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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堇色蝉)


近十年没人碰过的身体格外敏//感,一丁点触碰都让他格外不适应。
“咳咳!”沈玉衡被惊得咳嗽两声,甚至咳出血来。
“不要乱动。”柳云溪按住他,从怀里掏出药粉,拨开他肩上的衣物,将药粉撒在伤口上。
“我知道暗卫不能暴露自己的真面目,你可以不用说话也不用理我。”她一边说着,撕下了自己的内裙为他包扎伤口。
似乎是被他身上的伤给惊吓到,柳云溪良久才又开口。
“你替沈晏做的事很危险吧……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能走,就走吧。”
“走?”他压低声音,问她,“离开王府,能去哪儿?”
“天大地大,去哪儿不行?”
女子声音温和,在漆看完介文加Qq裙,幺五二二七五二爸以黑的夜里,如同最柔软的一缕风,安抚了他紧绷的神经。
“沈晏是皇子,赢了能做太子,日后坐江山,输了也有退路能坐稳王府。我知你对他忠心,可你已经为他赔上了半条命,剩下半条命,就留给自己吧。”
那天晚上,天很黑,一片寂静中,柳云溪在他身边坐了很久。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大概是在想沈晏、皇位、柳家的未来之类的吧。
那是他离她最近的一夜。
也是他在受伤后,最清醒的感受到痛苦的一夜。
原来受伤,那么疼。
原来有人陪着,那么好。
夜晚再长也会过去,美好的事物总不能长久的停留,白昼到来,残酷现实接踵而至。
夺嫡的过程那样惨烈,兵荒马乱,剑拔弩张,他数不清楚自己多少次濒临死亡,也记不清,自己已经为沈晏赔上了多少条命。
很多个晚上,他都在想柳云溪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甚至有过一时冲动,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从这权力争夺的漩涡中抽身出去,再也不回头。
可是他没能离开,一切都太晚了,他已经杀了太多人,造了太多孽,离了兄长,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为什么而活。
除去这些,心底深处还有一丝不可言的私心——因为她在这里,只要他留在局中,那就还有机会见到柳云溪。
擦肩而过也好,偷偷一瞥也罢,能见到她,心跳就会加快,感受到些许麻木之外的鲜活。
藏在黑暗中的人瞧见过一缕光,就生出了仰望太阳的痴心妄想来。
他已经没有太多奢求,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曾经无条件的给予他善意,希望他能得到自由,就足够了。
生活在同一座城中,他们的生活会在某个时间产生交集,带着这样的期许,他继续苟且的活着。
后来……
他被派去平定地方骚乱,回到京城时,登基大典已经在七天前结束了。
皇后不是他在远方时一直想见的那个人。柳云溪仿佛从京城中消失了一样,再没有人提起她,再没有人见过她。
他无法问沈晏,柳云溪的去向,只能派自己的手下暗中打探。
找到她的时候,她的尸体已经被寒冬的大雪彻底埋没。
看着雪中露出来的衣角,沈玉衡有片刻的窒息,仿佛心脏也停住,一滴眼泪从眼眶掉出来,他也未曾察觉。
“王爷,王爷?”手下在一旁小声呼唤,他置若罔闻。
立在风雪中,他回想起了幼时母妃过世时,那场将他打碎了一次又一次的狂风暴雨。
此刻,心脏再次被悲伤填满,下起了大雨,再也没有晴过。
沈玉衡像寒冰一样坚硬,除了那滴无人看见的泪,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
他又死了一回。
习惯了。
安葬了她的尸身,他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回到自己的王府,助沈晏坐了皇位,他得到的恩赐便是这样一座空空的宅子。
家仆沉默不语,多的是沈晏安插来监视他的内线。宅邸死寂得如同一座活死人墓,而他是个活着的死人。
那夜,他高烧不退。
昏迷不醒中做了很多梦,梦里没有皇宫,没有兄长;有母妃,有柳云溪。
他说:“柳云溪,我很想你。”
他从没以自己真实的身份跟她说过话,没有正面见过她,哪怕是在梦里,也不知道她会对自己的倾诉作出怎样的回应。
可她只是站在他面前,哪怕什么都不说,也让他开心了好久。
他好想她……
梦醒后是天长日久的心痛,想见她的心一天比一天重,名为思念的情绪填满了他的心脏,驱使着他活下去,也拉扯着他早点去死。
可惜他身为臣子,生死皆不由己。
初春时节,皇帝一道圣旨下来,抄家斩首,不容他有半分辩解。
若说他对皇帝有不臣之心,也不算假,他曾放肆的想过,如果三年之前的江上,被云溪救下的不是沈晏,是他就好了。
他真的很想她,就连走上刑场的路也变得亲切许多。
反正他已经死过不知道多少回了,这一回死,能与她的亡魂相见,何尝不是一种得偿所愿。
“柳云溪,我来见你了。”
他闭上眼睛,刀光闪过,徒留一片血红。
再睁开眼,江水悠悠,夏日灿烂的阳光照在身上,明媚温暖。
面前是一场混战,他提剑护在比他高大一圈的沈晏身前,身后的伤口剧痛无比,刺激着他每一寸神经,告诉他,他是活着的。
这是沈晏遇刺的那天!
他没有任何犹豫,借着抵挡刺客的动作不断靠近船边,看着船下迢迢江水向南流淌。
在无人注意的瞬间,孤身跳入水中。

身体在湍急的水流中起伏,模糊的视线隐约看到船上的景象。
没有了他的保护后,沈晏利落的从旁人身上抽出刀来保命——
他的兄长完全有自保的能力,只是习惯了先拿别人当盾牌,永远把自己置于最安全的位置。
他不想再见沈晏了,需要自己付出一切才能换来的“兄弟情深”,脆弱的只要沈晏一个念头就会化为灰烬。
那根本不是兄弟,只是主仆而已。
身体越来越重,江水越来越冷,沈玉衡放平了身体,随波逐流。
不知过了多久,湿冷的感觉逐渐退去,身体被温暖裹紧,身后撕裂的疼痛渐渐被抚平,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
眼皮跳动两下,他缓缓睁开眼睛。
像是做了一场很久很久的梦,久到几乎是他整个前生。
窗外是明媚的日光,暴雨早已停止,门窗半敞着透气,房间里的狼藉不知何时被收拾干净,显得空旷了很多。
沈玉衡深吸一口气,头脑清醒后,蜷缩在被子里拧起了眉。
“这会儿知道愧疚了?”床尾响起少女的低语。
沈玉衡顿时紧张起来,转脸看过去,竟是柳云溪坐在那里!
她穿了一身竹月色的襦裙,外衫是清淡的海棠粉,雅致端庄,只有披帛是较深的翠色,点缀在衣衫间,如同花下生的枝叶,更衬的少女如花般柔和温婉。
视线落在她身上便无法移开,少年渐渐看呆了。
柳云溪发现少年呆住的眼神,虽然觉得可爱,也还是适时的提醒他。
“这位玉公子,你打坏了那么多东西,不打算给我个说法吗?”
“我……”沈玉衡看着她的脸,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打在她发间,为她身上蒙了一层耀眼的光辉,距离这样近,看的那样清。
他渐渐想起,昨晚暴雨倾泻的夜里,自己崩溃发疯的丑态。
乱吼乱叫,又捶又打,砸坏了东西不说,还……还抱着她哭得昏天黑地,一塌糊涂。
记忆变得清晰,心中生出愧疚,更有些许小小的欢喜。
她抱他了,比先前要亲近的多,还和他说笑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会赔给你。”少年低下眼眸,小声回话,余光瞥见自己昨天弄伤的双手上抹了药膏裹了绷带,心中更生暖意。
闻言,柳云溪无奈的摇摇头。
被打坏的东西倒不值几个钱,只是不知这位“玉公子”有没有想过,自己身上有没有银子能赔偿。
她从床沿站起,抚着裙摆说,“赔偿的事往后放放吧,眼下先不着急,看你精神好了些我也就放心了。”
见她又要离开,沈玉衡赶忙从床上撑起身子,“我才刚醒,你又要走?”
其实她已经在这坐了有一会儿了。
昨晚趁着夜深回到了院里,今早起来也还是往常起床的时候,用过了早饭,便来这儿查看他的情况。
少年似乎在做梦,睡颜不太安稳,随着太阳逐渐升高,房间里的光亮变得暖了许多,他雪白的小脸才有了几分气色。
见他醒来神态如常,不再是昨夜那副悲痛欲绝的可怜模样,她才放下心来。
尽管少年有意挽留,柳云溪也不打算久留,只说:“还有点事要去做。”
沈玉衡立马积极问:“什么事啊,我能帮你吗?”
他坐在床上,单薄的寝衣堪堪挂在肩头,露出胸前一片雪白的肌肤,虽然很瘦,依旧能隐约看出腰腹间健康的肌肉线条,向下没进被子里。
柳云溪只瞥见一眼就知道,那是皇家子弟从小练习骑射剑术才会有的身材。
她自然的转身,“我的家事,你不要插手为好。”
说着走向门边,临出门前实在忍受不了身后那道眼巴巴盯着她的视线,又说:“早些起来用饭吧,你伤口上的药也该换了……下午若得闲,我再来看你。”
少年安静的听着,感受到柳云溪对他的关心与在意,心头顿时阳光万里。
“那,那我等你。”沈玉衡怯怯答,心情太过激动,不敢大声喊出来,只敢说的小小声。
柳云溪听见了他的回应,欣然一笑,踏出门去。
跟他说话真有意思,句句有回应,她也不必费心去揣测他有无异心。
一个脆弱到会在她怀里哭成泪人的人,能有什么害她的心思。
走出西苑,柳云溪感觉心情舒坦了许多,一想到他最后说的那句“我等你”,便忍不住加快脚步。
得早些把事情办完,才能再来看他。
不是她有多么关心沈玉衡,而是人无信不立,既然说了会再过来,那就必当履行。
走在园子里,少女脸上的笑意淡淡的,整个人却焕发光彩。
贴身丫鬟在后头看着,一想到自家小姐是因为谁而心情大好,就忍不住的忧心。
试探着开口:“小姐,我瞧那小公子伤势好得很快,您有没有问到他的身份,也好方便日后把他送回家去。”
柳云溪正走着,回过头看采晴,“怎么突然说这事?”
采晴抿了下唇,支支吾吾答:“也不是突然,就是您好像变得很亲近那小公子似的。”
昨夜冒着大雨去看他,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不声不响的,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今天一大早,又过来看他……
小姐也太关心他了。
在贴身丫鬟的疑惑中,柳云溪平常道:“他长得好看,人也挺乖巧,跟他说话很自在,若说是我与他亲近了些,也不为过。”
“可您别忘了,他来路不明呢。”采晴忍不住提醒。
柳云溪轻轻摇头,微笑说:“别担心,我已经摸清他的底细了。”
“那他是哪里人?”采晴迫不及待的问。
柳云溪从容道:“这个不能说,说多了会有危险。”说罢,抬起手指往脖子上比划了两下。
见状,采晴忙捂住自己的脖子。
柳云溪低笑一声,“我让他留下是有我自己的打算,你就不要多问了。”
“哦。”采晴丧气的垂下头。
“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有些事真的不能多说,你明白吗?”柳云溪看她情绪低落,只得摸了摸她的头。
采晴这才点点头,“明白了。”
昨夜一场大雨下的凶,清晨起来满地的落花败草,下人们打扫了一早上。
当太阳渐渐升高,地上的七零八碎已经被清扫干净,水迹被阳光炙烤,渐渐失去痕迹,只有飘着泥土芳香的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潮湿的清新气味。
雨后的天空澄明清澈,如同透亮的蓝宝石,没有一丝杂质。
庭院中,老太太躺在阳光下,身下的躺椅摇摇晃晃,不似悠闲地摇曳,更像烦躁的发泄。
“家门不幸,不幸啊。”
余氏口中嘀嘀咕咕,闭着眼睛,不住地念叨。
“老夫人,实在不成,咱们去把大老爷请回来吧。”
白妈妈端着茶走近,院里还有七八个伺候的丫鬟,她也不忌讳,就在众人面前说了起来。
“大老爷虽然还病着,但他对您和二老爷还是很好的,有大老爷在,大小姐再无情无义,也不会驳她父亲的面子。”
余氏开口道:“他也是个不中用的,那贱妇还活着的时候,柳安年就对她唯命是从,如今那贱妇死了,连她女儿都能做他的主。”
白妈妈应和说:“大小姐是做的太过了,都是一家人,怎么能对自己的奶奶和叔父这样绝情。”
话音刚落,院门外传来少女的声音。
“我再绝情,也没有缺了奶奶的用度,也没有住在自己家里,心却往旁人家里拐。”
院里人齐刷刷往门口看去,连余氏都慌张的睁开了眼,盯着门口。
在众人的注视下,柳云溪跨进门槛,身后跟着三个心腹丫鬟。
余氏一见到她人,脸色就垮了下来,皱眉道:“你怎么说话的,那是你叔父,怎么能算旁人?”
柳云溪忍不住嗤笑,“原来奶奶的心真的拐到叔父家里去了。”
“小兔崽子,又来惹我生气是不是!”余氏从躺椅上坐起,手掌狠狠的攥住了扶手。
“奶奶不要动怒,您是我的奶奶,我嘴上说的再多,心里也还是尊敬您的。”
柳云溪带着两个丫鬟站到庭院中,一边说话,视线在庭院里扫了一圈,从一尘不染的地面看到厅上不算奢华的摆设,又从余氏身边的白妈妈,看到院里其他几个伺候的丫鬟。
视线定在几个丫鬟身上,被注视着的人心虚低头。
众人都还不清楚柳云溪来意的时候,她指着院里的丫鬟说:“来人,给我把这几个偷盗的家贼抓起来。”
声音落罢,院门外等候着的小厮和妈妈进来院里,几声叫喊后,拿住了四个丫鬟。
白妈妈见状,慌张问:“大小姐,您这是干什么?”
采晴从厅上搬来了椅子,柳云溪坐下后示意秀心上前细说。
秀心拿了一叠册子到老太太面前打开,解释说:“这是仓库最新的核对名录,查出来,仓库丢失了二十八件古董玉石器,还有五张字画被替换成了赝品。”
余氏扭过脸去不看那些白纸黑字,只问:“盗贼窃物,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少女坐姿端庄,温和而有耐心地解释:“本不该有关系,但青娘盘问了除了您院里之外的府上所有的人,除了秀心和王伯有钥匙能进仓库,只有这四个丫头被人瞧见过,曾用钥匙进仓库取东西。”
听到此处,余氏一脸冰冷,倒是她身旁的白妈妈想起什么似的,站立不安。
细微的反应落在柳云溪眼中,她没有立刻点出来,继续同余氏对话。
“奶奶知道我的脾气,府上的事再烦心,只要不闹到我眼前,我都可以装作看不见。但我要买船,府里公帐上竟然连三千两都拿不出来,今日若不惩处了这些蛀虫,只怕我柳家就要被人搬空了。”
听到此处,余氏眼神乱瞟,不安的瞄了一眼身旁的白妈妈。
柳云溪猛的拍了一下椅子,吓得余氏和白妈妈一个哆嗦。
她大声吩咐:“搜院,我倒要瞧瞧,她们手里的钥匙是怎么来的。”
几个年纪大的妈妈带人进了屋里去。
白妈妈站在原地左看右看,随后看向她,“大小姐,这几个丫鬟虽进过仓库,也不能说明是她们偷了东西啊。”
柳云溪:“青娘,你来说说吧。”
青娘从后头走出,手里捏着一沓纸,也摆到余氏面前给她过一眼。
“这几日我走遍了城里的当铺古董行,发现了部分府里丢失的物件被人变卖到各处,根据店里伙计的描述,前去变卖的人有叔老爷家的下人,也有咱们府里的,也就是这几个丫头。”
她手里的是抄录来的当票和伙计老板的证词,余氏再不愿意看,证据也明晃晃的摆在眼前。
柳云溪不看老太太的反应,对被拿住的几个丫鬟说:“想是奶奶年纪大了管不住你们,偷了东西去换钱不说,还往叔父家送,你们莫不是叔父塞进来的?”
丫鬟们刚刚还不挣扎,眼下证据确凿,反而对老太太喊起冤来。
喊了几声,被看守的妈妈抬手就是两巴掌,打到闭嘴。
柳云溪回过眼来看余氏,“奶奶,你说呢?”
“我,我不知道。”余氏压抑着呼吸,这会儿做的比谁都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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