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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灯旺旺)


这长街的人格外的少,他的皂靴踩着红色的纸屑,最终停驻了脚步。
颜倾城回头看着闫景山:“怎么?”
闫景山眸光犀利,霍然回首:“阿洪何在!”
阿洪是闫景山的暗卫首领,一共十个人远远暗中保护着他们。
可此刻,只有他的回音荡在耳畔。
闫景山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再回过头来时,赫然见得前面站着撒尔诸。
撒尔诸的手中拿着一把钢刀,钢刀之上的鲜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撒尔诸抬起手中的钢刀:
“卑鄙无耻的中原人,我恨你们,你们受死吧!”
撒尔诸的表情十分麻木,犹如被人抽空了魂魄。
而这却恰恰使得他在黑夜之中显得是那么的阴森恐怖。
两个人同时回头,见得身后一个蒙面男人远远走来,叽里呱啦的说着听不懂的大漠话。
闫景山一把拽住颜倾城的胳膊,带着她朝着巷子狂奔。
他拽着颜倾城奔跑在巷子,脑海却镇静的思忖,撒尔诸怎会逃出来?!他不是先前被几个铜锤帮的人送回去了吗?
撒尔诸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恨中原人?
不,没有那么简单!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那另一个大漠人是谁?
颜倾城:“我知道暗室在哪!我带你去!”
两个人奔跑着,拐了个弯,却发现前面的道路被密密麻麻的木料挡住。
闫景山试图将沉重的木料推落。
身后的声音却越发的清晰了。
“卑鄙无耻的中原人,你们跑不掉。”
撒尔诸两只眼睛发直,直勾勾的朝着前面走,他声音不大,也不激亢,几乎像是游魂一般,麻木的提着刀锋往前走。
闫景山心中一沉,眼前的木料密密麻麻堵了太多,他一把将颜倾城抱住将她托举,试图让她踩着自己的肩膀翻阅过去。
可木料码放的太高了。
“放我下来!”颜倾城摆动双脚挣扎着,她也不肯走。
撒尔诸再次开口:“卑鄙无耻的中原人,我来杀你们了。”
这句话说完,撒尔诸甚至打了个哈欠。
闫景山听得声音越来越近了,目光落在地上堆满的竹筐之上。
他伸手抄起一个竹筐就给颜倾城兜头套住,摁下去了。
“别出声!”
“景山!”颜倾城挣扎着,试图说话,直至蹲在地上,对视上了闫景山的目光。
那双圆如荔枝般的眼,闪烁着明亮而澄澈的光。
仓促的对望,颜倾城眼中的瞳仁骤然一震。
“我去引开他!你别出声!”闫景山的声音很轻,从容不迫的望着她。
近在咫尺的对望,她想说话,可却突然哑然失声了。
闫景山回身,人尚未完全站起,眼前窜来一个人影,娇叱一声:“走你!”
闫景山的脸帘被扯下去了。
闫景山踉跄两步,稍稍站定,定睛观瞧,见对面站着满脸困倦的撒尔诸,和一个身量挺矮的黑衣人。
闫景山脱口而出:“辛娘子?!”
祥子手里扛着钢刀,十分震惊。
她花了一番心思乔装易容,此刻就剩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了,这都被认出来了。
他妈的一定是因为个头儿。
于是,她选择不问,她只是扛着钢刀深吸口气,欲聊正事儿.......
“辛娘子,别装了吧,你身量最好认的,就是你吧?”被闫景山抢了先机。
他往后看看,见得远处站着一个打着哈欠望天的黑衣男人,似乎是铜锤帮的小弟。
闫景山沉声道:“你们这是何意?”
辛月影伸手将面罩撤下去,瞪着对方:“这是惩罚你,在我铺子打架斗殴的意思。”
闫景山不想当着颜倾城提这件事,尽管他十分愤怒,可这件事是他有错在先。
闫景山只能压下眼中的愠怒,回身去将颜倾城扶起。
他甚至忘了自己的脸上没遮着帘子。
“没磕着吧?”闫景山弯身替颜倾城拂下身上的冰雪。
颜倾城垂着脸探头,仔细的望着闫景山。
“怎么不说话?伤着了?”闫景山抬眼望向颜倾城。
颜倾城这才回过神来,她摇摇头,神情有些恍惚。
辛月影目不转睛的望着漂亮姐姐,眼巴巴的问:“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啊?想问什么吗?啊?啊?”
颜倾城带着一抹打量的目光望着闫景山,只是有些恍惚的问他:“你.....你胡子呢?”
闫景山这才想起来,扭头要找辛月影要布帘子,却听得背后颜倾城用不大的声音道:“这样还挺好看的。”
闫景山一怔。
辛月影一摆手:“撤!”
辛月影扛着钢刀,带人走了,边走边拍打撒尔诸的肩膀:
“来,我给你说说戏,说实话,我看到你的表演之后我很失望。
我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演员是什么?演员讲究身临其境。
诶,就是把你自己投入到角色当中去,你现在问题是你根本没投入。
不过也行,慢慢来吧,你这次立功了,我给你减刑,减五年,不错吧?啊?”
撒尔诸问她:“我一共判了几年?”
这个问题把辛月影问沉默了。
闫景山与颜倾城这边也都沉默着。
直至阿洪带着人赶来,阿洪与闫景山解释着,是因沈清起把他们截住问话。
闫景山听后没说什么,因他此刻,已完全明白,辛月影的真正用意是希望他们相认。
他看向颜倾城:“走吧,我先送你回青楼,我今夜回我宅子那边去了。”
他说完话,玄身往前走。
颜倾城立在原地,望着闫景山的背影,用不大的声音,悠悠的问:“大哥哥,你姓什么?”
闫景山愕然回头望向颜倾城。
一束烟花陡然在夜空怒放。
震天动地的响声。
璀璨的烟花,照亮了颜倾城泪眼婆娑的玉容。

厅堂内烛光朦胧,闫景山立在窗边,经久不语。
自颜倾城问出那声话之后,闫景山便陷入了沉默。
他只是用着一贯温润恬淡的语气对她说,先去我那坐坐吧。
于是两个人来了闫宅。
可已坐了许久,闫景山仍没有说话的意思。
颜倾城坐不住了,她站起来,走到闫景山的面前:“是你吧?就是你没错吧?大哥哥?是不是你?”
你还记得我吗?你记得虎妞吗?你救过一个小女孩,在石狮子上,把我拽下去,把我塞进竹筐里,你记得吗?”
她直至说完才意识到她每一个字都是发着抖的,直至最后,她的眼中盛着泪,可依然盖不住眼中热切的目光。
她眸光灼灼的望着闫景山,满怀期盼。
闫景山回过头来,深深地注视着她。
她光鲜亮丽的脸,在他眼中甚至有些略显稚嫩。
一张风华正茂,倾国倾城的脸。
他望得越认真,他的心就变得越冷静。
那双以往望着他时有些漫不经心的眼睛,此刻,却盛满了热切。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大哥哥是谁?”他说完了话,细察着她的表情。
颜倾城眼中的热切褪下,流转过失落的神情,像是被浇了冷水一般,那双眼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她最终垂下了眼,语气也淡淡的:“抱歉,我认错了人。”
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像是一只猫,用最锋利的爪牙,尖锐的划在了他的心口上。
她玄身走了。
闫景山剧烈的喘息着,他隔窗盯着她的背影,那双冷冷的眼凝着最浓烈的火,在他的心头恣意燃烧。
他胸膛起起伏的,可他仍然期待着,期待着她回头看一眼。
只要她肯回头看他一眼,他一定会对她全盘而出,一五一十说清楚。
他把自己多年的苦楚,多年的深情,一字不落的告诉她。
可她就那么轻飘飘的离开了庭院,始终再没回头看过闫景山一眼。
大哥哥在她心中或许重如泰山。
可闫景山,轻如鸿毛。
万般苦楚,化为一个自嘲的笑。
他仰头笑了,抬手阖上了窗子。
室内陡然传来碎瓷炸开的声响。
霍齐站在主屋的窗子外面冷言冷语:“二爷!过两天您就去战场了,您还是早点......”
“你再出一声,我立刻杀了你!”里面传来了沈清起冰冷的声音。
霍齐气哼哼的回房了。
辛月影和沈清起甜蜜的拥抱在温暖的炕上,这是今夜他们最后一晚住在这里了。
沈清起抱着怀中的辛月影,蓦然之间有些不舍离开这简陋粗糙的房子。
沈清起一度很想离开这。
可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辛月影大概并不单单是心疼钱。
这是他们相遇的地方。
她就坐在这张炕上,给她递出了一个热乎乎的热包子。
那是一切的开端,一个温暖的包子,将他重新拉回到了这人间烟火。
沈清起将她抱着,在她的额头落了一个吻,“等咱们搬走了,我找人看着这房子,以后你想回来了,咱们随时都回来住。”
“真的吗!”
“真的。”
他说着话,扶着辛月影的腰肢,带着她打了个转儿,辛月影在下面,沈清起在上面。
“小月!!!”
外面陡然传来了颜倾城的声音。
吓得俩人一激灵。
颜倾城拍窗子:“姐妹儿!睡了吗!我找你有事!我遇着事儿了!我睡不着觉!姐妹儿!睡了吗!”
颜倾城在拍打着窗子催促。
两个人手忙脚乱的坐起来,像是被人捉奸当场。
“啊啊!”辛月影仓皇的应了:“来了来了!”
他们凌乱的抓衣裳往身上套,从床上叽里咕噜的下去,辛月影踩了沈清起的鞋,沈清起摸黑错抓了辛月影的脚。
辛月影:“啊你抓我脚干什么!”
“我鞋!我找鞋!”沈清起说。
两个人狼狈的穿好了衣裳,沈清起点了灯,放在炕桌上。
辛月影去开窗,这才发现窗子被沈清起封得死死的,她回头惊讶的看向沈清起。
见沈清起目光游移至角落。
辛月影从小厅出去,打开门栓,把颜倾城带进来了。
颜倾城进来挺不好意思的看向沈清起:“抱歉啊,打扰你们了。”
“没事。”沈清起心口不一的应了一声,提着水壶出去给颜倾城蓄水。
“上炕上炕。”辛月影见颜倾城冻得鼻子都红了,把她往炕上让。
沈清起进屋,将续好的水放在炭炉上,垂眼加炭火。
颜倾城和辛月影坐在炕上,她旁若无人,开门见山的说:“姐妹儿,这事儿你别跟别人说,我感觉我以前见过老闫,我小时候,三岁那年......”
她讲起来了。
沈清起被晾在一边,像空气一样不存在,他盯着水壶中的热水逐渐冒出雾气。
他只是在想,去闫景山那边住好像不行啊。
封得住霍齐,封不住颜倾城。
往后她俩聚到一起,只怕整天只剩下聊大闲了。
霍齐可以随便得罪,颜倾城不能得罪。
稍有不慎,他会变成两姐妹口中的狗男人。
沈清起目光游移至墙下码放整齐的樟木箱子。
可东西都收拾好了。
反悔也来不及了。
“你这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辛月影一拍桌子。
沈清起做贼心虚看向她。
辛月影目光压根儿没往沈清起这边挪,只望着颜倾城:“他是不是大哥哥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不喜欢闫景山。”
颜倾城表情迷茫:“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不喜欢闫景山。”
辛月影:“你太熟悉他就在你身后了,如果有一天,当你回头,发现他不在你身后了,你会很平静么?”
颜倾城:“我......我不知道。”
辛月影的目光忽然放软了,她抬手,温柔的抚摸着颜倾城美丽的面庞:
“真好,这说明我的漂亮姐姐如今过得很好呢。
日子过得有声有色的,所以体会不到,当你历尽千帆之后,感到孤苦无依时,蓦然回首,失去一个永远站在灯火阑珊处的人是什么样的苦楚。”
颜倾城抓住了辛月影的手:“假如我和你不曾相识,我想象不到我如今会是什么样的境地。”
一灯如豆,照着惺惺相惜的两个女人。
沈清起抽回麻木的目光。
呵呵,女人的友谊真奇妙。
男人在她们之间变得很渺小。
沈清起坐在矮小的胡床上,放空着脑袋,盯着水壶,水终于烧开了,她们俩还没有分析出个结果,他给两个人倒水。
倒好水,继续坐回小胡床上。
女人的话题很跳跃,她们好像想到哪里就会聊到哪里。
从喜欢不喜欢闫景山这个问题一路跳跃到了闫景山的长相和家世,又突然转向闫景山的父母,最后当得知闫景山的父母几年前相继过世了,辛月影由衷表示:
“那还真挺好的,你以后没有公婆烦恼了。”
呵呵,那还真挺好的。
沈清起看向辛月影,所以她是不是当初得知他全家死光了的时候,也是这么暗自庆幸过。
辛月影:“小叔子有吗?小叔子糟心起来也够不给人省心,你看沈老三,当初霍霍我一千一百两出去,小王八蛋。”
“那倒没有,对了,我今天看见沈老三怎么不跟你说话了?咋回事,姐妹儿?他又跟你犯浑了?”
聊起来沈老三了。
话题越来越偏。再这么聊下去天亮了。
沈清起把话往回拽:“颜姑娘,恕我多嘴,你若不喜欢闫景山,那夜,你与月月遇险时,为什么唤他的名字?”
两个人同时朝着沈清起这边看过来,默契的用着看一个外人的目光。
颜倾城看向辛月影:“我唤他的名字了吗?”
辛月影:“唤了唤了,当时我喊小疯子,你喊闫大人,就是齐玉舟那次。而且每次你害怕的时候,不是都会用闫大人恐吓对方吗?”
颜倾城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颜倾城垂眼,沉声道:“可他是个嫖客啊,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是在青楼啊,他是去嫖的啊。”
沈清起希望早点说清楚,让颜倾城早点离开,于是他言简意赅的说:
“他便是你口中那个大哥哥,他与家父,是于青城山相识,我想应也是在那救下的你。后来他回去找过你,得知你被兄嫂卖去青楼,他大概处于于心有愧,辗转数个青楼,找了你很多年。
之所以没有相认,便是希望你对她的感情不要掺杂感恩之情。
等我们住进隔壁,我找机会和闫景山好好聊聊。”
他微妙的顿住,在想怎么尽量委婉的让颜倾城快点走人。
辛月影完全没想到沈清起挑明了。
干得漂亮。
这话辛月影碍于谢阿生,她没法说,小疯子就不同了。
屋子里长久的寂静,寂静之后,传来隐隐抽噎的声音。
颜倾城哭了。
她伏在炕桌上,埋头抽泣着:“他怎么那么傻啊!傻子!他真是个傻子!”
辛月影挪到她旁边:“别哭别哭,你这是干什么,你一哭我也想哭了呢!”
沈清起绝望的望着辛月影安抚着颜倾城,他移目看向窗外。
呵呵,真好,天快亮了呢。

清晨,小石头被沈云起挂在了胸前。
小石头睡得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睛,问他:“小叔叔,今天年初一啊,怎么还送货?”
“嗯,王大娘让我给李大婶家送卤肉,青楼的俏茉莉让我送她去辛家庄。”
辛月影走出来,冷眼看了一眼沈老三。
沈老三瞪她一眼。
沈清起也出来了,走进东厢收拾东西。
沈老三再瞪一眼。
辛月影冷声对沈云起道:“你把小石头放下,今天你自己送货去。”
沈老三冷着脸把小石头放下了。
他去牵驴车,小石头担忧的追在后面:
“那你记着啊!看见熟人要说‘过年好,恭喜发财。’见到王大娘的时候要说,‘王大娘,你家的卤肉香味好远都闻得见。’
见到李大婶记得问候她男人伤风可好了。
还有还有,别忘了找青楼的俏茉莉要回上次给她带胭脂的一钱银子。
还有还有,你别打架啊,别与人争锋,别与人斗气。”
“嗯,知道了阿鸿,你快回去吧。”沈老三头也不回的把驴车迁出院子。
辛月影愣住了。
小石头还追在驴车后面:“还有还有,你别直接开口找俏茉莉要,那样太生硬,会得罪人。
人家只是忘了这茬,不是故意不给你。
你只问她,胭脂用的还行吗?我没给你买错了吧?这样她便想起这档事了。”
“知道了,回去吧。”沈老三赶着驴车走了。
辛月影走过去,拉住了小石头的手,轻声问他:“他喊你阿鸿?”
小石头望着沈老三离开的方向:“有时候他会这么错喊我,但我没提醒过他,也没问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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