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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温柔强大又短命的丈夫(总攻大人)


“这儿疼吗?这里呢?”问完了,还本能地带了一句,“乖啊,好好坐着休息,一会儿就不疼了。”
“……”说完才发现自己把安慰孩子的话说出来了,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直打冷颤。
咦,好恶心。
还好没说叠词,说了更恶心了。
薛宁赶紧清清嗓子,大喊一声:“小乌龟!”
秦江月睁开的眼睛微微一顿,看到窗户缝外爬进来一直乌龟,四脚缩回龟壳里,任由自己摔下来,一路滚到他们身边。
“仙子何事?”
它也是围观了一场吵闹的。
就在外面一直听着。
自从被叫到这里,它就没离开过,存着补偿真君的心。
现在被薛宁喊进来,还颇有些偷听被发现的心虚。
“今日我都没顾上培育菜园子,本来估摸着可以长成一些的,现在计划全乱了。还得劳你跑一趟膳堂,带些食材回来。”
这一个两个都还饿着肚子呢,薛宁是真的不禁饿,原主还能辟谷几天,她好像少吃一顿都难受。
小神龟没想到叫自己会是这事儿,愣了半天才慢吞吞应了一声,心情复杂地离开了。
屋里再次安静下来,薛宁停下发酸的手,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想着措词。
该说点什么呢……怎么解释一下自己现在的行为才显得不那么OOC呢?
她还记得自己是恶毒女配来着。
正想着,耳边响起秦江月的声音。
“之前的话还没说完。”
薛宁怔怔地看向他。
“你是木灵根,虽不适合修剑,但我观你使的剑招不算全错,在催育灵植时也还算擅长,可见你对灵力操控和心法招式尚有心得。若你愿放弃剑道,转修其他,我或许能指点一二。”
还有这种好事??
薛宁穿书后已经不知被迫受屈多少次了,都是因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没有自保之力。
现在秦江月愿意给她指一条明路,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可比她自己瞎蒙靠谱多了。
她张口就要答应下来,却又忍住了。
薛琮是剑修,秦江月是剑修,慕妏和温颜、秦白霄也都是剑修。
无争仙府的大能和精英,大部分都是战斗力极强的剑修。
原身曾发誓要在剑道上闯出名堂,让那些轻贱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她始终不肯放弃剑道,这如同她心底一根刺,每次有人提到类似“你不适合修剑”的话,她都如同被踩到尾巴一般,阴险恶毒地讽刺对方也不配评判她的选择。
她对修剑有执念,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的。
薛宁也就不能那么果断答应下来。
她神色阴晴不定,半晌,仿佛万分艰难地才平心静气下来,僵硬地转移话题:“你见过我催育灵植吗,就说我那时还算擅长?”
秦江月唇瓣微动,最后没说话。
薛宁却突然睁大眼睛。
原身是不可能做催育灵植这种事的,而她来到这里,也只做过一次这件事。
那天晚上她从慕不逾那儿逃回来,秦江月没有离开,还寻了不少种子。
鉴于她走之前才惹得他不高兴,回来后又莫名气到了他,她也没进屋去,干脆连夜开荒,让种子生根发芽。
那天夜里他竟然看她了吗?
两人视线交汇,秦江月先一步移开了视线。
真是稀奇!

其实看她是很寻常的事。
他自幼入道修炼,哪怕灵脉尽碎,修为尽失,身体上的敏锐还保留一些。
薛宁在外面吭哧吭哧,那么大动静,他想忽视都难,出于防备之心,也得看看她在干什么。
睡眠那种事,若非实在支撑不住,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做。
活着的时间已经没多少了,不想浪费在睡眠上。
明明很正常的事,被薛宁那迥异的眼神盯着,好像就变得微妙起来。
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椅子扶手,老旧的扶手上有多少纹路都能清晰刻在脑子里。
这么没用的事,竟然也有心思计算起来,似乎这样就可以不去计较薛宁凑近的脸庞。
他又看见了她鼻尖和脸颊上的小痣,这次还将她的眼睛看得很清楚。
那里面倒映着他冷淡平静的脸。
他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我的时间不多了,要不要试着转修其他道法,尽快给我一个答复。”
薛宁闻言啧了一声。
这是第几次了?
她发现了,秦江月这个人遇到自己不想回答或者不想面对的事,不会明面上做出什么反应,让你觉得被他拒绝或者反驳了。
他会维持着温和有礼的样子,让你觉得他是认可了你的,接着再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等你发现话题差得十万八千里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最后什么事也没办成,什么话都没问出来。
要不是现在行动不便,她保准摸不着秦江月的衣角,就如同第一次在道场上看见他,她还没来得及上前提醒,他人已经消失成了一道光点,后面几次传信,也仿佛战区没有信号,根本没收到过一样。
在薛宁观察秦江月的时候,秦江月也被迫凝视她。
以前从来没发现,薛宁的眼睛其实很好看。
有种骨子里透出来的灵和魅。
像剥了壳的荔枝,不管是灵还是魅,全都藏在晶莹剔透的果肉里面,细看进去,有种略显拙赧的诱蛊之意。
偏生她行为姿态又很端庄,穿衣也很持重,那一身墨蓝色加身,就像是教弟子们基础心法的师长一样。
应该注意到了他的打量,薛宁后知后觉地开始不好意思,她微微咬唇,直起身后退一步,眼神闪躲,手背在身后,一下一下勾着袖口的扎带。
秦江月眸色如夕阳垂落几分,屋子里光线更暗,薛宁找到事做,去点灯。
点好灯,她好像终于鼓起勇气一般,背对着他的方向道:“我愿意转修其他道法。”
秦江月表情没有变化,不是对她改变主意早就预料,而是真的没那么在意她到底做什么选择。
“只要你肯教我,我一定好好学。现在整个无争仙府还愿意教我的,也只有你了。”
说到这里,薛宁转过身来,满头黑发被蜜色烛火镀上一层暖色,她又从师长的模样变得很有亲和力起来。
“我想要变强,只有变强才可以不像今日那样被他们看轻和逼迫,就不用总是躲在别人后面。以前是我钻牛角尖,觉得你们都认为我不配用剑,修不了剑道,就偏要修成给你们看。但现在我愿意听你的,因为……”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还能是为什么?
不过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亲之外,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马上就要死了。
再不想办法变强,后果不堪设想。
“人确实应该靠自己。”秦江月的声音温和平稳,“你能这样想很好。只要你愿意学,我会尽我所能教你。”
他是剑修,但不会有任何人怀疑他其他道法也融会贯通。
降魔剑是剑仙曾经的佩剑,要让它承认一个人修,随他南征北战,考验的可不止是对剑法的领略。
秦江月在各个方面都是佼佼者,是所有人都承认的,人界万年来不世出的天才。
“那我们……”
他话说一半,被敲门声打断。
这敲门声很诡异,好像谁在拿什么东西撞击门,那东西还很小,但很坚硬,声音比较清脆。
薛宁立马反应过来。
“来了来了!”
她提着裙摆去开门,月光从外面倾泻进来,秦江月转过头去,看到薛宁蹲在门边,墨蓝色的裙摆如墨般化开,柔顺的长发披散下来,快要盖住她整个上半身。
她低着头,手伸出去,托起小神龟。
“小乌龟真能干,不错不错,拿这么多东西回来呀!”
“仙子,要叫我小神龟,我可不是普通乌龟。”
薛宁那个性子,小神龟要不是多年来一直重申自己不是普通乌龟,怕是连那青黄不接的日子都没得过,早被抛下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是神龟,忍者神龟。”
“神龟就可以了,忍者是什么意思?”
“说了你也不明白,让我看看都有什么好吃的。”
“仙子厨艺好,又愿意下厨,我自然是把能偷、不,能拿的,都拿了一些来!”
小神龟一身莲花味,很诱人,闻得薛宁很想吃王八羹。
“你离我远点,我自己收拾就行了。”薛宁肚子咕咕叫,“闻着你的味道更饿了。”
小神龟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等反应过来之后,立马窜到了秦江月的袍子底下。
“嘶!”
恐怖如斯!这个女人终于变态到要吃契约灵兽了!?
“真君救命啊!”小神龟被薛宁震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秦江月安静地看了薛宁一会,说:“你若放弃剑道,就要从头开始重修,时间紧迫,最好现在就开始。”
“不差一顿饭的功夫。”薛宁看起来非常放松,“你确定你饿着肚子,有力气教我?”
秦江月:“确定。”
“那我不确定自己饿着肚子能专心学习。”薛宁蹲着转过头来,墨黑的长发如羽衣般扫开,她笑意盈盈道,“人是铁饭是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大家一起保护嘛。”
秦江月没有言语。
靴子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小神龟迟疑的言语传递上来:“真君,我觉得仙子说得对。”
只要她不提喝王八汤的事,那就什么都对。
秦江月继续沉默。
他静静看着薛宁将食材归类,开始烹饪。
那是一个很有生机的过程。
袅袅炊烟,搅人五脏庙的饭菜香气,一切都充满了烟火味道,是他从小到大没怎么体验过的经历。
对于一个三岁修炼,五岁筑基的天才来说,哪怕是辟谷之前,他也只饮仙露,偶尔吃两块精致的点心。
晶莹剔透的白米饭盛在木碗里,今夜有了食材,薛宁做了三菜一汤,两人一龟一起吃。
很奇妙的是,小神龟也有自己的碗筷,是薛宁随手做的,后山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树木植被,之前准备当柴烧的藤蔓随便用木灵根收拾一下,就是碗筷了。
“快吃快吃。”
薛宁张罗了一下就开动了,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好,敞亮又愉悦,分毫没有反复回忆白日里遭受的不平,将自己困于那方寸之间。
完全和过去不一样了。
眼前有手影晃动,秦江月望过去,薛宁瞄着他说:“再不吃可就没了,这龟看着个儿不大,但巨能吃。”
秦江月于是发现,小神龟已经把眼前盘子里的菜快吃光了。
薛宁怕他没吃的,特地拨出来了一些,单独装在一个盘子里。
嫩嫩的珍珠鸡,摆成玉兔模样的羹汁白菜,如意卷,还有奶白色的清蔬汤。
都是色香味俱佳的菜肴。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要开口,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倒是薛宁很快放下碗筷,起身道:“我出去看看柴火,怎么感觉少了许多。”
说完她就出门了,她一走,小神龟吃得更放肆了:“真君快吃啊,想不到仙子人不怎么样,厨艺倒是好得很,您别怕,我都吃了好几碗了,很安全的!”
……它进入角色好快,已经完全不介意薛宁拿它试菜了。
秦江月稍纵即逝地颦眉,白皙的指腹托起木碗,慢慢应了一声。
“好。”
屋舍外,饭菜香气飘出来,薛宁吃饱喝足出来,目不斜视地去看堆在后面的柴火。
正在练剑间隙的秦白霄看着屋舍里温馨的烛火,闻着久违的饭菜香,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孤独的人。
薛宁并不在意无关人士的感受。
她全神贯注地数着自己的柴火,然后发现是真的少了,还少了一半!
她这两天根本没烧什么,怎么就少了这么多?
谁这么大胆子,敢来潮凝真君这里偷柴火?!
薛宁立马回去告状:“秦江月,咱们的柴火被人偷了!!”
她指着还未收起的炉灶里燃起的火焰,那上面还温着剩余的汤。
秦江月看着她严肃得仿佛天塌下来的表情,听着她口中的“咱们”,缓慢地放下了碗。
“我去看看。”他只得这样说。
得到他的回应,薛宁立马上来扶他,恨不得立刻把偷到她头上的贼给抓起来。
要知道这地方虽然不缺柴火,可那都是她辛辛苦苦砍下来的,剑都挥得冒火星子了,她要是转道重修,之后砍柴就更麻烦,她还要在这里待上一阵子,万一贼老来偷怎么办?
非得抓住他不可。
与此同时,远在府主峰无争法阁,白发紫衣的慕不逾看着手指上一点点灰烬,阴晴不定地冷哼一声,白须之下是旁人从没胆子仔细看过的华丽面容。

大长老带慕妏来见慕不逾,慕不逾也让人在外等候。
哪怕是自己的妻女,也从未进入过无争仙府府主的内阁。
天幕出现慕不逾的脸,紫衣象征着修界最尊贵的身份,白发和白须下是一双冰冷修长的凤眼。
他的瞳仁颜色极深,冷不丁地对上,如同与深渊对视,让人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来,瑟缩闪躲。
“这么晚了,何事寻我。”
聂槃显然习惯了他的做派,把身边的女儿往前一送,不偏不向地复述了一遍今日在后山发生的事。
“其实我不说,你应该也已经知道了。”
整个无争仙府,无处不在慕不逾的掌控之下。
他的神识遍布所有地方,自然包括外门弟子居住的后山。
“我已让她道过歉,剩下的你看着办。”
慕不逾既是父亲又是掌门,大长老做过一些处理后,合该由他来收尾。
慕妏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肩膀一直在发抖。
一听到父亲的声音,她就怕得攥紧了拳头,听到母亲让父亲看着办,她立刻恐惧地望向母亲,使劲摇头,无声哀求。
大长老如同没见到一样,严苛却也坦然。
慕妏面如死灰,正准备接受自己的惩罚,温颜突然出现,挡在她面前。
“府主,阿妏此次前往后山都是为了弟子,一切因弟子而起,自然该由弟子来受罚。”温颜跪在天幕下,一样不敢抬头,“还请府主降罪弟子。”
慕妏怔了怔,想阻止温颜,又不敢说话。
慕不逾一锤定音道:“你确实该罚,江月既已替你澄情,你不该辜负他一番苦心,应去好好修炼对抗魔族为他报仇雪恨才是。满心只想着儿女私情,实不堪为我无争仙府弟子。”
温颜面色惨白,满眼的绝望。
“你和慕妏一起,思过崖九层禁闭七日,不得探视。”
慕妏闻言登时挺起后背来:“爹,思过崖九层女儿如何承受得了!你这是要让女儿死啊!”
慕不逾冷冰冰道:“当年薛长老教育薛宁,也将她关在思过崖九层七日,她能活着出来,你却不能吗?”
慕妏是万万不肯承认自己会输给薛宁那个废物的,一切反驳都在这句话之后化为灰烬。
她和温颜被大长老唤人带去思过崖,等法阁外只剩下大长老和慕不逾,才再次开口。
“怎么那么大火气?九层确实有些过了,温颜尚可忍耐,阿妏她……”
“薛宁可以,她不可以?”
“……”大长老眯眼,“三句话不离薛宁,看来你惹到你的人是她。”
慕不逾直接切断了天幕。
大长老冷哼一声,毫不留恋地离开法阁。
比起夫妻,他们更像关系很一般的同僚。
法阁结界随着她离开而关闭,慕不逾在内阁盯着不断冒出灰烬的指腹,脸上冷意更盛。
薛琮怎么就生出这么个不着调的东西来。
薛宁往温着的汤下面加了把柴火。
烧的还是遍布后山遮天蔽日的藤蔓。
这藤蔓真好烧啊,一边填她一边感慨,明日还是要趁着用剑还算顺手,多砍上一些。
省的这东西爬的到处都是,渗人不说,也影响大部分时间需要依赖轮椅行动的秦江月。
“所以你也看不出来是谁偷了咱们的柴火?”薛宁声音里透着不甘。
秦江月没回答,只是说:“别再动那些藤蔓,换其他来烧。”
略顿,他递给薛宁一袋灵石:“孤月峰的炉灶可以烧灵石,火气更易掌控,饭菜也可吸收灵气。”
于木灵根的她来说,这样也算是一种修炼——不过这句话他没说。
他是个习惯不去表诉太多的人,好的坏的统统不说,所以很多时候别人总会以为和他在一起会很顺遂,仿佛锦鲤加身,其实不过是他在无言之中做了很多。
薛宁接过袋子颠了颠,嫉妒得红了眼眶。
真有钱。
呜呜呜呜,人界都这样了,秦江月还有这么多灵石,可见他南征北战,没少拿战利品。
这都是靠自己得到的。
“烧灵石太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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