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闺色有毒(一碧榶榶)


随后他们再次把影风叫了进来。
这次两人都穿戴整齐地坐在沙发上,影风也赶紧将收到的消息详尽禀出。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在被发配的路途中,袁氏感染了风寒,一路咳嗽不止,病得都没法走路了。押送她的人见此情况,担心她病死在路上,于是商量过后便带着他们母子去了一个小镇,打算在镇上请大夫给袁氏治病。
可他们住进镇上客栈的当晚,袁氏便不见了。
她一个病人失踪不说,甚至丢下最疼爱的儿子。此事,不但把押送他们的官差气惨了,也把夏长皓给气惨了,还当着官差的面大骂自己的亲娘没有人生,逃跑也不带上自己这个亲儿子!
听完事情的详细经过,景玓和夏炎雳忍不住对视。
从彼此眼神中都看到了对方所想——
此事根本没那么简单!
袁氏有多爱夏长皓这个儿子,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她纵容夏长皓各种为非作歹,哪怕夏长皓身负巨债,她把祖业搭进去了也要保住夏长皓这个亲儿子,可以说,她是实实在在把一坨屎当成了金疙瘩。如此疼爱亲儿的她就算找到机会逃走,也一定是先把机会留给儿子,怎么可能扔下儿子独自跑路?
“皇上那边有何消息?”景玓问道。
“回王妃,消息是送进宫里了,但皇上并没有声张,所以属下这边没得到任何消息。”影风回道。顿了一下,他看向夏炎雳,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老夫人若真是逃了,会不会回来找您?之前她和二公子被发配,您并未出面,属下觉得她一定不会甘心,说不定会来找您讨要说法。”
他这想法也合情合理。
但夏炎雳沉着脸并没有接话。
只有景玓清楚,他虽然分析得有几分道理,但站在他们的角度去猜测,这明显不合逻辑。
袁甄已经知道,他们已经发现夏炎雳并非她亲生子的秘密,如此情况下,她还返回来道德绑架夏炎雳,这完全就是自取其辱。
何况还是那句话,袁甄丢下亲生儿子逃走,这一点就不正常!
良久,夏炎雳才发话,“吩咐下去,最近多留意京城各府的动静。老夫人身无长处,若没有他人帮衬,她是不可能从官差眼皮下逃走的!”
影风一听,立马明白了过来,“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等影风一走,景玓突然提议,“王爷,要不把贺老三叫出来?让他卜个卦试试?”
管他灵不灵,问了再说。就算那老头不卜卦,也可以叫他去做事,说不定效果奇高!
夏炎雳犹豫了片刻,然后命影韵去后院找贺老三。
结果影韵去了后院回来回话,“禀王爷,贺三爷不在后院,不知去何处了。”
闻言,景玓忍不住咬牙,“这老头,真把钰王府当自己家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早知道先前就不让他住进来,供他吃喝,他却啥事也不做,让他做点事就跟要他命一样!”
总算见到她骂别人了,夏炎雳勾起薄唇,很不厚道地落井下石,“本王也觉得他实在过分,白受供养却毫无作为。瞧他身强力健精神抖擞,毫无老态龙钟之相,改明儿本王就让他去劈柴,不劈完不给他酒喝!”
景玓听他说完,低头闷笑。
而此刻正在某处围着井口打转的老头,突然鼻子发痒,然后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打完喷嚏,他揉着鼻子骂道,“骂我一个老头,真是缺德!”
密室中,伸手不见五指。
刚刚苏醒的袁甄将双眼睁到最大,可始终看不清楚周围的环境。最让她恐惧的是她被绑在一根石柱上,脖子到脚踝,全被绳子固定在石柱上,完全没法动弹。
“救命啊!来人!救命啊——”她只能本能的呼救。
突然,右边传来巨大的声响。
伴随着响声,白光照耀了进来。她不适应地闭了闭眼,然后再看去,就见那里是一堵能够移动的石墙……
不,应该说她所处的地方四面都是石墙,只是右边这一面可以动而已!
从外面走进来一男一女。
都是一身黑衣,且脸上带着相同的黑色面具,只露出一张嘴和一双眼,看上去冷酷又诡异。
袁氏忍不住哆嗦,“你们……你们是何人……为何……为何要抓我……”
女子先走到她面前,捏着她下巴,冷冷地开口,“我们抓你来自然是有要事,但你别担心,只要你好好配合,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我们是不会为难你的。”
“问……问什么?”袁甄哆嗦着,早已经被他们吓得不行,但还是强撑着胆气直视着她。
“钰王的身世!”
“什么?”袁甄顿觉不可思议,是没想到他们把自己抓来竟是为此!
女子松开她的下巴,冷冷一笑,“别跟我们装傻,我们既然抓你来此,那便说明我们已经查明清楚,钰王并非你亲生骨肉。”
袁甄不解地反问,“既然你们已经查明清楚了,那为何还要把我抓来?”
女子双眸紧敛,目光如剑般凌厉地盯着她,“钰王生母为何人?如今是死是活?你与前太师同钰王生母是何关系?为何要帮他人养儿子?”
袁甄皱着眉继续反问她,“你先说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打听这些?”
见状,一直没出声的面具男突然上前,拔出匕首抵在她脖子上,恶狠狠地道,“让你说你就说,敢打听我们的底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既如此,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脖子一痛,袁甄立马白了脸,身体哆嗦得更加厉害,“你……你别乱来……我……我说……”
“那就赶紧说!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同你废话!”面具男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
“钰王的生母叫华钰,是我夫君所认的义妹。华钰不是大蜀国人,只是来大蜀国时被圣上看中,圣上与她好过一段时。但华钰为人高傲,不愿入宫为妃,于是诞下钰王后便将孩子托付给我们。而圣上拿她没辙,不得已,只能遵从华钰的意愿,让孩子养在我们夫妻名下。”
“然后呢?”
“什么然后?”袁甄嗓子发紧,都快哭了。
“华钰如今在何处?她不是大蜀国人,那她究竟是哪国人?”面具男再次逼问。
“我……我也不知道她的具体身份……”
“你想死吗?”面具男的匕首压紧了她脖子。
“我真的不知道啊!”袁甄惊恐地哭起来,“我与我夫君是指腹为婚,我们感情并不深厚,他有什么事都不会告诉我,我也只知道华钰是他义妹,其他的我真的一无所知。”
“你确定?”
“我都说了如此之多,再骗你们还有何意义?”
面具男和面具女相视了一眼。
随后面具男将匕首放下,不过威胁的气势不减丝毫,“那你可知皇上打算何时让钰王认祖归宗?”
袁甄摇头,“圣上的心思岂是我能揣测的?圣上只要我紧守秘密,不许向任何人泄露半句!”
安狄和夏长玲成亲,府里也办了一场喜事。
就在景玓准备去道贺时,突然宫里来人,要接她入宫。
她也没多问前来接她的宫人,跟夜迟瑟打了声招呼便去往了宫里。
到了紫萱宫。
跟景良姗一见面,景玓就发现今日的她有些不一样,整个人面色清冷,看她的眼神都不再柔和和疼爱。
“玓儿拜见姑母。”她假装什么都没瞧出,规规矩矩地蹲下身行礼。
而景良姗这一次甚至没有马上叫她起身,反而是她从软塌上起身,走到景玓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玓儿,你可知姑母叫你来是为了何事?”
景玓抬头看了她一眼,柔声回道,“回姑母,玓儿知道,玓儿也正好有事禀奏。”
“哦?你想禀奏什么?”
“禀姑母,玓儿本想去狱中见袁氏的,可皇上突然一道密旨把袁氏发配去了边塞,待玓儿想去狱中时,袁氏已经被送出京城了。玓儿有负姑母所托,没办好姑母的交代,让姑母失望了。”
“你也知道有负本宫所托?”景良姗问得别有深意。
“是玓儿办事不力,还请姑母责罚。”景玓明显感觉到她语气中的冷意,可又实在猜不到她的想法,便只能先认错。

可在她认错后,景良姗久久未出声。
景玓也不敢抬头去看她,只能从她的气息中去分析和判断,这位皇后姑母在生气,而且不是一般的气,但这种气又明显地隐忍着……
她自小就对人情世故敏感,此时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而这不好的感觉源头,她有十成把握是因为袁氏。
袁氏……
她双眸一瞪,身体猛地绷紧。
难道袁氏在……
想到这,她额头隐隐浮出一层细汗。
如果袁氏真在这皇后姑母手中,那夏炎雳的身世肯定瞒不住……
瞒不住都还好,她还能找借口为自己辩解。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袁氏把‘她已经知道’这事给抖出来,那她可就真没法解释了!
就在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时,沉默了许久的景良姗突然问道,“玓儿,你告诉姑母,你对钰王的情意有多深?”
景玓回过神,由蹲改为双膝落地,“姑母,玓儿与钰王相处和谐,他没有因为杜元然的事而嫌弃玓儿,且对玓儿爱护有加。”
她说不出‘喜欢’这样违心的话,但要她对付夏炎雳,她是真的做不到。
就算他和皇上把她当做消灾解难的吉祥物,可就事论事,他们也没害过她。如果夏炎雳真有劫难需要她化解,看在他们这份‘供养’的份上,她也是会出手的……
“唉……”景良姗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
“姑母,如果玓儿做错了何事,请姑母尽情责罚玓儿。”她额头搁在光洁的琉璃地板上,大有豁出去的意思。
如果真是为了夏炎雳的身世,她相信不用她解释太多,景良姗也懂她的意思。
只是下一刻,让她没想到的是,景良姗并没有发怒,而是弯下腰将她从地板上拉了起来。
她眼睫颤动着,小心翼翼地抬头。
就见景良姗一改先前的寒意和怒意,又变回了曾经那个对她疼爱有加的长辈,连语气都恢复如常了,“你这孩子,姑母就是叫你来问个话,瞧你紧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犯了什么事呢!上次听说你来过紫萱宫,但因为遇上柳贵妃你又偷偷回去了,姑母那日就猜到你是为了袁氏被秘密发配的事来找姑母。这事不怨你,皇上动作太快,我们谁都没辙。”
景玓有点愣。
主要是她前后变化太大了,完全就是两张脸,一时间让她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景良姗拉着她的手,更加温柔地说道,“既然袁氏已经被发配,那事就到此为止吧,你回去好好同钰王过日子。”
景玓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姑母,那钰王的身世……”
“不用你再查了。”景良姗拍了拍她的手,认真说道,“皇上秘密将袁氏发配,如此不合情理之举,足以说明一切,再查下去也没有必要。若是引起皇上猜忌,反而弄巧成拙。”
这理由……
似乎也说得过去。
“姑母,如果钰王真是皇上养在别人名下的私生子,您当如何?”她最想知道的是这结果。
“傻玓儿,钰王与太子自小一同长大,就算钰王不是皇子,他与太子的情谊也胜过了手足之情。姑母对他向来是视如己出的,只要他对皇位没那个心思,姑母自不会为难他。”景良姗笑说道。
景玓没觉得轻松,反而心底发紧。
言外之意,只要夏炎雳有野心,她便会尽一切办法除掉他?
从宫里出来。
看着停靠在宫墙边的熟悉的马车,景玓深吸了两口气调整自己的心绪,然后才走了过去。
一上马车,夏炎雳便不满地问道,“杵在那里发什么愣呢?”
景玓摇了摇头,“没什么。”
夏炎雳这次没把她拉上腿,而是从对面换到她身侧,搂着她肩问道,“皇后娘娘找你,与袁氏有关?”
景玓看着他,清冷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严肃,“夏炎雳,她应该知道了你并非袁氏的亲生骨肉,我猜想袁氏一定在她手中。”
闻言,夏炎雳蓦然一僵。
景玓揉了揉太阳穴,“我夹在中间不好处。”
她的身体是景家的,要她背叛景家,她做不到。
可如果为了权势地位除掉他,她也做不到。
尽管景良姗最后不让她参与此事了,可她并没有觉得轻松。从小在商场历练,她见多了心嘴不一的人,也早拥有了敏锐的直觉,所以她很肯定,景良姗不会就此罢休的。
只是,她现在不是棋盘上的棋子了,摸不准下棋的人下一步会如何做。
她不敢问。
而且就算她问了,景良姗也不一定会告诉她。
她满心阴郁和纠结,像深陷泥潭般怎么挣扎都没有出路,可身旁的男人却‘呵呵’地轻笑起来,“知道又如何,皇上不认我这个儿子,就算有人知道真相也不敢声张。”
景玓嗔了他一眼,“你倒是想得开!如果皇上昭告天下认回你呢,那你该如何做?”
夏炎雳不以为意地摇头,“我对皇位不感兴趣,不管我姓什么,我都只是我。”
认识这么久以来,景玓并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任何野心,反而还觉得他有些不求上进。皇上安排他做事他就做,不安排他做事他就闲在府中,反正就是怎么惬意怎么来。
她低低叹气,“你可以当条没有野心的咸鱼,可别人不见得就会把你当咸鱼看,一定会防着你这条咸鱼翻身。”
“咸鱼翻身也还是咸鱼。”
“……”
四目相对,他是一脸无所谓的笑,而景玓则是一脸的无语。
心里甚至腹诽着,找老公真不能找这样的!
闲着吧,没上进心,有上进心吧,可能没命。总之一句话,这男人只适合去深山老林修炼。
回到钰王府。
安狄和夏长玲已经拜完堂,连喜酒都喝完了。
得知他们都没用午膳,香杏赶紧摆膳,并对夏炎雳说道,“王爷,这些都是夜大公子派人送来的,本来奴婢说不用,可夜大公子非要奴婢收下,说三小姐今日出嫁,您必须喝杯他们的喜酒。”
对夜迟瑟的这番说词,夏炎雳和景玓都没反驳。
毕竟名义上他们是夏长玲的大哥大嫂,这顿喜酒他们该喝。
用完膳,景孜柒小朋友又缠着夏炎雳去了练功房。
景玓从宫里出来,心情始终有些低落,便回房睡午觉去了。
傍晚,一大一小从练功房出来,都是一身汗。
香杏很快把小家伙带去洗澡了。
夏炎雳也准备叫人打水沐浴,突然就听夏长玲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大哥!大哥!你快出来!”
“出何事了?一惊一乍的!”夏炎雳没好气地出房门。
“大哥,这婚我不结了!”夏长玲一身嫁衣,本该喜庆又美艳的她却指着飞霞院的方向,很是恼怒地道,“我在新房里坐了一日,安狄没回房看我一眼不说,这天都快黑了,他还同夜大公子出去了!哪有这样的,他分明就是在羞辱我!”
景玓在沙发上听着她的话,只觉得好笑。
人家肯娶她就不错了,她还要挑剔人家,说不定人家比她更想休妻呢!
夏炎雳无语地瞪着面前这个‘妹妹’,随即把影韵叫出来询问。
影韵回道,“王爷,夜大公子准备明日启程回神坞族,今夜特意去宫中向皇上辞行。安狄身为夜大公子的大护卫,自然随夜大公子一同进宫了。”
听完,夏炎雳这才开始训斥,“听到了吗?他们主仆有要事去办,并非羞辱你!”
夏长玲不听影韵的话还好,听了影韵的话,激动得直跺脚,“大哥,他们太过分了,回神坞族都不事先告知我,而且我和安狄才刚成亲,他们如此急着离开,真的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夏炎雳脸色沉冷,都有些动怒了,“你觉得他们应该如何对你,要把你当祖宗供起来才合你心意?你别忘了,你嫁的是安狄,不是夜迟瑟,一切以主子的命令行事!”
“我……”夏长玲瞬间红了眼眶。
他的话虽然无情,可都是事实,她嫁的是奴,不是嫁的主子,作为一个奴妻,她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又有何权利去对别人作要求?
“影韵,送三小姐回新房!明日夜大公子要回神坞族,今夜为三小姐收拾好,别让她耽误了夜大公子的行程!”夏炎雳冷声交代影韵。
说白了,就是让影韵今夜把她监视好,明天将她‘打包’随神坞族的人一块送走!
影韵领了命,转身就对夏长玲引道,“三小姐,小的送您回房。”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