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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无瑕闻言大惊:“主……当年魔域和仙域可是签下盟约,三思!”
“……”罗暮衣实在不喜谁人都要在风颂的事上劝自己一番,她摆了摆手,“也不是真要和离,只是……罢了,我心里有数。”
她只是想避开他,懒得讨好他了。
按照二人当年联姻所订盟约,相连二域、可避凶抗灾的骞生桥修好,他们便可和离。
风颂到时候要走,她也不拦他。
“把二坡卷宗与我。”
罗暮衣反手打发了无瑕,便再次关注起二坡的卷宗。
对她而言,如今风颂一点也不重要,她只想知道怎么解决自己烈毒入心的困局。
而近几日,罗暮衣疯狂地查考过往卷宗,同时努力回忆她过去几个月所去之地,所见之人,所遇之妖,却怎么也推不出自己到底怎么惹上烈毒入心的。
与妖祸相干之事中,未知之事,远比可知之事险恶。
罗暮衣左思右想,只得从南二坡妖祸查起,毕竟那是她日前才深入治理的那里魇乱,她最可能是在那里惹了妖毒。
而罗暮衣翻开了一卷指明二坡妖祸所起的卷宗,得知了此地已被查明的妖祸起源:
——昏惑。
“通天七百三十二年,季冬十四夺魂坡魇乱,当由昏惑所引。”
“昏惑,地阶上境妖,素常无形,原身为一棱镜。可造梦,可生迷乱,可制震灾。同掌玄黄地系妖。所出之地,天崩地坼。”
罗暮衣还记得当日她杀去不少玄阶妖。昏惑的踪影,却无人知道。
这记录,也是修士们通过妖印对着现有妖典稽考,才得出造妖祸之妖当为“昏惑”。
罗暮衣要解毒,必须得找到这昏惑。
而罗暮衣翻出的另一个卷宗,则是关于妖毒入心,来自南魔宗秘阁,确认了她的想法:“妖毒入心可解。有三法。其法一,杀种毒之地阶妖,剖其心脏,移毒其心……”
此卷宗的含义便是:解除妖毒入心有三个方法,但如今魔宗只知道一种。便是找到她种毒的妖怪,剖其心脏,转移毒。罗暮衣明白自己只有找到昏惑,才有解毒的希望。
而按照罗暮衣治理妖祸的经验,昏惑极可能还藏在二坡深处。
于是当夜,罗暮衣便暗传手令,着一位亲信观到“灾象”并把此讯传到二坡后,当地魔官立刻第二日上报了她。
她以此为由,下令将亲自前去夺魂坡,勘地妖之踪,以绝后患。
罗暮衣说走就走。第二日,她带领手下裨将,再出城朝南二坡去了。
南二坡,在罗暮衣所辖南领地,离领地中都望北台极近,不过二十里。
而到了南二坡,罗暮衣打定主意要找足理由和机会下去。
她当即四方勘探一番,指出此地有奇门凶相“龙逃走”。
“天盘乙奇,加地盘六辛。阴克阴,主凶。[1]若不破此局,百事凶,妖祸必再出。”罗暮衣道,“当深入祸源之地,破此凶格。”
此时,那受灾的村落和山林,都被囚在人修立下的结界之中。罗暮衣此话一出,众人也脸色大变。
“青龙逃走”,是臭名昭著的奇门大凶之格,若不破,的确如罗暮衣所说,后患无穷。
但这等妖祸,这等级别的凶相,寻常修士,也不敢轻易再去探寻。
不少人迟疑时,罗暮衣道:“无妨,我独自去破即可。”
妖祸之地,凶相不止一处,罗暮衣故意选择这大凶的“龙逃走”说,便是不想让旁人和她下去,她可以独自去找“昏惑”。
这在过去,也是常见之景。妖源之地,高阶修士下去得心应手,低阶修者下去,不知怎地就会丢了命。
旁人自然不敢有异议。
罗暮衣部署一番,便让人再去督察四周村灾民安置事宜,也顺便去盯梢四野,千万别来了不该来的人。
但当她着手准备再入祸源之地的器物,却忽听人急急来报:
“魔主!”
“风,风仙君……也带人来二坡营地了!此时已在东南坡外的谷地扎营。”
“……”罗暮衣蓦地回头,瞪大眼眸。
……东南谷地,正是她选择的入口。
罗暮衣无语,咬牙,百思不得其解……风颂怎来了?
罗暮衣前去东南的谷地见风颂时,心都如在火上烤。
风颂突然带人来,可谓打破了她的全盘计划。
他怎么来了?
罗暮衣心中焦躁无比。
“回魔主,风仙君据说是得了仙台之令,作为承政长司,来召稽妖司仙官,督祭天观相之事。”
罗暮衣:“……是,是他该管的事。”
她冷着脸点了点头。
风颂如今为仙域驻北承政仙官,掌所有驻魔使节,也掌传法院,典魔司,稽妖司,此时过来的确合理,她不好明面上提出异议。
而罗暮衣怕极了变化,风颂来得突然。
未防她进去后生出意外,她怎么也得见上一见。
罗暮衣来到夺魂坡东南面谷地的林地时,便见仙门的仙官们条条有理地置下仙符,也正是在勘妖祸之地灾象。
再抬头,高处,扎着一个雪白的帐篷,风颂披着斗篷,持剑悬笛,正立在帐篷外。
天光落到了他的脸上,骨重神寒,衣冠磊落,若玉树琼枝,披白衣却不掩璀粲,金贵无加。
罗暮衣咬牙:“……”
过去,她怎么也得欣赏一番风颂的容貌,现下却毫无心情。
风颂低头,却也脸色蓦地冷了。他二人对视,正如那吵架的夫妻一般,四周的空气都蓦地还寒。
罗暮衣仰着头,却率先露出微笑:“阿颂。”
“你来啦。”
她朝风颂走过去。
也在踩着石阶,朝风颂的营帐去时,罗暮衣已经在心中捋好了剧本:她喝醉了。所以她当时说的话,她应当记不清。最近不找风颂,是因为风颂乱发脾气,加她忙。
她得做好表面功夫,套出他的计划,顺带声东击西一番,确保风颂这里的人不会影响她。
罗暮衣身披乌黑斗篷,发辫上窣金丝,饰以白骨簪,持刀背伞而上,气质阴冷华贵,威压镇人,旁人见她,都行礼退让。
等她来到风颂身侧,风颂却冷冷扫她一眼。
他的目光泛着一丝冷意,砭人肌骨。
随即他紧抿嘴唇。
这神态固然让罗暮衣不爽,她却盈盈笑道:“怎地也来二坡了?来找我的?”
“罗魔主说笑。”风颂低头,寒声道,“不过奉大长老之命,来二坡勘凶相,行祭天之仪,以绝后患。”
“哦。这的确是仙门稽妖司当行之事。”罗暮衣理了理斗篷,便在风颂身侧坐下。
风颂却再次冷冷扫她一眼,扭头,绷着一张脸。
作者有话说:
【1】引自《神奇之门》,是奇门常见凶格。
罗暮衣支颐。她手指上的红蔻丹映着光。
她笑道:“巧了,我已先来此处,查出一些线索。阿颂来了,我便着人予阿颂,为阿颂省事。”
说罢,罗暮衣招招手,身后魔官立刻上前,把方才的勘相典录呈给风颂。
罗暮衣黑眸中透着些红,却撑着下巴,和过去一样用多情的眼神地看风颂。
风颂却板着一张脸,垂眸,接过送上的典文。
他扫了几眼,看得很快,便也把自己手下的使官招来,下了命令。
他说了几个二坡外的地点,让他们去那里行仪式,探凶格。
使官接令便走。
罗暮衣见状,趁热打铁:“阿颂,此地勘出‘青龙出逃’之象,着实危险。你大抵得跟上去看看,更为保险。”
风颂冷冷道:“这倒不必。我指点手下弟子和仙官多年,若是这点小小的祭天录象之事都做不好,那便也不必称是我手下之人。”
“……”罗暮衣自然能察觉到他语气并不友好。
对她这般说话做什么呢?她却面上不表,继续套话:“那阿颂打算做什么?我知道了,也好助你。”
“……”风颂瞟她一眼,又面如冰霜地扭开头。
罗暮衣:“……”
罗暮衣真不喜欢他如今这不好好说话的样子。
但思及他方才目光落到了她的红伞和衣甲上,不由一阵紧张。风颂会不会猜出她要去哪里了?
但罗暮衣一转念一想,又觉得也无妨。他七日不和她说话,如今为了仙台之事才来此处,也是她主动找他才说话,他断不会和她一起下去。
但听风颂更刺耳的冰冷声音传来:
“敢问罗魔主有何计划?还望先如实相告。”
罗暮衣抿唇:“阿颂,你也当猜出来了,此处有凶相,我得独自下去勘查,破凶相。此事我以前做过,没什么大碍。正好我想找人看着上面的魔官管制灾后之事。阿颂,你来正好,这t z上面之事,就交给你了。”
风颂却再度陷入沉默。
罗暮衣蹙眉看他。
却见他抿唇少许,也缓缓蹙眉,冷冷道:“罗魔主,请恕风颂直言,经过上次坡中之事,仙台恐怕无法放罗魔主独自下去。”
罗暮衣蓦地抬眸。
若她先前心下惴惴,此时细思风颂的话,火气也出来了。
他话中之意她怎么会听不出。
什么仙台,分明是经过上次庶平喂灾之事,他自己不愿她去。
罗暮衣也焦灼起来,无论如何,她都得去。
她语气也变得不好起来,冷冷道:“风颂,恐怕你无权拦我。此地是魔域辖地,我身为南领地魔主,想去就去。”
风颂却垂眸:“我并非要拦你去。”
他声音也如浸了寒冰,“我如今是仙台驻北承政仙官,也是仙盟少长老,也为你这位联姻的道侣。按照当年仙魔和谈的盟约,我所掌驻北仙台,对魔域妖祸,有稽查权,幽圹也不可夺此权。”
罗暮衣已是越听,越火冒三丈。
她张口想说什么,但想到外面的人,反手甩下一道结界。
此界密布,可阻二人的交流被外人看见和听见。
罗暮衣设下结界,便回头,已不压抑火气,深吸一口气,声音扬高了一度:“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自会跟着你下去。”风颂声音也冷了分,又顿了顿,“此次,断不会出现上次的事。仙台护人出,魔域拿人喂。”
罗暮衣的火几乎要从眼中喷出。
风颂说话简直不留情面了。
但想起上次妖祸之事,她也气短几分,风颂的话,也是实话。她也不好反驳。
“你就如此看我么,风颂?以为我次次下去都要害人?”罗暮衣手叉在腰上,大声道,“你就这么一点情面都不留,要随时盯着我么?”
风颂却猛地抬头瞪她,张了张唇。
似她说了什么荒谬的话,也似他有什么想反驳。
“……”但半晌,他却又冷冷抿唇,也没有任何收回话的意思。
罗暮衣快被他气死了。
但她很快想到,如果风颂真随她下去了,她怎么好单独找“昏惑”。
她不由压住脾气,好声好气地道:“罢了,阿颂,上次是我之过,不该那般做。如今幽圹之人不在,我此次绝不会如此。”
“我与你立心契罢,我绝不做害民之事。你不必与我同去,省得你不快。”
这个法子,罗暮衣急急转念生出,心中都不由为自己叫好。好天才的决策。她立誓,可是有法力限制的,能达成风颂的要求,也可让他不随她下去。她想不出风颂有什么缘由不答应。
不想,风颂蓦地抬头,冷冷瞪她,他看上去,似因为什么,十分生气。
半晌后,他盯着万寒,目光似能洞穿“万寒”几个洞。他寒声道:
“罗魔主,你似是很想独自下去。”
“……不是。”罗暮衣道,“不想为阿颂惹麻烦罢了。”
风颂又抿唇:“可是魔域有什么想瞒着仙域?”
罗暮衣第一次觉得和风颂拉扯极为烦人,她最后耐着性子道:“联姻之后,我对你如何诚心诚意,你都该看在眼里。阿颂,绝无此事,你不必疑心。我自己下去就可以了。”
风颂却道:“不,夺魂坡受灾之地,魔主不去,我也必要亲自去看。魔主如果问心无愧,不必再劝。”
罗暮衣的火都喷上头。她说这么多,都低声下气成这样了,风颂也不退步。
过去,她二人常有矛盾,她也没见过几次风颂先低头。
凭什么?凭什么他次次这么傲?凭什么他克她?
罗暮衣实在忍不住,爆发了:“风颂,你就是非要和我对着干,是不是?我现下做什么你都要怀疑,都要阻挠,都看不惯,是也不是?”
风颂却也抬头,眼中盛出一样的怒气,寒声道:“我也想问问罗魔主,我不过行仙台之责,魔主为何阻挠?”
他闭了闭眼,胸口起伏。
半晌后,他压低声音,继续道:“我记得……罗魔主过去,次次入妖祸之地,几乎都要邀我同行。你为何偏生此次不愿?罗魔主最好给出缘由。”
风颂再仰头,他的目光,似要把她洞穿。
“……”罗暮衣瞬间成了哑巴。
风颂竟把话说到这个份上。
的确,按她方才表演记不清自己告知风颂他是替身的思路,再思及她过去的表现,此时再不答应,风颂和仙台要起疑了。
但风颂怎么在此事上刨根究底?
她目光阴沉地看了会儿风颂。
只有到时候见机行事了。
“是,是我思虑不周。”罗暮衣淡淡道,“风仙君愿意跟随,便和我同去吧,这样也好。”
“……”风颂闭眼。
过去亲密的道侣之间,气氛冷若冰霜。罗暮衣抿唇,也没什么说话的兴致,抬步便走。
风颂看着她背影离去消失,蓦地垂眸,无声地盯着手中剑。
而他们这貌合神离的冰冷,维持在他们共入妖祸之地的时刻。
夺魂坡外,山谷寂寂。是那冬季,入口蒙上了连绵白雪。断壁残垣外,横起数道金光四溢的法光,正是这妖祸之后,众人以结界封住了灾地。
罗暮衣到达时,披着厚厚的斗篷,斗篷内是轻甲。
再转头,只见风颂同披斗篷,负剑而来。
他玉冠银带,面如冠玉,手上万寒,荡出淡淡雪光。
而他走来,也不看她,冷着脸看结界入口,气质冷冽,令人不敢逼视。
罗暮衣心里冷哼一声,也转开头。
而此次入夺魂坡灾地,只有他们二人。
罗暮衣所在中洲,魔修分为魔主、魔士、魔者、魔徒四品,仙修则分为天师、仙士、仙者、仙徒四品。而罗暮衣是魔主,风颂是天师,是以他们都是千万寻一的上品修士,也是如今来这二坡最强之人,所以才敢进去治灾。
结界被打开,声如敲响洪钟,其内黄沙飞舞。
罗暮衣撑伞,先行进去,红叶落下。
风颂冷冷扫了眼她的背影,驱动万寒。他随罗暮衣进去后,结界再次关上。
……就他们二人,风颂还是跟进来了。罗暮衣心里十分不爽,但还是没有掉以轻心,她一进去,便熟练地撑开结界,在地上放出了十二只蝎子。
蝎子前额鲜红,捷若雷电,遁入沙土远去,正是用以探查叩实的魔物。
她要探前方是否有危险。
这是常规。
而放出后,也得在原地等待一会儿。
罗暮衣起身,感受到风颂冷冷立在她身后,也不说话。她也不想说话。
“……”是以二人一时十分尴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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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颂:“你如今,就如此不想与我同行?”◎
罗暮衣想了想:她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想法子和风颂分开走,让他松懈最为要紧。
心念一动,她先开口道:“阿颂,仙台可是已查到了什么?和我说说可好?”
风颂却道:“仙台所查出之事,一个时辰前已送魔营。罗魔主想必看过录事卷宗,并无所差。”
罗暮衣:“……”
她蹙眉,摸鼻子。此人态度好差。
不过她的确看过仙台所呈卷宗。风颂此时,像是没有别的事要再交代。
尴尬。她也不想再花心思说话,只打算等待蝎子回来,进去后再设局赶他好了。
他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
而道侣之间,气氛一时冷若冰霜,似被风雪冻住了。
风颂垂眸,凝视罗暮衣的背影,她背影也似染上冰冷。
他抿唇半晌,默了默,才冷冷道:“罗暮衣,我查访二坡过往之事,倒是听闻一事。与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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