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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情(印灼)


一系列的流程之后, 终于到了打印结婚证、粘贴照片的步骤。
他们是工作人员今天办理的最后一对, 也是今年的最后一对。
随着工作人员把结婚证放在机器上盖上钢印,所有的流程结束了, 两本大红的结婚证到了他们的手上。
顾含青先看了看自己的, 又看了看薄谈的。
薄谈握住她空着的那只手, 叫了声“老婆”。
“以后就是合法的了。”
顾含青抬头看他:“还没合法的时候二哥也没少叫。”
薄谈眼底闪过笑意, 调侃问:“到底是谁没少叫?”
“……”
顾含青只有在某种时候才会叫老公叫得特别多。
她没好气地瞪他,“就不能让让我。”
她每回瞪人的样子都像撒娇, 薄谈笑着把她往身边带了带, 低声哄她:“嗯,都是我逼的。”
顾含青:“……本来就是。”
两人走出民政局, 马上就是除夕,街上已经有过年的气氛了。
周师傅的车外面等着。他们上车后, 周师傅对他们说了声“恭喜”。
顾含青笑了笑:“谢谢周师傅。”
薄谈拿出了一束花,递给顾含青, “以后每年的1月20号, 我们的纪念日。”
来的时候车上是没有花的, 也不知道他和周师傅瞒着她把花藏在了哪里。
这年的1月20号, 他们领了证。
接下来是去吃饭。
在去的路上, 薄谈给老太太打了个电话,把领好证的消息告诉了她。
顾含青也给纪书桐发了消息。
-纪书桐:领证啦?恭喜青宝!
-顾含青:就算我领了证,我们也还是家人。
-纪书桐:当然。
-顾含青:等你回来让薄谈请你吃饭。
纪书桐今年要在年后才回来。她准备回北城发展了。
顾含青打算搬到薄谈那里,城南的公寓正好给纪书桐继续租。
薄谈和老太太打完电话,低头刚好看到顾含青那条让他请吃饭的消息,“让她回来,我请她。”
顾含青:“她怕二哥记仇。”
薄谈挑了挑眉:“我哪儿敢,老婆不要了么?”
薄谈那次确实被教训得有点狼狈,但是他是感谢纪书桐的。
看到周师傅在前面笑,顾含青不好意思地掐了薄谈一下。
薄谈任她掐,把她揽进怀里,把玩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轻声说:“而且,你不是替她偿还了?牺牲还不小。”
“……”顾含青这下是真的重重掐了他。
晚饭是薄谈订的餐厅。周师傅把他们送到就走了。
回来的时候是薄谈自己开的车,顾含青坐在副驾上,发现这不是回去的方向。
“我们要去哪里?”她问。
薄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看到高架的出口,顾含青认出来了,“这是——”
薄谈:“我们一直没有回来过这里。”
这是薄谈在A大附近的房子。
“我还以为这边的房子被你卖掉了。”重逢那次她送他来这里,他转头就让周师傅接他走。
薄谈:“我没舍得。”
他去英国前没有处理掉这边的房子,即使他知道回国后也不太可能来住。
当时觉得留着也无所谓,就是没处理,后来想想其实是不舍得,又不愿意承认。
到车库后,薄谈牵着顾含青上楼。走到门口,他握着她的手,把她的拇指贴上去识别指纹。
门开了。
顾含青微愣:“你一直没把我的指纹销掉。”
薄谈:“大概是潜意识里一直希望你会回到这里。没想到你那么坚定。”
当年的他放不下身段挽留,一边觉得她走就走了,一边又留了余地,借着她喜欢他的心理,想让她发现后自己主动回到他的身边。
但她不是金丝雀,也不是他的依附。
这里虽然没人住,但是经常有人来打扫,很干净。
进来后,薄谈开了灯。顾含青四处看了看。
沙发前的地毯、卧室的台灯,和她记忆里基本上一模一样,什么都没变。
时间在这里仿佛静止了,就连她忘掉的几本专业课的书都还在书架上。她的痕迹保留在了这里。
薄谈也很久没来这里了,他与顾含青十指相扣,从玄关走到餐厅、到客厅、到阳台、到卧室,到书房。
这套房子的每一处都是回忆。他们当年在这里做遍了极乐的事。
在书房的书桌前,顾含青看着一排抽屉,问:“哪个抽屉是我的?”
当年这里有个抽屉是她的,用来收纳她的一些东西。当时她觉得这里是薄谈的地方,除了衣柜还有一些收她自己东西的地方,别的她不会去翻,甚至不会去打开。
薄谈:“猜猜看?”
太多年过去了,一些细节有点模糊,顾含青记不清是第二个还是第三个了。
她先打开了第三个,发现不是。
正要合上抽屉的时候,她看到一叠资料下面露出一张照片的角。
从这一角看,照片有点熟悉。
她抽出照片,惊讶了一下,“这张照片怎么在你这里?”
薄谈:“看你要丢,就收走了。”
这就是当年薄谈过生日,跟她回她家的老房子,在她的房间里看到的那张照片。
后来那张照片就不见了。
顾含青还以为是他们那时候在书架前闹得太厉害,不小心把照片踢到书架底下去了。
反正是一张她也不想留下的黑历史,就没有去找。没想到被他拿走了。
薄谈从后面搂住她,看着她手里的照片,说:“很可爱。”
哪里可爱了,明明很傻。
顾含青又注意到抽屉里面有一团浅粉色的东西。
她拿出来一看,是一团圆圆的毛球。
她皱了皱眉,回头问薄谈:“你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东西?不会是哪个女生的吧。”
看着就很像女生的东西。
薄谈挑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鼻尖抵着她的侧脸,“你自己的醋也吃?”
说着,他的另一只手沿着她的后背来到她的尾骨处,指腹隔着衣服在上面轻轻打着转。
一阵酥痒沿着脊柱往上爬,顾含青的身体颤了一下。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
“这是我们青宝的尾巴。”
虽然没听懂,顾含青还是因为这种浮想联翩的色//气红了脸。
什么东西,听着就不怎么正经。
看着她的表情,薄谈好笑地问:“不记得了?”
顾含青:“记得什么?”
可以确定从来没有过这种粉色的毛球。
薄谈从她手中拿走毛球,沿着她的后背往下,把毛球抵在了她的尾椎处,告诉她说:“应该是在这里的。”
抵上去的那一下让他用了点力,顾含青的身体往前倾了倾差点没站稳,一只手撑到了桌面。
她的呼吸微乱,忽然想到了什么,“不会是……那套兔女郎衣服的尾巴吧?”
薄谈“嗯”了一声:“你把它落在了我的车上。”
顾含青是根本没想到衣服的尾巴掉了,还以为被她一起烧掉了。
“那你就收着了?”
她记得他们那时候甚至都不是很熟。她那时候被薄谚带走,走投无路发了条空白短信向他求救。他出现后把她带走,也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照道理她落下了,他应该丢了才对,留下来太不符合常理了。
除非……
顾含青又问:“为什么?”
薄谈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说:“那天晚上在平海山,你在车上换衣服,我从反光镜里都看到了。”
她是那晚夜幕之下最皎洁的月光。
顾含青顿了顿,再次回头看他,“我还以为那时候的二哥不近女/色。原来那时候就见/色/起意了。”
薄谈失笑,没有否认,“但也不全是。”
“那还有什么?”顾含青问。
除了丰盈的月亮,还是她的倔,她的不甘心和她对这个世界的不满。
她明明怕成那样,见到他的一瞬间眼睛都红了,转眼又故作轻松,那是他第一次对她产生了怜惜,想给她庇护。他被她刹那间那种把他当作唯一依靠的眼神所触动。
再后来就是她说要走的那晚。他大哥找了她,让她劝他。她说不愿意。
他问她为什么不劝,她不愿看他,只说了一句“就是不想劝”。
她那时候从来没有掩饰过跟他在一起的目的,却拒绝了他大哥开出的更丰厚的条件。在她嘴硬说“就是不想劝”的时候,他的心软得不像话,对她又是怜惜又是喜欢。
可接下来她就说要走了,在当年他感情最浓烈的时候说的。让他所有的柔情瞬间冷了下去。
好在兜兜转转,她回到了他的身边,现在成了她的老婆。
薄谈没有多说,挑着顾含青的下巴吻她,“现在是合法夫妻了,做点合法的事情。”
顾含青沦陷在了他的亲吻里,被他挑着她下巴的那只手的手臂按着上半身压在怀里。
感受到毛球柔软的触感,她觉得不太对,在接吻的间隙非要把身体转过来,“你还拿着它做什么?”
薄谈松了松手让她转了个身,然后环着她的腰把她一提,让她坐到了书桌上。毛球就在他的掌心,贴在她的腰侧,痒得不行。然后,毛球随着他的手,划过她的皮肤,来到她的后腰往下。
薄谈安抚的亲了亲她,“青宝,让我看看它长哪儿。”
“……”
每次都被他逗得脸红,顾含青咬了咬牙,不甘示弱:“那得有胡萝卜才行。”
薄谈笑了笑,贴在她的耳边,“兔子不都自己往胡萝卜上凑?还要我喂么?”
“……”顾含青耳朵通红。
薄谈就喜欢她这样自己挑了事又说不过、从耳朵到脸都红了的样子。
“行了,让让你。”
顾含青轻哼。
这还差不多。
薄谈轻挑着她的耳廓,声音痞气低沉:“不用兔子去凑,我来喂,喂饱才行。”
这哪里是让她!
顾含青干脆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说。
薄谈亲吻她的掌心。
结束后,两人去了浴室。
花洒打开,热气蔓延。
看到薄谈手里湿漉漉的毛球,顾含青脸一热,没好气地说:“还不扔了。”
“那可不行,是我们青宝的。”
“……”
薄谈把毛球放在花洒下。
对于手洗一些东西,他已经驾轻就熟了。
第二天是除夕。
傍晚的时候,薄谈带着顾含青回薄家吃年夜饭。
知道顾含青不愿意见到薄杉,今晚薄杉和薄谚不来,薄谈才把她带回来。
他们刚进大门,周伯就迎了过来。
薄谈叫了声“周伯”,然后说:“叫她含青就行。”
顾含青笑了笑:“周伯。”
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当年见过周伯。
周伯看着两人牵着的手,很开心,笑着说:“进去吧,外面冷。”
薄谈一边往里走,一边问周伯:“大哥大嫂到了么?”
“阿诏他们还没。”
进去后,他们看到了薄松。
薄谈叫了声:“爸。”
薄松看了眼顾含青。
顾含青垂在身侧的手被薄谈安抚地握了握。
来之前顾含青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知道她和薄松虽然不会经常见,但总会见到的。
薄松收回目光,看向薄谈,问:“领证了?”
薄谈:“昨天领了。”
薄松:“你说我什么坏话了?”
顾含青反应过来,叫了声:“爸。”
第一次叫还是有点别扭。
薄松“嗯”了一声。
这算是简单地打过招呼了。
之后,薄谈带着顾含青上楼去他的房间。
薄谈成年之前都住在这里,成年之后上大学,就搬去了A大那边,后来也是难得回来。这个房间相比A大的房子,多了几分学生气息。
等顾含青四处看了看,薄谈把她扯到腿上坐着。
顾含青坐在他的怀里,问起了他的大嫂。
薄谈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穿过她的头发,说:“我也就见过几次,不怎么熟。大哥跟她是联姻,两人基本上各过各的。”
在他们这个圈子,这样的婚姻太常见了。
没过多久,薄诏他们到了。
顾含青跟着薄谈下楼,终于见到了这位大嫂,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气质清冷。
她是北城蒋家的人,叫蒋意歌。
薄诏看到薄谈和顾含青,问:“婚礼什么时候办?”
薄谈:“等年后她没那么忙的时候。”
打过招呼后,大家坐下来吃年夜饭。
顾含青发现,他们一家在一起,聊的话题很有限,基本不聊家常。
这样的日子,一点生活气都没有,五个人一起还不如以前她和纪书桐两个人过年热闹。
他们吃完年夜饭,陆续有人上门。薄松有访客,和人去了茶室。
剩下薄谈、顾含青、薄诏、蒋意歌四人,他们今晚都住这里,时间还早,四个人正好凑一桌麻将。
他们四个人没一个心眼是少的,麻将打起来有输有赢,到十一点多才散。
麻将散场,他们两对各自上楼回了房间。
回房间后,顾含青问:“你们家年夜饭都是这样的气氛?”
薄谈:“今年有你和大嫂,还好一点。”
顾含青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气氛,搂住薄谈说:“你以后都有我。”
之后,薄谈先去洗澡,顾含青回了下微信上的消息。
在打麻将的时候她的手机就一直在响,薄谈他们的也一样。
回完消息,顾含青想起来外套还在楼下,想下去拿。
走廊里的灯大多已经关了,只留了几盏夜灯,比较昏暗。走到栏杆那边的时候,她看到楼下黑漆漆的,好像灯都关了,只有楼梯上有光源,光源那边有两个人。
她顿了顿,轻手轻脚地退了回来。
她回到房间,正好薄谈洗完澡出来。
“出去了?”
“想下去拿外套,结果看到大哥和大嫂……”
对上薄谈询问的目光,顾含青轻咳一声,“他们在楼梯上接吻。看来他们也不是各过各的。”
薄谈有点意外,随后说:“他们能好好过是最好的。”
不然那样没有家常氛围的年夜饭只会一代又一代地延续,会有一代又一代的薄诏、薄谈和薄谚。
薄谈扫了眼顾含青泛红的脸,上手抚了抚,语气调谑,“他们接吻你脸红什么?我是没和你接过吻么?”
顾含青主要是有点尴尬,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注意到她。
薄谈撩开她的头发,在她的耳后落下一个吻,“是他们自己在那儿的,撞见也不能怪谁。”
顾含青被亲得很痒,推了推他:“我还没洗澡。”
“晚点再洗。”
薄谈抱起她去了那张他睡了很多年的床,让她的气息沾满上面。
在暖气下丝毫感受不到外面的冷,顾含青的身上很快像降了层露水,都是热出来的汗。在有点陌生、却又是他住了很多年的地方,她格外紧绷。
薄谈捂了捂她的嘴,好笑地提醒说:“小点声,太大走廊里能听到。”
他松开后,顾含青咬上了自己的手背。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一阵热烈的烟火声。不知道是外面的,还是自己脑中炸开的。
应该是外面的,因为她听到薄谈声音低哑地说了句:“新年快乐。”
他们以不一样的身份迎接了新的一年。
往后,岁岁相伴。

周伯一早就准备好了早饭。
顾含青和薄谈下楼的时候, 薄诏和蒋意歌已经开始吃了。他们面色如常地顾含青、薄谈打招呼,看不出来昨晚是没发现顾含青还是发现了当作无事发生。
吃完早饭,两对各自坐车去老太太那里拜年。
年初一一大早, 老太太这边就来了不少人, 园子外停了一排车, 车牌全都不普通。
薄谈和薄诏两辆车是前后脚到的。
郑妈出来迎他们。
“郑妈,新年快乐。”
郑妈笑眯眯的,“你们也新年快乐。”
五人一起走在回廊。
薄谈一只手牵着顾含青, 和郑妈走在前面。薄诏和蒋意歌落在后面, 两人之间隔着一点距离。
吃早饭的时候顾含青就注意到他们两人看起来不像昨晚那么亲密。
薄谈问郑妈:“怎么这么多人?”
郑妈:“每年不都这样?都已经走了一拨了。现在能来看的都是记挂老太太的。”
他们到老太太那边,正好一拨客人出来。两边打了招呼。
郑妈把人送出去, 薄谈他们进来。
老太太喝了口茶, 脸上有些疲倦。
薄谈说:“您下午好好休息, 就别见客了。”
老太太点头:“已经让下午的人别来了。”
他们几个小辈给老太太拜年。老太太给了顾含青和蒋意歌一人一个红包。
之后聊了一会儿, 顾含青和蒋意歌一起去逛园子,留他们祖孙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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