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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园综艺深陷修罗场后我爆红了(衿衿有味)


不管是谁, 这个时候要是有个人过来给她解围就好了。
说曹操,曹操到。
安曼把正在响铃的手机递过来, “小乔姐, 你的电话。”
是时礼。
乔鸢笑笑,跟对面的两人说:“不好意思, 我接个电话。”
说完,乔鸢边往旁边走边接起电话。
“喂, 时老师?”
时礼惊讶于乔鸢这么快就接通了电话, “还以为你在拍戏,没想到这么快就接了电话。”
“中场休息而已。”乔鸢说,“时老师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时礼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吃早餐了吗?”
乔鸢一头雾水, 但还是回答:“还没有。”
本来要吃的, 两个晦气过来, 搞得她早饭还没来得及吃。
“想吃什么?”时礼问。
这个问题问得奇怪,但乔鸢还没来得及思考,嘴就先一步把答案说了出去:“豆浆油条。”
听到时礼说“好”,乔鸢才想起来问:“怎么了吗?我现在可不在学校里。”
时礼在电话那头轻笑出声,然后解释说道:“我正好在宁安,我过来探探你的班,也顺便看看柔静。”
“好,那我等你。”
电话挂断之后,乔鸢忍不住开始怀疑,是不是穿书的时候,系统给了她一个心想事成的金手指?
怎么每次她的运气都这么好?
这个运气不买彩票真的可惜了。
乔鸢站在原地,看着从舒小鸟依人地依偎在陆行至怀里,她也不知道该过去还是站在这不动。
从舒眼尖地发现乔鸢已经打完了电话,拉着陆行至的手就走了过来。
从舒说:“下个月是我和行至的订婚宴,乔小姐你一定要来。”
乔鸢:“?”
为什么她一定要来啊?
看着从舒故意挑衅的模样,乔鸢没忍住开口:“我是你爸还是你妈啊?想敬茶没人接啊?我不来你这婚订不成啊?”
一连三个问题,把一向聪明的从舒都问懵了。
她只是想挑衅一下,却忘了乔鸢是锱铢必较的性格。
乔鸢继续说:“主动邀请现男友的前女友来订婚宴,真不知道你是心太大,还是脑子太空。”
从舒气得说不出话来,转头想要陆行至帮她撑腰,却看见陆行至正眼含笑意地盯着乔鸢。
从舒:“......”
在外人面前,从舒不好发作,只能忍:“不好意思,我是想着你之前那么喜欢行至,想必也希望看见他能幸福。”
乔鸢:“?”
琼瑶剧女主都没她牛啊。
乔鸢抬头瞟了一眼陆行至,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睛。
陆行至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仿佛期待她下一秒会说出什么话来。
乔鸢心想,我要是骂出来,那不就说明我还喜欢他吗?
不行,不能让这种男人得意。
两个人女人为了他吵架,他也配?
乔鸢强迫自己别骂人,“哪个幸福?我祝福的那个“□□”?你俩订婚宴现场给大家演部动作片?”
还看着他幸福?
你爸娶新媳妇的时候,希望你也能看着你爸幸福。
“不知廉耻!”从舒气不过,直接用手指着乔鸢的鼻子骂了出来:“我好心好意邀请你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你却不识好歹!”
乔鸢刚想开口反驳,时礼就及时出现在了她身边。
时礼将手里的豆浆递给乔鸢,示意她离开:“过去把早餐先吃了,一会儿还要拍戏。”
说完,时礼就转身对上从舒和陆行至的视线:“从导摸着自己的良心问一下,你真的是好心好意吗?”
一句话,哽得从舒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陆行至将从舒拦在自己身后,嘴角带着笑意地向时礼伸出手:“时总,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时礼伸手跟陆行至握手,“陆总今天是来探我们乔乔的班?”
原本还笑意盈盈的陆行至,在听见时礼说出“我们乔乔”这四个字的时候,一瞬间黑了脸,挤都挤不出一丝笑意来。
他放开搂着从舒肩膀的手,一字一顿地重复时礼刚刚说的那四个字:“我、们、乔、乔?”
陆行至冷哼一声,“我倒是不知道,乔鸢跟时总关系好到了这种程度。”
听了陆行至的话,从舒看了一眼另一边正在吃饭的乔鸢,心里莫名涌上一阵羡慕。
她跟陆行至说好了再外人面前扮演恩爱情侣,但时礼只是稍微表达出了一点跟乔鸢的亲昵,他就连演都演不下去了。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时礼拍了拍陆行至的肩膀,笑着说:“不多说了,我去陪乔乔吃个早餐。”
语气没带丝毫挑衅,却让陆行至说不出一句话来。
直到看见时礼在乔鸢边上坐下,陆行至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从舒拉了一下陆行至的衣袖:“差不多得了。”
另一边。
乔鸢刚咬下一口油条,时礼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乔鸢问:“时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还突然来探我的班。”
“谁说我是来探你的班啊?”时礼拿纸递给乔鸢,示意她擦一下嘴角的油:“我倒也没有这么粘人,昨天才从海大分开,今天一早就迫不及待来探你的班。”
乔鸢明白是自己自作多情,但时礼说话轻柔,语气又带着笑意,丝毫没有让乔鸢有自作多情的尴尬。
“我来探我老师的班。”
梁柔静是时礼大学时表演课的老师,两个人从在学校里关系就好,时礼毕业之后也经常跟梁柔静搭档,即便是没有在一起演的剧,时礼都会抽时间来探班。
乔鸢并不知道其中的关系,只是瞎猜:“李导是你老师?”
时礼摇头,看见梁柔静过来,才站起来打招呼:“梁老师。”
“来啦。”梁柔静点头。
看见时礼突然站起来,乔鸢也下意识跟着站起来。
乔鸢看着梁柔静,努力咽下去嘴里的食物,然后才开口:“柔静姐,你是时老师的老师啊?”
“错是没错,不过你管我叫姐,管时礼叫老师,我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梁柔静笑着说。
时礼趁机说:“小乔,你以后叫我时礼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你是长辈!”乔鸢说。
时礼:“......”
梁柔静有意要帮时礼,她对乔鸢说:“时礼总共才大你八岁,怎么能算长辈呢?我丈夫还大我十岁呢。”
她丈夫大她十岁跟时礼大自己八岁,是一种概念吗?
乔鸢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乔鸢扭捏道:“我不是觉得我直呼前辈的名字,有点没礼貌嘛。”
“可我们都知道你有礼貌啊。”时礼说。
“来个花絮老师把我们的对话录一下,”峮吴而似救0八乙救2乔鸢回头找刚刚拍摄花絮的摄影师,“让观众朋友们知道不是我没礼貌,是时老师想跟我做同龄人。”
梁柔静没忍住笑出来,跟时礼说:“小姑娘在说你厚脸皮装年轻。”
时礼:“......”
“算了,那你还是叫时老师吧。”
乔鸢天生逆骨,摇头拒绝道:“时礼时礼时礼。”
时礼浅浅一笑,摆摆手随她去。
早餐吃得差不多了,导演叫梁柔静和乔鸢开工。
时礼和陆行至他们都没离开,站到了导演身后,一起盯着监视器里的画面。
梁柔静坐在餐桌对面,冷静质问:“什么时候的事?”
乔鸢吹了吹自己的美甲:“他第一次骗你说临时出差的时候。”
梁柔静沉默片刻,而后突然大笑起来,直到笑出了眼泪,才自嘲般地开了口:“原来已经那么久了,我居然......”一点都没察觉。
见梁柔静从大笑平静下来,乔鸢熟练地从包里拿出两份合同:“这是离婚协议书,他让我送给你看看。”
梁柔静猛地站起来,一只手将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掀到乔鸢脸上:“你要他自己来跟我说!”
离婚协议书不薄,两份的重量打在她脸上不亚于一个巴掌。
有一瞬间,乔鸢甚至感觉有一把锋利的刀片划过了她的眉峰。
乔鸢强忍着疼痛,挤出一抹笑来,得意洋洋地开口:“他来和我来,结果并不会有什么不同。”
“咔!”这一段梁柔静还有一句词,但导演从监视器里看见乔鸢眉毛处出血了,便连忙喊了停。
梁柔静也着急:“快快快,快处理一下!”
整个剧组,包括陆行至看起来都有点着急,唯独乔鸢没有。
乔鸢心想,演错了再来一条不就好了吗?怎么整得跟赶场子一样?
直到场务拿着棉签和碘酒走到她面前,乔鸢才意识到是自己眉毛那真的被纸划破了。
“对不起啊,演的时候没想到这一层。”梁柔静在旁边道歉。
“这算啥啊,”乔鸢不以为意:“看你们着急忙慌的样子,我还以为片场着火了呢,合着是给我处理伤口啊。”
“这是在脸上啊,”梁柔静担心地说道:“女演员哪都能伤,脸不行。”
“是,晚一步就该愈合了。”乔鸢说。

◎梁柔静笑出声来,问乔鸢:“你以前跟陆总就是这么撒娇的吧?”◎
在场的所有人, 除了乔鸢,都比乔鸢要关心她的脸。
陆行至皱着眉想上前看看,却始终迈不开腿。
管她破没破相呢?关他什么事?
再说了, 破相正好省得他想法设法封杀她了。
可是……
划在脸上,她会很难过吧?
她最在意她那张脸了。
“真担心就过去看看呗。”从舒看见陆行至皱着眉头, 一脸纠结的模样, 忍不住出声跟他说。
“我担心她?”陆行至嗤笑出声, 难以置信地又重复了一遍:“我会担心她?”
从舒:“……”
你就装吧。
从舒也不戳破陆行至的心思,只是将视线转移到乔鸢和时礼身上。
场务简单地乔鸢擦了碘酒之后,时礼要来了创可贴。
乔鸢坐在那里, 时礼站在她面前, 弯着腰小心翼翼地给乔鸢贴着创可贴。
从舒咂舌:“啧啧啧, 这乔鸢不得爱上时礼啊。”
陆行至:“……”
从舒偷瞄陆行至的表情, 发现他在听了自己说话之后,脸更黑了。
就在从舒以为他要发作的时候, 陆行至甩手说:“回去。”
从舒:“?”
霸道总裁不少, 窝囊总裁她还是第一次见。
从舒也无话可说,跟李导打了声招呼之后, 跟着陆行至走了。
上车之后,从舒也没打算放过陆行至。
“说真的, 反正我和你也是联姻, 婚后如果你想继续包养乔鸢,我没意见。”从舒毫不在意地说。
陆行至:“?”
陆行至发动车子,转头看了从舒一眼。
他想不明白,从舒既然没有意见, 那为什么处处跟乔鸢作对?
车开上路, 在第一个红灯处停下来的时候, 陆行至还是没忍住问出来了。
“你不喜欢我,那你针对乔鸢干嘛?”
从舒坦然道:“一开始我确实因为她在网上诋毁我是小三而生气,我觉得我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委屈,我一定不能让她好过。”
从舒还没说完,陆行至就打断她:“合着一开始就跟我没有关系?”
“我觉得乔鸢一开始诋毁我还是因为喜欢你,”从舒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决定打破陆行至的美好幻想:“但后来好像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坦然是装不出来的。
她见过很多的演员,但无论多好的演员,在提到他们真正在意的事情的时候,都没有办法装得坦然。
而乔鸢后来提起陆行至的态度,完全就是一个跟她无关的熟人一样。
“至于后来我为什么老针对她……”从舒回忆起那天看见乔鸢发祝她“□□”的微博。
然后笑出声来:“跟她拌嘴很有意思啊,你永远都不知道她下一句会拿什么来呛你。”
陆行至无语,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问她:“所以,你把我当工具人?”
从舒摆摆手:“你不也是?”
他不也是把她当成惹乔鸢嫉妒的工具人吗?
“咱俩联姻本就是互利互惠,当然要方方面面都互利互惠啦。”
陆行至笑:“你倒是会算计。”
剧组这边为了乔鸢的脸急得不行。
按照拍摄安排,后面几天要拍乔鸢在剧里首次出现的戏份,但眉毛划开的口子会直接导致穿帮。
“只能把乔鸢的戏份往后推,推到她脸上伤口好了再说。”李时立说。
乔鸢没有什么意见,倒是梁柔静有些抱歉,不停在为自己划伤乔鸢的脸导致剧组进度减慢的事情道歉。
好笑的是,最后还要李时立和乔鸢一起反过来安慰她。
李时立提出加剧情:“这样吧,小乔加一段戏,就是把伤口给xx看,然后撒娇说她欺负你。”
“我没问题。”乔鸢一口答应。
梁柔静顿了下,犹豫道:“本来这个角色就不讨喜,再加这么一段,播出的时候会不会都骂小乔啊?”
乔鸢大笑,然后轻拍了几下梁柔静的肩膀:“这个不用担心。”
乔鸢话没有说完,时礼过来很自然地接上她的话:“就算不加这一段,她也不会少被别人骂。”
时礼和乔鸢对视一眼,乔鸢眼里露出了“你懂我”的光亮。
乔鸢伸出手要跟时礼击掌,时礼也不嫌幼稚,伸出手等乔鸢来拍他。
乔鸢没收住力,击掌声响得整个剧组都能听得见。
时礼一惊,立刻问乔鸢:“疼不疼?”
“没事没事,”乔鸢甩了甩拍红了的手,“我活该的。”
梁柔静在旁边看着两人,感叹道:“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
时礼:“……”
拍完这个场景,剧组又连忙赶去了下一个景。
在剧中饰演梁柔静老公的男演员曲星河也赶了过来,跟乔鸢搭戏。
时礼自己有工作,匆匆忙忙跟赶来的曲星河打了声招呼之后就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还嘱咐乔鸢演戏要大胆,不要害怕:“我走了,下周海大见。”
“拜拜。”乔鸢把时礼送到了门口,然后才回来听李时立讲戏。
“小乔你就把创口贴撕下来给星河看,然后抱怨柔静,”李时立跟两人讲这一段新加的戏:“星河你先是看了一眼小乔的伤,说她矫情,然后再反应过来小乔已经跟柔静摊牌了的事情......”
内容不多,要背的词也就几句。
乔鸢充满了斗志,迫不及待要演这个绿茶的角色了。
机器、灯光准备好的时候,李时立还没喊开始,乔鸢就已经进入了状态。
“三、二、一!”李时立喊了开始。
乔鸢立刻换上委屈的表情,眼泪汪汪地望着曲星河。
说出来有些不太礼貌,但现场看见了乔鸢表情的工作人员,都觉得她像是被抢了食的小狗。
“脸受伤了?”曲星河将乔鸢搂进怀里,温声问:“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乔鸢小心翼翼地揭下创口贴:“被纸划伤的,疼死了,你看!”
曲星河看见乔鸢眉间确实有一道口子,血已经凝固了,只留下一条细小的血痂。
“你这伤口——”曲星河有意停顿。
乔鸢立刻接话:“很严重对吧!还在脸上,这要是留疤了,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不细看都发现不了。”曲星河补充:“不用这么矫情。”
乔鸢生气,破口大骂:“这可是在脸上!脸上的伤有小事吗?而且我的工作也要靠脸啊,梁柔静下手没分寸,你不骂她,反而还说我矫情!”
“咔!”导演立刻喊了停。
大家都在笑,只有乔鸢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乔鸢还毕恭毕敬地问李时立:“导演,哪里有问题吗?”
李时立也笑,招手要她自己过来看回放:“你自己来听一下你刚刚的台词。”
乔鸢以为是自己的台词功底不行,还想着要怎么说才能更顺一点,结果一看才发现,是刚刚说着急了,直接把梁柔静的名字当成了剧里刘禾的名字说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乔鸢笑着道歉:“不好意思,我的问题,再来一条。”
刚刚前面的情绪和台词都没有问题,导演直接要乔鸢从说错的那一句话开始。
乔鸢进入状态,再一次破口大骂:“这可是在脸上!脸上的伤有小事吗?而且我的工作也要靠脸啊,刘禾下手没分寸,你不骂她,反而还说我矫情!”
曲星河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乔鸢。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乔鸢,皱着眉质问:“你去找刘禾了?”
“对啊,”乔鸢不以为意:“你迟迟不肯开口跟她说离婚,那就只能我来帮你了。”
曲星河气得在乔鸢面前转了两个来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乔鸢盘腿坐上沙发,耸耸肩:“早晚要跟她摊牌的,我现在说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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