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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逃妻(水墨染)


苏轻眉努力回忆,心中默念:抓鬃毛,踩马鞍,前掌踩住马镫,再翻身上去就行了。
陆迟就见她第一下踩空,第二下滑落,第三下……穆青羽真是废物,到底是怎么教她的。
苏轻眉放弃了,她红着耳朵,走近将缰绳还给他,“陆世子,你先走吧,我表哥见我不在,会来接我的。”
陆迟闻言掀眸,静静看她。
女子精致俏丽的面容如盛莲,肤若凝脂,双颊绯红,流转的眼神顾盼生辉,搭她那副掐的出水的娇音,暗透的旖.旎风情十分惑人。
两人离得很近,苏轻眉刚踩马镫太多次,腿很酸,男人又一直不回话,他身上的檀香沉沉,居然让她闻得有些站不稳。
她前后虚晃了下,陆迟眉头一拢,自然而然先于克制的意识,上前半步手臂揽住了她的纤腰。
隔了这么久,女子终究重新落在他掌中。
男人低哑醇磁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
“穆少夫人一遇到我,就会腿软吗。”
含元殿前,她见到他差点摔倒,这里又是,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活像是在勾引。
苏轻眉双颊酡红,理智告诉她该推开,可到此时,屈服于欲.念她竟生出些难堪的不舍,便小声说:“我走路走得久,腿酸能怎么办。”
理智告诉陆迟,他该松开,但是他也不想。
她周身软.绵绵地依靠着他,久违的馨香不断扰乱他的鼻息,她大氅里面穿得不厚,他们肌肤之下的脉络因为熟悉而沸腾,互相呼应,不但不愿分开,更渴望着如一年多前那般贴近,重新融.合为一。
陆迟压下肆.意滋.长的念头,沉声道:“我送你回去。”
不等她答应,男人单手托起她的腰,他的臂力比以前还强劲,轻松将女子捞上了马。
两人坐在马背,不知是不是多了个人,马跑得很慢,风吹得轻柔。
苏轻眉的手向后探了探,他虽然让她坐在前面,但和她隔着一段很大空档,不让她碰上他的胸膛。
苏轻眉本身有自尊心,他若一直冷冷清清,她也不会贴上去让他厌烦,偏他又好似关怀地自发送她回去,这扰的她心烦意乱。
女子心中尚且有情意,做不到波澜不惊,她眼睫微落,“陆世子,你现在很厌恶我吗?”
“穆少夫人何出此言。”陆迟束动缰绳,逼迫马走得更慢一点,“还是县主觉得,我不该避嫌。”
苏轻眉差点忘了,她是有夫君的,她这样的问法在他眼里,不知会有多么出格。
但她的夫君是假的,他不也和旁的女子暧.昧不明,看起来他很苦,实则她也没有高兴到哪儿去。
苏轻眉心酸地说了句“应该。”继续挺直背脊,久了酸乏,稍一松懈,马蹄踩过一片碎石,女子惯性往后,纤背瞬间贴.覆男人的胸.膛,像一团一触即离的棉花撞.上虬枝,男人闷.哼一声。
陆迟感受到柔软冲抵而来,喉结滚动,“你在干什么。”
苏轻眉发觉了那处硕.伟的轮.廓,耳后泛起红晕,结结巴巴,“我,我不是故意的。”
难道他和她分开不是所谓避嫌,他是想掩饰,他上马的时候就已经……
陆迟也没办法,他能克制举止,这种本.能却不是他凭意志能改变的。
他几乎在她靠近的一瞬间,热.意就不由自主地在腹.下生腾起来。
苏轻眉低着头倚在他胸口,声如蚊讷,“陆迟,你……”
“软.香在怀,我这样不是很寻常吗,县主已嫁人,不会连这种男人的事都不懂吧。”
“……”
陆迟在讽刺她失了身,苏轻眉抿了抿嘴,忍不住回呛道:“是,我懂,嫁人前就都懂了,陆世子不该最清楚吗。”
那三日,他做过什么事,他怎好意思只说她。
县主的营地住处近在眼前,慢慢出现别的人影,苏轻眉等着下马,陆迟忽然黑眸一暗,不发一言,束起缰绳疾驰,苏轻眉吓了大跳,捉紧他的手臂。
女子眼前缭乱,被风吹到闭上,再睁开,马跑到了一处离营地不远,但很隐蔽的荒草平地。
苏轻眉抱着他的手松开,捂住跳快的心,“陆迟,你带我来此地干嘛。”
男人却是瞬间变了个人,厉声道:“该是我问你。”
陆迟今日要沾血,左手没戴佛珠,长指攫取她的下颚,强迫她仰起头颅,“苏轻眉,是穆青羽给你给的不够,所以你回来找我要,嗯?”
他早得到消息她从江南回京,何时登船,何时到州京都查得一清二楚。
从重逢开始,他每晚恢复旖.梦,醒来竭力压下所有对她的占.有.欲,放她一条生路,因为他和她已在京城北郊了断,他从不重蹈覆辙。
可她竟敢,还来撩拨。
冬至宴上目光纠缠,督院街上送他一坛桃花酒,现下还特意等他……一副俨然对他存有留恋的姿态。
苏轻眉看出他的戾气,混着檀木香,反而让他显得比从前阴沉,她难受挣扎,话都说不清,“陆迟,你,你先放开我。”
她的颌角被捏的好疼啊,骨头快要被捏碎了。
男人笑了,“凭什么,县主送上来不就是要我碰么。”
“……”
苏轻眉疼的眼底缓缓升起泪雾,喊道:“陆迟,你这是碰吗?你只会弄.痛我!”
她哭腔说得倔强,陆迟被她激地冲动,俯首就要强吻她,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止住了没继续。
苏轻眉本以为他会吻上来,她真的是没出息,那一息竟没躲,没想到男人却嫌弃地不肯吻了。
这下,女子的心情也激烈起来,她望向他,美眸凝泪,“陆迟,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和表哥根本没有同过房,你讨厌我就将我送回去,不要缠着我折辱我。”
她没将表姐的身世托出,但恰好解释了陆迟作为男人或许最介意的东西。
陆迟听得差点松动,直至发现她不小心挣开的领口,隐约现出红.痕,像是欢.好后的痕迹,他的眼底顷刻恢复清明和黯色。
“缠着你?”
陆迟嫉妒难忍,松开她,在他们之间划定楚河汉界,笑容讥讽:“苏轻眉,你以为我愿意和有夫之妇苟且,别说你尚未和离,就算你和离,我堂堂国公府世子凭何要你。”
苏轻眉听完他的话,眼眶倏然泛出更多的泪,滚落下的泪珠染花了她的口脂。
女子慌忙擦掉眼泪,贝齿咬唇,“好,既然如此,那你就送我回去!”
苏轻眉是侧坐,说完,想了想楞是从马背滑下来,她抹掉残余的泪,嘴唇颤道:“算了不要你送,还剩一点路,我自己能走,你放心,我不会再来找你。”
陆迟没有开口挽留,他目送她回营帐,骑马走往相反的方向,走了两柱香,他眉头一凛,调转马头回过去,到了县主营帐里面,里面却已空无一人。
男人冷着脸一掌拍散了桌角。
“世子,要不要去追。”
“不用。”
黄昏的官道上,穆青羽正飞快地赶马车,绿桃在里面安抚苏轻眉,女子哭得厉害。
“眉眉,对不起,是我的错,别哭,我这就送你回江南。”
苏轻眉擦掉眼角的泪,从丫鬟肩上抬起哭红的脸蛋,嗓音沙柔:“表哥不能随意离京,我可以坐船,我明日就走。”
其实她明白,表姐是为了她特意回京,她心中对陆迟自然也一直有所期盼,只是刚刚她完全看透,他们有缘无分,再纠结下去两败俱伤而已。
穆青羽同样心烦,她总认为陆世子是喜欢表妹的,她就不该瞎出馊主意,害的表妹如此伤心难过。
“眉眉,可是你的船借给了楚家……”
苏轻眉哭完心情好很多,淡声道:“回江南的船不止一艘,要走怎么都走得掉的,表哥你放心,我已没事了。”
马车到了将军府,苏轻眉周身酸痛,先进房中休息。
打开妆匣,她拿出盒中珍藏的桃木簪,女子略微可惜地发现,即使她小心呵护,到了这都没戴过,簪头一瓣花新磕碎了一只角。
仿佛陆迟残忍的话,历历在目。
不过他说得对,就算她与他坦白表姐是女子,天下人不清楚,他会和前世一样成为笑柄,他们最好的结局就是相忘于江湖,她不可以再执着。
苏轻眉红着眼将簪放回去,坏掉的东西,她不该再戴的。
第二日临出发前,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阴雨,苏轻眉特意选的傍晚时分离开,早上赶集的人多,车流反而拥堵。
本来一切顺利,快到州京渡口,绿桃一拍脑袋,苦着脸道:“小姐,奴婢忘了拿账簿!”
他们来时匆忙,绿桃抱着账册叫穆青羽拽上了马车,一路跟着就带了过来。
“回去取吧。”
“这般的话,商船是不是赶不上了?”苏家的小商船来京后不久借给楚家急用,苏轻眉这次回江南坐的是盛家的商船,舒适且安稳,缺点是大商船半月行一次,错过今晚就得等一旬多。
苏轻眉不太在意,笑道:“赶不上再找别艘,有什么打紧。”
丫鬟低声道:“小姐,对不起,奴婢连累你留在这伤心地。”
苏轻眉捏了捏她的脸蛋,掩住眼底的落寞,挽唇道:“我睡了一晚已无事,别傻了。”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阵阵惊呼,吓得女子手微微一抖,车夫也忘了赶马,所有人的目光都往码头探去。
“老刘,你去看看出发生什么,要不要帮忙?”
“是,少夫人。”
车夫跑出去很快问完跑回来,满头汗扶着腰回话,“小,小姐,原来是我们本来要坐的那艘船上,有位姑娘不小心没站稳跌落进了水里,已经让船工救上来了,听说没事,您放心吧。”
苏轻眉点头,松开绸帘,“噢,那就好,我们折回去取账本,你等会问问午后可有船只。”
留在京城总会无意遇到他,能早些回扬州最好。
“遵命。”
马车驶离,而间隔他们不远的河岸边,陆迟站在挤挤怏怏的人群中,长庚替他打伞,不用细看都能发现男人额前鬓角落有雨珠,银发上尤其明显,像是情急之下狂奔而来,伞未及跟上遮盖。
“世子,确实不是县主。”
“嗯。”
陆迟平复着呼吸,他知道她今日离京,骑马在督院街转了两圈还是绕到了这里,没想到会听闻有穿着紫衣的女子落水。
她没那么巧穿两日紫衣,即便他不再派人紧盯,有穆琒安排她的身边不乏随护,理智告诉他绝无可能是苏轻眉,
但是万一呢,她不会凫水,她会不会害怕。
于是,他终究下马奔来,意料之中看到地上刚被救起的陌生面孔,像是老天爷与他心照不宣地开了一个能参透真心的误会。
女子获救,周遭的人群慢慢散开,男人站在河岸,抬头仰望水面上绵绵细雨,轻笑自语:“眉儿,你看,天都要我们纠缠。”
一直以来,他压抑本性地放她离开,是无谓重蹈覆辙,然而经过方才那一个有关生死的瞬间,他无可救药地生出后悔,人生苦短,他为何不能将她强留身边。
已错过了一次,她自己送上来,他难道要再错过一次吗。
男人启唇:“李焱,把苏轻眉带到督院街。”
“是!”
苏轻眉的马车快行到将军府,穆青羽得了消息出来送账册,大门口忽地横窜出一道陌生黑影。
“穆少将军!”
穆青羽将苏轻眉从车中扶下来,不悦地看向来者,“李焱,你怎么来了?”
李焱拱手,指了指身后的陆宅马车,“穆少将军,我奉世子之命,来接县主。”
苏轻眉望了一眼,奇怪,怎的隔了一晚,他忽然想见她了。
“你告诉世子,我不想见他。”
他把话说得那样难听,他们还有何见面的必要呢。
“既然如此,我唯有死在县主你面前。”李焱拿起刀架在脖子上,吓得苏轻眉失了淡定,慌忙喊住他,“李焱,你干什么,你住手!”
李焱诚实道:“县主,世子的吩咐,若是今晚带不回你,就让属下自尽。你应当了解我无法违背世子的命令,我做得到。”
穆青羽一脸惊愕,苏轻眉秀眉蹙起:“……陆迟他又发疯了是不是?”
李焱不答,刀直往颈部筋上割,看得苏轻眉心惊胆战,急道:“等等,我跟你去,你别乱动!”
李焱在她身边做车夫那么长时间,她当他是朋友,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他死。
“谢县主救命之恩,请县主上车。”
苏轻眉到了陆宅,发现樊嬷嬷居然在门口,看到她就过来握住她的手,还让老葛端来了碗暖汤。
她不得不与嬷嬷寒暄一阵,等去到主院,她平复好心情,犹豫片刻便推开了大门。
一眼望过去,院里变得好简洁,唯有男子生活的气息,她熟悉的只剩几盆摆在侧房窗台的兰花,她往里走,陆迟坐在藕节桌边煮茶。
这情景平常,好像在她脑海里回忆过无数次。
苏轻眉喝完那碗顺气汤彻底想通,她认识到他们之间的鸿沟难以跨越,不再执念,语调无波,“陆世子,你喊我来有何事。”
陆迟眼神示意了一下石凳,“坐。”
苏轻眉听话坐下,“陆世子,你有话说吗。”
“听说你要走?”
“嗯,我要回江南,大概是明日,表哥也会想办法调回凉州。”
陆迟观察得仔细,女子好似因为他在狩场的拒绝放下了执着,她永远都这样折磨人,撩完就逃毫不留恋,他推了杯茶盏回去,语气和善,“先喝茶。”
苏轻眉闻了闻,是酸酸甜甜的玳玳花茶,她对他毕竟没到设防的地步,先前喝了汤腻味便啜了一大口。
怎么,味道有一点点怪。
陆迟看她喝完,也喝了手中这杯,唇角浮起零星的笑意,“怎么办,我猜你走不掉了。”
苏轻眉早有此料,“陆迟,我让我表哥半个时辰后带卫兵来接我,你拦不住的。”
男人站起到她面前,单手撑着桌角,欺近她笑道:“县主,同样的把戏,我会让你得逞两次吗。”
上次是因为他刚得到她,一时松懈去了宛平,否则在他的府里,怎可能让她走脱。
苏轻眉皱眉看他,胸口微微刺疼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苏轻眉,原本这是一年半前的准备,不过我当时不忍。”在她成婚日前,消失的那些天,他做的万全可不止住所。
“我放过你一次,你偏要回来招惹,事不过三,你怪不得我。”
苏轻眉不懂她何时招惹他了,每一次当真都是无意和凑巧,她回忆方才的痛感,惊道:“你,不会给我下毒吧?你真的疯了吗?!”
“我如何舍得。”
陆迟撩起她鬓边的青丝,玩绕在指端,眼里藏着几不可见的欲望,“早知做完这件事这么轻松,我那时就不该放你走。”
苏轻眉听他说的背上瘆得慌,拿起茶盏闻了闻,害怕道:“陆迟,你到底对我做什么了?”
“眉儿,我刚给我们下了蛊。”男人俯身在她耳缘,低笑呵气,
“情、蛊。”
作者有话说:
私设,其实不是情蛊,男主不会做没办法把握尺度的伤害,他是骗她的,下一章会解释。
第99章
陆迟是骗她的。
苗疆蛊毒狠毒至极, 情蛊尤盛,他不擅此道,怎么可能随便在她身上做出无法控制事态的举措。
这两只小虫,其实名唤七日相思, 出生即为一体。
在它们成年期烧毁后分别服下, 两人之间便难以分离, 七日内若无法聚首,夜半子时脏腑会难受大约两炷香。
可惜此等小物难耐有限, 他存放高阁已一年有余, 如今服下,至多维持个三四次,也就是不到一月, 将会完全消失效用,无需解药, 对人无碍。
他的眉儿天真可欺,这种程度足够震慑她,他不想再让她随意离开,抛开他想走就走。
没关系, 就让他成为, 她无奈之下的必须选择。
果然, 女子吓到花容失色, “情, 情蛊会怎么样?”
陆迟换了个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口, “首先, 你不能再和别的男人欢.合, 否则你会肝肠寸断而死。”
苏轻眉焦急问:“你能不能说些重要的?比如我会怎么疼?”
她何须担忧他说的那一点。
“只要你在我身边, 就不会疼。”
苏轻眉弯腰蹲在地上,试着吐也吐不出来,可怜巴巴地仰头问:“那,我能活多久啊?”
陆迟瞥了她一眼,瞧她怕的过于紧张,道:“不离开我,保你长命百岁。”
苏轻眉被他这番折腾吓得的连气都生不起来,他平日看着挺正常,一旦发火就像个疯子,不讲道理,毫无章法。
他先把话说绝,还要把事做绝。
许是苏轻眉潜意识里不相信陆迟会伤害她,在起初惧怕后,她能归拢思绪,“陆迟,怎么算不离开?每日都得待一起吗?你如何愿意帮我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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