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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嫔宋氏的演艺人生(喵星的哈士奇)


小郑子捂着脸不敢说话。
金茶哆嗦着问道:“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主子一会儿可就回来了。”
喜乐闭了闭眼,镇定心神, 说道:“金茶去找海嬷嬷,让她再带上两个人。一会儿等天青出来了, 你避着点儿贝勒爷的人,把天青随便带到哪个房间,堵上嘴先关起来, 等主子发落。”
“我去一趟沁雅轩, 将刘御医请来, 免得一会儿主子知道了情况,再动了气,”喜乐看着顶着巴掌印的小郑子,“别怪哥哥不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你现在就去园子里,随便想个说法,把主子请回来。你们可都给我记住了,在刘御医没到长春馆之前,谁也不能把事情透露给主子!”
两人领命而去,喜乐叫住金茶:“除了负责绑人的嬷嬷,让其他下人都回屋里待着,不许出门,也不许趴窗往外看,互相监督!有违者,呵,咱们院子里的板子,可都还是新的呢!”
远处浴房门口的苏培盛,看到三人窃窃私语了一会儿后,各自散去,脸上都带着凝重的表情。
他侧耳听着浴房里的动静,内心不免窃笑。
从阿哥所一路跟到贝勒府的奴才们都知道,这四阿哥后院的两个格格,比起从来不会明着打罚下人的李格格,这对奴才一向赏罚有道的宋格格,才是真的会对下人心软。
否则她的贴身丫头,也不敢产生爬床这种大不敬的心思。没瞅着李格格院里的香果,在翠果被贝勒爷幸了之后,悄默声了好长一段时间吗?
以贝勒爷对宋格格的心思,以及宋格格自己的地位,她完全没有必要推人固宠,尤其还是现在这个时候。因此苏培盛刚刚在浴房,看到门口的天青时,其实已经发现了不对。
然而那又如何呢?他是贝勒爷的奴才,与宋格格又没什么交情,何必出言提醒贝勒爷那丫头有问题呢?
贝勒爷今日喝了酒,来长春馆就是想松泛松泛。宋格格不能行,丫头也是一样的嘛。
而且,若这丫头能顺利过了这一关,日后换了身份,说不得还会来感谢他苏培盛呢!
小郑子跑进园子,抓过一个扫落叶的嬷嬷,询问了宋莹的去向。他顺着嬷嬷指的方向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宋莹几人的身影。
彼时宋莹和苏梅正面对面站着,苏梅双手抓住踏雪的两条前腿根,提举在身前。宋莹一手扶肚子,一手伸出一个指头,重重地点着踏雪的脑袋瓜。
“你个小调皮,让娘亲这般好找。下次还敢不敢跑出院子了?嗯?还敢不敢了?”
朱砂和苏梅都抿着嘴笑,看着踏雪被“指点”地双眼紧闭,缩着脖子向苏梅的身上躲。
苏梅隔着老远就看见小郑子面色惊慌地向这边跑,冲着朱砂递了个眼神。朱砂看过去,轻声对宋莹说道:“主子,小郑子来了。”
宋莹回过身,就见小郑子一个滑铲跪到她面前。
“主子,您可要救救奴才!喜乐哥哥要打死奴才呢!”小郑子整个人都扑到了地上。
宋莹被他唬了一跳:“怎么回事,你抬起头来慢慢说。喜乐怎么就要打死你了?”
小郑子哽了一下,想起喜乐的嘱咐,抬起身子,让宋莹看到他脸上的巴掌印,也不详细解释,只一味地大声哭道:“主子慈悲,救救奴才吧。”
宋莹注意到他脸上的痕迹,看到这小太监被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只好说道:“好啦别哭啦,咱们这就回长春馆。我亲自问喜乐,你到底犯了什么错,都到了要打杀的地步了?”
宋莹当先走出去,小郑子跪爬着让了地方。等宋莹的脚步走过,他才一骨碌起身,轻轻拉了下苏梅的衣袖,对她眨巴眨巴眼儿。
苏梅边跟上宋莹的脚步,便挑眉疑惑地看向小郑子。小郑子抓耳挠腮了一阵,想解释又不敢开口,急得不行。
苏梅见小郑子虽然着急,但神色中并无大难临头的惊慌和绝望,立马猜到院子里发生的事,肯定不是小郑子刚才说的那般,是喜乐想要杀他。
想到这儿,苏梅反而有些不安。
小郑子终于想出了个提醒的法子,轻声说道:“苏梅姐姐,猫给我抱吧,你扶着点儿主子。”
苏梅浑身一震:院子里的事,难不成与主子有关?!
她佯做镇定,将猫递给小郑子,又搓了搓手,这才上前扶住宋莹的另一只胳膊。
宋莹感觉到她的动作,冲着她笑一笑,没有多想,继续往前走。
等到宋莹回了长春馆,看到喜乐面色严肃地守在门口时,也没有多想,半开玩笑半正经地对着他说道:“赵公公便是要打罚奴才,也该换个日子才是,可不该是今天呢。”
喜乐打了个千儿,上前几步,换下了苏梅,亲自扶住了宋莹。
宋莹有些纳闷。这奴才虽爱往自己身边凑,但除了给她按摩解乏,很少会主动触碰她的肢体,今儿怎么还来扶她了?
待她被扶着进了院,发现以往会在院子里跑跳的小丫头们都没了身影,负责上灯的几个嬷嬷也没有往来穿梭的时候,才觉得有些不对。
说不巧不巧地,在宋莹登上正房前面的台阶时,四阿哥那边也“结束”了。天青推开浴房的门,边系着领口的盘扣,边对苏公公说道:“贝勒爷让人进去伺候更衣。”
苏培盛点了两个太监进去,自己仍旧守在门口。
天青看到宋莹站在廊下,满脸羞涩地走了过来跪下:“主子……”
宋莹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大胆猜测,应该不是四阿哥提出要天青陪寝,而是天青主动爬了四阿哥的床。否则,喜乐不会是这般如临大敌的样子,而应该表现地更加哀戚一些。
不过,要宋莹从本心来说,天青这丫头做得可真不错!
她肯定是计划了很久,这才能找准时机,一击必中。要知道,四阿哥平时沐浴,是绝对不允许宫女近身的。要不他也不会在此次建府时,特意要求工部将女眷们住的屋子,建成同宋莹当初在阿哥所的西厢一样:把正房旁边的耳房,改成开了两道门的浴房。
唯有趁着四阿哥半醉不醉——醉大发了,也不能成事——神志不大清醒,才有可能在他沐浴时,凑到他身边。
要问宋莹为何不对天青的行为生气……她又为什么要生气呢?
天青是她的“员工”,她无法给天青“升职”,人家自己想法子“曲线救国”有什么问题?
在宋莹心里,与爬床相比,天青向张保告密的性质要更严重些:前者只是竞争上位,后者却是切切实实的出卖了。
而且,四阿哥从来就不是她一个人的,她本就不可能独占。四阿哥是多一个女人还是少一个女人,她干涉不了,也没有必要去干涉。
再者说,天青起了爬床的心思,根源在谁呢?在四阿哥呀!他当初如果只收了福晋“主动”献上的寻桃和采梨,而不去碰未主动献人的李格格身边的翠果,院子里的丫头们怎么可能会心思浮动?
四阿哥自己开了先例,那后期无论他和福晋想出什么措施,都不可能真正压制住丫头们想要爬床翻身做主子的心。
毕竟……在这个时代,包衣想要生活得好,真的是太难了。
那种难,不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这等基础的生存问题,而是内心不可抑制地会产生一种割裂感。
想想吧,你是一个包衣,在家时可以穷奢极侈、鲜衣美食,肆意享受绝大多数民人、甚至部分正经旗人都未必能见到的珍奇事物。但当你出了门,走到那些旗人面前,你就永远只是个奴才!
而且不仅你是个奴才,你的子女,孙辈,世世代代,永远都是奴才!
你的儿子是奴才,那么哪怕他做到了朝廷一品大员,见到本旗那个只会打马游街、斗蛐蛐养鸟的废物旗主时,也得下跪磕头!
你的女儿是奴才,那么哪怕她在家娇宠万分,到了13岁仍旧得去参加小选。若是“不幸”得中,就要在深宫中蹉跎到30岁,然后带着那些并不值得多少的赏赐被赶出宫:运气好的,到某个王公贵族家做教养嬷嬷养老;运气不好的,为了生存,只能找个不嫌弃她已经过了“最佳生育年龄”的鳏夫嫁了做续弦!
只要一日不被抬到外八旗,就一日都是奴才!
所以在宋莹看来,天青爬床,就跟她当初想方设法在德妃面前露脸一样,都不过是为了“翻身做主”采取的必要手段罢了。
换个时间和场合,宋莹甚至愿意助天青一臂之力,让她达成所愿。
然而此时此刻,她不是宋莹,而是“宋滢”。
宋滢是不会赞同、甚至赞许天青的行为的——因为若是今日她容忍了天青的行为,那么明日,这长春馆里的丫头们,她就管不住了。
可惜了。
天青虽然抓准了机会,实施了目的。但终因没有算准宋莹的立场,而必然面临失败。
作者有话说:
这章的后半部分,关于宋莹看到天青时的反应,在发表前一天,有做过大修。
我原先设定的,是宋莹真的很生气,她觉得四阿哥不经过她的举荐,就收了天青,是一种辜负,然后BLABLA……
但是今天跟朋友讨论人物的时候,她跟我提了一点:宋莹这个人物不讨喜的一个原因,是人设不够清晰——她太像一个古人了。
然后我就反思了一下,确实如此。
现代人穿越到古代,对错位生活产生割裂感是不可避免的。既然我笔下的宋莹,是通过“演戏”的方式消除掉了这种割裂感,那么我就该多在文中,描写宋莹与宋滢对同一件事产生的不同看法,让读者能够清晰的辨认出宋莹本人的特质。
非常感谢朋友提出的建议~然而我并不知道她的晋江号……

第92章 “第三道主菜”
宋莹假装控制不住地捏紧了喜乐和朱砂的手臂, 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发出声音:“是爷……让你进去伺候的?”
天青抬起头,看到宋莹不善的脸色, 突感一阵惊慌。她快速而坚定地点了点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喜乐听到宋莹的问法, 觉得有些不对, 正要喊出是天青主动爬的床, 但立马又想到, 无论这个头是不是天青起的,贝勒爷到底还是接受了,主子说不定气的是这个。
而且远处的苏培盛虽然站得笔直, 目视前方,却绝对在关注着他们这边。长春馆出了叛主的奴才, 那是长春馆内部需要解决的事, 可不能让这外院的死太监看了笑话。
于是喜乐便没有说话,隐晦地朝在小茶房门口守着的金茶递了一个眼色:现在贝勒爷还没出来, 对天青的“身份”还没有完全认定,他们先把天青控制住,之后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对他们都是有利的。
主辱仆死。今儿天青给了主子这么大的没脸, 他喜乐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这丫头如意了!
宋莹得到天青的回答, 闭上了眼,调整呼吸,让自己表现出一种即将爆发但又强行冷静的样子。她没有让天青起来, 越过她直接进了屋。
金茶见宋莹进了屋, 指挥三个嬷嬷赶紧去抓人。海嬷嬷一马当先, 趁着天青还跪在地上,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趁着她张嘴的瞬间,另一只手快速地塞了块破布进去。
天青刚要挣扎,就被另两个嬷嬷按住了手。两人直接将天青托起,让她双脚离地,抬着她去了倒座的下人房。
苏培盛在浴房门口看了一乐:这动作可真快,仿佛演练了好几遍似的。
等宋莹在正厅上首坐好了,门外已经没了天青的身影。她有些纳闷人怎么不见了,但又想到此刻她正在“生气”,四阿哥也马上就要出来,便没有询问人的去向。
喜乐注意到宋莹脸色不善,跪下匍匐到她膝边,担忧地说道:“奴才知道主子您心里有火,您就冲着奴才发一发,千万别憋在心里。”
宋莹没有接话。
喜乐又说道:“奴才刚才把刘御医请过来了,让他给您把脉看看吧。您这个样子,奴才担心地很呀……”
朱砂也跪了下来。
宋莹听到刘御医人居然就在长春馆,不免有些慌张。这刘御医诊脉极准,她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他一摸便能知晓。
但完全避而不见,也是不现实的。
宋莹一会儿在四阿哥面前,也会表现出气急败坏的样子。四阿哥担忧她和腹中的孩子,必会立马叫大夫来给她诊脉。
不过嘛,这个刘御医,一向是个“妙人”,宋莹曾受过他好多次照顾。这次,他说不定还会助她一次呢?
而且,就算他说穿了宋莹在假装生气,她也不是没有法子应对。大不了就让四阿哥以为,她是在用苦肉计,博四阿哥心疼。
宋莹点头同意。
刘御医很快赶来,跪在她脚边,给她把脉。
宋莹看他神情认真,轻轻地说道:“刚刚被个奴才气着了,请刘御医‘好好’诊诊,看看有没有妨害到孩子。”
刘御医抬眸看了宋莹一眼,又低下头,并没有说话。
另一边,四阿哥洗了澡,喝了醒酒药,又发泄了一通,只觉得身心舒畅。
他踏出浴房的门时还在想着,一会儿得好好安抚滢滢一番。此番虽是她主动送人,但女子普遍好妒,滢滢又那般真心对他,这会儿她指不定有多不开心呢。
是再给她添置些首饰?还是请人给她做些新衣服?
要不就把瑞霞班请来府里再唱上一天吧,今儿中午她肯定没听够……
四阿哥边走边思索,刚绕过东侧间与正厅之间的屏风,就看到刘御医正跪在地上给宋莹把脉。
“怎么回事!”四阿哥大步上前,紧盯着刘御医问道。
刘御医没有立即回答,他又把了好一会儿的脉之后,才跪着转身,拱手对四阿哥说道:“回贝勒爷,宋格格有些急怒攻心,但好在并未动胎气,只是如今月份大了,不好吃些寒凉的食物降火。”
又对宋莹说道:“宋格格有什么不舒坦的,最好能发泄出来,免得郁结于心,再伤了自己的身体和孩子。”
宋莹努力控制住嘴角上扬,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四阿哥听完刘御医的话,有些懵。他猜到了宋莹心里会有些小别扭,却没想到她居然会气成这样。
他让刘御医去前面的门房待着,不许离开长春馆,又摆手让屋里的下人都出去。等房门都关上后,他走到宋莹身侧,想要将她圈在怀里劝慰一番,却见宋莹扒拉下他的手,抬头直视他说道:“爷今儿宠幸了天青,便赏个脸,让她做个格格,搬去云梦斋住吧。”
四阿哥想着宋莹这果真是气大发了,连反话都说了出来,便说道:“做什么格格,跟寻桃和……那个什么果一样,打赏一下,升点儿月钱便罢了。”
宋莹冷冷地说:“爷若是不让她做格格,那就膳房、针线房、浆洗房,随便什么地方,打发她去了吧——我可再不敢用她了。”
四阿哥见宋莹不让他抱,也不敢逆着她的想法,再惹她生更多的气。于是拍了拍宋莹的肩膀,走到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又说傻话了。我前脚幸了她,你后脚把人赶出了长春馆,让府里的人可怎么看你呢?”
四阿哥坐下后,想要端茶来喝,抬手却发现茶几上的杯子都是空的。他放下空杯子,看着宋莹因他刚才的话露出了很不以为然的表情,也不知该怎么劝解才能让她彻底消气,只能无奈地说道:“滢滢,你今日这般,可是好没道理呀!人是你主动送给我的,我也是为着你的面子才受了。我知道你本心其实不太愿意这样,会吃醋也正常,但是气到请太医可就过了。好歹也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一下。”
宋莹冷笑着转头:“爷这是吃干抹净,怎么说都行了。先不提当年您巡完黄河后回来,我就与您说过不会主动献丫头邀宠,便是这两年我改主意了,要献人了,那也不可能是天青呀!”
四阿哥意识到有哪里不对,但刚被蒸腾的水汽浸泡过的大脑尚运转不灵,只抓住了宋莹的话尾:“为什么……不能是天青?”
宋莹挑眉说道:“天青是四阿哥您的人,我怎么可能会抬举她去伺候您呢?”
“我的人?!这话从何而出?”
“咱们还在阿哥所的时候,天青便和张保公公来往甚密,两人经常在屋后的抄手游廊里说话,被喜乐和朱砂撞见过好多次了。最开始我以为他俩是对食,想着张保是您的贴身太监,说不定您是知道且允许他俩的事的。直到有一次,喜乐听见了两人的对话,是天青在向张保汇报我的身边事……后来您去巡黄河,将阿哥所内部的事务都交给了张保,我这才想到,天青也许是爷放在我身边的人。爷也说了女子善妒,我把有这样一层身份的天青给了您,她若是对我有了坏心,那我岂不是要擎等着她在您耳边,吹对我不利的枕边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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