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从洲:“二十三四吧?我被他的话给吓得不轻,这到底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地下车库里有着暖气,他们在满室的温暖中,谈论着从前的趣事。
“结果我表妹也指着我,说‘这他妈是我表哥,他就是长得帅了点儿有钱了点儿,你他妈凭什么叫他小白脸,凭什么说我没脑子?’——给他吓傻了,急忙点头哈腰地和我道歉。和我道完歉,又去安抚我表妹的情绪,一口一个‘老婆’、‘宝贝’的……到最后,他俩抱在一起在我面前亲来亲去。”
书吟靠在他的怀里畅快地笑。
见她笑得如何愉悦,商从洲恶劣心起,伸手挠了挠她腰间。
她全身上下的敏感点儿他都知晓,果不其然,她躲闪着,被挠的直不起腰来。
“还笑吗?”他故意冷吊着眉梢,“有这么好笑吗?”
“有,非常好笑。”书吟说,“没想到你成了第三者,还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也从侧面证明,我小有几分姿色。”
“……不要脸。”
“难道不是吗?你难道不喜欢我的脸吗?”
商从洲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书吟坐在位置上。
久久,他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门边。
书吟怀里抱着爆米花桶,看电影时只顾着和他接吻了,爆米花都没吃几颗,她抓了几颗塞进他嘴里,“好吃吗?”
“还行。”
“还要吃吗?”
“不吃了,有点甜。”
书吟和他大眼瞪小眼:“那你还不关门干什么?”
商从洲笑:“还想亲一会儿。”
书吟指指车库,“都是车,有人看见就不好了。”
商从洲眉梢轻挑:“没人看见就行了?”
书吟耿直地点头:“没人看见,想干什么都行。”
然后她就在商从洲的神情里,察觉到不怀好意。
他脸上挂着幽幽的笑,空间里的暖气呼出来,吹得书吟皮肤发烫,心里涌起潮浪,她有点儿头晕目眩,脑海里不受控地冒出些不该有的画面来。
半小时后,封闭的地下车库里,只有商从洲一辆车——
宽敞的后座因为容纳了两个人,而变得狭窄起来。
他压在她身上,热腾腾的气息朝她涌来,空气好似在静静燃烧。
书吟脸上的笑渐渐退了下去,她手被他带着,解开了束缚着的皮带。
安静的车厢里,眼神对视间,产生暧昧的禁忌感。
“……回家好不好?”她迟疑着。
“没关系,我不碰你。”商从洲按着她的手,不断往下,往里。
好像碰到了什么,烫的她想收回手。
他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双腿敞开,衣服盖住,连书吟自己都看不见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配合着他的动作,勾起他无数的欲望。
她看见他眼底滋生的红,听见他因为她或克制或愉悦的呼声。
她靠在他肩头,待一阵急促凌乱的呼吸过后,他平复了会儿,而后,抽过湿巾,擦她的手。
他面容是清淡的,望向她时,有种败坏的浮荡。
书吟一看他,就会想起方才的事,于是别开眼,小声道:“你就不能回家里再做吗?”
商从洲说:“可我一直在想,有机会和你在车里来一次。”
“……”
书吟埋在他肩颈,脸烫的过分,她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装聋作哑地打了个哈欠。
商从洲:“困了吗?”
书吟说:“有点。”
他说:“到家了再睡,乖啊。”
书吟闷声笑:“哄小孩儿呢?”
他也笑:“没呢,在哄小姑娘。”
又黏糊了一会儿,商从洲才把书吟抱回家。
到家的时候,书吟已经睡了,商从洲把她抱回屋。期间她意识模糊地醒来,嘟囔了句:“睡觉要穿睡衣。”复又沉沉地睡去,像是在说梦话。
商从洲还是给她换了套睡衣。
书吟不工作的时候,作息还是挺规律的。
每天早上七八点醒,夜里十一点前睡。
隔天七点多,她和商从洲都醒了。
商从洲带了些工作回家,吃过早饭,他去书房办公。书吟则在他边上看书。
下午一点多,作息也是很规律的沈以星,在下午一点准时醒来,给书吟发消息。
书吟给她发了条“我问问他”后,转头问商从洲:“你要不要和我们去普济寺?”
商从洲反问她:“你想我去吗?”
书吟没有犹豫:“想。”
她描述着:“普济寺有棵树,香客都会在树上挂红布许愿。那里的大师说,情侣在同一块红布上许愿,愿望成真的可能性特别高。”
“好,我和你们一块儿去。”商从洲是不信神佛的,却还是答应了书吟。
普济寺坐落在山中,每逢节假日,无数香客前来祈福敬香。
商从洲的车停在远处的停车场,三人徒步十分钟才能抵达普济寺。
今日阳光果然很好,白雪消融,空气里满是蚀骨的湿冷。
书吟和沈以星姐妹好地挽着手走在前面,商从洲跟在她俩后面。
她俩不知道聊些什么,彼此笑出了声。
商从洲好似被感染,也笑了出来。
她在沈以星面前,总是格外的鲜活,像是带着潋滟春色的花。
大雄宝殿前的空地里烟熏火燎,香客们双手持香,虔诚向天地间的神明许愿。
不远处的千年古树挂着条条红布,在阳光下涤荡起伏。
排队领红布的队伍太漫长,沈以星没了耐心,持香去拜其他的神佛。
商从洲陪书吟排队,队伍看似很长,实则排了两三分钟就到他俩的顺序。
商从洲付钱领红布,而后和书吟拿了支笔。
他问:“要许什么愿?”
书吟早已想好,说:“愿我们的爱永远是爱。”
无论加多少前缀,爱只是爱。爱不会褪色,不会过期。
商从洲执笔,一笔一划地写下这句话。
然后,他抱着书吟,书吟拿着红布条,系挂在树梢上。
郁郁葱葱的树,红布迎风飞扬。
近处分发红布的僧人不知被人问了什么,他淡笑着,沉声道:“神明不渡看客,只渡有情人。”
蓦地,书吟和商从洲对视着,心跳在此刻同频、共振。
今年二月中旬才过年, 沈以星坐不住,热情地邀请书吟去马尔代夫度假。
雪看久了,人难免向往夏天的晴朗, 只不过她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
书吟问商从洲:“你们公司年会什么时候?”
“二月一号,年会结束,就开始放春假。”
“那,我去马尔代夫玩儿了。”
“好,什么时候回来?”
“一月三十号。”书吟把时间掐得很紧。
“行,”商从洲揉揉她的头发,“什么时候过去?”
“后天,明天我和星星逛街, 买几件衣服。”
书吟说得轻巧是去买衣服, 实则是去买泳衣。
去马尔代夫,带上夏装就行, 她何必多此一举逛街买衣服?买的自然是她没有的泳衣。
因为不应季,专门卖泳衣的店铺尤为难找。好在商场里的内衣店也售卖泳衣,款式也很明确, 性感的比基尼, 或是俏皮可爱的连体泳裙。
沈以星身材干瘪,没有什么曲线, 连泳衣都懒得试。但她积极性很是高涨, 凑到店员耳边,十分豪放地说:“把你们这里最性感的泳衣拿出来。”
书吟都不需要听她说什么,就知道她不安好心。
书吟:“简单一点的泳衣就行。”
沈以星大声:“暴露一点的!”
书吟无语。
沈以星笑容烂漫:“你身材那么好,就应该大胆展示出来。而且我们有自己的无边泳池, 又没有别人在,你怕什么?”
“还是说, ”沈以星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你小气到只愿意让商从洲看,不舍得给别人看!”
书吟无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沈以星笑:“你考虑一下嘛,走成熟风,不要走幼稚风。”
书吟瞥她:“泳衣还能幼稚吗?”
沈以星想了想,上下打量着书吟,最后得出结论:“也是,就你这身材,给小孩儿的童装泳衣穿你身上,也很有诱惑力。”
事实证明,沈以星说的是对的。
书吟试穿了件粉色的连体泳衣,颈后系着条蝴蝶结。尤为简单的泳衣,穿在她身上,裹得她腰线纤细,胸部饱满。她皮肤白,最近被商从洲养的重了几斤,腿不是干瘦的,有着紧实的肉感。让人忍不住幻想,这双腿缠在腰上的画面。
总而言之,是极易让男性浮想联翩的身材。
“咔嚓——”一声。
书吟扭头。
沈以星举着手机朝她晃了晃,“这么美好的画面,当然得发给你的亲亲老公。”
书吟已经对沈以星嘴里冒出的各种亲密称呼免疫了,她问:“你到底是我闺蜜,还是商从洲的闺蜜?把我的照片偷偷发给他干什么?”
“第一。”
“你不叫‘喂’。”
沈以星笑得花枝乱颤:“你还是这么有搞笑天赋。”
书吟假笑:“谢谢夸奖。”
沈以星说:“第一,我没有偷偷发给他,我是光明正大地发给他;第二,我解释一下我为什么拍照发给他,因为你的亲亲老公,半小时前转了我十万块钱,让我带你在马尔代夫尽情地玩。”
书吟皱了下眉:“你收了?”
沈以星:“当然没收。”
书吟松了口气,她不是舍不得钱,只是对于花商从洲钱一事,没法做到如此坦然。
沈以星看出了她心里的顾虑,待买好泳衣后,二人去海底捞解决晚饭。
沈以星说:“你就是心理负担太重,总觉得花别人钱是欠他的,你以前也是这么对我的。但是书吟,我给你花钱真的很开心。”
书吟:“我知道,我也很努力在改。”
沈以星追问:“真的有在改吗?”
书吟哽了下:“真的。”
沈以星很干脆:“好,那你去马尔代夫的全部花销都由商从洲买单。”
书吟抽两下嘴角赔笑:“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沈以星一脸失望:“你还是不愿意花商从洲的钱,你听过一句话吗?不爱他所以才不愿意花他的钱。”
书吟莫名:“谁说的?”
沈以星:“沃自基说德。”
书吟:“……”
沈以星固执:“反正你不花他的钱就是不爱他!”
书吟无言以对。
吃完晚饭,书吟开车,先把沈以星送到家,然后才回家收拾去马尔代夫的行李。
家里没人,商从洲还在加班。
书吟打开两只行李箱,把衣服化妆品之类的放进去。
她和沈以星打算玩一圈,以马尔代夫为起点,玩一个礼拜,再去新加坡玩一个礼拜,最后的时间留给泰国。近二十天的旅行,需要带不少衣服。
收拾东西的时候,衣帽间外传来声响。
书吟转身,看见商从洲不知何时已然到衣帽间,半蹲着身子,打量着她行李箱里的衣服,眉头稍皱,像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儿,神色里满是疑惑。
他捡起一块巴掌大小的布料:“请问这是什么?”
“抹布吗?”
他自问自答。
书吟一顿:“是丝巾,可以当抹胸穿。”
商从洲被科普,了然地点头。
又好像没听懂,一本正经又虔诚的姿态,问她:“能麻烦书吟女士,穿上身让我看看?我还是不明白,丝巾怎么可以当抹胸?”
“就……”书吟思索着用词。
想了想,还是难讲清,于是她接过丝巾。
丝巾对角线对折,就着身上的衣服,裹着胸,转过身,她没系蝴蝶结,只是演示,“像这样,在后面系个蝴蝶结,就好了。”
“那你里面还穿衣服吗?”
“穿胸贴。”
商从洲不置可否,遂又捡起行李箱里的衣服。
十件衣服,有八件是吊带、裹胸样式的。
“你在夏天也是穿这些衣服吗?”商从洲一边给她把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里,一边心不在焉地问。
“没有,这都是度假才穿的,平时穿的话……有点儿夸张。”
“度假才穿。”商从洲意味不明地重复了遍这四个字。
书吟莫名:“怎么了?”
商从洲抬眼,长吁短叹地:“陌生人能看到你穿这种衣服的模样,身为你的男朋友,却没有机会见到自己女朋友落落大方展示自己身材的模样。”
他看着她的目光,有几分委屈。
“……”
“我现在就穿给你看。”绕了半天,还是绕回来这句话。书吟好气又好笑。
“好。”
没消一会儿,书吟打开浴室的门,她站在里面,光照在她身上,皮肤白皙似雪。身材曲线分明流畅,腰线往里凹,掐出细软的腰。裹胸裹着的是迤逦饱满的线条。
商从洲的目光渐暗,他缓缓朝她走过来。指骨贴在她蝴蝶骨处,手指挑着后边的系带,要解不解的动作,格外磨人。
“好漂亮,以后夏天也经常这么穿,好不好?”他嗓音清冷自持,手上的动作,却是绮糜的,下流的。
衣衫解带。
书吟被他揉的似水般柔软,他的气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注意力,都被他的唇齿带动着,一吸一吮,绞动着一汪春池。
衣帽间里挂置着的家居服,均为两套挂在一块儿。
商从洲有着奇怪的癖好,譬如说,一定要和书吟穿情侣家居服。
沈以星曾经放在书吟家的那套家居服品牌,是知名的情侣家居服品牌。书吟搬来商从洲家后发现,商从洲把该品牌市面上所有的售款都买了过来。
她今天穿的家居服是白色真丝,印着小草莓,蕾丝镶边。清纯至极。
她躺在床上,看见商从洲穿的是配套的纯黑色真丝,黑色衣服,衬得他清淡寡冷。
将近一个小时折腾,商从洲还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精力充沛,替书吟洗了个澡,还穿上睡衣。
书吟默默感慨,他到底哪儿来的这么多精力?一天上十二个小时的班都不累的吗?难不成吃药了?要不然都快三十岁了怎么还跟十几岁的小男生一样这么精神?
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会儿,复又爬起来,检查了遍要带去的证件,确保东西都收拾好后,她才安然睡去。
迷糊间,她好像被拥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商从洲蜻蜓点水地亲了亲她的唇,轻声道:“晚安,宝宝。”
夜色宁静,他们相拥而眠。
隔天醒来,商从洲请了半天的假,送书吟和沈以星去机场。
十一点的飞机,提早两小时到机场。
从家到机场约莫一个小时的车程。
因此,八点之前就得起床。沈以星为此,干脆通宵。书吟接到她的时候,只看到她眼底重重的黑眼圈。
书吟:“你没睡啊?”
沈以星摇头:“没呢,你手上拿着什么?好香。”
书吟递了过去:“水煎包,早餐。”
沈以星啃了两口,感动得要哭了:“好好吃,哪里买的?”
书吟笑:“商从洲做的。”
沈以星:“要不你俩结婚,我当你的陪嫁丫鬟吧?”
闻言,驾驶座的商从洲轻哼了声,“你来我家当陪嫁丫鬟,还得我和书吟伺候你。”
“怎么可能?”沈以星义正言辞,理直气壮地说,“我怎么会舍得让书吟伺候我?肯定是你伺候我俩啊!”
“……”
“……”
将二人送至机场,商从洲马不停蹄地开车回公司。
临近年关,他工作比以往翻了好几倍。
一得空,便掏出手机,给书吟发消息。
书吟回消息的速度时快时慢,甚至于,她回消息的速度,还没有商从洲在沈以星朋友圈看她的行踪快。
书吟显然很享受度假,每天的活动丰富多彩。
今儿个浮潜,明儿个快艇出海,傍晚还巡航看海豚。
她经常会发照片给商从洲,但发的都是风景照,好在商从洲早就串通好沈以星了,沈以星给他发来许多书吟的照片。
然后补充一句:【你老婆身材真好,可恶啊,她竟然是你的老婆!你何德何能,有这么好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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