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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jie与家仆(酥肉曲奇)


近些日子,因着没收法令在,民众们都生怕在九月底前手头没来得及换成新币的金银外币会被政府没收掉,纷纷服从政令,意图将手里的旧币在限期内全换成金圆券。
银行里队伍冗长,总有人排好几天队也换不成,换兑的效率实在低下缓慢。
于是好些听闻风声的人便都慕名赶来栈楼,向房东夫妻俩抵兑,而自打楼中来了电后,入夜更是外客不绝,很是嘈杂吵闹。
币制改革热度不减,坊间甚至谣传政府有专门探照金属的设备,可以查探出每一家藏起来的金银。
对此,陶湘不以为意,她同顾山一样,认为这只是无稽之谈。
但凡有那样的设备,拿去探寻金矿银矿岂不更快。
陶湘起初并没有受到这种传言的影响,可今日户警试图搜楼的举动,还是给她提了很大一个醒。
她的内心涌起强烈不安感,深觉那些钱财单放在床下皮箱里着实太不安全了,同放在外人眼前没什么区别。
陶湘心里存着事,晚饭吃的也少,在顾山的关心下,怏怏不乐地向他提起了自己的忧虑。
“放哪都不放心,要不咱们去银行租个保险柜吧?”她想来想去,想到了这么一个主意。
顾山无意泼她冷水,可还是实事求是地说道:“现在外头动乱,银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倒,存进去不一定能拿得出来。”
此话有理,陶湘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坐回躺椅上继续想着其他办法。
这时,顾山收拾完碗筷,走进洗手间洗手。
盥洗室里也有一盏黄灯,将那一小方被隔离起来的区域照得分明,借着光亮,顾山敏锐发现洗浴间与卧房之间用作挡板的墙实则是堵空心墙。
这墙是房东家当初违规搭建起来,圈成了一个洗浴间,以便能高价向外出租房间。
他们用的是最便宜的空心砖,墙粉也劣质干裂,搬开某一两块砖头,底下就露出一大片空着的木框洞道,纯天然能藏东西的好地方。
顾山再三确认了可行性,招手让陶湘过来看。
那片底洞已经被他开挖得显眼,陶湘一见,顿时眸光都亮了。
楼下人声喧噪,来找房东兑换金圆券的人群还未散,两人索性趁此机会,将行李箱里所有金条银元都取出,一一塞进洞中。
他们放得很小心,特意在地面底部垫了消音的棉布,刚刚好将那不大的洞框塞得满溢,只余下碎金钱匣和表饰赃物等实在放不进去,只好照旧放置在床底。
顾山塞回最后一块墙砖,一切便都跟原状一模一样,压根看不出来这墙根底下竟藏了那么多沉甸甸的金银。
陶湘小脸上露出了笑,这下终于彻底放心了。
顾山把她拢到臂弯里,见到她高兴,他素来不苟言笑的脸上也慢慢弯起了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 最新评论 ✱✱
✎「我总觉得楼板不太结实。」
✎「要是有随身空间就好了 空间爱好者狗头保命」
✎「那些改改面目销售出去了啊,留着也是隐患」
✎「好看!」
——评论结束——

第14章 处理赃物
陶湘这回领回来的三份待译稿都是长篇,字数不少,公使馆足足给了她二十天的翻译时间,只用在下个月初前去交稿就好。
见时间充裕,不必急着翻译稿件,陶湘同顾山昨夜解决完金条银元的藏处,便想着今日再趁热打铁把皮箱里那袋赃物也给处理了。
锦袋一打开,里面顿时显露出男用的长链金怀表、翡翠玉扳指、银壶金戒、羊脂玉坠等物。
那些从权贵身上得来的物件昂贵稀见,每一样上头都打着私印,全头全尾拿出去很容易就会叫人觉察到出处,从而引火烧身。
顾山索性拿来铁剪将赃物尽数拆解,银碎一堆、金碎一堆、玉片一堆,剪砸得稀稀落落,连印迹也齐齐划花抠除,再看不出一丝端倪。
当然如此近乎破坏的拆分方式,价值也随之一落千丈。
不过陶湘并不缺钱用,更是对这些东西心有余悸,一点也不在意。
她坐在顾山身侧,边给他扇风纳凉,边看着他动手,只想着快些将这些要命的玩意处置干净为妙。
剪下来的金碎和银碎都很好处理,分别装进器皿中在煤炉上火烧一阵,就成了两块黄白澄澄的金饼银团,再装进碎金匣盒里,一点也不显眼。
而剩下的一把翡片玉圈和表盘等物就不太好乱放,只能倒进小袋中,等着日后再带到外面脱手。
陶湘想起自己先前拿美元换过金豆的那间金铺,那铺子里不光是黄金外币,值钱的翡翠玉钻与腕表古董都收,倒不失于出手这些零碎的好去处。
“这两天正好得空,不如我们找时间一起去县里金铺把这些卖了吧?”她掂量着手中微微沉手的小袋,只觉份量倒也不轻,想来能换得不少钱。
顾山正收拾着铁皮炉子,闻言一口应下:“好。”
午后的气温本就不低,煤炉烧起来又热,他的额角都是溢出的汗珠,沿着颊面上骇人的烧疤不断下淌,滴流到厚实的衣领里。
陶湘早就习惯了他这幅残缺的样貌,她放下手里的蒲扇,拿起别在衣襟上的棉帕,举着想要给他擦汗。
帕子摁在侧边脸上又香又软,冒着属于陶湘身上的体香味,沁人心脾。
顾山怔愣了一下,享受着陶湘的体贴。
可当她移开软帕,还想给他擦烧伤更为严重的另一侧脸颊时,他却忍不住微微避让开,伸手按握住了她的细腕。
陶湘咬了咬唇角,十分不解。
顾山圈着她的腕肉,声音嘶哑低沉:“都是汗,我去洗把脸……”
他这么说着放开了陶湘,起身将面前熄了火的煤炉拎去阳台放回原位,很快又进了洗浴间,只留下一道身姿挺拔的背影。
白日光线充足,也更是因为这样,陶湘看着顾山的身影,忽然发现他的衣着格外保守严实。
在如此热的天气里,男人的衬衣扣子扣到了最上面那颗,长袖衣管也被放下,牢牢遮着他的臂肘。
乍看,基本瞧不见那脖颈与体表上本该覆着的成片褶皱深疤,唯有颊边处可见端倪。
就好像是主人害怕会被人看到受损的面容与身体,刻意尽力掩盖了似的。
明明当初重逢初见的时候,顾山还不是这样,他穿着一身短衫,从不顾忌路人忌惮嫌恶的目光。
陶湘抓着那张微湿的棉帕,娇唇上的齿痕印得更深了些,似隐隐有些明白过来,对方这样完全是因为她。
再等顾山满身水汽地从盥洗室里出来的时候,只见屋子里的窗帘都拉上了,显得昏暗不已。
而陶湘已坐回到床边,脸一会儿红一会白,正若有所思想着什么,大开着盖的钱匣与小袋赃物就那样随手放置在书桌上。
碎金匣盒摸约尺长,里面一半是大小不一的各颗金饼,一半是二三十来枚银元银币,被先前陶湘闲着无聊时,边数边归为了两堆,看起来魏晋分明。
顾山看也没看,径直走去陶湘的身前,他微俯下身来,低声关心道:“这是怎么了?”
陶湘眸光飘忽,不知该停留在哪个角落,听到他的问话,这才湿溻溻地落到男人脸上。
顾山对她的目光很是敏/感,当即就要站直身来,避开她的注视。
谁曾想一阵香风袭来,怀里莫名多出一团温香软玉,冲撞的力度有些大,他稳稳站定脚跟,下意识伸出手牢牢抱住。
陶湘娇娇怯怯地主动扑进了顾山的怀里,脸埋在他的胸口亲了一会儿,忽然不知该怎样继续下去。
她心里有些懊恼,觉得可能是自己找错了时机,也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
陶湘的小脸一下子变得更红了,她环着顾山腰身的手一松,都到了这尴尬地步,不免打起了退堂鼓。
然而她没有发现,顾山的躯体僵硬得厉害,居高临下望着她发顶的鹰眸里,更是黑得不见丝毫光亮。
就在陶湘即将彻底退出男人怀抱的时候,她只觉得肘臂一疼,随即天旋地转拽摔到了床上。
身上像是压着一堵硬墙,陶湘好半天才回过神,是顾山压在了她身上。
对方浑身气质一变,显得有些陌生,陶湘不知怎的心里更慌了,杏眼下垂不敢与他对视,生怕会引发什么不好的事。
顾山瞧着她的表现,好笑不已:“小姐,下次还敢不敢了?”
气氛回暖,原来的顾山又回来了,陶湘内心的怯意顿时烟消云散,甚至又胆大了起来。
她小心觑着男人的下巴,凑上去轻轻地舔了一口,嗓音甜哑发腻:“有什么不敢的……”
于是,顾山脑中最后一根弦就这样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 最新评论 ✱✱
✎「“魏晋分明”给作者大大捉个虫~」
✎小手一挥,地雷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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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缺货征兆
入秋后昼短夜长,窗外很快黑了下来,微凉的晚风徐徐吹过窗帘与布帐,划拨起一道道卷边涟漪。
充斥着暗香与麝味的床帐深处,陶湘沉睡在顾山结实的臂弯间,从熟梦中悠悠转醒。
她才动了一下,就又被男人收紧铁臂宝贝地拢回怀中。
两人紧挨在一块,柔软的颈背与刚硬的胸膛相贴,触碰间满是清洗过的干爽舒适。
陶湘疲累地动了动被顾山大掌扣握住的小手,只觉得娇躯深处格外酸涩肿胀,懒怠得一点也不想动弹。
“什么时候了?”她的声嗓软糯无力,低低弱弱犹如幼莺啼吟。
顾山简直克制不住心底浓溢出来的欢喜温柔,侧着脸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快到晚上了,是不是饿了?”
他的腔音依旧喑哑粗粝,语气里充斥着不言而喻的餍足感,稍带磁性的男性音色听得陶湘不禁小脸一红,继而后知后觉地面红耳赤起来。
她嘤唔一声,在顾山的怀里翻了个身,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面对面躺着。
黑影幢幢的帐子里,彼此哪怕离得很近,也依旧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容,只能感受到相互缠绕的呼吸与温热的肌触。
在这一刻,顾山心中的满足欲达到了巅峰,他执着陶湘软嫩莹润的指尖放在嘴边轻轻啄吻。
男人唇瓣火热,滚烫的气息扑洒在陶湘细腻如玉的指肉上,着实痒得厉害。
陶湘怕痒地缩了缩手,但是却没能从顾山的掌心中顺利抽离,她索性就那样沿着他的唇峰,去触摸他布满烧疤的脸颊,一寸寸描摹着那曾经无比惨烈的患处。
这回顾山没有再躲闪开,他温驯地如同一匹向主人垂下头颅的野马,任由她肆意碰抚面部。
叠叠重重的疴疤成群,颊面与脖颈处尤其硌手,一直连绵到雄壮的身躯上,可见当初所受的炸烧伤有多严重。
陶湘摸着探着,水眸里又湿漉起来。
她忍不住趴去了顾山的胸前,在他下巴的疤痕上一小口一小口绵绵密密往下亲吻着,似是有意安抚。
顾山哪里能忍受得了她这般笨拙的调/情,只觉得浑身上下气血翻涌,那些原本已经不痛的伤处再次灼痒起来。
他难以自抑地扣按住了陶湘,拥着她翻了个身,眼看就要提枪上马反客为主。
但是仰面躺在床上的陶湘抽动了下小巧秀气的鼻子,在位置转换带来的空气流通中,冷不丁闻到楼下灶间传来的饭香味。
正值傍晚时分,回来的租户们开始烹饪晚食,陶湘嗅到味道,顿时被勾得腹饿起来。
她抬起杏眸望着上方的男人,舔了舔唇角,没什么良心地小声说道:“好像有点饿了。”
面对这迟来的回答,本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顾山硬生生被掐断了火气:“……”
他埋首在陶湘香软白皙的颈项旁,“呼哧哧”地低沉喘气,僵在那平息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恢复镇定。
顾山怜惜她初次承欢,又吻了吻陶湘泛着水光的樱色唇肉,哑声道:“是我不好,再等一会儿……”
他下了床后长身鹤立,捡起散落的衬衣长裤草草套上,连忙走去阳台为陶湘烧炉热饭。
自打不再下雨以后,暂放在公用灶间里的铁皮炉子与无烟煤炭就重又被拿回小阳台上,两人生火吃饭恢复了往日的方便。
陶湘半眼不敢看他,依旧羞赧地缩在薄被底下,摸索着穿上了睡裙,方才红着脸慢腾腾地起身透气。
今日栈楼里又停电了,光线不好的楼内乌压压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只听到楼下刘太太在抱怨户警收了电灯钱就不管事,言语间诸多怨气。
南宁每月的电费按电灯个数算,有几个灯就收多少钱,可这回乡下来电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天,竟收了一整个月的电钱实在过分。
小老百姓们无可奈何,只能背地里暗骂了事。
秋夜风凉,书桌上燃起了蜡烛盏,租屋内因烛光变得明亮许多。
顾山煮了一锅咸汤饭,里头琳琅满目放着多种蔬菜米肉,两人头挨头地挤在一起吃着热锅里的食物,浑像是带着烟火气的亲密小两口。
从这一日起,陶湘和顾山不再是从前单纯的主仆,关系突飞猛进,相处得蜜里调油,忍不住在小屋里一连耳鬓厮磨了多日,再想不起还要去做旁的事。
顾山重欲,身强体壮又出身军营,本就洁身自好压抑了多年,这一开闸泄洪起来就难免有些收不住,要得又凶又急又多。
陶湘的身体再娇嫩不过,面对他无休止的索求,饶是她脸皮薄抹不开面拒绝,却也渐渐承受不住,借着翻译文稿精力不足的托辞勉强逃脱了几晚。
然而再长的待译稿也有翻完的时候,幸好她的月事也紧接着来了,这下顾山哪怕再贪馋,也只得暗自忍下,精心细致地照料着她。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是九月末尾,离交稿的最后时间也不差两天。
陶湘便打算提前去公使馆交差,顺带同顾山一起去卖赃物里拆余下的碎玉片和怀表盘。
两人好生歇息了一晚,第二天早早地下了楼,正撞见房东先生揣着鼓鼓囊囊的公文包出门坐车去上班。
那公文包里显而易见塞放着近日许多外人到楼里兑换新币时给出的金银外币,打眼一瞧竟还不少,撑得包底都变了形。
因着没收法令限期将近,不少没能排上队从银行里换到金圆券的民众越发焦急起来。
连带栈楼刘太太给人换币的生意也比先前还要好上数倍,基本攒个一两天就需要让刘先生去银行换兑。
几人碰面打了声招呼,陶湘跟着顾山坐上了去往市县的三轮车。
沿途风景依旧,高桥河流与来往行人络绎不绝,只是各个码头上停歇的货船与搬货的劳工眼瞧着比以往少了许多。
陶湘不常出门,看不出来什么不对,坐在车上吹着迎面而来的风。
与她同坐一车的顾山为她扶住帽边,一路过来同样看清了船只稀少的水路,他微皱起眉,隐隐发现了其中的症结。
南宁等地毗邻边境,地少人多水系发达,如此庞大的人口,日常所需自然十分缭重。
而除了周遭丰富的水产配给外,粮油米面、果蔬肉禽及其他生活物资大都要依靠一线之隔的境外运船日日送来,再辐射给内地村落。
作为连通两岸贸易往来的重要口岸,水运船运应当常年繁忙,也正因此,当下没什么运货船舶停靠码头的现状才会显得如此古怪。
顾川这般想着,眸子一沉,心里不禁多添了几分思量。
不过现在想这些还太早,他面上不显,没有将不安的情绪传递给陶湘,好好地护送着她来到了公使馆交稿。
这一回,陶湘拿到的翻译费比前两次的都多,足有一百五十多块金圆。
大大小小币值的纸钞塞在信封里厚厚一叠,按照当前被严格管制的物价,足够两人继续吃用上好长一段时间。
眼见又是一大笔钱入账,陶湘心情放松。
她脸上满是笑意,携着顾山继续去不远处的铺子想出手玉片表盘。
然而情理之中地,金铺早已人去楼空,门面上还贴着被官家查抄封锁的白条子,俨然是不再做换金生意了。
币制改革下,金圆券推行的力道远比想象中还要大得多,货商老板便是头一批被极力打击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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