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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为难我打工人(雨小狐)


被拍肩的安室透:等会儿,你又擅自自己加了什么戏?
他仿佛站在两个手握剧本的黑幕之间,安室透不知道松田阵平和竹泉知雀分别拿了什么剧本,只读出了对自己浓浓的恶意。
可能两个人都觉得自己在帮他,但安室透只看见了迫害!
他挣扎着想挽回什么,晚了,竹泉知雀和松田阵平手上的剧本已然合二为一。
竹泉知雀:果然如此,毫不意外,威雀威士忌的存在因香水味无法被抹去,松田警官只好亲身上阵把人揽到他身上。
安室先生配普通女高中,松田警官配黑衣组织成员,这是什么地狱笑话?
你们问过威雀威士忌的意见了吗?
竹泉知雀代入自己另一个马甲,认真打量松田阵平。
十分英俊的一张脸,神情玩世不恭,他的专长是拆弹,有灵活的手指和聪明的头脑,每一次任务都可能是通往地狱的单行票。
拆弹与制弹都是刀尖起舞的艺术,仿佛打开惊吓盒般的刺激。
竹泉知雀过着与平庸无缘的一生,刺激是她拌色拉的佐料。
“嘶,抛开横刀夺爱的设定不谈,松田警官是威雀威士忌会感兴趣的类型。”竹泉知雀浅浅吸气。
想想看,一个警察,一个头脑聪明直觉敏锐的警察,简直是坏女人的天菜。
虽然谈恋爱期间随时有被逮捕的危险,但威雀威士忌像是在乎这个的人吗?
“可惜了,威雀威士忌是因安室先生诞生的人设。”竹泉知雀摇摇头,“虽说站在她的角度,来一场警匪绝恋无疑是乐趣的一种,但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因果不会混淆。”
如果,万一,万分之一的可能,安室先生是个警察——
竹泉知雀舔了舔下唇,承认自己心动了一秒。
太有意思了,像她这样的恶役总会被危险行为吸引,在工作的同时找点乐子,没有比这更完美的。
竹泉知雀压下心里不起眼的一点儿遗憾:怎么可能呢,酒厂又不是人人皆卧底,威雀威士忌是卧底关其他威士忌什么事,难不成每瓶叫威士忌的酒都是假酒吗?
黑麦威士忌,波本威士忌,苏格兰威士忌,加上她一共四瓶威士忌,卧底概率四分之一已经很高了,再多两瓶假酒的话酒厂不如改名水厂,含酒精含量低于1%。
一个靠卧底维持运作的组织,港口Mafia连夜派人来学习,虚心请教如何从各大红方骗来打工冤大头。
松田阵平的谎言和演技都不怎样,但竹泉知雀愿意配合,再不配合她可不敢保证她的马甲被这两个男人编排成什么样——仗着人不在说人家坏话,你们是班主任请假的高中生吗?
什么成熟大人,乖乖承认是她的同龄人算了。
“原来是松田警官认识的女士。”竹泉知雀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我误会了。”
三个人同时松了口气。
松田阵平觉得自己不能再承受更多,美好的海边度假日何苦荒废在zero复杂的感情史上,他明明是全场最无辜的人!
“我突然想起同事在沙滩排球区等我比赛,不打扰你们了。”
松田阵平重新戴上墨镜,挥挥手离开,一步不回头。
他居然没有再坚持套话,竹泉知雀谨慎地想,她要再用威雀威士忌的手机提醒波本一句,小心警察。
让人操心的小弟,没了她可怎么活。
“对不起安室先生,我不该怀疑你的。”
女孩子穿着男士外套,像只被雨淋湿的小麻雀垂下脑袋,“黑玫瑰的香水很好闻,是成熟女性的气味,安室先生喜欢这样的吗?”
“没这回事。”安室透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黑玫瑰的花香让他想到月亮,夜晚,漆黑的枪口和迸溅的血花。
从容开枪的女人手臂落下,她吹了吹枪口的硝烟,血气、硝烟、浮动的花香模糊了她的面容。
月光中,他看见她在轻轻地笑。
潮湿阴冷,像蛇一样的触感滑过安室透的手臂。
女孩子软软的身体挨过来,抱住她的手臂,竹泉知雀嫌热不肯扣外套扣子,小腹的黑色蛇纹敞露在安室透的目光下。
她的体温较常人更低,像只冰冰凉凉的水母挂在男人身上。
椰奶布丁味的沐浴露把竹泉知雀洗得香香软软,人类本能中有见到摇摇晃晃的软东西就想咬一口留下牙印的冲动。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喜欢软白的布丁,又爱尖利的刀锋,既要咀嚼,又割得满嘴是血。
“知雀现在已经很好了。”安室透说,“要是喜欢香水,我会作为礼物送给你。”
“我不要香水,我想去潜水。”竹泉知雀摇晃他的手臂,期待得尾巴直摇,“去海里玩嘛,我游泳超好的。”
有个随时随地见到河海就超级兴奋地跳下去入水自鲨拉都拉不回来的朋友,旱鸭子也能日渐磨练成魔鬼鲨。
竹泉知雀:我有一些沧桑的往事。(点烟。jpg)
安室透倒是没意见,他远远眺望人多得像下饺子一样的近海岸,又看了眼像蚌壳里半露的珍珠一样白皙的女孩子。
“这边人太多了。”他想了想,“我知道有片海岸人少,要去吗?”
竹泉知雀远远看了眼海中扑腾的人群,怀疑自己入水后被疯狂蛙泳人的腿踢断肋骨的概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要去。”她用力点头,“安室先生是不是开了车来?带我兜兜风吧。”
【带我兜兜风吧,骑士。】
舌尖含笑的女声回荡在耳边,安室透抬手挥散没由来的幻听,带抱着他手臂不放的女孩子走向停车场。
野兽般的红跑车嚣张停在车位上,安室透拉开副驾驶座的门,看黑发少女兴致勃勃地坐上车。
这一幕仿佛场景重现,昨晚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也是位黑发美人,长发微卷,雾霭蓝色的眼眸隔着一层蒙蒙的毛玻璃看着这个世界。
竹泉知雀安安分分地坐好,降下车窗,趴在窗沿边吹风。
她放松得像在家里打滚的小猫咪,从车窗吹进来的风吹得外套猎猎作响,女孩子不小心吃进几缕头发,懊恼地呸呸两声。
安室透余光看见她,身体也不由得放松下来。
知雀身上有一种魔力,她像一只轻快的雀鸟,任何人在她身边都能感到自在和松弛。
和另一个让人时时身体紧绷的女人完全不同。
竹泉知雀沉迷吹风,不问目的地,不问安室透要把车开到哪里去,就这样独自离开班级大部队和男人跑掉,去一片人烟稀少的海域。
松田打电话过来没说错,知雀的安全意识教育果然要教,要从头教。
竹泉知雀吹风吹得正开心,放在口袋的电话突然铃声大响,她摸出手机一看。
来电人:铃木绫子
竹泉知雀:头冒冷汗(心虚。jpg)
“喂,绫子。”她换上亲亲热热的语气,“怎么了,是不是想我啦?”
“知雀。”铃木绫子开门见山,“你人呢?”
“啊,对,我人呢?”竹泉知雀抱着手机左顾右盼,声音比铃木绫子还吃惊,“咦,我好像不见了,好神奇。”
“怎么办,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不能报警。”竹泉知雀瞎出主意,“不如绫子先去打几个小时的沙滩排球,打着打着说不定就在围观群众阵营见到我了。”
铃木绫子:“你跟你男朋友跑了?”
铃木绫子:“把我一个人丢下,跑了?”
“怎么可能!”竹泉知雀断然否决,语调深情,“我生是绫子的人,死是绫子的鬼,绝对不会丢下你跑路。”
“但要是被人绑架,我也没办法呀。”她把手机从耳朵边拿开,递到安室透面前,满眼希翼。
安室透无可奈何地瞥竹泉知雀一眼,压低声音:“是的,知雀被我绑架了,现在正在犹豫要不要撕票。”
“撕吧。”铃木绫子跺了下脚,“不守信用的坏家伙。”
电话挂断了,竹泉知雀捧着手机愧疚道:“对不起绫子,明明承诺了不会因为男朋友抛弃你,最终还是没能逃过男色。诱惑,我肤浅,我忏悔。”
安室透:“……男色。诱惑又是什么?”
竹泉知雀侧过头,目光从他紫灰色的眼眸滑过喉结,一路落在衬衫里的腹肌上。
紧致,结实,有力,让人大饱眼福。
海边人人都做清凉打扮,安室透解开衬衫扣子毫不出奇,但在二人空间的车里,一切都变得不妥。
“要我帮你扣上吗?”竹泉知雀善解人意地问,“你开车不方便。”
昨晚是不是有人问过他类似的问题?他当时怎么回答的?
单手可以打字,他可以。
但单手扣不了纽扣,他不可以。
安室透看向竹泉知雀,他穿着泳衣露出小腹纹身的女朋友无辜回望。
要是许她靠过来凑很近帮他系纽扣,安室透怀疑今天路上会多出一起撞车事故。
……还是露着吧。
“你的朋友很关心你。”安室透找了个安全话题,“或许留在沙滩边和她一起玩也是个好选择。”
原本他和松田就是这么打算的,两人正好去露天酒吧聊事,但知雀似乎很忌讳他们两个单独相处。
竹泉知雀:波本!离警察远点波本,小心暴露啊我愚蠢的小弟!
“绫子和大家也玩得很好啦。”竹泉知雀晃晃腿,“她只是担心带我离开的人不怀好意,知道是安室先生就没关系。”
她不说还好,一说安室透立刻想起松田阵平电话里说的列车斯托卡杀人案。
“学校里有人跟踪偷拍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他声音沉沉,“就算不告诉我,不会找老师求助吗?”
“安室先生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忙。”竹泉知雀撇嘴,“哪有闲工夫搭理一个斯托卡。”
“何况告老师有什么用呢?”她摊开手,“跟踪、偷拍……他有真正伤害到我吗?除了照片有别的证据吗——非不雅照,完全可以用摄影爱好者的借口推卸责任。最后的处理方式无非是警告他,让他删除肯定有备份的照片而已。”
“他还是个学生呢,说不定离成年还差几个月。”竹泉知雀靠近安室透,下颌搁在他的肩头,轻轻地问:“法律无法惩处他,你会为我惩罚他吗?”
“还有死去的山下同学。”她歪歪头,“他造谣我和他交往,想要斯托卡手里的偷拍照,你会为我惩罚他吗?”
“学校里的恩怨很复杂。”竹泉知雀伸手摸了摸安室透的脸,安慰道,“安室先生工作已经够忙了,我是很体贴的女朋友,不愿意你为这些事操心。”
“反正结果皆大欢喜,反正我没有遭受任何伤害。”她用商讨的语气说,“就不要对我说教了吧。”
吱呀——
车轮在地上轧出长痕,急剎车的惯性带着猝不及防的竹泉知雀整个人向前栽倒,又被一只结实的手臂牢牢揽进怀里。
红跑车停在路边,被忽然停车闹得吃了一惊的竹泉知雀在男人怀里抬起脸,看见一张绝不能用好来形容的脸色。
她迟疑地叫他:“安室先生?”
安室透捏住女孩子的下颌,抬起她的脸,逼她看向他的眼睛。
“你口中没有闲工夫搭理的斯托卡杀了你的同学,之后又试图谋杀一位警察。”
他的拇指摩挲竹泉知雀削瘦的脖颈,又热又痒,“他伤害你,就像我踩下剎车一样简单。”
“只要轻轻用一点力。”安室透收紧手指,“你就会死在无人的车厢。”
“我约你去人少的海边,你问也不问地上我的车,连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你的去向。”
安室透松开手指,掌心托住竹泉知雀的脸,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要是我想伤害你,你该怎么办呢?”
知雀:首先排除报警(×)

这并非全然的假设。
男人的手掌能轻易捂住她的口鼻,挣扎的呜咽被迫吞下,他的虎口足以彻底扼住竹泉知雀的咽喉,她削瘦的脖颈像易脆的竹。
表面身份是私家侦探,实际身份是跨国犯罪集团拥有代号的成员,怎么想都是违法职业。
干点违法犯罪的事才是男人的本职工作。
竹泉知雀卧底酒厂有段时间了,秉着不放过任何细节的二五仔精神,她深入了解过新同事们的感情生活。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身体需求不可耻,但做完暗访和问卷调查的竹泉知雀还是得说一句:酒厂全是渣男!
头号渣男琴酒,一边和令人尊敬的前辈贝尔摩德共调马丁尼,一边有事没事就在研究组晃悠,欣赏冷酷美人雪莉,还动不动拿人家姐姐威胁雪莉,渣男中的战斗机。
二号渣男莱伊,威士忌中最坏的威士忌,威士忌之耻。靠无耻碰瓷傍上温柔人。妻大姐姐型女友,表面说着想替宫野明美承担组织任务,实际升职比谁升得都快,酒厂版凤凰男,心机深沉。
酒厂其他男人也不是什么好鸟,有威逼利诱型、包养但不给钱型、随便玩玩型、意图拖人下水型……个中罪孽罄竹难书,在酒厂找男友和在垃圾桶中捡垃圾有什么区别!
酒厂男人唯一值得称道的只有脸和身材,腹肌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竹泉知雀最开始请求和安室透交往时,并不知道他们其实是同事。
竹泉知雀:不要靠近职场恋爱,会变得不幸。
虽然这个结果也不坏啦,谁能拒绝又给你辅导功课又帮你写报告的男朋友呢?
真香。jpg
竹泉知雀抬起手,掌心覆住男人手背。
她蹭了蹭安室透的手,认真地说:“我游泳很好。”
安室透:“什么?”
“我游泳很好,特别好。”竹泉知雀说,“就算安室先生把我绑架上车,一路开到荒无人烟的海岸边想把我做掉,我也可以在双手双脚被绑住的情况下从冲绳游回东京。”
安室透:不,这种事怎么看都做不到吧。
“我盲目信任,有恃无恐,我不怕你伤害我。”竹泉知雀仰起头,胳膊搂住安室透的脖颈,暖烘烘地靠在他脸颊边。
“是真心话。”她嘘了一声,指指胸口,“要听我的心跳声吗?”
砰砰,砰砰。
两具身体靠得太近,皮肤在阳光里仿佛融化成蜜色的糖浆,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跃出来,接触面烫得滚火。
竹泉知雀仅半个身子坐在副驾驶座上,安全带拉扯绷紧,泳衣的荷叶边翻起,凉鞋不知掉到哪儿去了,白皙的脚趾踩在男人皮鞋上。
男朋友突如其来的发火吓了她一跳,她却很快镇静下来,真挚地交付信任,安抚他的怒火。
或许有些不合时宜,但安室透莫名联想到:知雀是很会和绑架犯相处的类型。
她不惊慌,也不大喊,即使被粗暴对待依然善解人意,温和好奇地询问绑架她的原因,在交谈中不吝啬认可和安慰,给予恰到好处的身体接触。
利马综合症(Lima syndrome)。
指绑架者的心理逐渐被人质同化,产生同情心与同理心,为人质的意愿着想的一种症状,与斯德哥尔摩综合征(Stockholm syndrome)恰好相反。
安室透回忆松田阵平描述的列车斯托卡杀人案,凶手表现出典型的迷恋型跟踪狂症状,他先杀死了擅自传播谣言的山下,又意图对假想中的情敌动手。
竹泉知雀明知道他的存在,却相当不以为然。
迷恋型斯托卡上演到最后同样会发生绑架事件,犯人具备旺盛的表达欲,他迫不及待对女神倾诉爱语,也愿意倾听女神轻声回应,被爱慕支配。
安室透和松田阵平在凶手身上看到不可控的威胁,竹泉知雀只看见一个容易操控的灵魂。
她自然不会害怕。
女孩子在谈话中用到了“皆大欢喜”这个词,其中的含义很容易理解:跟踪狂被捕入狱,擅传谣言的同学被杀惨死,最无辜的黑发少女拿到了最好的结局。
凶手偷走了她吉他上一根弦,吉他被当作证物交出去,说好给松田阵平弹《小星星》的承诺自此作废,竹泉知雀再也不用每周抽0.1小时练习吉他。
一箭三雕,射雕的人甚至什么都没做,只是放任了一切。
“法律无法惩处他,你会为我惩罚他吗?”
副驾驶座上的少女轻言细语,她用了问句,却不是疑问的口吻。
既然不能,干嘛高高在上对她说教?她心里瘪瘪嘴,很快又大方地原谅了所有人。
安室透松开钳制竹泉知雀的手臂,看她坐回副驾驶座,重新踩下油门。
趴回窗沿吹风的少女长发飞舞,几缕发丝融化在金色的阳光里。
她晒着太阳,投下颀长的阴影。
安室透抿紧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在他眼里知雀是很好的女孩子,虽然不太听话、警惕心接近于零、安全意识薄弱,但她活泼、爱笑、待人温和、重视感情,是只要好好教就非常出色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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