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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儿奴大佬早夭的闺女(姜红酒)


在顾三尚书看来,以自家侄儿的品貌,若是长时间相处,很难有姑娘不动心。说是先放放,其实就是给自家侄儿一个机会。
这事本就是赵家有错在先,又因为顾山长的关系,赵凛还真说不出太不要脸的话。于是叹了口气道:“那只能这样了,只是殿试后不管小女如何选择,莫要伤了三家和气才是。”
顾三尚书点头:“那是自然。”然后他又看向苏玉娘,“苏当家的以为如何?”
苏玉娘余光瞥了自家儿子一眼,见他没意见,也笑着点头:“那就这样吧。”
于是,三家达成初步的意见:让三家孩子先相处看看,婚事等殿试后再决定。
事情商议好,顾三尚书起身告辞,顾闻经待着不动,高昂着下巴看向何春生。意思很明显,何春生不走,他也不走。
何春生唇角扯了扯,先起身同他娘往外走。顾闻经这才起身,朝着赵凛一礼,转身走了。
赵凛揉揉额角:这顾家的孩子脑瓜子灵活,难搞!
他在正厅坐了一会儿,一刻钟后,管家又领着从后门过来的何春生来了。赵凛就知道他会回来,只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他的不便多说,只能告诉你,是我搞错了。丫丫压根不喜欢他,找他也是个误会。但你也别掉以轻心,这顾家小子精着呢,一张脸又摆在那,别被半路截胡了。”
何春生眸子里闪过欣喜:“知道了,赵叔叔,那您先睡吧,我不打搅了。”
赵凛摆手,同他一起出了正厅回去休息了。
这一天天的,白费力气不说,还惹了个大麻烦。
哎,也不算麻烦吧,希望殿试后,丫丫的婚事能顺利解决,他也就能松口气了。
次日一早,赵家举子宴上抢了两家公子的事就传开了。
有人说孟尚书他们三家本来是去抢状元郎,赵家是去抢何春生的,结果双方都抢错了。赵首辅气不过又带人去吧何春生给抢回来。
也有人说赵家人贪心,原本就打算抢两家的,好让自家女儿选。
还有人说孟家故意放话说要抢会元郎,其实是想抢何春生。毕竟何春生天子伴读的身份摆在那呢。赵家抢了何春生,回头又发现会元郎是赵姑娘看中的青衣公子,于是把他也抢了。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众人津津乐道,最后大抵都是觉得赵首辅霸道,四家去抢,他一个都不给人留,全占了去。
顾闻辰当夜虽然在场,但当时已经醉死过去了。他听这些八卦听得很是高兴,回家还不忘同顾闻经分享。
顾闻经听见脚步声音,忙把刚画好的画作卷起来。顾闻辰先一步跨进书房,瞧他略显慌乱的动作,笑道:“别藏了,我都瞧见了,在画赵家姑娘呢?”
顾闻经轻咳,没搭理他。
顾闻辰摇头:“你啊,我之前见你床头的书页里藏着一幅小姑娘的小像,就是赵姑娘吧?先前见那么多姑娘喜欢你,你都一点反应也没有,还以为你有什么特殊嗜好呢。”他感叹道:“你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听闻赵姑娘曾经在青山书院待过一段时间,祖母还特别喜欢她,你们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吧?”
“我怎么可能喜欢她。”顾闻经面现薄红,眼神闪烁,“不过就是瞧她比其他姑娘顺眼一些罢了……”
顾闻辰撇撇嘴:他这堂弟高傲惯了,喜欢人家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若是不喜欢,赵家说抢错了,能这么生气!
他当做没听到这句话,凑到他身边小声道:“我同你说,现在赵家在你和何春生中间摇摆不定,你想要抱得美人归就不能干等在家里。要主动去找赵姑娘说话,你最大的优势就是这张脸。瞧见赵姑娘,就用你的眼睛看着她……”他做了个示范,“眼神温柔一些,深情一些,别老冷着脸,就冲她笑。”
顾闻辰拍手道:“定能把她迷得神魂颠倒,茶饭不思!”他说着说着又道,“赵姑娘先前不是还大张旗鼓找过你?定然是喜欢你的。”
上元节那次,他们二人路过何记。顾闻辰甭想拉他去凑热闹,都到门口了,他愣是不肯去。之后赵姑娘大张旗鼓的找他,顾闻辰也同他说过此事。
奈何这人不开窍,说是要备考,少同他说些有的没的。
顾闻经玉脸冷肃,不屑道:“以色示人非君子所为!”
“我知她喜欢我,既是喜欢我就会来找我,何须我主动去找她?”
顾闻经很是笃定,然而他在家足足等了五日都不见人。整个人越发的焦躁,连看书都能走神。
顾闻辰看不下去了,同他道:“近日天好,许多贵人都爱去北城的寺庙上香祈福。听闻赵姑娘明日也要同云亭侯夫人一起去呢。”这消息还是他特意从姜子安那听来的。
说是霍小公子告了假,陪着她们一起去。
顾闻经似是没听到,连眼神也没给他一个。然而,次日一早,天还未亮就起了。还特意换了一身青衣仙鹤纹的外袍出门。
顾闻辰站在府门口,瞧着远去的马车失笑摇头:“这就对了嘛,喜欢别人姑娘就该主动,念了那么久的人,若是都没努力就被人抢了去,得多伤心。”
马车摇摇晃晃出了北城门去,已经四月的天,柳树发新芽,春风拂嫩叶。蜿蜒的官道上不少来往的行人和马车。
赵宝丫掀开车帘子往外看,视野一片开阔,心情甚是舒朗。冷不防小蜜儿凑了过来,学着她的样子抬头往远处看,看了一会儿,突然小小声问她:“姐姐,我听外头的人说你抢了两个夫婿,你是要两个都想要吗?”
赵宝丫偷瞧了陈慧茹一眼,见她只是闭眼假寐,没注意这边,才小声道:“你别听外头的人胡说,把这事忘掉。”在她看来,闻孔雀是误抢的,春生哥哥是为了帮她才故意谎称被抢。
顾家说殿试后再议,不过是为了全三家的面子,拖拖就过去了。
京都人无聊,等殿试后有了新的事物可聊,她家的事自然就揭过去了。
她不让提,小蜜儿就乖乖的闭嘴。
马车一路到了寒山寺,陈慧茹带着小蜜儿在外头抽签,赵宝丫则去了大雄宝殿替她爹祈福。她跪下,双手合十真心祈祷,然后叩拜,大殿内檀香袅袅,钟声浑厚。等她再抬头准备起身时,瞥见旁边也跪了一人,差点没吓死。
她抬头,瞧见顾闻经那仙气缭绕的侧脸时,微微有些诧异,小声问:“你也来拜佛?”
顾闻经看向她,眸光长久的落在她脸上,也不说话。
赵宝丫被他看得有些发毛,眨了两下眼,起身扭头,踩着小碎步逃也似的跑了。跑出大雄宝殿,拉过还在探头花痴的小满:“走了……”
小满被拉得一个趔趄,急道:“姑娘,顾公子方才瞧着你多深情多温柔啊,你跑什么呀?”
深情,温柔?
小满肯定是眼瘸,顾闻经那只孔雀明显是想刀她,报她之前的掐脖之仇。
她跑到陈慧茹身边,陈慧茹瞧她气喘吁吁的,疑惑问:“怎么了?”
赵宝丫摇头:“没什么。”她抬头张望,瞧见霍星河站在高高的祈福树下,于是指着那边道:“慧姨,我们去祈福树吧,我听别人说,那树特别灵验。”
小蜜儿双眼发亮:“好呀,好呀,娘我们一起过去吧。”
三人结伴往祈福树去,赵宝丫站到霍星河的身边,同他一样抬头仰望,疑惑问:“星河哥哥在看什么?”
这个祈福树古老又高大,枝繁叶茂、亭亭如盖,阳光透过斑驳的枝丫倾洒下来,垂挂在枝条之上的无数的红绸随风轻舞。
霍星河浅蓝的眸子里映着天光,语气轻柔道:“我在想,我们在荆州城外种的那棵树是不是也很高很壮了。”
赵宝丫想起当初他们在荆州种树时的情形,忍不住笑出声:“我也好想知道,等它长高长壮了,我也要在它上面挂上红绸。荆州的风大,远远瞧上去肯定更漂亮。”
两人想象着那场景,周围突然传来一群姑娘压抑又兴奋的尖叫声。
霍星河蹙眉,往那边看过去,就见他们对面,一个青衣玉带的公子沐浴在阳光下,正在系红绸。唇角带笑,睫羽雅黑、手指纤长,整个人仿佛自带圣洁气息,宛若如来座下佛子。
他嗤笑一声:“哪来的小白脸,来圣洁之地搔首弄姿勾搭姑娘!”
赵宝丫顺着他目光看去,那人也正巧看过来,朝她展颜。
那笑真犹如千树万树桃花开,晃得人眼花。
这闻孔雀是在开屏吗?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就见闻孔雀径自朝着她来了。霍星河先一步挡在了她面前,目光不善的盯着顾闻经:“你谁啊?”
顾闻经眼神也没给他一个,只是道:“你问她。”目观绕过他看向他身后的赵宝丫。
霍星河疑惑,扭头问赵宝丫:“你认识?”
赵宝丫硬着头皮点头:“认识,我阿爹前几日抢的会元郎……”
霍星河眸子微眯:“顾闻经?”
顾闻经下巴轻点:“现在能让开了吗?”
这高傲的姿态让霍星河很不舒服,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你们在都在这呢?”
身后突然传来何春生的声音,赵宝丫豁然回头,继而眉眼弯弯:“春生哥哥,你怎么在这?”
何春生走过来,有意隔开了顾闻经和霍星河,温声道:“陪我娘来的,我娘先前在这给我爹他们点了长明灯,过来祭拜。”
顾闻经很不待见他:“倒是巧,赵姑娘今日来,你就来了?”
何春生笑意盈然:“是巧,不像顾公子,头一次来京都,居然孤身一人寻到了这寒山寺。”
这含沙射影的功夫是真高。
两人你来我往,惹得不少香客朝这边看来,捂嘴偷笑指指点点。饶是赵宝丫脸皮再厚也有些遭不住了,指着左边稀疏的小道问:“我们能去那边聊吗?”
“好啊。”何春生主动跟着赵宝丫走了,顾闻经见此不甘示弱,也跟了上去。
原地只剩下霍星河一人,他眉头拧得几乎都要打结,心里酸得冒泡。
陈慧茹缓步走到他身边,语气平常的像是在聊天:“怎么?瞧见宝丫同他们两个在一起,心里难受?”
霍星河偏头瞧她云淡风轻的脸:“你什么意思?”
陈慧茹和他对视,那双眼睛沉静经过了岁月的洗礼,似乎能看透一切迷嶂:“你喜欢宝丫。”
霍星河眸色暗了暗,没接她的话也没反驳。
陈慧茹继续道:“我知道你在忧心什么,无非是觉得宝丫不喜欢你,只把你当哥哥。但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喜不喜欢反而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合适。”她认真看着他,“我觉得你就很合适,父母双亡,又自小和宝丫一同长大,爱她护她。”
霍星河提醒她:“云亭侯还活着……”
陈慧茹:“那不重要,你想他死,他今晚就可以死。他死,你到侯府来,成为云亭侯世子。然后娶宝丫,我们成为一家人。”
霍星河拧眉:“你这么做是什么目的?”
“没什么目的,若不是陈微之不顶用,也轮不到你。”陈慧茹想了想,“若硬要说有什么目的,你就当作我喜欢宝丫,想多一个女儿吧。”
女人嫁人不易,不仅是嫁给男子,还是嫁给一个家族。
玉娘或许觉得爱情最重要,但陈慧茹觉得,合适最重要。
与其让宝丫嫁到别人家,不若嫁到她这里来,有她在定然不会委屈她半分。
霍星河嗤笑出声:“你倒是想得美,可惜,赵叔叔说了,不嫁女只入赘。”
“而且,我没你想象的那么酸。若是宝丫同春生在一起,我可以接受。”因为他知道,春生如他一样,绝不会让宝丫妹妹受委屈,他盯着三人走远的背影,咬牙,一字一句道:“但,若是别人或是那个小白脸,不行!”
霍星河说完,头也不回的跟着赵宝丫三人身后走了。
他现在就去盯着那小白脸,务必不让他挨着宝丫妹妹分毫!
陈慧茹微微诧异,继而失笑:看来是她多管闲事了。
可是,宝丫那孩子明显还没开窍啊。
作为母亲,她得补送一份成人礼。
于是,从寒山寺回去后,赵宝丫收到了来自陈慧茹送的一大木箱子沉甸甸的话本。
还是带小图用词缠绵悱恻的那种。
赵宝丫起初还疑惑慧姨怎么送她这么多书,她随手打开了一本开始看起来。然后就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从中午看到晚上,晚膳也不想吃,夜里躲在被子里借着夜明珠的光,继续翻阅手里的情爱圣典。
看得她脸红心跳双眼泛红,激动处恨不能抱着被子打两个滚……
窝在她床头的猫猫歪着一颗猫脑袋,溜圆的猫眼睛滴溜溜转:小主子莫不是疯了?

赵宝丫这一看就上瘾了, 连着三天足不出户。
饶是赵凛这个日理万机、甚少待在家里的首辅也察觉出了女儿的不对劲。瞧着怎么同他似的,忘性特别大,还总是发呆傻笑, 晚膳也是让人送到屋子里吃的。
他担心闺女身体也出了毛病,夜里特别留意着, 然后就发现闺女屋子里的烛火一直亮着。他让小厮去喊了小满起来, 让她去瞧瞧自家姑娘在干嘛。
小满打着哈切敲门进去, 赵宝丫听到声音立马把书藏到枕头底下,闭眼装睡。小满小声喊了两句没喊醒, 咕隆两句, 回头把桌上的烛火熄灭了, 才关门出来, 朝赵凛行过礼后,道:“大人, 姑娘已经睡着了,估计是忘记吹灭烛火了。”
赵凛摆手让她下去休息, 但还是不太放心,又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 确定没有任何异常后才走了。
等人走后, 赵宝丫又掏出一大一小的两颗夜明珠摆在床头,钻出被子继续趴着看书。窝在床头的猫猫伸出肉肉厚重的猫爪, 抓了住小的夜明珠,好奇的拍拍,那珠子被拍得乱动,莹润的光在话本上划过。
“猫猫别闹……”赵宝丫伸手把猫猫推开, 然后继续嘿嘿……
连续熬夜的结果就是精神恍惚,眼睛青黑。
次日一早, 难得在家休沐的赵凛瞧着她这模样,忍不住关切问:“没睡好?”
赵宝丫打了个哈切,点头:“嗯……”她拿起筷子,看向她爹,突然来了精神,好奇的问,“阿爹,您当初怎么喜欢上我娘的?是你先喜欢她,还是她先喜欢你的?”
赵凛这个大男人比较粗心,从前没发现自家女儿没开窍,现在依旧没发现女儿突然开窍了有什么不对。
只是轻咳一声,颇为不自在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赵宝丫眼睛晶亮:“就是想知道,阿爹你就告诉我吧。”
赵凛经不住她磨,回忆起曾经的过往,突然发现,那些过往都有些模糊了起来。他有瞬间的惊慌,但有极快的掩饰住了,只道:“快吃,待会爹还要出门一趟。”
赵宝丫没听到自己想听的,神态又有些蔫。
赵凛安抚了她两句,吃完早上就去了国子监,顺带让小厮去把何春生请了来。好在殿试在即,何春生因为备考,不必日日进宫。没多久便跟着小厮来了,给他把过脉,扎过针后,神情严肃道:“赵叔叔,听我一句劝,不要太过劳累。”
赵凛揉揉眉心,叹了口气:“等殿试后吧,殿试后我会将你调来国子监……”
何春生无奈:“我近日翻阅了一些医书,对于您的病症已经有些眉目了,您放心,我会尽快想出彻底治愈您的办法的。”
“辛苦你了。”赵凛又想起宝丫的反常,朝他道:“你若是无事,午时跟我回去一趟吧。丫丫近日不知怎么了,总是神色恍惚,瞧着脸色也不太好。你是大夫,好好给她瞧瞧。”
何春生立时紧张起来,终于挨到午时,两人一同回了府。原本午膳的时间,不见赵宝丫人影,问了下人才知道她用完早膳就没出过房门半步。
赵凛心忧,带着何春生往她的院子里去,在院外正好碰见端着一碟子糕点的小满。他喊住人,问了几句,小满道:“姑娘瞧着没什么事啊,一直在屋子里看书呢。”
赵凛好奇:“看书,看什么书?”
小满摇头:“不知,奴婢不识字。”
他们二人跟着小满进了屋,赵宝丫还浑然不觉,趴在榻上边看书,边道:“小满,你去告诉陶伯伯,若是午时我爹不回来,就不用备我的饭了,我吃糕点就好了。”说完还乐呵呵笑了两声。
她说完,迟迟没听到小满回话,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回头往上看。就见她爹和春生哥哥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床榻边上,眼睛正盯着她手上的书。
赵宝丫吓得一机灵,赶紧把书往枕头底下藏。只是她越藏越慌乱,不仅手上这个没藏好,还把枕头底下,被子里的七八本书抖了出来,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其中有一本带图的,直接砸在了何春生脚边,风一吹,书页哗啦啦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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