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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十四阿哥有了言灵术(折秋簪花)


如今唯有借十四的福气了。
不过,现在他要与诸大臣商议罪己诏了,东岳庙崩,未尝不是上天示警。
作者有话说:

康熙四十一年, 三月十三。
康熙帝下罪己诏,其情切切,以陈东岳庙建而复崩之罪, 求上苍指点迷津,以图谅解。
三月十四日, 年仅十四岁的十四阿哥首次奉命独自办差。
这一次, 德妃在永和宫也坐不住了,只站在宫门口泪盈于睫,看着胤祯殷殷叮嘱:
“万事以安全为重,若是无法解决修书一封给额娘,你四哥也成。”
胤祯少年心性, 第一次独立办差的激动多过对额娘的不舍, 这会儿虽然不住称是, 可心早就飞了:
“哎呀, 额娘, 来回不过一个时辰的事儿,您啊就安心在宫里等着儿子回来哈!”
康熙下过罪己诏后, 犹豫再三, 没有来送胤祯。
胤禩一事上,康熙未尝没有算计,便是当时胤祯情急之下没有思考那些谈话细节, 可这么多时间也足够胤祯想明白了。
总而言之,康熙的阿玛包袱过重,不愿意让自己单纯的傻儿子觉得自己阿玛是个工于心计之人……嗯, 就算是发现, 康熙暂时也不想面对这个现实。
但是康熙人没有来, 却是送来了一面“如朕亲临”的金牌, 允胤祯遇事后便宜行事。
当然,这对于其他年少办差的阿哥来说,是谁都没有的待遇。
“嘿,我就知道阿玛待我最好啦!梁总管,你让阿玛等我的好消息吧!”
胤祯说完,遂翻身上马。
暮春的晨雾朦胧清淡,天光暨白,一轮红日徐徐而升,今日是个极好的天气。
满天盈目的绿意被日辉度上一层灿灿光晕,跨骑白马的少年身后斗篷猎猎作响,映下一抹浅淡的剪影。
“驾——”
风在吹,白马上的绯衣少年衣袍翻飞,意气飞扬,肩上的黑狐皮斗篷厚厚压下,添了几分沉稳。
忽而,胤祯急急勒马,而后翻身疾走迎上,满面笑容:
“我就知道四哥不会不来送我的!”
胤禛抿了抿唇,从袖中取出一个纸筒,不容拒绝的塞给胤祯:
“拿着,里面的人都是可用的。”
“四哥,我要这个做什么?”
胤祯没有推拒,只是有些奇怪,胤禛叹了一口气:
“你这差事是截老八的,不说我,便是皇阿玛也不许你大大咧咧去的。
我如今虽在工部任职,到你我血脉至亲,我该避嫌便不能给你助力,否则恐给老八逃脱之机,届时这差事就不是好差事了。”
胤祯闻言只觉得怀里那块“如朕亲临”的金牌有些发烫,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吗?
胤禛看着胤祯恍然大悟的样子,摇摇头,表情严肃可动作温和的摸了摸胤祯的头:
“不过,十四长大了,也该想想你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了。这次的差事过去,你正好想想以后该如何。”
“四哥,我……”
胤祯有些懵懂的看着胤禛,他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这一步踏出,便会有什么改变。
“去吧,你不管你会做什么决定,都有四哥在。”
胤禛轻轻推了胤祯一把,胤祯揣着那纸筒上马。
胤禛目送胤祯远去,向来静若幽潭的眸子添了几分锐利。只要十四愿意,莫说是截老八一个差事,便是旁的他亦愿倾尽全力,
胤祯等走远了,看不到胤禛的影子时,这才打开纸筒,里面并不是什么名字,而是人像并一些用绘画方式表现的名字。
胤禛能这么做,显然是只让胤祯一个人知道这件事。倘若没有这纸筒,胤祯也不过只以为自己此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办差。
可是四哥是自己亲哥,当然不会坑自己,胤祯顺着胤禛所提之事一细想,只觉得细思恐极。
然,少年人便是胸中自有长虹,即使因为胤禛的提点多了几分忧虑,可也不过顷刻便抛之脑后。
半个时辰后,胤祯骑马至朝阳门外,也不知是否是康熙方下过罪己诏的缘故,今日的朝阳门分外冷清,只有零零散散几个押着皮子,货物的商人有过。
等他们瞧见高坐在白马上的胤祯后,眼神一对,立刻像被蜂蛰了似的,风驰电掣的收回目光,低着头弓着背逃也似的离开了。
胤祯:“……”
他应该没有那么可怕吧?
胤祯停步下马,缓缓行去。若说如今的京城,就没有胤祯不了解的地方。
只是往日东岳庙修缮,等闲人不得入,胤祯也依稀记得外头人来人往的热闹劲儿。
可这一路走来,除过风声,鸟鸣,叶响外,竟是听不到旁的声响。
胤祯心中满怀疑窦至东岳庙外,便顿住脚步。
只见翠色琉璃瓦下缀宝蓝镶金匾额,上书“东岳庙”三个大字,端的是大气磅礴,朱漆大门大开,里头清幽无比,一眼看不到头。
静,太静了。
等胤祯瞥了一眼,没敢多瞧那上头的字就进去。
这外头不是挺好,怎么就建而后崩了?
胤祯有些不解,但还是走进去,笔直而入过四门方见到主殿岱岳殿。
此时此刻,岱岳殿只有一地残恒断瓦,几个工匠正低着头将那些碎石,断木,琉璃瓦碎等清理。
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清理着,有人突然叹了一口气:
“皇上都下了罪己诏,下一个是不是该轮到咱们了?”
“东岳大帝他老人家难得显灵,想来也是气愤所至。”
“是啊,那八贝勒怎么一点不听劝呢?不然指不定还没有这桩事!”
“哎……可人家是皇子阿哥,龙子凤孙,就是惹了东岳大帝震怒,也有皇上护着,咱们……”
胤祯听着工匠们的低语越来越轻,不由走近了些。
“你!你是何人?胆敢擅闯东岳庙!”
工匠被吓了一跳,胤祯忙摆摆手,小跑着上去帮着他们将一块不小的石块搬上独轮车,听到问话眼睛一转,含含糊糊道:
“大人让我过来瞧瞧,方才听几位说话入了迷,不是有意惊扰几位。”
工匠看了胤祯一眼,胤祯发誓他从里面看出了同情。
“啧,这活计就是个火坑,你这后生家里可有长辈,要是有,还是趁早想些法子让把你调出去吧。”
几个工匠似是觉得有东岳庙崩一事在前,他们想来没有活路,说话也并不顾忌起来:
“对啊,对啊,现在东岳庙重建一事已经是一块烫手的山芋,也不知道是谁把你指过来,指定没安好心!”
康·没安好心·熙:“……”
胤祯自然不能听人说自己阿玛的坏话,连忙打了个岔:
“算了算了,来都来了,万一要是有别的法子吗?不过我刚才倒是听几位说这一次出事是因为八哥,八阿哥没有听你们劝,这是什么说法?”
“啧,反正我们也是没有几天好活的人了,既然你这后生开口问了,我们倒是好给你解一解惑,省得着朗朗青天之下,竟无人懂我们的冤屈。你且瞧瞧你手上的石块——”
工匠一边说,一边顺手给那石块抹了抹灰,随后那灰扑扑的石块才显露出那碧莹莹的真面目来:
“此为螭吻,双螭吻脊有镇邪避火之妙用……”
那工匠慢吞吞的说着,胤祯听了这话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真的吗?你别驴我!
工匠看到胤祯这幅模样,气的吹胡子瞪眼:
“你这后生,这是什么眼神?是不相信我的话?若是如此,咱们不如一拍两散便是!”
“没有没有,您继续说!”
胤祯看看左右无人,索性凑过去小声的说道:
“这就我一个人,几位也累了吧,不如坐下歇歇,边歇边说。”
胤祯说些,自个先捡了一处台阶坐下,其余工匠这才纷纷坐下。
“你倒是个好官,就是……哎。”
那工匠一边说,一边长叹一声,胤祯的脸色也变得奇奇怪怪。
就是什么?就是太倒霉了些?
工匠对此事不做评价,反而就方才之事继续说起:
“不过依着我们的讲究这螭吻定身负一剑,此剑乃是许真君许逊之剑,可使螭吻安分守屋。
可是啊,后生不知,咱们这一次的螭吻都少了这一把剑,建的时候我们就小心翼翼,生怕有什么闪失,没想到……”
工匠一面说着一面又压低了声音对胤祯说道:
“后生,还有一事。你怕是不知道三十九年这东岳庙为何失火吧。便是因为当时一道天雷击碎了这螭吻身上的辟邪剑,所以没了约束自个跑去玩耍,这才导致东岳庙失火。”
“这么神奇?”
胤祯心里惊奇极了,工匠不住点头:
“自然,这种事儿我们能骗人吗?可惜这八贝勒不知其中避讳,一意孤行。”
“不过要我说,这事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不知您有何见解?”
工匠听了胤祯这话左右看了看,这才神秘兮兮的说道:
“这不是咱们大清还有一位琛郡王吗?别说咱们是些小民,在民间这么久,可也总能听到琛郡王的丰功伟绩。
琛郡王的本事连那些心怀叵测之人都招架不住,若是让琛郡王来随随便便说句话,这东岳庙指不定自个就建起来了!”
胤祯:“……”
这是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啊!
“咳,我倒是没有听说琛郡王可以拔地起高楼。”
这项技能胤祯自个还没有试过呢!要是可行,指不定以后他连修府邸都不用了!
一个工匠提起这事儿,兴致勃勃:
“嗨,听说人家琛郡王乃是锦鲤降世,是天生给大清带来福运的!”
胤祯无奈的说着:
“若真能带来福运,二位又何必发愁?”
工匠忙示意胤祯噤声,谨慎道:
“嘘!后生可不敢乱说,要是被毅贝勒听到你说琛郡王的不好,定要抓你你拷问!”
胤祯闻言轻笑了下,点了点头,一幅受教的模样:
“原来如此,我记下。”
看来四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做了什么啊。
工匠笑呵呵的看了胤祯一眼,怎么看怎么顺眼:
“无妨无妨,我瞧着你这后生颇有眼缘,便与你多说些,便是日后你在朝为官,也能多几分保障不是?”
胤祯笑着称是。
春光融融,枝头的嫩叶争相舒展,院中的一棵古梨树梢已有几朵早绽的花苞。
日头已经渐渐高升,除了几个忙碌的工匠外四周静寂无人,胤祯本来想要在帮忙,但被几个工匠拼命拦住了。
一个工匠喘了一口气,擦了擦汗,便看到那随意坐在长街上的少年神情懒散,漫不经心扫视而过,似是在赏花。
“什么人在哪里?!”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呵斥声,也是,胤祯这一身绯袍实在是显眼的过分。
胤祯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青袍便服之人疾行而来。
听到声音的工匠们纷纷毁了下来,还忙拉了拉胤祯的衣角:
“后生,快,跪啊,这是你的上官!”
胤祯轻笑一声,顺势扶起最近的一名工匠:
“不必跪。”
其他几个工匠看看胤祯,又看看还戳在原地的同伴,不知如何是好。
胤祯见此情状也不勉强,只抬眸看向来人:
“是我。”
胤祯淡淡的说着,脸上并没有方才和工匠们说话时的言笑晏晏,有些青涩的眉眼中夹杂了几分威仪。
“你,您,您是……”
青袍男子看着胤祯坐在一堆碎石断木之中,随性淡然的模样有些惊疑不定。
胤祯打量了他一下,勾了勾唇:
“青袍便服,官居五至七品,官靴脏污且衣袖紧束,脚步匆匆,是萨穆哈现在官司缠身,派了你来看着?
东岳庙之事不小,萨穆哈能派出来的人有限且需镇得住场子,你是员外郎徐达?不过,这都日上三竿,不知你来瞧什么?”
萨穆哈乃工部尚书,姓乌雅,胤祯听四哥说起过。
徐达闻言冷汗淋淋,拱手跪下:
“下官徐达,叩见琛郡王。”
“琛郡王?你是琛郡王?!”
方才在胤祯面前说的最多的工匠直接尖叫出声,胤祯不由莞尔:
“正是,不若我如几位方才所议那般,开口试试可能平地起高楼?”
胤祯这话一出,本来因为事没办好的工匠面露犹豫:
“这,琛郡王,小的,小的……”
“有什么话,你大可直言。”
胤祯对于方才给自己透漏了那么多信息的工匠态度很是温和,反而是消极怠工,迟迟前来的徐达这会儿还长跪在地上。
“小的不愿您开了金口!”
工匠闭眼大声说着,说完他紧张的胸口一起一伏的,甚至都不敢睁开眼睛看胤祯一眼。
胤祯有些奇怪:
“为何?方才你们不是还曾议过此事,希望我可以一语高楼起以助你们解脱此次困境吗?”
几个工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番,最后还是刚才那个工匠开口说道:
“刚才小的只不过逞一时口舌之利罢了,若要细论,倘若您真的可以在一言之间平地起高楼,那要小的这些人又有什么用呢?
其实小的还有将功折罪的想法,可若您一己之力便可以做到,我们这些废人又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虽然他们早就觉得这次的事迟早要送命,可是万一万一有机会活下来呢?
谁不想活下来,蝼蚁尚且偷生。
可若是胤祯任性妄为,断了人家的活路……
胤祯闻言也是一顿,想起四哥自自己幼时起的数次谆谆教导,让自己不要在普通人面前太多显露异象。
这会儿细细回味,方知四哥用心良苦。
“好,你们有这个心,我自不会阻拦,不过在此之前,我便祝诸位:擎天一柱入云霄,百尺高楼自可成。”
“多谢琛郡王!”
“谢琛郡王!”
工匠们得了胤祯的祝福,一改先头的死气沉沉,起身忙碌起来。
只是这一次他们的动作不似先前那般有气无力,像是迸发了无穷的力量,没一会儿就清出了一块干净的地面。
胤祯算着时间,开口道:
“时候差不多,诸位该用午饭了!”
“郡王爷,小的不饿!”
“就是,小的现在浑身是劲儿!”
一想到不用死,诸人脸上都带了笑。
“不可如此,诸位若是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又如何完成后续的事儿?不管是身体,亦或是其他,需细水长流才是。”
胤祯认真的说着,随后他又偏头看向还跪在不远处的徐达:
“况且,你们就算不吃,徐大人也跪不住了。”
胤祯话都说到这里了,那些工匠们自然没有再拒绝,等工匠们纷纷去,胤祯方走到徐达的身边,语气冷淡的说道:
“走吧,徐大人,和爷聊聊你一大早去了何处?”
徐达:“……”
您这双标可真是玩的明明白白。
胤祯并不知道徐达心里如何想,就算知道他也并不在意。
以胤祯个人来说,虽然他很不耐烦钱阎王总给他派发的任务,可是只要他应下那件事,就会认认真真的去做。
倒是这个徐达,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员外郎竟敢明晃晃的玩忽职守,若不是因为他是四哥给的人,胤祯定然当场就让他滚蛋。
是的,这徐达正是胤禛给胤祯名册中的一人。
徐达并未起身,而是磕了一个头开口道:
“十四爷容禀,臣之所以今晨未至,乃是因为臣去屯田清史司核销重建东岳庙之银钱。”
“哦?那你核销出了什么结果?”
胤祯漫不经心的问着,眼神却落在了那含苞待放的梨花上。
徐达没敢抬头,只道:
“臣得知,八阿哥已经将所有工料用尽,且广善库中可以动用的银两已空。”
重建东岳庙之事之所以交由胤禩,除了康熙有意历练外,更多的是此次重建东岳庙的银两出自由胤禩管理的广善库。
“看来八哥还真是废银子啊,不过工料用尽?”
胤祯信手折了一支梨花捏着手中,转身走了几步,指着那块被他特意放出来的琉璃螭吻:
“你随爷来。把这个送到屯田清史司,让他们给爷一个解释。”
“这……”
徐达有些不明所以,胤祯却抬了抬下巴:
“只管去,他们自会懂。”
徐达走了,胤祯这才朝东岳庙外走去,迎面便撞上了提膳过来的杏仁。
“来,你把这个给额娘送去,就说‘儿子把今春的第一支梨花赠额娘,望额娘莫要忧心’。”
“哎,是!那您记得用膳,奴才稍后回来取用过的餐盘。”
杏仁领命去了,胤祯拎着膳盒朝回走,只是覆下的掌心中还有一朵完全开放的梨花。
可是,他送不出去。
想到这一点,胤祯不由头疼的摇了摇头,心里嘀咕着,要是自己这一次差事办的不错,便去向皇阿玛求求让他给自己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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