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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嫔宋氏的演艺人生(喵星的哈士奇)


可若是不求情,回头被四阿哥知道了,他岂不是更加没活路!
皇上见张保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决定放任他继续担惊受怕一会儿,便先对陈福吩咐道:“你把之前替淑妃查案的几个小子再派到景德镇,去那个督陶官任职的官窑,让他们看着匠人们烧出一整窑的金红粉彩花瓶。金红釉的配方、用料要与之前给皇贵妃烧造的瓷器一模一样,瓶底全部做成镂空的夹层,里面放满生金。瓷器烧好之后,立刻让人快马加鞭送回京,直接送到景仁宫。”
陈福轻轻抬头看了皇上一眼,复又低头:“奴才遵命。”
“张保,”皇上叫道。
“奴才在!”张保浑身都绷紧了。
“朕准备搬到圆明园去住。那边地方小,畅春园的宫妃不能跟着过去,你明日就安排将所有宫妃送回皇宫。熹妃为皇后侍疾,劳累过度以致生病,特准熹妃独居景仁宫静养,其余住在景仁宫的贵人、常在、答应等,即刻搬到别宫居住。”
皇上眯着眼睛盯了张保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即日起,任命你为景仁宫首领太监,照看熹妃起居。在她的身体彻底恢复前,任何人不得去景仁宫打扰她休养——包括弘历。”
钮祜禄氏不是喜欢用带毒的瓷器去杀人吗?那他就让她感受一下,住在塞满了毒物的屋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就算钮祜禄氏不满,砸了那些花瓶不要紧。花瓶一破,夹层里面的生金就会彻底暴露出来,只会让她中毒中得更快!
皇贵妃因中毒承过的苦,李氏因禁闭遭过的罪,滢滢因大火受过的惊吓、早产时经历过的痛,他要让钮祜禄氏通通尝一遍!
与那些带毒的瓷器朝昔相伴,整日里担忧自己会中毒,然后为身体真的出现了中毒症状而感到惊惧……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惩罚方式了!
他要让钮祜禄氏陷入到眼睁睁地看着死亡走近,却丝毫逃避不得的绝望中!
而让张保做景仁宫的首领太监,亲眼监督钮祜禄氏死去,便等于张保也参与到了杀死钮祜禄氏一事中。那么即便张保现在就投向弘历,他为了自己的小命,也只会想尽一切办法,向弘历隐瞒钮祜禄氏身死的真相。
张保不敢说,陈福不会说,苏培盛没必要说,起居官也被捂住了嘴巴。
最后只需让陈福将那几个办差的小子,以及官窑上的督陶官、匠人等都处理干净,钮祜禄氏的死因就可以跟着他一起进到皇陵,再没人能够知晓。
滢滢和小六,还有在延禧宫闭门不出、专心礼佛的李氏,才算是彻底安全了。
张保浑身一哆嗦,颤抖着声音,大胆地说道:“回皇上……四阿哥孝顺……若长时间见不到熹妃……恐起疑心……”
皇上假装没看穿他心里的小九九,反问道:“弘历住在圆明园的那几年,也经常是数月都见不到熹妃一面,怎么那时就没起过疑心?”
张保哽住:那自然是因为之前有他在中间给二人传信,使得他们母子二人并没有真的断了往来呀。
可如今瞅着皇上的这一连串安排,明显就是要将熹妃软禁,然后慢慢毒死。这不仅仅是要断了熹妃与四阿哥的联系,更是在给张保警告!
——皇上对于他私底下的所作所为,是完全知晓的!
张保的心扭成了一团。
若是不听皇上的命令,自己今天肯定出不了这九经三事殿的门。但若是听皇上的,就等于是自己亲手杀死了未来主子的生母。
这要是能瞒四阿哥一辈子还好,若是不能,自己只怕要碎尸万段了。
可此时此刻,张保除了顺从皇上,还能做什么呢?总要先想法子活下来才是!
为今之计,要是不想让四阿哥起疑,恐怕也只能由他来伪造书信了。
张保借着帽子的阴影盖住满脸的愁苦,恭敬地说道:“奴才遵旨。”
皇上挥手让张保退下,再次从荷包里拿出一粒丹药服下。那团从他看到供纸时就一直盘旋在胸口的闷气,伴随着药效的发挥,终于顺着呼吸排了出去。
皇上站起身,命苏培盛拿来一个空白的卷轴,铺在面前的桌面上,笔走龙蛇。
一气呵成地写完后,他又重读了一遍,然后拿起玉玺,盖在了落款处。
他让苏培盛将圣旨拿给陈福:“这道密旨你且收好。他日,若熹妃在朕之前病故,那就没什么可说的。若朕驾崩之时,熹妃还没死,你即刻拿着这道密旨去景仁宫,命令张保亲手处决掉熹妃。张保若拒不从命,你便先处理掉他,然后再处决熹妃。对外便宣称,二人思念朕过度,自戕以殉葬。张保手下的探子交由王朝卿、王以诚兄弟接管。熹妃死后,这道密旨你需立即焚毁。听明白了吗?”
陈福双手捧着圣旨举过头顶:“奴才遵旨!”
皇上又命苏培盛将起居官叫进来,对其说道:“朕之诸位阿哥业已年长,弘时、弘历、弘昼三人建府、成亲多年却未有爵位,日常唯靠内务府供养,用度常有不足。今封三人为多罗郡王,各赏赐京郊庄园数座。六阿哥弘曕复原出诸葛连弩,乃大功一件,本应与其兄一同受封郡王,但考虑其年少且尚未成婚建府,暂封贝勒,遵先帝口谕,仍赐其居圆明园。六阿哥生母淑妃宋氏,服侍朕多年,生育有功,教子有方,即刻封为贵妃,择日举行册封礼,母家本支抬为镶黄旗。你去草拟旨意吧。”
起居官拱手称是,快步走到廊柱后面的小桌子上奋笔疾书。
待圣旨拟好,皇上仔细读过,点了头,起居官便将旨意再次誊抄到新的卷轴上,然后呈递给皇上用了玉玺。
皇上将圣旨按在书桌边缘,对起居官说道:“明日让……鄂尔泰去各位阿哥府上和圆明园宣旨。都退下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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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终究还是没能挺过这个月。
在得知皇上对宋莹、钮祜禄氏以及几个儿子的安排后, 没过三日,她就在圆明园含笑闭眼。
皇上命人将皇后的灵柩挪至畅春园,并让在京诸王、文武百官、公主、内外命妇齐集畅春园为皇后举哀, 持服二十七日。
而让众人颇为疑惑的是,那个一向与皇后交好, 刚刚晋升从而得以跪在队列最前端的淑贵妃, 在为皇后守灵时虽面露悲色, 却滴泪未流。
不仅如此, 之前最被众朝臣看好的四阿哥的生母熹妃,竟从始至终都没出现在皇后的丧礼上。有人悄悄打听,只得到了“熹妃给皇后侍疾劳累, 病重不起”的消息。
前朝、后宫的形势一向是彼此映射,从一面就能推测出另一面来。但这次, 众人被皇上抬贵妃压熹妃、抬四阿哥压六阿哥的一通操作彻底弄懵了。
要不怎么说君心难测呢!现在愣是谁也猜不透, 四阿哥和六阿哥之间,皇上到底属意谁做太子。
而在皇后丧礼之后, 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情况出现了。
——那位一向低调地仿佛在圆明园隐居的淑贵妃,居然开始“张扬”起来了。
颁金节热闹的气氛还没过,淑贵妃就向皇上请示,说想去景山看枫叶。皇上政务繁忙, 不能陪她一起去,她居然就自个儿领着和敏公主跑景山去了!
去了不说, 甚至还在景山住了半个多月!
等十月底是皇上的万寿节一结束,淑贵妃还没将圆明园住热乎呢,就又打包了行礼, 跑去潭拓寺参禅了!
瞅那出行队伍的架势, 竟像是要直接住到过年!
这这这, 哪有女眷不在家守着丈夫,自个儿在外面撒欢的?!
皇上可还“在”呢!淑贵妃你还没当上皇太后呢!
弹劾的折子在皇上的案桌上叠了两大摞,皇上却看也不看,直接让苏培盛找箱子锁起来。
“等日后将皇后梓宫送往泰陵时,将这些弹劾滢滢的折子都当做随葬品一并送进陵寝,也好让皇后知道,滢滢过得有多快活。”
苏培盛亲自将奏折整整齐齐地码在箱子里,看着小太监们将箱子锁好抬了下去。
他想了想,又跟了上去,吩咐自己的徒弟再去找几个一模一样的箱子来:“这一个箱子怕是不够放,你提前多备几个。回头一水儿一样的箱子跟着大行皇后的梓宫进泰陵,瞅着也气派不是?”
另一边,陈福自打接了皇上的密旨,心便一直提着:这密旨能有一道,就可能有第二道。
他手上密旨的内容是处决掉张保,焉知皇上没有另下一道密旨,让持密旨的人处决自己呢?
所以,于陈福而言,虽然淑妃安然度过劫难、荣获高升,眼见着前途越来越明亮,他却没办法再靠过去了。
除非他现在立马放弃当粘杆处的统领,否则这辈子就只能有“皇上”这一个主子了。
陈福暂时还没享受够权力带来的快乐,因此便打消了原本投靠淑贵妃的想法。
虽如此,但他也不想真就与淑贵妃完全断了联系。
于是,前脚朝臣们弹劾淑贵妃的折子刚送上御案,后脚这消息就传到了宋莹耳边。
宋莹早在做出“要替皇后恣意享受生活”的决定时,便已预料到了会有人对她的作法提出异议。
但她如今已活过大半辈子,三个孩子是封爵的封爵、成家的成家,母家也抬了旗,她心中再没什么可顾虑的,自然是想怎么折腾就敢怎么折腾。
朱砂有些担忧:“这朝臣们弹劾的次数多了,皇上若是听信了可怎么好?”
苏梅却满不在乎:“姐姐又想差了不是?咱们主子出来玩,哪次不是先跟皇上报备的?若皇上不想让主子出门,直接拒了主子就是,何必绕个大圈子,让前朝的大人指着咱们娘娘骂呢?”
朱砂还是紧皱着眉头。
寻桃抬手点了点她的眉心说道:“苏梅说得对,你且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你当那些大臣看不出来皇上在故意纵容娘娘?他们不过是依着‘本分’,递个折子走走形式罢了。这一封折子不递,不就显得他们‘在其位不谋其政’了嘛!”
朱砂松了口气:“那就是说,过段时间,他们应当就不会递折子了是吧?”
寻桃摇摇头:“只要娘娘不依着规矩守在宫里,他们的折子就不会停。”
若绿满脸不解:“这又是为什么呢?”
宋莹从头上拔出一根银簪:“他们就是干这个的,不借着折子在皇上跟前刷脸,皇上哪里还会记得他们呢。”
她将簪子递给寻桃,问道:“采梨那边都安排好了?”
寻桃点头:“皇上念她忠心为主,特赏了一口柏木棺材,就放在先皇后梓宫的隔壁,等着一同送进皇陵。”
宋莹叹了口气:“皇后崩逝,众人心里悲痛,没看住她,竟叫她自个儿投了缳。”
寻桃垂下眼眸:“她是担心先皇后一人在下面寂寞,这才想着去陪着的。”
宋莹挑起眉:“先皇后可从来没想过要让你们殉葬,她只希望咱们都过得好!采梨脑子是一根筋,想不开,你万万不可学她!”
寻桃牵起嘴角笑了笑:“娘娘放心,奴才都晓得的。先皇后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和几个孩子,奴才得好好活着,帮先皇后看着你们才行。”
宋莹想起皇后咽气前的吩咐,心里顿时又酸又软。她故意撅起嘴,做小女儿状:“哪里就需要看着了呢,我又不会不听话……再说了,你便是要看着我,又何必非得跟在我身边做个嬷嬷?你好歹也伺候过皇上一场,我去找皇上,让他给你封个常在不好吗?”
寻桃摇摇头,不再说话。
宋莹见劝解不成,也不再逼她,只让几人帮她解了头发,赶紧上床睡觉。
明天她要出发去往小汤山泡温泉,距离春节还有不到半个月,她可得抓紧时间了。
就这样,宋莹在京城及附近地带,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吃吃玩玩,悠闲自在地过了几年舒坦日子。
直至雍正十三年中秋节后的某一日,她正带着爱兰珠和乌希哈在香山摘桂花,突然得到陈福的传信:皇上病重不治,召贵妃回圆明园。
宋莹立刻带着两个女儿回京。及至圆明园,只见禁军已将园子团团围住,除了宋莹的车架,其余人都被留在园外,不得进入。
宋莹将头探出马车,让爱兰珠和乌希哈不必过于担忧,在园外守着,或许一会儿皇上会想要见见两个女儿。
她的车架进了圆明园,一路来到牡丹台的后门。刚走下车,就见陈福的干儿子,名唤小季子的太监迎了上来。
小季子走到宋莹右前方,转了个身,弯下腰,将左臂抬起。
宋莹将手搭了上去,抬脚往前走。
朱砂、寻桃等人故意落后几步才跟上。
宋莹轻声问道:“怎么是你来?”
“干爹进宫了。”
“阿哥们呢?”
“都在天然图画。”
“大臣们呢?”
“在牡丹台前面的坡道上。”
牡丹台周围全是禁军,宋莹不敢问太多。好在寥寥几语,已足够她弄清如今的形势了。
皇上是真的不行了。
宋莹来到皇上的卧房门外,一时竟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
皇上对于宋莹的意义,与皇后有很大不同。
皇后于宋莹而言,是闺蜜,是可以坦然交托彼此的知己。
而皇上,两人虽然有过肌肤之亲,共同孕育过几个孩子,勉强也算是同甘共苦了大半辈子,但两人的心灵却从来没有真的同调过。
他们是爱过彼此的,只是她爱得太早,他却爱得太晚,于是两人终究错过了。
宋莹年轻时,对此不是没有过遗憾。只是那时的她,还有很多比经营爱情更重要的事要做,于是她便早早抽身,将皇上当做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却再不付出真心。
苏培盛走出卧房,道皇上让她进去。
宋莹走进屋,一步一步来到床前。
在今天之前,她对自己过往“清醒的”判断和行为,不是不骄傲的。
然而此时此刻,她看到那个躺在床上,面如金纸却还在对自己微笑的男人,突然就很想哭。
年老之后,再往回看,曾经的那些爱也好、怨也好,仿佛都消失不见。余下的,竟只有共同度过的这几十年在二人之间留下的温情和怀念。
皇上拍了拍床,虚弱地说道:“过来坐。”
宋莹坐到他手边,拿出帕子点了点皇上有些濡湿的嘴角:“这屋里一点儿药味都没有,太医们没给皇上开药吗?”
皇上摇摇头:“苦得很,不想喝。”
宋莹扯起嘴角笑了笑:“刚好我摘了些桂花,一会儿给您做些桂花糕甜甜嘴,好不好?”
皇上开心地笑了:“他们明知没用,还都劝我喝药,却不过是因为不劝,就显不出他们的忠心。唯有滢滢,总是晓得我当下最需要的是什么。”
宋莹的眼泪终于还是滑出了眼眶。
皇上费力地抬起手,宋莹赶紧握住放在脸旁。
皇上用拇指划过她脸上的泪痕:“这些年,你过得可舒坦?”
宋莹点头:“很舒坦。”
“可开心?”
“极开心。”
“那你要……带着我和皇后的份,一直这么开心下去才好。”
宋莹闭着眼睛点点头,泪水糊了皇上满手。
皇上叹了口气:“你自打跟了我,受了不少委屈,也没少为我哭,好在这是最后一次了。我虽同皇后一样,不想让你流太多泪,但他日到了灵堂上,你多少流两滴,免得外面那些大臣告你不敬。弘历非你亲生,再孝顺也有限。他初登基,威信未立,正是依靠大臣的时候,若是因这事拿你开刀,到底不值。你若流不出来泪,就在手帕上抹些姜汁,到时候往眼睛上一涂,眼泪就哗啦啦的了。呵……咳咳……我们几个兄弟年轻的时候,给不熟悉的母妃守灵,都这么干过……”
宋莹说道:“我只要想到您和皇后都离我而去了,又怎会流不出泪来?”
“哀悔过甚,难免伤身,你要多加注意,”皇上嘱咐完,想了想又说道:“我留了旨意,等弘历登基后,将小六过继给果亲王允礼为子,赐婚御史范鸿宾之女为其嫡福晋。”
宋莹瞪大了眼睛。
“小六是个聪明的孩子,又肯于机关一道上钻研,是有大前途的。只是他的病……到底让他与常人不同。这自古以来,掌握了权力的人性子都会变。弘历若只是个亲王,与小六是兄弟,自然能容忍小六‘耿直’的脾气。但他登基为帝后,小六的不驯便是对君王不敬,他若计较起来,吃亏的还是小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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