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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堇色蝉)


废物,一群废物!
盘算落了空,柳依依愤愤的跺了两下脚,不甘心地要追上去。
刚在岸边挪了两步,身后不知何人的肩膀在她后背撞了一下,似是不经意的碰撞,后背却受到很大一股推力,顿时就叫她失去重心,往前扑去。
“啊!”一声惊叫,柳依依整个人扑进水里,打翻了河道里飘过的几支花灯。
“救命,救命!”她不会游泳,在水里无助的扑腾。
“小姐,小姐!”宝珠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丢了魂儿,在岸上急慌慌地大喊,“来人啊,救命呀,我家小姐掉进水里了!”
叫了几声后,桥上岸边的人都注意到了掉在水中的柳依依,纷纷投来注视。
有人看着水面颇为无奈,有人退后几步远离是非。
正当大部分人都在犹豫时,一个高大的男子拨开人群走到岸边,迅速脱下外衣,跳进了水里。
沈玉衡喜欢她?
柳云溪也不知道自己脑袋里怎么会冒出这样一个离奇的想法,即使是在昨夜,少年痴缠地搂着她的脖子,她都没有这么想过。
大概他是缺少关怀,才会把一个稍微对他好点的陌生人当成情感的寄托。
可是眼下,看着他前行的背影,她看不到少年的稚嫩与青涩,却隐约的看到了一个行事果断、在沉默中把握全局的男人——和前世的六王爷,一模一样。
一个皇子隐藏在民间,就该把自己的身份捂得严严实实,伪装成普通人,不能轻易露出破绽。
可是刚刚,她不但被他救下,还看到了他出手,只这两点,就足够让她怀疑他的身份了。
他可以不来的,可他还是来了。
如果只是为了报恩,提醒她几句就是了,何必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来救她。
无法用理性解释的事,只能被她归咎于“感情”的原因。
对于沈玉衡如此明显的在意
,她有些不知所措。
从前她以为,像父亲和母亲那样相敬如宾,夫唱妇随便是最好的爱情。后来又觉得沈晏一个身居高位的皇子,愿意许她一个商贾之女皇后之位,此种偏爱,一定是深情。
现在……她不敢想了。
她默默从少年手中抽回手来,故作镇定道:“刚才,谢谢你了。”
手心紧握的手脱离出去,沈玉衡的手不舍得停在半空,半晌才垂下去。
“举手之劳。”他轻声答。
两人拐进人少的小路,直到周围看不见人,柳云溪才停下来,认真的注视着少年,问他:“刚才你怎么什么会出现在那儿,难道你跟踪我?”
特意补充,“我要听真话。”
沈玉衡站在原地,四周的树木遮蔽了外围的灯火,身上的衣料都暗淡了颜色。
犹豫片刻后,他斟酌答:“不是跟踪,我……有自己的方法。”
“告诉我。”柳云溪追问。
“我有打听消息的手段,昨天深夜才知道有人在黑市买了人手,要对你下手。”他老实地回答,不想让她怀疑自己别有用心,又不能让她知道太多。
少年仰起头来,脸色微红,一双眼睛澄澈而坚定,“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把我的身份都告诉你,可是……”
当下的日子平凡且安稳,若得知了他的身份,便是与高高在上的皇亲贵族有了接触,无论是心境还是生活都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柳云溪对此有切身的体会。
商人逐利,她也贪心,在安稳圈里待的久了,身边又有一个皇子,难免不会生出豪赌一把的心思来。
他迟迟不愿说出“沈”这个姓氏,不只是为了隐藏身份,也是为了保护她。
柳云溪知道彼此坦诚的风险,没有再追问,反而要提醒他:“你来救我之前,就没有想过我我怀疑你的身份吗?”
“想过。”少年答的干脆。
“那你还来?”柳云溪感到不可置信,直说,“你大可找一个不相干的人替你出面。”
“事关你的安全,我谁都信不过。”
那双乌亮的眼睛盯着她,目光灼灼。
柳云溪顿时语塞。
初见之时,她还无法理解少年看向她的眼神中藏着的复杂情绪,接连的相处中,也只把他看作是喜人的小狗,亲昵爱抚。
直到此刻,她才感受到沈玉衡在他身上倾注的独特的情感。
那双眼眸中流露出来的,是爱意。
满满的爱意。
喜欢可以靠甜言蜜语来假装,用虚无缥缈的承诺来证明,可他什么都没说。
或许他自己都未曾察觉,更不知如何表达,只是单纯的稚嫩到无法掩饰自己眼中快要溢出来的珍视与欢喜。
对视片刻,柳云溪一度失去呼吸,快要被那汹涌的爱意淹没了。
她不敢再看,转过脸去,故作从容地穿过无人的小路。
沈玉衡很快追上来,低眸看了一眼她垂在身侧的手,似乎手心里还残留着牵手时柔软的触感和余温。
他吞了下口水,指尖捏住了少女飘在身后的披帛,小心问:“你讨厌我了?”
“没有。”柳云溪不假思索答。
刚被他救下,她当然不讨厌他。
她单知道十八岁的沈玉衡狠辣独行,却不知道他十五岁就已经执掌了人员遍布大周的秘阁。
有关秘阁,她知之甚少,只从沈晏口中听说过一回,说这是个皇帝授意组建的密探组织,只交给皇帝或太子的心腹亲信执掌。
从他说那一句“有打听消息的手段”,她就想到了这回事。
起先是有点后怕,得知他现在手握秘阁,她便不能只把沈玉衡看作是个无辜脆弱的少年了。
片刻后,疏离感不再强烈,心里反而升起一股极大的庆幸——秘阁现在握在沈玉衡手里,不就说明,沈晏手里的牌更少了吗?
真是老天助她,把沈玉衡送来她身边。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侧过脸对少年道:“既然到这儿,不如去放盏花灯?”
放花灯。
沈玉衡想起自己来时,在岸边看到放花灯的都是女子,多是相约好友姐妹一起祈愿,偶尔也见到几个女子身旁有男子相陪,挽手依偎,是眷侣、恋人。
云溪昨夜还说不能与他一同出游,这会儿却邀请他一起去放花灯,也不怕给旁人误会……
他知她心好,必然没往那方面多想。
尽管如此,也依旧忍不住为她的邀请而心跳加快。
他想往她的身边再靠近一点,彼此再亲近一些,推心置腹,毫无保留,最好是她身边最近的那个位置,永远优先留给他。
只是心里浮现这想法,脸上便热的厉害,他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只是单纯的想时时刻刻都能见到她,想靠近,想要她也把自己放在一个特殊的位置上。
夜风的清凉吹散脸颊的热意,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小路的尽头,眼前豁然开朗。
闪烁着花灯的河流蜿蜒在眼前,河岸边售卖卖花灯的摊子照亮了岸上祈愿的姑娘们,声声祈祷,欢笑低语,如黄鹂鸣雀般动听悦耳。
柳云溪到摊子前买花灯,在红莲与白荷之间犹豫了许久。
“不如买那个?”少年指了指挂在上头的一双并蒂莲,正好是一红一白。
年轻的老板抬头看上去,满脸堆笑,“公子真有眼光,那可是我们家手艺最好的师傅亲手扎的,一双并蒂莲,点一个灯芯能亮起两个花蕊,寓意好事成双,有情人同心同德。”
说着,用杆子取下了花灯,摆放在台面上供两人细看。
同为商人,柳云溪自然知道他说的话半真半假,多是说来讨人喜的。
她平时没少听过这样的话,并不往心里去,眼下却心里发热,忍不住用余光看了一眼沈玉衡。
少年愣怔着看那花灯,似乎是给老板说到了心坎里,脸上红的厉害。
他果然误会了。
七夕同游,一起放花灯,听人说这些祝福有情人的吉祥话,不误会才怪。
再怎么有意,自己和他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柳云溪努力平复躁动的心情,“就这只吧。”
“好嘞。”老板欢欢喜喜的把花灯拿下去,往里头装上蜡烛,点上灯芯,再交到她手上,“姑娘拿好了。”
付了钱,柳云溪捧着花灯到岸边。
陪在身边的少年默默的注视着她,眼眸中倒映着少女的青绿身影。
她手捧花灯,娴静优雅,在岸边俯下身去,花蕊散出的光照亮了她温婉的面庞,像乌云后透出的一缕阳光,照在了盛开的白荷上。
沈玉衡安静的看着这一幕,目光中满是惊艳,只想将这一刻深深的印在脑海中。
河岸两边有数不清的人,身前身后传来的声音又杂又乱,可他心里意外的平静——视线专注在她身上,再多的言语,再多的纷扰,都无法让他移开眼睛。
看着精致的花灯,柳云溪闭上眼睛,在心中祈愿。
织女娘娘,信女此生不再奢求平步青云,只愿有一人知我懂我,我亦信他爱他,彼此相伴余生,平安喜乐。
睁开眼睛,捧在水中的手掌松开,花灯随水流而去,将她的祈愿也送到了天涯海角。
她本想求自己家业兴旺,但自己前世把家业经营的不错,若无沈晏,她必然是能富贵长存的。
并非所有的男人都能像她的父亲一样支持自己的妻子从商,立一番事业。她也不觉得自己能轻易找到欣赏她,支持她的夫君,便将这份隐忧托给织女娘娘,祈求上天庇佑。
柳云溪从岸边站起身,身旁自然的伸过来一双手扶,她竟想也没想便搭了上去。
等站直身子才看到,一直等候在身侧的沈玉衡,正微笑的看着她。
看着那张被暖光照亮的脸,清澈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唇,每次细看都叫她忍不住在心里惊叹:好美。
她很喜欢他的长相,是那种不带有攻击性,惹人怜爱的美。
像被雨打湿的山茶花,颜色更艳更浓,却在落雨中透出一种柔弱的破碎感,让她很想把他捧在手心。
少年生的漂亮,眉眼间是温顺的笑意,“你许的什么心愿?”
柳云溪把手臂从他手里拿下,清咳一声,“向织女娘娘许的愿,随意说给旁人就不灵了。”
说着就沿着河岸走去,没走两步,身旁响来一声感叹。
“哎呀呀,这才分开不到一个时辰,我的好云溪就有佳人相伴了。”
转过脸,是宋妤迈着欢快的步伐走近来,视线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下,转头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少年身上,“让我瞧瞧,这是哪里来的小情郎啊?”
沈玉衡站在柳云溪身侧,对陌生人突如其来的靠近有些抵触,侧脸转向柳云溪,并不愿与自来熟的宋妤正面接触。
“妤儿,你别……”柳云溪拦了一下好友,根本拦不住。
宋妤围着少年走了半圈,摩挲着下巴忍不住称赞:“嗯~生得真是标致,我看了都忍不住喜欢,也难怪云溪愿与你同游。”
柳云溪赶忙掩饰:“我们只是偶然遇见,并不相熟。”
“今天才遇见,那是一见钟情啊?果然七夕出门夜游能遇到好缘分。”宋妤越说越兴奋,玩味的眼神打量着二人。
“不是……”
眼见好友越描越黑,柳云溪无奈的扶额,低眸看了一眼身侧的少年,他眼中倒是没有被误会的为难,反而很高兴似的,嘴角微微勾起。
他在想什么啊?都不解释一下。
不过解释了估计也没什么用,宋妤脑子机灵又爱玩儿,即使知道两人的真实关系,也还是会变着法儿的打趣他们。
“宋妤,你不要打趣云溪了。”旁边又走来一人,开口替她解围。
柳云溪看过去,有些惊讶,“贺延哥哥?”
“云溪。”贺延面露微笑。
见了贺延,宋妤脸上的笑容才淡了些,一点正经的抱起双臂,调侃道:“你还能找过来啊,我以为你早跑回家去了呢。”
贺延微微低头,并不反驳。
打从上次请贺延到家里来之后,柳云溪已经有小半个月没见过他了,本想他在忙于学业,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妤儿,这是怎么回事?”柳云溪拉了下宋妤的袖子。
宋妤垂下手臂,凑到她身边,在她耳边道:“他不是被柳依依给踢了吗,我听贺伯母说他整日闭门读书,人都快憋傻了,所以就把他拽出来逛逛。”
话是偷偷说,声音却不小。
贺延听了一耳朵,羞愧道:“惭愧,惭愧。”
了解了原委,柳云溪笑着说:“劳逸结合,趁今夜热闹,哥哥多和妤儿走走吧。”
“一个弱书生,走的还不如我快。”宋妤扭过头去,哼了一声。
贺延看着她,无奈道:“我是怕你走丢了,特意在后面看着你。”
“切,谁让你看着了。”
眼见宋妤又要起好胜心,柳云溪忙按住她的肩膀,“好了,你别跟贺延斗嘴了,他可说不过你。”
宋妤撅着嘴说:“谁稀罕和他斗嘴了,我可是出来遇姻缘的,今儿你开了个头彩,我也不能落下。”
说着说着,又拐回来了。
柳云溪靠过去小声提醒:“我和他真不是那种关系,别再开玩笑了。”
闻言,宋妤瞄了一眼少年,手臂挽住柳云溪的胳膊肘,把她往一旁拉过去。
低声道:“云溪啊,你再怎么解释也遮不住小情郎那双含情眼,瞧瞧那眼神,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在你身上,我说了这么多,也没见他斜眼瞅上一瞅。”
听她这么说,柳云溪忍不住转头看去,果然又对上了少年的视线。
眼神好奇中带着些寂寞,似乎是在怨她因为好友的到来而拉远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柳云溪走回他身侧,平静道:“玉衡,你先去旁的地方逛逛吧。”
“我不能和你一起吗?”沈玉衡没想到她会直接要他离开,心下一片落寞。
看着他的眼睛,柳云溪感觉自己的心乱的不得了。
她要的夫君是彼此知心知意的,尽管她很喜欢沈玉衡的脸,也不讨厌他的性子,但她没有把握能承受与他彼此坦诚的后果。
现在的生活很好,没有沈晏,没有权谋心术,刀光剑影,如果她与沈玉衡有了更深入的关系,那么在不久的将来,作为他的兄长,沈晏一定会出现在她面前。
她恨透了那个人,绝对不要和他扯上关系。
沈玉衡可以待在她身边,但她不会为了他,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冒险。
他喜欢她,那是他的事。
而她的心意,要自己衡量清楚。
思索间,宋妤调皮的撞了下她的肩膀,笑咪咪地说:“名字叫的这么顺口,还说是偶遇,恐怕就只有贺延那个书呆子会信吧。”
“妤儿。”柳云溪喊了她一声,语气中隐有愠怒。
宋妤这才认真起来,捂住嘴巴往贺延那边撤了两步,“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
贺延调和说:“打扰你们了,我和妤儿去放灯,你们去逛逛吧。”
柳云溪点了点头,继续沿着河岸走下去。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宋妤嘟嘴道:“云溪是怎么了,她到如今都没说亲事,好不容易身边有个中意的人,我帮她撮合撮合,她怎么还不高兴呢?”
贺延语重心长道:“婚姻大事,她有自己的考量,你也是,当着人家玉公子的面打趣人家,难怪云溪要不高兴。”
“我知道错了,回去就给她道歉。”宋妤一脸正经。
河岸边的尽头是一方六角亭,坐在亭中可以看到回到穿过长长的民坊,带着各色的花灯,点亮了一整条街。
柳云溪心事重重。
要推她下水的地痞,对自己未来婚事的隐忧,还有这个,总在她跟前晃悠,让她欢喜又不敢过于靠近的少年。
得跟他说清楚,总让他误会他们之间有可能,对他太残忍了。
坐在亭子里,她看着侧身望向流水的少年,开口道:“我对织女娘娘许愿,希望招一个赘婿,入我柳府,与我一同守住家业。”
沈玉衡眼睛一亮。
赘婿?她这是在和他说“以身相许”的事吗?
虽然距离他十六岁生日还有两个多月,但在七夕节给他答复,也太令人惊喜了。
他压下激动的心情,低低回了声:“嗯。”
看他反应不大,柳云溪以为他没有听明白,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嫁到谁家去,只会从平民百姓中招赘,我知你想报恩,但我不能耽误了你。”
说话间,少年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他眼睛闪闪,羞涩又坚定。
“我可以的。”
“什么?”惊讶于他的回答,柳云溪怀疑自己听错了。
“赘婿,我可以。”沈玉衡又重复一遍。
这个人,也太奇怪了。
明明是个皇子,却说要留在她身边,想方设法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竟然会愿意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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