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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悦我(绵绵不吃草)


当年,若非他横插一脚,卢清瑶应当嫁于郑家二郎。
冬日的暖阳下,花房内花团锦簇,立于一旁的佳人却比花更娇怯三分,着一袭青烟色软罗裙抬起清凌凌的眸子唤那厮一声二表哥。
郎君如玉,罗敷情窦初开,光是想到那一幕萧珏就要发疯。
卢清瑶却是不知他为何这般生性恶劣,已嫁于他五载诞下了潭姐儿仍旧这般不管不避叫下人看去,臊得她没脸。
莫非他还在意着五年前那场意外,觉得是她夺了范阳那位表妹的妻位。
卢清瑶思及此处眼底有些微落寞,落在萧珏眼底却是在出神。
嘴里说着念他,心思却在旁人那,他伸出一手扫落书案上碍眼的账册,粗糙的指腹勾起衣带,绫罗轻解,烟紫色上襦叠起一层一层覆于红花绒团纹地毯上。
两臂间倏凉,她紧紧拢着,烛火扑朔间一抹水红鸳鸯戏水乍泄,萧珏丹见状凤眸微微眯起。
虽受过许多,她也能在此得到欢愉但想到那狂风骤雨般的摧残,卢清瑶两靥微红慌乱地看向许久未见的夫君。
脑中却乍现梅园旁看见那幕。
这话她原是要在他进门时就同他说的,如今这般对着他却难以再说出话。
愣神之际却已在那熟悉的大掌上见到一片薄薄的小衣,绣成鹅黄色的鸳鸯戏水在那指间翻来覆去摩挲,白色细线滚成的水波在一片红色中荡漾。
卢清瑶羞极了,想扭过身去双腿膝窝处却被抵着,一番挣扎只余暴露在空气一闪而过白色荡漾,倒让某人饱了眼福。
“夫君,夫君我有话同你说。”顾不上其他了,卢清瑶只想说些话来阻止眼前那到处作乱的手掌。
粗粝的指腹从脖颈后侧一路蜿蜒而下,并未因她的话有些微停顿。
“嗯,何事你说?”像是不满被打扰,萧珏附耳与她,声音低沉微冽。
他轻轻拨开卢清瑶面颊边被汗水濡湿紧贴着的乌发,瞧着是在等那朱唇开口叙说想念。
双手被他辖至后头,她扭过脸去,浑身酥麻,双靥含情。
每次帷帘间他总是很坏来逼得她说上许多好话,总归不是头回了。
卢清瑶强迫自己看向他,将手搭在那宽肩上。
似是觉得攥着她手腕的手掌松了些,她清凌凌的眸子微红瞧向他道:“昨日府上开宴,二夫人领了两个表小姐进来...我瞧二弟与她抱在一块。”
“...不知道夫君是否要我提醒几句?”
话音才落,却闻静谧空气中一道布帛撕裂声清脆。
浅紫色软烟罗裙被从中撕开道口子,从上至下残破碎成两瓣落于单薄的小衣上头。
周身,再也无所掩。
卢清瑶突然被腾空抱起,只见萧珏手边大袖垂落,大掌从书案侧抽出一卷画轴,行云流水般抖落开。
雪白的绢面铺满整个书案,她被置于上头。
转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羞怯之意从脑中隆地一声炸开,如沸水升腾滚得她面上发烫。
他怎能,怎能这般?
墨玉扳指水头极好,幽暗深沉之色亦如萧珏此刻眼底所布阴霾。
只闻他轻声呵笑,眼底带着些癫狂:“瑶瑶是我的妻,怎的为夫一回来不见你关心,反倒从这嘴中吐出尽是旁人之名。”
指节粗粝,戴在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冰凉,擦过卢清瑶锁骨下三四寸处,激的人直哆嗦。
他凑的近了些,指腹从白绢上挑起一拭,隐约可见莹莹水光。
后者见状羞怯愈浓,只想快些摆脱这难堪的境况。
她大胆环上萧珏金镶玉腰封下劲瘦的腰,低声道:“夫君,我想你的,一直在想你何时归,去辛县那等贫瘠之地可曾吃饱睡好。”
(注1)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萧珏亦只需卢清瑶哄上一哄,便愿信她。
他眼底阴霾退却,藏着的本性却暴露,将人打横抱起。空着的一手不忘从书案边扯出新的三卷画轴。
“即是想我,便看看有多想...能否浸透三张绢底。”
皂靴踏过大红团青纹毡毯,徒留支摘窗下隐约有着水痕的那卷轴,被风吹的掀卷而起落于地。
白的绢更白,水红的小衣更红。
晚边灯火如昼,南栖几人向青台阁走了一段后丫鬟渐渐少了。
姨母划给她和叶湘怡住的地方到底比不上府西梅园热闹。
南栖被身旁二公子派来的仆妇搀扶着,左边软底绣鞋深一脚浅一脚踩在路面上,侧边不知何时沾上了点点泥渍。
她面色发白,心头略有些担忧。
思及那微微发沉的漆眸,总觉她向来佯装的天衣无缝的可怜模样在二公子那毫无藏匿之处。
行走间,除了崴了的左腿,后腰还有些发疼。
不知为何,总觉清隽的兰陵萧氏二公子和传言有些不同,文弱书生为何掐得她那般疼?
南栖抬头正巧看到前边的云山,这人是萧衍下属,如今却奉命送她回去。
昏黄摇曳的灯火下是云山微黑坚毅的面庞,一袭白袍话少不语。
南栖垂眸,指尖轻轻摁了摁掌心,似是还残留着凛冽的冷梅香。
觉是她多思了,朗月清风的萧二公子见她身体不适摔倒,守礼扶了她还将身边唯一一人指派护着她回院子。
怎会是她所想衣冠禽兽之徒。
晚边,天上又落了雪,层层覆于地面未化的雪渣上。零星的雪花轻飘飘落在南栖小巧精致的琼鼻上,微微凉。
最后一段路面湿滑,不易行走。
所幸她被一旁膀大腰圆的仆妇搀着,走的并不快。
绿墨捧着南栖适才在湖边滑落湿掉的锦缎氅衣,呵气搓着手紧紧跟着众人,她见二公子跟前叫云山那人从小路一侧往西边离去。
以为他是回了二公子身旁,便也没有在意。
回了厢房,吩咐绿墨给这些婆子拿了些碎银子装在小丫鬟闲来无事绣的荷包里头,道是给嬷嬷们无事吃个茶。
欢天喜地送走了满面好颜色的人,南栖才软软瘫在屋内窄窄的一方矮榻上。
刻意低垂的眉眼松散开,眸内微微下垂无辜的神色全敛,只余桃花眸内眼波荡漾,微微抬眸都像带着小勾子,无端端扯了人心过去。
她看着放在小几上湿透的锦缎氅衣叹了口气,如今身上这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是萧衍命云山去唤仆妇来时顺带给她的。
算上大房之前送的四套新衣,她似是受了许多好处。
软软的指尖轻轻划过斗篷的料子,平滑细腻,以金银细线缝绣,怕是值百两纹银。
她的唇瓣微微丰润上翘,艳似三月里的桃花瓣,叫人想浅尝辄止而又欲罢不能。此刻那形状姣好的唇微微勾起,不染蔻丹肉粉色的指尖触过那缠绵细密的金线。
心头微哂,这般好的衣料子她往前十余年却是见也没见到过。
便是草包姐姐也是没有的。
如今一入兰陵公府便得了一季四套,前边儿那些是大夫人送的她受着,后边这件斗篷却是二公子私库所出。
她如今的身份只是寄人篱下孤苦无依的表姑娘,自然得好好利用这身份自带的优势。
梨花带雨的白莲,娇娇怯怯谁能不怜惜呢?
“绿墨,将这斗篷收拾起来,寻个空处我亲自还给二公子。”语罢南栖轻轻撩起罗裙,小心察看崴腿的伤势。
细腻的皮肉上头泛起红肿,纤细的脚腕隆起一大块,瞧着便可怜。
绿墨见状抽了口气连忙放下手中衣物去寻药酒。
这伤,定是小姐在躲避大小姐泼酒时受的。
一想,眸内又泛起红,将小屋内的箱笼抱出来四下翻找,正寻到个白瓷药瓶时紧闭的门扉又被敲响。
熟悉的男子声音传来:“我家公子请了府上医师给表小姐看伤。”
南栖将罗裙拢好,绿墨见了示意面上泪痕来不及拭去便小跑着去开了门。
一眼便可望到头的屋内,不及公子书房一半大小,却是这表小姐日常起居之地。
桌案边一点灯火摇曳,屋外骤降风雪,一主一仆,主伤仆累,好不可怜。
云山决计将这的凄苦说与公子听,弥补他之前不明真相说表小姐心思重。
这哪是心思重,这明明就是被欺压的小可怜。
南栖不知他脑补这般多,倒是惊讶萧衍竟请了医师过来。
廊下细微动静瞒不过后头的厢房,叶湘怡被南栖绊住崴了脚正在屋内大发脾气,不在叶府不能砸东西,她只得怒骂南栖和巧儿。
如今听得这头动静这般大,还有男子说话声,便让巧儿出去看看。

第8章 怜
大雪夜,府内医师被二公子身前人请来了青台阁偏院,走的是被雪满满堆积而起的鹅卵石小路。走一步便要陷进雪地里拔出鞋来。
医师面上花白的胡子一颤一颤,背着药箱深一脚浅一脚累的直哆嗦,呵出白气。
云山看不过,提溜起人往南栖那处赶去。
又急又忙,老府医心头生疑,此处是二房的院子,怎的还与大房扯上了关系。
楹门一开,见得矮榻旁伤了腿的那姑娘,荷花羞玉颜,容华若桃李之色满临安也挑不出第二个来。
心头顿时明了。
细细诊脉过后拿笔墨要留下药方子,墨渍晕在宣纸上一瞬忽地想起云山唠唠叨叨嘱咐了一路:多加黄莲,开个能疗伤又温补不伤身的药方子,一日三顿不可少一顿。
老府医面上白须一抖,提笔落于宣纸上,交于立于一旁那丫鬟。
交代道:“你家小姐无大碍,以药敷于伤处化瘀,再一日服三貼老夫开的药方子不出半月便能好个完全。”
他看向从矮榻旁起身要行虚礼道谢的南栖心头叹了口气本着医者仁心提点道:“老夫观姑娘似有些后天不足之症,寒凉入体,每月总是会难熬些。另开了温补方子,姑娘还需细细养着。”
南栖接过老府医写的方子,看向上头细细罗列的药材,鹿茸党参之流就是将她攒了十余年的体己卖了也凑不齐一贴药。
心头这般想,面上却浮起笑意,苍白脆弱惹人怜。
绿墨见府医为小姐诊脉,又听闻伤的不重喝上半月药便好了,一时喜悦涌上眉梢。送了府医出门又想到如今这在兰陵公府,她上哪去抓药?
面上又喜又悲,仓皇转过身往屋内走,忽略了仍杵在门旁的云山。
她攥着身上那件翠绿比甲看着南栖支吾道:“小姐,不若奴婢明早去寻二夫人。她是您的亲姨母,定不会不管您的。”
南栖收回了盈盈笑意,将那药方子搁置于一旁,拿起适才翻寻出来的白瓷药瓶往手心倒。
红色的药酒气味浓烈沾了满手,她不适地蹙起眉。
听了绿墨的话心头无感,姨母自是不会不管她,但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尚且与萧二公子刚有了接触。
不知姨母对家中将她送与贵人的谋划是何种态度,若被发现她与大房公子有联系反倒不妙。
正要将那刺鼻的跌打损伤药往脚腕边抹门边却传来熟悉声音。
“表姑娘,我家公子有吩咐,您是府上客,即是因公子崴伤了脚。这汤药便由大房负责,一日三顿皆会按时送来。”
郎君竟清隽有礼至此,南栖头一回觉得蒙骗这般朗月清风之人是一种亵渎。
但她实在无法。
屋内静默一瞬,云山才听得那道微微虚弱如滚珠入玉的声音透过门边有些闷闷的传出来:“如此,便替我先谢过你家公子,待我好些了定亲自上门道谢。”
云山完成吩咐后往外头走,晚边的雪落的越发的大了。
他刚出了青台阁便在路口撞见位步履匆匆之人,斜飞入鬓之眉,面上通布桀骜。只着了件暗玉藤紫色蒲纹圆领袍,领口散漫交叠,任由纷纷扬扬的雪落满身。
此人正是二房的三公子萧衡,云山忽的想到三公子平日里不常在府上住,就算是在府上被二夫人念叨地烦了亦会跑到青台阁旁云台水榭小住。
他往边上避了避垂首道:“云山见过三公子。”
雪夜猝不及防在二房见到二哥的人,萧衡那双不肖似萧家人的狭长狐狸眸眯起,看向后头云山来时路,心头顿时明了。
唇边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他这二哥不是向来瞧着最是朗月清风,不近女色吗?
如今是怎了,原道不是不近女色,是他瞧不上眼。
他流连花丛良久,最是明白男人心思。
眉梢挑起,思忖着今日所见,想来引得二哥的是今日湖边见到那位红衣表妹吧。
萧衡面上看不出什么,笑着上前拍了拍云山的肩头笑道:“今日二哥的人怎么想到来我这处,要不要上我那坐坐?”
云山沉默摇了摇头,古板回话道:“公子那寻我还有要事,三公子请自便。”
语罢便往他身后路行去。
萧衡也不在意,咂了舌继续冒雪前行。
荒芜的不知名杂草茂密被落雪压弯了腰,他往左边石青板路上迈出的脚步一顿,拐了个弯往右侧南栖二人所在院落走去。
过往奴仆虽少,但年纪轻的小丫鬟见了他无不娇羞低头行礼。
唤一声三公子。
亦有二夫人安插在这的婆子从院门溜出往西处报信去了。
东侧的大厢房内,黄鹃瑟缩着身子,双手泛着些红肿水泡掩在衣袖下躲在门边。她去前头查看发现二小姐亦崴了脚,不过不同于大小姐灰溜溜逃回来。
人家被大房的人撞见,一行人护送着回来。
不论是真的崴脚还是假的崴脚,二小姐都在大房的公子那露过脸了。
反观此刻缠着纱布,坐于榻上因胡乱踢踏扯到伤处面目狰狞的主子,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滚烫茶汤泼后刺痛麻木的手掌。
失神的双目里头回露出些羡慕,同是丫鬟,二小姐待绿墨是顶好的。
若日后平步青云,绿墨是不是也能分一杯羹。
想到绿墨圆圆的面庞,倒是还不如自己。
若单看容貌,黄鹃生就一张瘦瘦尖尖的小脸,面庞白皙胜在一双眸子灵动水汪汪,倒是比身为主子的叶湘怡更娇俏几分。
心思起,如火星子乍落干草堆,狂燃不灭。
只一瞬的功夫,黄鹃收回眼底的不甘,照旧扬起笑从门边走向叶湘怡身旁,用被烫出水泡的手服侍叶湘怡穿鞋。
讨巧说道:“小姐,二小姐是什么性子你也知道,贯来爱装可怜。想必是为了引得大房的人注意才装作崴了脚。奴婢瞧她是白用功,巴巴贴上去又如何,还不是连大房的公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哪比得上小姐您,有老爷的嘱托,二夫人待您那才是嫡亲的外甥女。二小姐装病闹出这么大动静,您定是要揭露她的嘴脸,叫二夫人知道她的肮脏心思才是。”
黄鹃引着叶湘怡去与南栖作对,这样她日后才好从中图谋,卖些好处给二小姐换取利益。
话说的有理,一想到叶南栖狐狸精似的容貌她心头便不安的很。
若郎君当真被那贱蹄子的媚惑皮囊蒙骗了怎么办。
叶湘怡不擅画,但她榻边的画像上清冷眉眼却被她摩挲得牢记于心。今夜湖边亭子里一瞥,郎君如玉容颜恍若天神。
她更加明确了要嫁与兰陵萧氏二公子的心,更加庆幸六岁那年被爹爹领回叶府,成了叶家大小姐。
万般皆好,唯独叶南栖事事压自己一头,花重金请夫子入府教导,琴棋书画乃至歌舞一技她却无一比得上。
好在她闹过哭过几回,爹便依着娘亲的说法,道女子无才便是德,让叶南栖日后不用再同夫子们上学。
现在她要被自己素来瞧不起,打压了十余年的人破坏那份良缘,一口气哽在胸口,涨的发闷。
“你去门外叫刘婆子进来扶我,去叶南栖那。”叶湘怡忍着脚疼,扶着矮塌旁的桌面跳着踱了几步。
风大雪大,夹着雨丝,走在廊下不消一会儿功夫外罩的夹衣都要湿透。
丫鬟婆子们在门下防风处躲懒,资历老的见天色也晚了且两位表小姐也无甚事儿便钻入伙房烤着火嗑瓜子儿。
刘婆子将瓜子儿皮嗑得飞起,正撸起沾了些油点的袖子给大伙瞧她打的新金镯子。
赤金,瞧着几两重,众人艳羡她有个好姑娘在二夫人跟前做活,亦眼红她汉子在二老爷房内管账。
正吹嘘上兴头却被黄鹃来叫走了。
廊下挂着的羊皮毡帷帘被狂风吹的簌簌作响,两根柱子间挂的帘子摆动掀起,落雪夹着雨水打进来。
才在廊下走了一小段刘婆子捂着湿透的两臂衣袖心口忿忿。
要她说,这西厢房住的就是事多。
好端端去赴宴却早早回来说崴了脚,支使她烧水熬药,现在还歇不得,还得扶西王母一样扶她去。
她往一旁啐了口唾沫,真是晦气。
东厢房内,萧衍院内的人却是已经将熬好的药送到了,浓浓的苦味儿顺着四四方方封好的膳盒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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