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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嫔宋氏的演艺人生(喵星的哈士奇)


“果亲王允礼实心报国,操守清廉,是我留给弘历的顾命大臣之一。他在朝中颇有些威望,又曾在工部和兵部任过职,小六日后要在这两部行走,很需要允礼的帮衬。等允礼帮小六将仕途捋顺了,再加上小六自己的本事……他便是偶尔冲撞了弘历,弘历出于各种考量,也不会过于为难他。”
宋莹无奈地说道:“这孩子就是个讨债鬼,让您成天为他操心,病中还得为他打算将来。”
“小六已经够省心的了,比弘时和弘昼……强太多……那俩孩子,唉……”皇上一口气说得太多,感到有些劳累,便收回手放在胸口,闭上了眼睛。
宋莹守了一会儿,听到他呼吸渐沉,以为他要睡着了,便打算先行离开。
正要起身,她就听皇上说道:“熹妃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日后在弘历面前,记得别表现出异样来。”
说完,皇上睁开眼,最后深深地看了宋莹一眼,笑着说道:“你去吧,让苏培盛将鄂尔泰等人叫进来。”
到了傍晚,宋莹做好一笼桂花糕,刚从蒸笼里取出来,就听见圆明园内外丧钟齐鸣。
身边的宫女和太监齐齐跪下痛哭哀嚎,宋莹捧着一碟子桂花糕站在原地,呆愣了半响,才重重地吐了口气。
那个她穿越后的“演艺”事业中,最重要的一名观众,去了。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雍正帝,驾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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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步履匆匆地穿过圆明园。
先帝孝期已过半载, 之前一向乐于游山玩水的淑贵太妃却一直待在圆明园里足不出户。
前几日,因着春暖花开,弘历曾让人给淑贵太妃传信, 请她去京郊踏青散心,却被宋莹以身体不大舒坦为由拒绝。
弘历听闻后, 赶紧命太医会诊。太医诊治后, 却只说淑贵太妃身体无恙, 只是心绪有些郁结。
弘历对此很是担心。
他的亲额娘就是思念先帝过甚, 得知先帝驾崩的消息后,偷偷找了块生金吞下,自戕殉葬的。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母亲, 实在是害怕这个曾养育过他几年的养母,也跟着先帝去了。
于是今日, 他便亲自来圆明园探望宋莹。
一路行至宋莹起居的长春仙馆, 先一步来这里通报的吴书来在门口看到弘历的身影后,赶忙小跑着靠近。
“贵太妃如何?”弘历问道。
吴书来踮着小步跟在弘历身后答道:“回皇上, 奴才来的时候,正碰上六爷来给贵太妃请安。二人在屋里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口角,贵太妃竟拿着鸡毛掸子要打六爷。六爷被追得一路跑出了长春仙馆,现下也不知在何处。贵太妃好似被气得厉害, 都将鸡毛掸子摔到门外了。”
六阿哥弘曕几个月前被过继给了果亲王允礼,果亲王立刻便上折子为弘曕请封了世子。
按理, 如今该称呼弘曕为世子爷了,但不知弘历是真心对雍正过继弘曕的做法不满,还是只是为了表面上表示出他对弘曕的重视, 总之, 在某次亲耳听到几个太监称呼弘曕为世子时, 弘历赏了那几人十好几板子。
自此,宫里宫外再提起弘曕,众人便只敢称“六爷”。
弘历跨过长春仙馆的大门,果然见正房门外的地上躺着一根鸡毛掸子,满院子的奴才却对此视而不见。
守在廊下的寻桃和朱砂见弘历进了院子,赶紧掀开门帘:“贵太妃正等着皇上呢。”
弘历进到屋内,看见宋莹端坐在榻上,先是一笑,再拱手行礼:“儿子给贵额娘请安。”
宋莹笑着招手:“快过来坐。可是一路走过来的?满头的汗,快擦擦。”
弘历坐到宋莹对面,接过朱砂递上的湿毛巾擦了把脸,又喝了杯茶,才端正地打量起宋莹。
宋莹任他看了半天才问道:“这么瞅着我作甚?”
弘历说道:“前日儿子派人来请贵额娘出去散心,贵额娘说身体不适,儿子很是担心,便过来看看您。”
宋莹摆摆手:“你刚登基,正是忙的时候,很不用劳心我这边。这人上了年纪,有些小病小痛的再正常不过,而且太医不是来看过了嘛,什么事都没有。”
弘历垂眸思索了半晌,笑着说道:“儿子也是这么想的,若您的身体真有不适,想来是没法子拎着鸡毛掸子追打六弟的。”
宋莹一哽,轻轻瞪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弘历一眼:“他如今都已经过继出去了,你可不好再叫六弟了。”
弘历皱眉:“礼法之外尚有人情,且小六本就是我亲弟弟,若非阿玛……”
子不言父过,弘历到底住了嘴,转而说道:“只是不知六弟又惹了什么祸,竟让贵额娘如此大动干戈地亲自打罚他?”
宋莹哼了一声:“还不都是你惯的?我可是听说了,他前些日子当着顾命大臣的面怼了你好几句。于公,你是君他是臣,于私,你是兄他是弟。在外人面前,他不帮着维护你,反而拆你的台……太不像话了,欠打!”
弘历觉得心里暖暖地,替弘曕解释道:“昨儿倒先是我的不是。六弟呈上了一架云梯的模型,我实在心喜,便问了些问题,大抵在六弟他们这些专精机关的人看来,我这个外行的那些问题实在可笑,六弟便抱怨了几句,反问我怎么什么都不懂。庄亲王为了讨我的欢心,便斥责了六弟,倒让果亲王也跟着下不来台了。”
“小六一向不会看场合说话,庄亲王斥责得也没错,”宋莹说道:“他马上就要成婚了,也该学些人情世故了。”
“六弟这样的性子,既非他所愿,又怎能强令他改呢?”弘历垂下眼眸说道:“再者,自打儿子坐上了这皇位,每天耳边便只剩阿谀奉承和曲意逢迎。有六弟这样敢于直言直语的人在,儿子也能多听到些肺腑之言。”
宋莹叹了口气:“以前是你俩的老子管他,如今是你这个当哥哥的管他,总归他一辈子有人管,是个有福气的。”
弘历诚惶诚恐:“贵额娘说这话,可是儿子哪里没做到,竟让您觉得无人照管了?”
宋莹对弘历这波思维发散的方向十分震惊,一时竟没有说出话来。
她之所以推拒了踏青的建议,无非是觉得自己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额娘,不好在先帝刚去世、弘历刚登基的时候提出要出去玩。
弘历却直接提她辩解道:“太医说您是心情不好,以致饮食失调,身体不适。贵额娘可是因为六弟的事才心情郁结?如今儿子已将话说开,您再不用担心了。”
见宋莹还不说话,弘历想了想又说道:“或者……您是担心三姐姐?听说三姐姐前些日子在街上骑马,正巧撞上了大姐姐的车架,让大姐姐好一顿训。儿子便想着年底时,趁着除夕晋封三姐姐为固伦公主。”
“不是,你等等,”宋莹觉得脑壳有点痛:“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怎么没人跟我说?还有,乌希哈骑马冲撞了茉雅奇的车架,你不想着训斥乌希哈,竟还准备晋封她为固伦公主?!”
弘历居然真的点了点头:“如此一来,大姐姐虽居长,但却是和硕公主,自然没资格再训诫三姐姐了。”
宋莹看着弘历写满了真诚的双眼,嘴张了半天,才说道:“她现在顶着和硕公主的身份,都敢当街纵马,以后成了固伦公主,岂不是要上天?”
弘历却说道:“不过是在街上骑几次马,那些朝臣富户家里的纨绔子弟,哪个没干过?又不是什么大事,贵额娘不必忧虑。况且,儿子了解三姐姐,她是个心中有成算的,再不会因为一时冲动,就犯下什么大错来,您就放心吧。”
放心个屁!弘历你是不是被乌希哈的鞭子抽傻了?怎么还斯德哥尔摩了呢?
宋莹只觉得满心疲累。
果然带娃催人老,多大的娃都是。
她决定不再管这些孩子们的“爱恨情仇”,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弘历见宋莹眉眼展开,高兴地问道:“贵额娘心情可是舒畅了?那不如明日就去京郊踏青?您放心,儿子会将一切都安排妥当的,您直管去玩。”
宋莹听完,却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皇帝不去,我自个儿一个人去,又有什么意思?”
弘历顿时露出惭愧的表情:“儿子只想着您从前总爱一个人出去玩,却忘了您现在正是喜欢有人陪伴的时候。可是儿子实在是公务繁忙,抽不开身……那明日就让皇后陪您去吧?”
宋莹不赞同:“你刚登基为帝,富察氏也是刚开始做皇后,这后宫大事小情一大堆,你让她跟我出去玩,她既要照顾我,心里还得惦记着后宫琐事,那还有什么趣?再者说,皇后的首要职责是陪伴皇帝,跟着我个老婆子做什么?”
弘历想了想,说道:“那……儿子让永璜、永涟还有和敬来陪您?他们几个孩子都很听话,你若是喜欢哪个,留在身边教养也是行的。”
宋莹更无语了。
她年轻的时候,连亲儿子、亲闺女都懒得带,临到老了还得帮好大儿养孩子?可饶了她吧!
寻桃见宋莹面容有些僵硬,上前解围道:“贵太妃近来觉轻了很多,些许动静就能惊醒。小孩子活泼好动,若是拘得紧了,丧失了天性,贵太妃就该自责了。”
弘历赶忙说道:“是儿子思虑不周……”
宋莹笑着说道:“这人老了就喜静,倒也不是懒得动,就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回忆过往,回想着那些过去曾经遇到的人、遇到的事。”
弘历听完,刚要说话,就见陈福的身影从窗外一晃而过。
宋莹也看到了陈福,便摆手说道:“皇帝去忙吧,你今儿也看过了,我这边再没什么不好的。”
弘历只得离开。
当晚,他回到皇后的寝宫,对皇后描述了一番白日里的情形。
“皇后,你说……贵额娘是个什么意思呢?她到底是想让谁去陪着她?”
富察氏转了转脑筋,说道:“贵额娘说她近来喜欢回忆过往……意思应该是,她想见些故人。”
“故人?”弘历皱眉:“潜邸时,贵额娘少与外面的女眷交际,唯一一个时常联系的便是纯禧公主。可是去年皇阿玛崩逝后,她二人就见过面,纯禧公主和二姐姐这才离开不到两个月,应当不至于就思念上了吧?”
富察氏摇摇头:“您怎么只往外面想,且往潜邸里想想啊!”
“潜邸里?你是说,先帝的嫔妃?”
富察氏点点头。
弘历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有些事,你怕是不知道,我也未曾与你说过。贵额娘性子瞧着是软乎,其实胸中自有丘壑,等闲人入不得她的眼。她跟了皇阿玛几十年,交好的也唯有孝敬皇后一人,与其他嫔妃——甚至我额娘——关系都不大融洽。”
“虽不融洽,但到底没什么大的矛盾,”富察氏说道:“我在家时,祖母就常说,这人老了,很多事情就看淡了,年轻时看不顺眼的人,老了也会高兴于对方与自己一样还好好地活着。所以我想,贵额娘或许是独自一人在圆明园待得寂寞,想找个旧识与她作伴了。”
“皇后说得有理!”弘历高兴地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转圈圈,突然猛地停下:“那你觉得……贵额娘是想让谁去陪她?我觉得肯定不是所有人,贵额娘说过她近来喜静呢!”
富察氏莞尔一笑:“如今慈宁宫里,能算得上与贵额娘有旧的,唯有齐太妃和裕太妃,咱们挨个问问贵额娘不就成了?”
第二日,弘历和富察氏相携来到圆明园。
宋莹对他们的到来毫不意外,嘴上却埋怨道:“怎么又来了呀!我这里又没什么大事,皇宫离这里又不近,皇帝很不必每日都过来的——还拉着皇后。”
富察氏微微颔首:“儿臣本就该每日给贵额娘晨昏定省不辍,这几日才来一次,儿臣心里已很是不安。”
宋莹无所谓地摆摆手:“先帝在时长居畅春园,圣祖爷的后妃都住在宫里,也没见先帝和先皇后成日里回宫给她们请安的。这是在园子,没宫里没那么多规矩。”
听宋莹主动提起“太妃”,弘历与富察氏对视一眼,然后说道:“昨日儿子与贵额娘话说了一半,就被叫走了,竟没来得及商议好让谁过来陪陪您。儿子昨晚彻夜难眠,思来想去,觉得比起活泼喧闹的孩子,不如让额娘的旧识搬进园子里来,与您作伴如何?”
“哦?”宋莹撩起眼皮:“我哪个旧识呀?”
富察氏接话道:“贵额娘曾与齐太妃、裕太妃一共陪伴先帝度过潜邸时光,儿臣想着,莫不如让两位太妃住进园子里来?”
宋莹用手帕掩盖住翘起的嘴角:“裕太妃年轻时很能喝的,连先帝爷都比不过她。她性子好,人也爽利,我与她还算相处得来,她搬来园子挺好的。至于齐太妃……”
宋莹假装蹙眉:“早年发生了一些事,你们怕是不太清楚。先帝给齐太妃关过禁闭,不许她出亲王府的锦瑟居呢!”
她叹了口气:“自打那之后,她与先帝就再没见过面,逢年过节也不出门。唉,现在想想,当初的那些个误会,又哪里重要到,真就让人老死不相往来了呢!”
富察氏眼睛放光地看向弘历:贵额娘属意的陪伴人选,其实是齐太妃。
弘历接收到富察氏的暗示,赶忙说道:“阿玛不许齐太妃出锦瑟居,是他做亲王时下的令,后来阿玛登基,还是将延禧宫赐予了齐太妃居住,那之前的命令便是废了。您和齐太妃都是从阿哥所时,便跟着伺候阿玛了,说是辛苦了一辈子也不为过。且您二位自封妃后,一个住在圆明园,一个独居一宫,已经住惯了宽敞的院子,慈宁宫那需要跟太嫔、太贵人们挤挤挨挨的小地方,您二位哪里住得惯。不如您赏个脸,许齐太妃也搬到圆明园里来吧。”
宋莹思索了好半天,才假装勉为其难地答应:“行吧,反正这园子大,不多她们两人。”
弘历喜笑颜开:“有人给您作伴,您就不寂寞了,儿子也能放心了。”
富察氏也捧场道:“您三人刚好凑一桌叶子戏,回头儿臣让造办处打几箱精致的金银锞子,给您送来当赌注。”
朱砂和寻桃等人立马瘪嘴的瘪嘴,偷笑的偷笑。
富察氏正被众人的反应弄得有些懵,就听弘历说道:“皇后有所不知……贵额娘打叶子戏,最不需要金银锞子的。只需将那雪白的宣纸裁剪成条,谁输了就往谁脸上贴一张。我听乌希哈说过,贵额娘每次打叶子戏,脸上的纸条永远都是最多的。贴到后来,常常是整张脸被盖住,眉眼都瞧不见。”
宋莹僵着脸,手伸向旁边,声音平平地说道:“把我新得的那根鸡毛掸子拿来。”
弘历一听,立马跟烫了屁股似的蹦起来,拉起皇后就往外走:“贵额娘,儿子还有政事要处理,先走一步。”
他如今可是皇上了,若像六弟一样被贵额娘追着打,到底不好看不是?
半个月后,宋莹在后湖边散步时,与一样前来散步的李氏撞了个对脸。
二人在距离彼此五、六米的地方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彼此。
李氏先开口:“你这算什么?可怜我?想做我的救世主了?”
苏梅脾气爆,立马就要冲上去怒斥齐太妃不敬,却被宋莹突如其来的笑声止住了脚步。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听说你学了佛,我还担心你自此会变得唯唯诺诺的呢!”
李氏垂下眼:“难道只有唯唯诺诺才叫变?旁的就算不上变了吗?”
说完,她又看向宋莹:“你才是一点儿都没变,从始至终,从原来到现在,一直都没变。”
宋莹反问:“你怎知我未变?”
李氏自嘲地笑了一下,侧头看向湖面:“我曾以为,只要我坚守住我的三观,不因外界改变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就不算变。但后来我才明白,只有保住本心,才是真的不变。我没做到前者,但你做到后者了。”
“哪有那么复杂,不过是汲汲营营,苟且偷生罢了,”宋莹也看向湖面。
“是呀,”李氏叹息道:“我就是没早早想明白这个道理,不懂得顺势而为,才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混到今天这个女儿不管、儿子管不了的境地。”
前几天,弘历当着众多朝臣的面责骂弘时不孝,列举出他在先帝时期做出的种种不驯之事。
虽最后没有革去弘时的爵位,但也让他无法在仕途上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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