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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十方海)


萧承则冷冷道:“姐姐若是真知晓,就该打起精神来,替阿昭报仇!”
话音刚落,谢柔嘉自他掌心抬起头来。
那对婆娑泪眼里藏着浓浓的恨意。
她沉默半晌,道:“你去帮我查一个人。”
萧承则问:“谁?”
“岳阳侯。”
萧承则是偷偷从岭南跑回来探望她,在公主府待了两日就要赶回岭南。
许是有了他的开导,谢柔嘉精气神总算好了些,再不似从前那般每日坐在水榭里发呆。
这日,五公主差人送来邀请函,请她三日后参加生辰宴。
谢柔嘉原本不想去,文鸢见她都快在家里发霉,好说歹说,那日才将她劝出门。
五公主其实不过是走个流程,压根没想到自己这位一向不与她们来往的嫡姐会来,忙不迭将她请到上坐。
上回靖王府的那把火,将谢柔嘉在江南攒的那点儿好名声烧了个干净,今日在场的人偷偷打量着端坐在上首,不过一袭简单红裙,却美得张扬夺目的女子,大气儿不敢出。
原本为了这场生日宴,装扮了几个时辰,从头到脚无一不精致的五公主被她衬得黯然无光。
谢柔嘉抿了一口杯中酒,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怎么,本宫一来,扰了大家的兴?”
众人连忙否认。
身为东道主的五公主硬着头皮与她寒暄。
谢柔嘉见她吓得跟个鹌鹑似的,顿感无趣,想要告辞,可又觉得她这里酒不错,便坐在那儿自顾自饮酒。
宴会进行到一半,外头引起一阵骚动。
“是我看错了吗?那不是卫九吗?”
“别吓我,卫九不是已经去了!”
“这,这生得也太相似……”
已有了三分醉意的谢柔嘉抬起眼睫,只见一容貌过分昳丽,面相有些阴柔的雪衣郎君朝这边走过来,一时怔住。
近了,他将怀里灼灼开放的芍药递到谢柔嘉怀里,敛衽向她见礼,“岳阳江行之,见过殿下。”
不待她说话,又道:“我说过,咱们下回再见面,我必定要向谢兄提亲,不知谢兄意下如何?”
谢柔嘉望着眼前与卫昭酷似的面孔,漂亮的眼眸里沁出泪光。
眼泪越积越满,顺着雪白的脸颊汇集到下巴尖,一串串滴落在怀里的芍药上。
众目睽睽之下,一向倨傲的尊贵女子从位置上起身,轻抚着他的脸颊,“阿昭,是你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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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主宴会结束次日, 安乐公主在宴会上错将岳阳侯当作靖王卫昭的消息不胫而走。
据说,安乐公主因为太过思念靖王,望着酷似表兄的岳阳侯泣不成声。
岳阳侯温柔安抚许久, 伤心欲绝的安乐公主才止住眼泪。
席间, 两人举止亲密, 言语暧昧。
甚至宴会结束以后,岳阳侯亲自将安乐公主送回公主府,并在府内逗留一个时辰才离去。
消息传来公主府时,彼时谢柔嘉水榭垂钓。
文鸢五不担心, “若是再这样传下去,怕是远在江南的驸马也要知晓。”
那个岳阳侯虽在公主府逗留一个时辰,也不过是吃茶而已。
谢柔嘉不置可否, 微眯着眼眸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听她提及远在江南的那个男人。
掐指一算, 她回长安已经快要四个月,还有几日就是万寿节,他必定会借此机会回长安。
文鸢正说着,外头的人来报:岳阳侯求见。
谢柔嘉立刻道:“请他进来。”
一刻钟的功夫, 一袭雪衣, 容貌昳丽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她面前。
两人寒暄几句后, 江行之温和一笑, “微臣初到长安, 不知能否请公主尽一尽地主之谊, 带微臣到处逛逛。”
谢柔嘉望着面前酷似卫昭的面孔, 眼神里流露出痴迷之态,“今日天气极好, 不如咱们去郊外马球场打球?”
江行之笑, “也好。”
一路上, 谢柔嘉频频望着江行之出神。
江行之道:“殿下在怀念表兄?”
谢柔嘉为卫昭发疯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他身为卫昭的表弟,知晓这个不足为奇。
她反问:“江侯爷这时来长安,可是为万寿节贺寿一事?”
提及此事,江行之眼里闪过一抹阴霾,“原本数月前得知表兄逝世的消息个月前就已经到长安,可没想到路上遇到点麻烦,以至于现在才到。”
谢柔嘉没再多问,只是偶尔地望着他的脸出神。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马球场停下。
江行之原本不过是找个借口与她游玩而已,谁知待到了球场,才发现她的马球竟然打得那样好。
他望着马背上那抹英姿飒飒的女子,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意趣。
只是一场马球未打完,江行之旧伤发作,伤口渗出的血迹染红了衣袖。
谢柔嘉吓了一跳,忙叫人拿了药箱来替他止血。
待医师剪开他的衣袖,谢柔嘉才注意到他胳膊上竟然有一道新添的剑伤,眉尖微蹙,“江侯爷既然受伤,为何不同本宫说一声。”
江行之温声道:“微臣听说殿下很不开心,所以微臣想要哄殿下开心。”顿了顿,又道:“微臣从小就知晓自己同阿昭表兄生得相似,昨晚入宫时,姨母对着微臣哭了许久。想来,殿下瞧见微臣也一样可以得到安慰。”
一时怔住的女子眼圈红得厉害,半晌,哽咽道:“江侯爷有心了。”
江行之抬起指尖抹去她眼角挂着的一滴泪,柔声道:“若是殿下愿意,可将微臣当成表兄。”
两人从马球场回到城内时,已经是傍晚,江行之执意要送谢柔嘉回府。
临别前,他道:“今日谢谢殿下。”
谢柔嘉难得展颜,“我已经好久不曾玩得这么高兴,理应多谢侯爷。”
“既如此,”他凝望着她,“那么,微臣明日还可再来找殿下玩吗?”
谢柔嘉在他真诚的眸光里点点头,“好。”
待回府后,憋了一肚子话的文鸢心里不安,“公主,您真要把当成卫公子吧?”
谢柔嘉反问:“不能吗?”
文鸢斟酌片刻,道:“他到底不是卫公子。”
且不说岳阳侯是江家的人,在鄂州时,他联合江南道的粮商们抬高粮价,显然非善类。
眼下他突然出现在公主面前,指不定打什么主意。
怕只怕为了卫公子的事情伤心过度,而做出糊涂事。
谢柔嘉不置可否,走到一旁,轻抚着案上摆放的那把乌黑的弓弩。
这把弓弩是当初射杀卫昭那把,她当日回来时,特地从江南带回来。
柔软的指尖抚摸着冰凉刺骨的弓身,脑海里闪过当日情景,一颗疼到麻木的心底涌出无限恨意。
这天夜里,她握着弓弩入睡,试图在梦中见一见卫昭。
可她却并未梦到他,反而再次梦到那个不该出现在梦里的男人。
梦里,两人站在一大片芍药花海里,眉目若雪的男人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道:“柔柔,咱们在姑苏厮守一生,好不好?”
这晚谢柔嘉睡得并不好,醒来时眼角挂着泪。
黛黛见她醒来,忙上前将她扶起,又见她眼角微红,挂着泪痕,有些心疼,“公主,您又做噩梦了?”
谢柔嘉有些茫然地望向刚刚透出曦光地窗子,轻声道:“也许吧。”
梦见裴季泽,如今不知算不算噩梦。
接下来几日,谢柔嘉带着初来乍到的江行之在长安城内到处闲逛。
长宁坊的赌坊,平康坊的梨园,隐藏于巷子里的羊肉锅子店等全部都是她曾经与卫昭最常去的地方。
她就像是已经从卫昭病逝的伤痛中走出来,每日都同江行之在长安城内游戏人间。
短短几日,她带着江行之将曾与卫昭去过的地方游了个遍。
谢柔嘉与江贵妃嫡亲的侄子,岳阳县侯交好的消息不出几日的功夫传遍整个长安城。
也不知从哪里流出来的谣言,说是安乐公主真正心悦之人本就是靖王卫昭。
而岳阳侯因为相貌酷似自己的表兄靖王卫昭,是以安乐公主移情于岳阳侯。
一时之间,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此事。
谢柔嘉与江行之去其香居茶楼吃茶,偶遇许凤洲。
许凤洲当众讥讽江行之以色侍人,惹怒谢柔嘉。
她将江行之护在身后,冷冷道:“许侍从请慎言!”
许凤洲瞧着她一贯护犊子的样子,嗤笑,“殿下怕不是忘记自己还有个驸马。”
谢柔嘉懒得与他争吵,其香居也没心情待了,与江行之去了葵姐酒馆。
吃了两杯酒,她就有些头晕,便出去园中透气。
今日是满月,银白皎洁的月光洒满院落,如同覆了薄薄一层白纱。
月光下清冷孤寂的女子正望着水里的那一抹摇曳的月光出神,葵姐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
葵姐陪着她站着闲聊一会儿,突然轻叹一口气,“您不该如此待裴大人。”
谢柔嘉不置可否,脚步虚浮地往回走,恰巧撞上出来寻她的江行之。
站立不稳的女子被他轻轻一带,带到怀里去。
他垂睫望着她,“殿下何苦为微臣同许侍从起争执?”
“他从前就总爱欺负阿昭,我早就瞧他不顺眼,”谢柔嘉不动声色后退一步,倚靠在栏杆上,“你放心,有我在,在长安没人能欺负你。”
江行之神色微动,“上回我向殿下提亲的事儿,殿下考虑得如何?”
眼角像是凝结一滴胭脂泪的女子盯着他望了许久,缓缓道:“待我找到杀害阿昭的凶手,再考虑此事。”
“凶手,”他像是很不解,“不是说,表兄是被山匪所害?”
半晌,她回头望着他,那对波光潋滟的眼眸里映进他的脸,“不是。”
谢柔嘉又梦到裴季泽。
这一回,梦里的裴季泽没有说话,像是报复似地吻她。
醒来后,已经天亮。
外头白茫茫一片。
她以为下雪,径直走到窗前去,一推窗,一股子寒气扑面而来。
她把手伸出廊庑外,一抹银白落在掌心里。
是雪霰子。
想来长安马上就要下雪了。
裴季泽回到长安的那一日,长安终于迎来第一场大雪。
这一日,谢柔嘉与江行之在郊外打了半日的马球,回到长安城时天色已暗沉。
她与裴季泽就在其香居茶楼门口不期而遇。
隔着薄薄一层雪幕,马背上一袭墨色狐裘,容颜若雪的美貌郎君朝她望来,那对漆黑的含情眸像是融入霜雪,冷得彻骨。
谢柔嘉也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像是没瞧见一般,与江行之翻身下马。
正要入内,江行之突然叫住她。
容貌昳丽的男人轻轻地拂去她肩头的落雪,替她整理好脖颈间的绯红毛领,柔声道:“不如今日不去吃茶,去我家里用饭,可好?”说这话时,他瞥了一眼不远处马背上容色无双的男子。
谢柔嘉嘴角泛起一抹柔意,“行之觉得高兴就好。”
两人再次翻身上马,策马离去,一红一白两抹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尽头。
锦墨觑着自家公子的神色,低声询问,“公子现在是入宫还是回府?”
端坐在马背上一脸冷漠的男人收回视线,调转码头朝着家的方向而去。
谢柔嘉在江行之的府邸用完晚饭后告辞。
江行之却不想放她回去,“殿下几时与他和离?”
谢柔嘉望着眼前熟悉的脸,“咱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江行之眼里的欲望简单直白,“我想得到殿下的人。”
这几日,几乎事事顺着他的女子闻言,微微蹙眉,“阿昭从来不会如此。
江行之闻言,那张一向温和的脸顿时冷下来。
他道:“我不是阿昭。”
她道:“可将侯爷当初不是这么说的,若是侯爷觉得自己亏了,不如咱们现在结束。”
江行之打量着眼前翻脸不认人的女子。
良久,像是败下阵来,委屈,“我的好殿下,不能这么欺负人。”
她起身,“我真得回去了。”
江行之道:“我送殿下回去。”
江行之将谢柔嘉送回到公主府角门处,道:“明日是万寿节,我来接公主一同入宫。”
谢柔嘉一时没有作声,抬起眼睫望着廊庑下散发着淡淡暖光的灯笼。
这会儿外头雪势渐大,一袭红狐裘,乌发雪肤的女子在风雪里略显孤寂。
江行之见她今日见了那人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眼底的笑意消失殆尽,“他回来,公主就不需要微臣了?”
“你想到哪儿去了?”谢柔嘉收回视线,“那你明日过来接我。”
江行之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她带着皮手套的手,低声道:“不许你去见他。”
谢柔嘉嗤笑,“江行之,我同他还未和离。
江行之面色骤变。
她上前一步,手指隔着皮手套抚摸着他洁白似雪的脸颊,“好了,你别不高兴,我不召见他就是。”
江行之这才作罢,道:“我看着殿下进去。”
谢柔嘉入了角门。
门房正要掩门,却见一袭白狐裘的雪衣郎君立在漫天飞雪里。
谢柔嘉朝他挥挥手,这才离去。
待那道门关上,江行之才收回视线,冷冷吩咐侍从,“派人好好盯着公主府,他若是来见她,即刻来报。”
侍从小心劝诫,“公子,您别把自个儿给陷进去。”
江行之闻言,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被她摸过的脸颊。
那儿,似乎还保留着她掌心的温度。
他冷冷道:“我自有分寸!”
公主府。
谢柔嘉一入自己的院子,就瞧见廊庑下负手而立的墨色身影。
守在一旁的文鸢一见她回来,忙迎上前,低声道:“奴婢没能拦住驸马。”
预料之中的事儿,谢柔嘉并未感到意外。
她道:“无妨,下去吧。”
文鸢应了声“是”,领着院中的婢女退了下去。
她径直走到廊庑下,褪去脚上沾雪的靴子入了温暖如春的屋子。
他跟着入内,环顾一眼室内,眸光落在摆在最显眼处的那一把弓弩一瞬,伸手要替谢柔嘉解身上的狐裘。
谢柔嘉一把捉住他的手,抬起眼睫冷冷望着他。
他挣出手来,执意要替她解。
洁白的指骨熟练而又灵活地解开系带,火红的狐裘被他随意地丢在一旁的榻上,又顺手拔了她束发的玉簪。
如瀑的青丝乌泱泱垂落在腰间,愈发衬得她一张雪白的小脸莹然若玉。
屋子里静谧极了,只有屋外的寒风,偶尔发出呼号之声。
“这段日子,过得好吗?”
他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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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柔嘉抬起眼睫打量着眼前消瘦许多的男子, 神色冷淡,“驸马下午不都瞧见了。”
裴季泽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可我想听柔柔亲口说。”
谢柔嘉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夹杂着药香的薄荷香气, 缓缓地阖上眼睫, 一字一句, “我有了新欢,过得极好。”
话音刚落,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渐渐地收紧,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怀中。
他嗓音有些低哑, “无论柔柔有多恨我都好,江行之与卫九是完全不同的人,且卫九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柔柔, 离他远一些。”
“这是本宫自己的事情, ”她抽回自己的手指,“就不劳驸马操心了,更深露重,驸马请回。”言罢看也不看对方一眼, 径直入了内室。
不知过了多久, 外头传来关门声, 谢柔嘉将自己埋进冰凉的衾被里, 蜷缩成一团。
今年的冬天, 似乎格外冷。
公主府外。
裴季泽刚入自己的马车, 就瞧见马车里坐着一个人。
丰神俊朗的男人轻笑一声, “怎么,被赶出来了?”
裴季泽不置可否, 神色疏离, “有事?”
许凤洲笑, “想去你府上吃杯茶。”
两刻钟后,马车在春晖堂门口停下。
两人才入书房,就瞧见负手立在窗前的男人。
不待二人行礼,俊雅如玉的郎君冷冷问道:“阿昭,究竟是怎么死的?”
江行之轻轻摩挲着大拇指的黑玉扳指,“你是说他在公主府只待了不到一刻钟就回来?”
侍从应了声“是”,“他出来时面色并不大好看。”
面色不太好看,说明是被她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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