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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色有毒(一碧榶榶)


“放手!”景玓轻斥着把他的双手从腰间拉开,然后转身去牵景孜柒,“孜柒乖,姑姑带你去玩。看看孜柒还缺什么,姑姑让人去给你买。”
“好。”景孜柒笑弯了眼。只是他另一只小手突然拉住夏炎雳的小指,稚声稚气地道,“姑父一起。”
景玓还真有些意外,竟没想到这小家伙如此喜欢夏炎雳。
眼见夏炎雳那下巴扬得更高,好似尾巴要撅上天,她无语的送了一对白眼给他,然后牵着小家伙的手往卧房去。
小家伙一手牵着一个,又蹦又笑的,开心得不得了。两大一小,乍一看,还真是有点三口之家的感觉。
只是温馨的画面没维持多久,一进卧房,瞧着屋子里多了小家伙的东西,夏炎雳脸色就开始泛黑气了。
“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他还要跟我们睡?”
“不然呢?”景玓瞥了他一眼,带着景孜柒去认床。
小家伙看到他们那身超大的床,又惊又喜,蹬了小鞋子就爬了上去,就跟上了擂台耍杂技一样,又是蹦跳又是打滚。
“咯咯……好大的床……好好玩……”
“你!”夏炎雳气得撸广袖,想上去把他拽下来。
“干什么呀?”景玓手快的将他抓住,然后没好气地道,“你要是不想跟我们睡,那你就睡上铺!”
说完,她指了指顶上那身快到房顶的铺。
当初她设计的是普通的上下铺,但被这家伙背地里篡改,把下铺做大就不说了,还把上铺做那么高,站在上铺揭开瓦砾都能直接上房顶了!
夏炎雳气得喘粗气,咬着牙道,“本王才不睡那里,要睡也是这小兔崽子睡!”
“那你们一起!”
“……”
看着那快支到房顶的上铺,夏炎雳心里吐血,别提多后悔了。早知道,当初就该撕掉图纸,做个屁的上下铺,纯属给他添堵的!
景玓斜了他一眼,嘴角悄然翘起。
说是要让他们睡上铺,但晚上真正入睡时,夏炎雳和景孜柒还是睡在了下铺。而且一大一小比景玓先上床,等景玓沐浴更衣去床上的时候,他俩都已经闭上眼了。
至于睡没睡着……
景玓撇了下嘴,爬到最里面。
夏炎雳睡在最外侧,景孜柒睡在他们中间。别看三人睡一头,可床实在大,再多两个人都不嫌挤。
景玓没带过孩子,她让景孜柒跟他们一起睡,主要是防止某个男人晚上做那些猥琐的事。然而,床上多了个小家伙后,她又睡不踏实了。
借着窗外的月光,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先摸摸了小家伙身上的被子,盖得挺严实的,再摸摸小家伙的脸,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就在她松了口气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什么,于是坐起身,用脚碰了碰外侧某个男人的脚,小声问道,“你带孜柒如厕了吗?可别睡到半夜尿床哈!”
“姑姑,先前福奶奶带我如厕了的,我不会尿床。”小家伙稚气的声音从枕头上传来。
景玓知道他们没睡着,只是没想到小家伙会回她,于是干笑了一声,“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时候不早了,快睡吧。”
她躺下,闭上了眼,开始酝酿睡意。
床上瞬间变得安静,安静的只有他们三人的呼吸声,以及时不时响起的吞咽声。
“姑父,你口渴吗?我先前瞧着桌上有茶水,你要不要去喝一口?”小家伙扭头,关心地询问。
“我不渴,你赶紧睡!”夏炎雳闷声闷气地道。
“哦。”小家伙又仰躺好,闭上了眼。
孩子终究是孩子,加上白天玩高兴了,体力消耗够了,没一会儿便传来他匀称的呼吸声。
景玓还想着要怎么哄他入眠呢,没想到他睡得如此之快,顿时倍感轻松。没过多久,她困意也上了头。
只是,就在她快要进入梦乡时,突然感觉到外侧有动静,她下意识地掀了掀眼皮子,就见一修长的身影压了过来。
“你……”
“嘘!”夏炎雳抱着她快速挪到床里侧,还不忘警告他,“别出声,当心把他吵醒!”
景玓无语至极,只能在他身上掐了一把!
但夏炎雳就跟没感觉似的,非但没松手,还把她搂得更紧,并在她耳边低语,“你喜欢孩子是不?那我们生一个可好?别人的孩子始终都是别人的,再喜欢也没用,自己生的才更香。我不管你是否回去,也不管你用谁的身体,只要你愿意生,要我做什么都行。”
景玓很平静地看着他,“可惜我不愿意。”
他哪里是像喜欢孩子的人,根本就是拿孩子做借口想消耗他体内的荷尔蒙……
再说难听点,他只想图下半身快乐!
昏暗之中,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他低沉的嗓音继续传入她耳中,“玓儿,我仔细想过了,我想要你,想要你身体里的灵魂,不管你用别人的身体还是自己的,我都不介意。”
“可真正的六小姐会介意!”景玓忍不住泼他冷水,“如果我和她换回身体,那她以后就是你有名有实的妻子,你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那你们就不要换回来!”
“可我喜欢原来的身体。”
“你……”男人语塞,气愤又无奈地瞪着她。
“不聊这个了,赶紧睡吧,有个孩子在身边是很伤神的,晚上睡不好,白天就没精力陪孩子玩。”景玓转移话题,不过知道他心有不甘,于是拍了拍他,哄道,“这种事来日方长,你也别太心急。老话说的好,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我能来这里与你成亲,说明咱们是命定的缘分,你说是不?”
不得不说,她这句‘命定的缘分’还真是抚平了夏炎雳内心的不满和躁动。
原本他还计划着找个机会来个霸王硬上弓,先把她办踏实了,她就算想跑也跑不了,要是再有个一男半女的,那她更只能乖乖地待在他身边了……
不过既然他们是命定的缘分,而且弘恩禅师和贺老三都能作证,那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等就等吧!
何况他也很好奇她本体究竟是什么!
察觉到他气息平和后,景玓暗暗地勾了勾唇。
一个幼稚的男人,她就不信诓不了!
天刚亮景孜柒就醒了。
他一醒,景玓也跟着睁开了眼。
小家伙坐起身,见身旁另一侧的位置是空的,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道,“姑姑,姑父呢?”
“他上朝去了,大概午时能回来。”景玓下床,先披了件外衫,然后再准备给他穿衣服。
结果小家伙抓过衣服就自己穿了起来。
瞧着他熟练的动作,景玓赞赏地笑了笑,“孜柒真能干!”
景孜柒冲她咧嘴笑,“娘说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男子汉不能让女人帮穿衣裳。”
景玓眨着眼,看着既乖巧又懂事的他,心里不免多了一丝好奇,他娘亲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从孜柒的身上,她没看出他有什么缺点。相反的,他既懂礼貌又会说话,一个不明事理的单亲母亲是不可能教出这么乖巧的孩子的……
“王妃!”香杏突然推门而入,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
“怎么了?”她下意识地问道。
“三小姐……三小姐跟夜大公子睡在一起了!”香杏急声禀道。
“……”
“今日一早,在玲珑院伺候的丫鬟发现三小姐睡在夜大公子的房里……这会儿三小姐还没离开,还在夜大公子房里哭呢!”
景玓皱着眉,迟疑了片刻后才道,“我先梳个妆,等下去看看。”
玲珑院。
夏长玲已经穿好衣裳,只是一头乌发凌乱地披散着,坐在床边哭个不停。
夜迟瑟穿戴整齐地坐在桌边,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在他腿边,手下安狄低头跪着。
屋子里除了夏长玲的哭声,谁都没说一句话。
景玓带着香杏、影韵进了玲珑院,见房门大开,加之被哭声吸引,便直接进了他们所在的房间。
“发生何事了?”她先朝夏长玲走过去。
“大嫂……呜呜呜……我……呜呜呜……”见到她来,夏长玲更是放开了嗓门大哭,哭得浑身直颤,鼻涕眼泪混成了一团。
景玓忍着嫌弃先打量了她一番,余光扫了一眼床上,就见到床单上清晰又刺眼的血迹。
这情景,还用多问吗?
她随即转头朝桌边主仆二人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看得她满头疑惑。
夜迟瑟神色是冷了些,但没有任何心虚之色,反倒是跪在地上的安狄,抬头看了她一眼便心虚的又低下了头。
“夜大公子,到底发生了何事?”她懒得多想,直接冲夜迟瑟问道。
夜迟瑟抿紧着薄唇,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还是安狄主动说道,“钰王妃,都是小的不好……昨夜小的醉酒,迷迷糊糊之下污了三小姐清白……”
呐呢?!
景玓猛地睁大眼。
“大嫂……呜呜呜……我不要活了……”夏长玲激动地哭着,然后起身便要去撞墙。
景玓将她抓住,把她摁回床边,虽然心里快笑翻了,可面上还是严肃地训斥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寻死觅活又有何用?难道死就能解决一切吗?”
“大嫂……我该怎么办啊……呜呜呜……”夏长玲抱着她胳膊继续痛哭。
景玓嫌弃得差点甩开她。
这女人,能睡在这里,那肯定是有问题的。
至于她为什么跟安狄发生关系,恐怕就只有他们主仆最清楚了。
“你先别哭,这事等你大哥回来再说!”安慰完,她又朝夜迟瑟看去,“夜大公子,你觉得呢?这事要如何解决,希望你也有个主意。”
“看钰王的意思吧。”夜迟瑟冷冰冰的开口。
“好,我这就让人去把王爷叫回来。”景玓说完便给影韵使了使眼色,“快去。”

半个时辰后,夏炎雳回府了。
看到他回来,夏长玲跪在他脚边扯着他朝服哭得更加崩溃和痛心,“大哥……玲儿没了清白……呜呜呜……玲儿不要活了……”
夏炎雳是存了私心要撮合她和夜迟瑟的,可怎么都没想到,夏长玲竟然跟夜迟瑟的手下有了肌肤之亲!
看着夏长玲哭得如此凄厉,他一时间都也不知该如何做,只能瞪着桌边的夜迟瑟,很是不满地问道,“夜大公子,这是你的卧房,他们在你房中一夜,为何你不制止?”
夜迟瑟道,“在下昨夜受景大公子所邀去了春香楼,并与景大公子在春香楼待了一夜,今早才归。府中之事,在下一无所知,也是回来之后才发现他们二人睡在在下的卧房中。”解释完,他朝景玓看去,“若王爷和王妃不信,可去向景大公子求证。”
景玓忍不住皱眉,“我大哥邀你去春香楼做什么?”
她现在才发现,景炫好像特别喜欢往那种地方跑,上一次是跟白奕阳,这一次又是跟夜迟瑟,平日里瞧着就跟得了厌女症似的,可偏偏老爱往女人堆里钻,不知道是啥毛病!
夜迟瑟抿了抿薄唇,道,“在下看中了景家的丝绸,想与景家合作,待回神坞族时能先带一批货物回去。本来景大公子近来无空,但不知怎的昨夜突然相邀,在下便去了。因天色太晚,怕扰了你们休息,便未知会。”
他的话有理有据,何况证人还是景炫,夏炎雳再不满也没话可质疑。
只是事情发展成这样,作为名义上的大哥,夏炎雳也不可能置之不管。冷冷地看了跪在地上的安狄后,他沉着脸问夜迟瑟,“如今舍妹受了委屈,纵然此事与夜大公子无关,但安狄毕竟是夜大公子的人,夜大公子理应给舍妹一个说法。”
夜迟瑟点点头,“发生这种事在下深感歉意,是在下管教无方,才让夏三小姐受此委屈。但事已发生,旁的补偿再多也无法弥补夏三小姐的名声,如若夏三小姐不介意,安狄愿对夏三小姐负责,娶夏三小姐为妻。”
景玓看着夏长玲那苍白的脸蛋,满眼是泪的双眸中明显带着一丝不甘。
可事到如今,再不甘又能如何?这时代女子失去清白等于终身被毁,就算将来能再嫁他人,那也是要被人戳背脊骨的!
夏炎雳低头问道,“玲儿,你可愿嫁安狄为妻?你若愿意,那夜大公子便是你们的媒人!”
夏长玲的眼泪如溃堤的洪水汹涌而下,哭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见状,夏炎雳也不逼她,又朝夜迟瑟看去,“此事对舍妹打击过大,还请夜大公子给舍妹一两日时间,待她情绪稳定下来再与你们回复。”
夜迟瑟又点点头。
此事没有让安狄做决定,而是由他亲自做主,这也算是他身为主子的态度,换句话说也是给了夏炎雳面子。
夏炎雳随即让丫鬟把夏长玲带回了她住的飞霞院。
随后他和景玓也回了玉嬛院。
对此事,景玓几乎是旁观,没参与任何讨论。
但夏炎雳却是显而易见的郁闷,随后便将影韵叫进了房,冷声问道,“昨夜之事是如何发生的?”
影韵道,“回王爷,三小姐每日都会去玲珑院为夜大公子送吃食,昨夜也不例外……”
景玓在旁边竖着耳朵听得可认真了。
总结就是,夏长玲半夜给夜迟瑟送酒菜,但在房里并未见到夜迟瑟,于是便放下酒菜离开了。她离开后不久,安狄便进了夜迟瑟的房间。随后夏长玲不知怎么想的,又返回夜迟瑟的房间。
然后就是第二天了。
这与安狄说的话也对得上,他应该是吃了夏长玲给夜迟瑟准备的酒菜,因为醉酒,所以在夏长玲又一次去夜迟瑟房里时便强行与她发生了关系。
夏炎雳听完,沉着脸问影韵,“可有检查那些剩余的酒菜?”
影韵摇头,“夜大公子回府后便一直坐在房里,他未出声,属下们也不敢擅自去查。何况那些酒菜是三小姐准备的,属下们也没理由去查。”
“昨晚那间卧房可有掌灯?”
“回王爷,未掌灯。”
听到这,夏炎雳脸色又冷又臭,忍不住骂道,“当真是愚蠢!”
这骂的是谁,还用说吗?
景玓别开头偷笑。
夏长玲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说明夜迟瑟真不是傻子!
他应该是早就察觉到了夏长玲的心思,这些日子不拒绝夏长玲的接近,不过是人前做做样子罢了。
大晚上的夏长玲还去送酒菜,先不说她这行为是否合适,就是这种半夜出现的酒,是个正常人也不会喝的。
而夜迟瑟明明去赴景炫的约,却把手下安狄留在府中,安狄又恰巧跑去了他房里喝酒,还关着门窗在黑灯瞎火之下喝醉……
她也真是佩服夏长玲,自己喜欢的男人都分辨不出来!就算黑灯瞎火看不清楚,可感觉上就没一点怀疑吗?
“玓儿,对此事你作何看?”夏炎雳突然问向她。
“我能怎么看?”景玓哼哼一笑,“我当然是坐着看了!俗话说,莫伸手,伸手必被捉。想不怀好意走捷径,那就别怪人家棋高一筹反将你一军。”
“想什么呢?我是怕她不愿嫁!”夏炎雳坐到她身侧搂住她肩,低沉道,“她自小心高气傲,如今做皇子妃的美梦破灭,我担心她不会嫁给安狄。皇上是看在她极有可能被夜迟瑟看中的份上才没有将她同袁氏一起发配,若她不愿随安狄去神坞族,那便只能留在京城给我们添堵。”
“……”景玓这才明白他的心思。原来他不是懊恼夏长玲没睡成夜迟瑟,而是担心夏长玲死赖在钰王府。
“你主意多,你给拿个主意!”夏炎雳紧了紧手臂。
“呵呵!这种事,我能有什么主意?”景玓干笑。这家伙,啥事都喜欢推给她,合着看她出风头被人记恨他很爽?
“你这般聪明,肯定有办法的。你快想想,要如何做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嫁给安狄去神坞族。”
景玓真是让他打败了!
扯下他的手臂,她没好气地道,“还能怎么做,你是兄长,所谓长兄如父,你替她做主还怕被人骂不成?我要是你,我先前当着大家的面就已经和夜迟瑟商量妥当了!你看看人家,人家问过安狄一句话吗?”
夏炎雳怔住,俊脸上露出一抹懊悔,“我……我这不是没经验嘛!”
景玓侧过身背对着他,“反正这事找谁也别找我,就袁甄的德性,夏长玲铁定是随了她的。我要是掺和进去,搞不好夏长玲非但不会嫁给安狄,还会咬我一口,说是我害她失身的!”
“她敢!”夏炎雳起身,哼道,“我这就去把她婚事给定了,省得她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语毕,他出了房门。
飞霞院。
夏长玲被送回房后,虽然没有再哭了,可是却抓着什么摔什么,没一会儿屋子里的摆件便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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