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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嫔宋氏的演艺人生(喵星的哈士奇)


皇上尚且未从皇后如此“正式”的跪地动作中缓过神来,便听到了让他更为震惊的消息。
钮祜禄氏……毒杀了……年氏?
年氏不是郁郁而终的吗?怎么变成是被钮祜禄氏毒杀的了?
多年处理紧急政事的经验让皇上很快回过神来。他站起身,面色郑重地将皇后扶起,两人重新坐回榻上。
皇上搓着拇指上的扳指,声音沉稳地问道:“熹妃是如何毒杀皇贵妃的?皇后又是从何处得知此事的?”
“这件事的始末,由我来说恐怕有失妥当,还是让陈福来说吧,”皇后回道:“事情是他经手查的,再没有比他更清楚前因后果的人了。”
陈福被传唤,小跑着进屋,跪地磕头后也不起身,只微微抬头,将整个事情从头到尾再次复述了一遍。
等他讲完,皇后挥手让他退下,又让寻桃将屋里的下人都带出去,只留她与皇上二人在屋中。
皇上搓扳指的动作早就停了下来,只目光发直地盯着对面架子上的烛火。
原来……年氏竟是这么死的……
他就说怎么总觉得不对劲儿。
早年,因为巫蛊事件和四格格早夭,年氏确实郁郁了一段时间,对他的态度也不如刚进府时热切、亲昵。
但后来,或许是想开了,也或许是年氏对他的倾心终于战胜了她自己的心气,二人很是和谐了一段时间。
否则后来年氏也不会连生三个孩子。
皇上当时不是没有猜想过,年氏对自己表现出来的顺从和爱慕,都是为了家族计。但彼时的他正在夺嫡关键时刻,已经没有更多心力去琢磨后院那些女人的小心思了。
作为年氏的夫主,年氏愿意表现出顺从,那他便接着,若她不驯,他便晾着。
皇位只有一个,女人却可以有很多。
于是,当年氏的身体慢慢虚弱之时,他也只当是她自己想不开,从来没往她或许是被人毒害了的方向去想。
今天,他却从皇后口中得知了年氏身死的真相,也顺便知晓了,她当年是真的倾心于他的。
然而,斯人已逝,即便知晓了,又有何用?
活着的人,才是更重要的。
而比活人更重要的,是皇位,是江山社稷。
皇后忖着皇上的脸色,见他面容逐渐刚毅,赶紧说道:“我与皇上虽是夫妻,但论温柔解意,我不及淑妃,论与皇上情悦,我不及皇贵妃。她们伺候皇上多年,诞育子嗣,都是有功之人,便是到了祖宗跟前,也是能直起腰的,很该落个好结果!”
见皇上眼皮微垂,皇后加码道:“可怜皇贵妃年纪轻轻便去了。若她还在世,有额娘看顾,八阿哥又怎会寂寞到独自骑马,以至于坠马身亡?”
注意到皇上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一下,皇后强忍下心中那微末的不忿,义正严词地说道:“皇上,我知道您不仅是我的丈夫,是皇贵妃和淑妃的夫主,也不仅是孩子们的阿玛,您还是皇帝,是这天下的主人。您所在的位子就决定了,您不能以一人的情绪,去动摇国家的根基,您得把爱新觉罗家的江山好好地传下去!”
“可是自打您登基,这后宫女子却再无所出。弘时是个蠢的,弘昼是个贪玩不着调的,唯独小六还有些聪慧,却只肯把那聪明劲儿用在了盖楼、造机关武器上。眼下也唯有弘历有资质继承大统。熹妃确实罪大恶极,但她是弘历的生母,而弘历……对待我们这些额娘,那真的是只有顺从,没有说不的时候。”
“我知道,您现在一定担心,如果处决了熹妃,会与弘历父子情尽,”皇后抽了抽鼻子:“所以不用皇上动手,由我来。皇上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等我将熹妃处死,您怎么跟弘历说都行!弘历即便要怨恨,也只会恨我一人。我是将死之人,不怕被人怨恨。”
“死不死的,张口就来,也不怕忌讳,”皇上眼眶通红,喉结滚动。他握住皇后的手说道:“你还在病中,不要胡思乱想太多……”
“皇上!熹妃不能活着!”皇后抽出手大声说道:“她今日敢毒杀皇贵妃,明日就敢刺杀朝中大臣!弘历对待长辈本就予求予取,熹妃的话他只会言听计从!您难道要看着这大好江山,毁在熹妃这个毒妇手里吗?!

皇上离开圆明园, 耳边还萦绕着皇后的话。
正如皇后没有明说,但话语中却表露出来的意思一样,他最开始得知熹妃杀了皇贵妃时, 第一反应确实是保下熹妃。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有多爱重熹妃,而是他也很清楚弘历这孩子愚孝的本性。
于皇上的立场看来, 只要能令爱新觉罗家的江山永继, 那么留熹妃一条命,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而且无论是从皇位承继、还是个人情感来说, 他都无法承受因为杀了熹妃,而与弘历父子决裂的结局。
所以这件事,就像以前一样, 一直保持着谁也不知、谁也不晓的状态是最好的。
然而,皇后的最后一句话提醒了他。
那个敢于酝酿数年杀死皇贵妃的熹妃, 在成为圣母皇太后、掌握了“权柄”之后, 真的能控制得住自己对权力的欲望,不会去干涉朝政吗?
那个一向对长辈百依百顺的弘历, 会出于保卫皇权、稳定朝堂的考虑,去反抗生他的额娘吗?
皇上坐在御辇上,深深叹了口气。
杀不得,却又留不得, 熹妃竟成了一个刺猬,让他无从下手。
他用手支着额头, 问道:“陈福可还在?”
苏培盛凑到御辇旁:“回皇上,他就跟在御辇后头呢!奴才将他叫过来?”
皇上“嗯”了一声。
陈福小跑着与御辇并排:“皇上,您叫奴才?”
“朕记得, 熹妃身边有两个一直跟着她的奴才?”
“回皇上的话, 是的。一个太监名叫小连子, 还有一个宫女,是熹妃从钮祜禄家带出来的,名叫杏花。”
“嗯,”皇上吩咐道:“只靠熹妃一人是办不成事的,必有奴才替她跑腿。你找个由头,将这两人拿了,送到慎刑司审问。别惊动熹妃。”
有了切实的证据,他也才好处置熹妃,日后也好对弘历有个交代。
陈福心里却暗暗叫苦。这哪有既不惊动熹妃、却又能拿下她贴身奴才的法子呢?
但他现在是“戴罪之身”,哪敢提出异议,便赶紧低头称是。
送皇上离了圆明园,陈福停在大门口,原地转了好几圈,一咬牙一跺脚,跑回了皇后的住处。
在畅春园住得好好的熹妃和裕嫔,就得到了皇后的命令,让她二人去皇后床前侍疾。
第二天,
第三天,熹妃和裕嫔二人如何作想无人得知,而原本就打算去给皇后侍疾的宋莹,在得到寻桃传话,说皇后让她好好在萼辉园歇着时,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
她想不顾嘱托去看皇后,但又担心她一去,再破坏了皇后的什么计划。
于是宋莹就只能满心焦虑地待在萼辉园,让喜乐安排人去皇后的住处打探情况。
喜乐知晓宋莹的担忧,便准备亲自去盯梢。他来到皇后住处附近的一座小山丘上,找到一颗还算隐蔽的大树,叼了根狗尾巴草,靠在树上,俯瞰皇后居住的院子。
刚开始一切都还正常,宫女们端着各色物件,悄无声息地在院子里往来穿梭。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正房的门帘被掀开,熹妃和裕嫔的贴身宫女都走了出来。
瞅着她二人的路线,原本应是打算去茶房,却在半路被采梨拦住。
采梨说了些什么,裕嫔的宫女蹲了个福,继续往茶房走去,熹妃的宫女杏花却被采梨引着往院外走。
两人出了大门,刚转过弯,两个太监一拥而上,将杏花堵嘴捆住,抬起就走。
喜乐猛得直起腰。
皇后难不成是打算对付熹妃了?可是绑了她的宫女有什么用?
喜乐心里直犯嘀咕,见采梨已经回转,连忙跑回萼辉园给宋莹传信。
宋莹得知杏花被“绑架”,眯着眼睛想了想,吩咐喜乐道:“你去查查,熹妃身边那个叫小连子的太监,今天有没有跟着一起进园子?如果进了,他人现在在哪里?还有便是,问问陈福的干儿子,陈福现在何处?”
喜乐叫了几个小子分头行动,没一会儿就得到了答复。
“园里的守卫说,小连子今天跟着熹妃一起进了园子,但只待在门房处,没往园里走。奴才派的小子在门房没找到小连子,问了门房,门房说小连子去茅房了。可是小子们去茅房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小连子的人影,”喜乐继续说道:“陈福的干儿子小季子说,陈福一早就被叫去畅春园给皇上回话,奴才觉得他在撒谎。陈福是圆明园的总管,离开园子怎敢不来跟您报备?但奴才瞅着小季子的样子并不十分慌张,想来陈福本人也没出什么意外。”
宋莹听完,慢慢放下了心。
皇后突然要求熹妃和裕嫔侍疾,熹妃的两个得力干将接连失踪,表面是圆明园总管、其实是粘杆处统领的陈福也跟着没了影,只可能是皇上有了动作——他打算处理熹妃了。
这于宋莹而言,真的是一个好消息。
虽不知最终结果如何,但只要皇上不打算保熹妃,那她的处境就会好很多。
陈福端了杯茶,假模假样地问道:“快说吧,隔壁的杏花都已经招了,你干挺着也没用。”
被绑在刑架上的小连子用舌头推出口中的血沫,哑着声音说道:“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嘿!不知道……”陈福放下茶杯,理了理袍子:“还在潜邸的时候,熹妃的父亲,钮祜禄大人每年借着送年礼,可给熹妃送了不少的瓷器,最多的就是花瓶。那些花瓶,有的底厚,有的底薄。厚底的那些,大多都带着夹层,熹妃若是想弄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进王府,钮祜禄氏大人便会用这些花瓶运送进来。”
陈福歇了口气,又说道:“要不怎么都说熹妃喜欢摔花瓶呢!依咱家看,这发泄怒火是假,拿出花瓶里暗藏的东西才是真吧!杏花可都说了,借着这个法子,熹妃可是连蒙汗药都弄进过府里!小连子,你不妨与我说说,那些蒙汗药,都去了何处?”
小连子面如死灰。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熹妃倒了,自己也完了。
陈福敢抓住自己刑讯,必是得了皇上的授意。杏花既已招供,那自己再死扛着,也不过是白白受罪,于解救熹妃无益,于解救自己也无益。
于是他松了口,将自己跟了熹妃之后,应熹妃命令做的那些肮脏事,包括当年如何放巫蛊娃娃诬陷年皇贵妃和齐妃,如何在长春馆放火,以及某些熹妃单独吩咐他去做、杏花却不知道的事,全都一一说了出来。
陈福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直呼我滴个乖乖。
他以为熹妃毒杀皇贵妃已经够大胆了,敢情这位是将后宫的这些个女子都祸祸了个遍啊!
惊讶过后,陈福也有些窃喜。
若只有毒杀皇贵妃一事,皇上兴许还不会下定决心弄死熹妃。但有这么多事情在前,皇上肯定不会留她性命了。
只要熹妃死了,自己私下里帮淑妃查探的事,便算是有了正经的理由,功过相抵,皇上也不会怪罪他擅自行事了。
小连子断断续续地说完,陈福拿过小太监记录好的供词一一看过,发现了其中的几个疑点。
他冷笑着说道:“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老实呢?咱家记得可清楚,当年在阿哥所,你是自个儿凑到齐妃跟前的,而除了将你赶出锦瑟居这件事,齐妃平日里待你可不薄啊!你帮着熹妃将巫蛊事件栽赃给齐妃,就只是因为怨恨她将你赶出锦瑟居?呵呵,巫蛊之祸,一个闹不好,齐妃连带三阿哥可都会没命!你这恨,可不足够啊!”
小连子听到陈福的话,竟咧嘴笑了起来。
他刚还在想,这个专精探查的人能不能发觉他话中的漏洞,若是不能发觉,他该如何顺理成章地将齐妃李氏对他兄弟做的事说出来。
“那自然是因为……我与李氏有仇啊!”小连子阴恻恻地笑了几声。
陈福听完小连子的讲述,再次质疑:“不可能!你和你哥哥进阿哥所的时候,敬事房那边可没说你俩是兄弟!”
小连子呼了口气:“因为我与哥哥同母不同父,进宫的时候,下刀的太监见我二人不同姓,就没有细看户籍册子,因此我俩在敬事房的登记,并没有亲缘关系。后来是我哥哥先被分配到了阿哥所,我想跟他在一处当差,便使了钱,顶了别人的位子。”
“可惜了,李氏到底也没死成。皇上将她关在锦瑟居,既是禁闭,也是保她的命,我后来再没找到机会进去弄死她,”小连子苦笑了几声,血沫呛到嗓子里,又咳了半天才继续说道:“我再送给公公一个消息吧。当日皇贵妃嫁进雍亲王府前,府里传播的皇贵妃八字克皇后的流言,也是熹妃让人传出去的。不过她只在最开始,安排了几个外院的小丫头传,这几个丫头被杖责后,便再没敢胡乱说话。可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谣言居然愈演愈烈,丝毫没有平息,明显是还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公公不妨去查查,说不定还能钓出一条大鱼呢!”
陈福默不作声。
这个推波助澜的幕后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皇上自己。
陈福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当时皇上有吩咐过他,适时可以将谣言传到府外面去,给“该知晓”的那些人知道。
陈福当时就猜测,张保应该也接了同样的差事,只是他负责的是府内。
吩咐记录口供的太监将小连子最后几句话补充好,陈福拿着写有口供的纸,离开了刑房。
接下来,就看皇上会怎么处理熹妃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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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报复
“毒妇!”皇上将写有小连子和杏花口供的纸张一把拍到桌面上, 目眦欲裂地盯着上面的字。
好个钮祜禄氏!竟如此胆大妄为!
蓄意谋杀亲王侧福晋,使用巫蛊之术栽赃陷害庶福晋,迫害皇嗣,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她不敢做的?!
若真让如此心术不正、心狠手辣之人做了皇太后,爱新觉罗家祖辈辛苦打下的江山, 怕不是早晚要被她毁个干净!
钮祜禄氏, 断然不能留了!
只是……要怎么处理掉她, 才显得自然而不突兀呢?
皇上阖上双眼, 用手指捏了捏鼻梁。
钮祜禄氏的身体一向康健,少有病痛,若突然“暴病而亡”, 弘历难免会起疑心。
张保那个狗奴才,如今就怕弘历不肯重用他, 成日里是变着法子地去跟弘历献殷勤。若他真得了弘历的命令去探查钮祜禄氏的死因, 那必然是一查一个准儿的。
而从弘历的角度来说,尽管钮祜禄氏做出的事确实罪大恶极,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她也未尝不是在为他这个儿子的未来“铺路”。以弘历愚孝的性子,搞不好还会觉得,钮祜禄氏是为了他, 才甘愿弄脏自己的双手的。
如此一来,钮祜禄氏的死不仅不能让年氏安息, 也不能让滢滢、李氏这些受害者解恨,反而为她们未来的生活埋下了隐患。
这个结果,皇上是断然不能接受的。
况且, 钮祜禄氏做下如此多的恶举, 直接赐死, 未免也太便宜她了!总要让她也品尝到那些她曾让别人受过的罪的滋味儿,才算得上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皇上主意已定,睁开双眼,吩咐苏培盛将张保叫进来,并命令起居官退至门外。
一直坐在廊柱后面的起居官低头寻思了一会儿,站起身,将方才写有“陈福回禀熹妃恶行”的草稿纸捋了捋,放到了皇上手边的桌面上,然后躬身倒退离开,与张保擦肩而过。
张保见起居官离开,陈福却跪在地上,一时心里很是忐忑,脚下更不敢有丝毫停顿,一溜小快步走到陈福身边跪下。
皇上抬抬下巴,示意苏培盛将供纸拿给张保看。
张保接过供纸捧在手中,刚看完前三列字,冷汗就开始冒了出来。
我的祖宗哟!这熹妃也太……太大胆了!寻常满人家的姑奶奶,便是性子再霸道,又有几个真的敢让自己手上沾了人命的?这熹妃倒好,她是生怕害的人不够多啊!
张保只觉得有苦说不出。
要知道,四阿哥可是不久前,才刚透露出一点儿想要“收了”他的意思。如今熹妃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张保作为“皇上的”奴才,此刻哪里敢为恶行昭昭的熹妃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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