
陆珺戳了戳时愿眉心:“这酒后劲大,你这小酒鬼。”
陆以煊晃了晃酒坛:“来,还有三杯的量,咱们仨一人一杯。”
时愿举着杯子忙去接。
翁帆乐得不行。
时愿这酒量也是陆以煊带出来的。
时柏瀚放下酒杯:“你们俩分,我这阵子喝酒喝得太多了,不馋这口。”
时愿看外公倒完一杯,想着杯子装不下:“要不我拿坛喝。”
陆以煊把酒坛递给她。
站在旁边的阿姨也忍不住笑。
陆珺和时嘉霖噗嗤笑。
时韫艺扯起尴尬的笑意,她从未被当作空气过,也从来没被这般忽略过。
看着家人们笑意盈盈,眼泪掉进碗里。
想到外婆前几日说的话,她忙擦掉眼泪。
黎昶到陆家时,看到的便是女孩抱着比脸大的青玉酒坛豪饮。
翁帆看到黎昶,起身随和的问:“小昶,用过饭了吗?”
黎昶把竹篮里的褚橙放到桌上:“陆奶奶,用过饭了。”
饭吃得差不多了,阿姨开始收拾。
电视里放着古装权谋剧,陆珺放好瓜果茶点,起了炉开始围炉煮茶。
时愿眼睛盯着电视,举了举自己剥了一半的橙子。
时愿自小吃橙子不喜欢切成瓣吃,就喜欢整个剥开一瓣一瓣吃。
意识很清醒,时愿抱着软枕
时嘉霖摊开手:“昶哥哥,我要吃。”
黎昶弯唇把剥好的橙子递给时嘉霖。
时嘉霖给外婆和妈妈一人投喂了一瓣。
时韫艺滑动轮椅,时柏瀚正好和陆以煊从花园里拿着剪好的花进来。
陆以煊见时韫艺垂着头一脸落寞,把手里的花递给女孩:“韫艺帮外公插上好吗?”
耳边是外公不算柔和但缓和的语气,时韫艺面色一喜。
这么久了,家人的冷淡让她无时无刻不抓心挠肺心绪不安。
时韫艺抬眸看向爸爸,时柏瀚眼里平淡,只看了她一眼:“不和弟弟和安安姐道歉吗?”
女儿犯错,纵有郑芳挑拨,可一个人的心性坏到这般,他无力也失望。
痛苦的同时也在反省。
时韫艺咬唇,看向和家人围坐在一起的黎昶。
男人穿了一身冷色,大衣里的内搭内敛而精致,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怎么看怎么斯文隽秀。
唇边带着清和的笑,眸光一直在时愿身上。
她迫切的想要撕碎那里的其乐融融。
翁帆见时韫艺过来,给她倒了杯冰糖雪梨热橙茶。
时愿脚往边上缩了下,让时韫艺好把轮椅拉近。
陆珺看向女儿瘦削的脸颊,没什么情绪地把泡好的清茶给时愿倒了杯。
“嘉霖,安安姐,我向你们道歉,你们原谅我好不好?”
黎昶从爷爷奶奶那里听了些,只知时韫艺犯了错,被时叔和陆阿姨送到了翁家。
这段时间也见过几次面,女孩看到他时目光中的痴迷让他略微有些不适。
即使见了面,也不曾搭话。
时韫艺话音刚落,黎昶便觉自己再待在这有些不合适。
正要起身回家,陆以煊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着走,去书房帮陆爷爷一个忙。”
时嘉霖吃着橙子,眉眼恹恹并不理会时韫艺。
时韫艺着急的去拉时愿的手,时愿避开。
时韫艺举着手,愣了几秒才收回,眼里委屈又难过:“安安姐,我真的知道错了。”
“爸爸妈妈,女儿知道错了,你们别丢下我,我以后保证改,一定不会再做错事了。”
时愿放下橙子,凝着时韫艺。
女孩脸上的表演痕迹太重,恰到好处的眼泪还有眉眼中的忏悔。
陆珺捧着茶杯,心里只觉冰凉。
女孩拙劣的演技以往也一直在用,她和时柏瀚每次见女儿哭,总会想着,孩子小,尽可能的包容。
时韫艺也知道自己的眼泪最能让爸妈心软。
可此时,陆珺却觉得厌烦。
时柏瀚抬步跟去了书房,不再看一眼时韫艺。
陆珺抚过时愿掌心的疤痕,眸光里的心疼让时韫艺慌了神。
妈妈是她的,谁也不能抢走。
翁帆冷漠地收走时韫艺面前的梨水:“艺丫头,我一直跟你说,外婆不喜欢孩子哭,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更何况是没有感情的假哭。”
阿姨去推时韫艺的轮椅。
耳边的哭闹让时嘉霖格外烦,把还剩下几瓣的橙子放回水果盘里:“妈妈,回家吧,我困了。”
二楼,时韫艺和从三楼下来的黎昶眼神撞上,慌乱地抹掉眼泪,垂下头。
眼前冷感白皙的手让时韫艺怔了怔。
小心翼翼地接过纸巾,时韫艺怯生生地抬起头。
“谢——”
男人擦身而过,没再看她一眼。
时韫艺微张着薄唇,转头眸光急迫的去寻黎昶的身影。
手里的纸巾被攥紧,她有些着急地喊:“昶哥哥。”
黎昶步子顿了顿,侧眸看向时韫艺。
“谢谢你的纸巾。”
女孩嗓音娇柔,脸上挂着泪痕,水洗过的眼睛其实很干净,可眸光里的恋慕让黎昶蹙了下眉心。
男人抬步下楼,时韫艺心涩然酸胀。
黎昶的刻意疏远,她不是没感受到。
阿姨看时韫艺阴冷的眼神,推向轮椅的手顿了顿,随后面色恭敬冷淡地把时韫艺送回了房间。
黎嫚予到陆家别墅时,听着里面的温声细语,眸光看向屋内灯光下的少女,抬起自己新做的美甲欣赏了几秒。
踩着高跟鞋,黎嫚予还没进门就柔柔地喊翁帆和陆珺。
翁帆听着这酥软的声音,笑叹:“这是喷了多少香水。”
人还没进屋,香味已经弥漫到室内。
黎嫚予本就长得媚,一双桃花眼柔柔地看向翁帆:“不多,也就小半瓶。”
时嘉霖连打了几个喷嚏。
陆珺关怀的看向儿子:“别是感冒了。”
时嘉霖掩鼻,耷拉着眼睛,像是困顿极了:“妈妈,困。”
“等爸爸下来就回家。”
时嘉霖没再坐在沙发上,起身去了搂上。
太熏了。
女人一身大红,裙摆摇曳生姿,身材曲线完美。
时愿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喝了口杯子里的清茶。
陆家和黎家从上一代便一直是邻居,黎嫚予和黎昶是翁帆看着长大的,平日里两家来往也多,黎嫚予也不和翁帆和陆珺客气。
坐上沙发,喝了杯茶又吃了几个干果。
陆珺的杯子被黎嫚予用了,她无奈地起身又去拿了个。
“这茶杯我可是用过了。”
黎嫚予笑得明艳:“陆姨,你嫌弃我。”
鼻尖的香味散了些,陆珺失笑:“是有点。”
黎嫚予轻哼了声撒娇:“陆姨,你怎么这样。”
翁帆见时愿也不说话,就那么安静地看电视剧,把乖乖揽到怀里:“醉了?”
时愿揉了揉太阳穴,脑袋有些沉,意识还算清醒。
“没醉。”
吐字清晰软糯,翁帆刮了刮时愿的鼻尖:“醉鬼可都说自己没醉。”
黎嫚予凝着少女的眉眼和脸,眼里不着痕迹的闪过几分诧异。
上个月见时愿还没太大感觉,今天再看,只觉女孩又漂亮又温软,整个人的气质清雅又出尘。
想到方礼说今晚要和时愿她们出去夜骑,可时愿在陆家别墅。
男人的话漏洞百出。
黎嫚予心里冷笑,面色不显,环视了圈室内:“怎么不见小艺,我去找她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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