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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写沙雕同人拯救师门(云取)


展疏白和楚争争闻言,心虚地结束了交谈。
虞殊收拾包袱,收拾出炼器峰师兄托付给她的两样东西。
一对刻有诗句的破剑,以及一双鞋底焊了青铁的靴子。
这两样东西的来由,还得从姬与意和虞殊之前的比试说起。过程太过复杂,暂且不谈。
总之,她得把这两样定制产品给姬与意送过去。
虞殊一手提着一样,走到朝天宗弟子中间,打听到姬与意所处的位置。
她露出营业式的标准笑容:“姬仙君,可找到你了!这是你的货品,快验收一下吧。”
远处的姬与意闻言抬头,活像是见到了鬼。
姬与意勉强道:“多谢虞师妹,就先放在这里……”
然而虞殊已经递到了他手边,他只能一手一个接过来,然后被钢铁的重量压弯了脊梁。
——都是那该死的缚心蚕,害他至今虚弱没有恢复!
姬与意从来没有这么后悔,后悔自己一时脑热加害师云净,最后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他喘息片刻,忽然想起手中这两样千斤坠是他花大价钱定制来的,不能马虎对待。
于是他当场验货。
先是一对打造得歪七扭八的双剑,左一句“此中有真辩”,右一句“欲忆已忘言”。
然后是一双脚底焊铁的靴,鞋后跟绣着两个鲜红的大字。
左脚“答”,右脚“辩”,合在一起总觉得有些奇怪。
姬与意试了试,还算合脚,便穿着答辩铁靴,手拿刻诗双剑,迫不及待地与虞殊告辞。
刚走出一步,就被铁靴的重量拖累,险些摔成脸着地。
他不愿在虞殊跟前丢了面子,硬是提着一口气,半死不活地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虞殊:“……”
虽然姬与意是反派,但他至少身残志坚,精神尤其可嘉。
果然,人是不能一无是处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
怀着这样的感慨和哲思,虞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窗户没合拢,留出一条缝隙。飞舟外风声呼啸,云在下方疾速掠过,留下斑驳的残影。
如此速度,不出半日,他们便能抵达南州。
临下飞舟时,姬与意正好站在虞殊几人的前面。
虞殊发现他十分坚强,居然还穿着那双答辩铁靴。也不知道是与她置气,还是真想凭这双铁靴练就什么绝世神功。
她本不想理会,但姬与意实在虚得很,居然在下飞舟的时候踉跄了好几次。
虞殊想了想,在外总不能显得自己太冷漠,便伸手拎了姬与意的衣服一把,让他平安着陆。
姬与意扭过头,神情复杂。
就在虞殊以为他将别扭地道谢时,却听他硬邦邦道:“不必,虞师妹还是顾好自己吧。”
稀奇。她想。
虞殊知道姬与意的性情,此人善于伪装,在外总戴一副虚情假意的脸谱,滴水不漏。
现在居然露出真面目,也不知道是不是放弃伪装了。
当然,这不重要,虞殊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
飞舟下,有南剑阁弟子早早候在地面,迎接友宗的修士们。
刚看见人影,南剑阁弟子们便齐声大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西州道友莅临参观!”
其声震天,把刚站稳的姬与意一惊,再次将要跌倒。
虞殊这次长教训了,没有不识相地去扶他。
于是姬与意在南剑阁弟子众目睽睽之下,平地摔了个狗啃泥。
他的姿态极其狼狈,又由于铁靴和双剑太重,在地上摩擦了好久,也没重新站起来。
大部分人暂时闭起了眼睛,不去看这过于残忍的一幕。
唯独师云净上前,伸出手:“姬仙君,你怎么样?”
姬与意听到他的声音,本来挣扎的动作突然一滞。待反应过来,切齿地将他的手挥开。
师云净不明白友人为何突然这么大脾气,眨了眨眼睛。
虞殊和展疏白眼疾手快,一个人一条胳膊,将师云净拉到旁边。
虞殊语重心长:“大师兄,给姬仙君留点面子吧。”
展疏白也道:“姬仙君肯定不想你看见他虚弱的样子,你去扶他,岂不是往伤口上撒盐?下次直接无视就好了。”
两个人一唱一和,有理有据,愣是把师云净说服了。
师云净点头道:“此番是我莽撞,之后一定假装看不见,守护姬仙君的自尊心。”
他说完,目不斜视地从姬与意身边路过,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东西,看不见看不见”。
姬与意:“……”
好你个师云净。
他本来不是这样的,一定是虞殊把他带坏了!
南剑阁之所以能在玄真大陆三大宗里占据一席之地,不因规模人才,只因为他们太有钱。
它在南州势力根深蒂固,辖地内有十数个通商口岸,与大陆外的国度互通有无。进行完资本的原始积累,又开始投资各种产业。
长此以往,南剑阁的钱越滚越多。
有人曾提议南剑阁扩大势力,进入中州和东州,但南剑阁阁主无论如何都不同意。
他说,南剑阁还年轻,钱和权只能占一样。若是既有钱又有权,只会被人当成靶子。
人皇听了这话,十分赏识阁主的大局观,给他们批下许多优惠政策。
自此,南剑阁更加有钱。
虞殊认为这位阁主十分机智,主要机智在会艹人设和做营销,方能将南剑阁越做越大。
负责接待虞殊一行的是一位面容刚毅的师兄,名唤秦光,做事井井有条。
秦光将他们指引到歇息处,依次安排了单人间。
院落整洁,独卫独浴。
秦光指向门口的一个设施,道:“这是传唤铃,客人们如果有任何需要,就这样——”
他拈指弹出一道灵力。
传唤铃立刻响起,紧接着,五个整整齐齐的南剑阁弟子从不知何处冲了出来,排队立正。
弟子们:“报数!一、二、三、四、五!客人请尽情吩咐!”
虞殊:“……”
南剑阁这些年能越做越大,果然是有点东西的。
光看这个住宿条件,就比昆仑亲传弟子还要体面,再加上令人舒适的服务态度,让人忍不住想给他们打一个五星好评。
她在心中默默给南剑阁标上了一个标签:“服务业龙头企业”。
秦光介绍完院落内设施,向他们告别:“天色已晚,我便不打扰诸位休息了。秘境在三日后开放,这些天诸位可以在南州四处走走,如果需要导游,在山腰的服务中心免费领取就行。”
虞殊:“领取?”
这词怎么怪怪的。
秦光笑着解释:“是导游傀儡人,循环使用,用完记得还到服务中心,否则押金不予退还。”
虞殊:“……好的。”
南剑阁的服务业果然很发达!
她抬脚进屋,听见秦光小声地补充了一句:“虞仙子,容我多一句嘴。深夜时候切莫随意出门,仔细碰上不好的事情。”
虞殊立马止住脚步。
她回头,惊讶道:“你们宗门还闹鬼?大家都是修士,就算一心发展服务业,也不能忘了老本行。哪有宗门不按时驱鬼的。”
秦光嘴唇动了动,道:“当然不是鬼,是别的麻烦……总之,仙子小心为上。”语罢,不再多解释,行礼离去。
虞殊一头雾水。
展疏白正在她隔壁,听到一耳,好奇地探出脑袋:“小师妹,秦光为什么单提醒你一个人?莫非你那间屋子风水格外差?”
虞殊:“你说得有道理,明天记得早起给我收尸。”
她“砰”地关上了门。
展疏白知道这是玩笑话,嘀咕了两声,便也回房歇息了。
虞殊在迷迷糊糊中,被一阵富有节奏的敲击声惊醒。
她睁开眼,盯了天花板几息,而后缓缓扭头。
一个黑色的影子落在窗前。
黑影伸出手,在窗台上敲敲打打,凌乱不成调。
这动静不小,但不知为何隔壁的人全然不觉,只有虞殊被吵得睡不着,干瞪着眼睛。
很好,秦光的提醒果然不是无缘无故。这就应验了。
虞殊一把拉开窗户,随口道:“半夜扰民罚款五百……”
她抬头,还没来得及看清那影子的模样,便被塞了满手的灵石。
虞殊:“???”
月色下,晚风中。
一道声音带着轻笑,落在她耳边:“给你,五百。”

天降横财,虞殊捧着满满当当的灵石,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晚风里的声音太熟悉,她哪怕看不见人,也还是将对方认了出来:“……独孤游。”
少年的身形缓缓显现。
月白色道衣,银冠束发。面颊苍白,瞳孔流光,抬眼时的神态,好像一只名贵的猫儿。
他似乎很高兴,唇角带着弧度。
见虞殊脸色不太好,独孤游道:“你看起来不欢迎我?”
虞殊:“……”
对他,她着实欢迎不起来。
虞殊和独孤游的恩怨,还得从十二年前,她刚穿越的时候说起。
彼时,虞殊穿成了一个六岁的流民女孩。混在衣衫褴褛的人群里,满脸都是土灰。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从旁人密密匝匝的交谈声里,理出了唯一的线索:
他们这群人将要被送到世家,挑出一些体格健康的成为杂役。如果没被挑上,结局就不太好说了。
虞殊当即准备跑路。
她别无所长,就是有自知之明。
一个六岁的小丫头,给人当粗使丫鬟还嫌力气小,怎么可能被选上。不如趁早跑掉,免得被这吃人的世道剁成碎肉养花。
在虞殊逃跑半路,有一个人加入进来,和她一起逃。
她没顾得上理会,他便也不作声,跟在她背后一起狂奔。
半个时辰后,二人抵达了护城河。只要游到对岸,就能彻底摆脱那什么世家了。
虞殊撑着膝盖喘完气,抬起头,方才看清身边人的模样。
老实说,她当时被吓了一跳。
那是个衣冠济济的小少爷,小脸干净又漂亮,单是站在那里,就好像会发光。
和她这种灰头土脸、疲于奔命的人两模两样。
虞殊没想到连这样的富家子弟,都会被抓去当壮丁。
她问:“你也是被他们抓过去的?”
小少爷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片刻,弯起眼点头:“是。”
她确认完情况,不由唏嘘道:“这吃人的世道,居然连钱都不管用了!不过好朋友,你别担心,只要我们一举游过这条河,就能重回自由身。”
小少爷这回停顿得更久,最后也只是点头。
虞殊想也没想,拉着他一起跳进了护城河。
水流湍急,得亏虞殊的小身板还算灵巧。她借着记忆里蛙泳仰泳自由泳的各种技巧,拉着身边半死不活的小少爷,以惊人的毅力淌过了宽阔的河面。
爬上岸时,虞殊暗想:如果敌军都有她这么强的素质,这条护城河挖了还不如不挖。
那时虞殊穿越没几天,只以为自己穿到了某个封建古代世界,成为被压迫的底层劳动者。
但事实证明,她太天真了。
就在她浑身湿透,以为自己逃出生天的时候,却从对岸飞过来了几个白衣飘飘的人。
没错,是飞。
虞殊的第一反应是轻功。
凌波微步水上漂,莫非这其实是个武侠世界?
不多时,那群白衣飘飘的人整齐划一地抬起手,背后剑匣嗡然作声,竟然凭空飞出了数十把流光溢彩的高端宝剑!
虞殊这才明白,她这是到了传说中的玄幻世界。
……这可就难办了。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修真界还有护城河?区区河水到底能防哪门子敌人!难道只是观赏用的?!
虞殊情急之下,不当心把这些问题问了出声。
“确实是观赏用的。”一旁有人回答,“古籍中的城池都有濠,我们修建的时候,便稍作参考。”
这声音离得尤其近。
虞殊循声扭头,和同样全身湿透的小少爷对上了视线。
对方平和一笑。
那群白衣飘飘的修士看见他,一齐半跪在地,恭谨而虔诚地抱拳行礼:“少主!”
虞殊:“???”
很好,她的拳头硬了。
她闭了闭眼,就地一躺:“随便吧,你们随便杀。反正我命不值钱,大不了再重新投一个,只要不是吃人的世道……”
“谁说要杀你了?”
小少爷俯身,将她从地上提起来,“在河里游得这么好,可见根骨不错。留着当个烧火丫头,或者端茶送水,也是出路。”
虞殊半死不活地睁开眼。
小少爷的脸离得很近,见她睁眼,粲然一笑:“独孤游。”
这是他的名字。
独孤家是中州的仙门世家,而独孤游又是独孤家这一辈最出挑的孩子。作为少主,他说的话自然还算有些份量。
那群独孤家修士闻命上前,把虞殊抬了回去。
自此,她成了独孤家的底层杂役。
或许因为虞殊是独孤游亲自捡回来的,有几分特别,他并没有真的让她干杂役的活计。
又或许,是因为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根本干不了什么。
独孤游扔给她一把木剑,一本剑谱,让她自己学两招,然后当他练剑的工具人。
如此数月。
终于有一天,独孤游厌倦了,把剑随手一丢。虞殊以为自己即将失业,惴惴不安地问他为什么,剑修怎么可以不练剑呢。
独孤游:“因为我的剑术很差,况且谁告诉你我是剑修了?”
虞殊简直莫名其妙:“你不是剑修,还天天练剑?”
独孤游沉默了。
不知过去多久,他说:“大概是因为我闲的吧。你看你剑术快赶上我了,说明连杂役的剑道天赋都比我好上一些。那我还有什么好学的。”
虞殊:“……我失业了吗?”
独孤游一笑:“当然不会——我们独孤家,向来会榨干每一个人的利用价值。”
那天之后,虞殊成为了独孤游的丹道助手。每天帮他分辨药材,调整火候,收拾残局。
然而又有一日,独孤游厌倦了,把丹炉一脚踢翻。
他说:“我的丹术也很差,事实上我也不是丹修。但你不用担心失业,我们独孤家向来会榨干每一个人的利用价值。”
虞殊:“……”
如果不是知道独孤游没那么好心,她几乎以为他是故意想用这种方法,教会她什么。
她逐渐习惯。
因此,那天昆仑第三峰长老微生故造访独孤家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虞殊。
一个日行千里、力能扛鼎、精通各种灵植的,普通杂役。
微生故当然很感兴趣。
他说:“这小姑娘根骨不错,便送我当徒弟吧。昆仑玉京样样都好,不会苦了她。”
虞殊一惊,看向独孤游。
她知道他一定会帮她解围,毕竟,独孤家向来会榨干每一个人的利用价值。
但独孤游这次只说:“好。”
虞殊不明白。
她想了很久,觉得大概在独孤游眼里,自己作为杂役的利用价值已经完全榨干了。
虞殊说到底没办法决定什么。便随波逐流,收拾行囊包袱,同微生故前往昆仑。
临分开前,独孤游最后见了虞殊一面。
他像是忽而起了兴致,问她:“我们也认识不少日子了,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少年撑着下巴,笑眼看她,安静地等待着回复。
虞殊想了很久,才郑重开口:“你甚至谈不上是一个人。”
晚风轻吟。
虞殊收起回忆,觉得眼前少年的面目又可憎了几分。
独孤家是中州一手遮天的世家。
南剑阁秘境现世,仙门百家的弟子都有机会前来开荒。中州独孤居然愿意让他们的少主千里迢迢来南州,是虞殊意料之外的事情。
毕竟她记得独孤游很少出门。
独孤游第一次到南剑阁,许是觉得新奇,徘徊片晌,目光最终定在了门口的设施上。
他问:“这是什么?”
说着,伸手就要去碰。
虞殊撑在窗前,定睛一看,竟然是秦光之前说过的传唤铃!
大晚上的,要真是被他碰到了,那还得了?
她伸手:“你别……”
可惜,晚了。
独孤游已经一指按了上去,传唤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说:“我设了隔音结界,隔壁人听不见。”
虞殊艰难开口:“不,这不是个单纯的发声设施。”
独孤游不解。
虞殊:“你且看着。”
五个整整齐齐的南剑阁弟子从不知何处冲了出来,排队立正。
夜晚,弟子们克制了音量,用只有虞殊和独孤游能听见的声音,齐声道:“报数!一、二、三、四、五!客人请尽情吩咐!”
独孤游:“……”
很好,他更不解了。

独孤游还沉浸在不解中,保持着高质量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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