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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便演的,他们怎么都当真了(逆温)


因为无下限术式,所以哪怕徒手杀死在场的那么多人,他的身上也没有沾染哪怕一滴鲜血,甚至是纤尘不染,就仿佛是货真价实的神子。
可是夏油杰却感受到了,从他灵魂深处散发的绝望,“你是来阻止我的?”
五条悟仰起下巴,终于露出那双苍蓝色的眼睛,眼神
冰冷得可怕,“还是——”
话语间他缓缓走下祭坛,跨过死相惨烈的尸体,脚踩在血水中,面无表情的样子散发出强烈的非人感,“又来宣扬你的正论?”
夏油杰的想法有一瞬间与过去他的重合,这样的五条悟,多可怖,又多可怜。
从十二月七日开始的雪陆陆续续地下了一周,等雪停的时候已经是月中,五条悟清剿盘星教的消息被封锁得严严实实,只有内部的几个人才知道,有五条家作为后台,五条悟的生活似乎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不久后五条家家主更替,十六岁的五条悟正式成为五条家主,举行仪式当天连带着夏油杰家入硝子还有其余的年轻咒术师在内,也都被邀请去往五条家。
庵歌姬也难得地没有说什么,她知道五条悟在未婚妻逝世后性情大变,变得异常寡言少语,私下曾经和家入硝子说过这件事,头一次地,她会同情五条悟。
“他那么喜欢她,没了她我还以为他会疯掉呢。”庵歌姬说。
家入硝子却诡异地沉默许久,因为她知道五条悟可以说是早就已经疯掉了,从把她带去五条家让她把未婚妻的尸体恢复原状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不正常了。
“她已经死了。”
“不,她没有死。”说着,他动作很轻地把她的头发捋到耳后,露出她毫无血色的面颊,可他却忽然向家入硝子投去一个目光,“她还活着。”
紧接着家入硝子才发觉五条悟究竟做了什么,他不惜用诅咒将对方的灵魂留下,哪怕只是抓住了一部分的灵魂。
真是彻底的疯子。
家主交接仪式上五条悟身穿黑色纹付羽织袴,外披的黑色羽织印有五条家纹,家入硝子看见他从不远处走来,比起上次见面,此刻的五条悟完全符合人们心中对于大家族家主的印象,冷漠阴郁又居高临下。
五条悟的眼神轻描淡写地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像是将所有人收入眼底,可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放在眼里。仪式结束后就是各个家族叙旧的场合,按道理御三家都会出现,然而当天到场的只有禅院家,至于加茂家,连影子都没有看到。
据说是加茂家主突发急病,最近几日都在卧床休息,然而无论是夏油杰还是家入
硝子都嗅到不寻常的味道,那一瞬间,他们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是五条悟动的手。
可没有人会点明,也没有人敢点明,哪怕是加茂家也只是咽下这口气。
倘若先前五条悟还会有所顾虑,那么如今唯一能够牵制住他的锁已经消失,他是何其的自由,又是何其的随心所欲。
禅院家主禅院直毘人站在庭院中,意味深长地看向五条悟,面上却没什么笑影,因为他知道,当初他对加茂家主做出的预言已经成真。
被少女拉下神坛的神子好不容易对这个世界产生些许的喜欢,又在少女死后伤痕累累地回到神坛之上,取而代之的是对这个世界莫大的恶意。
二零零六年,十二月,小雨。
五条悟在全国境内布置咒术阵的消息暴露,咒术师协会对其进行讯问,作为特级咒术师的夏油杰同另外一位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作为陪同进行审问。
那是夏油杰在五条悟成为家主后第一次见到他,彼时的五条悟头发已经养长到腰际,只是用红色发带松松垮垮地束起,那条发带款式更像是女款的。
“五条悟,协会已经查明你在全国十三处地方设置咒术阵,你有什么用意?难道你真的要毁掉这个国家吗!?”长老团的首席先发出诘问。
身穿暗色和服的五条悟缓慢地抬眼,“就为了这种事情何必大费周章地开审讯会呢?”
他说话的声音不再像是以前那样刻意故作活泼,反而平静得可怕,如同海啸来临前平静的海面,“本资源由蔻蔻群幺五二二七五二八一整理倒不如换个说法,如果我真的想要毁掉呢?你们打算怎么做?”
“你!咒术师理应保护世人,保护这个国家!”
“是么,不过你应该也知道的吧,我想要保护的已经不存在了。”说完,属于他的咒力汹涌而出,带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乖乖听话的话,说不定还能活得再长一点。”
饶是夏油杰额角也渗出薄汗,倒是他身侧的九十九由基兴致勃勃,等五条悟走后才说:“他其实不会毁掉这个国家,也不可能毁灭世界。”
“为什么这么肯定?”
九十九由基点了点她的脑袋,“女人的第六感,我听说了,他把恋人的灵魂也留下来一部分,这说明他还
没有放弃,那么希望找回恋人的他,至少现在还不会毁掉这个世界。”
“这话说得……”
“不是很好理解吗?因为太爱对方了,才会做到这种程度。”九十九由基最后总结。
夏油杰其实也不太相信五条悟会毁掉国家,他布置下的咒术阵甚至还一度将全国的咒灵覆盖率降低到了前所未有的数字,极大地缓解了其他咒术师的压力,同时也降低了咒术师的折损率。
此刻夏油杰只是愈发觉得五条悟可怜,他像是飘荡在人间,无所归依。
但除此之外,五条悟的存在更像是一片乌云笼罩在咒术界上方,尤其是他在接受未婚妻创设的社交网站后,他一度掌控舆论。
咒术界没有谁不是生活在名为五条悟的阴翳之下,人们对他阴晴不定的性格习以为常,对他做出的决定也不敢置喙。
庵歌姬曾经在喝醉酒后抱怨,现在的五条悟就是名副其实的大魔王了。
咒术界的人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支持者奉他若神明,反对者视他为恶魔。
二零零七年,十二月,晴。
五条悟没有预兆地宣布举行婚礼,不知情的人对此众说纷纭,有的人还以为是哪个大家族为他献上贵女,人们这才忽然意识到,在咒术界可谓只手遮天的五条悟也不过是个才十八岁的少年。
但只有极少数的知情人知道,在那场隐秘的婚礼上,少年同死去的未婚妻完成婚礼仪式,那时候他的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意。
咒术界多出疯子,但到五条悟这种地步的却是少见的,参加婚礼的宾客大多为五条派人士,哪怕是面对冥婚也能笑着说出祝福,说的祝福词也是出奇的一致。
——祝愿他和她永生永世不分开。
二零零八年,一月,大雪。
名为佑介的咒术师在侍女幸子的指引下来到大厅,他常年在国外生活,对国内咒术界的情况也只是略有耳闻,如果不是父母忽地打电话来,他也绝不会回国。
大雪飘落,愈发衬得这座大宅子阴沉森然,他不住地缩缩脖子,暗叹这大家族的气氛太过压抑。
侍女的脚步在大厅门口停下,她忽然出声,“先跪下行礼。”
规矩真多,他心说,但还是跪下。
一片寂静中,他终于忍不住抬起头,触及眼帘的是端坐在主座上的白发男人,表情似笑非笑,仿佛濒临崩溃边缘,神色中混杂着疯狂。
他说:“听说你的术式能够穿越时空?”
好可怕,这个人,不……他已经成为了疯狂的怪物。!

第39章
一九九六年初春,年仅六岁的禅院直哉同父亲禅院直毘人共同前往位于京都市北区的金阁寺,说是为来年祈福。
刚刚觉醒与父亲同样术式的禅院直哉对此满不在乎,心里只想着如何才能训练到父亲那种程度,一路上也问了不少关于投射咒法的问题,问到后面禅院直毘人主动打住话头,“就快到了,等祈福完再说吧。”
禅院直哉为被打断话题而不悦,连带着看待金阁寺的景色都带着几分怨气,金阁寺山门旁早有住持在等候,只待车停下,趁着父亲同住持寒暄的间门隙禅院直哉也消磨无聊似的认真观察起这座寺庙。
在山门的左侧分布有大片梅花林围绕着钟鼓楼,数不胜数的花苞挂在枝头,乍一眼看去却不见花色。
放眼望去,所谓的金阁寺由三层构成,一层是法水院,一层是潮音洞,三层则是究竟顶,但这一切在禅院直哉眼里都索然无味,他用目光无趣地描绘屋顶略带陈旧的凤凰。
忽地,也不知怎的话题便引到他身上,原是住持问起他的年纪,父亲禅院直毘人便说六岁,此时两人共同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住持说:“阿蝉也是,你们正好同龄啊。”
禅院直哉仿佛被排除在两人的对话之外,明明他正是话题的中心人物,这种忽视让他难以忍受,作为家主的嫡子更何况还是天资优秀的孩子,在众星捧月中长大的他难免养成了点自我为中心。
外加之大人总是对小孩子的世界过分低估,就像是现在表现出来的,仅凭两人同岁便能笃定两人能够玩到一块,这种轻视真是叫人生气。而这种烦闷又无从发泄,只好全都丢给那个名叫阿蝉的女孩子。
好在这个话题并没有持续多久,一行人依循着山门后的小路走向金阁寺,主持已经在法水院的廊缘处等候,听说那个名叫阿蝉的女孩便是主持的养女,也因此禅院直哉不由地多看了他几眼。
主持的面相柔和,体型微胖,却不会给人威压之感,他的眼神在禅院直哉身上停留几秒,反应是和住持如出一辙的,“是和阿蝉同龄的孩子啊,兴许你们会有共同话题的,那孩子太孤单了,正好我也想给她找个伴。”
一件事情重复提两次,足够引起禅院直哉的注意,主持同父亲穿过
漫长的回廊,来到会客室,从这里望出去,正好能将庭院收入眼底,禅院直哉兴致缺缺,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对那个阿蝉提起几分兴趣。
随意找了个原因抽身离开,禅院直哉在金阁寺内到处闲逛,手里还在不自觉地反复练习投射咒法的手势,他的脚步最终停在通往镜湖池的小径上,微风从他背后吹过,他的目光顺着风一同来到女孩身边。
女孩那如黑色丝绸般柔顺的头发披散在脑后,也有一两缕耷拉在肩头,镜湖池旁栽种着许多花卉植株,一到春天便是百花齐放,她是坐在池子旁的,白色的足袋也被脱下后放在一边,赤着的双脚浸在池子里,手头捻着一朵花。
这副动作换成别人来,禅院直哉只会觉得没有礼仪,但是放在女孩身上又是例外。
长长的黑发挡住她的大半张侧脸,只露出小巧的鼻尖和卷翘的睫毛,黑蓝花纹的蝴蝶停留在她手头的花朵上。不慎发出的脚步声引得女孩看了过来,连同那蝴蝶也振动翅膀向他飞来。
他的目光触及到对方那双甜蜜的、却又茫然的蜜糖色眼睛,心脏仿佛也被蝶翅搅得乱糟糟的。
刚过六岁的生日,你名义上的养父就急着为你寻找一名玩伴,因为你平常表现得太过安静,没有半点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样子。
但养父对玩伴的挑选也很严格,光是他主持这一层身份就意味着能够接触到他的人非富即贵,再从交际圈的孩子中进行筛选,性格不能太过活泼,最好应该稳重些,同时也要有教养。
你当然不知道养父的列出的重重标准,每天还是安安静静过日子,只是偶尔也会发会呆,思绪像是飘回到上辈子,你是怀疑自己有上辈子的记忆的,因为每每做噩梦你都会梦到混乱的街头,枪.声四起。
问起养父关于前世今生的问题,对方也只会用晦涩难懂的佛教知识解答,听得你更是一头雾水,到最后索性就将这些回忆当做梦。
在禅院直哉同父亲来到金阁寺的前一晚,养父便和你提起过这桩事,你本身就因为心脏不好鲜少接触外人,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回绝这个禅院直哉,反正你也不需要玩伴。
然而你的想法的改变就在一瞬间门,就在蝴蝶扇动翅膀的那一秒,也在你脑海中忽然响起系统
声音的那一秒。
【正在抽取剧本】
【获得剧本《禅院嫡子想要我告白》】
禅院直哉看向夏蝉,与她对视的时候一时之间门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心脏跳得飞快,他目光躲闪,他不知道的是,他已经陷入一见钟情的漩涡中。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弱势,故意压低声音,语气不太好地对她说:“你真是不守规矩,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脱下足袋!”】
你睁大眼睛看向面前半透明的面板上出现的文字,看看面板又看看男孩,看得他脸颊绯红,恶声恶气地说:“你真是不守规矩,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脱下足袋!”
这是……预言吗?
居然和系统给出的剧本一模一样,你惊讶得连手里的花朵掉落飘在水面上都没发觉,只是好奇地问:“你是对我一见钟情了吗?”
禅院直哉惊愕地倒退一步,漂亮的碧绿色眼睛里满是被猜中心事的惊慌失措,他想要瞪回去的,但是唯恐再次陷入你的漩涡,便很不耐烦地转而看向你头发,可又发现你半藏在头发下的耳朵。
他的声音都有点颤抖,“谁会喜欢你啊!”
结果说完就跑了,更像是落荒而逃,他跑得太快,你都来不及追,只能无奈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当天晚上你就同养父说了这件事,你说:“我想要今天来的那个男孩当我的玩伴。”
养父对此很惊讶,这是你头一次提出这样的请求,他说:“禅院家作为咒术界的御三家之一,倒确实有资格成为你的玩伴,只不过那孩子性格恐怕和阿蝉你合不来。”
他看人的眼神很老道,只需要说上几句话,就能把那孩子的性格揣摩得七七八八,说白了,是个骄傲到甚至有些自我的孩子。
“即便是这样你也希望他当你的玩伴吗?”他又问,还在反复确定你的决定。
直到得到你肯定的点头,他才忍不住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了。”
“因为我觉得,他应该是解答我关于上辈子记忆的关键。”你又想起今天系统给出的剧本,你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上辈子也是这样的,所以这就是所谓的轮回吗?
而且我很肯定,他不会对我不好的。”至于为什么这么肯定,大概就是直觉吧,本能地觉得禅院直哉对你一见钟情了。
虽然听起来很像是在自恋,可事实就是这样的。
而远在禅院家的禅院直哉却没有你那么淡然,他开始懊恼自己在遇见你之前对金阁寺的厌烦表现得太过明显,导致如果他再提出想要去金阁寺一定会招来父亲的怀疑。
可是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你的眼睛,想起你说话时微微上扬的语调,越想越烦躁,正巧这时下人来送换洗好的衣服,怒火终于找到发泄口,对着下人一顿数落他才觉得舒服了些。
但还远远不够,终于赶在父亲禅院直毘人出紧急任务前,他拉住父亲的袖子,“我想要那个女孩。”
“谁?”
“那个叫做阿蝉的女孩,我想要她。”禅院嫡子还不懂得什么是喜欢,只是简单化为想要,然后借由嘴巴说出,他就像是想要什么名贵的咒具一样向父亲开口讨要那个女孩。
禅院直毘人盯着禅院直哉好几秒,忽然就哈哈大笑,“直哉啊,女孩子可是需要追的,你这样和讨要玩具有什么区别?”
禅院直哉不语,他对喜欢没有概念,但很清楚什么是想要,可父亲的笑容让他觉得自己又被小看了,便嘴硬道:“这两者没有区别。”
名叫阿蝉的孩子,就和他想要的玩具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其他人用眼神催促禅院直毘人,因此他也只能草率地说:“那你就去试试看吧。”
说罢就同其他咒术师离开,而年幼的孩子却将其作为对父亲权威的一种挑战,暗自视为赌约,如果他赢了那么能够获得的可不止是个漂亮的玩具,还有对父亲权威挑战成功的满足感。
第一天,禅院直哉又出现在金阁寺,身上仿佛背负着某种使命,迈出的步子也充满决心,禅院家事先与主持打过招呼,因此他也在寺庙内一路无阻。
直到再遇见你。
你站在一楼的潮音洞,向下望时恰好对上禅院直哉碧绿的眼睛,你发现他的眼睛很漂亮,尤其是眼尾微微上扬,愈发显得像是魅人的狐狸眼。
对视的时候你的脑海中又响起熟悉的声音。
【女孩的连衣裙裙摆随着微风飘扬,犹如柔
嫩的花瓣,她单手托着下巴,笑眼盈盈,冲着禅院直哉挥挥手,“直哉。”男孩却不敢直视她的笑容,只是偏过脑袋,“哪有直接叫别人名字的啊?你对所有男人都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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