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园综艺深陷修罗场后我爆红了(衿衿有味)

“还没考完吗？”齐江问得小心翼翼，“可这不是九月份吗？按理说才刚刚开学啊。”
乔鸢不能直接跟他解释情况，但又不能经常拿考试来应付齐江。
于是乔鸢编了个理由：“我学建筑的，经常要跟着教授出去考察，这周正好就要出去，估计也没什么时间打游戏。”
“这样啊......”那头的齐江，语气明显能听出来失落。
乔鸢害怕齐江会问得更多，到时候兜不住，只能让齐江把重点回归到游戏本身上来。
“这个雨林图我打得比较少，跳的这个地方怎么样啊？肥不肥？”乔鸢问。
齐江只回了一个字：“肥。”
等到两个人落地，齐江把看到的所有合适的物资，都第一时间给乔鸢标记出来了。
“壹壹，M416。”
“壹壹，这里有个握把。”
“壹壹，子弹在这里。”
乔鸢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什么东西都让齐江给送到手边上来了，就像平时在家里吃饭，饭菜都让人用勺子舀好了送到嘴边上来了一样。
乔鸢不好意思地开口：“齐江，我自己可以的。”
齐江训练的时候被教练骂过很多次，说他不懂得团队配合，喜欢独来独往。
但只有跟乔鸢打游戏的时候，他不一样。
什么好枪都等乔鸢有了再捡；什么地方都先给乔鸢探探路再让她去；缩圈的时候也不让乔鸢单独跑，一定会开车带着她。
齐江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也可以这么有团队意识。
“好，那我不给你标记了。”齐江弱弱地说。
但他忘了，他最初被乔鸢的直播所吸引，并不是因为她AK用得有多好，而是她和自己一样，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
四排却不匹配，是他一个人打游戏同样会做的事情。
两个人搜了一圈之后也没看见什么人，等到缩圈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往圈内跑，齐江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壹壹，我好像喜欢你。”
乔鸢只顾着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齐江又说了一遍，坚定又认真：“壹壹，我喜欢你。”
去掉了“好像”二字，就像他重新审视了一遍自己的内心。
乔鸢愣住了，完全不明白齐江说这句话的来由。
她支支吾吾地说了句“可我们只是玩过两把游戏而已”，像是在回应，但手上的操作一点都没停。
齐江的人物还停留在原地没动，乔鸢已经跑到了中心点。
“不止是两把游戏，”齐江全部坦白：“甚至是这两把游戏都是我设计的。”
齐江身后有脚步声，可齐江也没有去管，任由那个人对自己开枪。
他被打倒了，可依然能跟乔鸢说话。
齐江讲他第一次无意点进乔鸢直播间的事情：“因为是吃鸡直播，所有误点进来，我也没有马上退出去，我本来只想看看你的操作，但我看见你一个人打四排，觉得挺特别的，就留下来看了看。”
乔鸢听见齐江这番话，这才知道跟齐江打游戏不是机缘巧合，而是齐江在很久之前就看过她的直播。
想了想，这一切都有迹可循。
乔鸢没有说话，任由齐江自顾自地说着：“我AK用得不太好，但我发现你AK用得很好，所以就一直砸礼物想让你用AK打游戏。”
“等等，我这来人了，”齐江说到一半，乔鸢发现对面树林里有人，“我瞄一下他。”
乔鸢打开自己的六倍镜，瞄准对面那个人的三级头：“中了，等我再补一枪，好，倒了。”
“你继续说。”乔鸢收起狙，对齐江说。
齐江：“......”
他错了，这么严肃的事情，不应该在打游戏的时候说的。
说再多也没有用了，反正在她心里，是不会有打游戏重要的。
齐江笑着叹了一口气，“没事，我说完了。”
“你刚刚说你AK用得不太好？还砸礼物让我用AK打游戏？”乔鸢反问。
齐江说：“对。”
乔鸢想了想，然后又问道：“所以，那个‘打不好AK’是你的小号？”
齐江没有否认，“对。”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没想到弟弟平时看起来冷冷淡淡，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但背地里居然给女主播刷礼物啊!
乔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齐江只是表白，并没有要求她做些什么。
那应该感谢一下他就好了吧？
乔鸢犹豫地说道：“谢谢你喜欢我，我也没想到我有一天还能跟职业选手打游戏。”
齐江笑了笑，问：“壹壹，所以现在，你可以给我你的微信了吗？”
现在还说微信被冻结也不太好，乔鸢就把自己新创的微信号码告诉了他，“平时我可能比较忙，但消息看见了我都会回的。”
“好！”得到了乔鸢的联系方式，齐江高兴得跟自己表白成功了一样。
“啊！”
光顾着跟齐江说话，乔鸢都没注意到身后有人，刚听齐江说完话，自己就被身后的人打死了。
齐江问：“再来一把吗？”
想起明天四点就要起来做妆发，乔鸢拒绝道：“不了，我明天要早起。”
齐江看了眼时间，刚刚过十点。
他记得她有几次直播都是在凌晨，现在居然会睡这么早。
齐江以为是乔鸢不想再跟他打游戏，假意说道：“我还以为现在的大学生都会熬夜。”
乔鸢明白齐江是什么意思，也没挑破：“一般不会睡这么早，但明天因为有事要早起，没办法。”
“什么事情要周末就早起啊？”齐江不依不饶。
乔鸢也没打算惯着他，反问道：“你是想和我再来一局吗？”
齐江心里虽然很想，但乔鸢都说了两遍要早起了，他也不方便再说。
“没有，你有事就早点睡吧，我也下了。”
两个人道别之后就各自下了游戏。
乔鸢办手机卡的时候顺便买了一台新手机，那台手机上正好登录的是新微信。
关上电脑就收到了齐江的好友申请。
乔鸢刚点了同意，就收到了齐江的微信：
【晚安，好梦。】
乔鸢没说晚安，只是回了一个月亮的表情。
她也有点纠结，这样骗齐江，真的合适吗？
可如果不骗他的话，自己又该怎么悄悄在齐江面前消失呢？
“算了，不想了，”乔鸢定了个闹钟，算了一下自己还能多久，“真好，还能睡六个小时。”
希望明天的拍摄，一切都能够顺利。

第33章
◎从舒微笑：“不一样，上次是我一个人去探温舟的班，这次是我跟着行至来探你的班。”◎
凌晨四点, 窗外的路灯还没有关，街上甚至没有一个人。
剧组的助理敲响了乔鸢的房门，比乔鸢的闹钟还要早五分钟。
乔鸢猛地从床上惊醒, 怔愣了好一会儿，看见安曼推门进来才勉强缓过神来。
“去洗漱一下吧, 化妆师在外面等着了。”
乔鸢缓缓地点了下头, 听从安曼的话, 一个人走到了洗手间。
洗漱完出来，化妆师已经在客厅里准备好了。
“就在这里化吗？不用去化妆间吗？”乔鸢问。
化妆师解释：“就日常装，不用去化妆间, 等会儿化好妆直接去现场。”
乔鸢在化妆师前面坐下, 一脸任人宰割的模样。
化妆的时候, 安曼还不忘问：“小乔姐, 你词背熟了吗？”
乔鸢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在车上就背熟了, 昨天听导演讲戏的时候又巩固了一遍, 现在可以说是滚瓜烂熟了。
看着乔鸢平淡的模样，安曼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说什么。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问她都说背熟了, 结果一到片场, 三句话的词能够NG十遍。
没背好就在化妆师做造型的时候临时抢记一下也好啊，偏偏每次都睡觉。
“好了，去把衣服换上就可以出发了。”化妆师收起茶几上的工具，对乔鸢说。
乔鸢睁开眼睛, 打了个呵欠：“好。”
在车上的时候, 乔鸢还是一脸没睡醒的模样。
“我睡一下, 到了叫我。”乔鸢嘱咐旁边的安曼。
安曼犹豫了片刻，把剧本拿出来：“小乔姐，要么咱们在背背台词？毕竟咱们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有陆行至做靠山，哪怕乔鸢台词不过关，剧组也没有人敢说她，导演甚至会让场务在旁边放提词器。
可今时不同往日啊。
乔鸢摆摆手，：“我都背熟了。”
见状，安曼也不好再多说，只能在心里跟自己说：算了，反正导演到时候骂的也不是我。
睡吧睡吧，别睡得到时间拍戏连眼睛都睁不开。
真到了拍摄现场的时候，乔鸢跟安曼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乔鸢一反常态的精神。
看什么眼睛都是亮的，跟开始在车上那个睡不醒的形象都不沾边。
梁柔静也到了，跟乔鸢打招呼：“早啊乔鸢，昨天休息得好吗？”
乔鸢点头：“梁老师早，昨天我睡得挺好的，你呢？”
“还可以，”梁柔静笑了笑，点头说道：“那等会儿看你发挥了。”
“好。”乔鸢说完之后，梁柔静就过去跟其他人打招呼，留乔鸢一个在原地研究灯光。
今天拍摄的片场在一个老居民小区，小区内环境破旧，但室内确实全新的现代化装修，光看里面，还以为是在高档小区。
让乔鸢觉得更神奇的事情是，外面的天刚蒙蒙亮，但室内却充满了阳光。
剧组的灯光组在窗户外面打光，给剧组做了一个“太阳”。
乔鸢穿进来这么长时间，早就已经练就了表面不动声色，内心疯狂尖叫的技能了。
但第一次来剧组，还是被震惊到了。
“乔老师，导演那边叫你过去试光了。”场务过来叫乔鸢。
乔鸢根本就没听明白场务所说的意思，但还是跟着他过去。
“灯光准备，”李时立一手拿着对讲机，一手指挥乔鸢站位：“小乔你站在门口。”
乔鸢听从指挥，站在李时立手指的位置不动，感受不同种的灯光在她脸上“翻来覆去”。
“好，没问题了，给她码位。”
导演说完，就有人过来在乔鸢刚刚站的地方贴上一个标签。
李时立走过来，对乔鸢说：“那我们先拍柔静在厨房里的戏份，等会儿执行导演和摄影会过来跟你沟通起幅和落辐。”
“好。”乔鸢回答。
乔鸢心里有点犯怵，她还以为演戏就是把台词背好，没想到到了现场还会有这么多她听不懂的专业名词。
乔鸢在心里祈祷：希望等会儿，别出意外，别丢人！
李时立见乔鸢这边没有什么问题，叫其他人准备，就进去拍摄梁柔静的戏份。
乔鸢见没有盯着她，拿着手机就往厕所里跑。
根据导演刚刚说的几个词，乔鸢在搜索框里打下：起幅落幅。
“起幅指摄像机开拍的第一个画面，落幅指摄像机停机前的最后一个画面。”乔鸢松了一口气，收起了手机。
等到执行导演和摄影师过来跟她沟通的时候，乔鸢一句话也没说，听着执行导演说一句，她就点一下头，过程也还算顺利，临到开拍前也没出意外。
拍完梁柔静听见门铃声，从厨房里放下手里的活过来开门的戏份，就到了乔鸢和梁柔静的对手戏。
该讲的戏昨天晚上导演都已经跟两个人讲完了，这会儿导演坐到监视器前，喊了声“开始”，场记打下板子。
摄影机从梁柔静背后推进，正对着门外站着的乔鸢。
“小艾记者，你怎么来了？”梁柔静说着自己的台词，把门全部打开：“快进来。”
梁柔静脸上的热情和乔鸢的冷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现场围观两人拍戏的人都忍不住摒住呼吸来感受这暴风雨前的宁静。
乔鸢微微颔首，顺势进了家门。
二话不说，就熟练地拉开餐厅的椅子坐了下来。
面对着乔鸢的背影，梁柔静脸上出现一丝惊讶，随后又立马换上笑容。
镜头给了特写，一旁跟着在监视器旁边看的安曼心里感叹：什么时候乔鸢也能有这种演技就好了。
“小艾记者，你喝点什么？”梁柔静上前，准备给乔鸢倒水。
乔鸢抬眼，对上梁柔静的视线。
乔鸢嘴角微微勾起：“嫂子不用麻烦了，给我拿瓶酸奶就行。”
梁柔静准备倒水的手一顿，“啊、好。”
“黄桃味的。”乔鸢补充说到。
意识到不对的梁柔静的脚步停滞了，面对着厨房站着，始终迈不开腿。
乔鸢转身，漫不经心地抬手将手臂搭在椅背上面。
在梁柔静转身回头看她的时候，乔鸢一边眉毛微微扬起，挑衅道：“嫂子，怎么了？”
梁柔静回到餐厅，在乔鸢对面坐下：“有话直说吧。”
“咔！给演员码位！这条过了！”导演对着对讲机喊，“补一下柔静的手部特写。”
直到导演站起来离开，站在一旁的安曼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乔鸢的戏？
乔鸢刚刚，一条过？
乔鸢这一次，居然真的好好背了台词？
感天动地！乔鸢终于开窍了！
安曼看着缓缓走过来的乔鸢，二话不说就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你太棒了！居然一条就过了！”
乔鸢被安曼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抬手拍了拍安曼的后背：“谢谢啊。”
乔鸢本来不会演戏，但上次在贺温舟手下排练话剧，被贺温舟精益求精地态度折磨疯了。
话剧排练完之后，她刚刚拍戏居然也没有觉得哪里尴尬，演起来甚至觉得挺自然，真有点把自己代入到小三这个角色里了。
梁柔静几个特写镜头补完了，导演看了眼时间：“吃个早餐我们拍下一场啊。”
剧组开饭没多久，一辆迈巴赫就停在了剧组楼下。
陆行至和从舒带着两个助理，提着几十杯咖啡上了楼。
“大家辛苦了，”陆行至进来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喝点东西休息一下。”
导演见投资方来探班，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迎了上去：“陆总来了？”
原本还在场务面前挑早餐的乔鸢，一听见“陆总”两个字，身体瞬间僵硬。
乔鸢拿包子的手一抖，然后给旁边的安曼使眼色。
——陆总？你快看一眼是不是陆行至！
安曼看懂乔鸢的暗示，假装不经意地转头看了一眼，然后用眼神默契地跟乔鸢回答。
——是他！
乔鸢：“......”
真是造孽。
现在怎么办啊？到底打不打招呼啊？
要是在其他地方还好，还可以跑远一点装作没看见，可这个景就是个一百来平的房子，她总不能躲到卧室的床底下去吧？
就在乔鸢还在纠结要不要躲开的时候，从舒已经走到了她前面。
“好久不见啊，乔小姐。”
乔鸢看了眼旁边的安曼，想让她帮忙解围，没想到安曼低着头在挑早餐，好像听不见这边说话一眼。
乔鸢尴尬地“嘿嘿”了两声，然后不甘示弱地说：“我记得没多久啊，上次录综艺从小姐不是还来探过班吗？”
原本乔鸢没想跟她抬杠，但话一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带着些火药味。
从舒微笑：“不一样，上次是我一个人去探温舟的班，这次是我跟着行至来探你的班。”
“探我的班？”乔鸢反问。
从舒回头看了眼陆行至，看他和李时立还没有聊完，便说：“也不算是探你的班，是我一直很喜欢李导的风格，只是没机会认识李导，行至听说了，就特意带我过来探探李导的班。”
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乔鸢心里冷哼一声，只当她是在放屁。
“那你搁这干嘛呢？去跟人家李导唠啊。”
“......”

◎从舒说：“下个月是我和行至的订婚宴，乔小姐你一定要来。”◎
“在聊什么？”陆行至走到从舒旁边, 自然地搂过她的肩膀，然后将头凑近从舒的耳边，低声询问。
从别人的角度看来, 就是一幅郎情妾意的画面。
但乔鸢看着，总觉得陆行至有点刻意在里面, 就像是故意演给大家看的一样。
“这么多人看着呢, ”从舒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没聊什么，就跟乔小姐聊了一下上次见面的事情。”
乔鸢也不知道该不该直视这两人。
她盯着人家打情骂俏又有点不好意思。
不看吧？
好像又显得她很在意一样。
听见从舒的话，陆行至好像才反应过来乔鸢正站在对面一样, “乔鸢, 好久不见啊。”
乔鸢：“......”
这两口子共用一张嘴啊？
乔鸢象征性地笑了笑, 然后跟陆行至打招呼：“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