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我那温柔强大又短命的丈夫(总攻大人)


薛宁忍痛拒绝:“你收起来吧,我干不出烧钱那事儿来。”
秦江月看着送回来的袋子,多稀奇,有朝一日居然可以从薛宁手上看到送回来的财物。
他沉默地接回来,又听薛宁说:“以后我再拿。”
现在拿太不好意思了,等以后再说,至少多干点活再拿,这钱才不烫手。
社畜属性入魂了属于是。
秦江月将袋子收好,以为薛宁还会纠结为什么不能动藤蔓的事,谁知她一口就答应了。
“听人劝吃饱饭,那我搞点别的来烧。”薛宁站起来,手一挥,“小乌龟!”
小神龟从秦江月袍子底下钻出来:“仙子,是神龟。”
“你去砍点柴来,这个难不倒你吧,你都神龟了?”
小神龟豆豆眼震惊:“什么??……让我??神龟之躯,去砍柴???”
它仿佛被侮辱了,薛宁弯下腰来说:“怎么了,不行吗?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他要休息,我要做饭,那你干什么?吃白饭吗?”
“我……这……你……”
“所以只能是你来砍柴了,你总得有点用处吧,要不你走?”
小神龟黯然销魂:“……我知道了。”
它落寞地转过身去,萧瑟地往外面去:“我这就去。”
“真乖。”薛老师提醒道,“记住不要动那些藤蔓哦。”
小神龟:“……知道了!!”真麻烦。
闭合的房门留下一道缝隙,外面送进秦白霄堪称幽怨的双眼,显然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一清二楚。
薛宁就当看不见他,转头问秦江月:“小乌龟刚才是不是凶我了?”
秦江月沉默良久,吐出两个字:“没有。”
只能帮它到这里了。
夜晚很长,吃饱喝足,薛宁终于开始张罗正事。
由于屋里只有一把椅子,她就从乾坤借搬出两个蒲团,自己一个,秦江月一个。
椅子被放到一边,薛宁小心翼翼没碰到白日被大长老用鞭子甩碎的地砖,心疼地问:“它还有可能恢复吗?”
换做以前,秦江月分分钟就可以完成。
但现在。
“要靠你自己。”
薛宁看向他:“我可以吗?”
“木灵根的奇妙之处,不在于杀伐攻击,它听起来没什么攻击力,但木生万物,聚木成林,木灵根不但可催育灵植,疗愈伤口,本理是生生不息,有无限可能。”
秦江月盘膝坐在蒲团上,墨黑的发散着,眉心血痕如同精心的装饰一般,为他冷峻寂静的脸庞增添了几分难言的旖丽。
薛宁看着他的脸一时有些走神,等回过神来,发现他正因她的走神无奈地笑。
那一刻她有些恍惚,联想到万佛法寺的大师说他是剑仙转世,身上有紫霞道光,便觉得也难怪别人那么说。
她穿书后见过那么多人,还有慕不逾和聂槃那样的道君,但没有一个,有秦江月身上那种悲悯的神性。
哪怕是最无能为力的时候,也不减他的仙人之气。
“既然要学,就要专心。”秦江月认真提醒。
薛宁道:“我很专心。”
“很专心?”
他随意地复述了一遍这三个字,尾音微微上扬,是一种内敛而温和的质疑。
薛宁总觉得他像是要说:很专心地盯着我看?
她心虚了一瞬,端正姿态:“我是真的很专心,你说木灵根的奇妙之处在于可以生生不息,有无限可能。那我想问,人人都觉得木灵根只适合做后勤,培育灵植或者做医修,催生药草,那是否木灵根也有走对敌之路的可能?”
木灵根的修士斗法时,招式比较单一,也很依赖周身植物。
如今魔神掌控天下,处处生灵涂炭,也就人界植被还丰茂一些,但也是杯水车薪。
真到了寸草不生的战场,又要怎么操纵植物?
地下三尺都不一定有灵种痕迹,难道要凭空变出植物吗?
按照她对原书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来看,直到结局,也没有这样的木灵根修士出现。
或者说,整篇文里,不管是主角还是戏份稍多的配角,除了薛宁外,就没有人是木灵根。
她皱着眉头有些郁郁不欢,眼前忽然出现一朵花。
薛宁一怔,惊讶地望向递来花的人,秦江月一手捏着花茎,一手掩在唇边咳了两声,声音有些沙哑道:“你看到了什么。”
“……花?”她迟疑着。
“仔细看看还有什么。”
薛宁沉默下来仔细研究。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久,也许就一会儿,她犹豫道:“无根之花?”
被折断的花,没有根,很快就会死亡。
“你能维持它的生机吗?”
薛宁怔了怔,没说话。
“如果你可以维持它的生机,让它多盛开一阵子,甚至让它在无根的情况下盛放得更久,活得更长,那就如同符修可以携带符咒,法修和剑修可以拥有自己的法器或本命剑。”秦江月缓缓道,“你的法器遍地都是,哪怕到了血河火海的战场也不必担心。”
原地没有灵植甚至土木可以操控,这都没关系。
自己带过去不就好了?
薛宁转过弯来,觉得这也不难想到。
任何一个木灵根修士琢磨一阵子,都能想到这样的法子。
难的是像秦江月说的那样,可以从断绝生机的植物中催生出生机和力量。
用自己的灵力使它们比在土壤中时生长得更好,甚至远超本身该有的最佳状态,就像门外那些遮天蔽日的藤蔓,如果能让它们窜上天去,茎秆饱含灵力,何尝不是有力的法器。
薛宁阖了阖眼,瞄了一眼秦江月,看到他要将手中演示用的花丢掉,下意识伸手接住了。
秦江月一顿。
这画面乍一看,就像他在送花给她。
暧昧横生,让人心痒。

第17章 第十七章
至今没有木灵根修士尝试催生断根植物的生机作战,应该是他们自己本身就放弃了作战,一心想做医修和后勤,也不认为自己能在修炼资源紧缺的如今,修至那般强大的灵力。
越是品阶高的灵植,用来战斗造成的伤害就该越高。
可生长在土壤的灵植品阶高了都难以催生,更别说断根的了。
这年头在后方还能多活几日,在前线,哪怕强大如秦江月,如今不也活不过一个将将筑基的小修士?
就算能修得作战之法又如何呢?
不如做医修来得踏实安稳,是人都知道怎么选。
薛宁看着手里的无根之花,这不是她穿书前见过的任何一种花,在考教资之前,她最开始的梦想是开家花店,可开店太难了,对小钱钱要求太高,她一个父母早逝的孩子,手里就那么点可用资金,不敢乱来。
所以还是教师这个平稳的工作更适合她。
对于漂泊久了的人来说,稳定是最难得的事。
喜欢稳定的薛宁也该选择放弃秦江月提到的这一点,不去尝试那条布满荆棘的道路,可她捏紧了手里的花,花茎上有些刺,它有点像玫瑰,深红色的,花苞的形状也像,但这不是玫瑰。
“这是什么花?”她问了一句。
秦江月:“不知。”
薛宁一怔,诧异地望过去:“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呢?”
秦江月慢慢说:“我也是人,自然也会有不知道的事。”
多稀奇,往往人们听到秦江月说“我也是人”都会露出惊奇诧异,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他也是人。
花朵的种类名字,用不到战斗之中,对秦江月来说是不需要记在心里的事,他每日的功课很多,根本顾不上这些,同门和师尊也不会让他看到这些耽误修炼的东西。
后山灵气稀薄,实在不是适合修炼的地方,但这样干扰修炼的外物却随处可见。
秦江月神色平淡,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变化,但薛宁总觉得手臂发冷,不太自在。
夜色更深了,她有点犯困,更别说与凡人无异的秦江月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哦不,百年书!”
这是修真界,十年说得太少了,百年合适些。
薛宁从蒲团上站起来,鞠了一躬:“我会好好琢磨师兄说的那些话,时辰不早了,你先休息,咱们明日再议。”
秦江月抬眸看着她堪称虔诚的样子,如同真的把他当成了师长。
他浓密的眼睫半阖,视线低垂,眼睑遮住了眼神:“从前我指点你,你只觉我是在羞辱你。”
原身底子差,功法也烂,秦江月指点她,总会让她愈发看到自己和别人的差距,觉得难堪。
于是她张牙舞爪,喷洒毒液,维护自己可怜的自尊。
“……”薛宁张嘴半天才勉强道,“以前是我钻了牛角尖,心胸狭隘敏感了一些,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她保证着:“只要师兄愿意教我,我以后肯定好好听你的话,毕竟……”
她不太说得出口那句话,但不说总觉得有点转变太快,崩人设。
在她为难的时候,秦江月替她补全了。
“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强者来指导可能被敏感的人当做羞辱,弱者就不一样了。
从前可以把自己踩在脚下的人变得比自己还软弱可欺,好像确实可以心态平衡一点,去接受他的指点。
薛宁表情一言难尽,她飞快地瞥了一眼他的脸,但看不到他的眼神,无从确定他的心情。
她半天才道:“不是的……”
现在的否认,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秦江月忽然抬眸看着她:“你若早这样想,师尊也不至于死不瞑目。”
“……”
这天是聊得死死的了。
原文里为了证明原身是个多么恶毒的烂人,着重描写了薛长老死的时候,撑着一口气等女儿来见他,整整一天一夜,天人五衰,也等不到她过来。
他的生机一点点消失,流下遗憾的泪水,直到彻底断气,眼睛也没闭上,依然望着门的方向,期盼看到女儿的身影。
“你睡吧。”
薛宁抱拳告辞,出门关门的动作利索得不行。
出来才想起,这里就这一个屋子,她出来睡哪儿啊?
而且里面有秦江月,话题停留的位置确实有些尴尬,外面却是有秦白霄啊!
原身在书里但凡遇见秦白霄,就没有一次不倒霉的!
薛宁想再开门进去,突然听到秦白霄的声音:“你给兄长做了晚膳?”
薛宁猛地回身:“我没下毒!”
小神龟也跟着她的裙摆出来了,闻言跳起来说:“我吃了,没死,还活着!”
秦白霄:“……”
身为秦江月的弟弟,男主自然也是英俊潇洒的。
但因为有哥哥珠玉在前,人们很少会注意到这个弟弟多么风姿无双。
是秦江月死后很长一段时间,秦白霄彻底和降魔剑达成合作,在一次对抗魔族的战斗中脱颖而出,大家才发现,原来两兄弟都很优秀,只是从前弟弟被哥哥遮挡了光辉。
秦白霄手握一把古朴简单的黑色长剑,那是他现在的本命剑。
原书里他一直没有自己的本命剑,现在却在兄长意图舍剑时寻到了自己的本命剑,剧情似乎……开始改变了?
“我会留在这里看着你。”秦白霄良久才说了这么一句话,“你突然良心发现是最好,若有其他恶毒心思,我会第一个杀了你。”
他一字一顿,俊美的面目冰冷压抑:“别人会因为薛长老一次又一次放过你,但我不会,我只在意我大哥好不好。”
他突然靠近,两人之间几乎只隔了一根手指的距离。
“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薛宁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只是盯着?行啊,看看又不会死,只是这样的话,她才不怕呢。
“随便你。”
她撑着腰瞪回去,秦白霄猛地闻到淡淡的馨香,眼神微微一变,撤开更远。
“要看就看,你最好时时刻刻盯着我,错一眼不看你都是这个。”
薛宁比了个小手指,冷笑一声,又瞪了他一眼,绕到屋子后面去了。
懒得理他。
来了没多久,见天儿的被人排挤训斥威胁,慕不逾那种糟老头就算了,秦白霄眼下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她可不惯着他。
秦白霄回想着她比出来的那个小手指,欲言又止,脚步跟了一下,想去后面盯着他,但男女有别,想来她在外面也干涉不了兄长什么,时不时拿神识瞄一眼就行了。
这样想着,他放弃了跟过去。
兄长吩咐他练一夜的剑,他不敢贪懒,说了几句话就又开始练剑。
一套剑法下来,从大汗淋漓到没什么特别的感受,想来是有所成了。
思及薛宁,秦白霄闭上眼,神识飘到屋舍之后,看到了一片黑暗中,靠墙盘膝而坐的姑娘。
她衣裙颜色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白皙的手指交缠在一起,捏着一个蹩脚笨拙的指诀。
在她前方的地面上放着一枝花,花瓣已然有些衰败痕迹,她一次又一次试图将灵力注入其中,很快鼻尖额头都布满了汗珠。
她鼻尖上有颗小痣,汗水晶莹地附着在上面,她抬手擦去汗珠,往日里苍白的唇因不甘心地咬过,泛着娇艳的光泽,让他想起在凡人界见其他弟子吃过的某种汁液饱满的水果。
秦白霄倏地睁开眼,握紧手中剑再次开始练剑。
不管她在干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不是伤害兄长的事,都与他无关。
两人都一门心思修炼,就并未注意到屋里的人也没休息。
秦江月手里握着身份玉牌,自从和薛宁开诚布公,她就把这东西还回来了。
她倒是完全不担心他反悔,再找人把她赶走。
他也确实不会那么做就是了。
将经脉里最后一点点灵力注入进去,玉牌缓缓亮起来,很快,慕不逾的声音响起。
“江月?你还能操纵玉牌?”
似乎惊讶于他居然还有点灵力。
秦江月没回答这个问题,只说自己要说的事,他的灵力太少太少了,支撑不了多久的对话。
“弟子已经让薛宁不再碰后山的藤蔓了。”
慕不逾沉默良久才说:“你知道了。”
其实他想问他是如何知道的?如果是以前,他并不意外他会知道,但现在秦江月什么样子天下人都一清二楚,居然还能看出来?
要问的话已经到了唇边,但秦江月说:“很快就没人知道了。”
慕不逾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这个时候,秦江月灵力彻底耗尽,联络中断,他的身份玉牌,彻底变成了废石一块。
秦江月随手将玉牌扔到床头。
床榻的这个位置,恰好与薛宁选择的修炼位置一墙之隔。
这里没人设下什么结界,于是她的嘀嘀咕咕,他耳力敏锐,听得一清二楚。
她在很努力修炼,尝试让无根之花盛放。
花苞却一直不给面子,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还没反应。
秦江月平躺着,墨发铺满了床榻,宽大的黑袍松了腰带,他整个人如同墨色的蝴蝶在休憩,双眸闭合,似乎是睡着了。
但在听见薛宁念叨“秦江月怕不是故意蒙我”时,那双眼睛睁了开来,沉静清冷的双眸缓缓泛起一丝涟漪,因孤独寂静而在他周身泛滥的压抑如同被惊扰,找到了出口,缓缓消散了。
一墙之隔的另一面,薛宁踢了踢也在修炼的小神龟:“你说这花保真吗?它是不是有问题啊?他故意给我个假花,让我成不了事,有没有这种可能?”
明明之前她催生那些种子还有些成效,对这枝花却半点效果没见到。
小神龟正要说真君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就见薛宁提起裙摆跑出去,很快拿了什么东西回来。
天蒙蒙亮,万物即将复苏之际,薛宁拿了一根之前劈下来的藤蔓说:“既然花不行,我换个试试就知道了。”
反正秦江月只说不让烧这些藤蔓,也没说不让拿来修炼。
有现成的,不用白不用。
薛宁一鼓作气,把攒了一晚上无法重唤断根之花的灵力送进了藤蔓之中。
无争法阁里,紫衣金冠打坐修炼的慕不逾猛地从入定中睁开眼。
薛琮,你女儿是不是有病?
是不是?????

慕不逾紫衣金冠,面容冰封,恨不得立刻将薛宁反噬而死。
但她要是真的这么死了,死因经查有可能会暴露他的秘密,会很麻烦。
她什么都不知道,也罪不至死。
薛宁,薛宁,薛宁。
可以说从薛宁搬去后山开始,日理万机的府主脑子里几乎每天都要过好几遍这个名字,他真的是,烦不胜烦。
不杀了她,也得让她得到点教训,没力气再瞎折腾。
慕不逾这样想着,右手食指亮起幽暗的光芒,淡淡的莹绿色消失在他指尖,千里之隔的后山,薛宁被灵力反噬,哪怕尽力侧身躲开那一瞬的光芒,还是被打到了。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