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堇色蝉)


屋里烧着炭盆,烘得暖乎乎的,书案上摆着裁剪好的红纸,柳云溪正站在书案前,在红纸上写福字。
正写到一字结尾,提了笔,抬起头来答:“那就好,这件事先别让父亲知道,你之后再去跟柳朝叮嘱一声,别叫他说漏了嘴。”
“是。”青娘应声,看着自家小姐恬静娴雅的模样,面露疑惑。
二老爷和老太太没了,无论外头会怎么传,这事多少都会跟自家府里扯上关系,可小姐好像并不在意此事……
她斗胆停在原地,躬身问:“小姐,奴婢还有一事不解。”
“你说就是。”
柳云溪随意抬了下笔,将写好的福字拿到一旁,又拿了一张空白的放在面前,再次下笔。
青娘好奇:“给二老爷收尸这事儿,怎么不叫三少爷和大少爷去,姑爷和您才新婚一个多月,叫他到那种场合去,不怕沾了晦气吗?”
闻言,柳云溪表情始终淡淡的,连语气都没有多大的变化。
“是他主动要去的,晦气不晦气,我倒不介意。”
“是奴婢多嘴了。”青娘低头。
“无事。”柳云溪又写完一张,再次对面前的大丫鬟投去视线。
趁她还没离开,主动问:“青娘,我瞧你再过一年就要二十五岁了,对以后可有什么打算吗?”
突然说起此事,青娘心中一惊,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奴婢想留在小姐身边,想陪小姐一辈子。”
大户人家的丫鬟,到了二十五岁都要放出去婚配的,若是留在主家,顶多配个小厮、管事嫁了。
柳云溪不想给身边的丫鬟随意指了姻缘,还是希望她们能自己做主。
耐心的解释说:“青娘,我之后要跟玉衡去他家一趟,再回到扬州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秀心和采晴的年纪小,我带过去也不担心,我只怕耽误了你。”
青娘跪在地上说,“奴婢不怕,奴婢愿意随小姐同去,还请小姐也带着奴婢去吧。”
柳云溪放下毛笔,走到她跟前把人扶起来,严肃道:“你当真愿意?若过了二十五,可就不好婚配了。”
青娘一脸的不舍,眼眶都湿了。
“嫁人不也是给夫家出力吗,奴婢现在也没遇到称心的男子,小姐对奴婢的好却是实实在在的,奴婢不想为了不知何时才能碰到了好姻缘就离小姐而去。”
看她态度如此坚决,柳云溪也就不再强求,点头道:“既然你这么想,那到时也随我同去吧。”
“谢谢小姐。”青娘抹了抹眼角的泪,破涕为笑。
她往后退了两步,往炭盆里加了两块炭,零星烧着的火苗猛的窜了一下,随后便融进了火红的热炭中。
被火焰烧毁的房屋冒着白烟,整间房子被烧的只剩下了四面墙,墙面被熏得乌黑,顶上的大梁烧断了摔下来,垮在灰烬里还冒着点点火光。
破旧的宅院在一夜间被烧得面目全非,街坊邻里不敢靠近,都凑在院门外朝里张望。
晚上火势烧起来时,就有人将此事报给了红铺,巡铺大半夜跑过来灭火,快到凌晨时火势已经控制下来,衙门的人才过来勘察。
巡铺一边浇灭大梁上的余火,另一边从屋里抬出两具尸体摆在院子里。
捕快上前来说:“尸体都在这儿了,认一认是你们家的人吗?”
听到消息,沈玉衡和柳明川一早就赶了过来,比起邻里脸上恐惧又担忧的表情,二人的平静沉稳与火灾后压抑的氛围格格不入。
院外的人瞅着,小声嘀咕。
“这家人是他们的亲戚吗,怎么看到人死了还那么冷静,也不哭上两声送送亡魂,真是冷血。”
“快闭嘴吧你,这户人是为了躲债逃到这儿的,就算有亲戚,被牵连着还要来收尸,也该恨极了他们吧。”
“怪不得我总听人敲他们家的门呢,原来是讨债的啊……”
院里的人并不理会外头的闲言碎语,柳明川稍微分神去看了眼地上两具烧焦的尸体,辨认出已经面目全非的面孔,对捕快点了点头。
“嗯,是他们没错。”
少年不忍直视尸体,皱着眉问:“他们好端端的怎么会被烧死?”
捕快转过脸来,瞧少年年纪不大,随意解释说:“听邻居说,这母子二人似乎连生火存火都不会,大概是晚上存火时没有压好火苗,半夜着起来了。”
火焰越烧越暖,烧着了炉子边上晾着的衣裳,蔓延出来。
母子二人被冻久了,蜷缩在一起,反而在大火中越睡越安稳,直到被火烧痛醒,为时已晚。
沈玉衡会意,又问:“既然是意外,那尸体我们是不是可以带回去安葬了。”
捕快摆摆手,“带回去吧,过年还要处理丧事,也是麻烦。”
“多谢。”柳明川拱手。
捕快走去一旁,春生凑上来问:“少爷,要如何安葬他们?”
柳明川还思考着未开口,沈玉衡抢先给出了决断。
“既然是引火烧身,尸体已经不全,便拉到城外去烧干净吧,看着给他们买块墓地,位置不能太偏,无论生前如何,死后也是柳家的鬼,不能为他们损了咱们柳家的门面。”
话说的坦坦荡荡,也不怕旁人听去,有两具烧焦的尸体在旁,外人也不愿来靠近偷听。
春生听了这话,有些犹豫。
都说入土为安,本就是死在火里,怎么还叫烧干净呢。
他没有立刻应声,疑虑着看向自家少爷,就见少爷肯定的点了下头。
“按他说的做吧。”
大少爷都这么说了,春生也不再多想,到外头去叫自家人进来办事。
巡铺和捕快接连离开,外头看热闹的人也逐渐散去,柳明川看着空荡荡的院子,脑海中回想着那两张可恶的面孔,见证了他们的惨死,心中只觉得痛快。
可是……可是……
他没想让他们烧死的。
不过是暗地做些小动作,怎么会引起大火来。
柳明川疑惑不解,想起方才沈玉衡告诉春生要把尸体烧干净……仿佛是故意销毁什么证据……
在生意场和官场都混迹过,他对这些细微的小事极为敏//感。
先前只觉得这个妹夫乖巧懂事,可方才他看到少年直面两具尸体仍旧面色不改,吩咐春生时说话极为流畅,似乎早早思考过对策。
是他多想吗?
他看向少年,少年却不知道心思飞到了什么地方,远远的望着天色,似乎在计算时辰。
对上视线,少年懵懂又疑惑。
柳明川试探着问:“是你?”
目光中,少年微微一笑,“哥哥说的是什么?”
那笑意分明亲切礼貌,却叫柳明川心底发寒——他顿时明白了什么,可绝对不能说出口。
“没什么。”他随意敷衍过去,走出了院门。

◎撩的人心痒难耐◎
太阳渐渐升高, 残留的积雪在阳光的暖意中渐渐融化,水汪汪的积在树杈上、枯枝落叶堆里, 园子里湿漉漉的,就连荷花池上冰封的一层都裂了几道。
家里门窗众多,又有一多半的家仆和丫鬟放回家去过年了,府里人手不足,柳云溪和柳朝也出来帮忙贴春联。
“姐姐你看,贴这儿对不对?”柳朝踮着脚尖,将门联比对在一侧。
“正好。”柳云溪点点头。
说罢,采晴便递了沾了浆糊的刷子上去,正经的贴上去。
贴好了对联横批, 还要在窗上贴个福字。
柳云溪刚把福字的四角粘上,铺平, 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来人是秀心, 从前院过来禀报:“小姐, 许家老爷过来了。”
柳云溪和许家老板关系不差, 平时也常有拜访,如今听了也不着急,反慢悠悠地问:“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可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来的?”
“他没说, 不过这回登门是带着许家公子一起来的,说要见见您和姑爷。”
听到来拜访的客人中还有许文, 柳云溪顿时想起了一月前庙会上的事——可那事不是已经完了吗?许文出言辱人,沈玉衡打了许文一拳, 后来也没听许文敢计较此事。
她贴好福字, 吩咐秀心, “知道了, 我在前厅见他们。”
说罢,掏出帕子来擦擦手上沾到的红颜料,同秀心一起往前院赶去。
人到前厅,跨进门槛就瞧见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年龄虽大,但体态端正,他身旁坐着的青年同样是坐在椅子上,身子却前倾歪斜,一副不情愿的表情。
“许叔叔,您怎么过来了。”她走到许老板面前热情招呼。
许老板也不说些弯弯绕绕的废话,站起身来引她看向身旁的许文,愧疚道:“还不是为着我家这个没出息的。”
柳云溪已有猜想,却也不好自己戳破此事让父子二人难堪。
装了下糊涂,“公子做什么了?”
许老板脸上陪着笑,心上不知多少愁滋味,“你也不必为他遮掩,我已经知道了他先前在庙会上对你出言不逊,竟然连张公子也骂,真真是该打。”
一边说着,侧身就抓过许文的肩膀,抬手就一巴掌打在了他后背上。
声音梆梆作响,打得许文又疼又丢人,慌忙求饶:“父亲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还不快给柳小姐道歉。”
许老板厉声呵斥,在家里教训了多少遍都不够,孩子教养的不成样子,非得要拉到外头叫他出出丑,他才知道厉害。
许文被拎着站起身来,在柳云溪面前低头认错:“我实是犯了大错,还请柳小姐原谅,我日后绝不敢再犯了。”
对旁人的犯错也好,认错也罢,柳云溪并不想太过关注。
当日被无端指责,她心中尚且没有多少波澜,如今被当面认错,心中也不会有多少得意。
她并不看许文,只看向许老板,和气道:“若公子能像许老板这般明事理,懂是非,很多麻烦就都不会发生了。”
许老板也很无奈,自己好不容易维持的人脉,竟因为不争气的儿子有了间隙。
“是我没能教好孩子,原我也有错,还望贤侄能谅解。”
父亲在自己耳边对着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女子道歉,许文大为震撼,满心的愧疚无以言表。这才亲身的体会到自己几句出气的话给父亲给许家带来了多大的压力。
许文躬下腰身,诚恳道:“柳小姐,请你不要怪罪我父亲,都是我的错,我一定改。”
“知错能改就好。”柳云溪温声应答,抬手将人扶起。
她走到主位上坐下,恭请二人,“二位请坐。”
丫鬟走上厅来倒茶,三人喝了些温热的茶水,情绪都和缓下来。
许老板端着茶盏左右看看,好奇问:“怎么不见你家夫君啊,我儿口出狂言,也该向张公子当面道个歉才对。”
柳云溪如实道:“今天家里出了点事,他和我哥哥出门去了,一时半会儿只怕回不来呢。”
听罢,许老板默默点头,眼中似乎仍有忧虑。
“只要许公子真心悔过,见不见倒是不打紧。”柳云溪宽慰他,说着转移话题问,“许叔叔,我有些好奇,您是怎么知道庙会上那事儿的?”
时间都过去一个月了,风言风语也都散干净了,本不该再起什么风波。
许老板亲自带着儿子上门来道歉,这是她没能想到的。
该不会是沈玉衡暗地里使了什么手段吧?
她并不反对沈玉衡有自己的主意,可这些大事小事做了便会有人知晓,若以势压人,恐怕此事会成为旁人手中的把柄,于日后之事毫无益处。
“这不是年末吗,铺子里去钱庄去结了一整年的借款,被钱庄的掌柜点拨了一两句,才知道有这么件事。”许老板说。
听话中意,好像没有给人造成损失。
柳云溪还不放心,又小心询问:“没给您造成什么麻烦吧?”
“无有无有。”许老板连连摆手,又庆幸道,“还好是钱庄老板向我透露了几句,不然得罪了人还不知道,若两家因此起了嫌隙,那才真是惹大麻烦了。”
昨天刚得知此事的原委,也顾不上今天是除夕,就赶忙带着人和礼来道歉了。
还好来的早,再晚些就真要出事了。
许老板探身向外头看,吩咐道:“拿上来。”
话音落罢,院子里候着的许家家仆便跑去门外,抬了大大小小几个箱子进来,摆到前厅上。
“这是……”柳云溪不解。
许老板站起身来,打开了几个箱子,随意道:“两家来往许久,我也没正经上门送过礼,这点子东西不成敬意,还请收下吧。”
柳云溪也起身去看了两眼,大箱子里装着的是半人高的玉雕,小盒子里也多是些精致的玉饰首饰,绝不是市面上能随意买到的,都是值得收藏的精品。
“这礼太重了。”她面露难色,“心意我领了,礼物还是带回去吧。”
“都说赔礼道歉,你若是不愿意收下,我这心里也不安宁啊。”许老板连连道,“玉石本不值多少钱,得要喜欢欣赏它们的人来用,才算真的有价值。再说这些东西怕磕碰,万分小心的抬过来已是很费劲,再要我喊人抬回去,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
看许老板坚决的态度,又想着毕竟是他家儿子有错在先,自己只嘴上说原谅,他们估计是不放心的。
“那好吧。”她不再多推辞,收下礼物。
等以后许家有大小事,自己再多还些礼回去就是了。
见柳云溪把礼收下,许老板才算是真的踏实了,微笑着说:“今日是除夕,本该是一家团圆的日子,既然张公子不在,那我们也不多打扰,就先告辞了。”
“我送送您。”
送走许家父子,她叫秀心去把厅上的礼物都登记在册,暂时用不着的便放去仓库里存着。
家仆进厅上去抬东西,她便站在屋檐下,抬头看屋顶的雪水沿着瓦片流下来。
沉积在瓦片上的灰尘经过雪水的冲洗变得新亮,屋檐外是广阔湛蓝的天空,一眼望不到边,悠远而宁静。
不知不觉,从屋檐下走出来,踱步到了前院里。
天冷了,再不见远方有飞鸟路过,只有照在身上的阳光依然灿烂,虽失了盛夏的温度,可看在眼中,依旧令人心情舒畅。
女子沐浴在冬日的暖阳中,神情都放松下来。
少年从外头回来,入府便看到这一幕,女子仰头望天,一身碧色衣裙配白底绣黄蕊心褂子,外搭一身青色厚衣,仿佛从雪地里长出的雪莲,在阳光中照的连发丝都是银色,清新动人。
好美,好像下一秒就要消散在阳光中,随风而去了。
他心脏猛得撞了两下,快步走到她身边,抓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
“娘子!”
柳云溪回过神来,侧过身来看到身边的少年,微笑着问:“那边的事情可处理好了?”
冬日的寒气中,少女白皙的肌肤更显清透,脸颊鼻尖隐隐透出些温热的红,原本温婉的面庞,也在日复一日的恩爱滋润中添了些别致的韵味。
再寡淡的荷花,也在蜜水滋润中沾染了世俗的欲色。
少年看愣了神,指尖沿着手掌滑向手腕,抓了她的手在手心里抚弄揉搓。
“嗯,本也没什么事,已经安排了下葬,剩下的事有哥哥在那里看着,我便回来陪你了。”
说话间,忙碌的家仆丫鬟陆续搬着东西从厅上出来,往里院去。
沈玉衡看到了,好奇问:“这么多礼物是哪儿来的?”
“还不是要问问你。”柳云溪用另一只手给他拨了拨衣领,小声说,“是不是因为先前庙会上那事,你让钱庄给许家施压了?”
盯着那张完美无瑕的脸,看他眼神纯粹的像个单纯的孩子,视线却在她的注视下有一瞬的躲避。
他忍下想要邀功的欢心,故作懵懂地说:“有吗?我不记得了。”
瞧他的反应,柳云溪便有了答案。
应该是件好事。
他一直很会隐藏自己的心思,从前是压抑情绪,不要人注意,如今是会笑会闹又要惹她注意,还能偷偷把事做了,不能不算是有长进。
她温柔的看着他。
少年似乎很享受被她注视,牵着手带她一起往后院去。
在园中散步,少年开心道:“听哥哥说,今年的年夜饭菜色不少,我也要下厨做两个菜,到时和三弟做的菜摆在一起,看你尝不尝的出哪道是我做的。”
“你倒是勤勉。”她低头一笑。
听到她言语中的笑意,沈玉衡也忍不住笑,“娘子这么夸我,那我现在就去厨房准备着。”
说着就松开她的手,要往厨房去。
“等等。”柳云溪在后头唤他。
少年很快走回来,侧身低下头来,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气音问:“娘子舍不得我了?”
“要跟你说正经的。”柳云溪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和张家到底是什么关系?若只是个假身份,为何连钱庄上下都能为你所用?”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