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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春日似晚星(岑姜)


新年,贺星苒和靳屿回了靳家。
钱、靳两家都子孙单薄,而过年期间,按照女方要求,钱和平要带着妻女回老丈人家过年,钱家旁支的子孙有人许多都定居国外,因此钱家就剩下钱玉书一个人。
怕老人家寂寞,春节期间,大家都在靳家过的。
靳家在山脚有独栋的庄园别墅,贺星苒对靳家的财力已经有了认知,见到庄园并没有多大感觉,反而是福瑞,见到草坪立马着急,一松开牵引绳立马就跑了出去。
贺星苒和靳屿逐一跟靳观西、赵诗空,还有钱玉书打过招呼,才缓缓穿过长廊,走进内庭。
靳家人丁并不单薄,哪怕是从靳观西兄弟辈的孩子就开始笼络到一起来,大大小小几十口人。
并且大家的名字都是按照族谱排辈的,靳屿看着是个很简单的名字,但实际上是从“山”。
他那些兄弟姐妹叫峋、岚、岸、岷……
名字像就算了,每个人的颜值又都很高,大家见了新妇都很热情,七嘴八舌地跟贺星苒打招呼寒暄。
贺星苒本来就社恐,不太记得人,转一圈挨个儿打招呼,然后悄悄跟靳屿说:“我头晕了。”
靳屿笑笑:“没事儿,应付一下就行了。”
“啊?”还能这么随意么。
靳屿耸了耸肩膀:“反正有些人你一年也就见这么一次。”
贺星苒心想着,也是。
她用下巴指了指那位叫靳峋的戴眼镜、看着年级很轻的男生:“你这个堂弟很帅哦。”
话音落下,靳峋却朝两人看了过来,点了点头,招呼道:“哥哥,嫂子。”
靳屿打招呼,礼貌问道:“最近学习怎样样?”
贺星苒:“……”
大过年的,您问一个学生这个问题,礼貌么。
不知道是单纯低情商还是单纯想尽快结束话题。
靳峋显然早就习惯靳屿每年的新年迫害,倒是有几分兴奋地回答:“哥哥,我读大学了已经。”
“哦,”靳屿都忘了,“哪个大学来着?”
靳峋:“麻省理工。”
本科能进麻省理工,已经是国内最顶尖的那批人了。
贺星苒微微惊讶,但靳屿就“哦”了声。
这个学历在靳家也就是麻麻的。
靳峋没有理会哥哥的冷淡,反而还颇有几分兴趣地攀谈:“哥,你认识祁颂年吗?听说她也是临宜的。”
靳峋家里在京北从政,反而跟靳家大本营——临宜市的关系远了。
听到这个名字,靳屿下意识看了看贺星苒,扬了扬眉:“怎么?”
虽然不是一个学校,但美留圈不大,太阳底下藏不住什么秘密。
好看的少年脸上都是八卦的气息:“这个人好像挺奇怪的,给人当小三被抓到了。”
贺星苒没忍住插嘴:“会不会是那男人骗她,她不是自愿的?”
“嫂子,你这版本也太超前了,”靳峋不自觉扬高音量,“之前她也给人当过小三,也被发现过,也是用的这个理由,说自己是被骗的。”
“但是这个原配好像有点牛,证据确凿,还做ppt了……”
说着,连忙分享八卦资料,把ppt发给了靳屿。
他随便点开看了两页,无甚兴趣地收回手。
看了贺星苒一眼,她摇摇头,不打算看。
就是靳峋还在说:“这件事儿闹得很大,我们美留圈好像都在吃瓜呢。”
靳屿“哦”了一声,淡淡岔开话题:“这么有时间吃瓜,怎么不去谈恋爱。”
靳峋:“……”
靳屿:“是谈不到吗?”
靳峋:“……”
与此同时,祁颂年给人当小三被爆的瓜出来之后,她本人灰溜溜回国过春节。
圈里的朋友也有在各国留学的,这个瓜跟病毒似的流传开,大家也都有耳闻,新年聚会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提起这件事儿。
“颂年姐怎么可能真的去给别人当小三儿呢,我肯定这里面有误会。”赵醒醒完全是祁颂年的粉头,非常相信她。
罗亦周倒是笑笑,已经不是第一回 出这种事儿了,她到底有没有给人当小三,明眼人心里都有数。
姓名,照片,籍贯,学校专业都写得清清楚楚,就差报身份证号了。
“有什么误会,你跟我一样本科肄业看不懂ppt吗?”他点开手机,把页面放大,祁颂年的微信头像赫然出现在大家面前,“她自己说的,‘要悄悄瞒着你女朋友’。”
何止不是被骗,分明还很主动呢!
赵醒醒被他撅得很没面子:“行,我知道了,你非要这么反驳我吗?你真不是个男人,不就是看我和不喜欢贺星苒跟屿哥在一起,你是屿哥舔狗你不乐意了吗。”
这俩人平时关系就没有多好。
因为靳屿和贺星苒的事儿,关系就更差了。
罗亦周被气得额角青筋直跳:“什么我是屿哥舔狗?那屿哥和贺星苒人家就是一对,都结婚了,你还撺掇祁颂年和屿哥谈恋爱?”
他都感觉荒谬:“怎么,你也是祁颂年,就爱给人当小三?”
“罗亦周你!”赵醒醒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拿酒杯摔他,“你空口白牙污蔑人!”
罗亦周往旁边轻飘飘一躲,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生气就砸东西,你跟那个祁颂年真是一模一样。”
陈思晓难以置信,毕竟祁颂年在他们心目中树立的形象都是又温柔又松弛又理性的学霸大姐姐。
谁能想到她居然会跟人说那些露骨的话,当别人的小三,还把原配气到流产。
他俩吵得不可开交,陈思晓心里烦:“你们能不能消停一点儿。”
罗亦周看了看陈思晓,卖个面子,闭嘴了。
可罗亦周一个人闭嘴有什么用,大家的唾沫声像潮水一般向祁颂年涌来。
除夕夜,最热闹的时候,父母也知道了她的事儿,回爷爷家过年都没敢带她。
冷清的一个人在家里。
刷着社交媒体,每次都能看到关于自己的消息。
【求祁颂年的ppt】
【你们留子真会玩儿】
【据说这个小三家里背景很硬,但是原配更硬,硬碰硬才让大家看到了】
就连身边的朋友也发来或探寻或安慰的话。
大小姐向来众星捧月,是人群中心,哪儿受过这种罪。
本来也是万众瞩目,可当这一种瞩目变成了怀疑和打量,她几乎就要崩溃。
这些天躲在家里,她茶饭不思,整个人瘦了一圈,在加州海岸赛程的小麦色肌肤,此时看起来面瘦肌黄。
她不是第一次给人当小三,但却是第一次被爆出来。
直觉告诉她不对。
思来想去,她还是拨通了乔景琛的电话。
乔景琛并没有回国跨年,他们家里并没有家庭的观念,哪怕是因为利益,必须把家族绑定在一起。
“大小姐,新年快乐哦。”乔景琛接了电话,随性地说。
祁颂年恶狠狠问:“乔景琛你为什么要搞我?!”
这次轮到乔景琛扬了扬眉装作什么都不懂:“搞你什么了?”
“大小姐,人在做天在看。”
祁颂年气得喘不过气,说不出话。
半晌,乔景琛看着出租房炫目的吊灯,语气和内心一样苍凉:“你错就错在不应该搞靳屿。”
这只是一道开胃小菜而已。
无言挂断电话。
徐敏行点进微信,在靳屿的聊天窗口停留,打下新年快乐四个字。
国内春节正是一年到头最热闹的时候。
从下午开始,大家就马不停蹄的忙起来。
姐姐靳岚家的小孩子满地追着福瑞跑,小狗根本不愿意跟小孩子玩,四处乱窜。
“姐姐,”一双柔软的小手捏着贺星苒的裙摆,小姑娘扎了两个冲天辫儿,穿了一身粉衣服喜气洋洋的,奶声奶气地求她,“狗狗,点点要狗狗。”
“邓点点,”靳屿一把给小孩儿抱起来,“我是谁?”
邓点点也不怕,摸了摸靳屿眼尾的痣,轻声回答着:“是舅舅。”
靳屿指了指贺星苒:“她是舅舅老婆,你要问她叫什么?”
三岁的小屁孩儿哪里懂这些,挠了挠脑袋:“叫美女。”
靳屿:“……”
“美女姐姐,”邓点点伸手要她抱抱,“舅舅坏,不要舅舅。”
靳峋也赶紧接话:“告诉小舅舅,点点是不是要换个舅舅?”
舅舅舅舅,早就把小孩绕懵了。
反正靳屿舅舅不好,邓点点想了想,乖乖点头:“嗯,给美女姐姐换个好舅舅!”
“……”
沉默两秒钟,全内听的人都因为小朋友的童言无忌,爆发出欢乐的笑声。
贺星苒被搞得脸色通红,从靳屿手里给邓点点接过来。
又让靳屿把福瑞抱过来,放到邓点点身边。
小狗被迫营业,不开心的叫了两声。
邓点点倒是很开心,在贺星苒脸上啵唧亲一口,奶声奶气地说:“谢谢姐姐!”
虽然辈分乱了,但俩人也没纠正。
各论各的就行。
贺星苒被她亲得心都化了,被喊着过去打牌时,眼神都在邓点点身上流连。
靳岚看她很喜欢小孩子,便笑着说:“那你和阿屿也生一个小毛头玩玩呗。”
“就是。”一个嫂子一边打牌一边说,“没孩子有没孩子的好处,有孩子也有有孩子的好,有个乖女儿在身边,美得呦~”
靳屿在一旁陪长辈聊天,闻言,侧头瞧了贺星苒一眼。
恰好贺星苒也在看他,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短兵相接。
哪怕已经认识许多年,但很多时候和靳屿对视上,总是会为他双眸里的多情和惫懒心动。
贺星苒心里仍旧会小鹿乱撞。
慌不择路的收回视线,脸上已经稍稍泛起红晕。
“哎呦,瞧人家新婚燕尔,感情多好!”嫂子感慨。
贺星苒本来脸皮就薄,被这么一说更是打错一张牌,直接给嫂子点炮了。
靳岚赶紧喊靳屿:“阿屿你到底给人家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就瞧你老婆一眼,她就要输惨了!”
贺星苒红着脸小声辩解:“我就是不太会玩……”
年纪小的姑娘刚刚结婚,一逗就脸红。牌桌上的三位少妇最喜欢逗她了。
靳屿倒是还真起身,站在贺星苒身后,手掌按在她的肩膀上捏了捏。
“这才输哪儿到哪儿呢,”他帮忙摸了一张牌,直接打了出去,掷地有声,“大胆点儿,争取让岚姐输光点点奶粉钱。”
贺星苒真是坐不住了,很羞赧,匆忙起身让靳屿坐下,喃喃道:“老公,你帮我玩儿吧,我去找点点。”
靳屿身子一僵。
老……老公?
哪怕两人结婚许久,但从来没有使用过这个称呼。
靳屿喉结缓慢的上下滑动。
“这把算我们输,”他轻轻推了牌,然后抬手招呼靳峋,“阿峋,来打两把。”
贺星苒没有直接去找点点玩,先去二楼靳屿的房间上了厕所。
洗手的时候,卫生间门忽然被推开。
贺星苒红着一张脸慌乱抬头看过去,靳屿大步迈进来,立在她身前,将她圈在自己和洗手台之间。
贺星苒推了推他:“你……你干嘛?”
靳屿低头,准确地吻在她嘴角,笑着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贺星苒想到那个称呼,更害羞了。
靳屿逼她:“再叫一次听听。”
大家还等着他们打麻将呢,消失这么一会儿,指不定会被他们怎么猜。
贺星苒赶紧乖乖听话:“老公……”
“草,”靳屿从来没想过就这么两个字,威力居然如此大,“受不了了。”
根本不守信用。
靳屿低头,粗暴地吻上她的嘴唇。

第50章
贺星苒下意识往后弯腰躲开他, 靳屿不疾不徐地将手按在她的手背上,逼着她朝自己靠近。
温热的鼻息扑在面上,夹杂着他身上干净清澈的香柏木气息。
贺星苒紧绷的神经稍微有些松懈,就被靳屿撬开齿关, 轻轻重重地亲吻。
楼下的热闹顺着空气向上飘, 穿透墙壁, 不绝如缕地落进贺星苒的耳朵。
全家人都在楼下为了新年聚会,两人却在楼上大家看不到的角落如偷情一般激吻。
贺星苒搭在靳屿有力手臂上的手指不自觉蜷缩起来。
“别……”她推了推靳屿, “大家都在呢。”
靳屿嘴唇贴着她的嘴唇,音调含糊地说:“反正大家也不会上来。”
“我……我不放心。”贺星苒红着脸说。
“就接个吻而已,”靳屿好整以暇地扬了扬眉,“你害怕什么?”
贺星苒:“……”
他的表情可不止是接个吻这么简单。
再次用力地吻上, 舌根压着她碾压,呼吸逐渐被剥夺掉大半。
贺星苒双颊绯红,被迫承受着的他的索求。
渐渐的,她似乎感觉自己松弛下来,开始享受靳屿的亲吻,并且投身其中。
靳屿的手始终很老师地贴在她的后背上, 并没有继续挪动。
封闭的狭小空间里,因为靳屿在她身边,贺星苒莫名想起自己的第一个吻。
那个吻和告白几乎是同时发生的。
光线昏暗的操场上,在完成那个不算告白的告白之后,贺星苒一直将头埋在膝盖里轻声饮泣。
靳屿哄她,但大少爷活到十八岁, 一向是被别人哄着的, 根本没有哄人的经验的,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着脸上的泪水, 却越擦越多,越擦越多。
最后干脆直接给她按在胸口,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任由她发泄。
他似乎到现在也不知道当时的贺星苒在哭什么。
也不是必要了解恋人的每个情绪,但他愿意在每一个她感到难过的时刻陪她。
那天的月光很亮,照在两人身上。
贺星苒闷声流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愿意抬头,两人视线对上。
靳屿用拇指轻轻地摩挲她的眼角,再然后,或许是月色正好,他鬼使神差地俯身,一个吻落在她的唇上。
像是在品尝这时间最甜美的樱桃。
少年的动作青涩里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像是被恶魔附体似的,回过神来,甚至怕她认为自己孟浪的张皇。
贺星苒借着月色投下的光影看他,手臂悄悄攀上她的肩膀,算是默认。
直到走廊里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换好衣服,妈妈在喊我们下去包饺子呢。”
“呵呵,”有些低磁的男声说,“靳家什么都不缺,但还是缺人包饺子,可以演春晚了。”
女人又说:“不就是这么个仪式!”
听声音,贺星苒分辨不出来这是靳屿的哪个哥哥和嫂子,稍稍有些分心在思考。
接吻不认真,靳屿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嘴唇:“专心点儿。”
“不要了。”已经从刚才的感觉里出来,贺星苒推了推他肩膀。
“……”
靳屿愣了两秒钟,无声哂笑:“宝宝,你这和拔掉无情有什么区别?”
贺星苒抿了抿嘴:“知道没什么区别就别问了,怪影响感情的。”
靳屿:“……”
她已经开了水龙头,扯出纸巾沾水,仔细擦掉自己晕开的口红。
刚刚吻得太认真,唇周也被晕染上红色,还好她皮肤白,擦掉口红顺便带走了粉底液,肤色也没有什么差距。
给自己擦完,又朝靳屿招了招手:“你来。”
靳屿皱眉,故作深沉似的:“不是拔掉无情么,不来。”
大少爷的小脾气说来就来。
贺星苒咬了咬嘴唇,稍微垫脚,要触碰他的唇角:“你这儿也沾上口红了。”
靳屿冷冷后退两步,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点不满意:“他们要是问起来,我就说是被狗啃得好了。”
“……”
说谁是狗呢!
贺星苒还想怼他,但一想,靳屿是真有可能就这么走出去并且自己丝毫不在意随便大家怎么打量的性格。
但狗可不会涂口红强吻人,他一走出房间,大家都知道刚才两人躲起来偷偷接吻了。
她定了定心思,嘴角挽了个笑容,露出小梨涡:“哪儿有狗?福瑞跳起来都亲不到你膝盖呢。”
靳屿仍旧沉着眉眼,冷笑一声。
“……”
狗东西还挺难哄。
贺星苒深吸一口气,忽地,整个人扑上去,拉住他的手:“老公~我们处理一下吧。”
她故意夹着嗓子,把“老公”三个字说得很甜很甜。
靳屿照旧是拧着眉头,但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
贺星苒踮起脚尖,轻轻擦拭着他嘴角晕开的口红渍,靳屿还要后退,她连忙又叫了声:“老公你别动,我要站不稳了。”
“……”
靳屿身高有一米八五,是民航飞行员的最高身高了,大学那会儿他每天不敢吃不敢喝,生怕继续长个子。
贺星苒其实不用踮脚的,可为了装柔弱么……
靳屿果然还很吃这一套,到底是不再动了,抬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身,谨防她踩着高跟鞋摔倒或者崴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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