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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不渡(云芙芙)

宋嘉荣自小爱慕一个人,她因那人而善妒,成为人人厌恶的蛇蝎之女。
她以为自己能凭借一腔爱意让他为自己稍微停留,却无意中听得年轻俊美的帝王一声漫不经心的嘲弄:“皇后?不过是她的痴心妄想。”
一句痴心妄想把她多年的爱慕弃之如敝屣,让她认清了帝王的无情。
行渡江洋的画舫中
目睹帝王抛下她,另救其她女子的宋嘉荣冰凉的坠落湖底之时,想着,若是她不曾爱上他,该有多好。
如果重来一次,她想,她再也不要喜欢人了,太累了。
帝王裴珩生性感情淡薄,更厌恶长相艳丽,心如蛇蝎的女子,宋嘉荣正好二者都占。
裴珩一直认为自己是讨厌宋嘉荣的,未曾想等亲眼看见她坠入湖底再也没有浮起来,竟是慌了心神。
向来对神佛嗤之以鼻之人,却以血绘经,大兴佛道,只求她入梦片刻。
注意!是双c!!!
年龄差5岁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励志 甜文 成长 HE 追爱火葬场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嘉荣,裴珩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小心,宫里住着一个恶灵
立意:化小爱为大爱

三月份的上京已是莺花柳长垂丝色,红杏枝头春意闹。
御书房外,又一次被拦在外边的宋嘉荣差点儿抑制不住要把手上,端着的甜羹砸上他脑袋上的冲动,嗓音轻扬,“本宫只是进去送个甜汤,并不会打扰到陛下处理公务,难不成李总管连这个也要拦本宫不成”
“陛下还在里头与几位大人商议国事,还望娘娘不要让奴才为难。”身为御前伺候第一人的李总管在听见女子软糯得,似用江南上好烟雨清露熬煮出来的一盅桂花糖芋头的清甜嗓音时,额头沁出薄薄一层冷汗。
要是换成宫里,哪怕是朝廷中的任意一位大人都不会令他如临大敌,唯独眼前看似娇小的宋贵妃他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若说她得宠,陛下从未在宸极宫过夜,就连她的徽号都赐“德”,偏生此“德”不是贤良淑德,才德兼备的“德”,而是暗讽她德不配位,德行败坏的“德”。
若说不得宠,当今陛下践祚多年,后宫也仅有德贵妃一人,对她做过的阴私事也多是呵斥两声,罚上几月俸禄,更不会赐她贵妃位份。
以至于李总管一直拿不定陛下心中是怎么想的,更拿不准用什么态度来对待宋贵妃。
宋嘉荣像是听不懂他话中的言外之意,眉眼一沉,“本宫不信,除非你让本宫进去瞧瞧。”语毕,端着乌木托盘就往里闯。
“还请娘娘不要让奴才为难,等陛下同诸位大臣们商议好国事后,定然会见娘娘的。”李总管急得拂尘都要歪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拦还是不该拦。
心里更暗恨这种苦差事就应该留给其他人来,他一把老骨头可经不住眼前这位主儿的再三折腾。
一日往御书房跑三趟,趟趟硬闯。
偏生拦,你又真拦不住,不拦,又会落得个办事不力的下场。
眼底闪过一丝愠意的宋嘉荣嗓音高扬,“本宫只是进去送个甜汤罢了,怎地你这个奴才总要推三阻四的阻拦本宫,今早上是翰林学子,下午是内阁大臣,到了夜里是不是还得御林军新科状元轮着来,谁知道是不是你这奴才故意不让本宫进去见陛下找的拙劣借口。”
本来她的耐性就不是顶顶好,如今又一连被拦了半月之久。
即便她是个好性子的人,也早被磨得没了耐性。
他说得好听些是在和大臣们商议国事,难听一些指不定是在点评哪家送进宫里头的女子生得貌美,要么是里头藏了个女人,若不是,为何一直遮遮掩掩不给她进去。
“娘娘,使不得啊!”见她要硬闯荡,李总管急得就要伸手去拦,却先一步被两个大宫女一左一右的拦住去路。
大宫女笑道:“还请李总管不要让我们家娘娘为难,娘娘只是进去送个甜汤后就出来,又不会做什么,何况娘娘一向是个知礼懂数的人,必然不会教李总管为难。”
主子是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子,她手底下的宫婢自然不遑多让。
否则也不会有人谣传晋国后宫里住有一只恶灵,恶灵饲养的手下更是穷凶极恶,以人为食。
旁若无人的宋嘉荣闯进殿内后,担心真的会打扰到他,没有了在外头时嚣张跋扈的趾高气扬,亦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会惊扰到他。
自从那日两人因选秀一事闹得不欢而散,或者单纯来说是她一个人发脾气后,宋嘉荣已经许久未见到他了。
也担心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不愿理她,更不愿见自己。
心头惴惴得像捧了一窝兔子的宋嘉荣隔着一道实中有虚,光影晖落的竹帘望向正背对着她,与诸位大臣商谈如何提防三月洪涝频发的男人。
男人长身玉立,宽肩窄腰,很常见的月白袍子穿在他身上非但不落俗套,更似月坠星湖。
那是她从情窦初开便一直追逐的神明,神明待她温柔,教她写顺珠儿,带她堆雪人,给她买雪酥团,她也自然而然的喜欢上了唯一待她心软的神,更期盼神明终有一日会为她停留驻足。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那般,如此强烈的想要见他,听他的声音,触碰他垂落肩膀的发丝,对他的念想一如春日烟雨连绵不绝。
哪怕她的思念快要同三月春雨连绵不绝,似一条条蜿蜒爬上心尖日夜啃咬着她的水蛇,她仍然没有选择过去打扰,而是咬着一张嫣红饱满的唇,目光贪婪又带着克制的望过去。
染着艳丽丹蔻的手指隔着虚空临摹着他修长挺拔,积石如玉的背影,眼底亦充斥着连她都没有发现的满足感,唇角上翘。
只是一眼,哪怕是隔着远远地看上一眼独属于她的神明,她便满足了。
李德福没有想到她真的敢闯进来,当即进去把她恭恭敬敬的给请出来,要知道最近陛下都在忙着处理青州水患一事,加上前段时间宋贵妃得知陛下要选秀,差点儿闹得把整个皇宫都给拆了的事情,他仍是历历在目。
意外的是,这一次的宋嘉荣格外的好说话,反倒是让李总管心有不安,生怕她待会儿憋着个大的可怎么办。
可是直到他赔着笑把人送走,都仍是无事发生时,那口一直高高旋在脑门上的气才终是吐出。
等他重回殿内,忽地惊觉气氛厚重得像暴雨来临前沉闷的温度。
几个大臣见他来了,纷纷寻了由头退出去,临出去前,还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怪弄得人心慌慌。
直到大臣们都离开,立于窗边的男人伸手轻摁眉心,眼底带着一抹化不开的疲累,问:“她来过了。”
“她”指的自然是宋嘉荣。
李德福先是揣摩了一下圣心,才满脸悔恨的回,“贵妃娘娘是来了,不过来了一小会儿便走了。是奴才无能,没能拦得住贵妃娘娘,奴才恳请陛下责罚。”
竹帘落下一片光影斑驳,一如男人晦暗不明的眼底。
三月份的天尚未回暖,连落在身上的日头都不甚暖和,空于阳影半斜。
出了御书房的宋嘉荣一想到再过不久,这座只有她一个女主人的朱红高墙里会迎来其她女人,便是满心的愤怒与嫉妒,一路走来连瞧见的花草都被她祸害得只余空枝凌挂。
无论是之前的太子哥哥亦或是现在的皇帝哥哥,都必须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才对!
身边的两大宫女,青提和水桃见主子闷闷不乐,提议道,“听说近日御花园的花开得极好,娘娘可要过去瞧下。”
青提性子较为活泼,一笑起来露出两个小酒窝,“年前娘娘不是说御花园里的风景年年岁岁都一样吗,奴婢听说陛下又令人移植了不少新的花卉苗木,其中最多的是芍药。”
牡丹是花中之王,像是上京城里由世家贵族精心培养出来的高门贵妻,雍容华贵,母仪天下 。
芍药又称为“富贵之相”,是在红尘里长出来的妩媚少女,柔媚娇俏,秾情妖娆 。
宋嘉荣一开始自认只有牡丹才配得上自己,可当那人说牡丹与自己不相配,唯有芍药相衬时,便义无反顾的喜欢上芍药,哪怕明知芍药是妾,牡丹为妻,仍痴心不改。
对她来说,只要是他说的话,她都会奉为圭臬。
今日花团锦簇 ,玉树琼花蔚上林的御花园一角,收到太后邀请的贵女们正凑在一起说着小话,所言话题无一是对新帝的仰慕,二则是后宫里唯一的女人
——德贵妃。
“要我说,陛下只不过因为她是府里老人才好心的给了她贵妃的位份,要知道整个上京城有谁不知道她的位份是怎么得来的,就连徽号都赐“德”不正是暗讽她德不配位,德行败坏。”发别金爵钗,腰佩翠琅的少女提到那人,眼里是明晃晃的鄙夷。
“嘘,就算这件事是公开的秘密,你也不能那么直白的说出来,莫非你忘了现是在宫里头。”粉色百褶裙的少女不安的扯了扯她袖口,眼神紧张得四处张望。
要知道那位宋贵妃可不是个好相处的,哪怕她多年无子,陛下身边也唯有她一个女人,是个人都能看得出她非良善之辈。
少女不屑的翻起白眼,“我怕什么,一个空有位份不得陛下宠爱,还身无外戚帮衬的贵妃又有什么好值得我怕的。等我们这批秀女进宫,怕是陛下连她是谁都记不得了。”
或许是白天不能说人坏话,要不然怎么会在她们前脚刚说完,后脚便听到有黄门扯着嗓子高唱“贵妃娘娘驾到!”
一声“贵妃娘娘”使得原先还有说有笑的御花园如遇寒流骤冷,娇花覆上一层细碎寒冰。
刚才还叫嚣着鄙夷的刘月娥隐在人群末尾,此刻正伸长着脖子往前看去。
簇拥在前头的女子身量不高,几乎称得上有些娇小,一团朦胧光影下能窥见她鸦羽的发,一团羊脂软玉般的嫩肉。
刘月娥想到她当年不知廉耻干的事,不屑的撇了撇嘴,也亏得陛下仁慈。否则换了另一个人胆敢让她如此算计,怕是早被拖下去乱棍打死。
两只手揣在腰间的刘月娥垂首鄙夷时,余光中睬见一抹织金赤红朝她走来,眉心忽地不安的往上跳了跳,眼皮又总忍不住掀开往前瞧。
身侧的粉衣少女正欲扯着她袖子叫她行礼,忽听一女子娇甜带糯的嗓音随风而来,且带着骄纵十分的呵斥。
“你什么身份,也配和本宫穿相同颜色的衣服。”
作者有话说:
关于文里的一些问题↓↓↓
1、双c,所以不要问洁与否
2、并不存在女主把男主拉下神坛,因为男主是喜欢女主的,但他却懦弱得不肯承认他会喜欢上由自己亲手养大的小姑娘,也一直逃避他的喜欢。
3、女主人设目前很糟糕,愚蠢,恶毒,自私,反派角色的特征在女主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4、男主一直知道女主就是那么糟糕透顶的一个人,但他没有讨厌女主,相反讨厌教不好女主的自己。

第2章 本宫嚣张跋扈又如何
女子的话音刚落,她身旁的大宫女立即回到,“回娘娘,她是刘大将军之女,此次选秀的秀女之一。”
直到她们一唱一答的出声,猛然抬头的刘月娥对上的是一张生得鬓云欲度香腮雪,丹唇列素齿的脸。
能以那种下作手段攀上景和帝,又爬上贵妃之位的女人哪怕没有出色的家世,讨人喜欢的性子,但这张脸,唯独见到的人没有一个人能说出长得不好看。
御花园中更甚有秀女掐着掌心失色,莫非陛下也是那等喜爱美色之人?
宋嘉荣身旁的大宫女水桃立刻冷呵:“大胆,刘小姐见了贵妃娘娘还不行礼。”
原本水桃想要呵斥她是宫妃,理应懂得宫里能穿正红的只有皇后和贵妃娘娘,但,现在的刘月娥尚未入宫,严格上来说称不上是宫妃。
正欣赏着自己新做贴金花指甲的宋嘉荣听完后淡淡的掀开眼皮,“原是粗人教出的女儿,怪不得一脸子难登高堂大雅,隔着远本宫都闻到一股子味,也不知道是哪个奴才连啥阿猫阿狗都放进来。”
听到父亲被侮辱的刘月娥本身也是个心高气傲的脾气,正要反唇相讥时,她身边的少女又一次抓紧她手腕。
摇头示意她最好不要冲动,要不然光是冲撞宫妃一项的罪名就不小,何况那人亦是个鼠肚鸡肠的性子。
远的不说,单独拿年前的宫宴上,一个贵女不小心抱了她养的猫,结果那只猫被她当众给活生生摔死,还掐着被吓傻了贵女的下巴威胁,“本宫的东西从不喜欢被人碰,你哪只手碰了,做好被砍下来的准备。”
结果第二天那位贵女全家被贬出上京。
要知道那只猫可是由小国上贡,以示两国交好的象征。
还有宫女不小心摔入陛下怀中,因宫女的手生得肤如凝脂,玉指芊芊,结果竟引得那疯子的不满,派人把宫女的手给活生生砍下来。
可怜那宫女才入宫不到三月,便香消玉殒。
诸如此类的事件罄竹难书,怪哉的是那么一个心肠歹毒的女子依旧高坐贵妃之位多年。
被扼住手腕的刘月娥死死地回瞪过去,这口气她今天要是出不了,往后哪儿还有脸以将门虎女的身份自居!
“月娥。”罗衣容生怕她真的会意气上头不管不顾,急得都快要忘记礼节了,再过不久她们就要入宫,现在实在不适和她交恶。
被疯狗咬了一口,你总不能也回咬疯狗一口吧。
勇气如同愤怒一样,总是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刘月娥亦是如此,只不过她不甘的磨了磨后槽牙,用沉默的捏紧拳头来表示自己的愤怒。
“怎么,不说话,是认为本宫说的话不对。”宋嘉荣扬唇冷笑。
“臣女不敢。”短短四字硬是从咬得嘴唇泛青的刘月娥牙缝中硬挤出来的。
“呵,是不敢还是不敢说。”对方屈服了,不代表宋嘉荣会轻易放过,刚才她可是隔着那么远的人群都能瞧见她那不甘又鄙夷的眼神。
远的不说他们刘家的现任家主曾联合其他文臣参她祸乱朝纲,心肠歹毒,言明下令要处死她,近的撺掇陛下选秀,广开后宫。
连他们刘家的女儿进宫也穿上一拢鲜艳至极的红裙,不是明晃晃的挑衅又是什么。
明白她不会那么轻易揭过此事的罗衣容犹豫了一下,终是双唇翕动,轻声道,“回贵妃………”
她才发出一个音节,便被宋嘉荣厉声打断,“本宫问她话,何时要你开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没有本宫的命令就擅自开口说话,入了宫却连规矩都不懂,难道不知道面见本宫时要行礼,果真是个没教养的,水桃,你上前教下她什么叫做规矩。”
“臣女,臣女………”闻言,罗衣容的脸色瞬间惨白得如一张薄纸,本就胆小怯懦的人刚才为好友发声已经用了莫大的勇气,此时更是双唇翕动,溃不成声。
再也忍不下去的刘月娥瞪圆了愤怒的眼,一把甩开罗衣容的手,梗着脖子,“对,没错,臣女是认为贵妃娘娘刚才说的话不对,我们是粗人,若是没有我们这些所谓的粗人保家卫国,哪里有贵妃娘娘如今的安生日子,臣女自认规矩学得不是很好,但也知道什么叫做出言无状!”
“你是在指责本宫说得不对,还是做得不对。”指尖抚唇的宋嘉荣冷笑,眼底铺满寒霜。
她以为刘家的女儿会是个聪明的,谁知道居然是个蠢货。
刘月娥自小也是娇养长大的,毫无惧意的瞪圆眼珠子与她直视。
罗衣容急得想要拦住她,就听见她先一步落下,“先前贵妃说的话都不妥,贵妃说这句话,就不担心被天底下的将士们听了后会寒心吗。”
“寒心?”宋嘉荣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你们刘家除了先祖外。后面的子子孙孙可曾有真正上阵杀过敌,保家卫国过,一家子靠女人裙带关系上位的人,真以为被别人喊上两声将军,就以为洗脱了吃女人的丑恶嘴脸,变成高人一等的大英雄吧。”
她的嗓音又清又甜,偏生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刺耳,尖利,像刀子划过粗糙的草纸。
原本离刘月娥近的人,此刻也下意识的远离。
刘家的遮羞布一旦扯下,能看见里头哪儿有什么洒头颅抛热血,有的只是蝇营狗苟的利益算计。
刘家最开始发家是追随高祖一同打天下,随后奉为镇国大将军,后面不知是被上京城里的精米白面美人乡泡软了一身英雄骨,连带着他的后代都不在往战场上钻,而是学着文臣往女人裙底下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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