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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随风起(春风榴火)


谢薄欣赏着这辆超跑酷炫的外观:“周公子应该不会介意。”
黎渡咧了咧嘴:“希望他别介意……除了外观,还需要改哪些地方?”
“他对动力系统不太满意,加一个马力提升器。”
“这玩意儿得薄爷亲自操刀,我可换不来这个。”
“今天晚上加个班,弄完明天给他开过去,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尾款,让他当面结了。”
“成。”
黎渡一个人坐在吧台边,吃完了方便面,听着谢薄操控引擎发出的轰轰声,就知道这车子的性能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薄爷,来吃面啊,都冷了。”
谢薄一遍遍调试着发动机,充耳不闻。
“对了薄爷,今天又跑了几个赛车手。”
他应了声:“嗯?”
“Westfall这段时间下了血本挖墙脚,开出的价码,别说他们,我看了都心动。”
“多少?”
“就黑啤那几个三流的,年薪都开到了60。”
谢薄不怪那几个,出来混口饭吃,从他的俱乐部出去的能拿到这样的高薪,当然是好事。
“你怎么不去,这么忠心耿耿?”他放下车前盖,乜斜着黎渡,嘴角挂着淡笑,看得黎渡瘆得慌。
“我倒是想,不过我跟你那是混熟了脸的,几次三番找池西城的茬,我怕他给我穿小鞋。”
“这倒是,你过去了,指不定三天断两根脚指头。”谢薄按下了车前盖,“去网上招人,以前小打小闹的商业赛就不玩了,我们去打职业赛。”
黎渡瞬间来劲儿了:“真的?!”
“嗯。”
谢薄这下子一身轻松没人管了,世界冠军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他想拿个金光闪闪的冠军奖杯给他女儿抱着啃,也让小猫妈骄傲一下。
想到她来店里说的那番话,谢薄觉得,她会想看到他追求梦想,闪闪发光的样子。
黎渡见谢薄这般有斗志,自然也兴致高涨,去柜台前打开了了电脑:“我去网上发通告,咱们DS车队多少还是有些名气在的!………呃。”
黎渡迟疑了一会儿,赶紧叫他:“薄爷!薄爷别弄了!有人进来了。”
谢薄支起身,看到池西城带了几个拿棒球棍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谢薄摘下了手套,扔工具堆里,正面迎上了他们。
“谢薄,忙着呢?”池西城不怀好意地笑嘻了。
“你倒是闲,有空来我这儿溜达。怎么,还想来巡视一圈看看有没有好东西可以拿?”
“这话说的,像我挖你墙角似的,我的招聘公告贴出来,你那些个赛车手可是主动找上门来的。”池西城眼底不无得意之色,“谢薄,看来你没什么个人魅力啊,我还以为你手底下的人有多忠心呢。”
“我养的又不是狗。”谢薄冷笑,“要那么多忠心干什么。”
此言一出,池西城没什么反应,云晖先破防了:“你骂谁呢!”
黎渡走了出来,嘲道:“说你了吗,这么激动。”
池西城拦住了跃跃欲试想要上前干架的云晖,转过身,看到那辆喷完彩绘的超跑,夸张地“哇”了声——
“这是周公子的爱车吧。”
“你别乱来!”黎渡话音未落,池西城抄起棒球棍,狠砸在了超跑的彩绘车身上,瞬间将车门打出一个凹坑。
谢薄怒道:“池西城!”
池西城喘息着,跟个疯子一样,蹦蹦跳跳地围着车转。
这下子,才算解了压在心头这么久的一股子闷气。
他嘴角挂了狞笑,看向谢薄:“不至于吧?这车值几个钱啊,砸了就砸了呗,薄爷还能为它上火?以前这样的车,薄爷为了开心寻乐子,是有多少拆多少的。”
说完,他转身又是一闷棍,砸烂了车窗玻璃。
“池西城,对着这么个玩意儿发泄,没意思。”
谢薄上前一步,黑眸定定望向他,“不是冲我来的吗。”
池西城掂量着棒球棍,笑嘻嘻地说:“我是个厚道人,哪能欺负一只丧家之犬呢,传出去也不好听啊。俗话讲,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样吧谢薄,你给爷跪一个,咱们恩怨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说罢,他的棒球棍跃跃欲试地瞄准了超跑的车头,“跪一个,我就放过它。”
“你就用这辆车来威胁我给你下跪啊,池西城,是不是太天真了。”谢薄眼底不无轻蔑与鄙薄,“这世界上除了父母,就一个人能让我跪,不过现在的你也没脾气敢对她怎么样了,忘了问,狗尿奶茶好喝吗?”
提到此事,池西城脸上暴起了青筋。
那天的事情差点把他搞抑郁了,跑出国躲避灾殃,没几天,老爸和妹妹就被这女人搞进了监狱。
池西城一想到她就牙痒痒,但没脾气对她做什么了。
冷家他可惹不起。
池西城给身后一帮人递了眼色,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一拥而上,团团围住了谢薄,准备群殴。
谢薄利落地抄起工具箱里的扳手,对着冲过来的男人猛敲下去,男人痛苦地叫喊了一声,抱着头倒在地上,血流如注。
接下来几个同样没好下场,被他打得抱头鼠窜。他心狠手辣,不留余地,谁都别想从他手里占到便宜。
保镖和谢薄对峙着,没人近得了他的身,不想池西城吹起尖锐的口哨——
“谢薄,住手。”
谢薄回身,看到一向不擅长打架的黎渡,被池西城手下的人擒住。
“你不要命,你兄弟也不要了吗?”
池西城拎着棒球棍,迈着狂野的步伐来到黎渡的身边,棒球棍跃跃欲试地抵在了他脑袋上。
一棍子,差点就要敲爆他脑袋了。
“池西城!”谢薄立刻扔开扳手,“别搞他。”
棒球棍在他额头几厘米处停下来,池西城知道,谢薄是宁可自己死,也不会想让跟了他这么多年的兄弟吃半点苦头。
下一秒,几个保镖迅速上前,制住了谢薄。
池西城将棒球棍搁在肩上,笑嘻嘻地走到谢薄面前:“挺重情重义啊,难怪这条狗死心塌地跟着你。”
黎渡已经开始了破口大骂了,骂得很脏。
池西城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一棍子敲在黎渡的脸上,打得他鼻血直流。
谢薄怒道:“你他妈冲我来!”
“呵!终于破防了!”池西城脸上的笑意更加狰狞,拖着棍子来到了谢薄面前,棍子顺着他的脑袋一路滑下来,在他身上比划着——
“好哇,冲你来。”
“池西城,你敢动他!我会杀了你!”黎渡鼻子淌着血,眼神凶狠,威胁道,“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你敢,我真的会杀了你……”
“我好怕,真的好怕啊。”
猝不及防间,池西城抬手就是一棍,狠狠敲在了谢薄左腿膝盖上。
谢薄闷哼一声,咬着牙,全身绷紧。
几个男人按着谢薄的肩膀,用了力,试图让他跪下去。
谢薄撑着身体,膝盖死活不肯弯曲。
“行啊,谢薄,挺有种的,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池西城棍头拖在地上,走到谢薄面前,做出打高尔夫球的姿势,瞄准了他左边膝盖骨,狠狠砸下去。
谢薄闭上了眼。
然而,那棒球棍却在距离他膝盖不过半寸的位置,堪堪停了下来。
池西城变态地笑着:“给你个机会,叫一声城哥,求个饶,说城哥我错了,我就原谅你。”
谢薄嘴角提了提:“过来,我说给你听。”
池西城凑了过来,谢薄一口咬住他的耳朵,狠命一撕,皮肉分离,血流如注。
池西城痛苦地嚎叫了一声,死命挣开他。
耳朵被撕烂了一小块,他疼得在地上打滚,快要背过气去。
谢薄恶心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抬起下颌,轻蔑地睨着他,嘴角沾血如恶鬼修罗——
“垃圾。”
恰是这时候,几辆警车呼啸而至,停在了门外。
挟持谢薄的男人见状,连忙松开了他,作鸟兽散纷纷涌向俱乐部后门,云晖也赶紧拉着受伤的池西城夺门而逃。
池西城捂着血流如注的耳朵,不断回头叫嚣着:“谢薄,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几名警察跟着追了上去,而谢薄再也撑不住受伤的膝盖,倒在了地上。
黎渡冲过来,扶起了他:“薄爷,我带你去医院。”
门口,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穿着浅白休闲卫衣的林斜,手揣兜走了进来。
他平静地注视着谢薄,谢薄也望着他。
“好久不见,谢薄。”
“能好好说话了。”谢薄让黎渡扶他去高脚椅边坐着,黎渡担忧他的腿,但他摆摆手,表示没事。
“最近身体怎么样?林斜。”
“还不错,多谢你这一年的照顾。”
“不用谢。”他从容地喝了半瓶矿泉水,“是你报的警?”
“路人报的警,我只是恰好路过,停下来看看热闹,不过这么快就结束了,委实有些失望,池西城下手还是轻了,怎么没把你的腿废掉呢。”
说完这话,林斜抬腿一脚,踢在谢薄受伤的膝盖上,恨不得踩断他这条腿。
谢薄脸上青筋暴起。
黎渡委实没想到这家伙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子,落井下石,比池西城还可恶!完全没防备。
他冲过来揪住了林斜的衣领,推开了他:“你有病是不是!薄爷救了你,恩将仇报是吧!”
林斜睨着谢薄,眼底有刻骨的恨意。
“那天以以来过,她说跟你相处很愉快。”谢薄嘴角冷冽地提了提,“我很好奇,这么愉快,她怎么还会溜达到我这地方来。”
林斜跃跃欲试地还想冲过来,想弄死他。
黎渡推开了林斜,挡在谢薄的面前,不让他靠近分毫。
“谢薄,不管你们过去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孩子,她最终选了我,承诺一辈子都在一起。”林斜平静了呼吸,阴冷地看着他,“你还是输。”
“她留在身边就算赢吗。”
谢薄撑着膝盖,走到男人面前,在他耳畔轻轻说,“真的不会怀疑……当她抱着你叫哥哥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谁?”

今天玩了一天了,居然还这么兴奋呢。
林以微将手伸过去,戳了戳她的小鼻子,她咯咯地笑着,软糯糯的小手握住了她的手指头。
林斜从画廊回来,推门而出,带着几分冷冽的春寒,她连忙说:“快关上门,别让冷风吹了她。”
林斜带上门,走了过来:“这么晚了还没睡?”
“是啊,怎么哄都不肯睡。”
“粑粑、粑粑……”她摇着林以微的手,迫切地叫着这两个字。
“爸爸不在这里呀,听话,先乖乖睡觉,下次……”顾及身边人,林以微略有迟疑,但还是小朋友耳边说,“下次,我带你去找爸爸好不好。”
“粑粑……”她还是固执地摇着林以微得手,“要粑粑。”
林斜伸出手,温柔地笑着:“让舅舅抱一下?”
“来,给舅舅哄一下。”林以微将小孩递给了林斜。
没成想,离开了妈妈的怀抱,看着面前这男人陌生的脸庞,嗅着他身上陌生的气息,小朋友立刻敏感地变了脸,放声大哭起来。
林斜轻轻地摇着,拿起白熊布偶玩具:“看,大熊来了,让大熊陪你睡觉觉好吗。”
“粑粑……粑粑……”
小朋友好像生气了似的,一把拍开了小兔子,抽抽噎噎地说,“要粑粑!”
“小雪花,你再这样胡闹,妈妈要生气了。”
林以微板着脸,严肃地说,“生气就不理你了。”
小朋友撇着嘴,眼底含着泪,委屈巴巴地看着林以微。
“都说了现在爸爸不在,你还闹着要爸爸,不是乖小孩!”
也许她听不懂林以微的话,但她能感受到林以微的情绪,知道她生气了。
“嚒嚒。”她伸手去抱她。
林以微心都化了,抱起了小朋友,她搂着妈妈的颈子一个劲儿撒娇,“嚒嚒。”
“好了,妈妈不生气了。”
终于,她哄着她睡下了,小朋友红着眼睛,泪眼惺忪地看着她。
“乖了,睡觉觉。”
“狗狗。”她说。
林以微赶紧从玩具箱里翻出她爸送她的小狗布偶,递到了小朋友手边,她抱住小狗,贴在自己胖乎乎的腮帮子旁,闭上眼,呓语般喃着:“粑粑……”
林斜问她:“她今晚一直在闹吗?你哄了她一整晚?”
“嗯,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莫名其妙要找起爸爸来。”林以微语气无奈。
“或许,孩子还小,她需要一个爸爸提供安全感。”林斜不动声色地试探着,“而不是一个舅舅。”
林以微听懂了他话里的意味,也明白他的暗示。
他希望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本该如此。
他们青梅竹马,彼此心悦,早就该在一起了。
如果没有发生那么多事。
林斜受了这么多折磨,她不能背弃他,只是……
“哥,她有自己的爸爸,谢薄为了这个孩子放弃了他曾经认为重要的一切,我不会把他仅有的父亲的身份也剥夺。”林以微语气斩钉截铁。
看出了她的坚持,林斜沉默几秒,点头说:“明白,是我考虑不周,以后我不会再说这种话。以后我们也可以一起照顾小雪花,只要孩子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林以微轻微地点了点头。
林斜拿起小白熊玩偶,轻轻搁在了婴儿床角落里。
小女孩侧身抱着小狗玩偶不撒手,根本不喜欢身后的小白熊玩偶,碰都不碰一下。
林以微看着那个可爱的小白熊,孤孤单单地躺在婴儿车的角落里,心里添了些难过。
那个白熊……曾陪伴了她一整个孤独寂寥的童年和雨季绵延的青春期。
林以微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她和林斜,可能只是因为还没能从兄妹中转化过来,才会别扭。
相信时间会改变这一切,爱情是这个世界上保质期最短暂的东西,若不是性的吸引,林以微肯定早就对他无感了。
一定是这样。
所以,只要下定决心不见他,不要被潘多拉的魔盒所引诱,就能忘记他。
临睡前,林以微刷了会儿朋友圈。
朋友圈最新一条状态来自易施齐,他拍下的一张膝盖受伤包扎的照片,配了文字——
“事实证明,骨头再硬,该折还得折,是不是?@thin。”
林以微呼吸一滞,放大了那张照片。
照片拍得很随意,图中间横着一条打了石膏的大长腿,工装裤挽起来,看着脏兮兮的。
她放大了图片,试图从石膏纱布的厚度判断出他受伤程度。
怎么会这样,是出车祸了吗?还是修车的时候发生了意外?骨折吗,疼不疼啊……
林以微退出朋友圈,戳开易施齐的对话框,打字向他询问谢薄伤势。
一连发了好几条问题出去,又一一撤回了,扔了手机,用枕头蒙住了头。
管他做什么。
半小时后,林以微裹着风衣走出了香山别墅,怕被林斜听到动静所以没开车,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
出租车直奔DS俱乐部,下车的时候,已过凌晨,倒春寒的空气湿润阴冷。
马路对面,DS俱乐部亮着灯光,没一会儿,灯光熄灭了,黎渡扶着谢薄走出来,关了店门。
谢薄确实受伤了,左腿缠着石膏绷带,单腿勉力支撑着,跟黎渡两人缓慢地朝着街尽头地下通道走去。
林以微好奇地跟了上去。
地下通道两边有纹身美甲和手机贴膜的小店,每间店面积不超过十平方,如格子间一般,售卖着琐琐屑屑的小玩意儿。
在错综复杂的地下街区七拐八绕走了一段时间,谢薄和黎渡走进了一间无窗的地下室。
林以微没太敢靠近,但她看到墙壁上印满了黑色的招租小广告,这种地下室单间房租不过两三百一个月。
拉蒙公寓被抵押了,他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平时连家务都不做的大少爷,能住得惯这地方吗。
不过,这有什么,当初她和林斜落魄的时候,比这更差的房子都住过。
林以微双手插兜,背靠着墙壁,呼出一口气,放空了脑子。
看到了,也就安心了。
人没死就行。
林以微冷静片刻,转身离开,“吱呀”一声,生锈的铁门被打开,穿着赛车外套的黎渡走出来,看到林以微,惊讶地喊了声:“呀,微微来了!怎么找到这地方了?”
林以微慌忙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让他别这么大声!
黎渡了然一笑,点头说:“噢!不让他知道是吧!我懂我懂!”
林以微:“………”
哥,你这大嗓门,百米外都听到了好吗。
她叹了口气,不再遮掩躲藏:“我看到易施齐朋友圈,他怎么受伤了?”
“还不是池西城那混蛋,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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