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气:“五条老师,那都是哪个年代的事情了?”
“哎呀,现在的遥也是座冻人的冰山了,一点都没有小魔王遥可爱呢~”
“五条老师!”
我悄悄抬眼瞟他,眼前的五条悟神色并没有什么异常,有些平淡地跟虎杖悠仁说着好汉不提当年勇之类的话,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五条老师天下无敌这一点。
看他这副如常的模样,我有些松了口气,但也有些放不下。
毕竟,五条老师提及的那个时候,还是妖刀的封印没有加深,而那个人……也还存活于世的时候。
自从乙骨忧太那惊人的一战以后,就再也没听五条老师谈及过去了,再度提起,也许不算是坏事吧。
“对了,遥,这两个特级咒灵的样子你记一下。”说着,五条老师掏出了一张画纸,我挑了挑眉,眯着眼睛认真打量上面的画。
怎么说呢,有个形状,但……过于抽象了吧!能看出来是咒灵,但这个可爱中掺杂着些许儿童画风味的画风……
我顿了顿,尽量找词去夸:“五条老师……您的画还真是……生动活泼啊。”
妖刀吐槽我:[生动活泼是什么形容画的词语吗?]
我:“……别管,这一刻就是!”
五条悟倒是不怎么介意,摆摆手道:“啊,是吗?我也觉得我画的很不错呢。”
看吧妖刀,我的回答是完美的!
但紧跟着,五条老师又严肃道:“你也是‘特级’,遥。特级与特级之间总是会吸引,他们没准也会去找你。”
“京都那边……遥,一旦有情况,就告诉我吧。”
说这话的时候,五条老师稍稍避开了虎杖悠仁,大概是因为他身上的两面宿傩依旧是个难以定时炸弹。
至于特级……之前我也怀疑过,洛山这边的异常是不是这两个特级搞的鬼。
只是就咒灵通常的行为逻辑来看,不选择第一时间开战的——几乎没有。但就我遇到的这两个,一个鬼鬼祟祟很快消失,另一个则仿佛是幻觉。
就算是戏弄我,也有点超出我对咒灵的理解了吧?总感觉,有个幕后高人在指点似的。
妖刀沉思:[嗯……像会长那样的?]
会长??赤司征十郎?
看着就站在离我一米不到的赤司征十郎,我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打住打住,跟他有什么关系?”
现在是规定的集体活动时间,参观的景点都是些中规中矩的,且停留时间不长,基本都在大巴车上度过了,因此才给了我一些复盘的机会。
妖刀无辜且正当:[只是参考而已,毕竟会长很厉害嘛!]
我真是懒得搭理妖刀,接下来似乎是去浅草寺,又都是学生们自由行动的时间。折腾了一上午,总算是准备离开车了,我不禁有些感慨,研修旅行……也不太容易啊。
妖刀询问:[遥,那待会,我们还是跟着赤司会长吗?]
这话确实问得有水平,但我那是跟着赤司征十郎吗?分明是景点安排过于紧凑,他的位置又一直离我最近。
本来就是我的怀疑对象,现在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么好的机会还不观察?
妖刀:[哦——]
我:……
我:“你说得对,目标要足够分散,我们去找找千代。”
“五十岚。”
这是赤司征十郎的声音,我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我有些疑惑:“赤司君,怎么了?”
赤司征十郎向我靠近,赤金双眸静静地凝视着我,一瞬间颇为神秘:“五十岚,我听说浅草寺有僧人收养了游隼,要不要去看看?”
老实说,如果这话换一个人来说,就显得像是招摇撞骗的小道消息。但偏偏眼前的人是赤司征十郎,原本我就为这枯燥的旅途而烦闷,这消息实在是如同一场及时雨了。
“游隼?就在浅草寺?”我马上就来了兴趣。
妖刀你看,这就不是我不主动出击了,实在是目标总是主动送上门嘛。
妖刀:[……你不是早就不喜欢游隼了吗?]感觉不太对,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抗议:“我哪有!”
曾经我读了游隼的故事,为它的强壮、勇敢、无所畏惧而折服,一心想要自己也拥有一只。
五条老师表示:“遥,你这就是慕强嘛!为什么不看看五条老师?老师要伤心了。”
我:“……老师没有羽毛。”
五条悟无话可说,全败。
只是我没想到赤司征十郎为什么会邀请我,虽然我确实对猛禽颇为感兴趣,但可从来没有在学校展示过。
“赤司君,你喜欢猛禽?”
赤司征十郎歪头,弯弯唇畔:“说不上喜欢吧。只是……你很喜欢吧,五十岚。”
不是疑问,不是反问,他确确实实体会到了我波澜不惊表壳下的雀跃,还发现了我这点不为人知的爱好。
我反问:“确实,但我从没说过吧。赤司君,你怎么知道的?”
赤司征十郎略带谦逊:“可能是我逾越了,五十岚,你腰间的配饰,不正是个猛禽。”
“你是说这个?赤司君,你的观察力也太强了吧。”我顿住,完全被他说中了……
但我腰间的挂饰除了佐仓千代给的御守,也有少女心满满的蝴蝶结配饰——是真希为我设计的,最后才是完全淹没在少女配饰之下的小小猛禽浮雕。
因为是可爱画风,所以看起来也不太像猛禽。
——赤司君,好敏锐。
赤司征十郎弯起唇畔:“毕竟五十岚一直在我身边呢。如果这样都不能发现,实在有些不应该。”
不过是我个人的爱好,除了父母,又有谁还会去深挖。而父母,也早就无从得知。
我愣了愣,有股莫名的情绪混入嘈杂的心绪:“什么嘛……”
赤司君,又在作弊了……
——只是这种感觉,似乎也并不坏。
于是,我们脱离大部队,开始进行两人的冒险。
没走多久,赤司征十郎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厢房门口,似乎是做好了约定,他没说话只抬手敲击木门。
“稍等,这位僧人口不能言,所以寄情于动物。我也是和他对弈过几局将棋,才知道他最近还收养了游隼。”
“当——”
一声敲击传来,赤司征十郎缓缓推开厢房的木门。弄得这么神秘,让我也不禁多了几分期待。
毕竟游隼已经是濒临灭亡的生物,我也不是没有试图自己豢养一只,到底是数量太少难以寻找。
妖刀要闹了:[遥,你有我不就够了?]
我沉默,打哈哈糊弄:“……妖刀,你也没见过游隼吧?”
妖刀沉思:[没准砍过?]
我:……
那还还真是经验丰富。
只是突然,仿佛倏忽间空间被折迭了一般,一阵心悸让我有些喘不上气来。
不对——
这里,或是这个游隼,不对劲!
翅膀煽动的声音逐渐剧烈,一声鸣叫过后一个身影猛地从室内俯冲而上,洋洋洒洒地落下不少灰质羽毛。
这羽毛……轻飘飘地落下仿佛无根之物,上面却早已黏糊糊地缠绕上了咒力,似乎只要触碰到,就会瞬间变为尖刺扎进身体。
危机警报器仿佛蜂鸣般在脑内响起,要赶紧拉开距离,不然会有伤到赤司征十郎的可能性。
游隼还不知去向,这羽毛必须马上处理。
“咒具——”
赤司征十郎还背对着我,只要速度快,他并不会注意到我的动作。
我扯下腰上的蝴蝶结,缎带迎风而长,跟着咒力四溢就像九尾狐的尾巴般肆意展开。
这其实也是我专门定制的咒具,在对付一些不能硬碰硬的狭窄场所时,像缎带这种柔软的存在,总能发挥它特别的功效。
但凡换一个人在这里,怕是早就被这羽毛暗器可刺伤了。而我从前吃过这方面的亏,因此才定制了这个咒具,有且只有咒高的人才知道。
这个弱点对我来说,早就已经过去时了。但也论证了一件事,敌方或许是曾跟我交手过的家伙……
“kekh——”
几乎是一瞬间,我侧过身来闪躲,妖刀从我掌心悄然滑出,微微发红的刀身盈满咒力,似乎连空间都要被其扭曲。
下一秒,游隼从天空之上俯冲而下,仿佛是一支漆黑锋利的箭矢,直直地朝着我而来。
不,这不止是游隼,确实是有一支箭矢朝我而来。
“当——”
只是有妖刀在身,正面袭击对我来说并不会难以防御。这一声金鸣震荡得空气都仿佛微微震动。
我看了眼赤司征十郎,他的视线还停在房间里。刚刚的一切发生不过数秒,速度极快,也不知道他注意到没有。
……来不及跟他解释了。
“赤司君,你在这稍等我一下!”
我拾起箭矢,匆匆撂下一句话,没等听清赤司征十郎回答,我就锁着游隼往更深的地方追了过去。
“五十岚!?”
身后,赤发的少年愣了愣,眼眸中似乎没了光线反射暗沉沉的。
良久,他才俯身拾起了地面上毫无异样的一根羽毛,一点微光落在他的侧脸,映衬得金眸影影绰绰。
——遥,果然是有不少秘密的。
——但,他又何尝不是。
我一路追过去,想着待会还要跟赤司征十郎解释,便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得速战速决了。
我喜欢猛禽这件事,其实在咒术高专也还是有两个人知道的。
其一,是五条悟。其二……便是曾经咒术高专“最强”之一的——夏油杰。
赤司征十郎只是个普通人,我也倾向于这件事与他无关。总感觉,有双眼睛似乎在背后注视着我。
我一路追了过去,显然,操纵游隼的那个家伙也并不想过于引人瞩目,引着我到了偏远的地方。
我站定,眼前是难得一见的游隼,每一根羽毛都镀上了太阳的金芒,熠熠生辉光芒无比。
但偏偏,却夹杂着一丝阴暗晦涩的——来自诅咒师的咒力。
“妖刀。”
战局几乎没有片刻分歧,看着眼前已经轰然倒下的游隼,不过是个一级,从它引我到空旷的地方时,结局就已经注定。
没有人类,才是妖刀全力以赴的时候。
现在,游隼已经倒下,幕后的人却依然藏身,其实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将我引过来,难道对方不该现身吗。
难道,是直接逃了?
[遥,左边!]
随着妖刀一声呼叫,我再次侧身拔刀流畅地如同呼吸一般,被拦截下来的依然是数根漆黑的箭矢,根根朝着要害而来,都附上了再阴毒不过的咒力。
站在空地上的我,无疑就是最好的靶子。
我看明白了,敌人没想到我能这么快解决游隼,所以放置的箭矢慢了一步。
实在是好一出明谋,如果我还在跟游隼缠斗,这箭矢就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么一看,他们对我的底细也是一知半解。
我用妖刀拨开地面的箭矢,仔细打量:“又是充满咒力的箭矢。”
妖刀沉思:[遥,你觉不觉得,这看着有点眼熟啊?]
眼熟……
这应该是袭击我的诅咒师的东西,但……转过箭矢,上面的星纹刻印赫然映入眼中,手上的动作不免一滞。
也是……盘星教的。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下更能确定,赤司征十郎应该是因为我才牵扯进来的。这个游隼,分明就是为我准备的。
无论什么情况,我必然会看见,它也必然会袭击我。
不过一击不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倒也符合我对诅咒师的刻板印象,毕竟他们就是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般,总是见不得光,也不会选择正面攻击。
作为死刑犯,被诅咒师袭击其实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了。但为什么会有盘星教?
明明一年前,随着教主夏油杰的确认死亡,盘星教早就被打击得四崩五裂、不成气候。在半年前,就已经完全销声匿迹了。
之前学校里的那些小打小闹,也是他们的手笔吗?但如果是盘星教的家伙,能有这种掩饰咒力的小玩意,倒也不稀奇。
毕竟,这也曾是教主夏油杰的主要研究方向之一。
模仿者?亦或是残党?
箭矢姑且可以设下陷阱不管,但游隼必然是有人驱使。
我想了想,不太想放过线索:“妖刀,还能感应到剩下的咒力吗?”
妖刀自信十足:[那当然,我是谁啊?]
身为特级咒物,即使实力受限,也依旧有着不同的视角。咒力在妖刀眼中,就如同丝线丝丝缕缕,总会牵绊在主人身上难分难舍。
我点头:“那正好,就拜托你帮忙找找这些不战而退的诅咒师。妖刀,我想追过去看看。”
[好,我看看。]妖刀直接答应,又突然反应过来了:[等等遥,你不会是把我当小狗用吧!]
我无辜:“什么,这难道不是英明神武的妖刀大展神威的时候吗?”
妖刀诡异地沉默了几秒:[嗯……嗯,既然你这么说,那也不是不行啦。]
妖刀果然很好哄。
不论是哪一种,既然主动现身露出了马脚,就只能有一种结果。
诅咒师,向来是不容于世的。
更何况,这与盘星教有关。
于是,我折返回到庭院之中,抬眸,赤司征十郎依然在静静地等待着我。
不等赤司征十郎开口,我先叫住了他。
“赤司君,你听我说。”
他一如既往地认真地看着我,眼眸中仿佛只能出现我一个人。
不太擅长说话,我有些磕磕绊绊地:“嗯,有一点突发情况,只有我能处理。如果……半个小时内没有回来,你帮我跟老师请个假。嗯……理由……是去拯救世界。”
临时想不到什么靠谱的理由,虽然知道这听起来很离谱,但也确实是如实回答,只是不知道赤司征十郎的回答是什么。
原以为赤司征十郎会不理解或是质疑,但我没想到,我收到的却是——
“好,路上小心。”
虽然写的很像嫌疑犯(?)但是这个袭击和小队长没关系的说。可以猜猜有什么秘密ww
明天开始更新会固定在晚上六点刷新,有情况会请假的。不要怀疑本文主旨完全是甜甜甜甜甜,请大家一起见证遥弃武从文考上东大(?)
曾经,我有两个辅导者。
一个辅导者,顶着耀眼的白发蓝眸,自称天下无敌无所不能。他无法理解世间丑恶为何存在,贪婪之人为何总能高居于上。
但他毕竟是出生就改变了咒术界的六眼神子,天才总是与众不同的,总能给世界带来革新,却选择成为了教师。
一个辅导者,长着一双狐狸眼,总是无奈地跟在背后做善后的工作。是更擅长教导的那个,也理所当然地选择了适合传播理念的道路,只是终究不再是正论。
我自幼早慧,早知人心难以揣测,父母双亡以后就来到了高专,准确的来说,是作为「死刑犯」被押送了过来。
高层们视我为猛虎,巴不得趁早除了我。
但恰好,东京咒术高专有一对横空出世的双子星,光芒万丈,无所不能。对付我这样的特级宿主,完全不在话下。
因此自那以后,一直是五条悟和夏油杰轮流教导我。当然,实际上就是监管。
五条悟常常四处奔波,无暇顾及所谓教导责任,只会一味带些好吃的分享。大多数时候,我是跟着夏油杰的。
正如他叛逃那时——
谁也没想到,就算是他的挚友也毫不知情,他竟会犯下大错,从此一去不复返。
“夏油,我们要去哪里?”
那时的我也不过刚刚六岁,对夏油杰从不会怀疑,只是觉得古怪。
我抬头,往日看起来亲切的夏油杰,此时看起来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身上还隐隐有些血腥气息。
妖刀那时也在,只是它像是养孩子似的,只倾听却从不干涉我自己的决定。
夏油杰顿了顿,黝黑的瞳眸中没有一起光亮:“唔,去个好玩的地方,还有两个比你小一点的妹妹。遥,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就这样,我跟着他一路流窜并占领了盘星教。
“遥,他们是我收养的义女,也是你的玩伴。你看,在这里,再也没有烂橘子会欺负你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记忆中的形象似乎早已变得模糊,话语却依旧清晰有力。
我大概明白了,夏油杰认为人类没有存在的必要,他救出来的那对双胞胎,也同样是这么认为的。
妖刀颇为唏嘘:[哎呀,还以为这小子是正派呢!不过,和漫画里一样,长的像是狐狸的家伙立场都是摇摆不定的呢。]
“什么意思?”
妖刀随口敷衍:[呃,这和小孩子无关!你以后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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