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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宠妃上位记(紫色背光键盘)


康熙四十四年,皇帝再次下旨南巡。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南巡,皇帝把太子也带上了。以往皇帝南巡,都是太子留在京城监国,这一次非同寻常的举动,当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而且让人不由得联想到两年前,太子在朝中最大的靠山索额图因结党之罪名被拘禁在宗人府。
自古以来,能从储君之位安然坐到皇位上的少之又少,更别说当今的皇帝寿数绵长,虽然已经年过五十,但还能时不时出宫巡视,足以证明皇帝的身子骨十分硬朗。
对于时舒而言,她担心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这一次巡视,弘暄也在随行之列。
随御驾出行当然是件好事,可在外面总不如在府中安稳,她想了又想,把原本想给他兑换的丹药换成了系统出品的平安符。
丹药效果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太过逆天,自己偷偷用还好,但要是让人察觉其中的不寻常之处,后果是难以想象的。
平安符的效果虽弱,但胜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躲避灾祸,又可以让心怀恶念的人倒个小霉,算是一点警示。
价格也不贵,1积分一个,还是一次性的。
系统商城里的东西都不是特别贵,像生育系统,或者随身箱这种功能强大的东西比较昂贵,也都在50积分以下,像丹药这种效果神奇的,价格普遍在5积分以下。
但时舒没想到,这些东西给宿主用和给别人用的价格居然还是不一样的,给宿主用是原价,要给别人用,就是原价的十倍。
也就是说,一个一积分的平安符,要是给弘暄用的话,是10积分。
于是时舒只买了两个,化作小玉珠串成一串,叮嘱弘暄千万拿好,也不要给旁人。
弘暄面上答应得好好的,次日回来一看,只剩下了一颗玉珠。
时舒差点当场喘不上气来,她的十个积分不会就这么被送人了吧?难道四爷的继承人就注定要有败家子这个特质吗?
弘暄不大明白她现在的表情,诚恳道:“额娘给了儿子两颗玉珠,还千叮咛万嘱咐这是佛前供过的,儿子便以为,一颗是儿子的,另一颗是额娘给阿玛的。”
时舒默然片刻,只能点头。
送都送了,总不好去找四爷要回来吧,就当刷刷好感度得了,虽然四爷那儿的好感度她应该已经刷到任务上限了。
只是可惜了她的十个积分。
一开始她当然也想给四爷换一个,但是一来十个积分超过她的预算了,二来,四爷这么多年估计有不少政敌之类的,这个平安符可不会甄别这个人是现在就要害你,还是单纯心里想害你,它是无差别防御的。
这么一来,不就浪费了吗?
看着时舒心事重重的表情,弘暄眼底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后院的传闻他是听到过的,甚至也许比额娘听到的还要多得多,不光是后院,还有宫里,甚至是身边的人。
额娘失宠了,他被无数遍地告知,后来也亲眼看到过,阿玛从额娘的院子早早出来,又去了别人的院子。
很多时候,他很难甄别出额娘的情绪,她看起来毫不在意这些,也总是说,有了侧福晋的位份,她此生别无所求。
如果真的别无所求,为何额娘脸上现在却有着淡淡的悲愁呢?
弘暄别过头,不敢再看下去,他只能在心里暗暗地发誓,总有一天,他会让额娘获得这世上的最好的一切。
这一次跟随御驾出行,四爷心底不再是自豪,而是一种没来由的恐慌。
太子已经做了三十年的皇太子,就算再能忍耐的人,在这样一个进一步是万人之上,退一步却是万丈深渊的位置上,还能再忍多久呢?
更何况随着兄弟们年岁的增长,太子的处境愈发不妙。
而汗阿玛的身体却仍然康健。
这样前后夹击的处境,且随着索额图的倒台,太子的势力远不如从前,直郡王,甚至是八贝勒的野心都因为汗阿玛的默然纵容而在暗地里肆意滋长着。
不说旁人,即便是他,也曾经有过几次被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而诱惑过,动摇过。
直郡王,八贝勒,甚至是他尚且都如此,那么过了三十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日子的太子,这种压抑着的感觉想必要比他更强烈千倍万倍。
他是否还能看得清,汗阿玛如今对他不加掩饰的忌惮,又或者是正因为看清了,所以那颗被压抑着的野心,反而开始蠢蠢欲动呢?
四爷抽出一旁的小抽屉,拾起那颗圆润光滑的玉珠,冰凉的触感,叫人霎时冷静了些许。
他蓦然想起那道请封世子的折子,早已写好,却被他又放在了别处,还是太早了,他需要再等一等。

出行在即,这天四爷从宫里回来,黑着脸进了福晋的院子里。
福晋跪下请罪,但是一句话都不肯说。
四爷的气在路上早就生完了,此刻他看着跪在下面的福晋,脑海里浮现出德妃语重心长的话语。
对于大阿哥和二阿哥,他想的一向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虽然弘暄更聪慧,但他时刻都提醒自己不要忽视了弘晖,对兄弟俩一视同仁。
可他却忽视了,对于福晋而言,弘晖是嫡出,他应该处处都比弘暄好才对。
这回随御驾出巡,他想的是弘暄年纪大些,出去就算生了病也能挺过来,弘晖则不同,他生来身体就没有弘暄那么好,现在又才六岁,出去要带一大堆的人,与其叫福晋担心,倒不如先让他留下,日后有机会再跟着出去。
他头天把这些话告诉福晋,为的是不让她多心。
然而第二天,福晋就去宫里给额娘请安,话里话外的,想让弘晖跟他一起出去长长见识。
四爷气的倒也不是她不顾弘晖的身体,毕竟是弘晖的额娘,福晋不至于这么狠心,她只是太过担心弘晖被比下去了。
他气的是福晋压根儿没把他的话听在耳朵里,她要是当时就有不同的想法,完全可以告诉他,一起想想法子,而不是这么不管不顾地求到了额娘那儿。
他福晋起来,福晋却不肯,只是抬头看着他,道:“爷是做大事的人,妾身不过一后宅妇人,能明白什么道理呢,不过都是妇人之见罢了。”
四爷张张口,他想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但还是没说出口,其实冷静些想想,若是福晋当时提出了反对的意见,他大概率也不会放在心上。
各家府里带去的阿哥也不过是凤毛麟角,好容易能逮着这么个机会,当然是带最出挑,最能让皇上喜欢的小阿哥去。
像弘晖那样资质不显,性子也闷些的,皇上大概也不会注意到,既然如此,带着又危险,当然是不带更好。
福晋看着他沉默,心里还是有点钝钝的疼,她站起身来,咽下那些发自内心想说的,也一定会惹怒四爷的话,挺直了脊背道:“妾身旁的不懂,只知道弘晖敬仰他的阿玛,兄长,他嘴上不肯说,但心里是想跟着您出去的。”
四爷于是什么都没再说了,想起那封被搁置的折子,在这些小事上,他不想伤孩子的心。
他深深看一眼福晋,什么话都没说,心里对她却改观了些许,起码作为弘晖的额娘,她足够称职。
四爷一走,福晋长长舒了口气,她想了想,叫人把弘晖身边伺候的奶娘给叫了过来。
弘晖去前院以后,他身边的人福晋几乎都没怎么插手,因为知道四爷对孩子的重视不比她少,但这回出行,她必须要派人跟在他身边才能放心。
时舒得知弘晖也要跟着去,而且为了确保他的安全,不光四爷细细查了一遍他身边的人,福晋还叫把以前她那儿伺候弘晖的人都带上了。
于是她也开始审查弘暄身边的人。
她本来以为弘暄会满脸无奈,觉得她想太多,又或者说四爷已经替他查过了,不用她再费心什么的。
结果弘暄只是看着她查问,然后笑着跟她说:“儿子知道,不管说什么,额娘都要亲自看了才能安心。”
时舒心里一软,孩子长大了啊。
旋即她才想起来,弘暄这么说,代表他知道她这是在查什么?
跟弘晖那边再不亲近,两个人现在都住到了前院,有交集都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弘暄回来时也不是没有说过他和弘晖的相处,抛开她和福晋那边的事情,这两个孩子的相处模式还是很和谐的。
弘暄对这个弟弟也很不错,正是感情刚刚发展起来的时候,他能接受她要这么防备着弘晖那边的想法吗?
一瞬间,时舒脑袋里闪现出无数语重心长教导弘暄的场面。
结果弘暄好像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一样,轻轻笑了笑,“儿子对弘晖好,是因为他对我好,而且他是我的弟弟,也是阿玛的孩子,这也是阿玛让我们住得近些的目的。防备着他,又是另一回事了,弘晖现在不至于有那样的心思,但是他身边的人不一定。阿玛说了,把人想得坏些才好,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时舒只能在心里再一次感慨他的聪慧和冷静。
换做普通人,即使明白了这个道理,但也不一定能够做到。
当然,她也不会为弘晖难以体会到人间真情而觉得遗憾,在这里,提早认清楚这个道理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至于所谓人间真情,如有一日他真的能坐到那个位置上,还缺人爱他吗?
想必是不缺的。
而且,现在不过是个开始,只是一个不大亲昵的弟弟,接下来,被他划进防备人选的甚至有可能是妻子,四爷,甚至是他的孩子。
初九日,御驾自京城出发,数十日后,于张家湾登舟,一路南行。
四爷和弘晖两个人都晕船,弘暄先去皇上那边请了安,顺便告假,被留下跟弘皙还有其他几个小阿哥一起用了早膳。
从皇上那边回来,弘暄先去看了四爷,而后又去瞧了瞧弘晖,叮嘱身边伺候的人两句以后,他才回了自己的住处,叫人展纸研墨,预备着作画。
书桌正对面的窗户一经打开,便能看到不远处万丈霞光倒映在江面,红澄澄的,正如遥波蹙鳞,翠霭金盘,是极为难得的美景。
弘暄眼睛看着,认认真真地下了笔,心里想的却是身在京城的额娘,贝勒府的院宅不算大,额娘终日被困其中,又不像福晋一样方便出门,她虽然不说,书架上却摞着不少游记,只怕是闷坏了。
现在他还只能把自己所看到的画下来送回京给额娘看,总有一日,他会亲自带着额娘来看的。
画刚完成,弘暄就听到门外似乎有什么声音。
他当即出门看去,只见附近的江水中,水流湍急,深不见底,正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在不断挣扎着,而且动作逐渐变得微弱。
几乎是立刻,弘暄心中一沉,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周围的侍卫不少,闻声赶来也急忙跳下水去救人。
弘暄从没学过游泳,只是凭借着本能先把弘晖向上托举。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冷静,性命攸关的时候,他想的还是弘晖在他住处附近落水,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只怕这艘船上当即会传出一些对他不利,甚至是对额娘,对整个贝勒府不利的谣言。
他和阿玛不会有什么,皇上就算打心底里厌恶这些,也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命,但是额娘不同,她的依靠只有他,她会成为那个被整个贝勒府推出来的替罪羊。
所以即便不会游泳,他也必须第一个跳下去,先把弘晖救起来,他在赌,赌周围一定会有侍卫迅速赶来。
最坏的结果,就是真的有人要害他们,而且提前调开了侍卫,如果真的这样,他比弘晖身体好些,也许能比他撑得更久,但身子骨想必是要坏了,不过起码能得个不错的名声,即便不能再被阿玛看重,但也不会连累额娘。
弘暄不知道事件究竟过去了多久,等他终于感觉到有人从他手中接过弘晖的时候,绷紧了的神经刹那松懈,他只能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沉入黑暗。
朦胧之中,弘暄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抬起来,然后那人给他的手上戴了个什么东西,暖融融的,触感温润。
他努力睁开眼,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样,声音微弱地唤:“阿玛……”
四爷脸色也是微白的,看他醒了,悬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落地,连忙叫了等候在外的太医进来。
弘暄借着眼角的余光,先看了眼自己腕上的东西,是额娘走之前塞给他的那枚玉珠,可他明明记得下去之前,他是先把珠子放进了腰上荷包的。
等太医进来把过脉,又被喂了一碗药汁之后,弘暄知道自己只是呛了几口水,受了一点风,便放下心,他找到说话的机会后,头一句问的就是弘晖。
说到这个,四爷心中一梗,但没跟他说实话,只是道:“弘晖落水的时间比你还短,你还是先顾着自个儿的身子吧。”
四爷面色阴沉沉的,不等弘暄多问,就叫人照顾好他,然后就抬脚离开了。
进来伺候的小太监向他禀告他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
“您睡了整整四五个时辰,四爷一直在旁边守着您呢,周围伺候的人都被带下去打了板子……”
问起弘晖那边的事情,确实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四爷下令所有人都不许乱说,弘晖那边伺候的人更是没见出来过。
说着说着,那小太监想起来什么似的:“说来也巧,苏主子给您的玉珠,您被救上来以后,奴才还特意找了,可是只找到一些碎片。”
小太监把碎片呈上来给他看,而后又道:“四爷方才问了奴才,然后就又给您腕上系了一个,叮嘱奴才不许叫您拿下来。”
弘暄望着腕上剔透的小玉珠,出神片刻,而后就要下床去。
旁边的小太监跪着哭求都不管用,眼睁睁看着他下了床,却只是停在了门口。
弘暄不知道他现在该不该去,看着阿玛方才的神色,落水一事不全然是意外,其中一定有他不了解的事情。而且额娘三番五次强调那玉珠有保他平安的功能,却无缘无故碎在了江水之中。
对他心怀恶意之人当时就在江中?还是在岸上?
弘晖为何又单独跟着他的奶娘出门?
阿玛想必是问出来了什么,但他此刻该去知道真相吗?还是等着阿玛查清所有后,再回来告知他?
他在门口站了片刻,最终还是歇了心思,阿玛未必想看到他对弘晖真正有了芥蒂,尤其是在这几年,朝中的事情已经足够棘手了。
正当他想要退却之时,却听门外一阵脚步声,而后一道熟悉的嗓音传来:“大阿哥可还醒着,主子请阿哥去一趟二阿哥的房里。”

第二十一章
到了弘晖房里,弘暄才知道他根本没醒,落水着凉在其次,主要是吓着了,一个劲儿地说着胡话,他昏睡的那几个时辰里,四爷都是两间屋子来回地跑。
现在他醒了,弘晖那边也好了些,四爷才腾出空来先回了皇上和太子那边的问候,然后审问那个奶娘。
弘暄默不作声地陪坐在一边,他用余光看着腕上额娘给的玉珠,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问要不要把这个送过去。既然阿玛给了他,就说明阿玛是有考量的。
而且这件事没查清,贸然送东西过去也不好。
奶娘被关了好几个时辰,身上的衣裳还是湿淋淋的,没用刑,但看着已经是吓破了胆子。
她一五一十地把话全都交代了。
说自己是屋里太闷,出来吹吹风,谁知道脚下一个不小心掉下去了,然后弘晖从屋里出来刚好就看到,吓了一跳也跟着掉下去了。
紧跟着就是弘暄听到动静,出了门,跳下去救人了。
四爷面色上瞧不出什么来,只沉沉“嗯”了一声,吩咐左右:“拉下去打十个板子,再提上来。”
奶娘张嘴想要求饶,被人眼疾手快地塞了块东西,拖下去了。
屋里一片静寂,四爷忽然开口:“方才她交代的那番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停了片刻,弘暄才缓过来这是四爷在教他,于是在脑子里细细过了一遍,把他觉得不对劲的点都说了,比如这个奶娘落水事件分明是最久的,但是瞧着却压根没事儿,像是会游水的,再比如,弘晖身边伺候的人多,为什么会没人看着任由他掉下水去。
说完,四爷也没说对不对,等奶娘被拖上来以后,继续责问。
奶娘背上一直连到大腿那的衣裳都湿透了,隐隐渗出血渍,她的嘴还被堵着,从喉咙里发出阵阵呜咽声。
四爷叫人给弘暄怀里塞了个新的手炉,脚底也放了一个,然后问他:“怕不怕?”
弘暄身边不是没有奴才没拉下去处置过,但他从来不知道他们的下场,没听见过丁点儿声响,更别说亲眼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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