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易淮手顺着大腿往上,察觉到什么,虚眯了眯眸。
这么短的裙子,竟然没穿安全裤,仅有的一件小裤还是只能包住一点点的蕾丝款。
楚桐感觉不对劲,一时心里乱了,怎么办,这该不该做反应?
没等她想个清楚,就感觉到他在她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楚桐条件反射瑟缩了下, 嘤一声,猛地睁开眼。
那一巴掌有点重,但那地方肉多,倒不觉得痛, 那动作和力道中暗含的攻击性和掌控感反而让人心颤。
她整个人一下子就软下来, 心也像被浸在水里, 变得绵软无力, 只能瘪了瘪嘴假哭,“呜呜呜,你欺负我。”
扇完了那一巴掌, 邵易淮的手并没有撤开, 留在原位, 掌心包裹着,指腹似有若无在外圈蕾丝上摩挲。
他眼睫半敛,“……还装?”
楚桐呼吸一滞,僵了片刻, 下意识去对他的眼神。
港岛深夜, 车窗外城市霓虹和路灯接连一晃而过,光晕轻柔拂过他侧脸,在那时明时晦中, 男人眸光中的火热,让人心悸。
怀里的女孩眼眸湿漉漉的,长睫乱颤, 缩了缩肩膀, 而后慢吞吞别过脸去。
还在装没听懂。
邵易淮指腹摩挲的力道重了几分, 淡淡地评价,“……人不大, 胆子不小。”
楚桐心道好糟糕,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男人不是应该看她醉酒就收手了吗,对啊手呢,他怎么还不拿开啊。
她后悔穿的少,他的手掌与她的肌肤之间没有任何阻隔,完全熨帖。掌心炙热,温度一波一波传导过来,特别是那手掌还要动不动的,更让人觉得煎熬。
她假装热了,胡乱地去推,顺势要把他的手推开。
竟然成功了。
邵易淮挪开手臂,随手将车窗落下一条缝。
楚桐松了口气,浑身松弛下来。
想到刚刚的场景,心有余悸地咬咬唇。
哦对,还有挡板,她小幅度扭头看一眼,还好还好,他上车的时候已经将挡板升上并开了雾化。
这些小动作小眼神,邵易淮尽收眼底,却没再出声戳破,只懒散散地靠着椅背,点了支烟。
大约是因着他的“收手”,楚桐胆子更大了些,慢吞吞从他手臂下钻出来,小心翼翼地挪,上半身趴到扶手箱上面,调整到一个看起来有些别扭但实际上很舒服的姿势趴好。
酒后容易困,眼皮打架,她阖上眼,呼吸渐渐变得均匀。
温软的身体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
楚桐半梦半醒间觉察到自己的姿势,闭着眼悄默默伸手,不着痕迹地扯了扯百褶裙下摆。
裙子本来就短,这样侧躺着,几乎遮不住什么。
是扯下来一点,可顾下顾不了上,上身衣摆上翻,露出一截细腰。
她又去扯上衣。
屁股撅着扭来扭去,白花花的大腿在眼前晃,邵易淮沉得住气,还好心帮她整理,从另一边座椅拾过条毯子给她盖上。
楚桐一颗心终于完全松弛下来,睡熟了。
距离不远,堵车也才二十多分钟,劳斯莱斯驶入雅园。
酒后的睡眠深且短,楚桐察觉到车子停了,意识恢复清明,睁开眼往窗外看,果然是停在了门厅前。
没等她动作,邵易淮已经把她抱起,下车。
她急忙又装睡。
听到关车门的轻微响动,上台阶,停在门前。
“密码。”
“……嗯?”
再装睡就不合适了,她装作意识混沌,想了一会儿,不确定地说,“……我的生日?”
输入楼层号码,再输入0404。
门弹开。
乘电梯上楼进玄关,察觉到脊背挨到了柔软,而后那男人走开了,楚桐悄悄睁眼。
怎么不是卧室?他把她放到了客厅沙发上。
探头去寻,没看到邵易淮的身影,她手脚并用爬到长沙发另一头,伸长脖子探头往开放式厨房望。
隔着宽大的客厅,岛台前,那身穿衬衫马甲的高大男人,袖筒挽在肘处,正在搅拌某杯液体。
尝了一口,又拿过一旁的罐装物品加了一勺,重新搅拌完毕,握着杯子往这边来了。
楚桐立刻爬回去原位躺好。
脚步声近了,杯底挨到桌面,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起来喝了。”
楚桐慢悠悠睁开眼。
这时候门铃声响了。
她觉得意外,谁会来?
邵易淮过去开了门。
门外是宗良志,红着一张老脸递进来一盒东西。
当司机好难,要开车,还要去小区外便利店给老板买套。
关门声。
男人的脚步声却没往这边来,楚桐又忍不住去望,邵易淮背对着她往主卧的方向去,边走边在拆什么,像是包装。
等到邵易淮重新回到客厅,楚桐又想装睡又想问是谁干嘛来了?
看到杯子里的水没有少,邵易淮说,“喝点蜂蜜水,要不明天起来头痛。”
静等几秒,女孩没动弹。
他语气深几分,“……要我喂你?”
楚桐心下一凛,张开眼,“……嗯?”
邵易淮略抬下巴示意,没开口,也没有要递过来的意思。
他一向是个超级体贴的人,这会儿却显得不那么温柔了。
楚桐撑起上半身,探手拿过杯子,慢慢喝干净。
喝完舔舔唇,又发出一声气音,“……好困……”
说着,又要慢慢地趴下去。
邵易淮这时候轻轻笑了声,走近两步伸手用虎口钳住她下颌,截断了她倒下去的动作,不疾不徐说,“……不拆穿你,你就装上瘾了?”
楚桐怔怔地仰脸看他。
他站在沙发边,居高临下,眸色晦暗不明。
她慌乱地躲避视线,可目光稍一垂,正对着的便是他的西裤。
索性硬着头皮犟下去,“……我真的好困,喝了酒肯定要睡觉呀,你也随便找个地方睡吧,晚安再见。”
话音没落,人就要跑。
哪里跑得掉,一把被邵易淮捞到怀里抱起来。
她挣扎了几下,“不用抱我,我可以自己走路过去卧室。”
邵易淮充耳不闻。
来到主卧,纯白色纱帘紧闭,室内灯光大亮,楚桐一眼就看到床头柜上多了些东西,一个盒子,旁边散着几片。
几片?!
她脑子里警铃大作,再也顾不得要装睡装不清醒,“这是什么东西?!我不需要!快拿走。”
“……我需要。”
淡淡的口吻,好似这是再寻常不过的话语。
被放到床上,楚桐习惯性地去关灯。
邵易淮没阻止。
关上之后楚桐立刻就后悔了,一片昏暗,气氛好像更加不妙。
她缩到床头,能屈能伸,“你不是正人君子吗?我喝了酒的诶,不太好吧。”
没听到回答。
眼睛逐渐适应了昏暗,辨认出床边站着的男人的身体轮廓,听觉也变得敏锐,轻微的解腕表的声响。
再然后,他弯身下来,气息一瞬迫近,楚桐抱着膝盖,心脏跳得剧烈,一动不敢动。
他的气息在脸前停住,低磁的嗓,“……喝了什么酒?”
“长……长岛冰茶……”
她声音细若蚊吟,若不是室内这么静,根本就听不清楚的程度。
“夜店好玩儿吗?”
“还……行……”
事实上,他们只在那里待了不到半小时。
“怎么玩儿的?”他声音也低,绕着点似有若无的深意,“穿成这样,dress code?”
外面是乖巧的学院风,里面却不乖。
楚桐摇头。
感觉到他的手触到了蕾丝边缘,“我怎么不记得给你买过这件?”
她嘟囔,“我自己买的咯,还不能自己买件衣服吗。”
“喜欢这种?”
楚桐立刻意识到,这是语言陷阱。
她不回答。
“不喜欢就脱下来。”
简直虎狼之词。
楚桐又气又恼,想去咬他的胳膊,头刚刚偏过一点,就被截住了去路,察觉到他气息迫近,她一瞬定住。
轻轻的吻落在唇上。
“……张嘴。”
她闭紧了嘴巴不配合。
“……还想被罚?”
楚桐心里哭唧唧,不情不愿地微微启开唇。
这明显不够,因为他又说,“舌头伸出来。”
探出舌尖,保持这个状态过了几秒钟,然后感觉到舌被含住。
她一下子就晕了,意识甚至比一开始酒醉时还要朦胧。
充满压迫感的深吻,她无力支撑,向枕头上倒。
他的手揉捏的力道失了轻重,楚桐心脏里像有烟花炸开,往被窝里躲,却在他施了力的时候,忍不住本能地往他掌心迎。
窗外的闷雷声和她突然的一声高吟一同响起。
港岛今年初秋雨水怎会如此多。
邵易淮低低问,“……宝宝还记得我么。”
“一年五个月,”他嗓音沉哑,“这段时间想过我么。”
楚桐不想承认,其实午夜梦回,她想过许多许多次。
甚至梦到过。
很奇特,梦里场景是在陈教授家的洗手间里,她与他第二次见面就在那里纠缠不清。
梦中非常热烈,可也比不过现在,他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态度,强势地挤入时光缝隙,填满了这一年五个月的空白。
她哭出声。
有委屈,又有一种奇异的复杂感情,近乎于感动。
感动于怎会有人,如此简单单调的动作,就能让她的灵与肉齐齐飞升。
是邵易淮。
在这重复中,心里一遍一遍地被重新打上烙印,是邵易淮。
这个该死的狗男人。
楚桐哭着骂他,“你不是人,我喝了酒的,以前你不会这样。”
他低哑笑一声,“……以前是假的,现在才是真的你老公。”
“说想我。”
她不肯说。
“……不但记得,还很想我,对吗。”
他完全没有收着力道,一遍一遍在她心尖上碾磨。
中断的吻继续压下来,舌尖与舌尖勾缠,那种强势的掠夺感让她喘不过气。
闷雷声后,是一场暴雨。
雨打芭蕉,撞击声难以止歇。
床头柜上, 盒子边散落的几片,都已被使用过扔进了垃圾桶。
楚桐歪靠在窗边沙发里睡得熟,邵易淮换了床单,将她抱回床上, 掖好被子, 正准备去客厅抽根烟, 刚转过身, 却察觉床上女孩挣扎着撑起上半身,手探到床头柜,迷蒙蒙到处摸。
邵易淮就返回来, 从床头柜拿过水杯, 尝了尝温度还算适宜, 递到她手心。
楚桐确实是在找水,接过来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又像小猫似的,缩回被窝里。
全程都没有睁眼。
想来真是累极了。
邵易淮走出主卧, 却是先去了开放式厨房, 拿了两瓶矿泉水,拧松瓶盖,又旋回来一点点, 放到主卧床头柜,才去了客厅。
向来沉稳持重的男人,难得衣衫不整, 身上穿着白天的衬衫西裤, 衬衫下摆随意散着, 坐在单人沙发里点一支烟。
落地窗外,海湾两岸的大厦霓虹泡在雨幕中, 这样的夜景是早就看腻了的。
今晚却觉一切都清新怡人。
指间烟雾升腾,他眉眼间几分事后的懒散,脑子里漫无边际地想,她大概会喜欢童话样式的婚礼风格?
他知道这几年她成长了不少,可那都是对外,一旦对上他,总还是小孩子气,喜欢耍一些可爱的小手段。
也知道她一向活泼柔韧,那眼眸亮晶晶的劲儿,让他每每只是想到,心脏便被暖流填满。
夏天的时候,在忙碌的间隙,他抽空亲自去了几次拍卖会,也到欧洲几个名匠大师处寻过,最终在南欧寻得一枚造型清新别致的戒托。
把在拍卖会拍来的粉钻交给名匠,托付他定制一枚钻戒。
钻石珠宝这类浮华之物,他向来看不进眼中,只不过若要送给她,那自然是要最好的。
易家藏品价值连城,随便拿出一枚钻石都够震撼人眼球,但他得要亲自选亲自付钱买,才能表达诚意。
价值上亿的顶级粉钻也算不得稀奇,他更看重那枚戒托:七里香花瓣造型包边。
至于求婚日期和场地,他想过很多,可心里其实一直有个隐约的答案:平安夜维港烟花之下应是最好的选择。
他许诺了她两次,至今还未能践诺。
烟花不免俗套,可这是他与她的约定。更何况,有她在,俗世的一切都可爱。
婚礼在港岛办最好不过。
若在京市办,只能低调请几桌酒席走走过场,未免太委屈她。
低调温馨的柴米油盐是不错,可他更想给到她的全都是童话般的美妙体验,方才算得不辜负。
否则,坐拥这滔天权势和财富,也无甚意义。
他的桐桐。
一想到后半生可与她一同渡过,时时可见她笑靥时时可拥她入怀,便觉万事万物都有了意义。
虽方才已数次占有,此刻想着这些,还是不免觉得喉咙发干指尖难耐。
碾灭烟,回房间。
楚桐趴在被窝里睡得正香,迷迷糊糊感觉到侧腰覆上来火热的掌心,再然后是饱胀感。
像濒临愈合的伤口,又痛又痒。
钻心蚀骨。
她连抗议的力气都没有,也发不出声音了,只呼吸变得急促,眼睫颤着溢出泪水。
第二天一早醒来,楚桐第一感觉是腿酸。
像昨天练过腿一样。
对着天花板眨眼想了好一会儿,昨晚的一切才回笼。
昨天早上还气鼓鼓的不甘心,今儿却连这点心气儿都没有了,只有一种认败的平静。
暂且按捺住这份心情,她起床洗漱。
去更衣间换好衣服,走出卧室。
来到客厅不经意间偏头一瞥,才察觉不对劲。
餐厅长桌边,邵易淮正在办公,大概宗叔已经带了衣服送过来,他穿着一套新的衬衫马甲西裤,臂上箍着袖箍。
他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她,随即起身去西厨,打开了微波炉。
等到他将早餐热好放到餐桌上,楚桐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来吃早饭。”
她这才慢吞吞挪过来,“……以为你走了……”
声音闷闷的,好像兴致不高。
邵易淮绕过长桌来到她身前,手托着她侧脸低眸审视她的表情,“……怎么了?委屈?”
她不吭声。
这一定是委屈了,话都不愿意讲。
他只能循着蛛丝马迹去推测,“……没休息好?”
楚桐心里有万千复杂情绪流转,可此刻他这么问,她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确实也是没休息好,她索性顺着这个话点了点头。
“今晚早点睡。”
他帮她拉开餐椅。
她吃饭的时候,时不时看一眼对面。
邵易淮大概是吃过了,只是为了陪她,所以多留一会儿,工作又耽搁不得,索性在餐桌边办公。
他半侧着身,一双长腿交叠着伸在桌边,电脑搁在腿上。
侧脸线条流畅,下颌骨的弧度长得极完美,此刻微蹙着眉头,显出几分有压迫感的凌厉。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看过来,盯着她看了几秒钟,随手合了电脑,起身去给她冲了杯咖啡。
吃完饭,喝了半杯咖啡,楚桐站起身,去拿了挎包,站在客厅低头翻了翻,确认了今天课程所需的课本。
邵易淮站在玄关等她,臂弯挂着西装外套,等到她确认完毕,走到他跟前儿了,他伸手,“包给我。”
楚桐停顿了一下,默默递给他。
而后就要越过他去换鞋,却被他一把拉住捞到怀里。
“……怎么了宝宝?出了什么事,还是我哪里让你不高兴了吗?”
她摇摇头。
满腹委屈,无从说起。
也是她自己情愿的,也是她从未忘掉他,所以事情才发展到了现在的局面,实在是无从开口去指责他什么。
邵易淮低头吻了吻她面颊,哄人的低嗓,“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好不好。”
楚桐没回答,低着眼,视线被他马甲箍着的劲瘦腰腹占据,想到昨晚他充满占有欲和掌控感的种种举动,心里蓦地一软,抱住了他的腰。
开车到港大东门只要两三分钟。
劳斯莱斯停稳,邵易淮下了车,送她走到校门口,吻一吻她,低声,“记得回我消息。”
楚桐嗯一声。
整个上午,邵易淮都心神不宁。
楚桐正常回复他的消息,还跟他说,晚上要跟同学一起去石塘咀吃猪扒饭,可他总觉不安。
她很明显心里有事。
以往,她是什么事都不往心里搁的风格,跟他之间也是有什么说什么。今天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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