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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灯旺旺)


沈清起纳过闷来,垂着眼,他脖子昨天落的枕。
他昨天维持被她枕着肩膀的姿势半宿,舍不得离开,这话无法说出口。
于是他很生硬的转移了话锋:“一会我去叫老三起身,和他一起去伐树,下午送来。”
“好!”
虽然头发不算太乱,但沈清起吃过饭后,仍然坚持给她在院子里重新梳好头发,铺子里的箱子装着几件她的衣裳,她换了一身红。
辛月影做了万全准备,她知道,自己要在事业上大展拳脚了。
清月木匠铺开业第一天,无人问津。
辛月影已经坐在墙边发愣一天了。
大李穿了一身崭新的衣衫,来时束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也有些凌乱。
他手里拿着个鸡毛掸子,在已经掸过无数遍的家具上,又重新掸了一遍,他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做些什么才能显得他比较忙碌。
大李终于做不下去了,他回头,看向辛月影:“东家,不如我今儿个就教他们做木艺吧?虽然木材还没送来,我看后面有些板子,也能教教他们榫卯什么的。”
辛月影脸色铁青,强撑精神,看向大李:“好的,有劳了。”
大李去了后院,将正在赌钱的小弟们聚集到了一起,教他们榫卯。
夏氏正在灶房裹粽子叶,见大李来了,隔着窗子轻声问:“怎么样?开张了么?”
大李摇摇头。
夏氏放下了手里的粽子,解围裙出了灶房,走向堂内,对辛月影道:
“丫头,别着急,这才开了铺子,不会马上就生意兴隆的,新店都有个过程,客人们还不认咱们这呢,很正常。”
隔壁瘸马医馆走过来一个病人,男人问道:“马大夫说让我过来借椅子,他那人太多,椅子不够使了。”
辛月影轰他:“拿走拿走,赶紧走。”
对方把椅子拿走了。
夏氏挤个笑容:“没事啊,丫头,别气馁。”
“我很气馁!”辛月影站起来了,目放奇光:“但不能坐以待毙!”
她将屋子里的屏风,折叠桌子,以及藤椅,轮椅,藤编秋千尽数搬出去。
夏氏连忙帮手。
辛月影站在门外,清清嗓门,大声道:“瞧一瞧看一看啊,这桌子轻便可折叠啊。”
她说着话,将桌子“嗖”地折叠起来。
有几个路人觉得新奇,停下来观望。
“这个未曾见过,倒是有些意思。”有人说。
辛月影:“这是折叠桌,平时不用收起来放在角落里就行,不占地方,您想户外吃饭,或是郊个游什么的,都能带出去的。
您家若有大喜事儿,摆这桌子,几十张圆桌,圆圆满满,多吉祥啊!”
“呵!掌柜的真会说话,多少钱啊?”
辛月影:“一两银子。”
话音未落,人都走了。
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
寒心没有用,继续!
她继续卖力气的吆喝,也有停下来的,但听见一两银子之后,纷纷转头离开。
夏氏过来,轻声道:“丫头,一两银子会不会太高了些,毕竟这个木材不算考究,有钱人不会看得上。
老百姓也不会因为单单因为轻便,就花这么多钱买个桌子,毕竟这一两银子可是足够一个五口之家三四个月的花销呢。”
有道理。
辛月影陷入了反思之中。
她得了四万两银票之后,有点不识民间疾苦了。
她摸摸下巴:“明日我让老三专去选些好木,分两种卖,好木的卖一两银子,质地一般的,是要卖便宜些才能行的。”
辛月影和夏氏站在门外合计着这件事。
隔壁瘸马医馆。
瘸马对面坐着一个没精打采的病人,病人的手放在桌上,瘸马一边为他诊脉,目光却落在远处夏氏的脸上。
瘸马指指夏氏那边:“你看她。”
病人萎靡不振的转头看过去,疑惑:“看谁?那个老娘们吗?看那老娘们干啥?”
瘸马:“你仔细看。”
病人眯眼,仔仔细细的看,“仔细看也是个老娘们啊!”
瘸马摇头:“你看她的步伐,看她的举止,看她说话时嘴角那一抹恰到好处的笑。”
病人讷讷回头,直勾勾盯着瘸马。
瘸马目光停留在夏氏的脸上:“我从未在农村老娘们的脸上见过这样端庄而得体的微笑。
她说话时,连头都不会胡乱摆动,她甚至不会直视别人的眼睛,她让人觉得很舒服,很亲切。”
瘸马说着话,搭在病人脉上的手情不自禁的摩挲。
病人起了满身鸡皮疙瘩,抽开了手,扭头捂着肚子吓跑了。
瘸马眯眼,仍望着夏氏那边。
夏氏冷不丁一瞟,视线和瘸马的目光撞上,夏氏浑身一抖,连忙回了屋里。
辛月影也进屋了,轻声道:“娘,您别怕他,马大夫其实是个好人,二郎的腿若非没有马先生医治,不会见效这么快,他其实人挺好的,看着吓人,其实.......”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夏氏直勾勾的望着她。
夏氏轻声道:“丫头,我知道马先生是个好人,否则你也不会认他做义父,但你能不能帮我转达给他,我都这么大的岁数啦,没有往前走一步的打算了。”
这是委婉的表达她无再嫁的打算。
“什么?!”瘸马一嗓子,给辛月影和夏氏吓了个哆嗦。
两个人惊恐的看向瘸马。
瘸马一瘸一拐的过来了:“为什么没有再嫁的打算?”
他质问。
病人很快从隔壁露出脑袋,观察着这边的动静。
瘸马:“你这么大岁数怎么啦?我岁数也不小啊!从岁数上,咱们很登对,你顾虑这个干什么?再一个,我鳏你寡,咱俩不凑一对得天理难容!天打雷劈!”
他回头看向那群围观的病人:“你怕别人指指点点?你管他们怎么看你呢?咱是给自己活的!明白吗,晚晚?”
晚晚不明白,甚至感觉很慌。
她抓了桌上的幂篱扣在脑袋上,声音发抖的对辛月影道:“丫头啊,灶房有粽子,那啥.......我我我先回家了......”
晚晚逃也是的夺门而出。
“晚晚!干什么去!把话说清楚!”瘸马一瘸一拐的往外追。
辛月影生无可恋的聆听着围观群众对这边指指点点的议论声:
“什么意思?马大夫看上木匠家的娘亲了?”
“这不像话啊,哪有这么理直气壮劝寡妇改嫁的?”
“就是呢,瞧把人家吓跑了都。”
开业第一天,名声先丢了,试问还有比这个更晦气的事吗?
有的,太阳就要落山了,还没开张呢,还有更晦气的事吗?
有的,沈老二和沈老三至今还没回,没有意外的话,哥俩应该是出意外了。
为什么屋漏总是让她偏逢连夜雨,为何行船老是让她碰见顶头风。
呵呵,她恍惚的笑了笑,有点想晕。

辛月影坐在颠簸的车厢里,外面车板上坐着两个赶车的小弟。
马车很快停在杨氏木匠铺前,辛月影率先跳下马车,拍门。
“老杨!老杨!”
无人回应。
一定是出事了,辛月影脑海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如果沈家兄弟都死了,那沈家算不算彻底绝户了。
她恍然回神,掐掉这个光怪陆离且晦气的想法,连忙登上马车:“去后山!”
马车到半山腰时天已经黑下,辛月影看了看孟校尉的家里,见里面亮着灯,辛月影站在篱笆院外喊:“宋姨!宋姨!”
“诶!乖宝!我今日正好炖了排骨,要给你们送过去.......”
宋氏推门出来,见得辛月影慌张的神情,很快意识到出事了,她走过来,低声问:“乖宝,那小蹄子是不是气你了?”
“怎么?出什么事了吗?”孟校尉听到了辛月影慌张的声音,也从屋子里出来。
他们这样的神情显然是不知道沈家兄弟出事的,倘若让他们进山寻人,很可能面临被暴露的风险,且他俩一把岁数了,还带着俩孩子,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着急。
辛月影于是笑着和他们说没什么事,佯装淡定的问了问他们有什么可缺的,她明天送过来。
寒暄了两句,宋氏将炖好的排骨给辛月影分了不少,装好,辛月影离开孟家,又让小弟往山上跑,去问夏氏沈家兄弟可曾回来,若是听说了没回来,只把霍齐叫过来,莫多说旁的。
小弟点头,颠颠的往山上跑。
等了一阵,小弟和霍齐一起下山了。
辛月影便知沈清起他们没有回家。
霍齐带着剑下来的:“出什么事了?”
“二郎和老杨带着老三去山里伐树,到现在还没回!先去那片山里找找,那片深山树多,他们应该会去那边。”
辛月影指了指远处。
霍齐情急之下二话不说将辛月影夹起塞进马车。
这种感觉很不好,上一次她像个手夹包被人夹在腋下的时候,她经历了人生至暗时刻。
马车迅速朝着深山进发。
他们搜的是两个逃犯,所以辛月影不能去叫小弟帮手,兴师动众举着火把闹出了大动静,一旦被村民怀疑,只怕就算找到了沈家兄弟,他们很可能将会面临被扭送菜市口咔嚓的局面。
辛月影坐在车厢里。
她很慌,咬着下嘴唇,右脚不自控的在踮脚颤抖。
对面的小弟也看出来了她的焦虑,轻声安抚她:“东家,先别紧张,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不,你不了解沈老三的威力。”她说。
“一定是出意外了。”她肯定的说。
“倘若二郎没跟着,老杨必死无疑。”她没什么逻辑的自言自语。
“但二郎在,尚有一线生机!”她抖着腿说。
马车忽而停下。
“干什么的?”霍齐跃下马车,冷声发问。
辛月影心中一沉,挑开车帷,见得马车前横着四个男人。
他们身形魁梧,长相走势也很相似,方脸宽鼻,高颧骨,眼睛细长,最中间的男人目光警惕的看着他们。
“你们是干什么的?”男人声如洪钟的问。
辛月影:“我养的狼和狗丢了,想来深山里找找,几位壮士有何指教?”
男人将信将疑的望着辛月影:“狼和狗?丢了?”
辛月影点头:“啊对对,怎么?有什么事吗?”
几人对视一眼,男人似乎不太信辛月影的话,冷声问道:“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狼怎么肯与狗为伍?”
男人话音未落,与之同行的人不屑的笑了笑,明显不信辛月影的话。
“因为那狼崽子从小就跟狗崽子一起长大的呀。”
辛月影皱眉:“怎么?我们进山犯法了?还是说这山是你们家的?不让旁人走了?
莫名其妙拦了我的马车,还在这里问东问西?告诉你们实情之后,还在那不屑的笑话人,你们好不懂礼数!
走吧!咱们去衙门说理!”
反正如今陆大人如今已是陆府尹了,她有这个底气:“走!去府衙!我倒是要问问大人,我犯了哪条王法了!”
“别别。”对方听得府衙,表情立马变为和善:“我就是随便问问,并没有别的意思。”
“问问?”这次轮到辛月影将信将疑了:“好啊,那我也问问你们,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深更半夜,在这深山老林瞎转悠什么呢?”
“我们是来找人的。”
男人说着话,朝着辛月影走过来,霍齐攥着剑鞘抬手,冷声道:“站住,别靠近我们夫人。”
对方止步,自怀里抽出一个羊皮卷,递给了霍齐:“请诸位过目,可曾见过此人。”
霍齐接过了羊皮卷,没有翻开,而是行至马车前,双手递给辛月影。
霍齐遇事时还挺上的了台面儿的,他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低垂着头,与素日之中,那个粗鲁蛮横专拿她取乐的霍齐判若两人。
辛月影抓了羊皮卷打开一瞧。
这人她认识,谢阿生。
她仔细瞧瞧有没有字来说明此人是干什么的,看看背面,也没有备注说明。
这不是通缉令。
辛月影:“未曾见过此人。”她将画相递给霍齐:“你见过吗?”
她都说没见过了,霍齐瞟了一眼,便道:“回夫人的话,未曾见过。”
霍齐将羊皮卷递给对方。
辛月影:“我们要去找我的狼和狗了,所以你们请便吧。”
几个人对视一眼,让开了路。
他们往前行了一阵,辛月影挑开车帷,在霍齐耳边道:“你感觉你一个人打得过他们四个人吗?”
霍齐:“再来十个我都行。”
“好,很好,你先下去,跟踪他们,看看他们是什么来头。”
霍齐沉声道:“那二爷和三爷怎么办?”
辛月影:“我们去找,你先去调查一下那四个人是好人坏人,做什么寻找谢阿生。”
霍齐索性勒马,回头看着辛月影:“你有没有个轻重缓急?!
二爷和三爷若真是出了岔子,你觉得咱们还有必要跟踪那四个男人吗?还调查他们是来头做什么?
咱这摊子就算散了!你就直接回你的辛家庄了!”
他顿住,眯眼睛:“你是不是巴不得二爷有个三长两短,你好回你的辛家庄?”
辛月影生无可恋的望着笨蛋霍齐:
“你想没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霍齐气哼哼的问。
辛月影:“假使二郎遇险,遇到的就是他们呢?”
她顿住,强压着满脑门子的怒火,探身压到霍齐面前咬着后槽牙质问:
“假使他们先咱们一步遇到二郎呢?你知他们是敌是友?知他们会不会对二郎痛下杀手哇你个笨蛋!!”
霍齐骤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辛月影:“快!兵分两路!如果你发现他们没有什么异常,也不要放过他们!
不知他们是敌是友,会不会对咱们不利。
所以你先把他们敲晕,但不要带回家,不要让谢阿生见到他们。先带去林里那个老地方捆了他们。
我进山找不到二郎时,会再回去审他们!”
霍齐跃下马车:“你自己小心点。”他看向那两个小弟:“你们照顾好夫人。”
“霍大哥放心去!”两个小弟异口同声道。

他一动不动的望着悬崖下,一方平台上的沈云起。
沈云起没有与二哥对视,而是闷着头坐在下面的平台上。
沈清起移目,拢起两指,探于躺在他旁边人事不省的老杨的鼻息之上。
两个时辰之前,他们三个人原本快快乐乐的进山伐木。
沈清起的轮椅放在铺子里,他摘了头上的幂篱,此刻坐在车板上,抬望眼,望连绵起伏的青山,望云蒸霞蔚。
这时候,他的心情还很好,最大的烦恼就是他的脖子因得落枕,仍是歪着的。
他还没有意识到灾难即将降临。
直到沈老三接过了老杨手里的马鞭,一切都变了。
沈云起双眼发光:“二哥!驾马是不是这样的!”
说话的同时,沈云起手里的鞭子在空寂之中打了个转儿,话音未落,一鞭子狠掣在马臀之上。
“驾!”沈云起罕见的大笑着喊。他模仿着昔日二哥驰骋马上的骁勇模样。
可战马与牲口怎能同日而语?
又况且正确的落鞭是要配合马的节奏而去给马匹指令,绝非盲目鞭打。
他这种近乎于虐待动物的行为,直接导致了马受惊。
马惊嘶一声,猛地向前直冲,带着他们三个人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在山坡奔跑。
若非沈清起眼疾手快抓了车板栏杆,他非要被甩下去不可。
老杨惊恐大叫,“阿牛勒马!快勒马!”
老杨紧紧握着马的缰绳,化名为阿牛的沈老三也握着缰绳,试图勒马。
无济于事。
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嗖嗖地在众人眼前飞过,伴随着强烈的颠簸之感,马见得远方悬崖骤然掉转身躯。
突然袭来的失重感,使得老杨和沈云起手中的缰绳也脱手了。
他们即将被甩出去。
电光火石之间,沈清起忍着剧痛,用脚勾住车板栏杆防止被甩出去,他根本决定不了先救谁,下意识的拽了离自己近的老杨一把,另一只手尚未够到另一边的沈云起时,沈云起已经起飞了。
沈云起单飞出去。
沈清起和老杨自车板上滚下去,老杨不幸脑门撞在了树上,当场昏过去了。
沈清起顾不上去看老杨那边,因为他弟弟已经飞到悬崖下面去了。
沈清起踉跄的站起身,强忍着双膝刺骨的痛意,朝着悬崖那边奔去。
沈云起幸运的摔在了下方平台之上,他看见了悬崖处露出二哥的脸,他急呼:“二哥!你没事吧?”
沈云起的表情渐渐凝固了。
因为他看见二哥的眼眸从盛满担忧,渐渐转变成噙满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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