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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流放日常(木妖娆)


她四下看了眼,见食肆里边也没客人了,便让他与她进食肆细说。
入了食肆,虞滢与陈掌柜说了一声后,便让阿福与她一块在角落坐了下来。
阿福说:“因着我与掌柜只说了出来一会,所以大概再过半刻我就要回去了。”
虞滢道:“这没事,我只是说几句话就可以了。”
停了一下,她问:“如今在客栈落脚的药商有几人?”
苍梧郡山多,但山各有不同,有不便植物生长的石山,也有利于植物生长的土山。
而玉县的则是最适合草药生长的土山,所以往来收购药材的商人也不少。
阿福想了想,说:“就我知道的,现在只有一人,因前些天飓风,他也没出门,所以也还没收多少药材。”
虞滢想了想,然后道:“等见到他的时候,小二哥你莫要急着与他推药材,你就顺道提一嘴先前赵东家收了我不少药材的事情,再多夸几句我药材好。”
“若是他表现出来有兴趣,你再往下说吴记食肆新出的冰膏是我捣鼓出来的吃食,同时也透露一下你与我有几分交情。”
阿福到底是机灵的,他想了想,便明白了过来:“他总归做药材买卖的,肯定是想要收到好的药材。若是我夸赞余娘子的药材好,他又听说余娘子和大药商做过买卖,肯定会心动。”
说到这,他有些不明白:“可为何要强调冰膏是余娘子做的?”
听到冰膏是余娘子捯饬出来的吃食,阿福也是诧异,不成想这余娘子不仅在做药材买卖,还在做吃食买卖,果然是能人呀。
虞滢一笑,缓声道:“我怕那药商觉着我是个妇人,不顶事,所以让他先入为主的觉着我是个能干的妇人,接下来谈买卖也能多几分成算。”
阿福点了点头,心下感叹这余娘子果然是个做买卖的好手,辛亏自己应了,不然肯定会错失了赚钱的机会。
他应:“成,我回去后就先这么试一试,要是不成的话……”他露出了为难之色。
虞滢神色从容:“便是这次不成,也不是就只有这一个药商,不是吗?”
阿福琢磨了一下,重重一点头:“说得也是,一次不成,那两次总该成的。”
说罢,他又看向余娘子,迟疑了一下才说:“余娘子,还有一事我想与你商量一下。”
虞滢:“请说。”
阿福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从中帮忙的事情,你可别与旁人说,更别与我家掌柜说。”
要是掌柜知道了,指不定他不仅连一杯羹都分不了,连口汤都喝不上。
虞滢自是明白小二的担忧,她应道:“我能寻小二哥来商量,没有寻掌柜商量,便是想让小二哥单独合作,所以肯定不会告诉旁人的。”
与小二合作,只需分他一成利,但若是掌柜的话……
虞滢觉着最少得三成利,那掌柜才有可能会帮她。如此,要是真与何家一块做这药材买卖了,那利润也就少之又少了。
最后,和小二商量好了之后,他要赶着回去了,虞滢便也就送了送他。
陈掌柜方才隐约听到了些什么药材之类的,等虞滢回来的时候,他笑问:“可又是要赚银子了?”
虞滢笑道:“银子哪有那么好挣。”
陈掌柜到底是个明白人,也不过分打听。
他说道:“这荔枝也没几日就要过季了,那梨味的反响一般,余娘子还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虞滢琢磨着说道:“我其实也不怎么会做吃食,会做的也只是一些药膳,其他建议……”
话还未说完,陈掌柜却忽然激动地打断了她,“药膳好呀!”

“药膳好呀!”
虞滢被陈掌柜这忽然的惊喊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后,琢磨了一下,说:“陈掌柜你这做的是商贩走卒的生意, 做药膳会不会不大适合?”
陈掌柜激动了一下后,听了她的话,倒也是反应了过来。
这药膳是大酒楼推出来的菜系,是供给那些富贵人家或是士族的食用的。而来这吴记食肆用食的,大多数都是为了图个饱腹的,药膳确实不大合适。
陈掌柜脸上露出了可惜之色,随即又道:“余娘子既然会做药膳, 不若去那些大酒楼碰碰运气, 说不定卖上一两个方子, 便不愁吃穿了?”
虞滢轻笑了一声, 谦虚道:“我会做的药膳算不得太美味,更偏向身体的滋补。且我不过是一个不打眼的妇人, 我的药膳方子和老大夫开出的药膳方子, 大酒楼会选谁,结果不言而喻。”
陈掌柜仔细想了想, 倒是这个理。
这个世上, 不是有本事的人就一定能施展才华的, 遇不上伯乐,终究也只是寻常普通人。
虞滢复而琢磨了一下,想起后世的凉茶铺子, 又说:“虽然做不得药膳, 不若陈掌柜与东家说一说, 在铺子外边搭个茶棚,全天都可做买卖。”
陈掌柜笑道:“这城里的茶棚可不少, 再说了,熬茶煎茶太费时间了,东家也不会费那么多心思打理。”
想了想,又觉着余娘子懂草药,说不定也懂很多凉茶方子。
陈掌柜斟酌了一下,说:“东家没有心思打理,或者余娘子可以考虑考虑。”
虞滢一愣:“我?”
陈掌柜点了头,说:“先前铺子外边也是租赁了出去给别人做茶棚的,本想着是引来客源的,可不成想那人没能继续做下去,等了几个月也没有人租赁,东家就没有继续外租了。”
说到这,陈掌柜夸赞道:“余娘子这般有本事,认得各种草药,一些下火或是暖胃的饮子肯定也不在话下,不若就租下做茶棚,如何?”
虞滢仔细考虑了陈掌柜的提议。
可想了想,就算她有心想做,但现在手头上积攒着许多事情,几乎是她一个人在忙活着,实在分身乏术,凉茶棚子现在肯定是不能考虑的了。
思及此,虞滢道:“现在家中有许多杂事还需我来打理,至少要过两个月才能松一松。”
陈掌柜露出了几分可惜之色,但还是道:“不着急,总归短时间内东家也不会张贴红纸外租,且只要还没租出去,余娘子什么时候想租,我琢磨着东家都会答应的。”
虞滢谢过了陈掌柜,而后结了今日的账。
因这几日的天气也不怎么热,所以凉粉并未卖完,结账时不够十文钱。
但陈掌柜道明日又该热起来了,让她多做一些。
虞滢带了果籽来,倒也是方便,直接在食肆厨房就做好了。
薜荔果的果期有九个月,她也在存储着果籽,所也暂时不用担心材料的问题。
做好凉粉后,也差不多到了回去的时辰了。
伏安伏宁一如既往的在村口等着小婶。
有村民见到他们兄妹二人,打趣的问道:“又在等你的们的婶婶了,莫不是把真婶婶当阿娘了?”
伏安听到这话,狠狠瞪去。
等人走了,伏安才小声与妹妹说:“妹妹,阿娘是阿娘,小婶就是小婶,要是把小婶当成阿娘的话,咱们阿娘会很伤心的。”
伏安抿着唇又想了想,说:“小婶也是咱们最亲近的人,和阿娘是一样的,所以不要弄混了,知道吗?”
伏安对阿娘的记忆已经很淡了,但他依旧记得阿娘离开的时候,抱着他和妹妹哭了很久很久。
阿娘是很爱他们的,所以他们也不能忘了她。
但小婶对他们也很好,和他们阿娘一样也很重要。
伏宁对阿娘没有印象,但还是听哥哥的话点了点头。
阿娘是阿娘,小婶是小婶,不管小婶是谁,她都喜欢。
虞滢回来的时候,他们两人都向着牛车一块跑了过去。
虞滢下了牛车后,一边牵着一个往家里走回去。
回到家中虞滢喝了一口水后,便开始准备暮食。
有了做菜的锅,虞滢也不用等饭做好了再腾出来做菜。
边煮着米饭,边开始炖鱼,放入了些许的姜片和紫苏去腥。
炖了鱼之后,才开始熬猪油。
炖鱼,芋头炖肉,菘菜炒油渣,还有一个鸡蛋白花菜汤。
何家大郎在士族底下做活,不在家中,那何家也就何叔何婶,还有媳妇和孙子在,这么些菜也够了。
端菜入屋,虞滢问伏危:“今天与何叔他们一块吃饭,你可介意?”
伏危淡淡一笑:“无事。”
虞滢暗暗呼了一口气:“那就好。”
放下菜之后,看了眼伏危脸上浅淡的笑意,心底到底有几分担心。
自前日衙差来过之后,伏危似乎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他脸上多了笑意,也比往日多了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她转身出去把做好的饭菜一一端入屋中,还不见何叔他们过来,便让伏安伏宁去喊。
不一会后,伏安扯着何叔,伏宁扯着何婶一块过来了,那何家媳妇孙氏也拉着自个的儿子进了院子。
何叔入院子时,与罗氏说道:“这没节没日,怎就忽然喊我们过来吃饭?”
虞滢听到声音,从庖房探出脑袋,笑道:“没节没日的,难道就不能请何叔你们来吃一顿饭么?”
说着,她与伏安道:“把何叔何婶们招呼进屋子里头先坐着,汤好了就可以开饭了。”
何叔被伏安牵着手的往屋子里头拉去,也是无奈:“何叔自己走,不用牵了。”
何叔是入过主屋的,也与伏危说过话,所以见过伏危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好奇的。
可何婶和媳妇都没见过伏危,所以不免对这个被抱错的伏家二郎感到好奇。
入了屋中后,都不禁望向坐在竹床上的男子。
看到男子的样貌时,何婶和孙氏都不禁瞧得一愣。
伏危面色从容地朝着进来的人略一点头:“何叔,何婶。”
何叔点了头,何婶反应慢了两息才“诶”地应了一声。
何婶本以为看到的是一个颓废,病态的男子,可不曾想这伏二郎除了双腿不便外,整个人竟然如此的润朗清俊。
乌发一丝不苟的束起,衣衫也是干净整洁,好似个温润公子。
何婶和那孙氏忽然有些明白了,明白那个被抱错的武陵郡太守之子为什么会那么的痛恨这伏二郎了。
这二人不管是相貌,还是气质,都毫无可比性,简直有着云泥之别。
或许那太守之子站在这伏二郎的面前,都会自惭形秽,所以因此生恨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很快,几人的注意力又被竹桌上的菜肴吸引去了目光,有鱼有肉有菜,这陵水村也没谁一下子能吃得这么好的。
这伏家,难不成是赚大钱了?
就在几人疑惑间,虞滢端了汤进来,说:“大家别站着了,赶紧坐下吧。”
大家落座,菜也上齐了,一时不知如何下筷。
虞滢说:“莫要客气,动筷吧。”
说着,率先夹了一块鱼,把鱼骨挑干净了,然后放进罗氏的碗中,继而也给伏宁弄了一些无刺的鱼肉。
大家见她动筷了,才纷纷开始夹菜。
看着大家伙吃得差不多了,虞滢才开口道:“何叔何婶,我与二郎有些事情想与你们谈一谈,不知你们有没有闲暇时间?”
两人闻言,露出疑惑之色。
何叔点了头:“自是有的。”
何婶让媳妇帮忙收拾碗筷,等屋子里头收拾干净后,其他人识趣的出了屋子,罗氏也带着伏宁出去了。
屋中只余下何叔何婶,还有虞滢与伏危,四人相对而坐。
沉默了片刻,虞滢与伏危相视了一眼后,才看向对面的何叔何婶,她开口道:“我与二郎商量过了,打算过些日子去采石场把大兄大嫂接回来。”
虞滢的话一出,直接惊到了何家夫妇。
他们愣了几息后,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脸上不约而同都露出了惊愕之色。
何叔怀疑自己听错了,复而望着伏家妇,试探般询问:“伏二郎媳妇,你方才可是说要把你们的大兄和大嫂从采石场接回来?”
虞滢点了头,继而道:“采石场鱼龙混杂,我一个女子前去不大安全,所以想托何叔何婶一块前去,何叔何婶也可顺道去见一见你们家的二郎。”
“可、可两个人,三年得花七两多的银子呢……”何婶有些不可置信她一下子能拿得出这么多的银子。
虞滢道:“我先前进山采草药,采到一味珍稀的采药,卖出了八两多的银钱,也够了。”
何婶震惊地抬手捂住了微张的嘴,有些说不出话来。
何叔也是惊的,他先前听采过草药卖给医馆的村民说过,说这草药不值几个钱。
他原本还想着那伏家新妇天天进山采药,估摸着也只是能挣得个温饱,可是现在不过就一个多月,竟然说能把伏大郎夫妇给赎出来了,这如何让人不惊讶!
伏危等了片刻,等他们缓和了过来后,面色平静,声音徐缓:“六娘除了想让二位陪她一起去采石场外,还想着让二位在农活空闲之际,与她一块进山采药,同时也会按照所得给二位分利。”
何叔何婶闻言,看向虞滢。
虞滢点头道:“我也不瞒何叔何婶了,我前些天与人签了契书,十月送去五百斤的药材,但以我一人之力肯定是忙不过来的,所以我就想着让何叔何婶,还有何家大郎一块做这买卖。”
“五、五百斤?”何婶声音有些发颤,然后又忍不住询问:“那该是多少银子呀?”
虞滢如实道:“最低的也有二十一文一斤。”
何家夫妇一换算,直接瞪大了双目。
二十一文一斤,五百斤,那就是一万零五百文呀!
这个数目,是他们家想都不敢想的数目。
就算要存这笔银子,也不知要存多久才能存到这么多的银子。
何叔惊讶过后,逐渐平缓了过来。
他看了他们俩一眼,沉默了片刻后,问:“你们就这么与我们说了,就不担心我与别人透露这事。”
伏危平静一笑,道:“便是现在出去说,也无人会信,就算他们相信,眼红,那又如何,这买卖他们也是抢不走的,而且……”
他略一停顿,浅淡的脸色逐渐真诚:“而且,何叔何婶的为人,我与六娘都是深信不疑的。”
一旁的虞滢闻言,转头瞧了他一眼。
伏危所言,她是不信的。
桌下之手,忽然被伏危握住,虞滢心下愣了一下,但随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转头看回何叔何婶,笑道:“何叔何婶的为人,我也是信的。”
她是信的,可伏危却不一定是信的。
她感觉到了,自那日衙差来了之后,伏危确实是变了,不禁变得深沉了,也变得会隐藏自己所有的情绪了。
时下,他犹如政客一般,用好听且真诚的话语拉拢民众的心。
他未来是上位者,如今他拉拢着何叔何婶,不过是初显他自己的本色。

伏危的掌心之下是女子柔软的手背, 只片刻,他便收回自己的手。
放回自己腿上的指腹略一摩挲,似乎还能感觉到温热柔软的触感停留在上边。
再说伏危与虞滢所言“信任”二字, 却径直撞入了何家夫妇二人的心里头。
何叔何婶本是富贵人家,但因家族犯事被连累流放了岭南。
数十年下来,早就被艰难的日子磨平了棱角,也接受了现实。成为了贱籍之人后,被人信任或是去信任别人,都离他们太远了。
如今听到被人所信任,这种感觉陌生却又熟悉。
伏危目光从何叔何婶那错愕的神色间一扫而过, 随而徐缓的说道:“我与六娘想把大兄大嫂接回来, 也盼着何二郎能早日回来。但现在由于我们家把大兄大嫂接出来后, 没有多少的余钱了, 所以也帮不上什么忙。”
何婶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一叹道:“不用觉得过意不去, 你们并未欠我们什么, 我们都是明白的,不会因妒而与你们生嫌隙的。”
伏危却是摇头:“我并非这个意思。”
何叔何婶疑惑间, 又听他沉稳的道:“我们两家互相帮衬, 不是亲人却也胜似亲人, 所以虽在银钱上边帮不上什么忙,可在赚银子的前提下,我与六娘都是想拉上何叔何婶, 希望何叔何婶也能早日存够银子把何二郎接回来。”
伏危的语声温润, 声调平缓, 莫名的让人生出信服感。
虞滢知伏危是在说场面话,但知道他是为了说服何叔何婶才这么说的, 所以也配合着他。
她说:“到十月还有两三个月,毕竟时间太长了。所以我也已经在寻其他短期且一次过的药商,若是有人要的话,只需要何叔何婶空出几个上午与我进山采草药,其余晒草药和后续的活我来做就好。”
想了想,虞滢继而:“而卖出的采药,可按照何叔何婶的意愿,可按斤收,也可按照工钱结算给何叔何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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