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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铜雀鸣(凤凰栖)


似案件已经进展到了哪里,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完全没有把最后的期限当回事儿。
“对不起。”
过了良久,朱颜忽然开口,一旁的沈渡侧头看向她,“你说什么?”
“我说对不起。”朱颜语气中充满愧疚,她觉得事情发展到今天都是因自己而起。
若不是她当初执意查案,说不定沈渡早就抓出了凶手,也不至于拖到现在,就连女皇也对他失去信任。
“为何要对我说对不起?”沈渡来到朱颜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此时的女人似乎没了往日那种傲风英姿,剩下的只是无助而又让人心疼。
“如果不是我在这个案子中插手,或许你早就已经找到凶手,也不至于把案子拖到现在,而辜负了女皇对你的信任。”
朱颜垂头说着,看她的神色真的就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而沈渡听到朱颜这么一说,忽的轻笑了一声,“你现在才为这件事情和我道歉,不觉得太晚了吗?”
朱颜一怔,都什么时候了,沈渡还是不忘调侃于她。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朱颜冲着他吼,眼泪不争气的进入眼眶,“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只剩下几天时间了,难道你真的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吗?”
朱颜这么一吼,沈渡自己也蒙了。
他从未见过朱颜如此发火,还是担心自己所剩时日不多,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是在担心我?”沈渡开口,眼底的复杂耐人寻味。
“鬼才会担心你。”朱颜否认,“我只是担心自己会被你牵连,你不珍惜自己的命倒也无妨,可我是父母的心头肉,如果我死了,他们两个人会多么伤心,你就忍心看着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沈渡错愕,他知道朱颜是个要强的女人,虽然口中一直否认担心自己,但是话语中的内层意思,他自己深有感觉。
玩笑归玩笑,沈渡看朱颜这么难过,也不忍心再这般调侃于她。
“是你多虑了。”沈渡语气变得认真起来,还外带几分沉重,“西明寺后来的那些尸体,都是从别处挪去的二次埋葬,而非死了就埋在那里。”
话音落地,朱颜心惊。
“什……什么意思?”朱颜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只是不了解其中原因。
沈渡冷笑,带着无奈,“即便是你没有插手这件案子,我也无法过早结案,有人盯上了我,就要想尽办法置我于死地,既然开始了,也只有把事情越是发酵,才会得到女皇的重视,我接手这件案子,过早结案也只是能抓个替死鬼,而并非能够抓到真正的凶手。”
朱颜的心,猛颤一下,她已经想到了什么,但她接受不了。

“那他们把事情做的这么不留痕迹,岂不是……岂不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沈渡微垂眼眸,“眼下案子已经进展到了最后阶段,如果在预定的期限之内,还无法指证他的作案动机,那我们或许就真的要败了……”
“不可能!”朱颜义正言辞打断沈渡的话,神色上的坚定带着不甘,“我不会让事情这样发展下去,虽然只剩几天时间,我也一定会查到证据,绝对不会失败,邪不胜正,我一定会救你的。”
“他并非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打发。”沈渡依旧冷静,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转动手上扳指,“如果这件事情能简单处理,也不会拖到现在了。”
朱颜像是泄了气的气球瘫坐在椅子上,仰天抱怨,“我怎会这般命苦,与你结亲那天起,你只给了三个月的寿命,和你一起查案,还惹到了不能惹的人,现在就眼前的道路,对我而言就是该选择一个怎么样的死法,或者是留个全尸,亦或者是化成一堆骨灰,你说,我要不要自寻短见,免得被你们折磨?”
听到朱颜这么说,沈渡心理的沉重也稍有缓和,最起码已不像刚才那般沉重带着压抑。
“自寻短见也要承受得住痛苦才行,你若是真觉得自己活着无意,倒不如让我一剑杀了你,这样一来,既不用承受多少痛苦,也还能留个全尸不是?”
“你!”
气氛刚有所缓和,沈渡便再次调侃与自己,着实让朱颜恼怒,一生气小嘴一撅,站起身道,“你就会贫嘴,反正女皇给你的期限也快到了,你若是到时候还找不到凶手,就只能自己顶替凶手这个位置,到那时候你自会求我,我就不信,在性命攸关面前,你还会这般顶撞。”
说完之后,朱颜便迈步离去。
她不想理会沈渡,最起码眼下这一小段时间,她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离开刑部,朱颜也无处可去,眼下的情况可以用迫在眉睫比喻。
虽心中对沈渡不满,但案子还是要查,思想片刻,她决定去找陆垂垂,看那边是否有什么线索。
说曹操曹操到,朱颜刚准备返回刑部,却见陆垂垂从刑部匆匆跑出,神色惊慌,像是见了鬼一般。
“你怎么了?”朱颜上前询问,却见陆垂垂像是失了魂,用手指着身后,“他……他怎么来了?”
这个他,不言而喻,指的是沈渡。
朱颜不解,沈渡有那么可怕吗?为什么所有人见了他都跟见了鬼一样?
虽说他有白阎王这个称号,但与他相处久了,却发现他并非真的就像阎王那般心狠无常。
“人家身为大阁领,这长安城有哪是他不能去。”朱颜扶着陆垂垂向别处走,边走还边丧气的说道,“女皇给的时间就快到了,如果再不能结案,怕就真的麻烦了。”
陆垂垂也是点头,而这时,她忽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惊喜的看向朱颜。
“你请我吃茶,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嗯?”朱颜不解,都什么时候了陆垂垂还有心情与自己开这般玩笑。
“走吧,反正眼下案子也是无解,我们不妨找个地方好好说说话。”
半推半就之下,陆垂垂带着朱颜走到了新开的茶坊。
两人相对而坐,而朱颜也因此从陆垂垂口中得到了另一件事情。
关于朝中之事……
女皇登基初期,有前朝大臣认为女皇登基有违纲常,不仅写诗辱骂,还在上朝之时,对女皇骂的更是难听,更为明显的是,此人竟然明目张胆的集结人马,要反女皇,根本不将女皇放入眼中。
女皇也是无奈,但她为了民安忍耐,可这位大臣非但不知收敛,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怒女皇,终于忍无可忍,女皇又不能亲自动手毁自己名声。
就在女皇一筹莫展之际,来罗织出现,他做了一个能容身的大瓮,在朝堂上随便找了个理由和这位官员争吵了起来,眼看吵的水火不容,来罗织为惩戒此人,直接将人丢到了瓮里。
一开始,那位大臣并不以此为重,以为自己忠臣又得民心,位高权重,区区一个靠溜须拍马的来罗织,不能将他怎么样,而且就算他想动手,也会有人出面制止。
但这一次,这位大臣却打错了算盘,来罗织之所以敢这般对待大臣,完全就是因为背后是女皇授意。
来罗织叫人点火,之后将瓮架于大火之上,活生生的烤熟了那位大臣。
所言场景不堪细想,那位大臣的惨痛呼声更是响彻了整个长安城,三日不绝。
就连宁静的夜晚也有那位大臣的哀嚎回声,搞的百姓与朝臣人心恐慌。
后来,来罗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部肃清了反对女皇一派众人。
自此之后,皇位稳固,女皇重用此人,封为司仆少卿,官拜一品,不在三省六部之内。
就连同宰相张行微也都要受其监视制约。
来罗织还自建推事院,所有不平之事他们都要插上一手。
整个朝中也都是畏惧来罗织的手段,敢怒而不敢言,女皇又对于信任。
所以众人只能在恐慌中度日,朝中之事也都是顺随着来罗织的意思前行。
这种局面,一直到白阎王沈渡的出现,才算结束。
有朝中议论,沈渡就是女皇提拔上来压制来罗织的一颗棋子。
言虽难听,但却不乏其中之理。
沈渡也很清楚自己所在职位,适当的与其制衡一下,也好杀杀锐气,才得以朝中平衡。
听得陆垂垂讲完这些,朱颜整个人都呆住了。
朝中之前还发生过这些事情,她竟一点也不知情。
“你是怎么知道的?”朱颜诧异的看着陆垂垂,她都不知道的事情,陆垂垂又是如何得知?
“我也是听说的,但这件事情绝对真实。”陆垂垂信心满满地说道,“朝中之事我们身为女子本就不好过问,况且那时候我们还小,也没有资格过问,所以,我们之所以能够享受到现在的太平盛世,沈渡才是功不可没。”
“再厉害也不过是女皇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朱颜说出实情,“这些话语虽然难听,但他的心中也是明白,而如此一来,有些人定当容不下他的存在。”
“即便是再容不下,那也是女皇罩着,所以,这个案子也是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如果女皇就此对沈渡失去了信任,那么以后,整个朝堂都要变天了,别说沈渡日子不好过,就连我们这些人也难以独善其身。”
朱颜有些意外的打量一番陆垂垂,“你这丫头平日看着头脑简单,这会儿怎么会思想到这些事情,还说的那么深奥,是不是有哪个高人教了你这些?”
一听此话,陆垂垂脸色一红,连忙否认,“说什么呢,我好歹也是九品书令史,这些事情想想就会知道,还用人教?”
看着陆垂垂的神色,朱颜就知道她在说谎。
将面前茶水推到陆垂垂跟前,一脸神秘的压低了声音道,“你悄悄的告诉我,是谁告诉你这件事情的,又和你仔细的分析了一下其中利弊,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第71章 皇帝不急急太监
“我……”陆垂垂支支吾吾,“我说是我自己想的,就是我自己想的,六娘你不要太瞧不起人了,我虽然不及你聪明,但好歹也长了个脑子,不要总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
“噢……”朱颜恍然大悟,一脸深奥的看着陆垂垂,“原来是我们家的二娘长大了呀,我还以为是哪个高人教的你呢,还打算去找这位高人拜师,真没想到……”
“就江郎行那个脑子还算什么高人……”陆垂垂一脸鄙夷,可话刚出口就大惊失色,唇角抽搐。
朱颜是在套路自己,而自己还是一如往常的进入了她的圈套。
听到陆垂垂这么一说,朱颜才恍然大悟。
其实她早就该想到这一点,不过最近事情繁忙,都把这个人给忘了。
江郎行身为不良人,又比她们年长,对朝中之事自然有所了解。
还帮助她们分析了一下案中利弊,她就知道,陆垂垂这个脑子,绝对想不到这一点。
不过,江郎行肯与陆垂垂说这些,就说明两个人的关系……值得让人思考。
“好了。”目的已经达到,朱颜也不想多取笑自己的姐妹,“谢谢你今天跟我说的这些事情,回头帮我转达一声,等案件破了,我必定亲自谢谢二位。”
说完,朱颜便起身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陆垂垂连忙喊住她。
她不会要去找江郎行对质吧?自己还要不要面子了?
“当然是去查案,你身为九品书令史,对案子一点也不关心,难道我要和你一样颓废,任由凶手四处作案,如果沈渡被拉下台,我们都会受其牵连。”
听到朱颜这么说,陆垂垂才稍加放心,“原来如此,你如果帮沈渡都破了这个案子,不但是救了我们,同时也是救了你自己啊,沈夫人。”
陆垂垂打趣的说着,朱颜也没怒,只是瞪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朱颜心底异常沉重。
脑海中似已掌握到了整个案情,也或者说她已经了解到了凶手的一些动机。
就差最后的一个机会,她要掌握到有力证据,就能将凶手捉拿归案,真相似乎就在眼前。
重回刑部,发现沈渡已经离开。
朱颜匆匆赶回沈府,事关重大,她不能一人擅下定论,她要将自己的想法与沈渡说出来,听听沈渡的意见。
此事对沈渡百利而无一害,沈渡绝不会为难于她。
她也可以正好借此机会,让沈渡对她宽限一些时日,或者说,赐她一张和离书也是极好。
这样想着,朱颜快步来到沈渡书房。
此时的沈渡正神情安然的看着手中书籍,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亦或许忘记了女皇给他的期限。
朱颜急得跳脚,都什么时候了,他不去查案,还能落得这般清闲。
“你是真的不着急?”
听到问话,沈渡放下书籍,看向朱颜,看她那焦急的神色,他不由想笑,“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这里看书,看得进去吗?”
沈渡不解,微微耸肩,“怎么就火烧眉毛了,不是还有一些时日吗?”
“区区几天够干什么?”朱颜彻底急了,双手拍在书桌上,一脸怒容的瞪着沈渡,“若是凶手真如你说的那般容易抓住,还会将案子拖到现在吗?”
“正如你所说的,凶手不容易抓,即便是我们着急也是无用,一路过来定是渴了,喝杯茶慢慢说。”
朱颜简直要吐血,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
沈渡对他自己都不负责任,她还着急个什么。
朱颜气呼呼的转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我今天听说了朝堂上的一些闲事,虽已经过去很久,但我觉得这件事情也很有可能和案子有关,你要不要听一下?”
沈渡没有接话,只是神情漠然的看着朱颜。
朱颜差点昏厥,他知道自己是个急性子,还故意这样折腾自己。
“我觉得这个案子的主谋就是来罗织。”朱颜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前的他深得女皇重用,自从你出现之后,女皇便不再像以前那般信任于他,你分了他的恩宠,他自然要嫉妒于你,对你要先除之而后快。”
朱颜说得有理有据,沈渡听了之后却摇头表示否认。
沈渡起身,来到了窗旁,“来罗织虽不是什么善人,但他还没如此胆量,这么些年与我作对都未曾得到任何好处,而且在朝中,我和他也只是起到了互相牵制作用,我这里有他的卷宗,他并没有这等爱好,再说,以他的手段,若真要杀人,又何须这般故弄玄虚?”
“那他要是借他人之手来对付你呢?”朱颜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沈渡轻笑,“这也不太可能,他现在的实力不如以前,女皇虽对他还有所信任,但也不再像以前那般重用,而且眼下女皇地位稳固,极力推行仁政,他则应该夹着尾巴独善其身才是,根本不会去无故招惹是非。”
沈渡说得有几分道理,但这样一来却又难到了朱颜。
沈渡也并非对案子不上心,他把所有可能性和推断都已经想到了,只是觉得着急无用,还不如静下心来,仔细将案件重捋一次。
朱颜垂头不语,她的所有推断被沈渡推翻,还想借此机会和沈渡谈一些条件,现在看来,他不就地将自己扫出门去,已是格外开恩。
“你都听说了些什么?”沈渡询问,他很好奇朱颜为什么将目标锁定在来罗织身上。
朱颜叹气,“是你们之前的事情,那个时候的女皇刚继位,来罗织发明出请君入瓮之刑,恐吓住了所有平反女皇之人。
而那个时候朝堂上所有人都对他有所惧意,直到你出现之后,朝堂上的这种情况才有所缓解,你虽是女皇的一枚棋子,但在朝中也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如果这次你因此事失去女皇信任,那么来党一派定会扰乱朝纲,整个朝堂乃至长安都会变天的。”
“所以,你是担心这件事会牵连到你们,还是说……”
话未说完,沈渡已来到朱颜身前,抬手用食指指腹勾起朱颜下额,低声沉道,“你是担心……我的处境。”

朱颜两颊通红,平静着的心就如平镜河面一石激起千层浪,狂跳不定。
她没有回话,脑海中就似断了弦,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而沈渡看着眼前这个脸颊通红的美人,也觉得心中有些异样。
朱颜有着一种特殊的美,美到让异性对她完全没有抗拒能力。
若不是自己定力好,说不定早就将这个女人收入怀中了。
这样的动作坚持了良久,见朱颜没有回避之意,沈渡的心中也有些紧张起来。
她是默许了吗?为什么不打掉自己的手?难不成……
不知不觉中,沈渡是有些不受控制的要俯首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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