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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情(印灼)


孟戚漾最新的date对象是个科技行业的技术大佬,传闻表明正经,实则轻浮。
她见到的是个极矜贵清俊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一副斯文模样。
她耐心地和他date,在他工作的夜里挂着语音陪他聊天。
计划抽身的前一晚,她坐上他的桌子挡住电脑,试着去摘他那动不得的金丝眼镜,想看看他伪装之下的真面目。
男人气定神闲地任由她动作,在眼镜被摘下后挑着眉问:“孟小姐又要消失?”
不知道什么时候,孟戚漾已经被他困住。
她干脆也戳穿他:“谭总是不是冒充自己的下属上瘾?”
谭诉换了副痞气的模样,无所谓地勾着唇,眼底只剩危险的侵略与掌控。
他第一次听说孟戚漾是在发小口中。浪迹情场的发小在她身上栽了个跟头。
之后遇到孟戚漾,他想让她吃点苦头。
后来有一天,发小去谭诉家,看到了那个骗了他的女人。她身上松松垮垮地穿着男士衬衫,颈间带着明显的痕迹,冲他挑衅一笑。
发小告状:“阿诉你看她!”
谭诉把人挡在身后,回身拢了拢她的领口遮住春光,很没好气:“就非要逗他一下?”
孟戚漾坦然地看着他:“不行么?”
谭诉:“也不怕我拈酸吃醋。”

薄谈也难得发了条朋友圈,用的这张照片,配的文字是:第九年。
这是他们分开后的第八年, 是他们认识的第九年, 他向她求婚了。
顾含青他们一个剧组算上各种各样的私人小群, 包括吃饭群,加起来可能要有上百个群。
杀青第二天早上,薄谈出现在小旅馆, 和顾含青一起离开后, 他们的事情就已经通过这些小群传开了。
大家都在猜测他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大部分都猜测是在筹备期。
现在看到顾含青的这条朋友圈, 大家意识到好像不是这么回事。他们早就认识。
而知情人士已经猜出来是薄谈求婚了, 评论里全是祝福。
华盈:求婚了是不是??恭喜!
郭玉:恭喜!
施夏:恭喜青姐。
钟婧:你们还是到一起了, 恭喜啦。
谭朝月:恭喜。
纪书桐:呜呜呜青宝, 我要给你做伴娘!
程元西:恭喜。
顾含青收到了私聊也很多。
-魏时明:我这声“二嫂”没有叫错。
-魏时明:看在认识多年的份上,以后多帮我在二哥的耳边吹吹枕头风。
-顾含青:呸。
顾含青发的那张照片里, 手上戴着老太太送的那只手镯, 也有人关注到了那只手镯,比如王哥。
他还为这手镯私聊了顾含青。
-王哥:和薄老师的好事近了吧?恭喜啊。
-顾含青:谢谢。
-王哥:你这手镯可以啊。
-顾含青:薄老师的家里人送的。
-王哥:羡慕, 不愧是薄老师。这水头真难见了。
顾含青想起来王哥是懂翡翠的。
她看了眼手腕上的镯子。
这是老太太的陪嫁,单说意义就已经非常贵重了。薄谈非说她戴着好看, 不让她摘。她准备等晚上就收起来放好。
-顾含青:有多难见?
-王哥:照片里不好完全判断,不过二环一套房随随便便的。
-王哥:说不定能整套四合院。
顾含青:“……”
比她想象的还要贵重。
薄谈这边也是一堆消息, 同事的、朋友的。
余光看到顾含青回消息的动作停了停, 他把她揽过来提到腿上横坐着, 问:“怎么了?”
夏日衣服穿得单薄, 坐在他的怀里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 在微凉的空调下,一丝暖意很舒服。
顾含青调整了下坐姿,窝在他的怀里,正要开口说手镯的事,微信上又跳出来一条新消息,是骆修的。
薄谈看到这个名字,面上不露声色,低头凑近亲了亲她的嘴角,问了句:“跟他还有联系?”
顾含青:“一个圈子的,他现在人气这么高,演技又好,以后有合适的戏还是要合作的。”
“是么。”薄谈握着她那只戴着镯子的手把玩。
极品玻璃种在光下透亮,灵气逼人的绿衬得那一截手腕荧荧如雪。
顾含青从他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听出一丝轻讽,笑着看向他说:“这都什么时候的醋了,你当初不是让他知难而退了?”
她当着他的面点开了骆修的消息。
-骆修:恭喜。
-顾含青:谢谢。
回复完消息,顾含青放下手机,调侃地看着薄谈,用眼神说:这下满意了吧。
薄谈的指腹摩挲着她手腕的内侧,“还有你干女儿抖出来的二十多个。”
顾含青:“……”
那都是追追随便数的。
她好笑地问:“以前怎么不知道二哥这么会吃醋。”
薄谈到底还是在那截勾着他视线的手腕上轻咬了一口。
又痒又疼的,惹得顾含青轻哼,想收回手,又怕磕碰到那镯子。
薄谈轻抚着浅淡的齿痕,“还叫二哥?”
顾含青:“不然呢?”
薄谈握着她的手,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是不是该改口了。”
顾含青这才反应过来他想让她改口叫什么,脸有点热。
薄谈另一只手把她往上提了提,然后凑近她的脸,用鼻尖拨开贴在她侧脸的头发。
柔软的头发丝丝缕缕地划过他高挺的鼻梁,带着几分温柔。
薄谈在她的脸上吻了吻,哄她:“叫给我听听,青宝。”
顾含青被他一连串的动作弄得有点热,动了动,问:“叫什么?”
知道她是不好意思才明知故问,薄谈勾了勾唇,隔着头发贴上她的耳朵,轻声告诉她:“床也行。”
“……”
窗帘随着遥控上的按钮被按下,缓缓开始合上,临近黄昏的阳光被逐渐隔绝在外。
空调送出的冷风似乎不怎么冷了,皮肤上的一层薄汗像秋夜降下的露水。
虽然热,但满心的爱意让顾含青主动贴向热源,沉浸在这样的亲密里。
她保留了几分清醒,推了推薄谈:“别在这里。”
家里的沙发就被他们弄得一塌糊涂,清理起来很麻烦。
她可不好意思让郑妈清理沙发。
薄谈声音低沉:“你注意点就行了。”
顾含青羞恼地瞪他。
薄谈就喜欢看她这样。
他亲了亲她,笑着把她带起来。
他的视线扫过床,然后落在了书桌上,把顾含青带了过去。
顾含青面对着书桌,手腕上的镯子碰到桌面,发出轻微的声响,把她吓了一跳。她要把镯子摘下。
薄谈从后面握住了她的两只手,把她的两只手拉到背后,攥在一起握住。
没有了手的支撑,顾含青的上半身悬空。
薄谈单手攥住她的两只手,俯身把她在她的耳边提醒:“这可是老太太的陪嫁,小心着点。”
顾含青的手被攥在身后很没有安全感,“让我摘下来。”
薄谈亲吻她的耳后,“不用,这样就行。”
房间里的温度继续攀升,有汗滴落在桌子上。
翠绿欲滴的镯子在纤细的手腕上像竹叶,风一吹,晃得厉害。
顾含青一会儿“薄谈”,一会儿“二哥”。
薄谈让她转过身,依旧把她的手攥在她的头顶,问:“青宝,叫我什么?”
他像哄骗着猎物的猎人,极度有耐心,一切的手段都是为了想要的结果。
顾含青这时候脑子里已经迷糊了,反应了一下才想到两个字。
“老公。”
她终于叫了声老公。
之后……
一切有点猝不及防。
顾含青缓了一会儿后忍着笑意问:“二哥今天是不是有点……激动?”
薄谈挑了挑眉,把她搂进怀里,“看看桌上,是你碰倒的水杯?”
“……”
顾含青气不过,还嘴。
薄谈失笑。
意识到他要再来,顾含青用手抵在两人之间,提醒:“要吃晚饭了。你不去陪老太太吃饭?”
外面估计天都黑了,不知道是几点。
薄谈亲了亲她的鼻尖:“大哥走了,医生让老太太控制饮食,老太太晚上不吃。”
“……”顾含青有点后悔招惹他了。
“可是我饿了。”她说。
薄谈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清冷的声音里沾染了一点笑意:“两边都没吃饱,就只能先管一边。”
“……”
薄谈抬高她的下巴,欣赏着顾含青因他的话泛红的脸和眼睛,然后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一个深吻过后,他摘下了她手腕上的镯子,把她抱回了床上。
顾含青想故技重施,一口一个“老公”。
结果这次一点用都没有了,只让薄谈的呼吸更沉。
她像在风中摇曳的风铃,根本身不由己。
薄谈安抚地把她搂进怀里,唇贴在她的耳边,用极低极温柔的声音叫了声:“老婆。”
一瞬间,顾含青有点明白薄谈第一次听到的感觉了。
她想到了他们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亲密接触,那种灵魂里的震颤和悸动和现在一样。
真的很难抵抗住。
结束的时候,两人像水里捞出来的似的。
薄谈的眼里带着笑意,像是在笑她没出息,一声“老婆”就不行了。
顾含青累得懒得搭理他。
她被薄谈抱去洗了个澡,洗完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不过这次她是真的饿了。
薄谈捏了捏她被水汽蒸红的脸,“我去叫郑妈弄点吃的送过来。”
顾含青拉住他,“别叫郑妈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他们闹到这么晚才吃晚饭,她可不好意思面对郑妈。
两人换了身衣服,手牵着手出了房间。顾含青懒得吹头发,湿发就披散在背后。
天早就黑透了,一弯月亮挂在夜空。
这里的晚上比白天更舒服,一点也不热。走在回廊里,能感受到风吹在身上。
两人去厨房,找到了郑妈给他们留的吃的。
顾含青把饭菜热了热,懒得再端回房间或者餐厅,就和薄谈在厨房里吃了。
吃完,两人没有着急回房间,而是在园子里转了转,散步消食。
这里是照着南方的园林建的,连地面上的花纹都很讲究。
薄谈生活在这里的时间很长,对这里很熟悉。顾含青被他牵着,四处闲逛。
她以前来这里,顶多是在窗外的池塘那片走走,别的地方也不敢乱走。
逛了一圈,两人来到水边的亭子里坐下。
“想听听你小时候的事。”顾含青说。
她的头发已经半干了,干的那部分被风带起来,发梢落到薄谈的后背上。
月下,薄谈的声线清冷:“我两岁的时候,我爸妈分居,我被带到这里。我妈那时候心情不怎么好,都是老太太和郑妈带的我。”
顾含青的脑袋枕到了薄谈的肩膀上,抱着他的手臂。
薄谈低头看了看她。
“青宝,要是没有你,我可能最终过得和我爸差不多,和薄家的其他人一样。”
顾含青摇了摇头,觉得不会。“你比他们都好。”
薄谈勾了勾唇,没有说话。
表面上可能不一样,但本质上是一样的,虚无、腐朽。
薄谈搂着顾含青,又说了很多有意思的,比如十来岁的时候骗褚辰下到池塘里抓锦鲤,结果被老太太收拾了一顿。
顾含青听得弯起了唇。
薄谈亲了亲她的额头:“喜欢这里么?”
顾含青:“你第一次带我来这里,我就很喜欢。”
薄谈:“将来婚礼在这里办?”
“好。”

◎薄谈视角·那些年◎
北城的七月是一年中最热的月份之一。别说是白天了, 就算是太阳落山之后,依旧一股子炎热,在外面稍微动两下就会出汗。
不过这也不影响晚上各个场子热火朝天。
今晚是褚辰组的酒局。
褚辰也是今年毕业。他一毕业就被拘到了家里的公司, 再也没以前过得舒服了。
不过他也早就有了心里准备, 他们这帮人都差不多, 该承担起的责任总要承认。
今晚,薄谈难得露面。
是褚辰打了好几个电话叫的。
薄谈一到,褚辰就说:“薄二, 有两个月没见到你了啊。”
他知道薄谈这阵子也很忙。家里恐怕没少吵架。
他往薄谈的身后看了看, 调侃说:“今天怀里怎么是空的?一个人来的?”
之前真是到哪儿都把人搂着,分不开似的, 他有时候看了都觉得酸牙。
薄谈:“分了。”
褚辰一愣, 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
薄谈懒洋洋地往卡座里一坐, 说:“分了,人去美国了。”
浅淡的语气像是在说晚上吃了什么。
褚辰这时候已经收起了笑意, “怎么突然去美国了?”
“她想走就让她走了。”薄谈拿起酒杯, 语气漫不经心。
褚辰想想觉得也是。
走就走了,难不成还要留?换下一个不就行了。
谁身边不是来来往往的。也有跟得久的, 不过到头来都要散。
薄谈身边走了个顾含青,褚辰也没当回事。
接下来连着几晚的局上都有薄谈的身影。
一天晚上, 薄谈和褚辰坐在一起喝酒,听褚辰抱怨着现在有多不自由, 还是上学的时候好。
薄谈收到了邢翰发来的微信。
-邢翰:薄谈, 你明天下午有没有空啊。
薄谈一边听着褚辰说话, 一边回复。
-薄谈:怎么了?
-邢翰:那个……
聊天界面上面反反复复地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
过了大概半分钟, 邢翰的消息终于发来了。
-邢翰:是这样的, 顾含青不是有个发小嘛。
-邢翰:顾含青家楼上邻居家里水管爆了漏水,漏到她家了。她人又不在国内嘛,她发小临时也回不来北城,就发了条朋友圈问有没有人能帮忙去看看。华盈看到了就找我。
-邢翰:我本来明天下午要过去的,但是家里临时有事,我买了票回家了,要过几天才回来。
-邢翰:我白天才和华盈打包票解决这事。我想来想去就来问问你。
大概邢翰也觉得两人都分手了,顾含青的事再找薄谈很尴尬。
他又补充了一句:没空我就再问问别人。
薄谈垂眼看了手机屏幕上的字一会儿,回复了一个字:行。
褚辰看到他看着手机,分明没怎么仔细听自己说话,有点不满,问:“怎么了?”
薄谈轻描淡写地说了顾含青家漏水,朋友找到他这里。
褚辰听完,觉得是小事而已。
他说:“找个人过去看看就行了。”
在褚辰看来,这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了。
他们这些人碰到以前跟过自己的女人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都是好聚好散,你情我愿的,再碰上,他们这些人也大方得很,才不会像那些分手的男男女女,和仇人似的,见也不能见。
太小家子气。
有的时候人家遇到困难求来,或者正好碰见,想起往日那一丁点儿温存,能帮就顺手帮了,对人家来说天大的事,可能他们几句话就解决了。
几天以后,褚辰随口问起漏水的事。
薄谈回了句,解决了。
褚辰点点头。他本来就是随便问问。
他推了推薄谈的手臂,说:“有没有发现,这两天有些女人蠢蠢欲动的?”
薄谈这些天都是一个人出现,他和顾含青散了的事已经不是秘密了。
不少人原本看二哥清冷,也不敢去自讨没趣,可后来他身边出现了顾含青。第一次见他们亲密调笑的样子,她们才知道清霜冷月似的人是近女色的。
薄谈极淡漠地扫了眼那几个女生,无动于衷。
不过,还是有大胆的女生主动凑过来。
薄谈晚上喝了不少酒,一身怠惰和岑冷,足够叫人知难而退。
“二哥。”
一声“二哥”传了过来,有几分熟悉的语调让薄谈晃了下神。
他抬眼看过去。
包间里的光线昏暗,乍然有点看不清。女生一头长发,身上穿着白T和牛仔裤,仿佛是酒意上来后出现的幻觉。
女生见他看过来,笑了笑,试图凑近。
下一秒,薄谈的声音冰冷:“滚。”
女生吓得脸一白。
褚辰就坐在薄谈的另一边,不知道薄谈怎么突然火气就上来了,薄二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他看了看那个女生,忽然看出来了点什么,心里骂了声脏话。
他妈的这女生和顾含青长得有那么一两分像!
他又去看薄谈,只能看到薄谈一张淡漠的侧脸,似乎刚才那声“滚”不是他说的。不过,以他和薄谈认识多年的经验来看,薄谈的心情是不怎么好的。
褚辰终于反应过来,他们哪里是好聚好散,分明和那些分手的男男女女一样,提也提不得。
“我出去透透气。”薄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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