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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的喜欢(施定柔)


闵慧乖乖地看着他血迹斑斑的衣领,心中歉疚,点点头说:“好,去逛逛。顺便给你买件白衬衣。”
他带着她直接去了迪奥。
闵慧知道搞金融的人都比较注重穿着,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柜姐热情地走过来问道:“两位,需要帮忙吗?”
“我想给他买件白衬衫,”她指着辛棋说道,“跟这件相似的就好。”
辛棋说:“我要同款的。”
说罢将西装外套一脱,那柜姐一摸连忙说:“哟,外套湿了,我给您拿进去熨一下?”
“好的,谢谢。”
柜姐将西装交给一个女生,转身说:“您这件小蜜蜂的白衬衣我们正好有货,给你拿件同号的?”
“嗯。你给她挑几件衣服吧,还有鞋子。”辛棋说。
“好呐。”柜姐训练有素,态度恭敬却不谄媚,“这位小姐的身材好极了,我们这里有条玫瑰印花的裙子,特别适合她。”
闵慧左挑右挑,最终挑了件棉麻混纺的t恤和一条印花长裙,上面也没有标价,她自己在心中掂量,觉得这是最便宜的。在柜姐的极力推荐下,她又买了一双鞋,心想,上个月发的奖金还没花呢,就犒劳犒劳自己吧。
走到前台掏出银行卡正要交钱,辛棋淡淡地说:“我来吧。”
“不不不,我来我来!”说罢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辛棋掏出来的信用卡塞回到他的手中。
看着她抢着付钱,辛棋和柜姐同时愣住。
闵慧也倒抽了一口凉气,看似不起眼的几件东西加在一起居然有八万多块……
“如果你一定要送我一件白衬衣的话,付白衬衣的钱就可以了。”辛棋只好说。
那一件就七千多块好么!闵慧在心中嘀咕,嘴上却说:“不用!我来就好,上个月发了一大笔奖金还没花呢。”
“既然这样——”辛棋眉头一挑,“不如我就帮你花吧,这件衬衣我需要一打。”
“那就来一打。”
闵慧决定将大方执行到底。柜姐一阵窘笑:“对不起,我们这没有一打,这个尺寸只有五件。剩下的要从别的仓库调货,您留个地址,大概两三天能送到。可以吗?”
“可以。”闵慧心想:自己在陈家骏身上花的钱也不止这个数,辛旗是苏田的男朋友,应该平等对待。不能因为他比较有钱就想着节约。何况目前苏全所有的生活费、教育费、住宿费都是由辛旗来支付的,给他买几件好的衬衣也是应该的。
闵慧付了钱,走到更衣室将湿的外衣全数脱下来,换上新衣服。出来时看辛棋脸上的血也终于止住了,心下松了一口气,两人拎着大包小包去了三楼的西餐厅。
不想西餐厅的生意不好,客人很少,点的菜不到十分钟就全部上齐了,两人都点了牛扒,默默吃菜,只听见餐刀割肉的声音。
“对了,”辛棋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边用牛肉蘸了蘸酱汁一边说,“我给你和家骏寄了一箱香瓜,大概是这两天到,你们可以尝一下。”
闵慧心中诧异,现在正是吃香瓜的季节,滨城里到处有卖,何必要寄:“这香瓜……有什么特别吗?”
“我种的。”
闵慧以为他在开玩笑。
“还记得那次在明水县吗?我看中了当地的一个香瓜园?”
闵慧想起来了:“就那个三十亩地……外加一栋两层楼的房子?”
“我把它买下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
“几年前吧,我请了一位瓜农教我种瓜。”
真是越来越离奇了,闵慧笑道:“你这么忙哪有时间弄这些?”
“也不是天天去,雇了几个人帮我打理,关键时候会去住几天,在果园里干干活儿。这些瓜是全天然的,没有农药,没有增甜素。全全应该也喜欢吃的。”
她看着他,默默地笑了:“辛棋,有时候我觉得你很费解。”
“你也一样。”他淡淡地说,“四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一种颜色。之后在滨城重遇,是另一种颜色。刚才的你,又是一种颜色。你究竟是哪种颜色?”
“刚才的我是真正的我。我脾气不好,又爱叫真。我俩其实很像。”
“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性格?”
“我不知道,只是从你在我面前表现的样子进行推测——”
“那是我故意让你知道的。不让你知道的那一部分你完全不知道。”
“我同意。比如说你为什么要种香瓜,我就不知道。”
“因为我觉得我的父母可能是瓜农。”
“这不一定吧?你又不是在瓜田里被捡到的。”
“小时候我经常梦见自己在一片香瓜田里玩耍。”他的思绪飘远了,“其实我早该怀疑你了。这个梦苏田知道,她说是我爸妈托梦给我,他们可能是种瓜的。”
“……”
“苏田没在日记里提起,所以你不知道。假如你真是苏田,听到瓜园就不会惊讶。”
“你愿意去采个血吗?”闵慧忽然说,“现在nda的数据比对快极了。你的亲生父母也许正在找你,你也许并不是被人抛弃的。放在你身边的那张字条也许是伪造的……”
“no。”
“人的一生中,总要有一两个亲人才好。”
“我有苏田、有家骏、还有儿子。”他的目光柔了柔,“倒是你,父母双亡,脾气又犟,活得很累吧?”
“不累啊。我也有很多亲人:家骏、苏全、周如稷——我还有个仇人,这让我活得更欢了。”
“假如苏田在世,她会为你高兴的。”他不由得喟叹。
她忽然笑了一声。
“有什么好笑?”
“我们提到苏田却没有吵架——这好像是第一次。”闵慧说,“这顿饭,我请你。”
“那你今天真是破费了。”
司机换了一辆车将他们接回青藤花园的公寓,里面空无一人,苏全还没有回家。
“我先洗个澡,你不介意吧?”辛棋问道,“我身上好像有股血腥味。”
“不介意。”
他拿了两件衣服去了浴室,一会儿功夫洗完出来,上身是一件白t,下身是条宽松的九分裤,脸上的血已经完全止住了,但一道道的玻璃划痕还是很明显。
闵慧说:“坐下来,你脸上的伤,我用创可贴再帮你贴一下。”
他依言坐在沙发上,她站在他面前,捧着他的脸,先用棉签蘸着酒精清洁了一下伤口,再将创可贴剪成图钉大小,一个一个地贴在伤口上。
他们挨得很近,他身上有股好闻的沐浴露的香味。她看得见他发际线上发白的头皮。她的指尖如一支羽毛从他的脸上、眉尖轻轻拂过,大约是最近看过书,有股油墨的味道。
她不知为何开始流汗:“辛棋。”
“嗯?”
“我想做爱。”
“what?”
“请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她说,“我现在是安全期。”
“no。”
“我刚给你买了十二件衬衣。”
“no。”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no。”
“你错过了苏田,当然可惜。你错过了我,也挺可惜的。”
“你说得没错,是很可惜。可是——”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如果我错过了自己的承诺,那将是不可饶恕的。”

第60章 鸭绿江
她的脸变得通红,目光有些失望,却也在预料之中,很窘笑了一下,低头陷入沉默。
看她捏了半天的手指也不抬头,他换了个话题:“其实我是有事情找你。”
“哦?”她这才抬起脸,脸上红晕未退,目光落在窗台的一盆兰花上。
“我想做个亲子鉴定,司法有效的那种。”他从自己的包里抽出一张表格和几份打印的文件:“这是申请表和委托鉴定协议书,需要你签字。然后我们约个时间,三个人一起去司法鉴定中心采样,你看行吗?”
他的声音很轻,少见的温柔和礼貌。
她接过来认真地看了一下,问道:“三个人都要去吗?就你和苏全去不行吗?”
“我仔细问过了。亲子鉴定有‘个人鉴定’和‘司法鉴定’两种,只有司法鉴定具有法律效力。以后苏全长大了可能需要办理一些手续,比如签证、留学、移民、海外就医或继承遗产之类,我需要一个有力的父子关系证明。”
“继承遗产?”她吓了一跳,“谁的遗产?你的吗?”
“对。”他点点头,“我已经把他写进了我的遗嘱。我没有结婚,父母和哥哥足够富有,不需要我的财产,所以苏全是我财产的唯一继承人。苏田要是还在世的话,她也是。”
“这个……也太早了吧?”她看着他年轻的脸,恍惚了一下,“你才三十岁。”
“不早。我有心脏病,随时有猝死的可能。”
她咬了咬嘴唇说:“行。”
然后拿起笔迅速地签了字:“约好时间后提前告诉我一下。”
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他微微地有些意外:“会的,谢谢。”
苏全回来后,闵慧陪着他玩了一个小时就离开了。孩子变化得真快,他已经不那么粘人了,摸胸吃奶的习惯也消失了。吃完饭后会自己把碟子放到洗碗池里,会把玩过的玩具收拾起来,会自己穿衣服、上厕所、甚至每天能坚持弹二十分钟的钢琴……闵慧不禁有些惭愧,觉得自己作为母亲太不合格:孩子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她的工作又忙,对孩子的培养没什么规划,溺爱的情况比较多、也不够有耐心,比如苏全每次都想自己穿鞋子,她嫌速度太慢、又经常穿错左右,每次都不让他穿,宁肯自己代劳。
“还是你懂得教育孩子,”她不禁感叹,“全全好像一夜间长大了好多。”
“是你的遗传好,孩子聪明,学东西很快。”他说。
闵慧笑而不语,两人之间彼此吹棒——这还是第一次。
临走时辛旗将她送到电梯门口,忽然问道:“你最近好像不大顺心,我能帮你点什么吗?”
她摇摇头:“不用。”
“别客气,”电梯来了,他按住电梯的门不让它关掉,认真地说,“你知道我是有能力帮你的。”
“真的不用,自己的仗还是自己打。”
“但不要用砖头。”
“嗯。”
“别冲动,别做傻事。”
“懂。”
电梯门缓缓地关了,但她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反而令他更加忧虑了。
次日下午辛旗在公司见到了邓尘,两人聊了一会儿,辛旗忽然问道:“闵慧和程启让的诉讼,你有新的线索吗?”
邓尘摇头:“能搞到的资料都已经交给你了。职场性骚扰一旦发生,很难弄清真相的。因为事发突然,又往往在私密、封闭的空间,取证上很困难。”他虽然受命调查此事,自始至终,辛旗表现得并不关心。发去的资料很少回复,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问起。
“一个证人也没有?”
“在一次采访中,闵慧曾经提到过一位证人,这人当时正好走进程启让的办公室,看见了程启让的骚扰行为。但不知为什么这个人并没有给她作证。又或者是作证了,但法院没有采信。”
辛旗皱起眉头:“如果有人作证,又是亲眼目睹,为什么不能采信?”
“因为证人的身份多半也是在职员工,法院也可能以证人与实施者、受害人有利害关系为由,不予采信。”邓尘说。
“证人是谁?能打听到吗?”
“由于证人要求保护隐私,市面上能弄到的报道、资料都没有揭示过此人的身份。我派人到观潮内部打听了一下,有三种说法:有人说是米可儿,程启让的秘书,她经常出入办公室,最有可能撞到。”邓尘喝了一口咖啡,又说,“有人说是董越,程启让的助理,也就是魏永成的前任。这人也是软件高手,性取向神秘,有八卦说他喜欢程启让,两人私交不错。董越也经常出入程启让的办公室。”
“……”
“性骚扰事发后,这人莫名其妙地被郑依婷调到欧洲总部去了,其实是升职,但人们都说他走的时候很不开心,观潮特地为他办了一个party,他一个大男人在party上抱着程启让嚎啕痛哭,弄得很尴尬。”
辛旗哼地一声笑了:“这位‘程总’的私生活很丰富嘛。”
“最后一种说法是林熙月,当时她在销售部。闵慧来观潮之前,她和程启让走得很近,公司内部有不少关于他们的风言风语,但谁也没有实据。程启让的办公室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林熙月算是他的亲信,那段时间因为工作关系经常向他汇报,也许她看见什么,但选择沉默。”
“林熙月?”辛旗不禁沉思,想起了不久前在北京闵慧见到林熙月时一脸憎恶的表情。
“这三个人我都私下里问过他们。米可儿和林熙月都说自己与观潮签有保密协议,关于这件事她们无可奉告。董越告诉我说,那天他的确去见过程启让几次,但没有碰到过闵慧,他也没去法院作证。”
“我觉得林熙月的可能性最大。”辛旗说。
“为什么?”
“闵慧告诉我,林熙月曾经跟她是朋友,现在不是了。她们之间一定有事情发生。”
“她俩都是程启让一手提拔的,都跟程启让走得很近,两人之间可能有竞争关系。”
“嗯。”辛旗走到窗边,看着对面的晨钟大厦沉思不语。
“性骚扰案件如果没有过硬的证据,很难胜诉。何况观潮国际是个私营企业,程启让身居要职,又是董事长的女婿,观潮砸多少钱也要保住他。闵慧以一人之力对抗一个机构,很难占到上风,只好利用社交媒体来揭露真相为自己呼吁,她敢这么做已经很有勇气了。听说当时闹得风风雨雨,观潮的股票也跟着猛跌了几天,最后郑澜不得不亲自出马解决危机,聘请律师告闵慧诽谤,又发通稿抹黑闵慧。闵慧呢,显然没有战斗经验,输得一败涂地,最后被说成是‘想当小三不成,于是反咬一口’。”
辛旗不安地踱起了步子,过了片刻,转身问道:“你自己呢?调查了这么久,有什么看法?”
“我愿意相信闵慧,这是我的个人判断。”
“理由是?”
“没有理由,只是直觉。”邓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从她处理苏田失踪这件事上看,她的道德观念还是比较强的,也有责任心。要不是她找了一大圈,你们也不会在勇安桥相遇。”
辛旗沉默不语。
“对了,”邓尘忽然想起一件事:“闵慧明天要跟程启让一起去北京出差。”
他赫然抬头:“你怎么知道?”
“她找我雇了一个保镖。”
“what?”辛旗有点哭笑不得,“公开的?”
“嗯。她说程启让点名让她去北京,一路上就他们两人,没别的同事,她觉得不安全。”
“好吧。”辛旗看了看手表,“你先去吧,我马上有个会。”
他用半个小时结束了会议,回到办公室喝了一杯水,秘书进来说:“林熙月到了。”
“请她进来。”
办公室里忽然多了一股香气,林熙月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着一件湖绿色的连衣裙,长发翩跹一直垂到腰际。她是陈元手下的干将,在bbg工作两年,连续保持业绩第一,辛旗对她印象不错。
“辛总,您找我?”她笑盈盈地问道。
虽然已经三十一岁了,林熙月皮肤细嫩、身材娇小、手足如少女般纤细。在商场上很多搞不定的事情,陈元都会派她出马,她多半都能扳回败局。
“对,请坐。”辛旗客气地说,“想喝点什么?咖啡?茶?果汁?”
“果汁吧。”
他叫秘书送来一瓶果汁,她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好奇地看着他的脸上的伤痕:“辛总,您的脸没事吧?”
“没事。”
“是……车窗玻璃弄的?”
他怔了一下。
“我看见了。”她轻轻地说,声音里充满了关切,“当时我也在路边。看见闵慧……”
辛旗咳嗽了一声,她立即知趣地打住了。
“熙月,我想向你打听一下闵慧。”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身子:“请说。”
“你以前认识闵慧对吧,对她了解吗?”辛旗坐到对面的沙发上,眯起眼睛,淡淡地说,“关于她和程启让……我想知道一些情况。”
林熙月怔了一下,将果汁放到茶几上,认真地清了一下嗓子:“辛总,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见她有点紧张,辛旗微笑安抚:“请不要多虑。闵慧虽然是我儿子的母亲,但我跟她相处的时间很短,彼此之间并不很熟,有孩子也是一个意外。”
她在琢磨他的话外之音。
辛旗继续又说:“我和她现在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但我们都想争取孩子的抚养权。我听说你以前在观潮工作时跟她是同事,想先向你了解一下这个人。这样的话,以后我和她打交道也好做些策略上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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