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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嫔宋氏的演艺人生(喵星的哈士奇)


“连公公?”喜乐将伞递给身后的小丫头, 绕到宋莹身前:“咱家记得钮祜禄格格的《女四书》可还没抄完呢,您怎么就出了绿满堂了?”
还在阿哥所的时候,喜乐就已经贴身伺候主子了, 那时候的小连子还只是个被人呼来喝去的洒扫太监。
如今二人虽是品级相同的贴身太监,但因喜乐跟着的是侧福晋, 加之他多年在长春馆的奴才中说一不二, 很有些管事者的气势, 因此让本就心虚的小连子不敢像以往一样, 扯着钮祜禄格格的威风,直接对着喜乐的阴阳怪气怼回去。
他跪地给宋莹行礼问安,也不敢抬头, 低声回道:“福晋只命钮祜禄格格禁足,并未限制奴才等进出。”
喜乐冷笑一声:“咱家还是头一次听说, 主子被禁足, 奴才还能到处晃悠的。”
小连子回道:“福晋每天都派人守着绿满堂,奴才今日出来的时候, 她们也没拦着……福晋的命令,奴才们不敢质疑。”
“你少歪曲福晋的意思!”喜乐喝道:“福晋允许绿满堂的奴才进出,是为了保证钮祜禄格格的日用供给,让她能安心抄书, 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在府里到处撒欢儿、互通有无的!我刚可都看见了,你是和另一人一起的是吧?听见我喊你们, 那人就跑了?瞅他跑的那两步,当我看不出来?姜永福是吧!怎么,你是瞧见钮祜禄格格被罚了, 准备投奔回旧主了?”
“赵公公可别随口污蔑, ”小连子抬头看了宋莹一眼, 复又低头说道:“回宋侧福晋,奴才是出来替钮祜禄格格办事的,与姜永福纯属偶遇。奴才曾与他在一处当差,这见了面也不好当做不认识,于是就攀谈了两句,这就被赵公公看见了……”
宋莹早已走神到除了剁椒鱼头,一会儿还要再点些什么菜上,骤然听见小连子叫她,还有些发懵。捋了捋小连子的话,她无可无不可地说道:“随便你哪个主子吩咐了什么差事,大大方方地去办就是了,藏着掖着,还不够吓人的。”
说完,宋莹再懒得管这桩突发事件,催着身后跟着的小丫头去点膳。
小连子等宋莹一行人的身影消失了,这才叹口气站起身,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他今日是特意与姜永福约好接头,向李庶福晋递送钮祜禄格格的“消息”的。
本想着今天大格格大婚,花园不会有什么人来,却没想到宋侧福晋没去前面陪宴,反而跑到这里遛弯儿,二人碰面竟被她给碰上了。
要说碰上也就碰上了,小连子和姜永福大可光明正大地走出来,给宋侧福晋行个礼,道句“偶然碰面”也就是了。谁知这姜永福“做贼心虚”,被喜乐那么一喝,竟自己先跑了。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还好,宋侧福晋是个心大的,没有深究刚才的事。
小连子顺着小路,往花园门口走去。
今日给李庶福晋传递的“消息”自然是假的,他不过是想找个自然的理由,与姜永福见上一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契机能将“东西”送进锦瑟居去。
还别说,真被他找到了个空子。
大约是为着大格格的喜事,姜永福今日从里到外都换了一套新衣服。抬手间,小连子有注意到,姜永福的里衣袖口是用连理枝纹缝的锁边。
连理枝代表什么自不用说。更重要的是,姜永福袖口的连理枝纹,小连子曾经看到过。
香果被王爷幸过后,曾给自己绣了一个荷包,锁边就是用的那种连理枝纹。
当时翠果背地里还对此嗤之以鼻,笑话香果“痴心妄想”,转头就给小连子缝了个差不多的、代表着“情深义重”的荷包。
小连子与香果也算朝夕相处了几年,对这个丫头的性子还算了解。香果没什么坏心眼儿,就是为人比较“缩”,心里总有些小侥幸,喜欢跟在别人后头捡现成的便宜。
若是拿她与姜永福的事做威胁,或许可以让她将“东西”拿进锦瑟居……
小连子主意已定,加快脚步往绿满堂走去。
十月三十,是四阿哥三十五岁的生辰。因为勉强算是个“整生日”,福晋便想着摆上几桌,也不邀请外客,只家里人庆贺一番。
四阿哥刚把大格格嫁出去,正有些思念和不舍,想着刚好可以在他生辰这日让大格格回门一趟,便也点了头。
二十九日那天,朱砂早晨刚一出后罩房的门,就被寒风激得打了个哆嗦,赶紧回身进屋,给自己换了件厚棉袄。
等她进到长春馆,正好赶上宋莹在洗漱。
宋莹这胎已有七个月,肚子已经很大了。她弯不下腰,只能坐在凳子上,将上半身斜着歪出去,让苏梅撩水给她洗脸。
朱砂接过小丫头手里的毛巾,亲自上前替宋莹擦脸:“主子,今儿降温了,外面可冷了。”
“明日就是爷的生辰,天也该冷了,”宋莹摸了摸脸蛋:“我怎么总觉得没洗干净呢?”
苏梅无奈道:“主子,奴才保证给您洗干净了。您就是好几天没洗头,所以哪儿哪儿都觉得不舒服。”
宋莹一听这话,赶紧将伸进头发里挠头皮的指甲拔了出来,生怕扣了一指甲的头油。
朱砂见她满脸的嫌弃,说道:“主子,今儿下午,奴才给您洗个澡吧?”
“能洗澡?”宋莹瞪大了眼睛惊喜地问道。
也怪不得她高兴。要知道,距离她上次洗头洗澡,差不多已经过去十天了。
这还真不是宋莹不爱干净,实在是没办法。
一进入十月,天气就开始变冷,朱砂担心她受凉,再加上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便做主减少了给她洗澡的频率。
朱砂点点头:“今儿给您好好洗一个澡,之后直到您生产之前,都只能擦澡了。钦天监说了今年是寒冬,您大着肚子,比寻常时候更容易受凉,就算屋里点了炭盆也不万全,还是少洗几次澡为妙。您若实在是觉得不舒服,奴才就天天给您擦澡。”
宋莹摆摆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把今儿的澡洗了。哎呀,你这一说洗澡,我就觉得浑身都痒起来了。”
几个丫头捧场地笑着,将洗漱用具端了下去,将早膳送了进来。
及至午后,朱砂瞅着太阳正当空照着,晒得人暖洋洋的,便连忙让人将浴房备好,然后亲自拿锁头将浴房的外门锁上,钥匙揣入怀中,从堂屋绕道进了浴房伺候宋莹沐浴。
那边,宋莹正兴奋地在温暖的浴房中搓洗。另一边,一个姓王的灯火嬷嬷大大方方地走进东耳房,将门从里面带上。
屋里原只有海嬷嬷一人,她瞧见王嬷嬷满脸谄笑地走进来,一撇嘴:“这是又准备求我什么事啊?”
王嬷嬷竖起一个大拇指:“海姐姐明白人儿,我也不跟你绕弯子……姐姐今晚后半夜,能不能替我守上一会儿?”
海嬷嬷皱起了眉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侧福晋不许我守夜的,哼。”
“所以我只求姐姐替我一会儿嘛,大部分时间还是我自己来守。咱们悄悄地换班,就像以前一样。”
“你要干什么去?”
“海姐姐也知道,我与杂物院的一人……”王嬷嬷伸出两个大拇指,对着弯了弯:“他前日刚跟着管事收账回来,我俩许久未见……”
海嬷嬷嗤笑一声:“瞧你那点儿出息,没男人就活不下去?”
王嬷嬷在心里嘀咕道:你一个没嫁过人的老姑娘,自然不晓得男人的好处。
她脸上堆满了笑,拽着海嬷嬷的袖子:“好姐姐,就今儿后半夜,你替我小半个时辰就行。”
海嬷嬷嫌弃地拍掉了王嬷嬷的手:“今儿可是二十九,朔月前一天,半夜黑地跟什么似的,就算你出了院子,还能看得到路?”
王嬷嬷解释道:“我俩约在花园里见面。从咱们长春馆到花园,一路都有围墙,我顺着墙根儿走,摔不着。”
“这么冷的天,你俩也不怕冻掉了屁股,”海嬷嬷白了她一眼,仰起下巴:“别怪姐姐不肯帮你,今儿晚上那边可是朱砂守夜。她看我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可不想被她抓着小辫子。你去找其他灯火嬷嬷吧。”
王嬷嬷不好意思地半低着头:“我还欠着她们几人好几个值夜呢……她们都不乐意替我……好姐姐,你帮帮我吧。”
海嬷嬷任由王嬷嬷求着,就是不答应,只不停地咂嘴。
王嬷嬷秒懂,低声道:“海姐姐好久都没……”她将食指和拇指圈成一个圈,做举杯状:“我那口子,有本事弄到一些。”
海嬷嬷不动声色:“水嬷嬷如今背离了咱们,看我跟看贼似的,我再不能在后罩房藏酒。你那口子便是能弄到酒,还能送进长春馆来?”
王嬷嬷笑呵呵:“能不能送进来,得看海姐姐今晚在不在这儿。”她朝窗户指了指:“晚上黑布隆冬的,箭楼上的守卫啥都看不见。我让我家那口子把酒从窗户递进来。您喝上一点儿解解馋,然后回门房那儿睡到明天早上,岂不美哉?除了咱们自己人,谁也不会知道。”
海嬷嬷有些心动。
王嬷嬷再接再厉:“侧福晋只不许姐姐你‘单独’守夜,可没说不许你跟别人一起守夜。辛苦海姐姐今晚前半夜留在门房,跟守门房的姐妹说笑一会儿,后半夜劳你来耳房换我可好?”
海嬷嬷寻思了一会儿,正色道:“那可说好了,就半个时辰,时间长了我可就走人了。”
作者有话说: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月黑风高夜, 子时已过。
府里各个院落,除了院门的门房和守夜的耳房,俱都熄了灯, 整个王府沉浸于这片浓重的黑暗中。
长春馆门房的门突然开了一道缝,油灯的光透过门缝洒落在地上, 形成一条笔直的光带。
光带逐渐变宽, 然后被一道浓黑的人影遮挡了一瞬, 又迅速变窄。
海嬷嬷出了门房, 觑着眼儿辨认了一下院子里的路,轻手轻脚地往东耳房走。到了东耳房门口,她还未来得及敲门, 门就被人从里面稍稍地打开。
王嬷嬷见来人是海嬷嬷,把门拉开, 将海嬷嬷让进了屋, 复又关上了门。
海嬷嬷斜眼瞅着她:“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吧?就这么急?”
王嬷嬷讪讪地笑笑:“劳姐姐等我出去了,开下窗, 我家那位就在窗口底下站着呢。”
海嬷嬷看了眼窗口,不自觉地舔了下嘴唇:“你俩可别一起走,被府里巡夜的人看到了,打死都是轻的。”
王嬷嬷“唉”、“唉”地答应着, 利落地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海嬷嬷走到门边,等王嬷嬷脚步声渐无, 将门插好,然后快步走到窗边。她正要将窗扇向上抬起,猛地想起一事, 回身来到桌边, 将油灯吹熄——若是点着灯, 开窗的影子就会映到外面的地上,会被箭楼的守卫看到。
熄了灯,海嬷嬷再次来到窗边。这次,她大大方方地将窗扇抬起,把头探了出去。
窗外很黑,依稀能看到有个人低着头站在窗下。
那人听见动静,竟也没抬头,只将手举了起来:“王嬷嬷托我给海嬷嬷带的东西。”
海嬷嬷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这个黑乎乎圆溜溜的坛子上了,竟没留意到底下这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奇怪。
她什么话也没说,接过坛子缩回头,将窗户随手关好,摸索着回到桌边,用火折子重新将油灯点燃。
王嬷嬷从门房穿过,与守夜的嬷嬷点头打了个招呼,步入黑夜。她一手摸着墙,顺着记忆中的方向,一路行至花园门口。
穿过花园的月洞门,王嬷嬷弯下腰,摸着脚下的鹅卵石路走了将近一刻钟,终于到达约好的湖心亭。
她直起身子,喘息了好一会儿,终于放平了呼吸,掐算了一下自己出来的时间,有些担心若是来不及回去,海嬷嬷真撂挑子走人可怎么好。
王嬷嬷一边纠结,一直盯着岸边与湖心亭相连的九曲桥,隐约看到上面有个人影往这边走,高兴地站起了身。
眼见那人越走越近,她想了想,解开了衣领的扣子,又松了腰间的汗巾,准备一会儿人到了,就“抓紧时间”。
正忙活着,那人就来到了亭子口,却没再进来。
王嬷嬷低头忙活身上的衣服,压低着声音说道:“我时间不多,咱们得快点儿。你说你,约哪里不好,非得约这么远的地方,来回就得两刻多钟,走路都累死了。”
那人站在原地,并没有如王嬷嬷所言立马脱裤子亮家伙,而是轻声“呵呵”笑了一声:“远才好,远就不会被人听见了。”
王嬷嬷猛得抬起头:“你是谁!?”
那人瞬间便扑了过来,手上拿着帕子,精准地捂住了王嬷嬷的口鼻。
王嬷嬷奋力挣扎,可到底敌不过男人的力气,她觉得头越来越晕,终于抵不过药力,晕死了过去。
那人拖着王嬷嬷的身体来到亭子边,先将她的双腿甩出亭子,然后拽着她的两条胳膊,一点一点儿地将王嬷嬷投入了水中。
王嬷嬷无意识地挣扎了几下,水面翻起一大片气泡,最后渐渐趋于平静。
那人等着王嬷嬷的后背浮上水面了,这才离开。刚一转身,感觉脚下踩了个东西,他拿起一看,竟是王嬷嬷的汗巾。
嫌弃地撇撇嘴,回手扔进了湖里。
海嬷嬷觉得头有些晕,寻思着自己也没喝几口,怎么就醉了呢?
不过,这酒可真香啊……
她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恍惚看见窗户好像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些水一样的东西顺着窗户根儿被倒了进来……
一双手伸进了窗户,手上拿着一个火折子……
火折子被那双手打开,使劲儿摇了摇,起了火苗……
那双手松开了,火折子落到了地上的那摊“水”里……
海嬷嬷大脑迟钝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想要起身却没什么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苗越来越大,顺着那摊“水”爬上了窗户,爬上了屋里的柜子,然后向自己爬来……
朱砂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她起身下榻,蹑手蹑脚地去到床边站了站,听到床帐里面宋莹打着呼的熟睡声,翘起嘴角露出一个笑。
也许是下午洗澡洗舒服了,主子今晚竟是难得的好眠。
朱砂想要回到榻上继续睡,隐约闻到一股烧糊了的味道。
她满心疑惑地走到门边,轻轻打开门走出去,穿过西侧间来到堂屋,觉得糊味儿仿佛是从更东边传来的,便准备去东侧间看看。
正要绕过屏风,就听屋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梆子声。
走水了!?
朱砂暗道不好,快步绕过屏风,果然见东梢间书房的窗户已经着了火,火焰顺着木质的窗框快速爬行,窗扇上的明瓦没了支撑,开始大片大片地脱落。
朱砂头皮瞬间炸开,转身就往回跑。
她窜进卧室,掀开床帐,不管不顾地拍醒宋莹:“主子,主子快醒醒!快醒醒!”
宋莹原本睡得十分香甜,却被猝然响起的梆子声魇住,想醒却醒不过来,流了一身的汗。紧接着又被朱砂这么一拨弄,美梦直接变噩梦,虽清醒过来,心脏却被吓得急速跳动,差点儿喘不上气。
她惊魂未定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朱砂的声音透着一股慌乱:“主子,东耳房那边走水了,咱们得赶紧出去。”
“东耳房走水?”宋莹脑子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朱砂话里的意思,知道此刻不宜耽搁,也顾不上细问,就要起身下地,却被腹中突如其来的疼痛压回到了床上:“啊!”
朱砂猜测宋莹这是被她刚才突然叫醒的动作惊到,这才引起了腹痛,又是懊悔又是焦急。
“主子,您忍忍,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这房子是木造的,火很快就会烧过来的。”
宋莹知晓朱砂说得对,但她此刻腹痛难忍,双腿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实在是起身不得。
她按着之前两次生产时用的呼吸法,狠狠吐息了几轮。若照以往,这般深呼吸个几次,她就会觉得舒服很多。可今晚也不知是怎么了,这法子居然不管用。
宋莹感觉到孩子在腹中翻滚,那动作拉扯着她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跟着疼痛了起来。
朱砂闻着越来越浓的烟味儿,想要出去看看火势,却又不敢离开宋莹一步。
屋外出现了女人尖叫着“救火”的声音,可是朱砂心知,根本不能指望她们将大火熄灭。
宋莹怀了这胎后极易受惊,丁点儿动静就能将她吓得心惊肉跳。为了让她休息好,长春馆晚上就没留太多人,除了必须守夜的灯火嬷嬷,就只留了两个刚买进来的小丫头在茶房随时待命,其他人都是要回云梦斋后面的后罩房过夜的。
几个没多大力气的女人,拿着水盆泼水的速度,还比不上火势蔓延的速度。而等到府里的杂役赶过来救火,只怕正房都要烧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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