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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嫔宋氏的演艺人生(喵星的哈士奇)


宋莹听福晋继续说道:“那以后就称她作‘武格格’吧。嬷嬷记得,一会儿给武格格弄些‘晚点’填‘肚子’。”
乌嬷嬷与福晋对视,轻轻点头:“福晋放心,奴才明白。”
等乌嬷嬷带着武格格走了,福晋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也不拿宋莹当外人,直接叫朱砂给她拿些点心来吃。
宋莹听到点心二字,也觉出饥饿——为着这事忙活到天黑,她都错过晚膳了!
她想到福晋恐怕也是空着肚子来的长春馆,便催促小郑子去膳房弄些吃食来:“不用非得凑成几个菜,拿些现成的就行,越快越好。”
等待晚膳的空档,宋莹与福晋一人捧着一碟子云片糕,一边聊天一边嚼。
福晋说道:“你今日没有冲动地要杀掉武格格,这很好。”
宋莹做腼腆状:“若不是五公主和十四阿哥的下人半道儿跑来了长春馆,我可能就不会拦着了——今日这事如果传到了外面,爷不会高兴的。”
福晋摆摆手:“你想错了,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宋莹疑惑。若不是为了贝勒府的“脸面”,福晋又为何非留武格格的命不可?
福晋解惑道:“也难怪你有这样的担心。你今儿是第一次见五公主吧?”
看到宋莹点头,福晋继续说道:“咱们的这位亲姑奶奶,用你以前的话来说,就是被奶母们养废了,那是一丁点儿自个儿的主见都没有。太后心疼她,怕她受委屈,就把自己的陪嫁给了她做保母,就是今儿来的那个嬷嬷,看着就很精明吧?那个嬷嬷当年可是一路帮着年轻的太后在宫里站稳了脚跟,别的能耐没有,明哲保身可是看家本领。别说她今日并不知道长春馆到底发生了何事,便是她亲眼看着武格格衣衫不整地从爷的床上爬下来,那也不会往外说一个字儿——这种可能会给五公主带来麻烦的谣言,她绝对会捂死在肚子里。”
福晋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再说十四弟……他有时候确实爱跟爷别着来,不过都是宫里长大的孩子,大是大非还是懂得的。这事即便真叫他知道了,他最多也就是当个笑话说给娘娘听,再不会告诉第三个人的。”
宋莹讪讪道:“倒是我杞人忧天了……”
福晋宽慰她:“你从来没接触过他们,不了解他们的行事风格,做出那般猜测很正常。且你能为了咱们贝勒府的脸面隐忍不发,已很是不错了。爷虽没明说,但我看得出来,他是非常高兴的。”
宋莹纳闷地蹙眉:“既然如此,福晋当时又为何对我使眼色,不让我处死天青呢?”
福晋摆手,等屋里的下人们都退出去之后,起身拉着宋莹去了西侧间,两人在窗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我让你拦着爷杀天青,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你。”
宋莹瞪大双眼。
“我以前就隐隐感觉到了,这次搬府,让我更加确定:咱们这位爷,其实是一个‘爱欲其生恨欲其死’的人。”
福晋顿了顿说道:“咱们不看别的,只单看李格格。当年她有多受宠呀!绫罗绸缎、珍宝玉石这些虚头巴脑的赏赐咱就不说了,单只她不肯为孝懿皇后抄经吃斋一事,你看四阿哥可有为此格外怪罪她?也不过是冷了几个月,然后便又宠了起来。”
宋莹轻轻说道:“最近几个月,爷瞧着……好像是不大喜欢她了……”
“那是因为她愚蠢,总是打爷伸过去的脸!”福晋望向窗外,目光深远,“当年她和你前后脚怀孕,娘娘便将爷和我叫了去,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但意思却只有一个——你俩的孩子,必须有一个抱给我来养。”
宋莹凝眉回忆:“但是我第一次听到福晋要养孩子,却是在大格格百日之后、二格格出生前的一个月,还是从丰嬷嬷嘴里听到的。”
福晋看向宋莹,眼里包含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同情:“因为爷从头到尾,真正想让我抱养的,一直都是李格格的孩子。只是大格格体弱,大家都不敢妄想她能活下来,所以爷才没有在她一出生之后就提这事。”
宋莹低头,慢慢抚摸自己的护甲。她早就猜到了,二格格不过是四阿哥“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福晋继续说道:“爷那时大约是想着,借着大格格缓和一下我跟李格格的关系吧。呵,谁知她却不识抬举,坏了爷的好心,把爷当成分隔她们母女的虎狼。从那之后,爷对她就有些冷了。二阿哥出生后,她越发爱作怪,爷就不大爱见她了。”
福晋看宋莹仍旧低着头,伸手召回她的注意力:“我想说的是,当年那般得爷喜爱的李格格,都有灰溜溜失宠的一天,更何况是你这个从来不曾获得过爷盛宠的人!”
宋莹忍不住抽动嘴角:“福晋有话好说,别揭人短呀。”
福晋叹了一口气,突然转换话题:“午间宴席刚开始的时候,我是跟着爷在烟水亭答谢男宾客的。你是没看到,爷当时有多么地意气风发。就仿佛多年所求,终于得偿所愿一般。看到他那个样子你就能明白,今天对他来说有多么的特殊,多么的重要。特殊、重要到,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人、任何事,在今日为他添上不快。”
“今天的事,爷心疼你受了委屈,想为你杀了天青出气,最主要的原因是你还怀着孩子,而不是爷内心有多爱重你,”福晋面色严肃,“待你将孩子生下,爷冷静下来了,他又会怎么去看待,间接将原本完美的今日添加上了血色的你呢?”
宋莹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护甲狠狠戳向手心。
福晋压低声音说道:“只要武格格没死,那她便会一直都是那个‘坏了今日喜事’的活靶子。爷所有的懊恼、愤怒、不满,都只会朝她一个人发泄。而你,就可以一直做那个干干净净的、凭白被奴才背刺、受了委屈因而需要爷不断补偿的宋格格——今日之事,必不会成为你他日失宠的引子。”
“福晋……”宋莹泪意上涌。她是真的没想到,福晋竟如此设身处地地为她考虑周全。
穿越到这个处处莫名其妙的朝代,能够在后宅这么闭塞的环境里,收获到福晋这样一个闺蜜,她真的不亏了。
宋莹吸了吸鼻子,坦诚道:“我倒是没想得那么远……大约是同为包衣出身,我对天青的做法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我总觉得她罪不至死。只是,背叛我是事实,真若不罚她,岂不是显得我很软弱。她不是一直认为我想抬举她吗?那我便真抬举了她,算是全了我跟她这么多年的主仆情谊。她‘求仁得仁’,走上了自己选择的路,日后是好是坏,都由她自己受着吧。”
这时,朱砂在门外轻声喊道:“福晋,主子,小郑子取膳回来了。”
“福晋,咱们用膳吧,”宋莹用手帕擦擦眼角溢出的泪,起身主动拉住福晋的胳膊。
两人往正厅走的时候,福晋突然笑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你今日吃了大亏,便算是遭了‘祸’,必得来点儿福气平衡才行。”
宋莹露出不解的表情,福晋却没有继续解释,一马当先进了正厅:“进来吧,赶紧摆膳,我可要饿坏了。”
作者有话说:
Girl helps girl!福晋和宋莹都棒棒哒!“主菜”结束,下章“甜品”。
天青真实身份终于揭晓,她就是!!!雍正帝潜邸时期的武格格~
大家不用回头翻看了,我确实没在前文透露过天青的姓氏,因为一透露,大家肯定就会猜到了嘛~
另外,历史上的武氏,并不是包衣,是汉军镶黄旗人,是前朝的“旧族令媛”、“高门毓秀”。本文其实是将她的身份拉低了。
“天青爬床”这条支线就要结束了,天青下线,武格格上线,后面还会有一些她的剧情(作为从阿哥所时期就跟在宋莹身边的老人,还顶了个探子身份,她知道的事情,简直不要太多哦~如果就这么直接领便当,未免太过可惜了~)

出宫之后, 四阿哥不需要再去上书房念书,而是改为参加每日的朝会。
温锅宴之后的第三日,四阿哥正午时分来到了正院。彼时福晋正好带着两个嬷嬷和寻桃采梨, 在归拢温锅宴那天收到的礼品单子。
“送礼的人很多吗?怎么竟还没弄完?”四阿哥看着几个下人围着铺满了礼品单子的桌子,诧异地问道。
福晋一向是奉行“用最少的时间做最多的事”——为了有更多的时间玩耍、享受生活——并且绝不会把事情压到最后一天, 而但凡是能交给下人处理的, 她也从不沾手。以福晋的性格, 即便想要亲自整理礼单, 那昨天也应该做完了,竟然拖到了今日,让四阿哥很是不解。
福晋招呼小丫头给四阿哥倒茶, 轻轻叹了口气:“昨儿忙着给武格格——就是天青——收拾屋子、安排下人,今日才倒出空来办正事。如今府里的一等丫头, 都是咱们从宫里带出来的。内务府给新配的二等丫头, 也都是根据各人的位份,一个萝卜一个坑地配足了数量, 再没有多的。武格格的身份,也不是不能再跟内务府要人。只是我瞅着她整天做白日梦的样子,实在不放心给她用包衣,就配了两个签了死契的小丫头。”
四阿哥听见福晋提起那个爬床的宫女, 脸色微沉:“因着滢滢的心意,给她留了条命, 还让她做了格格,但这并不能改变她仍是戴罪之身。该给她的份例不能缺,更多的她也别想求!如今她住在听风阁, 滢滢又喜欢去花园遛弯, 你记得找人看住了, 别让她冲撞了滢滢。”
“爷放心,我都安排好了,”福晋说道,“听风阁原先只有一个灯火嬷嬷,我又增加了一个,专门负责照看武格格。武格格如果需要派人外出办事,也只能吩咐这个嬷嬷去做——绝对不会让武格格出现在宋格格面前的。”
“只是有一事,”福晋迟疑着说道,“最初在园子里建听风阁,就是打算把这里当成办家宴的地方,如今武格格住了进去……”
四阿哥搓搓佛珠:“咱们刚搬府,不好马上大兴土木。等过个一两年,在园子里建个小院子,让她搬过去就是了。这两年如果有家宴……就在沁雅轩那边办吧。”
福晋点头答应,看到乌嬷嬷拿着个礼品单子,表情略尴尬地站在一边。
福晋挑眉疑问,乌嬷嬷递上单子解释道:“福晋,这是诚郡王的田侧福晋送的礼单。”
“田侧福晋?”福晋接过礼单翻看,“嚯,好大的手笔呀,居然是一整套四件的鬼工球,还是象牙的!”
福晋看着礼单上的落款,居然直接就写着“诚郡王府田侧福晋”的字样,问道:“郡王福晋可有送礼?”
“有的,”寻桃递上另一个礼单,“落款是诚郡王府。”
福晋对比着两个礼单,自言自语道:“若算整个礼单的价值,田侧福晋的礼是比不上诚郡王府的,但诚郡王府的礼,单提出哪一个,都比不上这鬼工球。之前诚郡王府温锅宴,咱们送的礼,嬷嬷可比对过了?”
乌嬷嬷颔首:“对过了,郡王府这次回的礼,与咱们送过去的礼价值相当。只是咱们送的礼里面,有一幅《苏轼行书治平帖卷》,是考虑到郡王的喜好,福晋您特意命人找来的。”
这意思便是,虽然两份礼的价值差不多,但是贝勒府的礼更用心,也更符合四阿哥身份——无论是排行还是爵位,四阿哥给三阿哥送礼,都应该“重”一些。
“这田侧福晋也太没规矩了,”福晋嗤笑,“府外交际,她还能越过福晋,代表郡王府不成?”
乌嬷嬷提醒道:“这份礼,倒不是送给咱们贝勒府的,是单送给后宅女眷的。要不要单独记一下?”
福晋反问:“单独记什么?”
乌嬷嬷说道:“这收了礼,总是要回礼的。若是记在贝勒府的账上,日后回礼,便算作是贝勒府的,代表的也是贝勒府;若是记在您的私账上……”
福晋将礼单递给她:“嬷嬷糊涂了不成?记我私账上,那便是与我有了交情——我跟她能有什么私交?我是福晋,她是侧福晋。无论是代表贝勒府还是我自己,要与诚郡王府交际,我也是跟诚郡王福晋来往,与她个侧福晋有什么相干?她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府里没有侧福晋,特意送个这般贵重的礼物,便当我会拉低身份去交好她?呵。”
乌嬷嬷接过礼单,讪讪地说道:“是老奴想差了。奴才以前从来没见过这般贵重的礼,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处理了。”
福晋拿起桌上的小钳子,夹榛子吃:“跟诚郡王府的礼记在一起吧,日后给那边回礼的时候,略厚重一些,慢慢地还了便是了。”将几个榛子粒递给四阿哥,“我估摸着,田侧福晋送的这礼,三嫂应是不知道的。不然在前儿的宴席上,三嫂定会当众说出来,给田侧福晋没脸——三哥一出宫就给田侧福晋请封,三嫂怕是心里憋着气呢。爷?”
福晋见四阿哥不知为何愣住了,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吃几个榛子。
四阿哥被惊醒,抓过榛子仁,却没有立即放进嘴里,又眼睛发直地思考了一会儿,突然起身说道:“你先忙,我回前院了。”
福晋紧张地起身:“爷这是怎么了?可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
四阿哥笑笑安抚她:“是有点儿事……你忙着吧。”
福晋扶着乌嬷嬷送四阿哥离开,等看不见四阿哥的背影了,乌嬷嬷低声说道:“福晋,您说,四阿哥听明白了吗?”
福晋答道:“爷是个急性子,若是听明白了,这两日就会有动作的。”
乌嬷嬷又说道:“但愿事情顺利。”
福晋轻声喃喃:“直郡王府里没有侧福晋,太子的侧福晋……咱们得避嫌,诚郡王的田侧福晋这次用过了……若是不行,就只有五贝勒的刘侧福晋了……可惜那位头两年生的是个男孩,滢滢……唉……”
乌嬷嬷劝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宋格格若是知道,您这般地为她谋划,即便事情不成,也会领您的情。”
福晋笑了笑:“我与她相交这么多年,心性脾气都合得来,便是不为了我俩的交情,只为后宅的气氛和谐,我也得推她上位。诚郡王府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吗?眼前整日杵着一个看不顺眼的侧福晋,日子得多难受呀!”
福嬷嬷微微探头,看到福晋和乌嬷嬷在门口交谈,没有做声,专心整理礼单。
武格格的起居安排,福晋昨日不过是随口嘱咐了一句,然后便撒手不管了,其实真没占用多少时间。之后福晋就带着几人开始整理礼单。
这誊抄礼单,一般都是“先内后外、从上而下”,因此在整理完太子和直郡王的礼单,开始弄诚郡王府的礼单时,她们就已经发现了田侧福晋单独送的礼。
当时福晋对着单子寻思了好一会儿,然后就说头疼想睡觉,把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乌嬷嬷在屋里。
然后便是今日这一出。
福嬷嬷轻轻叹息。
侧福晋的请封,其实全看男主子自己的想法,嫡福晋的建议和意见,最多会被作为考量,但却不会成为决定性的理由——不然隔壁府的田侧福晋也上不了位。
福晋真的是顶顶聪明的一个人,且她也早就摸清了四阿哥的性格:这种“决策”类的事情,即便再微小,四阿哥也喜欢亲自来。
所以福晋没有直接跟四阿哥说,希望他为宋格格请封,而是借着田侧福晋的“无礼”,暗示四阿哥,府里现在没有一个身份可以与田侧福晋相匹配的女眷,来代表贝勒府对外交际。
若是平常时候,四阿哥即便听懂了福晋的暗示,也未必会做出什么举动。但是现在嘛……有武格格的事情在先,四阿哥满心想要“补偿”宋格格。如果一个侧福晋的位子,能让正怀着孕的宋格格彻底消气,想必四阿哥是愿意给的。
福嬷嬷看清了整个事件,但是并不打算“多言”。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四阿哥要抬举谁、打压谁,都是基于他自己的考量,她一个奴才,就算有着奶母、保母的身份,但还是要摆清位置才好。她可不想因着一时的“想要仗着身份拿捏主子”的想法,再毁了自己的养老生涯。
到了晚间,四阿哥袖子里揣着一个明黄的奏折,又来到了正院。
进了屋,他先让下人都退下,拉着福晋进到里屋,这才将奏折拿了出来。
福晋看着他仿若做贼一般的举动,忍住好笑,接过奏折翻开,故作惊讶道:“爷要为宋格格请封?”
四阿哥看着她“做作”的表情,没有揭穿,一副了然的样子说道:“今儿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府里还是得有个侧福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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